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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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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旬怒火万丈,为了消除身上的丑恶尸体发出了烈火焚烧自身,结果尸体没有去除反烧坏了自己的胡须,还留下了一身伤痕,他气急败坏地问佛祖怎样能去掉身上的东西,佛祖说:“这也正是我给你的一个灭度的机会,等你思定天命终了堕入地狱,沉痛忏悔之后再升上天,修成佛法自然得度,这些脏恶之物自然也就没了。”
既是这样无法去除脏污,又无法再与仙女一起生活,魔王无奈之下也只能忿忿而去,但他始终也不能戒除恶意,反而因为被算计被欺骗而变得更加凶恶,更加肆无忌惮的杀生灭法,诱惑更多修佛的弟子误入外道歧途,魔王之名坐的也更踏实了。
有情众生皆有佛性,魔王波旬也当然具足如来圆满的佛性。佛祖并没料到会有如此结果,但波旬神通广大端坐于众魔之顶无法消灭,他就只能更加努力得普法行善,在魔王无休无止地侵扰之下终于修得正果,
而波旬经过无史劫以来的种种轮回之苦,但是贪嗔痴三毒不灭,五蕴内焚,受尽地狱的果报。一旦被唤醒,便是世界遭受无尽的杀戮与战乱的时候!
“这么说来,波旬的恶性有一部分还得归咎到佛祖身上去,谁让他没事骗人家玩啊,真不厚道!”
“可如果他本身向善,也就不会引得佛祖这样对付他了,要知道他可是六梵天主,神力无边的。”
“那又怎样?凭什么人们就得听他的一家之言?就有人愿意作坏人,也一定会有人做坏事,你有本事让老虎去啃树皮吃树叶啊!”
“你说得没错,可这世上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信教,有一部分人能警醒那些不必要的罪愆,善恶交错循环才能生生不息,像明基这样几乎逆天的存在,根本不是这个世上能够容忍的,就像波旬一样,他只能隐匿不能出世,一出世,便是人间浩劫。”
弗英抿了下嘴巴,不平道:“要我看来,那波旬修得也就是个因果,没有恶哪来的善,但他好歹行为坦荡,比你那还没得道的佛祖来得更可爱些。”
莫一闭了嘴,好大一会才低声说:“你以前不会说这些话,你憎恨明基,最不愿看到死人,现在却始终对他耿耿于怀,也是因为……心生亲切了吗?你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胡说八道!”弗英拍案而起,“别跟这拐弯抹角地试探我,你根本不知道在下面发生了什么!”
一句话戳到了莫一的痛处,他猛地收紧了手指,咬着牙痛苦地说:“你以为我不想知道?或者你该问你自己为什么不愿说出来!我问了,就像是在一边使劲收紧着伤口一边往上面撒盐,我想试着去理解,我想跟你一起承担,我……我真的怕没有你……”
弗英啧了一声,又坐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真是什么事都能扯到一块,我算服了你了。行了,这事已经过去了,我不再提你也别乱想了。现在我只要找到我师父确认他安好,我的浪荡江湖路也就算结束了,之后的事,你是愿意跟我在一起还是分道扬镳,都由着你自己决定。”想了想,又加上一句,“不过我估摸着你也离不开我,你爱死我了对吧!”
莫一抬起头,看着弗英的灿然一笑。
从什么开始就中上了这笑容的毒。
所以才会着急,告诉他自己在乎他,想和他在一起,想每天都能看到他,想以后的日子里都有他。
“对了,你帮我想想我还做过什么坏事没,为什么明基总说我什么杀人不见头点地啊?”弗英抓了抓头发,困惑地说。
莫一微张着嘴。
有位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头落地,暗里摧君骨髓枯。
“我已经很努力去忘记那个被我打死的人了,最近也没怎么梦到他,你说这算好事吗,做过的错事,是应该时刻记住还是改过就忘?”
“当然应该放下了,何况也是你的无心之过……他还跟你说过些什么?”
