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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忠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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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自己穿。”白子规心念这终究不是自己府里的丫头,要她更衣还做出这么多腔调来。
  无人敢告诉白子规淼居在哪里,他气愤之余心念着无非也就这几个园子,随便绕绕寻他就是了。这位小爷真是不怕狼不怕虎,在敌人的府邸里还是横冲直撞,骂了这个训那个,走的飒爽英姿好像他立了多么大功劳一样。
  “我劝你还是不必找。”路过宇文墨阳的房间,这厮正好兴致的喂鱼,瞥眼白子规,开口。
  “你把淼居怎么样了?”白子规直接踏进门去兴师问罪。
  “我能把他怎样。”宇文墨阳根本没抬头看白子规,仍是用手挑拨着缸中的鱼,把手里的吃食喂给他们。
  “为什么你就不能善待爱你的人呢?”听着他说,子规就知道淼居一定凶多吉少,直气得他想一拳打过去。“淼居他是真正爱你的人,就连我酒醉,也只是问问我为何能得到你的宠爱。他是多么的忠实于你。”
  “我府中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事关淼居,我一定会说。”白子规从来不怕宇文墨阳,就算他已经不高兴了,他还是可以说下去。且他一定要告诉宇文墨阳。“我不爱你,不喜欢你,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却对我这么好,包容我,为我做那么多事。淼居他爱你,喜欢你,只想跟你在一起,你却总是这样对他。”
  “我说了,我府中的事,不用你来插手。”
  “我没想到你冷血成这副模样,你是不是我认识的宇文墨阳?”
  “酒醉未醒就先去醒酒,本殿下不想听你在这里大吐酒醉之言。”宇文墨阳把手里的鱼食重重的丢回木盒里,呆了半晌后跟白子规说。
  白子规不会看不出来宇文墨阳在忍着,但他觉得即使惹怒他也绝对要说出来。虽然他不想跟他厮守,但他终究是自己的朋友,是好朋友,他白子规唯一一个能为他做事的朋友。
  “这世上的东西,并不全是金钱和权利所能得到的。你该好好地想想。”
  白子规说完就推门出去,留下宇文墨阳在房中。
  当日晌午就听得下人们嘀咕,说殿下竟然亲自去荷花池将淼居抱了出来,现下还在淼居的阁中留着,真是奇了!
  白子规正在廊下吹箫,他吹的不好,这曲子还是跟淼居学的。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安静一些的方式来宣泄,那个人究竟还记不记得他,他等了这样久,他为什么还是不来。
  宇文墨阳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那样的子规,竟是那么陌生,他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为什么会有那种无助又无奈的表情。难道我真的就让你那么无可奈何?
  难道真的就像淼居说的,他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强迫他只会叫他更惨烈。
  该放手吗?
  我该放手吗?
  辰风,皇宫。
  “皇上。”柳爷从外边进来,就地行礼。
  “怎样。”白御晓合上折子,抬头去看柳爷,一旁的顺子赶紧从宫女的手中将茶盏接过,挥挥手叫他们下去。
  “这宇文墨阳压根就没有要还人的意思,我此去宣阳,竟是连二爷的面都没有见上,他恐怕是动了别的心思。”
  “早就料到会如此。”白御晓端起茶来品,怒却不露。
  “那……如何?”
  “不能起战,国基此时并不稳。”
  “再等等?”
