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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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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明基站定,弗英道:“刚才出去的那人,是从关月叛逃潜入进来的人,他想对你不利!”
明基不语,阴鸷的双眼紧盯着弗英,弗英按捺下心里的恐慌,又说:“我不骗你,他别有用心,那个云定也是,说不定他们是一伙的,都在欺骗你。”
一丝迷惑的样子爬上了明基的脸庞,他冷冷的开口:“他们要对付我,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你应该帮助他们才对。”
弗英摇头,道:“我与他们目的不同,再说,他们也不打算放过我。”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明基的重点似乎有些偏移,弗英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就在这冰冻的时刻,云定居然推门进来了,他看到两人这副场景,不禁笑了起来,调侃道:“你们的关系似乎改进了些啊,好事!”
明基斜睨着他,说:“他说你是奸细,你怎么说?”
云定一愣,然后又笑了,“他说是便是吧,我可算是怕他了,真是精贵的很啦!”
弗英感到不妙,明基的脸色没有丝毫的转变,那就说明,他还是相信云定的。既然如此,那自己的处境可就更加难过了。云定毫无迟疑的走上前,抓起弗英的手号起了脉,然后点点头道:“似乎好转了些,怪不得有心思开玩笑了!”
第二十六章 得见
“轰”的一声大响,弗英抱着脑袋数着头顶床梁上的暗花,可耳朵则一直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还是不太平啊!
绝处逢生么?
要不是身体还固执着不好起来。弗英早跳起来冲出去看看了,这时候他才开始懊恼起来,之前虽然也因为身体的原因逃过明基的侵犯,这种时候,果然还是一个强健的体魄来的更实用些。
正郁闷着,有人进来了,却是刘渊。
“你是杀我的吗?”愣了一下,弗英问道。
“怎么会,少爷多心了,外面有人要见你,首领要我带您出去。”又是一副恭敬平淡的样子,刘渊迅速将弗英衣裳鞋袜都穿好,搀扶着出去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出这扇门,但这次,还是带了一点期待。门外的景色一如往常,比房里热了很多,身体刚一出来,冷汗热汗一起就下来了。
柏旸仗剑而立,傲视全场的人,空阔的地上还七七八八躺着几个人,杂乱的散落着的一些东西和血迹表明刚才确实经过一场打斗。见他出来,柏旸脸色变换了两下,最后是有种放松下来的释然,提剑走了过来。
见他开始动作,明基也朝弗英走了过来,终究是他离得近些,率先到弗英身边。柏旸倒也不急,环顾四周一圈,朗声道:“今天我是来带走这人的,阻挡者死!”
明基手下哪能听得他这样嚣张,这些都是些亡命之徒,本事自不必多说,最厉害的当是那摈弃纲常枉顾其他的那一份骄傲,这一声出来,立时引来一片叫喝声。
“哪来的黄毛小子,不在家玩少爷亲亲跑到这里撒野来了?”
“哼,小白脸一个还他娘的在这放狠话,等下打的你哭爹叫娘!”
“长得这般标致,只怕不是男人吧?下面毛长齐了没有,想带男人走,是想抓去滚床单么?”
柏旸平生最恨的就是别人议论他长相,对这副漂亮皮囊最是痛恨,此时听人说这些流氓话心头早已火气,正要发作大开杀戒的时候,却听弗英淡淡开口,“你回去吧!”
“什么?”
“我说你回去吧,没必要为了我送命在这里。”
“……”柏旸气结,一时间居然说不出话来。
弗英转头向明基,表情很是诚恳,“他带不走我,求你放他走吧!”求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男儿膝下有黄金,那是没到真正绝境的时候。
明基也看他,像是认真在考虑着,半晌才开口:“放他走!”