弗英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了,断断续续得从他那听得一些他过往的事,也没必要尽都跟他复述一遍。
至于“亲眼所见即为真实”的说法,他听到也是一笑而过,没再多说一句,所以大概也就没什么了。
“不说了咱们该走了!”弗英拉起莫一,“不然赶不上两位大师的火葬了。”


 

第六十七章
五苦大师对莫一有再生之恩,之后多年两人相依为命,恩情如山,眼看着大师将要远去化为青烟,弗英对他的伤痛都能身同感受到,垂着的手摸索到他的,紧实地握住。
哔哔啵啵的火烧声响起,莫一闭着眼低下了头。
没有人说话,通彻悲悯的唱经声中,大家都在等着九天神佛来接两位大师坐坛归位。
之后弗英问他:“你都跟大师说了什么?”
莫一答:“我说,很感谢他当年救了我,因为他的教诲和关怀我才能有这么一个圆满的前半生,之后的日子,有你在我也不会孤单……能活着真好。”
一开始,明基并没能杀掉五清大师,他的手还没下去就被人挡住了,那一瞬几乎没人看到是谁阻止了他。
有个人抢到弗英身边,摸了摸他的脸,然后把他带过河交给了白景坤。
明基停了手,迷惑得看着眼前那个劲瘦的老者,问他:“你是谁?”
“且得叫你一声师叔。”大师合手,道:“我是五苦,明空师父曾于上师学过法。”
“原来你就是那小子的师父。”明基看了一眼步步逼近的莫一,“那怎么没把他教好?一身的浊气,什么时候才能得道啊!”
“根本没指望他能有多深的造诣,就做个俗人就够了。”五苦笑着招了招手,看他走过来,自己则退后开去,又说:“我去找老崔道长叙叙旧,你俩先聊着,别打架啊!唉多大点事非闹这么僵啊,年轻人就是火气盛,真没办法。”
两人目送五苦扶着五清大师退了回去,转过头只相视一眼。
五苦无奈地摇摇头,叹声道:“越不让动手越动得快,说了还不如不说。”
“本来就说不通,你就是想看热闹吧!”五清大师也摇头。
传说真元上师天纵奇才,很小就已经勘破武学至理,到十多岁就几乎再难找到敌手,他天性纯良睿智,出家后就一心钻研佛学再很少露面,明空大师也是机缘之下得见一面,那个时候五苦大师年纪还小。
所以他称明基一声师叔,算得妥当。就连方丈五清乃至整个佛家众僧,在他面前也都只有低头请教的分量。
可对一般人来说,他确是掀起这江湖前所未有的血雨腥风的元凶,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一个天大的讽刺。
五清大师说:“这次之后,你会回来吗?”
“谁知道……也许吧!”五苦大师朝白景坤的地方看了看,又道:“你没真的拍死他吧?他可是小杨的活宝贝,他死了你也别想活着舒坦哦。”
“怎么会,应该只是晕了,一会就没事了。”
五苦大师嗯了一声,走到崔仁心的边上去说了几句话,然后回来说,是时候了。
那边莫一已经吃了明基一拳,就势翻了个身准备再攻,身边一道人影闪过,五苦大师已经在他身侧伸手拦住了他。
莫一推掉他的手臂还要上去,又被从后面抓住了肩膀,五苦说:“你去看看小顾,这里交给我,我还有话要问他。”
明基眯了下眼,足下点地又飞快打了过来,嘴里道:“他不需要你看!你先去见阎王吧!”
五苦大师僧袍一卷,一股劲烈真气自两臂猛地爆开,右手五指如勾直直地向前点击明基的掌心,明基手腕一扭错开,然后变掌为爪也去抓他的手臂,五苦大师的后招,他的左手也刚好一推去打明基的臂弯。
明基知道他的厉害,猛地侧身避开飞身向一边跳去,站定了,说道:“我跟你没有过节,你省点事让我去干掉那个秃驴,我可以放过你。”
五苦摆摆手,道:“他好歹是我师兄,要是你不为难他,我还可以考虑考虑让你死得舒服点。”
明基哼了一声,脸上尽是不以为意的冷笑,“不错,敢跟我斗狠,比你那脓包徒弟有出息的多。好吧,看在你多少值得我认真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你刚才说有什么要问我?”
