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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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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夏
第三天头上,原本一起的几个人都起来了,单没看到弗英,柏旸没好气道:“那家伙怎么还不出来?”
莫一苦笑:“他一早就发高热,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样子。”
“切!一张嘴倒是厉害,原来是个假把式,我们还是早点找到人,他爱死哪死哪最好!”
莫一皱皱眉,正要说话,刚好严晓灵也起来了,一听弗英病倒,也犯了愁。
近来江湖上最有名堂的大事,便属六月初七白敬天的六十大寿,严晓灵原本是要去的他的地头临安。她的父亲严臻华在江湖上有众多交往,其中要好的,便有临安白敬天,百水寨的寨主。他虽出身草莽之流,是个识字不多的武人,但一杆长枪舞的虎虎生风,多年来在江湖上难逢敌手,而且他与少林方丈五根大师交情匪浅,与青城掌门李青峰是多年的酒友,和其他各大门派的前辈也多少有些交情,加之白敬天本人也是豪爽慷慨,为人忠厚,确实是江湖上一个受人敬仰爱戴的前辈,是苏杭这块灵秀之地上的一面大旗。
严晓玲追赶高玄一路北上没有结果,正到了没有线索的尴尬时候,只好暂时歇下去准备赴白敬天的寿宴。
弗英一听,岂有不去赶热闹的道理,嘴上一溜,胡编乱造了一番理由,再把姓高的一抬出来,也就定下了一同前往的行程。但严晓灵还是顾忌了些他的身体,让人去请来大夫,准备再逗留几天,让他把身体养好了再走。
在庆阳停留了两天,第三天早上,一行七人开始南下。
一路上有两个人跟公鸡一样斗嘴个不停,倒也不无聊,吵吵闹闹的走了十几天,终于到达黄山地界。
古来素有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一说,黄山的树,山,云,水被人称为奇松,怪石,云海,温泉,是多少的凡夫俗子,文人墨客憧憬向往的美妙景物。弗英那是有多想去一睹那美妙风光啊,可惜却没有那般福气,经过黄山脚下连歇也不歇,更别说一探究竟了,让他这几天吃不好,睡不香,一个劲的唉声叹气。
“哎……好不容易啊,来到这里也不能去看看,这活着还有个什么意思啊,哎……”
“你有完没完顾弗英!从早上到现在你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他妈是不是男人啊,值得为这点屁事记挂到现在吗,你是马上要死了还是怎么?以后就没机会再看了吗?女人也没你这么鸡婆你知不知道,你要敢再说一遍,老子撕烂你的嘴你信不信?”
“哎……我不过说了几句,你倒还了我十几句,比女人还能说啊,鸡婆我可不敢担,还给你吧!”
知道弗英的脾性,柏旸再也不愿与他纠缠,一路上都不再跟他说话,吃饭也不一起,弗英落个清净,悠闲无比。莫一看他一副惬意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不必给我报仇,我并不计较这些。”
弗英一边剔着牙,瞥了他一眼,说:“只是逗他好玩而已,与你无关。”
“他比你大,你居然还逗他玩。”
“年纪大又怎样,还不是暴躁的小鬼一个,生的又那样白净,不逗他还能逗谁?”
