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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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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说。”
“这件事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没过两日,便有一群江湖中人过来,说那座山已经被他们占去了。”提及这个,司马云额头青筋直跳:“这两座山是我司马家的,然,却没有文书之类的,他们就是揪着这一条,将再现派去交涉的人都打了回来,有的甚至被杀了,无奈,在下只好亲自去,可那群人着实厉害,而且他们占据了极好的位置,在下已经试了多少次,都上不去。”
司马云说完,即墨莲挑眉:“你是请我们帮你将那些人赶走?”
“姑娘,在下也知道赶他们走是治标不治本,可这到底也是祖宗留下来的,而且若是这铜矿流入民间,造成不好的影响也是可能的。”
既然纯度高,若是融了,甚至可作为钱币流通。
“你也说了,那些人武功都不错,而且他们占据的位置极好,你觉得我们为何要费力帮你?”即墨莲反问。
一顿饭就想得到如此巨大的回报,这司马云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
司马云尴尬地笑了起来。
“姑娘误会了,在下也知道这件事有些麻烦,可——”
赫连宵突然抬眸,面无表情说了句:“本王九,你一。”
噗,即墨莲一口喷出嘴里的茶水。
说出惊人之语的赫连宵一无所觉的轻拍着即墨莲的背,心疼地说道:“小心些。”
谁说赫连宵不懂世故了?即墨莲奇怪地看了一眼赫连宵,难道以前他那傻样都是装的?眼前这就是一直吃人不吐骨头的腹黑狼啊,她本来还想说三七的。
同样惊悚的还有其余几人,特别是司马云,他眼前一阵漆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到头来骨头都不剩一根。
他之前想着至多五五。
这煞王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不明摆着是明抢吗?
“王爷,这,这未免太过了。”
“朝廷规定,凡是发现有矿藏的,都属国家。”赫连宵接下来的一句话堵死了司马云的辩驳。
赫连宵的意思是本王至少还给了你一成,若是交予朝廷,你一毛也别想得到。
这回司马云算是真的悔不当初了,他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多事!
即墨莲好笑之余,这才说道:“既然这一座是铜矿,那庄主没去挖另一座?”
“姑娘说笑了,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哪能什么好事都是我千里庄占了?”司马云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这样吧,看在庄主如此招待我们的份上,我们八,庄主占两成,至于另一座山上,不管有什么,朝廷都不会管,而且我们可以保证你自此不会再遭遇被人抢占山头这回事。”
到底人家也招待了他们一顿,也不能太多分。
扯了扯嘴角,司马云能说不吗?他敢肯定若是自己摇头,接下来甚至连命都得交代在煞王手里。
这种杀人占人财产的事煞王绝对做得出来。
“如此,那就请几位多帮忙了。”司马云无奈点头。
既然已经达成了共识,又吃饱喝足了,几人便起身离开。
看着几个土匪离开,司马云立在原地,欲哭无泪。
路上,经过架桥,朝南突然说道:“王爷,小姐,那即墨洁跳入湖中,不知死活。”
悄然跟着即墨洁的朝南亲眼见着即墨洁奋力跳进了流动的湖水里,而后自己又刺了她一剑。
“无碍。”
这女人即便没死,也活不了多久。
回到之前安排的院子前,眼见着赫连宵跟即墨莲进了院子,如冰突然拽住如风的衣袖,有些踌躇地说道:“哥哥,等等。”
直到此处只剩下兄妹两人时,如冰问:“哥哥,我能跟你睡一个院子吗?”
如风低眉,顿了顿,声音没有起伏地问:“你怕吗?”
如冰没有回答。
如风见此,又问:“你觉得小姐残忍吗?”