五苦大师清了下喉咙,正色道:“我就想问你,真元上师现在身在何处?”
“原来是这个……”明基一拧眉,朝一侧的河对岸看了一眼,然后说:“他死了,死很久了。”
“他……是怎么……”
“我杀的。”明基笑了笑,“他不让我出山,说要么我杀了他,我出来,要么一辈子留在山里,我没办法,就杀了他。”
五苦大师的额角抽了抽,低低地说:“他是你师父!”
“是,所以我让他死得很痛快。”
“你……你就真的一点人性都没有?”
明基无聊地摊手。
“我还以为你有其他什么问题,那边可是有人缠了多少次我都不愿搭理的,你现在不问可就没机会了。”
那边叹了一声,单手抱圆做了个起势的动作。
一朝失手不代表技不如人,五苦大师算得当今世上绝顶的高手,他性情洒脱直爽,功夫一如他的脾性一样肆意豁达,所以他虽然是莫一的授业之师,同样的招式却与他的直接和刚强有些微区别,明基一开始没想到差点吃亏,再出手就肯定不会落入刚才顾此失彼的窘境。
五苦大师也是越打越惊异,这明基内力绵绵几乎深不可测,手下圆润没有丝毫多余和不妥的地方,自己指哪里他都能很快跟上,而且能更快地反应过来后发制人,端的是个天生的武道强者,也难怪莫一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心里虽有所想,却不可能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有所表达,五苦自认并没有分掉心神,可明基火眼金睛却还是抓住了一瞬间的空隙一掌从上直劈了下来,自己后力不继断接不住这雷霆一击,躲闪也已来不及了,心下道了一句阿弥陀佛闭眼待死,可身上只是一阵烈风刮过并没有受到实际打击,睁眼一看,居然是方丈大师从中途挺身直上替他接了过去。
明基一看是他,手下更不停歇,迫人的气势连着他的怒容一起逼了下来,一阵细微的咯吱声之后,五清大师便已垂下双手委顿了下去。五苦大师见命没有丝毫停歇誓要将他立毙于手下,立刻聚齐真气打了去!
嘭嘭两声,明基的一拳最终还是落在五清大师的身上,而他自己的胸腹之间也结结实实地受了五苦的全力一击。
人群之中爆出一阵吼声,五清大师猛地睁大了眼睛,双臂抬起裹紧明基的手,大喝一声:心无挂碍究竟涅槃!寂灭诸法灭,阿弥陀佛!
再一阵哄声,明基也仿佛受了惊,看着眼前迅速灰败下去的老者的脸,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一时无语。良久才后退一步,喉咙里咕噜一声,啐出了一口血沫。
五苦大师双手合十,嘴里默念了几句,说:“也算死得其所!善哉!”