柏旸终于勃然,“你们以为我是什么人?我柏旸还没有弱到要人饶命!”剑虹如练,向明基直直逼去。
明基手下不动,全部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既然有人不怕死的挑战他们的首领,没道理好好观赏一下首领的手法,那才是最让他们亢奋的表演。
弗英心中大骇,他清楚柏旸不是明基对手,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明基的手下。他来救他,他很是开心,但是他不赞同这样有勇无谋的从正面下手,至少应该有相当的战力,这样送死的行为,只能让他从心里觉得无力。
明基身体不动,柏旸的剑到了眼前却没有刺下去,从明基身上散发出的无形罡气阻止了去势,柏旸心里大惊,这家伙的力量比他上次交手的时候还要厉害!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高手,惊骇的同时,也油然而升起一股想要大战一场,即使输也要输的漂亮的豪气。
一招不得,立刻转过身形,出手如风,剑势顿时如匹般散落,看不清来去,被剑光笼罩其中的人却能深刻体会其中不可违逆的凛厉剑气。明基这时也不敢托大,左手起势,右手一掌凌空拍出,一声闷响,柏旸动作一滞,招式用尽。
急退几步调好呼吸,柏旸深知对方的厉害,决定用“落梅”一式迎战,这是他所学的“润物诀”中的最后一招,死敌之招,以前从没用过,此时用也不知能做何设想。
明基脸色凝重,柏旸的惊人剑技,刚刚只那一招便让他领教了,招式利落自然不带一点雕饰的复杂痕迹,显然已达到剑术的绝顶境界。见他已经做好起势,已经暗暗聚齐真气,准备以动制动,凭借内力的优势破敌制胜。
柏旸剑在身侧画圆,在场的每个人立刻都感觉到被割裂般的疼痛,仔细看去,已不见他身影。众人一惊,只听有人一声大喝:“住手!”
“嘭!”一声闷响,柏旸身体飞出,胜败立分!
抹去嘴角泌出的一丝血迹,柏旸向出声阻止的人投去剥皮拆骨一样愤恨的眼光,那人身体摇摇欲坠,脸上尽是淡漠。柏旸抹去嘴角的血迹,心里不知为何倏然升起一股委屈。
也罢,没必要再纠结于此,既然他不稀罕我来救,那就算了吧。
站起身,回头就走,还有明基的手下上前挑衅,被明基一一阻止了,也都悻悻退下了,分开一个出口等他出去。还没出包围圈,却突然顿住脚步,弗英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面前好像有一股炙热的风刮过,稍纵即逝,转头一看,身边已经没有明基的影子!
却听人群中一阵低呼,定睛看去,只见两条黑色身影不知何时已经纠缠在一起,掀起的阵阵劲风搔刮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弗英身体虚,已经经受不起,内里翻江倒海的几欲呕吐。旁边刘渊用身体撑着他,才不至于瘫软在地。
两人都是轻便装束,长手长脚大开大合,可是却难有人看清两人的如疾风似的全部动作。
一个回合下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心里掂量着对手的斤两。
弗英这才得以正视来人的面孔,正是被自己忘记了,突然又想起的人,在自己心里描绘过的容颜,此时见到真人,有一种久违的感动,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畏惧。
莫一一眼看到弗英,甩开步子走过来,却被一个身体挡住。
“一定要打败你,你才肯放人吗?”莫一冷声问。
明基脸色阴沉,声音冰冷的像要结出冰渣,答道:“做得到的话就试试!”
话音刚落,距离明基最近的两名手下突然出手,手上的家伙居然飞快地向莫一袭去,莫一矮身错过,双手抓住那两人的脚踝往前一扔,两个人直接朝明基的身上飞去,明基微微眯了下眼,后退几大步,双手要去接飞来的两人。还没有碰到他们,却看到他们突然变了动作,手上的刀剑直接朝自己刺来,明基冷哼一声,双手变刀,向两人的颈脖切去!
