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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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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有些吃惊的微张着嘴,好久才傻笑着抓着脑袋,“你说的什么话啊,那不是很好嘛……找到了喜欢的人,挺好的!怎么会不要她,她那么好。”越说声音越低,笑脸也蒙上了一层忧伤。弗英看的有些心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拽到床上,长乐一不留神跌倒在他身上,一下子吓得手忙脚乱,生怕又把他压出什么毛病。弗英被他的动作弄的龇牙咧嘴,伸手将他脑袋抱在胸前,小狗一样抚摸他的头发。
“小鬼,我理解你的心情,别做出那样的表情,小孩子想哭就哭想闹就闹,没人会怪你!”
“切!谁会哭啊,谁要闹啊,总是说我小鬼,你自己还不是小鬼一个,不要像个大人一样教训我!”嘴上虽然说的倔强,可眼角已经出现一点湿意,但很快被他一蹭,在弗英前襟上擦了个不留痕迹。
“我是小鬼?也就你说我是小鬼,好歹我比你大几岁,你不叫声哥哥还这样说,很伤我的心哎……”弗英做出心痛状,长乐被他逗得破涕为笑,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扭动,只将弗英弄的怪叫不止,气氛又变得欢快起来。
孙奇飞在一旁看着两人打闹,脸上一直带着看自己的淘气弟弟一样的宠溺微笑,关键时候,终于将长乐拧起来解救了痛苦的弗英。
“咦?老大哪里去了?莫大也不见了。”一直跟颜山说话的胡冰这时问道。
第二十九章 释怀
此时,莫一和柏旸两人在不被注意的地方低声交谈。
“这么急着要我们回去,她还真是沉不住气!”莫一语气不是很好。
“那家伙被抓几个月一点音信都没有,她也是很着急的,让你们回去也是想想有什么发现。而且我们这次尾巴收的不漂亮得罪了不少人,对关月在江湖上的事宜都有些影响,她想换老三和十一来挽回一些,毕竟我们以后还要继续混下去!”
莫一冷笑:“她着急的是她想知道的事,亏得她还好意思,这件事我会跟弗英说清楚,到时候看他愿不愿意回去,如果他不愿意,我不会逼他,他想去哪我就带他去哪!”
柏旸一惊,“你说什么?你别忘了你还是我们的人,他要是不愿意回去你就打算叛出么?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有那么严重,她应该知道我不会害她。至于弗英,我都听他的,他愿意回去我就回去,不愿意,我不会再让任何人靠近他。”莫一无所谓地说道,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对严晓灵的复杂感觉。
“你凭什么为那家伙做主张!”
“有吗?我凡事都有问他。硬要说的话……最起码我不会把他丢掉!”
“随便你!”柏旸突然掉头就走,“有什么先跟老三交代下,男子汉做事要有始有终。我只提醒你一点,不要小看严小姐和关月山庄!那对谁都没好处!”