“不,小姐很好,若不是小姐,我们兄妹早已死了,我只是没见过这种事,有些怕。”如冰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如冰,明日我便请求小姐,让你回京。”最后,如风说道。
听到哥哥这么说,如冰瞪大眼,本能地反驳:“不要,我要跟着小姐。”
叹了口气,如风说道:“你该知道我们这行程才刚刚开始,以后可能还会遇到比这更惨烈的事,你这样,会让小姐伤心的。”
“哥哥,我不怕死,我要跟着你们。”如冰眼角噙着晶莹,说完,跑回自己的院子。
如风望着自家妹妹离开的身影,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
这处又恢复了安静。
刚刚说话的两人并未发现不远处的院门暗影处站着两个人,即墨莲面上依旧无表情,就连基本的高兴或是难过都没有。
然,越是如此,赫连宵越是担忧,他揽着即墨莲的肩膀,说道:“你有我就够了。”
将头埋在赫连宵胸口,即墨莲没有向往常一般回应。
听到如冰的话,说心里没波动是假的,她们主仆五年了,她将没将如冰看做奴婢,她将这个爱笑的女孩子当做妹妹,如冰面上虽没有承认害怕自己,可到底也在即墨莲心上划下一条痕迹来。
大概也只有赫连宵待自己的心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动摇吧。
抱紧赫连宵的腰,即墨莲声音一如既往清淡:“等会让朝南将如冰送回去吧。”
“好。”
接下来的陆沉定然还有很多危险,如冰武功不高,她不能完全保证如冰的安全,也许京都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日,在暂住的院中用完早膳,众人这才齐齐在昨夜设宴的厅堂内集合。
对于今早少了两人,却无一人表现出异样来,除了如风偶尔投过来的担忧,昨夜他们的谈话定然让小姐听到了。
看小姐的神情,并无不悦来,然,越是如此,如风心越是不自觉往下沉,他的视线始终胶在即墨莲身上。
突然,如风觉得一阵冷风自不远处刮过来,他望向冰冷的来源处,但见煞王赫连宵暗红双眸中翻滚着黑云,黑云里夹杂着浓浓杀意。
如风胸腔缩瑟了一下,眼神接着转开。
心底却是止不住苦笑跟自嘲,若是煞王要杀自己,小姐定然不会阻止。
这两人的小动作同样落入不远处的陌玉眼中,陌玉暗叹,这伤心失意的人又何止一个,望着那个眼底只有一人的女子,陌玉同样敛眉。
等这几人到时,司马云早已收拾好,此刻的司马云面上容光焕发,完全没了昨夜的委曲求全,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他已经想通,一切都是身外之物,若是能用一个铜矿换取煞王的好感,以后有煞王这个招牌,他的千里庄将无人再敢挑衅。
“诸位,我们是今日就出发吗?”司马云笑问。
无人回答,看其面色,也是默然,司马云没有不悦,煞王跟这位姑娘的冷情他可是见识过的,能如此相安无事地呆在千里庄已经是给他天大的面子了。
一行人出了厅堂。
因为千里庄过大,这厅堂门口步行到大门至少也得两刻钟,是以,等众人立于厅堂门口时,司马云已经吩咐小厮牵过几匹马来。
领头的一匹毛发漆黑噌亮,头高高昂起,眼神高傲凌厉,一看便知是难得的良驹,司马云见赫连宵的眼神投在那匹黑马上,说道:“这是我千里庄从大盛购来的,千里马,颇有野性,即便是在下,也无法驾驭它,便一直养着,今日突然想起,觉着煞王跟这黑马倒是相配,若是煞王不嫌弃,可以试试。”
闻言,牵着即墨莲的手,赫连宵两人一起走到良驹身旁,他未动,只是冷冷盯着黑马那双大的出奇的眼,黑亮的双眼里映衬着赫连宵两人的身影,黑马起初还傲气地高昂着头,甚至朝眼前这个人类龇着牙,打着响鼻,那小眼神,就是看不上这人,然,在那双平静的红眸注视下,黑马渐渐变得烦躁,脖子一拧,硬生生地将马缰绳从那小厮手中扯了过来,得了自由的黑马前蹄抬高,仰天长啸,眼看着就要踏碎脚下的赫连宵跟即墨莲两人。
除了陌玉跟如风外,所有人都睁大了眼,害怕即将到来的一刻,作为千里庄的人,他们都知晓这千里驹的厉害之处,也已经见了这黑马踩死过不少照顾它的人了。
出乎人意料的是,马蹄还未落下,赫连宵已经揽着即墨莲,飞身而上,暗红锦袍跟淡紫长裙在半空中交错着,旋成了两色的绝美花儿,两人齐齐立于黑马背上,任凭那批黑马如何的躁动,甩蹄,始终甩不掉背上的人,黑马越见暴躁,他嘶吼的更厉害了,开始在绕着满场奔跑,时不时地甩动尾巴,而后跳跃,想要将背上两人狠狠甩下。
站在马背上,赫连宵觉察出即墨莲眼底的兴味,知道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问道:“你一人能行吗?”
