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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忠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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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外面冷。”白御晓点头,笑着往府门走。“子规,上车了。”
  白子规要去迎战,却不带一兵一卒,孤身一人着高贵华袍往敏感地区走,又沉稳,还诱人。
  当然诱人!轮谁来说都很诱人!
  宇文墨阳接到部下的传报,说辰风应战者只有一人,且并未着将服,士兵不敢轻举妄动,特来禀报。
  其实宇文墨阳杀兵夺城的目的只有逼他出来,但真正他出来了,他又觉得悲凉。是,他是想要他,可他还是想叫他快乐,很显然,如果没有白御晓的同意,他是不会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可被自己最爱的人推上自己不喜欢的路,他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吧。
  “我的小子规,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为了见你一面,我杀了不少人。”宇文墨阳在白子规对面停下,一如既往。
  “停止吧,王爷要的已然够了。”白子规淡淡的看他,说话极缓慢。
  “是够了。”宇文墨阳哈哈哈地笑起来,论起白御晓,他真的有话要说。“你难道不知道,皇帝已然病危性命不保了么?”
  “他会打败你的,他不怕你杀人夺城。”
  “我对城池不感兴趣,我只对你感兴趣。”宇文墨阳向后几步,示意他跟上来。“既然他把你送上门来,我岂有不要的道理?”
  白子规随宇文墨阳走了的当日,宣阳全部撤兵,而他们的首领太子,也很快携着他喜欢的人回太子府,一切动乱至此而终。
  “白御晓非常聪明,抓住我的痛处,知道你去我必会出兵夺你,这样他就不必费心思叫我动乱,而我将你接走,随之撤兵,皇帝此时也病危,他监国已然半月,皇位唾手可得。”二人饮酒,宇文饮的有些多。
  “我知道。”白子规将手里的美酒一仰而下,小声答他。
  “知道你还爱他!”宇文墨阳生气地摔碎杯子,挣扎着想站起来。“你为什么不爱我?我对你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因为你杀人太多,这是报应。”
  “他杀人比我多!”宇文墨阳猛地站起,将手中的酒洒去大半杯。“他为了权利,杀死多少人?”
  “但我信他。”白子规完全没有听宇文墨阳的话,并不是不信,而是他依旧在坚持。
  坚持爱你。
  宇文墨阳醉倒,最后还是一个男子进来唤人将他抬走请御医。
  这个男子好美。白子规见过美人,可初见眼前人时还是不由得惊讶,从而感叹。他穿着一身淡蓝色的纱袍,头发长长及脚踝,面上干净,一对油黑有神的丹凤眼,正细细的打量着他。唇是朱红,小小的点在高耸的鼻下面。
  “给王爷请安。”男子很有礼拜的行礼,全然没有一丝嫉妒之心。“淼居。”
  “不必见礼。”白子规慌忙叫他起来,他听宇文说过淼居,但亲眼一见,果然如仙子下凡尘,不沾尘埃。
  “太子殿下想必已经醉了,我去伺候他歇息,一会就会有人来帮您安排住房。”淼居低头后就转身出去,果然很快就有人引他到正房侧室。
  这便是淼居了,白子规一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宇文墨阳唯一向他提过的人,尽管只是一句,但他依旧能感觉到此人对他来说非同小可。事情闹得这么大,他不可能不知道宇文究竟为什么,难道他就没有一丝的恨意么?
  你终究还是将他带了回来。淼居侧坐在床边拿毛巾帮他擦拭身体,默默地掉着眼泪。这就是你,想要什么就必定会要什么,终其一生也要得到。他是你爱的人么?