“你要是也想善哉,我可以送你一把。”明基冷淡地说道。
“我其实不想的,可现在都这样了,那边的人都看着我们呢……还是做个了断吧。”
……
明基一伙终于伏法,江湖终于可以回归安宁。
莫一收了一颗五苦大师的骨舍利,封在一个小小的青铜球里,用链子系上挂在脖子上贴身戴着,弗英问他这是什么学问,他只笑笑说:“没什么讲究,只是觉得这样,算是有个着落的念想。”
弗英便把它捧在手里,虔诚地祈祷了一声,然后抱住了莫一的肩膀。
这是他的温和而忠诚的爱人,也是一个失去了父辈孤独无依的孩子。


 

第六十八章
弗英每天都会极力去回想明基最后一晚说过的那些话,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后来从叶前的嘴里得知,初夏是真的有孕了,明基将她安置在弗英曾经住过的那个西湖岛上,弗英去看她,孩子刚出生三天,第一次睁开双眼,能看到那是与一般婴儿不一样的眸子,他不哭不闹,安静地看着弗英,眼底有一丝绿光闪过,美得让人心惊。
初夏没看到,她虽然爱极了孩子,却又说,他还没有他父亲那么出色。
父亲,对弗英和莫一来说都是个挺陌生的称谓,可一点也不难理解它所饱含的深意,把这个头衔安到明基头上,实在是有点难以接受。
至于云定和高玄,不出所料的消失无踪,这两人行为诡异,也不知道他们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莫一说,没有了明基,他们两人也不会有什么危害,让弗英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就是。
弗英去找柏旸,他似乎不怎么想见他,弗英说:“你再带我去趟后山禁地,有些事我能告诉你。”
再一次到了那个洞穴,弗英举着火把照亮岩壁,伸手摸了摸那个小小的人,说:“其实我早就有些怀疑了,只是没想到事实真就这么巧,说起来,他也算是个……孤单的人。”
“他是谁?”
弗英抬起头,回忆起那天河畔他的脸,满脸满身的血,却依然孤傲狠绝,一双冷酷的眼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丝毫畏缩。他看着同样沐血倒在眼前的高僧很久,然后朝张着嘴目瞪口呆的弗英招了招手,弗英就如同中了邪一样直直朝他走了过去,莫一拦住他,反而被他一脚给踢倒了。
等他走到他跟前站住了,他往前一凑靠了过去,头也搭在他肩膀上,低声说:“我跟你说过的话你都记得吗?”
他说过那么多话,鬼知道他问的是那句?
明基笑了一声:“你这么蠢,不记得我也能原谅,慢慢想吧,足够你回忆这一世了……”
弗英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明基,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魔,还是佛?
“自己去找答案吧……你总会找到的!待会他们过来了,你告诉他们,要是有一天这世道再一次颠倒,我会回来的……再出世为魔……听着……”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就近在耳边都难以听清,弗英伸手拍了拍他,慌忙道:“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到,你再说一遍,还有什么?你让我听什么?”
“还有,让我回去……”
这一句弗英听到了,然后身体一沉。
弗英猛地闭上眼。
“他是明基,那一年他六岁,失去依托在山上飘荡了五天,将死的时候被真元上师救下。”
“他手上的是什么?是不是回春?”
“是高阙的眼睛……严臻华带着人要来剿灭部落,他就挖了他的眼睛去求他们,只有两个人听了他的话愿意停止行动找出真相,可高手们一意孤行,当晚就杀了所有人……”说到这里,弗英忍不住又插了一句:“那么小就感到那种毫无征兆的灭顶危险,真是天才,难怪他成为无人能敌的明基,你说是不是?”
柏旸不以为然,“那么小就能挖别人的眼睛,他还真是个可怕的怪胎!”
弗英笑了笑,转身朝出口方向走。柏旸叫他:“还没说完呢,你去哪里?”
“都说完了啊!我只有这么多能说的了,其他的都跟你们没关系了!”
“什么叫没关系?”
“要是当时你没偷他那最后一剑,我也许觉得有关系,再听你刚才那样说,我就觉得,你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了。”
柏旸上去抓住他的手,喝道:“你什么意思?怎么就无关紧要了,我们严庄有必要知道事情的前后经过,你不能捂着真相不让人知道!”
“就因为是真相,所以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弗英回头,狞笑着说:“真相都是很可怕的!”
柏旸倏然放手。
深山里的两座旧坟相偎相依,倒也不显得寂寞。
高玄很久没有去扫墓了,他没有带祭品,只是将杂草清理了一下,然后跪倒趴伏在墓碑上,看上去竟像是在休息。
保持着奇怪的姿势很久,他终于站起身来,说道:别藏了,出来吧。
从一棵粗壮的松树后面走出一个人,他身着藏青布衣,头发随意的束了个髻,身材魁伟修长,正是莫一。
“你来这里干什么,等我么?”