即墨莲挑眉:“你小看我?”
“我是担心你。”赫连宵不扭捏地说出自己的担忧来。
碰了碰赫连宵的嘴角,即墨莲面上净是坚定:“放心吧。”
“好,我就在旁边看着,有何问题叫我。”赫连宵还是不放心地嘱咐。
若是平时,赫连宵当然担心,可如今即墨莲身上的毒尚未解开,赫连宵永远也忘不了她落崖的那一刻,他无法再承受另一次。
“恩。”即墨莲点头。
赫连宵见此,确定即墨莲已经准备好,这才旋身而下,立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马背上的即墨莲。
只见淡紫身影旋即改为坐在马背上,手紧握缰绳,双腿夹住马腹,手上逐渐加重力道,高扬的马头已经缰绳的关系不得不渐渐低垂下来。
一个女子竟然还想驾驭它,那匹马眼底难言轻嘲,它又开始没有规则跟方向的狂奔,一边奔跑,一边尥蹶子,就想将背上的娇小身影颠下来,无论它如何的动作,背上的人儿就像是粘在上面一样,始终纹丝不动。
如此,一直过了快要一炷香时间,那匹马依旧精神矍铄,连粗气都未喘一下,它不烦,即墨莲却没了耐性跟它周旋,思及此,即墨莲双腿渐渐用力,黑马许是觉得疼了,嘶叫一声,见此,即墨莲身上也用了力道,手紧抓缰绳,黑马被压制的毫无反抗之力,也直到此刻,黑马似乎才意识到刚刚这女子不过是跟它闹着玩呢。
即墨莲居高临下地问:“服是不服?”
好马都具有灵性,即墨莲知晓这黑马听得懂自己的话。
果然,那黑马闻言,两只大眼里都是倔强以及挣扎,即墨莲见此,也不着急,不过手中的压力却渐渐重了,而且,银针在指尖闪烁,即墨莲威胁道:“跟着我以后,你便可被尊重,不用整日被关在这里,若是你拒绝,看看我手中的银针,我必要你痛苦。”
威胁加利诱,这本该是用在人类身上的,这话一出,刚跟过来的人都集体抽了抽嘴角,特别是千里庄伺候过这匹黑马的小厮奴仆们,这些人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暗想,若是威胁利诱有用的话,还要他们这些人干嘛?这黑马岂不是早就被收服了。
不过他们心底的暗忖却在接下来黑马的表现时,彻底石化,而后一寸寸碎裂,最后被西风吹散。
只见黑马在挣扎过后,终于做出了最终,却也是最正确的决定,只见黑马前蹄慢慢矮了下来,最后双膝跪地,头同样低低的。
看着黑马虔诚的模样,即墨莲满意地点头,她下了马,亲昵地摸了摸马头,说道:“既然臣服于我,那我便给你个名字,你以后便叫闪电。”
赫连宵的那匹白马就疾风,她这匹叫闪电,简直绝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千里庄的所有人几乎瞪下了自己的双眼,有的甚至还不相信地使劲揉了揉。
最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司马云,他心中又是一阵苦笑,司马云上前,笑道:“既然此良驹已经臣服小姐,那在下便将这匹马送与小姐,还望小姐喜欢。”
如此识趣的司马云,即墨莲很满意,她点头:“多谢庄主,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日后定然会有厚礼送上。”