  “淼居。”宇文墨阳睁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他听得到他心碎的声音。“我只是将他接回来,你没必要如此。”
  “殿下,我明白。”淼居扯起一丝苦涩的笑,将毛巾递给身后的侍女。
  宇文墨阳起身,任由淼居将袍子伺候他穿上,而后便走出门去,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殿下,我知道,我知道你爱他。淼居站在房间中央,手里还保持着他的气味和温度,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浸湿了他的袍。你说你最爱看我穿天空的颜色,可如今,你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
  淼居。也不是从前的淼居了吧。
  抬手示意门口守着的人不必报,径自推门往里走,这是他的府邸,他很熟悉。“怎么不睡?”
  “酒醒了?”白子规偏头看宇文墨阳,淡淡地问。“看来淼居,伺候的很是周到。”
  “呵。”宇文看他的样子,揶揄一笑。“难道我的小子规吃味了?”
  “你与我无干,何来吃味……”
  “那你可要吃很多。”宇文不顾他说什么,自己往下继续说。“我这园子里,像淼居一样的人……上百。”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快要完结了亲们!结局快要来了,你们希望是什么样的呢?
  告诉我吧,… …
  小心我手贱给悲了… …
  干嘛打脸!我就说说!!


☆、第四十八章

  “上千,也与我无关。”白子规将一直收藏的信件递给宇文墨阳,他是真的没有看,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否救他。
  其实救与不救,无非就是爱与不爱,这是原则问题。
  宇文墨阳愣怔,他完全没有想到白御晓会凭空来上这么一遭,疑惑中接过去拆开,只看一眼就哭笑不得。“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算盘,我真是小瞧他。”
  “怎么?”白子规忙起身去夺那张纸,他可不能糊里糊涂的让宇文墨阳自己说。
  而宇文也压根没有瞒着他的意思,任由他跳起来将手中的纸片夺去,因为上边根本没有什么机密,只有两个字。
  “人情?”白子规看后大为不解。“什么人情?”
  “你说是什么人情?”宇文有点恨恨的看着白子规,自上而下扫视一遍。“我若不是遇见你,哪里来这么多的麻烦。”
  “呸。”白子规很顺溜的向着宇文墨阳的方向吐唾沫,表情极为藐视。“那你还不是弃兵弃马的要我?”
  “是本殿下的错。”宇文墨阳笑的很苦涩,摇摇头看着面前的人,真的不知要拿他怎么办才好。“你呀,真正爱你的人,你不懂。到头来跟白御晓一起来使计谋诈我。”
  “那为何不杀了我?一消你心头之恨?”
  “因为我爱你。”宇文墨阳哈哈哈地笑着,转身往外走。“今儿本想叫你侍寝,却不料还的还人情,就先放你一马。”
  “你的男宠不是上百么?随便挑一个去,省的我招人恨!”白子规一点也不饶人,根本没有人在屋檐下的卑微感。
  “你逃不了。”宇文墨阳拉着门缝。“自从你一来,这儿除了我,就没有一个人不恨你。”
  是啊,白子规坐在那里想,谁不恨我呢?战死沙场的将士何尝不恨,他们的亲人何尝不恨,这满院子的男宠何尝不恨。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我一届小小人士,实在不值你们如此对我。
  白御晓不值,他虽有私心,但他不值得如此这般待他,将他从难民营万民窟里带出来,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养着,由着他任性由着他胡来。
  宇文墨阳更是不值,就为了那一眼的投缘么?何必动用这样大的阵仗非要他呢?哪怕欠着自己最不喜欢的人的人情也要看他一眼?
