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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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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奏
甘州元庆楼,这名字倒是响亮,也确实是这甘州城内最好的酒楼,因为城里就这一个还能称的上酒楼的地方…………实在是太穷了。
但这元庆楼倒开的对了,甘州虽不富庶,但却是西北武林中人路径甘肃去往中原最经常走的路,武林人好聚众,这穷困地方的小酒楼也算应了江湖人的需求,事实上,这些武林人也给甘州百姓带来了实惠,毕竟人来的多了,当地的生意也就好多了。
元庆楼分了两层,大厅中空,二楼是分了一圈在楼上的,方便上面的人看到门口和楼下的情况,这时中原人比较熟悉的酒楼布置。中午的元庆楼人很多,基本上每桌都坐了人,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在喝酒吃菜胡天侃地,十分热闹。
二楼临栏杆边是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青年,却是一个人坐了一张桌子,一个人点了三样小菜翘着腿不紧不慢的吃着,也不喝酒,听到有人大声起哄的时候会皱起眉头看一下,然后又低头接着吃。
等到他快吃完的时候,门外传来稍许喧嚣声,似乎是一下来了几个人,青年抬眼看向门口,进来的是一个小个子的青年,黑黑瘦瘦的,不起眼也没什么看头,正待没兴趣又低头时,后面又进来了几个人,一个黄衣的高个男人和一个黑色衣服的年轻人,这黑衣年轻人生的真是白净好看,一身黑色劲装更是衬得他剔透玲珑,飘逸非凡。
整个酒楼里人都在赞叹这人生的一幅好皮囊,却只有楼上的青年的脸色有些难看,他咋了一下嘴,悄悄的换了个背对门口的方向闷头吃起来,注意力却还是向着门口那里。
那好看的年轻人进了门环顾了一周,皱了下精致的眉毛,开口向门外喊道:“莫老大,你磨磨蹭蹭的要等到什么时候?还要我们叫好东西请你来吃么?”
这话一出,似乎打破了人们对他那副容貌的遐想:不够细致文雅,有些粗蛮,可惜可惜。楼里气氛又开始活跃起来,人们又开始自顾自的活动。楼上的年轻人心里更不踏实了:娘的居然还有人,这次真麻烦了。
门口又进来三个人,一个红色衣服的英俊小生,与黑衣少年不同的漂亮,也是唇红齿白清秀异常,这下热闹起来的人又安静下来齐齐看向门口了,完全忽略一同进来的一身深色长衣面貌普通的男人,和最后才进来的一个高大男人。
楼上的年轻人看到那红衣小生嘴角似笑非笑的抽了一下,把注意集中在最后进来的那个男人身上。
这男人头发随便的束在脑后,也是一身黑衣,一身衣服的布料应该不错,只是却有点皱巴巴的,下摆处还撕坏了个大口子,他一只手挠着脑袋,一只手插在腰下弯腰进门,面相到不怎么出众,但棱角分明也不很难看,倒是那双眼睛,半睁不睁得迷糊样让人想起漂在河面的死鱼,楼上年轻人想:这家伙也和自己差不多是个懒坯,说不定跟他可以合得来。
可是很快这想法就被打断了,先进门的黑衣少年看男人进门后不满地哼了一声,环顾四周开始找地方坐,可是楼里实在满座,店小二迎到门口哈着腰说道:几位客官看小店已经满了,能不能喝楼上的公子搭个桌,桌子大还可以坐下。
楼上青年正在暗骂的时候,那小二已经带了人到他跟前,抱歉地说:“这位公子你看可否行个方便与这几位客官搭一桌,出门在外大家都很不容易”。语气好的让人没法拒绝,年轻人抬头给了他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嘶……”不知是谁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声怒吼乍起:“是你这混蛋!看老子今天收拾了你……”
说话的确是那黑衣少年,他拧起青年的衣服就要动起手来,小二吓得连声哀求,楼下的掌柜听到声音立马咚咚咚赶上来劝道:“两位公子好说话,有什么话冷静下来说,凡事好商量,小店小本经营,可经不起打闹啊”。那黑衣少年狠狠瞪了掌柜一眼,回头跟同行的人说:“我出去解决点事,你们先吃不用等我”。说完便拧着先来的青年下楼出去了,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直到他们出来门口,那叫莫老大的黑衣男人才问道身边的瘦高黄衣人:“那是谁啊,跟柏旸有仇么?”
