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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不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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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的二皮脸的。(三儿,你开窍了……)
律步只是看了看我们,突然笑了:“麟,你可真够疼爱这个小子的。”他继续喝着他手中的那杯热茶,道:“你这么疼爱他,恐怕下一任的皇位继承者就是他了吧?”
“不。”我猛地抬头,没等父皇回答律步的话,便一本正经郑重无比的道:“储君是太子,下一任的皇位继承者也是太子。我会做好一个军人该做的本分,替他守住整个江山。”事实上,在知道了五年前的种种,这个问题也曾经困扰过我。我的身份一旦确定,那么一个尴尬的问题自然就跑不掉。
除了一个已经出家的嫡长子,还有我这么个类似于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般的嫡子。太子的身份呢?不过是皇贵妃之子。皇后去世五年,后宫凤印一直都是悬空的,也没见着这位后宫低微最高的贵妃娘娘升高,一直都是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悬在那。所有人都在揣摩皇帝的心思,但是最后都会发现,这就是一潭深水琢磨不清。
这皇宫里的事情,哪一样是能够轻易看透的?
律步一直拿在手中的茶杯终究还是在我这句话之后放下了,他出乎意料的平静了一会,淡淡道:“这次,你们为何而来,我知。”我和父皇对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若是单凭让我出山,我定不会去。”律步放下茶杯,一脸正颜。
“此子,”律步的眼睛看向我,“不错,若是为三军之统帅,可造之材。”出乎意料的,他对父皇笑了笑。我自然知道,他的这个笑容不是给我的。“对自己能狠的人,对待敌人只会更狠,这边是军人。”
父皇点头,对着律步拱手一礼:“还望律父出山。”
“我本不想答应。”律步站了起来,默默地走院子向外面:“不过,至少,你对这孩子的宠溺还没有到达不分是非之地步,皇家……也许开始变了。”他回过头,这才看着我笑了笑:“谁说皇家无情?父子情,兄弟情,爱情……这很好。”
律步说着,说着,整个人就引着月光,向着对面的山上走去。
见他如此,我便知道此次请他出山算是成了。律步在皇爷爷去世那天,自贬爵位为民,不再参与朝中任何事物,在皇爷爷的陵前他是下了重誓,此生为他守灵,但求死后合葬同穴。但是这次,他答应了我们出山,想必现在他就是去皇爷爷的陵前,将此事对他一一述说吧……
情,真的是生死难灭的么?
……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佛家对人生分成的七种痛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什么情感最悲哀?生死两隔罢了。
可怜的律二傻……
慷慨赴死,安魂歌
在皇陵禁地,我们根本就不能待多少时间。刘成的谋反已经迫在眉睫,百邦朝见的那天,就是刘成和我方彻底撕开面皮的那一刻,为了这一天,我们都在背后默默地努力部署。究竟鹿死谁手,就看那一天,我们一决高下,定雌雄了。
我站在院中,深深地将这种深山里带有新鲜泥土香味的空气吸纳进入身体,仗着内功颇有点建树,便硬撑着舍不得吐出来。底下暗卫的行踪一直以来都是静悄悄地,这次被律步操练的的狠了,现在虽然左耳已经成了摆设,但是这次暗卫们如同猫爪子的脚步,踩在茅草屋的顶梁上这么轻微的声响也被我清晰地扑捉到了。
“殿下。”估计这个暗卫是在房顶上看见站在院子里的我身体轻轻地一顿,知道我已经发现他了,索性就露出了身形跪在我旁边,将手中的密报筒子递给了我,上面的特殊火漆依旧完好无损。
我不出声,却将这个密报筒的底部翻了过来看了看,然后在那里摸索了一阵子,用了指力狠狠地在一处不起眼的纹路上用力按下去。‘咔哒’一声,密报筒的下方就弹出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卫在我接过密报筒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而这个密报筒真正的密报从来都不是在这火漆密封的桶内,而是在这密报筒独特的暗格之中。