那两个人没想到他反应如此迅速,又不敢与他硬拼,看他的手打过来,只能扭转身体向两侧退去,弗英这才看到,居然是胡冰和杜七两人。
莫一见他两人没有得手,撇过身边的其它人又向明基冲去,两人飞身脱离人群,霎时间便过去十几招,依然难见胜负。弗英全神贯注着缠斗情景,全然没有察觉初夏到了他身边,拽着他的衣角。
虽然知道莫一武功很好,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他却不清楚,但明基的厉害他是知道的,那种压倒性的内力和狠辣的招式是他惧怕他的最重要原因,此时两人关乎自己去留的争斗,弗英已经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希望莫一不要输掉,摆脱这延续了近两个月的噩梦。
感觉有人拉他,回头一看是初夏,暂时放下前面的打斗,轻声问:“如果莫大哥赢了,你愿意跟我们走吗?”
初夏微微摇头:“如果莫大哥赢了,那他就是输了,他如果受伤的话,我还要照顾他!”
弗英微微叹息,重新将注意放回莫一两人身上。只一会功夫,两个人都使出了不下三十招,招招刁钻狠厉,显然彼此都已将对方看做最厉害的对手,下手不容情,只有战胜这一个念头。看了一会,实在看不出谁的胜算更大些,转而观察着周围形势。
除了斗在一起的这两个人,胡冰和柏旸他们也是身陷重围,这些穷凶极恶的暴徒将他们团团围住,没有人能轻易脱开身。弗英突然有些沮丧,这几人也不知怎搞的,难道都以为靠他们自己就能打败明基?说来是胆气过人,其实是愚蠢之极,也不怕人没救到,自己小命也丢在这里。
越想越郁闷,越觉得今天跑不了。初夏见他摇头,低声问:“怎么了?”
弗英迟疑一下,还是把想法说了出来。初夏听了,垫起脚在他耳边悄声说:“如果你能跑掉,那几个人就一定能逃掉的,你现在能走不能,我知道哪里能把你送走。”
弗英吃了一惊,投去疑惑的眼神,初夏果断道:“我带你走!”牵起他的手对刘渊道:“他交给我了!”两人乘在场的人都没注意到,悄悄退出人群。弗英心里仍是迟疑不定,但还是拖着伤病的身体跟她走了。
那刘渊呆愣的一会,突然反应过来,大声叫道:“顾少爷你身体还没好,想去哪里?”说完便去要抓他。
一句话顺利抓住所有人的注意,也包括依旧缠斗不休的莫一明基,高手争斗胜负只在一瞬间,谁先分神则败相横生。莫一的动作明显一顿,明基抓住机会,一掌便已印在他身上!莫一只那一刻疏忽,虽然已尽力聚齐真气抵挡,却依然被打退几步,嘴里涌起一股甜意。
弗英的动作在被叫破的那一下就已停下,眼睁睁看着身后的人将自己团团包围起来,突然觉得头也跟着疼起来。
明基解了手上的危机,看也不看莫一一眼,便朝人群方向走来,手下们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他走到中间的弗英和初夏跟前,“啪”的一声,初夏的脸立刻红肿起来。
初夏低头不敢作声,弗英大恼,见他扬手还要再打,立刻冲上揪住他衣领骂道:“住手!连你的女人也打,你还是人吗?”明基邪笑,抓住他的手一拧,又是“咔”一声,弗英立刻赶感到手腕一阵剧痛,竟是被他生生拧脱臼了。
弗英握住被拧掉的右手,疼的冷汗直冒,再也没有心思叫嚣,暗里又一次将他祖宗问候了一遍。
明基一反手一个巴掌又打上初夏另一边脸颊,阴测测道:“不守妇道的女人!你要我怎么处置你和这个奸夫?”
初夏一听,抓住他哀求:“你打我就行,是我要带他走的,求你不要打他,他的伤已经很重了,你会打死他的!”