那黄衣人脸色也是难看的很,咬着牙道:“没事,一点小过节!”
出了门;名叫柏旸年轻人就拧着青年到酒楼侧面的巷子里;一把将他甩在墙上顶住脖子;恶狠狠道:“没想到又给我逮到了吧啊?你想好怎么死了没?”
青年抬起两手求饶:“对不起啊柏旸兄弟,在下也只是一时糊涂松了把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那风月场所的事也不便拿出来再讲不是?您看我陪个道歉给点补偿你看怎么样?”
“妈的现在怎么求起饶来了,当时你不是很硬吗?当时给我们下药的时候没想到还能给我抓到吧?说,想怎么死我给你个痛快!”
“我怎么会对你们硬呢,那要硬……也该对着小月姑娘啊,看来是我错了老天惩罚我又给您碰到,要不我给你打顿消消气,打完你就放了我,以后各不相欠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
“啊!你别打脸啊……”


 

第一章 开端
弗英觉得自己应该找个算命的算算,最近怎么老是遇到倒霉事,其他的就不说了,上个月在醉春园看上个花娘小月,谁知竟跟一行三人里的漂亮少年看中了同一人,当时也是太冲动,就跟他们叫起板来,最后见不是对手就假装告饶,暗里给里几人茶水里放了泻药,觉的不够又加了些春药,现在想想也真是有点过了,今天给那人碰上也算报应,打算给他们打了就算了,可那柏旸竟给往死里打,要不是最后有人来叫他,保不准真给打残打废了。
摸摸肿痛的眼睛和嘴角疼的直抽气,肚子和腿也疼得厉害,想想还是再在这甘州城呆几天再走,大不了呆在客栈不出门,总不会再倒霉碰上什么人给揍一顿吧!
过了两天看身上也没什么大问题,找了家医馆多买了点药材和其他东西趁着中午人少就出来城门。
出了城找了条看上去荒凉点的路就上马赶路,反正只要方向是对的就一定能到南方,自己有的就是时间慢慢赶。走了约一个时辰,又觉得骑着马颠的全身实在是疼,就干脆下马牵着慢慢跺起来。
远远的又像听到后面传来马蹄声,估计有好几个人,弗英心里一紧:不会这么倒霉吧!想着又放松下来,打也打过了,那家伙总不会不讲理又打一顿吧,再说也不一定是他们。于是又低下头走了,等那些人从身边经过抬头看去,刚好领头的那人回头看他。
确实不是柏旸一行人,却比那些人可怕一百倍!
弗英感觉自己的心在胸膛里轰隆隆擂起鼓,仿佛一张嘴就可以从嘴里跳出来,他咽了口口水,暗自压下心惊淡定地回视那人,那人皱了下眉又回头催马走了。
好一会才平复下心跳,擦了一下冷汗,碰到还红肿的眼角,才知道那人之所以没认出他完全是因为自己脸上很丰富,前两天还恨那小鬼打花了自己的脸,现在到开始庆幸,还是打脸好啊。
边走边想,后面又来人,这次只是一匹马的声音,不会是那几个混蛋,遂回头看去想叫那人别赶那么快,前面的人该还没走远。
这一回头,刚才被吓走还没归位的三魂连着三魄都给吓飞了…………不是旁人,确是那恶鬼头子!
大哥果真不比二哥,再没有刚才那么幸运,很明显那恶魔已经认出了自己,死盯着弗英就冲了过来。弗英想也没想,丢开缰绳甩头就跑。还没跑出几步,那人已经同一只大鸟一般从马上跃起,飞扑过来按着弗英的面门压到在地上,一双狼一样残忍凶狠的眼睛像刀剑一样将弗英钉死在地上,让他恐惧地连摔倒在地的疼痛都忘记了.