如今正是关键时刻,刘成的确没有什么心眼,但是他手下的几个人容不得我小看。和这种人对阵,最省力的方法就是截取对方的密报,不但能够掌握对方的行踪,而且就连事情的发展主动性都可以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我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犯下这样低等的错误,情报的保密性不仅仅是针对了敌人,就连内部的暗卫我也不得不防。虽然不是不信任他们,身处皇宫纷争的我已经不是在那个沙场上拼力杀敌的将领了。
律步教导我的第一条便是将军到指挥全军将帅的转变。而这个转变最根本的地方,就是谨小细微!战场上的一切不再是自己的直面观察,而是别人层层交上来口头的情报或是文字地图,分析和判断真伪,便是将帅第一步先考虑到的。再来便是合理的分析和估计,将自己和对方比较,找出对方的弱点,然后针对性的破解对方的优势,让地方的弱点和自己的优点一起扩大化,占领有利事物,然后便是全力一击,可还是要防着后手。
在律步收下学习,永远都不嫌够。他教导的东西,都是一代军将世家几百年来的经验和总结。手段之深,心思之密,实在是让我彻底的领悟了律步第一见我时说我是过家家。其实,对于他来说,我何止是过家家,根本就是一个只知道耍凶斗狠的毛头小子。
此时,我心思平静,眼睛定定的看着前方。看着山涧之中的逐渐升起的阳光,眼神定定,心中却是思绪万千。将手中的密报在看了一眼。
‘大殿下回纯阳,八万八连弩即日到。’
深深的将胸口这一直抑制的浊气轻快地吐了出来。八万八的连弩,是自己计划中灭户政策的重头戏。脚下万马踏黄沙,磊磊的蹄深,敲击在松散的沙上,仿佛是激昂而起的战鼓,敲击的心头雷雷,热血沸腾。
战马的气喘和骑士的融合,在灼热的烈风中哼哧的喘着,汗水照亮了眼睫,看着光线在这点滴汗水中耀眼,滴落在所有人因为瞄准而托起的连弩上,银光的箭头是一种金属的冷色,将这热的发狂的战场照的杀戮,冷漠,凄凉。
连弩啊。
西域人黄沙之中,最好的武器不适马刀就是弓箭。为了他们乃以生存的水源和草原,弓箭是最好的远距离射杀类的武器。看到这份密报,我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定下来一半了。心中盘算着后面的计划,一步步的不停地在心中揣测演练。
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锁在了醉人的暖意中。
“三儿。”父皇低沉的声音,带着气流在我的耳边轻轻的卷起了一抹气流,阵阵撩拨起心头痒痒的空气吹拂在我的耳朵上。看着我不适的躲开头,却掩饰不住的绯红和羞涩,让父皇爆发出一阵子低沉的笑声,不断鼓动的胸膛贴在我仅仅只穿了中衣披着袄夹的背后,掀起了点点涟漪。
忍不住的,将手覆盖在腰际上的手。全身放松,向后轻轻靠着,任性且完全不在乎的开始撒娇。轻轻地用自己的脸颊触摸,摩擦父皇的衣领绣花和他带着热度的脖子。感觉两人的千万愁丝缠缠绕绕,不分彼此。
“怎么不多睡会?”父皇将我锁的更加的紧了。
我不回答他的话,只是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我平静的开了口,声音很轻。
“三年前……西域国家军马叛乱。”
父皇似乎是低了低头,将我彻底纳入了他的怀里。但是他没有打断我,只是在那里抱着我,守着我,侧耳倾听。
“……三万叛军,对上我们两千守备……”我回忆着,当时的种种真的是历历在目,甚至于现在正在沐浴刚刚升起骄阳的晨光之中的身体,也能够感受到,当时那种磨灭焚烧不去的震动,来源于奔跑战马的震动。
“身后是六万平民。”我的话语不曾间断过,“而,前方是三万叛军。”
耳朵里仿佛在不断回荡,回荡那马刀抽搐的金属摩擦声。震动的马屁,冲锋着,战马和骑士都在喘气,在这种镭人心鼓的振动中喘息,眼睛带着绝望和希望,心中带着悲凉和激奋,挥舞着死亡却能带来新生的武器,踏着明明是死亡却重生的绝路,看着对方密密麻麻的举起的弓箭,在马屁的振动中,看着他们。
每进一步,就能看见他们的疾风。
每进一步,就能看见他们手中逐渐蓄力,拉满的弓箭。
每进一步,就能看见他们手中已经瞄准好,带着寒冷杀意的箭头。
父皇将我紧紧地抱着,他的手却在颤抖。
“为什么?”