  等?白御晓听着这个字就开始皱眉,这个情势等得了么?子规一天回不来,就多一分危险。宇文墨阳这个人生性怪异,谁知道他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小心再小心,还是被他钻了空子,早已被看穿的计谋还在顺利的实行,我对他,他对我。
  “皇上。”柳爷说完后就出去继续想办法,而顺子则在旁边要跟他说一说后宫的事。“皇后娘娘的人选已经定下来了,是李国章大人的亲属家眷,年方十六,样貌,品性都甚好。”
  “你去张罗就是,一个摆设而已,无需来向朕报,你只管告诉朕何时穿红衣行嫁娶就可。”白御晓又翻开折子,拿起红笔来朱批。
  “是,皇上。”
  白御晓手里的折子是李国章递上来的,没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无非又是在表忠心,只是这字里行间不难看出他又有猖狂之意,字也写得龙飞凤舞,霎是得意。
  是啊,他是该得意,他的小儿子现在是朝中第一大将军,不久之后他家门内又会抬出一位皇后娘娘,认了干女儿他又是朝中一品还是国丈,这样显赫的家世,难保他不会飘飘欲仙。
  ”传朕旨意,为表朕敬谢老臣之心,特赐李国章洞箫宅院,良田百亩。感念其身体,不必来谢恩了。”
  白御晓合上折子,丢弃一边。李国章是聪明人,必定能体味朕的苦心罢。
  淼居病好,依旧日日来找白子规说话,品诗,饮酒。宇文墨阳既没说不也没说许,就算是不管。
  “我来是想悄悄的告诉你一件事。”淼居进门后就神秘地与他附耳,面上焦急。
  “如果说了你就会死,还是不必说的吧。”白子规渐渐摸清宇文的品性,他不想再连累淼居。
  “你真的不想知道?”淼居很惊讶的看向他。“你知我知而已。”
  “什么。”白子规还是想知道的,因为他被关在这里,像是笼中的鸟儿,可以存活,却不知道外面的就是怎样的天。
  “其实辰风早就来人要接你回去,只是都被殿下以各种理由打发了。上次已然有人闯入你的宅院,但也是被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啊?”淼居这一席话直叫得白子规如五雷轰顶,他一直以为白御晓根本没来,却没有想到是白御晓想接,宇文墨阳却不放手。
  是啊,他不会放手的,他怎么肯,怎么舍得。
  “你快走,我什么都没有听见。”白子规想想后就反应过来,淼居这是在自杀!叫宇文墨阳知道了,必定不会放过他的。“你怎么敢,他会杀了你!”
  “我也是为我自己而已。”淼居在白子规面前从来不需要掩饰,因为他二人从来就没有嫌隙,没有竞争力。
  “你为了他不值得,他就是一个王者!”白子规压低声音,但他确实是在吼。“王者本性冷血。”
  “我只想死在他手里。”淼居笑笑。“你想办法,逃吧。”
  “我怎能逃得出去?”
  “后日王寿辰,殿下不会在,且佟允也不会在,凭着你的功夫,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不行。”思虑片刻后,他断然拒绝。
  白子规想走,他并非不想走,现在的他犹如困兽重获自由一般想要逃离,在一瞬间逃离。且逃的越远越好。但是如果他现在一走了之,淼居就必定会死,如果他想走就必须要淼居赔上命的话,他甘愿停留在这里,继续饮酒,作乐。成为宇文墨阳的玩物,成为无法逃离的困兽。
  “为何?这是你绝佳的时机。”淼居不解,似乎还有些焦急。“辰风的人我可以联系到,有人接应你。”
  “我若是走,宇文墨阳第一个便会想到是你,你活不了。”
  “有你在我同样活不了。”淼居从未这样子过,怒气压抑在胸口无法尽数而出,他的眼中满是血腥,似乎要杀人般。“你不要以为你在,我就可以安生的活。”
  “可是若我走你便会死……”
  “死又何妨?”淼居刻意压制的声音变得沙哑发狠。“若我们注定悲剧,倒不如让我来成全你。”
  “你疯了啊?”白子规一把抓过淼居,让他可以看见自己的眼睛。“我活,而你去死。你这般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总之就是这般。”淼居任由他抓着,大胆的看他。“你若是想走,这是唯一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白子规听到这句话后明显愣怔,他不知道要不要这样做,难道真的要拿淼居的命去换取他的自由么?可是若不走,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不……他突然又想,他近乎疯狂,他还有白御晓,他现在不是王爷,而是不可一世的皇帝,他是辰风的皇帝,辰风的王。他不可能没有办法来救自己的!