“想跑吗?我找的你很辛苦啊!”男人一开口就是阴沉冷冽的声音,说的话也不那么让人愉快。
弗英从他的指缝里看着这人,浑身僵硬,片刻后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抓着他的手臂嘶吼道:明基!你这魔鬼!
“叫的挺欢畅,刚才怎么见我就跑?魔鬼,这就是你给我的称呼?听上去不错,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做些魔鬼应该做的事?”
“你做的还少吗,你这下地狱的王八蛋,你连地狱也不配下,你这……啊……”
这条平日罕有人迹的小道今天却是异常热闹,后面又来了人,而且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把弗英揍的半死的柏旸一行六人。
弗英没注意到,明基注意到了却没回头看。看到前面两人对峙的情景,柏旸一行的黑瘦青年偏头对他身边黄衣高个道:“前面有人在打架哎,要不要过去看看?”
柏旸道:“别多事,公子说我们已经耽误几天了,赶紧回去才是。”回头看向红衣的少年,红衣少年点点头,柏旸反倒有些失望:打架谁不爱看啊?
几个人快经过地上两人时,黑瘦青年咦了一声:“这不是前两天那家伙吗?”
这时明基的手正卡在弗英脖子上.几人一道看过去,可不是那栽在柏旸手里的青年是谁,这时的弗英,脸上红红绿绿好不精彩,一双上挑的细眼却睁得大大的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面前的人,那眼里,有愤怒,怨恨,还有深埋的恐惧。
落在最后面的还是那天最后进门的黑衣人,看到这种怪异的情况,忍不住出声对明基道:“这位兄弟得饶且饶了他吧。”
明基只斜了他一眼,哼道:多事!
黑衣人摸了摸鼻子,转头看向柏旸,柏旸却瞪了回去,那人好脾气的笑笑。柏旸哼了一声赶马到两人身边,朗声道:“这位兄台,你抓的这人也是我的仇人,能不能请你打完出了气之后给小弟我也报了仇,这家伙是个胆小鬼,总不会做出什么要人恨不得杀了他的恶事来。”
明基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只手在弗英脸上用力,竟将他下颚捏脱臼,然后才道:“他不是恶人,我却是,这是我要找的人,别来碍事!”
柏旸有些气恼:“兄台这样说,就是恶人找好人麻烦了,这家伙虽讨厌,我们却不得要管管了!”
“哦?你要怎么管?”左手抓着弗英的脖子从地上拧起来,转身对着几个人。
“兄台要是执意不放人,在下就要抢下来了!”
“你来抢抢看!”
话刚说完,那边柏旸身边黑瘦的青年就拔刀跳起来了,两把短刀连同青年一起从上方压了下来,弗英感到一股凌烈的劲风刮到身上,忍不住紧闭起眼睛.
明基抬头看,也不躲,右手一抬,直接对上了那刀刃,青年心里大惊,手上还没砍到就感到一股大力传来,震得他两臂一麻,身体被迫得后撤了几大步,最后用刀撑地才勉强站稳,胸口一阵闷痛。
其他几人看同伴轻易落败也是大为惊奇,黄衣高个三两步抢到青年身边:“胡冰?”胡冰捂着胸口摇头,一脸痛苦表情,看是伤得不清,黄衣人扶起他走到一边,伸手替他把脉。
这边柏旸看同伴受伤哪能罢休,拔了马上挂的佩剑就要上去报仇,却听胡冰叫:“你别去,让莫大上。”
这一叫更是让其他几人惊奇,柏旸又气又恼,回头瞪着胡冰:“你说什么?”
胡冰不理他,看着一直走在最后的黑衣人,莫老大看了下胡冰,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回过身体就从马上跳起,出了右掌也是从上方压了下来.
