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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忠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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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白子规脑子里就余下两个字,回去。他要马上回去,全然不管当初的种种,或者他是否可以踏入京城,就算回去时死路一条!王爷重病,身旁一定孤寂,这时候若他不在,谁又能服侍的更尽心?谁又能比他更与王爷亲近呢?他必须要袋子他身边,御医不成他就去寻,去问。翻山也好越岭也罢,踏遍山水都要为他寻来神医,就算搭上他的命也无妨!
  柳唤醒来便去敲白子规的们,旁边送水小二说姑娘别敲了,这爷一大清早就出门去,到现在也并未见回来。柳唤遂返身道谢,说我还是去寻寻。人流依旧网那边去,柳唤估摸着自家小爷说不定也在,就跟着一同去,将将别过路口就看见白子规在那里愣怔着,不知在想什么。
  “哥。”柳唤从人群中挤过去揪他的袖口。“怎地了?在这里作甚?”
  白子规没有理会,继续望着悬赏榜,拳头紧握,狠狠的咬着下唇。
  柳唤望望白子规,又细细看了悬赏榜,她不识字,根本不知道写的什么,但从人们的议论中慢慢晓得,有人得了病,还是个显贵的人,是个王爷。他与王爷什么关系?为何看到这里就变得这样?
  “哥,既是挂念,何不回去看看?”柳唤虽不识字,但她风雨这些年,总是会看眼色的。上前一步将墙上的黄纸一把揭下,返身塞到白子规手里,不管周围人或是白子规怎样的反应,掉过头向旁边的官差福身,说。“这是我哥哥柳元,他能治好王爷的病。”
  “那他怎不说偏要你来说?”官差见是小孩子,不想多理。“这边不是你玩的地方,速速将悬赏榜还我,今儿就不拿你去衙门了。”
  “我会治。”白子规突然抬头,直直的望着官差,扬起手中的悬赏榜。“速速送我进京,我能治。”
  柳唤见白子规满口但应,悄悄的松下一口气,这是她的赌局,若他真是王爷的近旁人,她就不必再担心会为奴为婢,他离家必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下有官差路上也快些。她想呆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因为自她记事以来,白子规是唯一对她好的人,她是他的人,他买回她的那一刻,她永远是他的人。
  悬赏榜发出三日间,揭榜的人数不胜数,但都对王爷的病症无从下手,兴致而来败兴而归,并非是他们医术不精,而是药不对病。
  “王爷。”柳爷从外头一个箭步窜进来。“梅镇上报有少年揭榜,我听来听去似乎跟二爷一般。”
  “果真?”白御晓抬头,面上抑制不住喜色。“速速派人去看,不……你亲自去,如果确是,给我好好地送回来。”
  “是。”
  悬赏是假,召白子规回京是真,这一系列皆是白御晓想的法子,直接从山庄往回接,不妥。皇上那边首先要发难,只有这样,做一个挡箭牌,将白子规接回来,李国章近日里越发的动荡,他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实在不放心。
  这边的白子规跟着官府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后边的马车里,带着柳唤。
  路上的风景美极了,柳唤从未这样看过风景,着许多年,她走过的路都充满恐慌,因为她不知她下一步会去往何处,这次不同,她不恐慌,她知道前面马上的人会对她不离不弃,她知道她不会再颠沛流离。
  你说她为何敢这样肯定?因为她信他。
  多少人,活在一句信,又有多少人,死在一句信。
  柳爷来接应之时,远远便望见驾马飞驰的白衣少年,心下算是踏实,这是白子规没错。不必再寻了,这位医家定可治好王爷的病。白子规在看见柳爷时顿觉恍如隔世,一别这许久未见,竟茫茫然说不出话来。
  “二爷可好?”柳爷将马策近,悄声询问着白子规。“无人发难吧?”
  “有人我还如何能见你。”白子规摇摇头,自嘲着笑,这一句二爷,自己听得竟会别扭。
  “王爷特命我来此接应你,恐你路途不安。”柳爷目光一瞥,望见后车上因疑惑而探出身体的柳唤。“那位是?”
  “王爷身子如何了?”这才是白子规关心的问题。
  “你自己回去看罢。”柳爷依旧没有回眸。“后方的女子?”