“你的伤好点了吗?”莫一知道他嘴硬,也不点破,弗英活动了一下肩膀,除了有些紧绷之外,基本上也没什么大碍了。
出了黄山范围,在宜城落脚的一行人,决定就在这休息一天再上路,反正离临安不远,时间还很充裕,这段时间不停赶路,也确实累的厉害,尤其还有严晓灵一个女儿家,虽然平时不说,到都松下劲来,才知道这段时间的辛苦。
不愧是江南,即使还没到临安,就已经能感受到水乡的轻灵婀娜,如诗如画的意境,连呼吸的空气也仿佛带着女儿脂粉的香气。
弗英感觉自己仿佛又重新活了一次,这几个月来的抑郁和沉重都仿佛随着潺潺流水远去,现在,则正是少年风流之时。
从严晓灵那要了些银两,天刚一放暗,弗英就将自己融入到这片绮丽中。
宜城虽是个小地方,好歹占了水陆交通的便利,却是个富庶有余的好地方.弗英在一个看上去很是气派的酒楼吃完本地特色小吃之后,端壶龙井在那里自娱自乐,准备等下再找个温柔乡好好温存一番:一个月来大都是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感觉自己都快忘了女人的体香和柔软了。
在酒楼门口,弗英救了一个被恶少家丁毒打的瘦弱少年,给了他一些银两教训他好好生活之后,弗英终于走进了一个叫“宜花楼“的逍遥窟……
一夜风流,第二天从宜花楼出来的时候,弗英又见到了那个少年,少年就在门口等他。
弗英并不喜欢惹麻烦,给了少年的银两是够他好好生活几年的,如果他聪明的话,说不定他的人生也从此改变。
可是少年仿佛认定了他一样,即使弗英明确说明不会带他的时候还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弗英没办法,只好蹲下来说:“我说兄弟啊,不是我不想收留你,哥哥我也是寄人篱下啊,我怕我不但照顾不了你,还会害你有危险啊,我给你找个人家好好过行不行?如果我再经过这里就去看你可好?”
少年坚决的摇头,看向弗英的大眼睛里有些盈盈泪光,让弗英的心也跟着柔软下去。
头疼的抓了下头发,弗英下了决心了:“那好,你以后就跟着哥哥吧,等下我要带你去见我的同伴们,我怕他们不接待你,你见到他们,就照我说的去说好吧……”
交代了少年一下,弗英才把少年带回他们下榻的客栈。
刚一进客栈门,就有一阵风扫过面前,一道黑影在眼前一闪,“啪”,一个大耳瓜子。
昨天落脚之后,柏旸他们找不见弗英的人影,都以为他已经落跑了,一个个都气地厉害,想不到他居然招呼也不打一个,跑到个妓院快活去了,却害得几个人把小城来回找了两遍。
弗英看面前的人气的脸微微泛红,也有了些歉意,心想就当不跟个美人计较,摸了摸被打的发麻的脸,就径直走向里面。
柏旸感觉心口都被闷疼了,他被无视了!
见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连一向挂着懒懒微笑的莫一也将眼睛看向桌角,弗英突然觉得有些气闷。
气氛很不好,没有人说话,这时,弗英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扯了几下,回头一看,是那跟着自己的小子。
“啊,我想起来了,这孩子好像知道关于高玄的什么线索!”
几人立马将眼光聚集到男孩身上。
男孩紧了紧抓住弗英的手,开口就是很清脆的声音:“我几天前在酒店门口蹲点,听到里面有个老头叫高玄的名字,但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事。”
严晓灵急道:“那你可看到他们什么样子,去了什么地方?”
男孩摇头,“那应该是一个高个子男人和一个和老头子,那男的个子很高,我不知道是不是说话的那两人,后来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两人长什么样吗?”
“现在记不得,但看到了我应该会向起来”
“你看到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什么酒楼?”
“哪一天我不清楚了,应该就几天前,在路大街的宏庆楼。”
严晓灵一个眼神给了胡冰和杜七,两人心领神会地出去了。
严晓灵软下声音对少年说:“小弟弟,你是本地人么,家里还有什么人,父母是做什么营生的?”
少年脸色暗了下,摇摇头道:“我家里没人,我是孤儿,顾大哥救了我,我要跟着他。”转头又看弗英.
这话正中严晓灵的意思了,连忙道:“好好,你跟着我们,我们会好好对你的!”
“我不是跟着你们,是顾大哥!”少年坚决,严晓灵脸上有些尴尬,转眼看弗英,弗英暗自好笑,摊手:“我先带他去洗漱一下,你们先吃。”说完就让店小二准备热水,牵着少年到了后面。
半晌,丁大鼎才出声道:“小姐……”
“恩,我知道……”
没一会……
“啊!”后院一声大叫,几个人一惊,连忙跑到后院,冲进一间屋子。
屋里没什么奇怪的,一个大浴桶,一个少年站在桶里……而弗英则张着嘴巴一手指着少年,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僵立着……少年?