父皇不会不知道,这种情况,为什么我们仅仅两千人马,却愿意对战三万装备精良的叛军。当两千人真的踏上这种牺牲的道路之时,其实只有他们才能明白自己心中的恐惧和绝望。
“时间,一个时机往往是需要用血来铺就。”
战机。
战时。
两千人马。
换来的,会是十万大军的反扑,对三万叛军的围剿!六万平民会逃走,蹭着两千人马奋起死战得来的时间,带着粮草,伤药,马匹,物资,撤走所有的资金。西域边关住着的大多是商人,他们都是本朝本邦的商人,奉公守法,按时交税。他们很多人,曾在本朝很多年前的危机中,愿意自己倾家荡产,流落街头,而将那富裕的资产捐赠给国家……
这样的人,六万!不多!
为他们,战士们,两千死战!随惨,但,值!
血和泪,才能抒写出的历史。
父皇并没有让我说出口,他也明白。西域行商,朝中的律法点名保护的商人,户部对于平民和商人,都是一律平视,没有什么历朝历代的歧视商人的观念,只有重视国家的经济,商业,这个国家才会富饶,百姓才能安居乐业。
“我们,抽出马刀的时候……手,在抖。”
没有一个人,不会惧怕死亡。
颤抖,只不过是我们面对死亡之时,唯一可以抒发心中绝望方式,并不代表我们的阙若,也不是我们的懦弱。
“……也不知,是谁……”我笑了笑,想起了那马蹄震动中,回荡起的,断断续续的,歌声。
蹋马。
抽刀。
迎战!
歌唱!
唱着的,不是多么激昂的军歌。
唱着的,也不是多么凄苦的歌谣。
唱着的,却是那平静的念乡之曲。
英雄末路,热泪盈眶。
何等的悲情?
我轻轻的张开了口,回忆着当时,脑海里的歌谣。
“背井离乡走向远方”
平缓的歌曲,混淆这战马凄厉的嘶鸣。
“游子脚下的路途千万里长”
所有人都知道必死无疑,却高举旗帜,奋起冲刺!
“日夜兼程步履匆忙”
抽出马刀,看着众多敌人,却高喊着厮杀的冲锋口号!
“乌云蔽日浓雾茫茫”
战士们奋勇向前,慷慨赴死!
“何等凄凉……”
直到看见那密麻麻从弓箭的崩弦声中,迅速射来的弓箭,而所有人看见自己前面的战友倒下时,却热泪不断地流淌……
父皇久久不曾出声,律步也站在屋内,并没打开茅草屋子的门。
我心中愤慨,三年!
三年!!
三年前战死的战友!
三年后!我,终于可以马踏西域!为尔等复仇!
……
三年前,赴死时所唱之歌,那么平静的思乡之曲,定能将你们的英魂,送至家乡安眠长息……
马蹄阵阵,慷慨歌唱。
只不过是赴死的将士,为自己所唱的一手安魂至乡的歌。
作者有话要说:抹泪。
这是何等的凄凉……
我看了指环王,刚泽战士们群起赴死,慷慨激昂……
嗷嗷~叔热血沸腾,却也热泪盈眶了!
同生同死,妄独苦
天和日丽,皇城内外均是喜气洋洋。从朱雀门到朱雀大街,均是粉刷一新,但是却不是朝中付出银两,倒是这朱雀大街上所有的店家合资而出。百邦朝见本身就是一个极其长脸面的事情,商家们更是早在六个月之前就已经开始尝到了国家兴旺所带来的好处,那些偏远异域的国家也不乏有些实力的人物,知道了这等世间大事,自然是不愿意就此错过。于是他们早早的开始准备,有的地方实在太远,加上路途上受到地域或是天气的影响,居然已经有好几十个个国家的人早了半年到达此地。
见到了这里的繁华和井然有序,不得不让人赞叹这等人世之精华,智慧的结晶。朝廷了为了妥善的安置这些外邦之人,更是相处了不少的办法,但是真正要说有用,而且可实施性较强的,还属我们伟大睿智的万岁爷陛下下达的集思广益的圣旨。
当时不少书生文客看了这等收集天下诸人之想法的圣旨都开始卯足了劲去想着解决的办法。最后十来名普通的书生提出的‘暂居政策’获得了全朝廷上上下下一直投票的最高票数,得到了皇帝亲自下旨的全国推行。
‘凡进入本朝境内,须于入境前一个月以书信或呈表式提交入境通行许可于本朝户部外境许可处。但凡欲在本朝逗留超过一年之外来者,须有外来者之属国出示三品官员以上,官印之证明。并已本身母语和本朝通行语亲自书写一份详细的入境列表和保证书,一旦此书背户部外境许可处许可,此入境之外来者便自动归纳为本朝暂时居住人口。
如。暂时居住人口在本朝境内发生犯罪事项,均以本朝法制为基准看待,施以本朝法制之惩戒,无需交与其所属国带回审判,不予考虑其外来者之身份,王子犯罪,与庶民同处!