“打你?自然不会放过你,他也跑不掉!”说完就要伸手去抓。还没碰到人,却突然停下,皱眉转过身去。
第二十七章 解脱
柏旸和莫一两人发动进攻,明基身后的人群已经被冲开一些。虽然两人都带伤在身,但实力依然不可小觑,明基的手下反应不及,眨眼就被劈倒几人。明基显然真生气了,身体一掠,冲着正背对他的柏旸一掌劈去,柏旸转身不及,眼看就要遭毒手,斜刺里莫一杀到挡下,但自己也被掌劲震退开去。
明基火气更甚,丢开柏旸直朝着莫一打去,莫一受他刚才那一击动作变得一滞,但眼前明基已经杀到,等不及调息慌忙招架之际破绽频出,好在他内力深厚也不至于很快落败,就这样拆了十几招之后,柏旸又赶了过来与他相互配合,马上就挽回颓势。明基深知这两人的本事,况且他们这样合作无间威力更猛,他以一敌二出招更快,只想要将那两人立毙于掌下。
明基果不然是当世难寻的绝顶高手,一番缠斗下来,居然将那两个人又压制住了,柏旸赶忙招呼杜七和胡冰,谁知那两人也是无力分身应接不暇,连应付身边的那些暴徒都开始捉襟见肘,更何况脱身去帮他们。这一时间险象环生,眼看几人都要被人群淹没。
明基嘴角挂上一丝危险的笑容,趁着错开柏旸的空档一拳直击莫一,莫一不敢硬解错身避过,他跟着一掌就要印上他的后心,眼看着就能直捣他的生门,耳边忽闻一声大喝,不远处的弗英大叫了一声“住手”,明基也不知哪里不对劲,听他紧促的呼声,竟然停了下来,又戏耍一样斜扫了他一眼,这才聚气全身力量一掌狠狠劈下。只是明基的动作稍缓的瞬间,莫一已调整了动作避过了致命的一击。
弗英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那边两人都停了下来,他歪着头直勾勾看着明基,笑道:“多谢你这段时间的款待,最后送你点礼物吧,不成敬意,不必客气!”
众人不解,都抬头看向他,只有云定有所警觉,环顾一周,果真见一帮人有些不妥,一些人脸色开始泛出青灰色,身体摇摇晃晃快要倒下的样子,明基脸色突然变的难看至极,“你下毒?”
“只是能阻碍人行动的一般迷药,不会要人性命。但是那边的那位会没事,他有我的嗯……秘宝,不受影响,现在要杀光你们倒是容易。”弗英指着莫一答道。
“哼,他不可能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明基看莫一动作果然没有影响,而自己也确实感到一股诡异的气流在身体内散开,但他仅凭一股硬气也能保证自己不会狼狈的跌倒,他两步走到弗英面前,问:哪里来的迷药?
弗英也嘿嘿一笑,说:“你手下给的销蚀散,混着我的血,感觉不错吧?”
明基一把把他抓到跟前,大喊一声云定,云定跌撞着上前,差一点跪倒在地,他喘息着说:“从未听说销蚀散有这种作用,都是溶在水里擦洗身体去热毒的……这毒来的太快,我刚发觉就变这样了,我怀里有解一般迷药的解药,用一下应该能抵挡一会。”
“云定的药并不能解我的毒,气入百汇,便能保清醒,想用内力的话,现在切切不可,会送命!”
明基看他一眼,站起身,抓住一旁的初夏,对弗英道:“这个筹码够吗?”
弗英心里暗叹一口气,这人允许自己随意糟践手下的性命,却不许别人任意拿走,宁愿低头也要保住他们,倒是能理解为什么那些狂妄之辈如此推崇他了。但看看初夏,她在看着明基,脸上蒙上一层迷恋和憧憬。
弗英无奈,说:“用黄芪、田七和丹参三碗水煮成一碗,内服七天可解毒。这七天之内切不可动真气,否则必死无疑。”其实这毒根本无药可解,也根本不需要解,等他们离开到不被毒雾笼罩的地方也就自然就没事了。弗英这样说,也就是为了让明基不会太快翻身,好让莫一他们有个回环的余地。
明基一把抓住弗英滴着血的手臂道:“你真是长出息了,难为你在我身下求饶装死的可怜劲头了,我早应该废了你!”