炙热的劲道压下来,弗英就感觉到那是与刚才胡冰决然不同的凌厉攻势,就像是一盆烧热的石头从头顶砸下来,痛苦的他顾不上脖子上的手,捂着脸就要蹲下。明基则松开一直钳制他的走手,猛的把他甩到一边抬手迎击。
两手还没有碰到就能感觉到对方强悍的力道,这一掌扎扎实实地对上,各自退开,两人心里都是一凛:真是厉害的对手!
意识到对手的厉害,两人也不停顿,身形一动又斗在一起,他们认真起来,周围一阵阵的劲风热浪劈天盖地一样刮过,在场的人都是浑身疼痛睁不开眼。眼见那两个黑色的人影进进退退斗得好不激烈,莫老大应是不会落败,弗英退到一边牵了明基的马,准备趁机逃跑。
哪知道那马却是识主的,刚上去还没坐稳,那畜生就一声嘶吼就把他从背上甩了下来。
那边明基听到声音知道这是要逃,也不管这边对手,脱了战圈提掌就冲了过来,见两人不妙,莫老大也赶紧举手拍向明基后背。
谁知道明基竟全不理会身后的动静,不管不顾仍是杀了过来,弗英看他那一往无前的架势,只能呆呆地坐在地上无力动弹。眼前明基已经杀到,这情形危急万分,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躲开”,才让他幡然醒来,身子猛地向后一躺,居然躲过了那催命掌法,明基停下来变掌为爪,准备再去抓他,这时他身后的莫大也已经赶到,“嘭”得一声闷响,那聚满了内力的一掌竟结结实实打在他后背。明基也不回头再战,停下来死死盯着弗英,那眼里的愤怒和凶狠看在人眼里,都让人不禁胆寒。
这种情况,别说旁人,连莫老大都没有料到,谁又会只顾着抓人,却全然不顾身后的杀机自己的性命?那得是跟他有多大的仇恨啊!
更让人惊奇的是,那明基受了他全力击出的一掌,居然生生定在那里动也没动,连脸色都没有一丝变化!
明基的黑马这时走到主人身边喷着热气打着响鼻,前蹄踢踏着地面。所有人都盯着他,他的眼睛却依然注视着身前的弗英。
良久,明基拉过缰绳上马,瞪着弗英咬牙阴狠狠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将胡冰和弗英的伤稍微打理好,一行人却错过了晚上投宿的地方,只能落脚在一个树林里。
“都是你混蛋;要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赶不上到下个地方歇脚;妈的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也不知道惹了个什么主;你怎么没给他弄死;死了少个祸害!”
……
“说话,你哑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
弗英曲腿靠着棵树坐在那里,眼睛直直看着火焰的飘忽不定;;只是低头不说话,半天,就在边上有人气的要跳脚的时候才听到闷闷的一声“对不起”
“这就完了?”柏旸更生气了。
“你还像要怎样?”
柏旸正要再开口时,一边的胡冰发出一声呻吟,他今天确实伤的不轻,这也是柏旸如此生气的原因。
一向自信他们兄弟几人的武功,即使在江湖上也很难有自己兄弟几个这般精湛的身手,更何况他们还是一起行动,今天居然让胡冰受如此伤害,自己还没帮上手,叫他如何能忍受。
又狠狠瞪了一眼坐在弗英一边的莫大,他却只是摸摸鼻子无辜的笑了笑,就见弗英站起走到胡冰身边对一直照顾他的黄裳男子道:“让我看看可好?”
男子看了看他就让到一边,弗英把了把脉,思考了一下,又动手解开他的衣服,那边红衣公子轻呼了一声,弗英听到也不停手,轻声道:“那边小姐请回避一下。”
原来那红衣的小生竟是女子,早在第一次在酒楼见到的时候弗英就认出来了,男人和女人总是有区别的,不管神态动作装的怎么像,而且只要一开口,就更能一下分辨开了.