  之所以觉得不值,恐怕还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懂他们的情谊罢。
  白子规想完就倒头而睡,反正他现在绝对的安全,不必想别的事。可白御晓就不是如此了,皇宫内早已乱成一团,所有的妃子都跪在外边哭的很是伤心,宗亲也都聚全站在殿外小声谈论着什么。
  内里只有莲觉和白御晓在近前,这阵仗,也只有一个原因。
  皇帝驾崩在即。
  皇帝躺在龙床上,面无血色,两只眼空洞的看向床顶,呆呆木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皇上,是否要叫各位娘娘进来瞧一眼?”莲觉已然哭红了眼睛,几日没有梳洗打扮人也憔悴不堪。
  皇帝摇摇头,轻声道了句。“不必。”
  是,白御风将死,除了面前的这两个人他谁都不想见,虽然他知道莲觉做过什么,可他还是爱她,自她着着红衣翩翩起舞之时,他一眼就明白这是他要的人,纵然她不爱他。
  可是不爱又怎样?莲觉她谁都不爱,总之她日日依偎在我身旁,不爱又怎样。
  她是白御晓的人,至死恐怕都是,还是自己疏忽大意了,直到躺在这里奄奄一息,他才明白他忽略的许多究竟是什么,莲觉,是你么?不会是你吧?
  不过就算朕死,你也会跟着的。
  自从你故意弄掉朕的孩子以后,你每日要喝的营养汤剂,朕加了一味。
  白御晓,你是我的亲弟弟,朕给了你无上的权利和荣宠,但你却日渐不满足,直到最后你我生死之别。你我真是活该彼此折磨……我为你下药,你马上就毫不客气的与我争锋相对,我今日的死,恐怕也与你脱不了干系。
  不过朕不怨你,且就将这江山给你,因为你也坐不了几天的皇帝。
  别以为澄城就是天下名医,山外青山楼外楼,也总有他品不出来的药草,救不了的人命。
  “扶我起来。”皇帝开口,艰难的转身看向那边坐着的人。“莲觉你先回去梳洗打扮,不久就要送朕,你不能如此蓬头垢面的吧。”
  “皇上。”莲觉起身,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她不舍得,不舍得他死,虽然她不爱他,但是他爱她。
  “去吧。”
  白御晓知道皇帝把莲觉支走,必定是有话要说,所以也连带把宫人们全都打发了出去,让顺子在门口看着。
  “有时候,我是讨厌你的聪明的。”皇帝淡笑。
  “没办法,我自小就比你聪明,比你招人喜欢。”白御晓不准备遮掩,因为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必要。
  “皇位我给你。”
  “他本来就是我的。”白御晓丝毫不给他喘气的余地。“我去空以山庄前你说过,你根本不爱皇位。可是不爱你为何急急登基。不给我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
  “我知道父皇之前是属意于你的,且你自小就跟着四个师父学人道,这皇位本该是你的。”
  “我比你更适合做皇帝。”
  “你现在可以了,皇位就是你的,我大抵活不过明日。”
  “你真以为我必须要你的皇位?”白御晓气急,一把将床前的铜盆打翻,猛地站起来。“我是在气你,你我亲兄弟,在后宫里一直都属强势,父皇走的急没留下遗诏,你为何就不能等我回来共同商议?”
  “那时母后急于做太后,她不想耽搁,一天都不想,母后是怎样的人你我都清楚。其实你不懂,这么多年,你终究是恨错了人。”
  “我从不知道,你也从未说起。”
  “我说了你信么?”白御风感觉头晕目眩,他知道,大限将至。
  是啊,白御晓一人顿在那里想,若不是他快死了,说的这些话他一定不信。
  “皇兄!”未等他想完,皇帝一口血就喷出来,慢慢地倒了下去,白御晓想去接,却没有接到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皇帝一头栽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皇兄,一路走好!
  白御晓当即下跪,三个响头算是搁下这许多年的恩怨罢!
  白御风至死前都是微笑着,因为他知道,他虽死了,但仇,迟早会报。
  皇上驾崩,朝野皆哀痛一片,众妃伏在灵前痛哭失声,举国挂丧。
  国不可一日无君,当下重臣就推举白御晓上位,且宣读遗诏。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御晓虽仍着白袍,到已然落座皇位,受着万人的景仰,叩拜。
  “传朕旨意,皇兄后宫所有妃嫔,除瑜妃外,全部殉葬。御前侍奉的一干人等,皆殉葬。皇兄盛年早逝,朕甚感悲痛,生不能尽臣力,但愿他泉下安乐。”
  朝廷下人个个除了惊异惶恐外再无其他,这道旨意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重重砸下,当即就有大臣因念及后宫的女儿而晕厥。谁知道,谁知道皇帝在盛年逝世?