  “我还有白御晓,辰风的皇帝,他是我最爱的人,我亦是。他会来的,我不需你如此救我。”
  “他不会来,攻打宣阳这件事对于刚登基的他根本无法实现,十年,八年,你会像我一样,看着宇文墨阳又带来另外一个新宠,然后把你泡在水里,羞辱你!”
  ……白子规愣怔这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做才是对的,走或者不走,生或者死。他总是杀人的那个,却不料想有一天自己会成为被杀被遗弃的那一个。不行,他不能死,晓王爷还在等着他,他与他说好的,要在一起。
  “我走。”片刻后,白子规转头看向淼居,很坚定的冲他点头,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我走,拜托你。”
  入夜,白子规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想,或许我是对的。是他偏要来拿命救我出去,我本不想,可我好想你,我好想再见见你,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我想见你。
  第二日的傍晚,淼居派人送来一盘点心。白子规点点头叫来人下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分一半来给他们吃,送点心的人似乎有些悻悻的,但碍于他的身份,终究还是不敢说什么。唯唯诺诺的下去,站在门口。
  为何送点心?白子规走近食盒,随手捡起一个来掰开,里边是蜜汁玫瑰的馅儿,又香又软,抬起手来嗅嗅,有股子莫名的清香。放下,再掰开来一个,同样,直到所有的点心都要被他剥开,红莹莹的放了满桌子,还是没有任何异样。
  这个淼居。白子规突然讪笑,拿手捏起一块来嚼着,玩的什么花样?
  “二爷,淼居公子给您送点心来了。”门外下人的声音响起,清脆洪亮。
  “进。”白子规偏头,懒懒地道一声。
  这回送来的是个大食盒,白子规站在一边瞟着,摇摇头不明白淼居的意思。下人们挨个端上来,加起来也有四盘。他依旧挨个包开,可还是什么都没有。
  坐在椅子上思来想去,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做什么呢?”宇文墨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眼睛盯着那一桌子狼藉发问,表意是在问他,其实是在问旁边收拾食盒的下人。
  “回……回殿下”旁边的人马上跪下回话。“是淼居公子叫送来的。”
  “淼居?”宇文墨阳转头看看白子规,又低头看看这满桌子的点心,随手拿起一块来尝。“他自己做的?”
  “是……是吩咐……”
  “他做的并非这个口味。”宇文墨阳打断下人的回话,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既然有这么多的点心,不如一起尝尝的好。省的浪费淼居这份心。
  “你很熟悉淼居是什么口味。”白子规坐在桌子旁边吃点心,虽然这些都不是他喜欢的口味,但还好,宇文墨阳府里的厨子,不会太差。自顾自的嚼着,偏过头问他。
  “我更熟悉你的味道。”宇文墨阳弯下身子来看他,红色的眸死死的束缚住他的眼神,手也钳住他的下巴不让他躲闪。“没关系,我的小子规。我更爱你。”
  “你爱不爱我,这些跟我没有关系。”现在的白子规最会跟宇文墨阳周旋,因为他知道他爱他,而他也知道,他不爱他。
  爱与不爱,在这两人之间,早已无定数。所有的恨都可以变为爱,而我们的恨,也都来源于爱。
  “你爱白御晓。”宇文墨阳淡淡地说出这一句,遥遥头拿起桌上的点心,喂给白子规。“我不在意。”
  “好。”白子规微微笑,吞下他亲手喂的甜点。
  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辰风的夜总是很静,也许是没人敢喧闹吧。这一朝,他为王,他喜静不喜动。
  “皇上。”柳爷从长廊的尽头一溜小跑着过来,面上满是喜色,他想着这份差事终究可以交代,皇上牵挂许久的心也总算可以稍稍放下。“二爷有消息了。”
  “子规么?”白御晓听闻果然高兴的溢于言表,他知道柳爷来报,就必定有十足的把握。“他如何?宣阳如何?”