直到几人冲了进来,弗英还没有回过神来,道是那孩子先动了,一把扑到弗英怀里抱紧弗英腰身。
弗英被撞得回过神来,赶紧蹲下两手围住孩子,抬头对几个人说道:“你们先出去!”
几个人尴尬地退出房间,柏旸气愤道:“鬼叫什么?昨天还不是跟女人风流了一夜,这下见到女孩身体还叫,假装什么啊?”
正待离开,就听房里有人叫道:“严小姐,借你套衣裳一套可好?”
女孩没有名字,弗英觉得不好给她冠姓,只起名“初夏”,因为时节正是初夏,女孩高兴接受了。
洗刷完再穿上严晓灵的衣服,初夏竟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小美人,两人出来时弗英的脸居然还微微红着,这让柏旸又给了他好几个鄙视的白眼。
这时胡冰和杜七也回来了,只说没有什么结果,那店家说每天来来往往人多,不可能特别记得什么人来过。
严晓灵有些泄气,沉默了一会说:“今天我们不赶路,在这再休息一天吧。”
既然今天不走,弗英就带着初夏又出门了,初夏说自己还有些小伙伴,自己要走了,想跟他们告别,弗英觉的应该的,遂带上足够的银两去了,柏旸说怕他又没有消息,也尾随着去了。其他人出去采购些东西,只有莫一一个人留在客栈。
初夏找齐了自己的伙伴,弗英带着他们去宏庆楼大吃了一顿,将没吃完的都打包带走了,年少的伙伴分别,都有些伤感,初夏趴在弗英怀里哭了好一会。弗英将身上的银子全都给了他们,很仔细地告诉他们以后该怎样生活怎样花那些钱,几个孩子听了都说知道了,就都散去了。
傍晚,两人会客栈的时候又经过了宜花楼,弗英心里痒痒,又顾忌身边的初夏,正为难着,没想到却遇到了昨天欺负初夏的恶霸少爷和他的一帮打手。
仇人相见,那恶少眼睛都红了,叫了所有的家丁去围殴他还不够,还跑进宜花楼叫了几个人来,弗英也不慌张,等他们都围了上来,突然身体往左边一动,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觉得左边膝盖剧痛,都不自觉地跪倒在地上。
他会武功!这让跟在暗里的柏旸颇为惊讶。
这个家伙,从第一次见到他,就是一副嬉皮赖脸的呱噪样子,之后就是给自己下毒,被自己毒打,被别人追杀,一点也没有表现出他会武功的。见过他无赖的,狡猾的,愤怒的,绝望的表情,却没见过他这样认真又兴奋的样子。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教训完人以后,弗英二人扬长而去,用仅剩的几两银子给初夏添了几件衣服,快入夜时才回到下榻的客栈。
晚饭时几个人商量还是先去临安,既然高玄经过这里,说明找的方向是对了,只有继续南下。
天气渐热,弗英从后院冲澡回来,正好遇到正要去的莫一,这两人晚上梳洗的时间比较靠近,总是能碰到一起,有时会聊两句。莫一说:“那个丫头……初夏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假的,我教她的。”弗英不自觉说地说了真话,他并不怕莫一会告诉严晓灵他们,他知道他不会。
“你一定要带上她,是因为……寂寞吗?”
“是啊,有点,而且小初夏很喜欢我啊,你不觉的她很漂亮很可爱吗?”弗英说着,眼里似乎要放出光来。
莫一没有笑,甚至那总是微笑的眼睛还有些冰冷,隐藏在眼底的情绪闪动着不知名的火光,在昏暗的地方像是要照进人心底,不知道这双总也睁不开的眼睛是不是能看到平常人看不到的一些东西呢,弗英想。
两人只对视了一下,弗英似乎有些心虚,挥了挥手,与莫一擦肩而过,嘴里还嘟囔着:“知道知道,我又不是那种急色的人……”
第二天一早莫一久起床出去了,初夏“咚咚”地跑到弗英床边叫道:大哥大哥起床了,要走了哦!