柏旸是在赌气,要知道他也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袭击的,就那死里逃生了一次不说,之后为了找到弗英他也是拼了死命的,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是多么的焦虑和难受,这里面有想要弥补的意思,但更多的也是实实在在的替弗英担心着。
可就是人救回来了,矛盾也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这样夹在两个开始对立起来的两个铁板之间,他这个烙饼还是讨不到一句好,这边可以说你背叛,那边也可以说你耍手段,难怪这一腔子都是又气又怨的憋闷。
莫一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咧嘴笑了一下,也转身向着相反方向走了。
孙奇飞和长乐与弗英玩闹后就去拜见白敬天,等理顺事务,跟胡冰交接完后已经是晚上。几个人在弗英的房里摆了简单酒宴,一是给两人接风,二是庆祝弗英身体恢复。终于可以坐到饭桌上与这些个人一般喝酒吃菜,这让几个人都很是感叹了一番,一切就像是又回到还在关月山庄的那段闲趣时光,弗英照常与长乐逗乐嬉闹,莫一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不言语,孙奇飞如往常一样被逗得大笑不已,偶尔会制止两人即将出格的行为。只有柏旸和颜山情绪不是很高,不过这两人平时也都不是话很多的人,倒也没引起多少注意。
酒足饭饱后几个人终于陆续的散去,冷清下来的房间让弗英有一种错觉,仿佛刚才的欢闹都是在梦里发生的。小丫鬟收拾掉狼藉后,一切仿佛又回到几天前,空虚夹杂着不安。
弗英疲惫的斜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体会着周围渐渐变淡的喧闹气味,脸色颓然,伸手向虚空中想要抓住什么,只抓到一只温热的大手。
莫一将他拉起来,扶到屋里的大浴桶边,弗英把身体浸入热水里等他运完气,像之前一样要赶他出去,这一次莫一却不听,坚持留了下来。
等微烫的水已经变凉,没有一点热气,弗英还是什么也没表示。莫一把他从水里拽起来,等他擦干身体,才道:“也没什么,人总是为自己想的,何况关系她父亲的安危,我能理解,我跟你们回去,我确实有些消息要跟她说。”
就算莫一不说,弗英也早隐约就想到了,那天初夏说,她是被人从关月山庄带走,那么大和活人不见了,关月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而且她后来就直接到了明基手上,其中的关系不言而明。
弗英原本只希望是自己多想了,那严晓灵初出茅庐,怎么会有这么深的心思和决断,但是事实如此,弗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那你怎么知道欧阳已经找到我了?你找人跟踪我?那给我指路的人是你派来的?”
莫一不以为意,道:“我只是让人跟着你直到你被欧阳找到,没有其他意思,我当然愿意你被带回来。只是没想到,严晓灵做得绝,居然拿初夏当诱饵,把你送给了明基。”
看他说的坦然,弗英也没再追究,只是叹了口气,说:“你们都是强人,凡事都想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累么?你也就罢了,没想到那严小姐居然也这么有心机,你一说还真吓到我了,以后一定不能找这样的做老婆,太危险了!”
莫一道:“你以为女人都是单纯的吗?有时候她们远比我们想的要复杂的多,也危险的多!”
弗英调侃:“你这样说,小心我回去周舟那里告状去。”
“她只是我师妹,而且,她也绝不是个简单的女人,你别对她有太多想法,不可能的。”
弗英不客气的回道:“我就是对她有想法,你可能别跟我争?说什么女人都危险,我不娶女人,难道要娶男人?”
“那得看对象是谁,如果你娶了我,我就只把你一个人放在心上,任何想要伤害你的,分享你的人,都不会放过他!”
弗英听他说得离谱,心里隐隐冒出些异样的感觉,身体不自觉的紧绷起来。直等到莫一走了以后,这紧张的感觉才慢慢散了去。
虽说各人都已经敲定了去路,要真实施起来还得费上一点周折,长乐被派去城郊打探情况,孙奇飞去了百水寨。胡冰在忙着准备回庄的事宜,只有柏旸伤还没好稍微空闲一些,终于让弗英逮到机会与他单独相处。
柏旸始终是好看的,即便因为受伤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也依然掩盖不住他逼人的美貌。反正是好看的人,他就是这样粗鲁地张着腿耸着肩一大口一大口地灌着凉水,那都是比一般人端着的文雅来的更赏心悦目,弗英看了他一会居然有些失神,好半天才冒出一句:好看!
柏旸皱眉,张了张嘴又没说话,弗英立刻反应过来,呵呵傻笑了两声,又道:“对不起,我这人贱……看到比我好看的就忍不住损两句,嗯……我也没损你啊,我是真心觉得的。”
柏旸瞪着有点泛红的眼睛,阴着脸问:“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怎么遇到你就尽没好事啊?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害人精,专门来祸害我这种眼里进不得沙子的人的?”
弗英嘴巴一抽,心想这家伙不是来找他算账的吧!这位可是个爷,这四下里都没个人影,千万是招惹不得的!