  “倒不是那宇文墨阳要放手。”柳爷顿顿后说,他需要整理好思路。“是他身边的一个公子,说是明日宣阳王寿辰,宇文墨阳和佟允都不会在,我们可以趁这个时候,叫二爷自己打出来。以他的功力,料想不会有问题。”
  “一个公子……”白御晓长呼一口气,望着远处的夜色,不回答柳爷的话,也不说如何。
  “皇上,这是绝佳的时机。”顺子在一边悄声说着,他们都想让白子规回来,最起码,他是皇帝唯一思念过的人。
  “从哪里攻出来?”白御晓顿顿后转头问柳爷,眼神淡漠,看不见焦点,也叫人捉摸不透。
  “自然是从太子府出来。”柳爷不知白御晓问这何故。
  “他从太子府……出来?”白御晓复问。
  “是。”柳爷不知道白御晓究竟在犹豫什么,站在那里有些疑惑,点点头答他。“皇上,有何不妥?”
  “你们去接应?”
  “是!我亲自去。”柳爷晃晃胳膊示意他宝刀未老。“皇上大可放心。”
  “放心?”白御晓突然笑起来,哈哈地放声大笑,双手背在身后。然后猛然一声怒吼。“糊涂!”
  柳爷原本以为他是高兴着,却不想他突然发怒,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终究是皇帝,他不能问。与旁边的顺子一起跪倒俯首,最后高呼。“皇上息怒!”
  白御晓的面色未变,又恢复到原来模样,他还在看夜景,只是眼角多了几分忧虑。柳爷与顺子都跪在他的身后,他没有叫他们起来,也不想叫他们起来。这些个糊涂的东西,做事从来不用脑子的么!
  若子规从太子府邸逃跑,宇文墨阳必会追究到底,死一个公子不碍事,但是如果他的人去接,这岂不就是明摆着要与他抗衡?就辰风的现在的实力,要打也不是不可,只是……
  区区为了一个他,便大动干戈……实在,不是明君所为。
  更何况是在宣阳王的寿辰日动手脚,难免破坏两国之间这薄薄的一层纸,不妥,委实不妥。
  “你们退下罢,子规这件事,谁都不许去,若谁去了,便是死。”白御晓沉沉的下命令,面上再无表情。“柳爷,你想办法去给宇文墨阳通信,叫他知道他手下公子的不臣之心,这种人,死了也罢。给我们少些麻烦,给子规少些念想。”
  “皇上?”柳爷仿佛没有听清一般,猛然抬头,瞪大眼睛瞧着白御晓的身影,夜色太暗他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这位皇帝还是不是当年的晓王爷!
  “柳爷,江山大业,不可儿戏。”白御晓知道他在惊讶什么,但他是王,他有他的立场。
  “可是皇上,这次以后,说不定二爷就回不来了呀!”柳爷扬声,现在他是唯一敢多说一句的人。顺子早已跪在旁边泣不成声,但他实在不敢开口。
  “不回来,或许是好的。”白御晓攥紧拳头,恨恨地砸向旁边的石柱,砰的闷响。“他不回来,省去朕诸多麻烦不说,也不必叫他看见朕现在这副……样子。”
  是啊,他不回来或许是好的,你若回来,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失望,会不会伤心?
  我爱你,所以我不忍心。
  让你看到我这般……冷血无情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断更好久!!更新了!… …貌似有悲剧的意思… …怎么办!!!摊手~~


☆、第五十三章

  宇文墨阳没有停留多久,因着大王的寿辰,他最近忙的够呛,来看白子规还是把诸多事放下不管,才能到他这里来的。只可惜……宇文墨阳在出门时无奈摇头,他不懂。
  “对了。”宇文墨阳在门口驻足片刻回过头来。“我还有一事,要你来猜一猜。”
  “但说不妨。”白子规抬起头来看他,嘴角带起些笑意。
  “你今天似乎很爱笑。”宇文墨阳也笑,他快乐就好,他笑起来的样子才是他最喜欢的。“我要你猜一猜,空以山庄,这任新的庄主是谁?”