  “殉葬妃嫔朕都会追封,你们也算是家门荣光。”
  “皇上!”王同跪下来,双目竟是含泪,他女儿是去年新晋的后妃。“皇上驾崩,臣等哀痛至极,若此时还要将妃嫔殉葬,恐怕天下人会不解,还请皇上三思!”
  “你的意思是,后妃侍奉先皇有错?”白御晓冷冷地看向他,沉沉的声音在大殿回响。“好一个忠心的臣子!我皇兄才薨逝,你便转了念想,枉他多年信任!竟是连这份安乐也不愿给他。”
  “皇上,老臣并非此意。”王同连忙扣头,急急着要解释。
  “拉下去斩了,男丁处死,女眷全部变卖为奴。”白御晓一声令下,当即有人进来将王同拖下去。“如此,你们谁还有异议?”
  李国章眼见着多年好友就这样被发落的家破人亡,刚踏出的步子就又收了回来,低头允诺不再吭声。
  一人保一家,何必再风口浪尖上与自己寻不快活。
  “众爱卿没有异议,那此事就如此办。都退下吧。”白御晓这一招果然起效,无人再敢上前。
  “皇上单单留下我,会遭非议。”莲觉等在偏殿,一身素衣,已经没有那时的美艳和灵动。
  “是朕欠你的。”白御晓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你要坚持住,等到子规回来看你一眼。”
  “不重要了。”莲觉低头看他拉着她的手。“晓哥哥,莲觉自知活不长,等不到子规,只求你以后告诉他,瑜妃就是莲觉。”
  “朕答应你,你也要等他。”白御晓没有想到结局是这样的,早知道他就不会送莲觉进宫去,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依旧不得善果。
  “这是莲觉欠他的,欠他的孩子,欠他的人情。”莲觉起身,往外走。几日未睡外加哭了许久,她的身子愈发的不好,走路也慢慢吞吞,不似原来那般温婉大气。
  夜半,白御晓同众大臣在暖阁议事,忽听门外窸窸窣窣,似乎有人,遂抬头。“什么事!”
  “回皇上话,先皇后不肯就死,奴才们来问万岁爷的意思。”回话的是顺子。
  “求皇上饶芸儿一条贱命!”随后就是陆大人在门外喊,一声接着一声,不肯罢休。
  “皇上!”柳爷从门外进来,跑到白御晓跟前行礼。“瑜妃娘娘,没了。”
  白御晓听着门外一声又一声的请求,看看室内这些个即陌生又熟悉的面容,淡淡了几分。
  “求皇上饶芸儿一条贱命吧!看在老臣一直忠心的份上。”
  “朕说过了。”白御晓回神,看向下边的柳爷。“这下就是所有嫔妃,全部殉葬,尔等速速去办。”
  “是!”