连忙在脸上堆起个谄媚的笑,弗英说:“以前……那天在岛上,我喊住你是为了不让你受明基伤害,可没想还是让你受伤了,你看这……我不也没想到嘛……”
“你什么意思?”柏旸打断他,“你觉得你能救我,就因为你一句话?还是你想向那次一样挡在我前面,替我挨刀?”
“我……”
“我什么你?顾弗英我告诉你,我讨厌你,现在依然讨厌你。你不但虚伪,自以为是,还总是妄想你能救所有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多大本事!你以为救了我,救了迎春就完了?那明基是什么人,你一次救了我他就不会再杀我,不杀其它人了吗?看上去你是够意思了,你心里舒坦了,其实你根本就是在放纵他继续作恶你知道吗?”
“你……”
“就算我不是他的对手又怎样,我愿意与他拼死一搏,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你现在是不是还觉得你救了我,有恩于我,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从此就站在比你低的地方仰望着你?告诉你,你这套也就只对莫老大起作用,他是稀罕你,那是因为他自己就是个假慈悲的臭和尚,在我这里,门都没有!”
“哇……”弗英呆呆地看着柏旸,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大哥,你真的是太太太厉害了,我决计是不敢说你了,没事了,我没话说了,你要是说完了就请回吧,记得喝点水润下喉咙。”
“你请我回?我偏不回!你要是还没贱够,我还有一肚子对你的不满没发泄出来,可以一一倒给你听,你准备接招吧!”
弗英眉毛一竖,惊恐地连连摇头,道:“求你大慈大悲放过我吧,我不敢了,再不敢了,我对你没有任何不满,也没下次再打扰你跟别人干架,更不会说你打不过人家了,真的我真的乖了,你消消气,休息去吧!”
柏旸死死瞪着他,坐着动也不动,好半天才不甘不愿地说:“哼,你这人虽然恶心,但不管怎样,还算是个好人。”
弗英乐了,这言下之意就是,他不与自己计较了,可能,也接受了自己的好意,若是这样,自己那些苦也算没白受了。
“你笑什么笑?真恶心!以为自己笑得很好看吗,跟个白痴一样,倒人胃口!”
“我笑了吗?”弗英伸手摸自己的脸,嗯,嘴巴是咧得有点大。
虽然弗英特别愿意跟柏旸斗嘴,不过这次他没有郁闷,倒仿佛觉得浑身都舒坦了,就像是一堆纠结的水草,被那根棍子给戳了几戳反而变得无比地顺畅,这透亮愉悦的感觉禁不住让人想大笑几声,可惜的是……一个人自己坐在屋里哈哈大笑会不会有点……变态?
弗英抹了把脸,把张开的大嘴合上,好吧,现在身边没有一个能供他发泄的对象,就暂且憋在心里吧。
第三十章 暗杀
终于到了晚上,孙奇飞回来又将饭桌设在他房里,柏旸也一同来了,他说原本决定后天动身,所有事情都已办妥,只是顾及弗英的身体,决定推迟一天。
这……算是邀功么?弗英暗自得意,嘴里包着食物,含糊地说:“我又不是纸糊的,有什么好顾及的,再说一天的时间也不能就养出什么来,纯粹多余!明天就动身吧!”
柏旸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只顾低头闷吃。弗英猜他可能还是因为白天的事别着劲,想笑又不敢,也低头努力扒饭:这下两个人不吵了,又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孙奇飞问到他身体的事,弗英解释已经基本痊愈,现在只需要把体力调回来就行了。孙奇飞很是欣慰,一个劲往他碗里夹菜,弗英乐的有人伺候。
直到晚饭结束也没看到莫一和颜山两人回来,弗英不禁觉得有些无趣,兄弟几人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干脆盘坐在床上打坐练功,运气至天门穴时感到一阵刺痛,立刻停下歇息一会,再尝试一次结果依然。
云定在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情况,那就是逃离之后的事了。
弗英不敢勉强,倒在床上睡觉,把几个月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回忆一遍。
还记得那天被明基灌了真气之后,云定一脸欣喜的说:“你这家伙可真是个大祸害啊!这样都能死不了,还能打通气脉,这可是多少人一辈子都修不来的机遇啊……我就说首领对你不薄了。”
弗英一头雾水,什么气脉什么机遇啊?