  宇文墨阳这话问的尤其简单,白子规顿顿想着他似乎没有别的用意,就摇摇头说。“蓬柒啊,谁人不知。”
  “不……”宇文墨阳拖长音调来拒绝,这是他刚得的消息,新鲜热乎的很。“不是蓬柒,是澄城。”
  “你胡说。”白子规听后马上反驳,这不可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欧阳以空本就属意蓬柒,更何况着许多年来,一直是蓬柒在近前,澄城是二弟子,他怎么可能……不可能。“那蓬柒呢?他如何?”
  “蓬柒?你现在才想起来蓬柒么?”宇文墨阳看着他紧张惊恐的面容,稍稍有些后悔,其实此事,他不知道反而好,可是话都说到这里,难道不说么?依着他的性子,是断不会就此罢休的。
  “他怎样。”白子规站起来跑到他近前,抓着他的袖子。“告诉我,蓬柒怎样,庄主怎样?”
  “你觉得白御晓会怎样?”
  “你说,他们怎么样!”
  “你对他就这么没有把握?”看着他害怕的样子,宇文墨阳知晓,白子规是拿不准白御晓的脾性的,他根本就不信他会知恩图报!不过白御晓确实也没叫他失望,自他登基以来的一桩桩一件件,恐怕所有人都明白,当年他的母妃为何不助他上位,还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明白。
  “你说。”
  “都死了,在澄城接任庄主的前两天,他二人被冠以莫须有的罪名,斩首。”宇文墨阳顺势拉住他的手,谨防他接受不了如此事实,做出点什么事来。
  “你是说……斩首?”白子规听后,不知道是过于惊恐还是过于伤心,他摇摇头。“不信,我不信,这是你骗我的!”
  “你要去看看我的信件么?”
  欧阳庄主也罢,他毕竟于我交情不深,可是蓬柒……蓬柒啊……白子规挣脱宇文墨阳的手,走回桌旁坐下来。拿起一小块点心来慢慢的吃,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到点心上面,可他却浑然不知,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哭了,他为谁而哭呢?这样痛彻心扉的眼泪,为了谁?为蓬柒?还是为那个爱尽他也伤尽他的王?
  莲觉,柳唤……现在是蓬柒。可是蓬柒啊!他是蓬柒啊……
  “宇文墨阳。”白子规抬起头来看他,泪如雨下的脸变得那样的不真实。“求你,把蓬柒和我师父的尸首安葬,我知道他们没有善果。”
  “白御晓早就给了他们好去处。”宇文墨阳皱眉,他心疼,是,这样折磨他,他心疼。他这样伤心以致不能发泄,他心疼。“挫骨扬灰。”
  挫骨扬灰?白子规慢慢地拂去他面上的眼泪,渐渐笑起来,直笑的前仰后合,天旋地转,一闪身倒到石板上。石板是这样的凉,好似他现在的心!
  庄主救我一命,蓬柒更是与我有生死之交,可你白御晓,竟然杀了他们。
  杀了我的……蓬柒哥哥。
  “子规,你不必回去了,他已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白御晓!”宇文墨阳走到他面前蹲下来,双手握住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睛。“诸多的人,诸多的事,你承受不了。”
  “为什么会是澄城?”白子规抬头看宇文墨阳,眼中猩红满泪,狠狠地攥着拳头。她知道宇文墨阳一定知道为什么,他知道!“为什么会是澄城?为什么会是他?”