“既然你不去找我们,我就只能来找你了,还有很多话想问你。”
“我的事已经做完了,还去找你做什么,好让你带人杀我吗?你应该去找云定,他现在倒是很苦恼,想找你又不敢。”
“你真的不打算再报仇了?”
“我像是哪种丧心病狂,非要把人赶尽杀绝的人吗?”
“……”
“我真是那种人的话,顾弗英怎么还能活到今天?”
“他跟你没有恩怨,而且他的师祖还曾有恩于你父亲,你有什么理由要害他?”
“是的,他师祖治好了我父亲,却让他武功尽失,最后才被人鱼肉刀下,难道我还应该感激他吗?对我来说,他作为一个疯子活着,总比死了变成一堆黄土要好多了。”
莫一叹了口气,心想这也是个参不透生死是非的俗人,也就不再跟他多费这种口舌了。
“那你理由是什么?”
“因为云定啊,我都说了,只有他想找他要解药,去救他那些可怜的族人。”
高玄与云定并不太熟,当年高阙死后,高玄的娘亲带着他找到了古涉人,要回了高阙的尸骨,那时候他认识了云定,两个人年纪相仿,都背负着一身的恩怨,发誓要让那些葬送他们亲人的人不得好死。不过他们两人对待事情的态度并不一样,所想的方式也不一样,所以他们并没有结成同盟,而是走上各自的道路。
高玄的方式已经实施了,就是找到当年那些仇人,杀掉他们最亲密的人,让他们也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苦。五根大师作为高僧于世淡泊,所以只能死他自己了。李御风虽然与青城派势不两立,却曾是这几代之中最杰出的弟子,李青峰膝下无子,李御风却是他秘密的私生子,这才是他该死的最好身份。
作为当年带头老大的严臻华,他唯一的女儿严晓灵是第一个目标,高玄成功打入了严家内部,可是后来却被严臻华发现了,严臻华多年来一直对那件事心怀愧疚,表示愿意以自己一命换取他的原谅,让他放过严晓灵和其他那些无辜的人。但是高玄三十年的仇恨岂是说消就消的,交涉失败,严臻华为了保护其他人,只好让怀沙抓住高玄,怀沙武功高深,高玄不是对手,只能下毒迷惑他,并趁他分心的时候杀了他,怀沙等于是严臻华的半子,他的死让他痛心疾首,但还是一言不停的祈求他的原谅,高玄杀了一人,便决定放弃严晓灵,但是他看不惯严臻华迟到的忏悔,直接抓了他逃走,要让他看着他一一完成复仇,痛碎他的心肝。
接下来的目标是李御风,因为他一直跟随明基,高玄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恰好那时他遇到了弗英,当云定告诉他明基一直在追捕弗英的时候,他就制造了机会让他与严晓灵他们认识,并一路撒下踪迹,将他们引到临安,向明基展示了他能够控制弗英的能力,最后借助明基的手,杀掉了李御风。
五根大师是最后一个,他还是用最有效的方式,装扮做一个和尚,在他的斋饭里下了毒。
完成复仇之后,明基对他的利用还没有结束,加上他也确实喜爱明基的作风,于是干脆安心留下,以便帮助云定实行他的计划。
莫一想知道的是,云定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高玄摇摇头,说:他那人死脑筋,他煽动明基,想把关月连根拔除,让它从此消失。
确实,也只有明基那样的本事和才智才能帮他达到目的,不过明基并不是个能被左右的人,他随心所欲,不受任何人的蛊惑和束缚。
高玄又说,为了让明基帮他达成目的,他原本还准备让顾弗英死在那些武林人的手里,不过那混蛋运气好,没死成。
莫一想起,从明基的岛上逃脱后,颜山曾经接受严晓灵的命令要至他与死地,这样的话,严庄和那些聚集在那里商量着怎样抓到他们的门派就都逃不掉明基的报复了。要让严晓灵下这样的命令非常简单,给了她一点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就行了。
那时候弗英心里对严晓灵还有憎恶,没有将严老的消息传达给她,为此差点丢掉性命,实在是对所谓冤冤相报的一种讽刺。
只是云定一直惦记着弗英的配方,又怎么会在还没的手之前就要至他于死地呢?