  “不妨事,自己人。”白子规知道柳爷细心,定不会将那些不明之人带进王府。
  “王爷不喜你近女眷。”柳爷转回头对上白子规的眼睛,很肃穆的告诫。“你可不要惹王爷不高兴。”
  “柳爷你多虑。”白子规微微一笑,拍拍这位的肩膀,径自驾马向前而去。
  这白子规,柳爷倒身在后边跟着,毕竟是吃了番苦头的,而今也真正像个男人般懂得护着自己的女人,说话谈吐越发的跟王爷一般,小孩子气也被他有意的遮掩起,若不是从小看他长大,谁会相信他是当年那个公然在闹市区打死权贵公子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怪不得……怪不得王爷不顾皇命,较劲脑汁的急急寻他回京,那时的白子规只是他们的一颗棋子,而这时的他,似乎却可以当成一个很好的盟友……他还是长大了……
  因为有柳爷,进京之路更是一片坦途,无人敢多言,也无人敢阻拦。一众人快马加鞭,只是在京城门外,停留了半日。为何停留?只因他们内部出现矛盾,柳爷的意思是叫白子规弃马,到马车中与柳唤坐着,招摇过市恐生事端。而白子规则认为,躲躲藏藏更会招来侧目,不如就此马上进京,再说谁人不知他这个名医要进城?
  柳爷不与白子规辩,知道他现在不如以前般好教训,直接一个信儿报回王府,叫那个能压制住他的人来出面,自己少了好些麻烦!
  不出几个时辰王府的回音就到,白御晓并未指示只言片语,送出一辆马车来。白子规一见便晓得,二话不说拉着柳唤就往车上跳,抬手把帘子打下来,闭着眼睛不吭声。
  “你怎知道那位说的什么?”柳唤跟着他跳来跳去,实在好奇,摇摇白子规的胳膊。
  “他是我至亲,我怎会不知。”白子规摇头,许久不见,王爷你还是那副样子。
  “那这马车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见柳唤依旧好奇,白子规缓缓的睁开眼,笑的灿烂。“我幼时贪玩,经常跑的不见踪影,月色上来也不懂得回家,每每这时,我家那位必会赐我一辆马车,寓意为,给我回来。”
  “给我回来?”柳唤不知觉笑出声来。“这算个什么寓意!”
  白子规陪她笑着,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模糊。
  回去可以策马,为何他一个男儿他总是派辆马车?马车,房车也。这个意思就是,不管你回不回来,你都逃不出我给你的房子,白御晓干预他所有的生活,给他套上的岂止是一个房子?那是一个牢……他便是囚徒……
  但是他愿意,愿意做他华丽牢狱中永无罪的……囚徒。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有错尽管提,我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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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马车自王府门前停下,京中早已有好奇多事之人围观,百姓在旁窃窃私语。也是,谁不想看看这位传说中只有十几岁的名医?宫中的御医都没有法子,他敢公然揭榜,必是有把握的。周围人越来越多,场面也越来越喧闹,竟是惹得那些贵公子也施施然摇扇而来,站在不远处细细观摩。
  白子规掀起车帘角,就这么一眼,惊出他一身的冷汗……还好,还好王爷派了马车,要真如自己所想,骑在马上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现下恐怕就又陷入水火之中!他竟是忘记,忘记他还是一个拿不上台面的人,这寻医也不过是个由头……如今看形势才恍然大悟,真是危险!一个不小心,就又会落人口实,徒惹一身的麻烦!
  柳爷见白子规许久不下车,心领神会的从家奴手里拿过一顶纱帘帽,给他递进去。白子规见帽才长呼一口气,心里念着王爷,便不再迟疑,遮住面目,掩住习性,缓缓下马车来。
  白子规抬头,王府牌匾依旧光彩奢华象征着权利与贵气,从小到大司空见惯未曾细细看过,今天猛然抬头,觉得恍如隔世,再见一面竟是这样的难!
  “王爷何处?”白子规将进府就一把抹了纱帽,转头询问柳爷,面上也终于有了焦急之色,之前一直隐忍,而今既已进府,什么都不必再想!