云定抿着嘴饱含嫌弃地看着他,说:“亏你还好意思在江湖上混,也难怪你到哪里都是个拖油瓶。”
弗英不悦,“你厉害,你不也就那半桶水嘛,半斤你就别说我八两了,倒是给我说清楚啊!”
云定收起情绪,道:“医理上说任脉主血督脉主气这你总知道吧?这两脉为人体经络主脉,这两脉若通了,则八脉通,八脉通则全身百脉通,练武的人求的就是这百脉通,可是之前你必须将先天之精和后天之气凝练成运通小周天,此为初关;而后再练汽化大周天,也就是中关;最后才能入大定,也就是上关,炼神还虚,到这个阶段,基本就是能真气由心而发,从有形到无形,是武功大成的时候。”
弗英傻眼了,“你的意思是……我现在通了?”
“不错,据我所知,现江湖上真正通二脉的绝超不过五个人……我家首领算第一个,关月的莫老大也算,还有那么两三个前辈,这些人无一不是武功登峰造极的,也只有极有天赋再加上勤修苦练才有可能会到达这种境界。可是你……”云定脸上又不禁挂上不屑加鄙夷的神情,“你是被硬打通的,看你的气都散成一盘沙子,要不是首领拼着一鼓作气给你注入他的真气,你这资质就是练到下辈子也不可能练得通的。”
既然百脉已通,那又怎么堵在一个地方呢?云定该不会拿这事胡弄人啊!弗英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最大的仇人,居然拼了损失修为来救他,还附送了这么一份意外之喜,这不让人……哭笑不得吗?弗英使劲摇了摇头,想到后天就要回关月山庄,反而松了一口气。
正迷糊着要进入梦乡,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似乎有人进来,可又没有听到任何响声,漆黑中几乎不能视物,弗英只好竖起耳朵注意听,同时全身紧绷的戒备着。一会儿,感觉有一阵冷风掠过,本能的向里侧一滚,“噗”的一声,有锐器插入被褥的声音。
弗英心里大惊,暗自庆幸反应及时。身体还有一些不协调,但行动几乎不受阻碍。来人似乎有些吃惊他还能动,动作有一瞬的迟钝,很快又提刀刺来。慌忙间弗英抬脚一踢正中那人手臂,嘴里喊道:“什么人,在白家的地盘也敢撒野?”
来人不依不饶的再刺,弗英手忙脚乱的招架,眼前寒光乱闪,突然右臂一阵激痛显然已经被刺伤。弗英痛的大骂:“王八蛋胆敢偷袭少爷!”
黑衣人一击得手,出手更快,弗英碍于手脚限制无法施展开来,很快肩膀和小腿也都挂彩,心里大怒,不顾刀剑无眼一个跟头从里面翻过来,提起右腿向上一个猛踢,黑衣人一声闷哼,停下手上的动作。弗英背上也被刺伤,但仍然忍痛一拳招呼出去,那人被打的后退几步,这时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那人于是不再恋战,冲破窗户跃了出去,身后扯出一道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时,柏旸终于踢开房门奔了进来,弗英听到他声音,才长吁一口气,“跑了,你来的太晚了,我小命差点没了……喂!”话还没说完,柏旸也越出窗户追了出去。
弗英气恼的骂:“我还流着血呢,没良心的东西!”
“怎么回事?”孙奇飞大脚跨进门,扑倒床前查看,黑暗中摸到一手的湿润,吓到只推他身体:“弗英!弗英醒醒!怎么了,没事吧!”
“点灯……”弗英有气无力的回道。孙奇飞飞快点上灯,看到床上一片狼藉,血迹斑驳,吓了一跳,抱起弗英呼唤:“怎么样?哪里伤了?”
弗英被他的动作弄的浑身疼痛,哆嗦着低呼:“别动我!”孙奇飞立刻不动,看他苍白的脸色焦急的问:“哪里受伤了?”