  “因为他一直都是白御晓私下里的奸细,不然空以山庄这许多年来为什么逃不出白御晓的手掌心?作为江湖的最大门派,被朝廷一个王爷控制,岂不是太奇怪?皇帝就是他下药弄死的,不然谁还有此等功力?”
  “那你知道莲觉么?你知道么?”白子规仿佛抓住一棵救命稻草般,他想知道,说不定柳唤的死也可以问出来的。
  “莲觉?你唯一喜欢的女子?”宇文墨阳不太想提起莲觉,这个可歌可泣白御晓唯一想放过的忠烈女子。“她就是你跪拜过的瑜妃娘娘啊,白御晓把她弄进宫里,狐媚诱主好一阵子,这事本太子想不知道都难。但是现在死了,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也没必要考究。”
  “也是他。”白子规返身坐到地上,摸摸脸上不争气的眼泪,冲宇文墨阳笑。
  “但我还是想回去,他最起码,对我是好的。”
  “随你。”宇文墨阳没有多说什么,或许他是不忍多说什么,今天说的已然够多,他现在毕竟是他的人,他的小子规,他不想让他难受。告诉他这些无非是断掉他对白御晓的那份念想,可他依旧这样执迷不悟,看来也只有事实摆在面前,才会妥协吧。
  其实他不懂,他与天下,白御晓还是更重权利的,这点,他知道,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的占有白子规。
  “淼居公子送来点心了。”门外的人又一次来,这次的点心是一笼包子,白子规起身叫人关上门,照着中间的包子就拿起掰开。一个小纸条露了出来。
  他之前是为了掩人耳目骗过宇文墨阳么?白子规笑笑,淼居此番,也算是下功夫。
  “明日自有贵人。”
  纸条上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说他有贵人,看来他不需要做什么,只要等着就好。成败在此一举!
  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天蒙蒙亮才有些睡意,以至于宇文墨阳派人送来早膳时,他还赖在被窝里起不来。小侍女们都在左右两边候着,送饭的人跪在地上说殿下一早就进宫里去了,今天不能陪他一起早膳。
  转过头管他们怎样,拉紧被子继续睡,我早知道宇文墨阳今日不来,何须你来告诉我?
  “公子你还是起吧。”旁边的小侍女怯懦的掀起帘子,小声说。
  “谁是你们的公子,说了叫爷,叫二爷。”白子规一踢被子坐起来,扰他清梦,自然没有好生气。“你们都不要命了嘛大清早跑来烦我。”
  “是。”吓得一众人赶紧退后下跪,不敢吭声。
  同样早起的还有淼居,他今天要做一件他自认为很大的事情,他要把白子规送走,他要让他离的远远的,这是他对宇文墨阳的报复,由爱而生恨的报复。
  还未走近就看见门口乌泱泱的一众人堆在门口,大多都是他安排的人,不由得讪笑,这白子规究竟搞什么名堂,想走又不配合,给他拿些吃食防卫银子也置之不理么?
  “白二爷好大的派头,我亲自来请,也不起么?”淼居进门就喊,挥挥手叫下人们在门口耗着。
  淼居?白子规睡梦中依然能分辨出他的声音,飞快的跳下床去,跑到他面前小声问。“你怎么这样就进来了?不怕被人怀疑么?”
  “像你这般小心翼翼才会更加叫人怀疑。”淼居转头看旁边的下人,示意他可以叫门口的那一群人进来了。“快点起来,晚上宫中夜宴,该去的人都会去,只怕你一个人在府里要难受啦,我备了些点心和玩物,只叫你不要太孤寂才好。”
  “你也要跟着宇文墨阳去?”白子规问淼居。
  “是啊,自然要去。”面具摸摸他的头笑笑。“而且我要带很多人跟我一起去,不然中途我醉酒,谁扶我去醒酒呢?”