弗英被吵得烦躁,使劲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初夏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摸摸初夏的头翻了身继续睡,嘴里喃喃道:“夏啊,让哥哥再睡会……”
初夏不忍再叫醒他,放下洗脸水也趴在他边上,一会柏旸踢开门进来看到这个样,火冒三丈的把两人拧起,又是一顿臭骂。
终于快到临安,初夏一路欣赏着不同以往的美妙景色兴奋非常,拉着同样激动的弗英东说西说,一路走去,只听到一大一小或低沉或清脆的说笑声。
结果由于两人打闹耽误,几个人到第三天上午才到达临安,为此又挨柏旸大骂,不过两人并不放在心上,相互给了个鬼脸,又玩自己的去了。
到了临安城,好容易找了一个客栈住下,弗英和初夏就溜出去不见踪影,除了严晓灵和丁六留在客栈休息,其余人都出去打探消息.再过两天就是初七,如果高玄目的真在此的话,应该是已经到达了。
因为白老爷子生辰,临安比平常更是热闹几倍,到处都是江湖中人攒动,他们也只能是漫无目的的寻找了。
毫无收获的过了两天,第三天一早,八个人收拾好就来到百水寨总坛,来来往往的人群,总是有那么些个看上去挺厉害的人物来跟这几个人打招呼套近乎,弗英低头问一边的胡冰:“你们两家交情好么?看他们似乎对你们挺上心的。”
“严老庄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世家名门,与那些名门大派不遑多让,白寨主当年与我家庄主交情不浅,礼节必然是要过得去的。”
“哦?居然这么厉害?”
“对,百水寨已经是南方这一片最大的帮派了,严庄则是江湖上公认的第一山庄。”
弗英还没理解,还待再问,大厅突然一阵喧哗,抬头一看,是少林方丈五清大师带着座下几个大弟子到了,鱼贯进入的还有武当,青城,崆峒等几个大派的成名人物。初夏第一次见这么多带着刀剑凶器的武林中人,有些害怕,抓紧了弗英的衣角不松手,弗英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等人都来齐了,寿宴就开始了,照旧是白老头及自家小辈感谢武林同道的捧场,表明以后也还会本着侠义之心处事的套话,说得很是激昂,在场的人也大多激动,可惜弗英只听得想睡,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揪着初夏的发丝玩耍,丝毫不像个正经的青年。
好不容易等祝寿的说完了,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白老有让众人安静下,说有事宣布。
“老夫再次谢谢各位的到来,众位都知道老夫今年已经六十了,身子也大不如前了,今天就趁这个机会,将我们百水寨的掌印交给下一任寨主,就是我的二弟子白景坤,以后,还需要大家多多照应景坤做好寨主事务,我们天下帮也会一如既往的行侠仗义,做好这苏杭第一大水帮的应尽之责。”
这出有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前并没听说白敬天要让位,而且还不是让给以前一直被认为是寨主继承人的白家长子白秀湖,而是给了二弟子白景坤,众人都在左右张望着,也确实都没看到白秀湖。
又寒暄了一会,寿宴终于开席了,白老头说,百水寨广待天下客,会在总坛前街开流水席,经过的人不论贫富贵贱都可一道享用。说完没一会,在场的江湖人都进入了喜宴气氛,白老爷子却退回了后院,说是身体不适,只留弟子在前厅招呼。不一会,有家丁来将严晓灵等人请了进去。
白敬天与严老几十年的交情,从小看着她长大,自从去年严庄发生那件事以后,一直就没再见过她,现在看她还生生站在自己眼前,不禁感到欣慰。
“丫头,现在有你父亲的下落了没有?”