熟悉的疼痛,明基的手指又扎进了创口里,弗英这下却没有叫疼,穿过明基的身侧他用眼神阻止了莫一上前的举动,对明基说:“弱肉强食,我为活命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耻,你不早点杀了我当真是你的失误,现在我只能说,可惜了。”
明基眯了一下眼,“废物!你最好永远也别被我抓到,自己想想再落到我手里还有没有下场,我会让你觉得连死都是对你的仁慈!”
“说不定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也许是有阳光的原因,弗英无故生出了些可贵的勇气,他嘴里不咸不淡地回了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又暗暗给自己抹了一把冷汗,天知道刚才他心里揪得有多紧。
咬了一下腮帮子,明基一挥手,狠狠甩了弗英一巴掌,然后大吼一声“都给我撤”!
弗英被打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是人影幢幢,纷乱中好像有人奔了过来,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傍晚,睁开眼时没有看到熟悉的景象,有一会功夫没有反应过来,眼角看到床边有一颗脑袋,从嗓子里艰难的挤出第一个字:春……
莫一立刻被惊醒,抬头一看,果真见人醒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伸手摸了摸他还没有完全睁开的眼睛,感觉到细微的震颤后,这才笑了,“总算是醒了,我……去找颜山来。”
颜山给弗英把过脉,又把他眼皮翻开看看,然后才点点头,说:“虽然之前内伤很严重,不过已经在痊愈了,就是失血过多,没什么大碍。”
莫一连连道谢,颜山摆摆手:“只不过是明基手重把他给拍倒了,跟我没什么关系,他这伤放我这里是没得救的。”转向弗英,他又说:“我倒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用什么法子把你给救活了?”
弗英虽然不太想说,但眼前这也是救命恩人,于是将那遭死里逃生囫囵倒了出来,颜山听完,说:“那云定虽然高超,但看来真正救了你性命的还是明基。要是没有他帮你打通气血,只怕你也没活路了。”
这弗英当然知道,云定跟他说过,他是宁愿死了也不愿被那个人救,不过他自己也没有一点选择的余地。
“将养着吧,没什么大事了,伤了这么久,你还得慢慢恢复体力,也不要操之过急。”颜山开了些调养的房子,又交代了一下注意的条例就走了。
这一走,房里就剩下两人,莫一低下头看进弗英的眼里,说:“感谢佛祖,你又回来了。”
“是啊,多谢相救,我又欠了你的,这恩情恐怕一世都还不清了。”弗英蹭了蹭鼻子,有些不自在地说。
“你总归是值得的,不然我也不必如此揪心。”莫一自嘲一样的笑笑,又道:“不管怎样,现在你回来就好,手腕已经接上了,就都好了。”
看他认真眼神里的神采,弗英有些怔怔地傻了眼,好一会突然回过神来,觉得有些心虚,好像有什么秘密要被窥视到,心里的某个地方也像身体这样脆弱的被什么东西抓住,不痛不痒,但是清晰分明,有种被把住命门的完全劣势的感觉。
难道是跟明基处久了,自己也跟着变奇怪了?弗英被自己吓了一跳。
“喝水”,就这么胡乱指示了一句,莫一赶忙去倒水,眼神被释放后有一种庆幸的轻松,宛如虎口脱险一般。
喝完水,弗英正要打发走莫一,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一个人风一样刮了进来。
黄衣青年树在床边,左左右右的看了两人几眼,才弯腰问:“真的醒了?感觉如何?”
弗英扯了扯脸皮,肌肉僵硬,最终彻底放弃了笑的念头,老实用嘴回答:“还好,多谢救命之恩,还劳烦挂念。”
胡冰嘿嘿的一声笑,“确实该谢,我可是刚从临安杀过来就去干了一场大架,看到没有,这胳膊上两寸长的刀口,这下看你可怎么还。”胡冰邀功一样地把衣裳扒拉下来给弗英看,又指着莫一说:“你看咱老大,可憔悴多了吧?都是找你找的!人找回来了吧,又怕你小命保不住,这没日没夜的看着,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
弗英无语,胡冰说话太快,一时间让人有些不能理解。见他没说话,莫一解围道:“你哪来那么多话?他才刚醒,话都还没说利索,你讲这些有的没的。有事就说,没事的话你人也看到了,就赶紧回去睡觉!”