弗英解开胡冰衣服后,伸手在他胸口腹部按了一通,就在那边柏旸要跳起来的时候,他又慢慢将胡冰衣服穿了回去,身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黄衣人伸手止住了柏旸动作。
弗英伸手进衣裳掏出一个蓝色小瓶子,拔开小巧的塞子,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的小药丸要给胡冰服下,柏旸猛地抓住他的手,道:“你要是敢给他吃什么奇怪的东西,就先想象一下自己的下场!”狠狠的瞪了他一会才将手放开,看着他将药丸塞进胡冰嘴里,右手在他胸口处来回抚摸帮他把药物送下。
一直少有话语的莫一这时突然道:“那个,不会是‘回春’吧?”
弗英淡淡嗯了一声。
一行人都倒抽口气,吃了一大惊,齐齐看向弗英。柏旸回到自己先前的地方,问道:“你这混蛋是什么人,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我偷的!”
柏旸愣了一下,又要发作,胡冰身边黄衣人说:“这可是偷不来的东西,你不愿说就算了,这次胡冰也算是得了恩惠了。”
“看样子这东西对你们很有用,今天你们救了我,就送给你们,咱们就算两清了,怎样?”
几个人又是吃了一惊,柏旸也道:“你可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啊?你……上次的事,我已经打过了,这次是我们多管闲事,你没必要把那么珍贵的东西送给我们”
弗英笑:“这没什么,反正放我身上也没什么用。”说完,他便将瓶子放在地上,闭着眼不再说话。
莫一的眼里有些探究的神情,他看弗英已经闭口,也不再追问,这时严晓灵问:“那明基是什么人?怎么如此厉害?”
莫一道:“我知道这人一些传闻,是关外第一的悍匪,他行事乖张,没有任何忌惮,前前后后挑了十六个土匪寨子,劫过几万两官银,而且,这还是他没有任何帮手的时候。后来,陆续有人跟随他,他就带着四五个人,直闯进冰堡,杀掉了司徒空。”
几个人齐齐睁大了眼睛,他们不知道明基单挑十六寨的功绩有多大,但听说他只带着四五个人就灭掉了冰堡,却着实被震慑到,要知道,冰堡一直被誉为关外第一派,而司徒空,是被称作封关大将的绝顶高手,当今武林,即便是玩笑话,也没人敢空口说自己能赢过他,连严臻华都曾经说:冰堡不是我等能够挑战的,司徒空实在太强悍!
只是那明基性格怪异,一直是在草原和戈壁上游荡,也没有进关惹过事,知道他的人并不多。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个地方,若是他什么时候发起疯来,只怕这江湖都会不得安生了。
“那他使得是什么功夫?”柏旸问。
“今天看他出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招式,我也看不出来。”
莫一说完,看了看弗英,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变动,只是头垂得低了些,像是睡着了。莫一不禁想,或许明基进关的理由,能够知道一些了。


 

第二章 再遇
第二天一早,弗英很辛苦地爬起来,看看周围,发现他们居然都已经准备好了要出发,他挠了下头发,招呼道:“你们好早啊!”
柏旸瞪他:“还早,已经辰时了,你怎么还没走?”
“啊我起不来,今天真是已经很早了。既然如此了,我也没东西要准备,这就先走了,多谢你们,告辞!”
说话就真转身走了。
走了几步,就听后面有人道:“兄弟是要去什么方向?”
弗英回头笑:“小弟要去江南游玩一番。”
莫大又说:“既然是江南的话就是跟我们一样了,不如和我们一起如何?”
“还是不必了,给你们添麻烦了,而且我的马也没了,后会有期吧!”说完又待回头。
柏旸哼了一声:“确实一个人走了最好,昨天那家伙应该还没走远,遇到了就再好不过了。”
弗英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莫一转头看了看严晓灵。
严晓灵于是也说:“是啊公子,跟我们一起也好有个伴,下个镇子也该不远了,到那之后再买匹马便是了。”
弗英权衡一下,道:“那就打扰了,过了镇子便告辞,有劳!”