  “求皇上饶芸儿一条贱命吧!看在老臣一直忠心的份上。”
  “求皇上饶芸儿一条贱命吧!老臣只有这一女啊。”
  门外的请求声不断,回响着整个皇宫,这夜,分外冷。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还没有想出来… …几个文案都扑街了… …
  我好抓狂… …


☆、第四十九章

  白御晓在莲觉殿外停驻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勇气进去看她最后一眼。
  她是美艳动人的女子,但可惜的是她不够聪明,更何况对手还是皇帝这样的人。
  看来白御风着实喜欢她,跟当初的芸儿不一样,芸儿只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筹码之争,而莲觉,确是皇帝真正想要的。
  不然呢?皇帝能允许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先是杀他的妃子,然后动荡他的后宫?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莲觉敢杀他罢了,因为他至死,都不会觉得那每日一碗香甜无比的莲子羹有任何问题。
  因为皇帝真正的去查过,逼着宫人喝过,都没有问题。
  那问题在哪里?白御晓想到这里时笑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将玉浸水,青翠欲滴。
  他就是这样一个自私的人,如果爱你,就会叫你一起跟着他去死,从不大无畏,白御晓转身离开。
  莲觉,其实朕明白,就算朕留下你,你也未必肯活。
  因为你爱上了他。
  如果不背弃信仰,不背弃家仇,不背弃王府,那你只有去探求他,去背离他,去伤害他。
  可你终究还是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罢,他又怎会叫你做烈女?他自私到恨不得生生世世与你在一起,如果生不能在一起,那就去死,死不能在一起,那就永远不生。
  “皇上,瑜妃娘娘的灵柩已经按吩咐偷偷运出宫了。”顺子从廊下跑过来在一旁小声。
  “嗯。”白御晓轻轻应,这是他的旨意,把莲觉的灵柩运出去,与她的父母兄弟葬在一处,瑜妃娘娘依旧跟皇帝合葬,但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宫女罢了。
  你想要的,朕偏偏不给。
  “顺子。”白御晓应声后又叫住了忙里忙外几天没有休息的顺子。
  “皇上?”顺子返回来低头。“还有什么吩咐?”
  “朕有一事,想问你。”
  “皇上您吩咐。”
  白御晓转头看看顺子,然后就伸手把他扶了起来,面带温情。“朕现在身边什么都不缺,可刚刚左思右想,还是觉得缺一个近身的良将,你看这众多亲信中,谁比较合适?徐公公也随着先皇去,朕还真没个商量的人,只好来问你。”
  “奴才……”顺子听闻,如晴天霹雳一般,皇上这是在逼他,是啊,现如今柳爷才是皇上最大的亲信,他以前在王府也不过是打打杂,成不了什么气候,现如今他还有什么用呢?皇帝给他一条活路,可这条路……“奴才……”
  “朕不勉强你,大不了再去问下一个人罢。”白御晓见他踟蹰,便不再给他时间去想,这是唯一的一条活路,他走与不走,活与不活,都是他的事。这也还是柳爷求情,说看在他一直侍候周到的份上。
  “奴才愿尽心尽力侍奉皇上,明白怎么做了!”顺子说这话时,面如死灰,他没有抬头,只是叩首在地上。“谢皇上恩典。”
  “你也可以稍稍休息几天,这几日定是累坏了。”
  “谢皇上关心。”
  白御晓已然走的看不见身影,可顺子还是跪在原地,泪流满面。
  当日,顺子就走进宫里别人几乎不进入的房间,品了人生大苦。
  死容易,生却难。
  宣阳国,太子府邸。
  “白御晓做皇帝了。”宇文墨阳从外边推门进来,哈哈笑的舒朗。
  “皇上已经驾崩?”白子规正在写字,蓦然的消息还是叫他有些吃惊,笔锋一闪,坏了一副的字。“他怎样?”
  “你那耳朵是做什么的?本太子都说了他当皇帝。”宇文墨阳看着桌上的字,摇摇头面露可惜。
  “登基几日了?”白子规抬头看宇文墨阳,这家伙一定知道。
  “昨儿个刚举行的大典,好不威风。”宇文墨阳又翻开一页书,点点,示意他不妨写写这页。
  “哦,昨日才登基罢。”子规提起来的心稍稍放下,但反过来想,却又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他可没说要来接你,说不定早忘了。”宇文墨阳很不喜欢他这个人在曹营心在汉的态度,故意泼冷水,一语中的。
  “不会,你且等着,他必定会拿第二个人情来威胁你,叫你交出我来的。”
  “你怎就知道,我一定会信守诺言?”宇文墨阳抬手挟住他的下巴,用力抬起,叫他的眼睛正视着他。
  他看见,他看见白子规满眼的失望与彷徨,还有很多的恐惧与无奈。
  为何?他猛地闪手,将他推到一边。“你为何要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给本太子看!”