  跟着柳爷一路往后院去,白子规一刻也没有停,他脑子里满是他,也满是疑惑。真的病了?还是由头?还是……直到推门进去,看见白御晓好好的端在椅上看书,才长长的呼口气,站在原地不支声。
  “回来了?”白御晓并未抬头看他,还是一味的盯着书,语气也没有波澜。
  于是两人就静静的这样呆着,房间的空气凝固了一般,二人无语,却又似乎千言万语不知从何道起……
  “你没事,就好。”白子规没有行礼,也没有冲他微笑,这与他路上的打算全然不同,他想着要与他说话,要继续如从前一般与他犯浑,可真正站到他面前,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做不出来。甚至连一句包含情谊的王爷,他也叫不出来。
  “我没事。”白御晓终于放下书卷来看他,这么长时间,他的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丝舒畅的微笑,他回来了,终于回来了,就算你日日闯祸叫本王不得安宁,可你还是回来的好,叫本王睁眼就可以看见你。“路途遥远,你若是累了,就回房去休息罢。”
  “我并不累。”白子规还是站在原地,只是道出这句时骤然满眼红泪,却又怕他看见,低下头去。
  “子规。”白御晓起身,上前一把抱住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你回来就好。”
  白御晓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他不像白子规那样,伤心了就可以哭,开心了就可以笑。从小王室的生活到底是让他失去了人本该有的情绪。他现在其实想告诉白子规,我没有你不行,你回来就不要再走了,我后悔了,我后悔送你走,又后悔跟你赌气,没有在那个时候将你带回来,叫你平白的吃了这么多苦。
  许久未见,白子规变得让白御晓吃惊,他以为他回来会哭着说再也不走了,他也以为他会欣喜若狂的同每一个人打招呼,以为他还能穿着华丽的衣服灯红酒绿。可他发现白子规不能如此,下人叫他白二爷他都会愣怔的吧……他竟是学会了,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忍耐……子规,这到底是你的幸,你也没有白白吃苦。
  是,他心疼,他抱着他心疼,这样他就看不见他的脸,看不见他心疼的表情。
  白御晓是没有泪的,生下来就没有。
  京城的夜晚总是这样的叫人着迷,星蓝斑点下是喧闹的景。白子规一人走在街上,细细看着这片他离开已久的土地,他已经不甚熟悉的人和不甚熟悉的物。物是人非,当年的那些个狐朋酒友也不知影踪……呵……他不自觉的冷笑,怕是都知道他白御晓虎落平阳,着急着要躲开罢,那时他不懂,可现在他懂了,人情冷暖。
  “哟,这不是二爷嘛?”不知不觉走到戏园子门口,不成想门口的小厮还没有变,这家伙鬼机灵,双眼一翻就认出白子规来,欣喜的吱吱乱叫。
  “恩。”白子规点点头,不太想支应他。
  “许久不见二爷了!倒是王爷常来,怎么,今儿个王爷不赏脸了?小的眼巴巴等着呢!”
  白子规本来想走,单听得王爷在他走后依旧常来,就点点头淡笑说。“今儿王爷有事,你不必等了。”
  “是,是。”小厮赔笑,恭了恭身后跑到那边去迎客。
  哎……白子规在门口徘徊几圈,没了兴致,有这点看戏的时间不如去园子里蹲马步来的舒服,好几天没有练功,这身上的骨头都不麻利了!晃晃酸麻的胳膊,继续走,前边不知是什么地方,好生的热闹!
  “哎呦这位爷,进来坐坐……”
  还未走近,苏苏麻麻的声音就传进耳朵,前边花花绿绿的一片叫白子规心情蓦然变好,今天柳唤不在,王爷也顾不上我的行踪,何不进去瞧瞧?什么也不做,瞧瞧还不行么?
  颇有兴致的往里边走,一群美娇娘顿时奔上来,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哎呦这位小爷好生的娇嫩呐……”
  “你也很娇嫩。”白子规找到一桌坐下,瞥眼笑着看台上的舞蹈。
  “哎呦爷!”老鸨自然很快就发现这边坐了个摇钱树,晃晃悠悠着飞奔过来。“楼上有包间……”可当她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就顿时面目青紫,再也笑不出来。“二……二爷?”
  “媛崇姐别来无恙。”白子规转头看向老鸨,面色上是淡淡的笑。“你这里的姑娘愈发出落的好看。”
  “二爷怎会到这里来?”挥挥手将白子规两边的女人退掉,媛崇闪身落座,招呼茶水。
  “也并无大事,来为你捧捧场子罢。”
  “二爷您真会说笑,您来这里,岂不是要叫王爷拆了我这楼?”媛崇并没有与他开玩笑,她是很认真的在告诫他。
  “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到哪里便到哪里。”白子规依旧微笑,晃晃手中的茶杯。
  “是否是王爷有事?尽管吩咐……”媛崇愣愣不知如何接白子规的话,她总觉得白子规与先前的那个孩子不一样了,变得有些沉默老练,可面色上的揶揄依旧,叫人捉摸不透。“难道你二爷您……?”