莫大这才笑:“那再之前,你就和……”他环顾一周,眼光扫到柏旸的时候被狠狠瞪了回来,“和我同乘一匹吧,我的马很厉害的,再加你也不成问题啊。”
一同上路之后,听那严晓灵叫同乘的人莫一,想是这伙人的老大,一直照顾胡冰的黄衣男子叫杜齐,他们只叫他杜七,一直跟在严晓灵身边不离开五步之外的沉默男子叫丁大鼎,排行第六,说明这队人不止就这几人,排名也显然不是按年龄来的。
莫一的枣红马很高大,但两个男人在上面总有点难受,弗英坐在前面觉得别扭的紧,两人一马还是走在最后面,前面跋扈的柏旸不时回头催促,身后的男人只是笑。
气氛有些沉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加了自己,弗英有些郁闷的想。
中午时分果然到了一个叫庆阳的镇子,停下在酒楼打个尖休息一会,弗英也买好马准备进来告辞,却听他们在讨论什么要紧事,便想等他们说完再说。
间或听到有熟悉的字眼,尤其是提到一个人名的时候,不禁挑了下眉毛,莫大注意到,问:“弗英可是有什么想法?”
弗英摇摇头,道:“好像觉得什么挺耳熟的……我是来告辞的,看你们忙就没打扰,我这就走了,几位后会有期。”
刚准备转身严晓灵就一把抓住了他,“你说你听过高玄这名字是不是?你可知道他在哪啊?你见过他是吗?”
“我并不认识,也不知道他是谁,可能是我记错了,也可能是在哪里听人谈起过。”
“不对,你肯定见过对不对,你刚才的表情都说你认识他的,他在哪?”
话一说完其余几人也都围了人过来,丁六说:“顾兄弟,这人与我们有些渊源,如果你知道他的什么情况的话,还请告诉我们!”
这可是第一次听到这黑脸瘟神开口说话,一把声音居然还挺不错,还有那柏旸一脸煞气的样子堵在前面,弗英心里不住的苦笑。
看样子不说的话是走不成了,弗英闭眼定了下心神,说道:“大概两个月前,我被一帮土匪追赶受了伤,被一个迁徙的大户人家所救,在我之前,那户人家还收留了两人,一个病得很厉害的老人和一个男的,我偶尔经过他们车外时听到那老人称呼他高玄,不过听上去不怎么友好,那人却说老人是他父亲。”
说完看看几个人,那几人却是不说话,仿佛还在等着后文,弗英只好接着说:“后来,那户人家被……土匪杀了,那两人却不见了踪影……我就知道这么多。”
安静了一会,柏旸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见了的?你当时在现场?那你怎么没被杀死?那两人是什么样的,关系究竟怎样?”
弗英扶着额角,皱眉道:“我没看他们杀人,我是帮他们收尸的时候发现的……之前我曾听那家人说那对父子交代不许再收留或接待其他人,他们是给了钱搭车的,我是被那家人好心才救了的。”
柏旸冷笑:“你还真是个灾星,到哪都有人追着打,那家人还被灭门了。”
弗英眯了下眼睛,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很快又消逝无踪。旁边不知谁咳嗽了一声,柏旸哼了一声,接着问:“那你看到那两人长什么样没有?”
“那青年瘦高个子,相貌平常,但鼻子很高;老头头发花白,看上去很有威严,不过我见到他时,他已经很憔悴了。”
“鼻子很高,相貌平常?肯定是他,还有我爹,那是我爹!”严晓灵拽着丁六,激动地说道。
这时弗英站了起来,“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走了!”
柏旸道:“你见过他们,一定还有一些线索吧?”
嘿!弗英冷笑了一声,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让开!”说完就向门口走去,看到柏旸还堵在门口,弗英笑了:“我说几位,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也报了,之前的事也清了,现在大爷我想分道扬镳了,怎么几位舍不得,这是想强留了吗?”
严晓灵道:“顾公子,那高玄对我真的很重要,他杀了我家人偷了我家东西还掳走我父亲,请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找到他们,你的大恩我严晓灵一定不敢忘,你要我怎么报答你都行!”
弗英回头笑:“报答?那倒不敢,以身相许如何?你应该还未出阁吧?”
一句话说的几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丁六的脸猛地一抽,整个人突然显得有些暴戾。
“不愿意?”严晓灵有些发愣,支支吾吾了一下,弗英的笑容更大:“正好我也不愿意!就这样吧,告辞!”