“手,还有你压到的背上……止血,叫大夫!”
孙奇飞立刻拿开抱手臂,迅速找到伤口,撕下他内裳紧紧系上,暂时止住流血,然后就跑去叫大夫了。
一会儿孙奇飞又飞奔进来,后面还跟着欧阳和胡冰,他说颜山马上就到,又检查一遍伤处,发现没有再流更多的血,总算放下心来,坐在床边只喘气。
“那大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问了他几个弟子都说不知道,我跑到庄外请了个大夫,现在应该到了!到底是什么人,关月山庄的地方也敢这么大胆,你看到是什么人没有?”孙奇飞接连着发问,欧阳也在一旁问:“是啊,你看清是什么人了没有?”
弗英幽怨地看着他们,说:“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看清,只知道身上很痛,你们很吵……”
几个人立刻都闭口,弗英看着觉得好笑,刚好柏旸这时进来,一副被人打断清梦的黑脸,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微微喘着的颜山。
“颜山刚才在我那里,先让他帮你看看伤势。”
好容易把上次的血口养好,这平平又添了新伤,弗英这个郁闷啊,低着头任颜山把血止住,撒上他特制的创药再裹好,安静得一声没吭。
颜山的手很轻,可比云定来得温柔得多。
“谢谢你大夫!”等处理好了,弗英的心也基本安定下来了,他指着长乐眼睛说:“眼睛还是黑的,回去睡觉吧,我没事。”
长乐张张嘴欲言又止,弗英笑道:“真的,我不是那么脆弱的人,流点血不算什么,死不了,回去休息吧,精神了再来看我!”转头又对其他人说:“我没事,伤口不是很深,还是准备明天的事吧,耽误了不好。”
柏旸瓮声道:“明天不走了,等你好些了再起程,不急于这几天。”
“别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明天走一点事都没有。”弗英语气很轻松,除了一些底气不足,真是没什么事的样子。
长乐劝了几句没有用处就被赶回去休息了,柏旸和胡冰也都相继出去办自己的事了,最终还是决定明天出发。
孙奇飞暂时没有什么任务,就留下来照看他,实际上也就是说话聊天,间或看看他的背是不是又要渗血。一直到晚上,弗英忍不住问到莫一。
“他啊,两天没看见他了,前几天被白寨主请了去,跟着白静坤在四周乱晃了一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明天就要走了,能不能赶回来啊?”
“会的,那家伙平日挺懒散,不过正事也没有耽误过,放心吧!”
我放心得很!弗英心里唾了自己一口,多什么嘴啊?只是被白敬天抓去帮他们找明基去了,不用说肯定没结果。
终于到了启程的日子,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连一直没有露面的白敬天也说了几句客气的话,目送他们出门。四个人四匹马一辆马车,弗英心想大男人不骑马坐马车实在是难看,况且还是在这些人面前,是打定主意死也不坐的。几个人没办法就由他去了,打算等他实在不行了就强行压进马车。
准备开拔的时候,莫一终于姗姗来迟。一身风尘仆仆,骑着他的大红马出现在街角,等着他们。弗英看到他,心里打了个颤,狼狈地撇开了眼。
上午走的晚,中午没有休息只是继续赶路。到了下午弗英觉得有些辛苦,大腿伤处紧贴着马鞍,稍不注意就能蹭上,几次下来开始火辣辣的疼,也不知裂开没有。失血后总是头晕乏力,阳光虽已经不太强烈,但还是将他晒得眼冒金星,眼前白蒙蒙的变得模糊起来。索性扯开外袍让阳光只晒,夏初晒得黝黑的皮肤也已经恢复了大半,也是他的心头之痛,夏天不晒黑还叫什么夏天,简直白白浪费,干脆趁机会再给晒回来。努力坚持着,直到太阳将裸露的肌肤晒得生疼,却终于忍不住眼前一黑,从马上栽了下来。
第三十一章 掩盖
再睁开眼只看到莫一一张脸,脸色不是很好,眼下也是一片青黑。弗英周围看看,发现时在他们带的那辆马车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见他醒来,莫一立刻问:“好些没有?”