  “我本来是进来看看姑娘玩上一玩,却不想还未下手,你就挡在这里不肯叫我乱来。”白子规肆意的看着楼内的花天酒地,觉得真是辜负。“要说我,本来也是有一事的。”
  “二爷但说不妨。”
  “你这里有位常客,名叫尹易。”白子规压低声音,手指轻轻蘸上茶水,在桌上慢慢的划着。“我想你也知道他是李国章府上的人,且是李国章的内力。”
  媛崇听后脸色暮然一变,不知怎么说。这个问题她不能回答,虽说她算是小王爷的人,她毕竟有自己的生意。说她不认识,这欺瞒之罪难免叫王爷以为她生有异心。可如果说见过,她明知尹易却不报给白御晓,这又怎么算!
  “我晓得你难做。”白子规抬头望望楼上的姑娘。“是哪位姑娘?”
  “什么哪位?”
  “尹易,看上的是哪位姑娘?”白子规知道她听懂了,故意如此,但他最喜欢这样的场面,继续慢慢的问下去。“媛崇姐你明白我的用意了?”
  “这倒是不难。”媛崇点点头,看白子规。“二爷说的,我明白,此事交给我。”
  “你放心。”白子规将一张银票塞到她手里。“这只是一半。”
  看着白子规的背影,媛崇在原地许久,缓缓的将银票递给后边的随从,媚眼如丝。
  白御晓正在宫里陪皇帝下棋,几局都是平手,没有结果。
  “这棋下的没有意思,你这家伙故意让我的。”白御风哼哼哈哈的将棋盘推到一边,盘腿在榻上喝茶。
  “臣弟怎能叫皇兄一败涂地呢?这岂非是大不敬?”白御晓瞥眼那边抚琴的莲觉,笑的漠然。
  “莲儿抚琴是极好的,不会也将你的心勾走了吧?”皇帝看看莲觉,又看看自己的弟弟。
  “皇兄这是哪里话……”白御晓哈哈哈地笑出声。“我的心若走了,哪里能让你三招?我这厢绞尽脑汁着呢,皇兄恐怕是自己被勾了去。”
  “你们二人不要争辩,我走,便没有什么了。”莲觉聪慧,见他二人又话中有话争锋相对,便起身祝福旁边的侍女拿琴。“臣妾回去了。”
  皇帝点点头,他正好有话要问白御晓。
  “你这病,好的快,他这医术堪比御医。”白御风看着白御晓,越看越觉得陌生。“你请回来的是何方人?”
  “皇兄早就将答案刻在眼中,还费口舌问我作甚?”白御晓知道他会问,王府门前事,哪一件能不入他的耳朵。
  “白子规。”白御风轻轻的吐出三个字,而后就将棋盘一把掀翻在地。“你这样明里的抗旨,是将我置于何处!”
  “皇兄息怒。”白御晓坐在榻上没有动,只是微微的颔首。
  天过燥热,不几日恐怕就会有一场暴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新,今天六千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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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白御晓回府时已经入夜,过了晚饭的点,见下人都迷迷糊糊似有睡意,心里念着他们的劳累便不再叫厨房准备饭菜,只是说进些宵夜就好。月明星稀,他想着可与子规共同月下小酌,这烦心事也就消去近一半。
  “去叫二爷,说我在湖心亭等他。”随便吩咐了下人,白御晓径自先往亭中去,那时子规总喜欢在那亭间嬉闹,不管他怎么喝斥都不顶用,他天生是爱水的,也正如那年寺中人所说,他是水命。
  说起水命,就不得不提子规十岁时随他去百途寺中小住祈福为太后尽孝。白御晓每每想到一次就会皱眉……这小子好不安宁,先是打碎了佛祖堂前的鱼缸,在佛祖面前图害生灵,然后又在跪地祈福时频频打瞌睡,那个时候白御晓的脾气和耐性可没有现在这么好,返身一个巴掌打下去,叫他在佛堂外哭了好一阵子。惹得方丈无法静心修佛,踱出来一探究竟。
  后来方丈与白御晓说起,摇摇头细细一算,说这孩子是水命,生命的本源,无求无欲,不择高处,不恋沃土。心地如水一般柔软,惜情惜人。白御晓听闻却感触不深,那个时候白子规只会叫他头痛,有时候恨不得打死为快,哪里能觉得他惜情惜人,只盼他一觉睡醒,就长成男子,不必叫他费心。
  “王爷。”白子规走进亭中,甩袍闪身坐到对面,望着桌上的美酒微笑。
  “你这一声究竟是唤我,还是唤这酒?”白御晓看他那个馋样,不自觉笑出声儿来,抬手给两人满上,自己先拿起来喝。
  “你都不与我干一杯,我还以为你是给我接风洗尘呢。”白子规自己端着酒杯不满。
  听他这么一说,白御晓想想觉得很对不起他,这么久,自己独饮惯了,忘了喝酒还要碰杯,也忘了怎样将酒喝得更尽兴,这是他想的不周到。是应该接风洗尘,可他忘了,他就想着他回来,他高兴。“你喝便是了,哪里来这么多毛病。”
  “我在你面前不是向来毛病很多么?”白子规摇摇头一人饮下,再抬头时发现白御晓已经不饮酒了,他在看他,不是简单的看,而是很深情很不舍得在看,他从未这样看过他。
  “你究竟……”白御晓说起来就觉得心疼,可他想知道,平常不好意思开口,这下可以借着酒劲儿让自己坦荡一回。“你究竟是受了踱大的委屈?怎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怎样?”白子规听后看看周身。“我怎样变了,不还是白子规么?”