严晓灵摇头,神色黯然,白敬天叹了口气,又道:“怀沙是个好孩子,前途无量,就这样去了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事发生之后,我心里也是很难过,可是,我没去过问,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这里也不太平啊,你白大哥,也出事了。”
白秀湖是白敬天的长子,谦逊温和,武功卓绝,严晓灵从小便很崇敬他。去年,也就是严臻华出事不久,他却无缘无故变得疯癫,白敬天无法控制住他的性情,只能将他关在一个偏僻的别院。听说这事的时候,严晓灵原本悲痛的心更是蒙上了沉重的阴影。
“伯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哥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
“秀湖……已经死了,就在两个月前。”


 

第四章 疯狂
听说白秀湖已经死了,几个人都是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他:怪不得寿宴上都没看到他。
白敬天似乎已经从丧子的悲痛中走了出来,反而安慰起流泪的严晓灵,看严晓灵一时不能控制情绪,他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另几人,然后将目光锁定在莫一身上,问:“你就是莫老大吧,第一次见你,果然与这些世家弟子不一样,难怪是五苦的弟子。”
莫一道:“师父让我来帮助严小姐,至今都没有任何进展,真是惭愧的很。”
白敬天微微点头,道:“你在这里,不是偶然的,你们现在这样在我眼前,让我依稀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
三十年前,靠十八路“蛇骨掌”闻名江湖的高阕,在一次武林集会中突然发疯,一口气击毙三位同盟,伤众多无辜之人,然后逃之夭夭不见踪影,当时关月山庄也有人在场被重伤。那时候,年轻气盛的严臻华还在四方立威,各门派推举他作为搜捕高阕的队伍首领,对高阕进行了长久的追击。
半年后,总算有人提供了可靠线索,同门在云南边境发现了高阕的踪迹,严臻华立刻带领着六名武功精湛的年轻子弟前去,当他们找到高阕的时候,他已经武功尽失,但神智却似乎已经恢复,他们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抓住他,但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三个异装男子将高阕救走了。严臻华与他们交涉失败,并且手下有四人被伤,这让他极为光火。之后,他的目标不再只在于抓住高阕,还开始对这几个神秘的男子进行调查,他从唐门那里求得支援,最终在湘水南的一处深山的山坳中发现了高阕和那些救走他的人。
严臻华向他们表明来意,请他们交出罪人高阕,但那些人拒不接受,而且敌意明显。严臻华自知仅凭他们几人是无法与那些人抗衡的,他派人回去请五苦大师帮助召集更多的人,自己则在周边密切观察着他们,就这样,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秘密。
五苦大师终于来了,他带来的人不多,加上先前来的六名也只有十六人,但这些人却都是江湖上最具天赋和前途的精锐人才,这里面,就有五根和尚,白敬天,朱韶华,清风道长等等这些在现今江湖占据着最巅峰地位的高手。
严臻华将他探来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这些人一听到那个密谋全都愤恨不已,立刻就做出了揭穿这个阴谋的计划,并决定马上就实施开来,但五苦却说,地方风情不同,有些事还没有完全弄清,主张先慢动手,但支持他的人只有清风道长等寥寥几人,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严臻华瞒着五苦和清风道长,带着其余等十四人人冲进了山坳,与那些包藏祸心的异族人发生激战,那些人招数诡异,等他们反应过来,反而将将奇袭的十四人压制住了,最后,还是后知后觉的五苦和清风的突然增援才将局势挽救回来。
这一站,他们一共击杀了对方六人,高阕也死于混战中,自己这方则牺牲了精锐九人,用一场惨败覆灭了一场阴谋。
事后,严臻华得到了与他身份相符的崇高荣誉,从此,他就与辉煌的严家先祖一样,成为人们口口相传的英雄。其他参与的人也各自成长起来,渐渐成为江湖上的中坚力量。只有五苦大师一人,却从此出走少林,云游天下,再不过问江湖事。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严臻华对这事却开始讳莫如深,他时时活在后悔和愧疚中,三十年不得解脱,到后来,他禁止了关月所有关于那件事的传说。
一直到他失踪为止,过去的二十多年里,关月再没有人敢说起这件事,连严晓灵都不曾听说过。
听白敬天将这段往事一一道来,严晓灵还有些懵懂,不知道他翻出这么一件旧事的意义是什么。莫一却道:“当年的那个巨大的阴谋到底是什么?”