若,其外来者之所属国对于本国国发惩处有意义,可在本朝审判之后七日内上缴引渡申请此引渡申请则需双方国家法制所处最高处管理者予以官印为凭证。引渡申请上须书写本朝文字和所属国之文字,双方将以国家大使携带此申请交接,本朝吏部执法处可予以执行。
在引渡申请批准后,本朝吏部将出动法制机构,押送其犯人于约定之国境交接。若此犯人在出国境后发生不测,本朝亦不承担任何责任。若是犯人在本朝内部押送中发生不测,本朝定将此时调查清楚,在惩戒其犯罪实施人之后,以文书方式交割于所属国。’
来往的商人心眼的确是多,但是也没有本朝的书生心眼花,这句话可是李、杨两位丞相看了这写相关条款后感叹的。这些条例中无一不是交代细腻,但是若是真的带入案件或是突发事故中看待,所有的好处几乎都让本朝尽数占了去,对方还恐怕在心里只能称赞本朝法制严明呢。
这里面丝毫没有提到若是犯罪之人伏法之后,所携带的财务问题。真的要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这些个东西也让人注意不了了。而且本朝也不会在乎这么点小东西,若是伏法之人的家属要求,肯定也是要还给人家的,但是这些还给的东西肯定是早就被人检查过百八十遍了,就算对方是个间谍,或是其他什么来偷情报和技术的,那也肯定流不出去,注定要死于腹中。
不管怎么说。只从上个月回潮,三殿下就开始非常繁忙了。
忙到了什么程度呢?
忙到了父皇每天都要独守空房,泪湿衾枕而见不到自己心上人。那种孤独和哀怨,以至于每天早朝的时候,我们伟大睿智的万岁爷陛下表面上是在听取各方面的报告,但其实……
父皇的怨念,每每在早朝的时候都狠狠地刮在我身上……死死地贴住了,撕都撕不开!有的时候我甚至都有点错觉的认为父皇的眼睛是不是开始发绿了……
虽然有点惊讶,但是心里竟然还是有丝丝甜味的。父皇待我,远远超出了我的意料,如今我只是几夜不归昭和,虽他不曾疑我,但绝不想离我。当然,我并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眼下之情况也断然不许我这样估计私情,父皇的江山于父皇之间的感情,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重要。
我且不想光是守得了感情,没了江山父皇定是怨恨自己,到那时怕是只能亡命天涯,运气不好定是死于非命。若是事情变故,只怕和他之间必定有人将要天人相隔,这等情况,乃是悲苦我定然不愿他去尝试。
若是守得了江山而让父皇离我而去……苦笑一番,手中的军报也看的半半拉拉却怎么都看不进去了。书桌之上的烛光跳跃,沉沉的光线已经将我晃得眼疼,叹息一声疲惫的放下军报,捏了捏眉心,强忍着困意坚持看完他,即刻便点上了烛台,烧了。
此时,哪怕是再累,我也要熬下去!只为了不远处昭和寝宫里的那人,少些烦恼和忧愁。父皇终究打我一轮,这是必定也是必然。我曾闲暇时想过,我和父皇之间若不是有任何的差别,或是天灾**,绝命之病,父皇必定尚我先行离去。只是想想,这天地之间我与他,空留我一人,我就觉得害怕——浑身发冷的害怕!