他怎么会让他真的死掉,要知道云定可是图华阁最厉害的医师,别说他绝不会让他真死,就算是真死了,他也能起死回生。
莫一不再多问,他很不喜欢这样与人讨论要弗英死和怎样去死,而且之后的事也差不多都知道了。明基的队伍被剿杀后,高玄劝他放手无果,最后与他分道扬镳,云定只好再做打算。
还好高玄与他不相为谋,但一听云定还再准备复仇,莫一忙问,他想做什么?



 

第六十九章
高玄摇头,他并不知道,他手上还有一个重要的人,能够帮他达到最后的目的。然后他问莫一: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还有很多,但是莫一却不想再问了,不管他那些阴谋诡计的目的是什么,结果都已经产生了,只要弗英还活着,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坏的那一步,就够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去找云定,周舟已经找出他的所在,而弗英正在前往的路上,至于他手上的那个人,莫一知道,是被高玄雪藏两年之久的严庄主。
看莫一转身就走,高玄忍不住问:你不杀我吗?
莫一停下脚步,说:“我从不杀人,即便是你作恶多端。况且还有个人说,每个人都有改过重生的机会,他让我务必要给你这样的机会。”
高玄笑笑,说:“嗯,这像是他说的话,他那人虽然总有些不着调,其实很容易看透……是个不错的人……”
见到顾辰南的时候,弗英又是吃惊又是难过,原以为任何人都不会有机会伤害到他,但是云定不但抓到了他,还将他藏在这样糟糕阴暗的地方,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眼熟的老者,就是严臻华。
这次是真愤怒了,架在顾辰南脖子上的刀寒光闪闪,弗英不敢去直视,生怕自己会失控,他紧紧盯着云定,连嗓音都变的暗哑,他说:“真的有必要用这种愚蠢的办法?”
云定无谓的耸耸肩,道:“要是还有其他的办法的话,而且,我给过你机会,现在,你依然有机会,你说过这个筹码足够了。”
弗英无助的看着顾辰南,期望从他的眼里得到回答。
但是顾辰南的脸上刻满了责备和坚定,那是弗英最害怕看到的表情,二十多年来,他从未在那种表情下逆反过。
云定的手又紧了紧以示警告,弗英吓得差点失声,他艰难的说道:“我需要时间考虑。”
“不要指望会有人能来帮你,莫老大不会来的,即使高玄会让他走,严晓灵也不会的。”
你!弗英上前一步,指着云定一时说不出话来,“我原以为你还有点良心,原来你连畜生都不如!”
“是,在你眼里,明基才是真正的坏蛋,高玄是真正的变态,我只不过是个小人对吗,所以你才有信心来找我问清一切。”
“我不再问了!”弗英大喝一声,“以前的事我都不再问了,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抓到他的,那时候五苦大师应该与他在一起的!还有,严晓灵怎么会知道高玄的所在?”
“这时候让你知道答案又有什么用?”
“你要杀人,总得给他一个必死的理由吧!”