“哪有这么早就睡觉的啊,晚饭都还没吃呢。外面有些个老头子都等着你过去说话呢,说有重要的事问你,你倒是去不去啊?”
第二十八章 遗憾
因为知道莫一找到了明基,并且与他正面遭遇,那些受过明基迫害,对他恨之入骨的江湖人全都蜂拥过来等着见他们,想得到一些明基的消息,他的动向和底细。
明基来自关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的来历,而且他经过的地方,基本上都变成了人间地狱,他甚至杀到了武当山,连武当掌门刘诗典和他的三个师弟都死在明基的手下,除了少林,各路数的派系几乎都遭到了他的屠戮,这一路杀过来,武林一下子变得血雨腥风,从一开始的人人自危,终于发展成了合抱团结。
这些人里,与明基真正交手的都已经被灭口了,那些极其幸运逃过一劫的人,除了那些残酷血腥的记忆,都已经无法准确描述他和他的凶徒们是多么的强大。而且明基行踪诡秘,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遭遇屠杀的会是谁。
所以,唯一能够深入明基阵地还能全身而退的莫一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希望,可是莫一也受了伤,一直都没有露面,打发他们的,只有胡冰和杜七。
听说那些人还没走,莫一眉头一挑,正准备开口,胡冰恍然大悟一样“哦”了一声,“不见是吧,好的,这事交给我了,一定帮你把他们摆平!”
见胡冰抬脚就走,弗英赶忙叫住他,问:“柏旸和杜七呢,他们也受了伤吧,都还好吗?”
“柏旸自己找了安静的地方疗伤去了,有颜山照料,没什么大碍。杜七都是外伤,上午已经回临安了。”胡冰一句话不多,说完就匆匆出去了。
“哦……”可能是睡得时间太长,胡冰门都已经关上,弗英的视线还是收不回来。他一走,两个人的房里一下又变得冷清,弗英清了下喉咙,问道:“你不是去少林了吗?怎么又到这来了?”
“你被明基抓去,我能不来吗?只怪来得晚了,让你多吃了些苦。”
弗英摆摆手,又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额……明基前几天血洗了洞空堡,柏旸他们找到了一些线索,然后顺藤摸瓜就找到了……”
看他不愿多说的样子,弗英也失去了追问的兴致,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又猛地想起了什么,问:“那天明基撤走的方向确定了吗?他连洞空堡都灭了,这江湖上也该对他采取些手段了吧,总不会就放任着不管了吧?”
“是,胡冰说的那些人,他们都是来问他在哪里的。不过那天只有我们几个人在,岸口的几艘船都被他们划走,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弗英突然特别泄气,合着他对明基扯了个大慌结果却一点见效都没有啊,他从鼻子里喷出口气,说:“已经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莫一摇头,坐在床边不动窝,“我在这里看着,你要不……再接着睡吧,不要管我。”
“别啊,我这能走能动,还能需要人一直盯着啊,你快回去吧。”
“你就别说了,我就想待在这里。”
“你在这我睡不着!”弗英倒了下去,面朝里面转过去,突然觉得这人有些执拗,简直有些讨人嫌,他皱着眉,语气变得有些不耐。刚说完,又不禁开始后悔,于是说:“你还有伤,应该多保重,我不碍事。”
“我没事,我在这里才放心,你睡你的,我绝不打扰你。”
弗英怒了,喝道:“那你可能不要呼吸?吵死了,你呼气的声音!”