在和父皇两情相悦之时,其实心中便早就有了决定。我任玄青,甘为天下之大逆不道,于亲生父亲苟合。这等罪孽,断然不想被世人所知,让世人辱他毁他。这世间之事,尤其是权利两字,最是夺人心性。而父皇与我必定是生活在这权利二字的圈中,终身如此。和父皇相好的那天,心中的担心便一直跟随我。
我知道的,一定不能让世人知晓,若是知晓……玄青必定一人独担!断然可以接受者妖惑宫闱,逆天苟合,失道**之罪,也不想那人沾上一星半点的侮辱和委屈。所以,我必定要做那心狠手辣,杀人不见血之人。
我想,那驰骋沙场,杀人无数,心狠手辣,杀戾泛滥之人,断然不会有人想要找到这种人接亲才是。再加上父皇现在隐隐的将我困在身边,宫中文武百官无一不当我是父皇心腹,像是侍卫,死士,却不像是儿子。再来,父皇并未曾给我什么官职权利,他们也犯不着巴结我。而对于他们来说,巴结我,就是将自己的弱点卖给父皇,给他留着小辫子抓把柄。这等蠢事朝中的官员那个不是人精?会做么?父皇也是看着这点才这么做的,料想不会有人胆敢找上我巴结皇家,结为亲家。
此生此世,任玄青只能是父皇的人,生亦同生,死亦同死,绝不会空留彼此一人余这世上,受律步那丧偶孤独之凄苦。
蹒跚脚步,吹着渐渐暖起来的春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父皇的寝宫前。站住,望了望这已经熄灯的寝宫,门口并未有侍卫,但是以律步训练后的我观察,方圆五十步之内,不少于20名高手将此地保护的水泄不通。心中定然,毕竟是自己做下的,这等保护的程度还是知晓的。我亲亲的用内劲推开门,不发生任何响声,轻功渡布故意放慢,以求一点声响都没有,不会扰了这床上之人的清梦。
缓步上前,轻轻地掀开床帐,想看看这让自己朝思暮想心中牵挂之人,不料等待着我的却是一双精神的发光的眼睛。顿时一愣,便被寻着了破绽,立刻脉门被制身上还穿着战甲就被大力拽上了床,也不怪我脚上是否脱了靴子,猛的翻身将我压下,迎来的不是粗暴和急切的求爱,而是温柔的几乎让我颤抖的亲吻。
从额头到眉梢,从鼻梁到唇角,一点一点,一个接着一个,丝毫不放过我任何一丝皮肉。
“……宝贝……我的宝贝……”父皇抚摩着我的脸,低低的呢喃,双眼死死地将我的样貌印在他眼中,痴迷,依赖,疼惜,还有绝对的占有欲!
“……”我开了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此时只是想伸出手去,搂住这人的背,好好地抱抱他。想什么,我便做了什么,将自己尽数的陷入他的气息中,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至始至终都不曾放手。
父皇也搂着我,轻轻地将我全身的战甲推下,又将我战甲中的套衣也脱下,散了发,搂着我,将暖暖的被子裹了,扣在他的怀里。
“睡吧……”父皇怜惜的摸了摸我:“你累了……”他的手指在我的眼角来回的揉了揉,似乎是想将我这几天疲劳战攒下的黑眼圈给摸了去。但于我来说,还有什么比在这个人身边更加放心的?伸手搂住他,便将头靠在他身上,瞬时便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三儿和父皇几乎都被律步 律二傻的凄苦吓到了……
噗~
三儿心性终于开始狠戾,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挚爱,他甘愿杀尽一切对他父皇不利之人!
而父皇呢?则是尽心尽力的为三儿考虑,也绝不去后宫半步,夜深了还独守空房,泪湿寝枕,啧~好一个皇帝老婆~真是良家妇女~
(噗—————— !!)
作者已被三儿的雪龙枪一招穿心,连挑起十五下不落地,一猛击后飞天闪星不见,请大家望天目送,三鞠躬……礼毕,奏哀乐~
凤不求凰,结发情
暮色已去,晨光普照。
我坐在昭和宫的宫门口,静静地闭着眼享受这份独特的宁静。身上的盔甲在早上起床时,是右父皇为我穿上的。这套精致的盔甲几乎是集华美和防御漂亮且使用的产物,再加上盔甲里面迎合着盔甲花纹的罩衣,不得不说这是一套足够可以出席这种重大场合的盔甲。
不过在父皇穿衣的时候,我还是强烈要求讲一套金丝软甲穿在了他的身上,不仅是这样,护心镜以及护腿金甲也被我几乎强硬坚持硬逼着父皇统统穿上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舞台上唱得可都是大戏,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或许是现在,或许是待会我们去大殿的时候,更有可能是在百邦朝拜的时刻……
父皇昨夜在床上死死地逼着我,让再像以前那样为了他我可以不要命,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是知道,若是碰到任何威胁到他的东西,我几乎就会像是个疯子一样开始厮杀发狂,而一旦面对父皇本人,我便软弱的可以说是毫无主见千依百顺。
偏执——几乎是病态一般的偏执!