“我并没有亲眼见证,那时年轻,也没想过再去考证,只听说,那些异族山民掌握一种阴毒的蛊术,能致人癫狂,时间一长,能使人自残而死,他们便想用这种招数对付中原江湖,洗刷长久以来被中原压制的耻辱,夺得武林头筹。抓去高阙,就是想利用他引来当时最精锐的力量,先一举消灭这些将会阻碍他们计划的最大障碍。”
莫一皱眉,道:“这么惨烈的事,从没听大师提起过。不知前辈为何说起,只是……我似乎闻到一丝复仇的味道。”
白敬天点点头,道:“不错,我也有这种想法。那件事之后,我曾经多处打探过那支山民的来历和下落,始终无果后也就渐渐放弃,淡忘了。秀湖死后,我才又想起那事,但是三十多年都过去了,想要再找到什么真相就更难了……”
“不过总算又多了一条线索,送好过我们这样毫无目标的寻找。那白少爷出事前后,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呢,难道就一点征兆都没有?”
“没有,一切都没有出奇的地方。”
柏旸却道:“寨主可曾想过是自己人所为,大少爷不在了,谁会受益最大?”
“你是说景坤吧?之前我也曾想过这种可能,不过调查之后我就确定了,他不可能,所以我才能想到那么遥远。”
作为严臻华的好友,在他出了那样的事之后,白寨主必定也是心急,原本他是打算将自家的事都交代给白秀湖和白景坤之后亲自去一趟关月山庄,谁知还没成行,白秀湖就突然出事了,之后他就一直被这个长子拖累着无法抽身,严晓灵理解他的苦衷,也感激他的好意。
内庭是一片愁苦凝重,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外面欢快热闹的气氛,各个门派的人凑到一起,不免要相互招呼着,可惜弗英却是一个人都不认识,等他打够了盹,趴在他腿上睡觉的初夏也醒了,看严晓灵和白老爷他们还没出来,他无聊得扫了扫全场,没发现什么新鲜事,连江湖中平常的打架闹事的都没有,还有一些其乐融融的味道,让人更觉无趣。
正想着,身边的初夏扯了下弗英衣角,转头看去,初夏在他耳边小声道:“哥哥,你看那个穿白衣的男的,长得好奇怪,脸比小黄还长哎。”
听她说得夸张,弗英抬头看过去,说:“你这么能拿人跟马比啊?真是的……小黄都没他长!”
话没说完,弗英却瞥到“小黄”身后一个更让人在意的男人,虽然面相很陌生,但那身形轮廓倒是有些眼熟,正待要仔细观察,那人就拧着酒壶走去了后院。
弗英交代初夏几句,找了个借口离席,朝大厅后方摸去,虽是晚上,这灯红酒绿的也能看见东西,一会功夫就让弗英摸进了后院。
后面是一个很大的院子,有山有水的很是别致的地方,弗英心里一边赞叹一边不忘观察四周,院里还有不少房屋,还有练兵场,没有人,也不知道从何找起,只快速的窥了一下几个房间,见有小厮提着灯笼过来,立马装作醉酒迷路的样子混进前厅。
到了晚上,白老爷子又发话了,说既然白景坤是要接掌门之位的,为以后能很好的领导百水寨,明天要在总坛开个武会,以武会友,选出些好手再与白景坤过招,点到为止,若白景坤不敌,也望同道们多提点些.