见他就要出门了,柏旸手一动,飞快点住了他的麻穴,动弹不得的弗英一双眼恶狠狠盯着柏旸,让柏旸微微心惊。
一旁默不作声的莫一这时说道:“兄弟,你与我们一起,便是我们的客人,我们不会亏待你,也一定保护你的周全,你可考虑一下。”
弗英并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见莫一说的诚恳,心里计较了一下也就想通了,既然走不了,于是就安心留下,现在是人家有求于他,便狠狠敲诈了一笔,还想着要定好好做弄使唤他们一番。
不过他们也都是老实人,捉弄起来没什么意思,弗英并不是一个喜欢欺负人的人,但他唯独不给柏旸好脸色,逮到机会就是讽刺一番。
啪!不大的一声响,柏旸手上的两支筷子齐齐被折断,白净的脸气得微微发红:“顾弗英你什么意思,想找打吗?”
弗英也不看他,径直吃自己的饭,还故意端起茶水咕噜了一声。
同桌的胡冰劝到:“你别生气,他不是故意的。”
柏旸努力按捺下怒火,用手指着弗英,道:“你这混球,不要觉得我们欠你的,你也不过是为了保命才会答应跟我们一起的,你不说,别以为别人都不知道!要是你现在走出这里,我保证不到半天时间,明基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你信是不信!”
弗英一愣,哼道:“不好意思,对我来说,你除了被我利用之外也就没什么别的作用了,不然的话,我也是不可能和你这种人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
“你!”柏旸被说得气结,一时又找不到话来反击,只能嘴里不清不楚的骂着,弗英也不咸不淡的回着,不出片刻,他就实在憋不住了。
“你们吃饭,我带这家伙出去散步!”
说完就拧着弗英脖子冲了出去,任凭几人在身后叫唤。
……
等几个人都吃完了,两人又会来了,柏旸在前,后面的人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额发有点潮湿,粘在皮肤上,扶着门框进来的。
有人皱了下眉,却没引起谁注意。
晚上休息,特意找了个人少的客栈住下。
弗英让小二送了一大桶热水进客房,脱衣准备洗澡,这两天又是露宿又是挨打,还有一身的灰土了.可是脱到一半就坚持不下去了,浑身都疼!莫一推门进来,看他的表情,不禁笑了笑,弗英瞪了他一眼,继续跟自己的衣服搏斗.莫一好心问道:“要我帮忙么?”
不用!很干脆的一声,连着最后一件衣服也扯下了,浑身放松的浸入水里,水抚着身体让弗英又疼又舒服的嘘了口气。
莫一道:“不好意思,让你做不想做的事,今天吃了点苦头吧,我代柏旸向你道歉。”
“切!我看他也不怎么待见你吧,你能代替的了他?”
“喂喂,这么不给面子,我是好心哦。对了,能跟我说说你的事吗?你的故乡,和亲人。”
“你想知道?”见莫一点头,弗英笑,“我偏不告诉你!”
莫一无奈,只好闭嘴,将拿给他的衣裳放下,又把房间收拾了一下,却好半天没听到动静,抬头一看,那浴桶上竟没有人,心里一惊,奔到边上看,人竟是在里面睡着了,整个身体都滑下浸在水里。
莫一赶紧将人捞起放到床上探鼻息,还好还有一丝气息,他使劲拍着弗英的脸,紧张地叫道:“弗英,醒醒,快醒醒!”
好一会,弗英的眼皮动了一下,才缓缓张开,没有目标迷茫的扫视一周,才将眼光定格在上方的人脸上.那似乎是自己此刻最想见到的人。
慢慢抬手将人脖子拉下搂住,将脸埋在他肩窝里,哑声说:“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我错了,带我回去,想回去……”
这个男人!莫一心里又是惊讶又是好笑,还有些不忍,伸手在他头上摸摸,伏着身体让他抱着,好大一会才听他慢慢没了声音,彻底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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