  “他不会骗我的。”白子规起来,一把攥住宇文墨阳的脖领,狠狠地盯着他。“他不会骗我的,他一定会来讨我的,在你这里不过是权宜之计。”
  “你当我是谁?”宇文墨阳不挣脱,任由他揪着,释放他男人难忍的怒气。“我可是宇文墨阳,宣阳国的太子,你不会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对你,我是咬牙才忍着的。”
  “有本事你杀了我!”
  “我要当着白御晓的面杀了你。”宇文墨阳将他推开,很好地收了力气,以防他摔倒,但还是叫他那副单弱的身板晃了几下。“这才是我的本事。”
  “我从来不懂,不懂你们的爱。”
  “不是你不懂,而是你根本不懂权利。你只是白御晓的一条狗,一条忠实的,眼巴巴等他给你吃食的狗。这样的狗,别人是养不热的。”宇文墨阳很平静的道出他早已明白的事实。
  “那你为什么还要要我?”白子规站在原地,他在吼,这一切不过是阴谋罢了,他们二人的阴谋罢了!
  “因为我欠白御晓的人情!”宇文墨阳不准备瞒着他,因为事已至此。“还的第一个人情,就是攻打边疆,明里是为了抢你,实则却是扰乱皇帝的心绪,叫他的注意力全部到这上来,白御晓就好关照他的大臣,抵御他的敌人。不动你,已经是第二个人情。”
  “他一切都知道么?”白子规万万没有想到白御晓会亲手为他埋下坟墓,叫他一步一步走进这万丈深渊。
  “他极为聪明。”宇文墨阳觉得说的差不多,于是准备离开。“比我,比你,都聪明。”
  “滚。”白子规抬起头,看着宇文墨阳的眼睛,轻轻地说了一句。
  门被关上,被锁上,然后侍卫的影子投射进来。
  “多派几个人看好他,出什么问题,你们这一族人算是都死了。“宇文墨阳打开扇子,淡笑带着吩咐佟允。
  “是,殿下。”佟允明白他还是喜欢白子规,说那些不过是气话罢了。“我们什么时候传消息?”
  “再等等,等个三五天,白御晓现在忙着,顾不上我这里,然后我们再商议。”
  “是。”
  “太子殿下安好。”再抬头时,宇文发现淼居已经在不远处站定,淡笑着看他,身着一袭白袍,在夜色里很是鲜明。
  “你来这里作甚?”宇文异常冷淡的回淼居,在他眼里,淼居现在也不过是寻常的男子。
  “我来陪子规说话。”淼居毫不掩饰他的失落,轻轻地低头。
  “你跟他能说什么?”
  “淼居从不做背弃殿下的事情,我与他,不过是品茶谈诗。”
  “他可不是专心与你品茶谈诗的人!”
  “淼居知道,你想要他,淼居就帮殿下得到。”
  宇文笑了,笑的又欣慰又开怀,哈哈哈地引得一众人不敢应声,他一个箭步过去,狠狠地掐住他的下巴,将他的整个人都往起提,慢慢地将他的耳朵搁置唇边。“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你应该明白,我不敢的。”
  宇文看着淼居进去,左右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么。淼居从来没违逆过他,他的心地是那么善良,成为最得宠的人的这几年,也未见他难为过谁,大抵他还是不敢骗自己的。
  “你来了?”白子规拿着一页书翻来覆去,不知道从何看起,忽然听门响,抬头一看,就见淼居拿着一个精致的食盒进来,对他笑意盈盈。
  “怎么,要与我一醉方休?”白子规见食盒旁边的酒,马上来了兴致。“小爷我真是许久未见这香味了。”
  “只是稍稍斟酌,怎能一醉方休?”淼居看着他摇摇头。“你就不怕醉了被殿下征服?”