这话说的弗英有些兴趣了,有打架可以看,总比干坐着看人要好,这寿宴得开三天,要三天都像今天一样只是吃喝,那可真就闷死了。
回到客栈,莫一便问弗英有没有什么发现,弗英笑:“你以为我是狗啊,能闻出姓高的味道不成?反正今晚我想再去看看,倒是那么些个让我在意的。”
“让你费心了,我跟你一起去”
弗英眉毛一挑,说“好,我先去睡两个时辰,等下你叫我。”
莫一原本还有话说,看弗英说得干脆,脱了衣服倒头就睡,只能无奈地笑笑,走了。
西湖边上,一个不算太茂密的树林里。
“头领,现在这里各方势力交错,用这方法似乎过于招摇。”火堆旁一个身材清瘦的男子说道。
“招摇?越招摇越过瘾,不是吗?就让他俩去,好好的表演一出。”一个雄厚低沉的声音说道,他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是预见了什么让他激动的事,眼里的火光如鬼魅一样抖动闪烁起来。他的话一说完,与他相对的两个身影便悄然离去。
不用说,这被称作头领的男人,就是明基。那个与他说话的男子名叫云定,是个大夫,他坐在离明基约六尺远的距离,与明基另一侧的吴风刚好隔火相对。
云定目送两个同伴退去,笑着道:“既然如此,那可是有好戏看的了,也不知道那个可怜的年轻人到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明基显然也想到了这件事,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血腥可怖,他扶弄着手里的一把匕首,并不答云定的话。吴风却说:”嘿嘿,千里迢迢给他送上这份大礼,可算是厚爱他了,头领真是偏心,小的们嫉妒的很啊!”
云定耸耸肩,脸上是有些无奈的神色,他道:“可不是,谁让人长的英俊,你这个没节操的变态,惦记了很久了吧。只不过,对头领来说,最吸引人的却是那件稀世的宝贝。”
吴风舔了舔嘴唇,嘿嘿的笑了起来,却听明基道,“什么稀世宝贝,在我明基眼里都是狗屁,我不稀罕,也不想得到。”
云定一愣,颇为不解的问:“那头领这般紧追不舍,为的又是什么,那家伙的性命又不值钱,更没有拉他入伙的必要啊!”
明基闻言,瞥了一眼云定,后者被这眼神一扫,竟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心里苦笑一下,不错,这个男人极致的残酷,就是他最大的魅力。那是他第一次见到他时,就为之深深沉迷的,围绕在他周围的所有人,也无一不是被他那从未到达尽头的疯狂所激励和吸引的,在他们眼里,明基是神。
“大夫,你还是太天真了!他最值钱的也就是那条贱命了,可是,谁不是贱命一条,我们哪个还去稀罕那个!”作为距离神最近的吴风,听到云定幼稚的言语后,兴奋而又激动的叫道:”我们想看到的,是把那个人逼到尽头,剥去他所有虚伪的外衣,折断他所有的骄傲,抹去他所有的希望,再来从我们脚下卑微爬过的时候的丑态啊!
吴风的眼睛睁大到极限,他猛地站起来,大声道:“这世上谁不狂妄!谁没有欲望!谁愿意被打倒!可是他们愚笨,被压抑的失去本性,我们看不惯啊,要把那些可恨的虚伪和罪恶毁灭,就能创造一个新的人生,我们要给世人一个新生,一个真正的值得过活的新生!”
话一说完,隐藏在树林里所有不见踪影的恶人们都激动了,他们无不举起手放声大喝,是在回应回应吴风的话,也是在发泄被压抑的灵魂。树林里栖息的飞鸟和动物们都被惊醒,它们似乎也承受不住这突然铺天盖地而来的黑暗和沉寂,四散逃开去了。
明基笑了,吴风笑了,云定只觉得自己身上瞬间密密麻麻的窜起了一层战栗,他又一次目瞪口呆,即使跟随明基已经有三年的时间,每到这种时候,他都还是会被深深的震撼,并且再一次倾倒在明基的脚下。
吴风龇着牙笑,他三两步走到一个妖媚且凶悍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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