不禁回想起昨夜之事……
父皇昨日在床上,压在我身上,四肢将我死死地压制着,几乎把我治的动弹不得,然后便是凶神恶煞的开始逼迫我,逼迫我许诺下所有的诺言。父皇的凶神恶煞,我几乎都已经忘记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似乎都被重新洗过,那些小时候的恐惧和畏惧,似乎在这一刻,变那双几乎是暴怒喝发红的血丝再度勾了出来。我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在那样灯火通明的寝宫里,我居然开始不断的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静默了好一阵子之后,父皇才放开了对我双手的钳制,将手腕压出紫色淤痕的手开始缓慢的放开,父皇盯着我眼睛眨都不眨,放开我的手慢慢的举起,虽没碰触到我的皮肤,却一直都在移动中,让我的皮肤随着他的手成片成片的起了一层一层的疙瘩。我也死死地盯着父皇的眼睛,移动都不敢动,眨都不敢眨!
直到那只手慢慢的靠近自己的脸,慢慢的缩短自己和手的距离,看着那双越来越大的手,我突然再也忍耐不住的翻过身体,将父皇压在身下,粗暴的亲吻他,抚摸他。这座我从不敢逾越的高山,今天却被我压制在身下,亲吻抚摸,做情人之事却不曾惶恐。或许,真的是爱到深处,不在乎。第一次我觉得,我亲吻父皇感觉到了那种至深的爱意。
我轻轻的举起手,抚摸他眉,自己却忍不住的低笑:“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父皇没好气的狠狠打掉我的咸猪手,挑着眉毛到:“乱说什么?词不达意的东西!”我扑哧一下便嗤笑起来,被打开的手并不放弃,手背轻轻抚上父皇的脸儿,细细的抚摸过他的颊,心中酝酿了一会,便有了主意,轻轻地压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身体,附在耳边。
喃喃缓缓,低沉的念道:“峨眉山高山已远,十目一人在眼前,受苦人儿心还在,高尔山边有人间。”
父皇一愣,随后便自信的笑道:“字谜?”
我得意:“昂,字谜,四个字,连一句。”嘴上笑的分外无良,父皇自然不会和我过多计较,半垂眼帘沉思一会,脸色突然绯红,有点恼羞成怒道:“孟浪!”我见他如此便更加肆无忌惮的呵呵笑着,嘴里还不住大曲道:“父皇知道了?不如说出来,瞧瞧是不是这谜底。”
父皇有点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一巴掌就将我从他的身上掀了下去,不削道:“雕虫小技。”随后猛地沉下脸来,盯着我道:“莫不是常常寄托书信于红颜,博得一笑醉清尘吧?”我一听大骇,急忙摇头,解释道:“岂敢,儿臣只有父皇,溺水三千只取一瓢……”跟着道:“曾经昌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哼,江湖浪子。”父皇继续保持他的高傲和礼教,对我的一番真情用了这样的方式来接受。“除了点小聪明还过得去。”
“哎,”我不满的叫了一声,即刻便委屈起来。“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说完装着可怜相的对着父皇做出了一个西子捧心状,终将父皇脸上的一本正经彻底击溃,在颤抖中父皇还是忍不住的喷笑出来。
“哈哈哈……”他指着我,笑的异常:“还做那西子么?这番捧心,简直就像那狗熊掏胆……哈哈哈!!”
我顿时伤心了,真的伤心了。直直的看着父皇,满面的哀怨。却不想这样子竟然被父皇寻得了机会,反倒拿我开起了玩笑。一番嬉闹中,父皇和我均是坐在了床上,他一手挑起我下巴,看着我埋怨的颜色,口中朗朗。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我有点愤怒的撇过去脸,不待见这种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尤其是还做出了这种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竖子敢尔!”怒瞪父皇,若是别人定让我剁了这只手,对方是父皇,我也只是生气……一番心意却被这样糟蹋,真是欲哭无泪。
父皇见我是真的恼了,也不好再调戏下去,靠了过来,轻轻地揽住我的腰,搂着我道:“我行浣花村,想此仁义心。和气满天地,你学西子颦。在寿星光里,一花红独殷,起诵想余芬。”此诗句既不押韵,也不写意,我虽怒在心头,但是父皇这番话绝不会没有意思,只要咽下一口气,细细的听了,心里不断地揣摩。
拆字会意之后,这打油诗倒是让我猜出了谜底,难为父皇现在想讨我开心,还说的这么应景,当下也不好再生什么气,心头倒是因为他隐约表达的这番谜底稍稍舒服了些,因为这个谜底,汇成一句话便是‘我想和你在一起’。
叹了口气,我安分的躺在床上,拉起被褥,将自己和父皇笼罩其中,静下心来睡在床上,一道掌风便将床边的灯熄灭,安静的夜里似乎无需任何语言。
此时无声胜有声。
“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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