弗英点头,闭眼养神。莫一突然叹息一声:“我一走你就变这样,让人怎么放心的下?”
“又不是你的错,你有什么好自责的?我渴了,有水没有?”
莫一欲言又止,默默拿出水袋给他,完了就坐在旁边看他,弗英又开始有些不自在了。琢磨了半天,才说:“那个,你能不能……能不能把你那胡子给刮了?”
“为什么?”
“看着……碍眼”
“嗯……是有些长了。”莫一摸了摸下巴,从角落里掏出一把匕首,照着脸就比划开了,不一会就完成了任务,嘴巴周围剩一圈光亮的青色。
“这样可以吗?”
弗英啧了下嘴,撇过头去不看他,脸色隐隐有些不快:可不可以关我什么事?不可以你还不是顶着一脸的胡子到处出现吗?
莫一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放下匕首,问:“昨天晚上的事,你一点线索都没有?”
“什么?昨天晚上什么事?”
“被偷袭的事”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人要暗算我,天那么黑,我也根本没看清来人,别提这事了,想想就他娘恼火!”
莫一缄默了一会,说:“我以为你肯定有的,为什么不肯说?我可以保护你!”
弗英没来由的一阵愤怒,“放屁!我为什么要有?再说我需要你保护吗?你不在我不也没死吗?”
莫一怔了一会没有说话,弗英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后悔说了太重的话,又拉不下面子道歉,干脆也扭头向窗外不说话。
许久不见,弗英感觉与莫一之间的关系有了些变化,这变化让他不安。
几日后终于到达阔别两月的关月山庄,一切如旧。
严晓灵亲自到门口迎接,备了丰盛的接风宴席,弗英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她也没有多加为难,派人将他送到之前住的小院,迎春不在了,又来了个清丽的丫头梓琦。
这几天急着赶路,可把弗英累坏了,身上的伤没像以前一样好的快,但也没有更恶化,这人他自己也甚感惊奇。
昏天黑地的睡了两天,总算恢复了一点精神,刚起来就被严晓灵请去做客。弗英却不理她,愣是拖延了好几天,才不甘不愿的去了。
可惜弗英并没有从刘渊嘴里听到任何关于严老的消息,他吹着茶盏的茶叶,慢悠悠地说:“真不好意思,他每天都伺候我吃喝拉撒睡,我都没从他嘴里探出你最想知道的事,难为你苦心积虑的把我送过去。”
严晓灵知道他憎恶自己,也难怪,总归是她错了。她无法奢求原谅,只希望他能够暂时放下芥蒂,再帮自己一把。现在,摆在她眼前最重要的,除了要尽早找到老庄主之外,就是查出刘渊,也就是高玄的真实身份,揭开两方之间仇恨的渊源。
高玄虽然说过严臻华已经死了,不过弗英却还是有些怀疑,他说那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都不够让人信服,让他对他所说的话还抱有很大的怀疑,不过严晓灵可不这么想,总不能把人埋在地下吧,不然怎么这么久都没有音讯,关月势力庞大,这么久都没有一点线索,实在让人不得不往最坏的地方去想。
面对严晓灵的悲戚,弗英的心肠又开始柔软起来,即使这是个背叛自己,并一手将自己推入无尽苦痛的狠毒女人,但她毕竟还是个孝顺的女儿,是个软弱的女子。
门外还有一堆人等着严晓灵,弗英出来的时候,目光盯住了一个矮瘦的人,那是刚到达山庄不久的颜山。回关月他并没有跟自己一道,而是在临安又逗留了几天才独自一人回来的。弗英堆起笑容,直奔他而去,用力的抓住他的臂膀,热情的笑道:“大夫,你终于也回来了,最近身体可好?”