云定冷笑一声,眼睛里多了一个人的身影,就在弗英身后,弗英转身,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我早说过,抢走我师哥的人,我不会放过他的。”柔美但阴冷的声音,是周舟的声音没错。
弗英咬碎了牙,恨不得伸手捏碎她的颈项。原来都是她,云定与高玄都是她找到的,是她操纵了这一切。她知道五苦的行踪,更能让他离开顾辰南,这样云定能够抓住顾辰南;她知道自己与莫一商量好各自去找云定和高玄,然后通知严晓灵他去找了她最痛恨的高玄,然后随便捏个理由,就能让莫一与高玄一样不得脱身。
“现在都清楚了吗?”云定唤回他跳乱的理智,道:“给你半天的时间,写出配方,就在这里。”
这时,一直瘫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白发老者说话了:“云定,一切都是我的过错,与他们都无关,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牵扯到无辜的年轻人。”
“闭嘴,老不死的,他们谁都不无辜。”
“不,你们都是无辜的,你,还有高玄。你想要关月声名尽毁,我会告知武林我的愚蠢和罪过;你想为死去的族人报仇,我可以以死谢罪,那些活着的老伙计们也都会给你一个交代。顾师父和他的弟子,他们只是方外之人,医者仁心,他会救你们的,就这样吧,收手吧!”
“你们几个老不死的我自然会处置,关月也别想再继续立足,我最英勇族人的六条性命,不是你想的那么便宜就能买下的!”
“唉……”严臻华摇头,满脸的沧桑和痛心,“你要想想,以你一人之力,能够杀了我们、扳倒已经挺立了百年的关月吗,即使能,还有我们的子弟们,他们会为我们报仇,天涯海角的追逐你,你还有什么能力去救其他的族人呢,他们还在等你回去吧?”
严臻华说的句句恳切,云定也不禁低头思量起来,他原本就没打算杀光关月的人,只是想让关月分崩离析,从此消失于江湖,只是被弗英的到来逼得起了性子,才走到了这一步绝境。
但听弗英这时也道:“云定,我一直敬你是个医者,即便你跟随明基,只要是为治病救人,在我眼里都没有分别。你想要回春我可以给你,但是只有回春,没有你的药理辅助也不一定能救他们,我与你一同回去,若他们不能得救,我绝不离开!”
云定的眼里有微光闪烁,一如他的心情,起伏不定。只有一直冷眼旁观的周舟,她不动声色的走到云定身边,目无表情的说道:“他是骗你的,他要真有诚意,也不会在这时悄悄放毒害你。”
“你骗我!”云定大喝一声,手上的到猛的逼紧顾辰南的脖子。
“住手!”弗英大惊,伸出双手以示清白,他来回盯着云定和他刀上的一缕血红,急切的说道:“你应该知道我,我顾弗英说到做到,从不跟人耍阴谋,我耍不起,更耍不来!那个女人,她巴不得我死,你杀了顾辰南,我一定跟你拼命,到时候我们谁也活不了,你和你的家人,都活不了!你相信我!”
云定确实了解弗英,但是被阴谋和仇恨冲混了头脑的他,此时也做不出理智的判断了,他只是看着弗英那张纠结了慌张,恐惧和期盼的脸,才缓缓松开了手上的劲道。
弗英见他终于有所松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见周舟的手臂飞速一转,云定竟将还没离开的刀刃切入顾辰南的脖子里!
“不!”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将云定飘渺的心思唤醒,大惊失色之下,他手腕猛的一转,刀刃沿着顾辰南的脖子狠狠扎进了他的肩窝!
“我杀了你!”
见血的瞬间弗英的理智终于被扯断,他伸手直接抓向云定的面门,要将他撕碎一样的凶恶,云定迅速侧身避过他的攻击,一抬脚横踢向他的腰侧!
弗英也不闪躲,回首再击他的胸前,两人一来一去,一时打得难以分解。


 

第七十章
“给我住手!”一声宏厚深沉的嗓音响起,弗英堪堪住了手,云定来不及反应,送出去的一拳无法收回,直接击中了弗英的左胸!弗英哼了一声,向后飞去直接摔倒在严臻华的身前。
突然,只听哗啦一声巨响,地窖的木门被轰然洞开,一个人影飞一般的闪了进来,夹杂着一股火热之气,直扑云定而去。却是远在百里之外的莫一,神兵突然天将了。
云定心知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闪身避过雷霆一击,竟向周舟所在的方向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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