  “我说你也有些男子气概罢!”白子规最看不过淼居这幅与世无争唯唯诺诺的样子,跑过来蹲到椅上。“你就该这样,哪天看宇文墨阳那个混蛋不顺心,一个耳光过去!”
  “你在京城王府,也是一个不顺心就打王爷耳光?”淼居不答,反问他。
  “额……”一句话堵着白子规说不出话来,笑话!谁敢打白御晓?通常都是他一个不顺心来打别人耳光的好吧!
  “因为殿下对你实在不同常人,所以你根本就看不到他本来的面目。”
  “他是什么样的?”白子规有些好奇,一个人反反复复还能有好几面不成?
  “这么多年,他一直信奉,死是最好的恩赐,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淼居给白子规满上,然后轻轻地扬起自己的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管他如何,你我今日先喝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咩~!!


☆、第五十章

  淼居是好酒力,是能跟宇文墨阳畅饮的好脾性,但白子规就不同,他比较大众化,该醉的时候,自然就会醉,且他越醉越喝,越喝就更醉,直到最后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白子规就是这样,做事从来不记后果,自己觉得舒服就好。
  “你到底哪里被他喜欢?”淼居在白子规躺的地方坐下来,手里依旧拿着一杯清澈的香酒。“到底是哪里……”
  “淼居少爷。”外边的小厮慢慢地开门进来,似乎是怕惊着睡了的白子规,悄声唤。“殿下叫您马上出去。”
  “我偏不出,我要看着他。”淼居抬头回掉小厮,很决断。
  怎么才能被他那样喜欢呢?你教教我啊……淼居看着白子规笑,抬手把酒倒入愁肠。
  借酒消愁。
  宇文墨阳在j□j院舞剑,每日此时他都在此,从小养成的习惯。随身服侍的足足有三十人,不要说茶品点心的预备,就连琴音也是早早练熟,容不得半分差池。
  “殿下。”被淼居拒绝的小厮哆哆嗦嗦的跑来,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淼居少爷不肯出来。”
  宇文墨阳没有停手,继续风卷残云,只是气度稍大,吓得一众人纷纷下跪,一丝响声都不敢出。剑停之时,刚才小厮的头颅就被齐齐切下,发出骇人的赤红。
  “不中用的东西。”宇文将手里的剑扔给佟允,斜眼看他,后者跳起身一把接住,而后就马上低头。
  “属下明白。”
  淼居被佟允亲自从白子规的房间里拽出来,生生的拖着,然后丢到后院的荷花池里。
  荷花池的水不深,不会淹死他,但夜下风寒,这湿身之罚还是叫他不禁哆嗦起来。
  “给殿下请安。”淼居看见宇文墨阳坐在他对面的摇椅里,闭着眼睛,轻轻地躺着。而他正跪在水里,水刚好到他的胸前。
  宇文墨阳睁开眼睛,赤红的眸子狠狠地盯着淼居,似是要将他揉碎一般。“你跟着我,几年?”
  “回殿下,已经三年。”淼居感觉到刺骨的寒从周身刺进骨头里去,又痛又痒。
  “我不杀你。”宇文墨阳笑了,很好看的在笑。“你就充当我的荷花,叫我好好的观赏一番罢。”
  “是。”淼居明白,这种惩罚,已经是他手下留情。
  酒醉,究竟是为谁而醉?
  白子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侍女们正里里外外忙着给他熏果香,望望外面也已经过了一夜。“现在什么时辰了?”
  “不必着急,殿下说您可以多睡一会,起来必是要头疼的。”侍女慌忙跑过来行礼,笑的甜甜。
  “是有些疼,还是更衣罢,我去看看淼居。”白子规惦记着淼居,他真是好酒力!怎么都喝不醉的。
  “这……”侍女听后有些迟疑,磨蹭着不吭声。
  “我自己穿。”白子规心念这终究不是自己府里的丫头,要她更衣还做出这么多腔调来。
  无人敢告诉白子规淼居在哪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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