颜山微微皱了下眉,不动声色的挪开了身体,用一贯冷淡的表情说道:“甚好,劳烦挂心了。”
弗英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又锲而不舍的用手搭在他的肩上,低头讨好道:“别对病人这么冷淡嘛,病人心情不好,可是会对大夫的治疗有影响的哦。前段时间可是多亏了你的照顾,我才能好的这么快的,就是现在还不太能动真气,肚子那叫一个疼啊,大夫什么时候再帮我治治,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不是吗?”
说完,弗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鼓励颜山一样,其他人见他的举动,心里都有些诧异。除了孙奇飞和欧阳,还真没见过弗英对哪个关月的人这般友好,连莫一也都没享受到这么亲切的待遇,惟独对颜山特别相待,不知道他心里是怎样想的。
旁观的莫一却察觉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他一直在观察着颜山的动作和表情,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启发。
调戏完了颜山,弗英顿时心情大好,溜达到山下寻欢去了,几个月没有到热闹的人群之间玩耍,弗英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天气也仿佛更热烈了一些。在闹市兜兜转转的吃喝戏耍过后,弗英走进了怡然居。周舟小姐的表演依然是头彩节目,吸引了众多的文人墨客的捧场,后面的小小阁楼不时的爆发出阵阵喝彩。其他的姑娘也都各自施展绝活,为的就是赚取男人的怜爱,以求财源广进。怡然居,怡然得之,女人们解数尽使,男人们一掷千金,端的是一个销金销魂的好去处。
弗英一进门,就立刻引来众红粉的眼光,姑娘们无不在心里暗暗赞叹着,好一个潇洒俊俏的男子!一些没有客人的姑娘,立刻涌来,酥胸柔肤伴随着情色香氛将弗英包裹住,哥哥长哥哥短的一阵莺声燕语,只将弗英乐的魂也飞了。
“哎呀顾少爷,你怎么来了!”一声惊呼,将弗英的魂魄敛了回来,定睛看去,可不就是那徐娘半老的老鸨妈。弗英迎上去招呼:“郁兰姐还记得弗英,叫弗英好生感动。”
楼郁兰掩嘴咯咯笑,难得的显出年轻时的娇俏风致,上前挽住弗英手臂,将他带离出莺燕花丛,往楼上走去,惹来一众姑娘的嗔怪和不满。
“顾少爷你啊,不说是山上的贵宾,就凭少爷这风采,任凭是谁见过,都是不可能忘记的。”楼郁兰边走边说,弗英又听到久违的溢美之词,谦虚道:“姐姐过奖了,叫我弗英就行了。弗英有多少分量自己清楚,说到让人不能忘怀的,当周舟姑娘莫属。”
楼郁兰紧了紧抱住弗英的手,笑道:“弗英心心念着小舟,可着实让姐姐失落,可姐姐也是在不想让弗英败兴而归,这不就带你去见小舟了么。”
弗英乐,停下脚步,低头在楼郁兰脸颊轻轻落下一吻,温柔的笑,温柔的说:“谢谢郁兰姐。”
楼郁兰被他的笑惊得瞬间失神,暗恼自己居然被那端正相貌蛊惑的差点失了心智,于是使出多年游历男人的本事,假装嗔怪道:“小哥可不该招惹姐姐我,我可是收山的老人家了,哝,小舟在等你,还是她比较配的上小哥的温柔,我还是先退了吧!”
弗英见不得女人委屈,拉住她说:“姐姐一点也不老,别致风韵让人折倒,弗英并不是有意冒犯,心之所至,姐姐不要见怪!”
楼郁兰又是一愣,随即微笑着将他推进门内,关上门走了。
“怪不得我的姐妹们都对少爷念念不忘,顾少爷对女人真是呵护备至怜爱有加。”一个娇柔优雅的声音自流苏帘内传出来,弗英听的心神俱荡,掩饰着急切微一拱手,礼貌的说:但弗英对小舟更是仰慕,不知能否有幸成为姑娘的入幕之客。
“少爷请进。”
弗英掀开帘子进去,见一身淡雅装束的周舟端坐在一只古琴后,偶尔拨弄一下,勾起一种迷离氛围。见他进来,抬起素手做了请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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