  “也是。”白子规不是那么不聪明的人,淼居话说到这个份上,什么事都也明了。
  晚上的时候淼居出门,果然带了很多的下人去,他曾是宇文墨阳最宠爱的人,尽管现在他已经大不如前,但在人前人后,宇文墨阳还是给足他应该有的面子,阵仗也照着王妃的来,光是宫中夜宴,他就风光大露,以示身份。
  淼居走了没多久,白子规就背着行囊出房门,门口的人在就被他在屋里的一双筷子搞定,因为他们都去赴宴,府里也没什么人,走的几步相当顺畅也没人阻拦,再然后就是出府门,那里人多,看来还得施展施展拳脚……
  走到墙根下,白子规才想起来他现在是潜逃者,不必走正门出去,王府的墙壁也不甚高,他的轻功又好,完全可以跳出去,神不知鬼不觉。
  摩拳擦掌的附上墙去跳下,准备顺着府后的小路走,这是淼居告诉他的方位,说是有人在那个地方接应他。可他兴致冲冲的没走几步时,就看见一众人站在不远处看他,而且似乎是等了许久。
  是,白子规懵然想到,若不是他故意,他怎么会走的这么畅通无阻。
  宇文墨阳站在最前方,面上没有表情,直直的看着要逃跑的白子规。
  他面前的脚下,是完全没有气息的淼居,他还是穿着那一袭白衣,只不过躺在满是尘土的地上,身下衬着一滩猩红的血液。是的,他死了,被毫无犹豫的,杀死了。
  “你!”白子规一把抽出随身的剑,这剑是白御晓赠予,用法还是蓬柒教给他的。来时被收起,今早被淼居给弄出来。
  “你去哪里?”宇文墨阳晃晃手中的信封,哈哈哈地大笑。“你瞧瞧,这是白御晓给我的信件,他说的没错,你是要逃跑。”
  又是他!他告诉宇文墨阳的么?难道他真的要舍弃他了么?白子规不知道,淼居不可能自己去告诉宇文墨阳然后死掉,那么就只有辰风的人,可是辰风的人又有谁呢?谁敢如此的置他于死地?
  还能有谁?白子规双眸霎时变得血红,是啊!还能有谁?他不要了庄主,不要了蓬柒,现在终于轮到我了么!
  他不要我了,我们的那些情爱和美好的时光,他通通不要了!
  他要把我献给宇文墨阳,为了他的江山社稷!
  他不要我了,他白御晓,真的就这么不要我……白子规了……
  哈哈哈哈哈啊哈……站在原地笑起来,看着宇文墨阳一直笑。猛地抽回手中的剑,照着脖子上最柔弱的部位狠狠地猛刺下去!没有任何的迟疑!他曾经这样杀死过无数人,却不料而今这把剑是为他自己而准备!
  他也不需要迟疑,因为这便是他最好的归宿。至此以后,他不必再去牵挂任何人,也不必叫任何人来利用他。他,终究是骗了他。
  我的命是你的,若你不要我,我便也就不能要我自己。
  混沌中看见宇文墨阳惊慌而来……白子规缓缓的闭上眼睛。
  这一世,他太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这恐怕是宇文墨阳做的,最适得其反的事情。
  当他看见白子规把利剑深深地刺入脖颈,煞红的血喷涌而出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真是错了。
  他没想到这样会逼他走向绝路,让他以这样惨烈的方式自刎,然后死在他的面前。
  如果我事先知道,我会将你送回去,送到他身边,最起码你还活着。
  我的小子规,你不知道我多么爱你,以至于我手足无措。运筹帷幄的了天下,我却在你身上走了一步最错的棋。
  飞奔至他的身边,慢慢地扶起,抚摸着他还有温度的脸。你不能死,我宇文墨阳不会叫你死的,白子规,你的命不该就这样完蛋,你的路还很长,我不要你了,我再也不要你了,只是你别死,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不要死。
  “快去叫御医来!”佟允反应过来后吼着身边的人。“伤的不深,应该有救,去,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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