那人还是没走,但很快就隐去了呼吸声,甚至连那强烈的存在感都无影无踪,不用眼睛去看,就像真的没有人在了一样。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做到这要物我不分,意境相容,弗英心里对他的这份修为突然生出无端的嫉恨。
明明已经很倦了,可偏偏又不能静心入眠,每到迷糊的关头,总是莫名的生起一种恐慌,就像是一脚踩空从悬崖上摔下去的一样,将他生生惊醒。反复了几次,一身的冷汗倒是将火气给浇灭了,一阵无奈又无力的感觉控制了整个思绪。
身体在烦乱的思绪下已经偏转了方向,把他最真实的容颜暴露出来。
莫一又开始放纵自己的目光细细描绘着面前的人。两个月,他瘦了不少,整个人呈现着虚弱和苍白的病态。眼窝深陷下去,越发突出笔挺的鼻子,嘴角温柔地抿着,下巴的线条比以前更加锋利,几缕散发落在光洁的额头和脸上,又平添了几分柔和。莫一伸手拂去那几丝长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他的额头,顺着鼻梁一直到唇,停在上面留恋不肯离去。
“唔……”睡梦里的弗英发出不悦的抗议,微微动了一下想要摆脱骚扰。莫一立刻僵住不动,等到他再次平静下来才收回手,轻轻呼出一口气。
莫一没有多做停留,他要趁弗英还在睡的时候,把麻烦事都解决最好。除了要打发那些激愤的武林众人,更让他在意的确是关月山庄的动静。
找到了弗英,严晓灵肯定马上就有反应,虽然不清楚她跟明基有过什么接触,但毫无疑问的是,她肯定想知道弗英这段时间以来的收获。
果真第二天上午孙奇飞就到了,带来了严晓灵的最新指令,要他们全员回关月山庄,江湖上的事暂由他和欧阳长乐接管。
见到孙奇飞和欧阳弗英很是高兴,一个忘形就从床上冲了过去,他的伤基本上是好的差不多了,可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自己没有自觉,人还没站稳,又一软倒了下来,孙奇飞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捞起来,责备道:“别乱来,还不行就不要勉强!”
弗英乐呵呵的笑,趁机捏了一把欧阳的圆脸,把小家伙弄的又羞又恼,还不敢发作。孙奇飞半扶半抱的把他送回床上,一边整理一边说:“真瘦了,吃了不少苦,嗯,不过没关系,回去了好好调养,还是个好家伙!”
弗英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那是当然,一直都是好汉一条。有机会挑战下你,你知道我可是很少找人打架的,斯文人嘛,不过我总觉得现在应该能打得过你了!”
孙奇飞斜眼“哦”了一声表示怀疑,欧阳也在一旁吹风:“就你那点本事啊,连我都打不过,想跟孙大哥打,再练五十年吧!”
弗英大怒,指着他骂:“你个屁孩子,大人说话你插个什么嘴,你给我过来!”
“过去干嘛?”欧阳一脸警惕。
“过来我给你几个爆栗好吃!”你不过来我就过去,弗英长臂一伸把欧阳拽了过来,用指节使劲钻他的脑袋,“你不知道你哥哥的本事,遇强则强懂不懂?今天我是手下没劲先放过你,回头看好好收拾你!”
长乐立刻炸毛,蹦起来指着他鼻子骂起来,一时间只听到两人吵闹斗嘴和孙奇飞爽朗的大笑声。剩下莫一柏旸和胡冰几人相顾无言。柏旸默不作声的站了一会就悄悄出去了,弗英看见了,去只装作不知,不一会莫一也出去了。
闹了一会弗英渐渐觉得有些累了,气焰明显低下来。长乐也收起嬉笑的模样,扭捏了好一会,才有些困难地开口:“那个,初夏姑娘,真的,不回来了?”
话一问出口,弗英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这段时间刻意去忘记的回忆和思绪一下就喷涌而出,但对着单纯的长乐,他也只是说:“嗯,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尊重她的选择。如果什么时候那个人不要她了,我还是她哥哥!也请你,不要嫌弃她!”
长乐有些吃惊的微张着嘴,好久才傻笑着抓着脑袋,“你说的什么话啊,那不是很好嘛……找到了喜欢的人,挺好的!怎么会不要她,她那么好。”越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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