  “是我的错。”白御晓不理会他,继续说。“我本意是叫你少受些委屈,不成想送你走,才真是叫你受了委屈。”
  “我并不委屈。”白子规对上他的眼睛,慢慢述。“我倒还要向他们道谢,否则何来今日的白子规。”
  白御晓没有答话,只是一杯又一杯的饮着,不停的给白子规满上,然后两人独独饮下。亭中唯有四盏明灯与他二人作伴,湖上清冷,也没有下人随旁,他俩人不说话,便不再有声响。
  无人劝杯,亭中酒满满三坛,白子规就一杯一杯的喝,虽然不说话,但两人这样对饮也亦是人间美事。
  柳爷出去办了点事后就回屋吸烟袋,没一会就见顺子跑过来说您去看看王爷和二爷,两个人在湖中亭饮酒,好像都醉了……下人们不知该如何办。
  喝醉了?柳爷拿着烟袋愣神儿,白子规倒是经常喝醉,他不足为奇,只是王爷……王爷从未饮酒饮醉过,任何时候都是适可而止,就连子规那时走,也只是一人小小的斟酌了半壶而已,王爷并不是不胜酒力,他是要时刻都让自己保持清醒,这么些年来,一直如此。
  “干什么!”刚刚走到湖心亭,柳爷就看见下人们张忙着要将白御晓架起来,赶紧低声喝止。“王爷也是你们碰得的么?”
  下人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突然被柳爷吼的都吓得不轻,猛地放开了手……
  “王……”顺子还来不及呼喊,就见柳爷一个箭步过去,稳稳地接住白御晓,随即就背起来。
  于是众人一阵长呼气……
  柳爷把白御晓安置回房,剩下的人看着白子规也好打发,派两个人抬回房间去,最后就剩下细细碎碎的声音,收拾摊子。
  “说来也怪。”一个人与另一个人咬耳朵。“王爷与二爷对饮,一整晚也就说了几句话!”
  其实他们一直在说。
  近几天夏日燥热乌云压头,光线不好,莲觉又不喜白天上灯,故而觉得宫内沉闷不堪,转身拿起香扇往外边走,瞥瞥眼招呼宫女跟上。
  皇上已经三日没有来了,不是因为她失宠,而是淑妃娘娘病重,皇帝感怀时长陪在床前,无暇顾及后宫。皇后娘娘亦贤良淑德的随皇上一同陪着,晚间就拉着回自己宫中歇息下。李国章李大人闻此消息携内人进宫,听说老泪纵横。
  大概也就这几日。莲觉自顾自笑笑,找石凳坐下。这一计谋总算快要落下帷幕,自她进宫起就开始的用药,神医就是神医,说她三月可活必拖不到五月……干脆利索,还不叫旁人看出端倪来。淑妃是该死了,因为白子规已然进京,王爷前日传信进来说他必定会报杀身之仇。也罢,少一个人分自己的宠爱,还博得王爷的欢心,何乐而不为?
  “瑜妃娘娘,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淑妃娘娘?”一旁的宫女小声提醒,这是她的心腹,不过也只是表面上的心腹而已,在宫中,你指望可以信任谁呢?
  “不到时机。”莲觉摇摇头,昨天她将将去过,只是到门口就被太监拦下,说淑妃娘娘正在休息,不宜见人。
  当然不宜见人,莲觉转头便笑了,这药下的好,病来时全身便会起痘,不痒不痛,高热不退。
  “这空以山庄的药如此好用,娘娘何不再要些生子的灵药来,娘娘现下里是受宠,可还是有位阿哥才得根基稳固,皇上如今膝下无子,娘娘若是有了,必会恩宠无限,福泽万年。”宫女儿见她对淑妃不感兴趣,于是就另找一个话题来说。
  “后代?”莲觉转头看宫女,用了这样一个冷漠生僻的字眼。
  “女婢多嘴。”宫女马上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瑜妃娘娘失子不久,现在与她谈这个,可不是要叫她不高兴。
  人人都道宫中的日子难熬,莲觉却觉得时光飞快。是啊,若你一早便知道自己的死期,那你也觉得辰光流逝,时不我待。
  白御晓一夜无梦,晨起时还是被顺子叫醒的。头痛,白御晓抬手抚额,从不知醉酒后是这样的状态,眼睛难以睁开,望见斜打进屋子的阳光也觉得分外刺眼,口里干燥似是抽了柳爷的烟袋,真是不舒服。
  “传信进宫去,我今日宿醉,不去早朝了。”白御晓自嘲地想,自己总是找各种理由不去赴早朝,而今也变为现实,不是他不去,而是他果真难受的要紧,去不了。
  “王爷起了么?”门外传来白子规的声音,不多时就见他一溜烟跑进来,站到白御晓面前。
  “你早起就堆在我面前做什么。”白御晓挥挥手示意他现在可以不必出现在他眼前,他喝醉还不是因为他么?凭的什么叫本王喝的酩酊大醉,你却神采奕奕的跑来笑话我?
  “我已然练完早功,是来陪你去早朝的。”白子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现在需要藏着掖着,反正皇上知道了,李国章知道了,其他人知不知道又何妨?他人恐怕还一直认为他并未离京呢……
  “今儿个不去。”白御晓与白子规的默契就在这里,他不道破,他不言说,却都知晓彼此的心思,若是对的就不去问,也不去说。错的也只是略略点播,因为白子规会听他的,没有别的情况。
  “那我伺候你写字?”白子规重新找到活干,继续两眼放光。
  “你就一定要黏着我吗?”白御晓一边忙着洗漱,还要招呼这位。
  “不然我能做什么?”白子规摊手,他是真的想不出自己可以做什么,因为他一早起来,院子早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花园也修剪的无任何瑕疵。早饭已经备好就等他一声传唤,被子也不需他叠,一旁的四个侍女已然收拾妥帖,洗脸有人端盆,漱口有人端碗,束发也有专门人等候,金冠宝石随他挑,挑好冠子时衣服也就搭好送了来,你说说这一个早上,他什么事情可以插手?
  “你以前如何过的,现在就如何过。”白御晓挥挥手示意下人们全部退下去,然后纤手一指,叫白子规过来给他更衣。
  “谢王爷。”白子规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找事做,忙赔着笑脸过去,小心翼翼的帮他套上一件碧绿色的暗纹长衫,再将腰带束上,转身准备拿玉佩与福袋。
  “子规……”白御晓神兽拦住白子规的动作,欲言又止。
  “怎么?我伺候的不好?”白子规心道不会啊?我从小就跟他们学着伺候你,才不过一年也不至于手生啊……
  “腰带。”白御晓皱眉,似乎不知道如何说才好。“腰带束的紧了。”
  “王爷。”白子规愣神,前后转了好几个圈。“看来您是发福了。”
  白御晓又开始扶额……宿醉……头痛。                    
  作者有话要说:  可算赶上了!!!12点之前!!!我没有断更哦!!这也算日更的哦!!不多说了……完了就算明天的啦!!有木有跟我一样的夜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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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晨起,白子规早早的候在门外,自他回来的这几日天天如此,白御晓逐渐习惯由白子规伺候着更衣。他曾经拒绝过,呵斥过,但白子规依旧岿然不动,且兴致盎然。
  “王爷。”顺子从门外跑进来,就地俯身。“宫里人来传话,淑妃娘娘,薨逝。”
  “这可真是晦气。”白御晓还未接话,倒是白子规先开了口。“我今日要宴请朋友的。”
  “你宴请什么朋友?”白御晓侧目,冷冷地回问他,面上顿时变得不太好看。
  “这几天出行,多多少少又认识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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