“不敢,小姐喜欢便是在下的荣幸。”司马云赶紧拒绝。
见此,即墨莲也未多说什么,她决定的事,还未曾改变过,当然,事关赫连宵的话除外。
赫连宵抱着即墨莲跃上闪电背上,剩余几人同样各骑了一匹马,往那座铜矿的山狂奔而去。
那座山离千里庄不过半个时辰的距离,这次行路的只有赫连宵,即墨莲,陌玉,如风,以及司马云,虽然人少,却个个都是高手。
四匹马停在司马云提及的山脚下,跃下马来。
站在山底,司马云说道:“就是这里,原本在下以为这是座荒山,作物种不了,树之类的也难以成活,唯有几种特殊的草药才长得好,却原来这地下是铜矿。”
“山上有多少人?”即墨莲望着头顶的山,问。
“光在下知晓的就有二十余人,后来我派人监视这里,发现他们不少属下都已经牵了过来,还带来了工具,可能准备挖矿了。”
未进过江湖的人总觉得江湖听起来多潇洒肆意,不过,凡是涉及过江湖的,便会发现,其实江湖并不如听起来这般的好,传言中的江湖豪侠,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路见不平,以及大口喝酒喝口吃肉这种事,那都是说书的天马行空的想象,事实上,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大都同样是为了生存,这才不得不拿刀。
这也是那些江湖人为何看上这铜矿的原因,有了这铜矿,他们便不必再餐风露宿,朝不保夕。
这些人刚到山下,山上巡逻的人已经发现,他们迅速报告上头。
那些江湖人此刻正把酒言欢,闻言,不过是以为又是司马云过来:“行了,让他在山下叫吧,他请的那些护院都是废物,岂能跟我等相比。”
“老大,这回来的不一样,属下瞧着,应该都是厉害的,其中还有一个女子呢。”
这话倒是让正喝酒的一群人来了兴趣:“那女子可美?”
“有沉鱼落雁之貌。”那属下卖弄起文采。
“好,看看我们这山上,有酒,有菜,此刻,就缺个美人,不如我等下山走一遭,看看那女子是否真如他说的那般。”
“好,好。”剩余的人都附和道。
这些人各自拿起自己的武器,起身往山下去。
山脚下,几人并未移动,他们在等。
没过多久,果然听到一阵笑声:“哈哈哈,司马云,这已经是你第几次过来了?你还是像打不死的蟑螂啊,今日我等就让你有去无回。”
这话一出,旁边人哄然大笑:“就是,哈哈哈,就凭你庄里那些吃闲饭的,也想跟我等对打,简直痴人说梦,听说,这回你还带来了一个女子,怎么?硬闯的不行,你打算来一个色诱?”
另一个声音接着道:“要不先让我们验验货,若是我们满意,说不定我等一高兴,到时还能分你一杯羹呢!”
赫连宵开始真的不打算将这些人一网打尽的,不过,就凭刚刚那几句话,那些人却还不知自己是自掘坟墓。
“杀!”赫连宵冷冷吐出一个字。
闻言,同样怒不可遏的朝南跟如风早已经冲了上去。
区区几只蝼蚁,还用不着王爷跟小姐出手,这些人简直死不足惜。
司马云看着飞身而上的两道黑影,有些担忧:“他们可以吗?”
上面少说也有百人,这如风跟朝南不过两人,如何抵挡的了?
“无碍。”即墨莲眯着眼睛说道。
顷刻后,山下的人便听到上面的哀嚎声,还有刀入皮肉的嗤嗤声,血色如雨点般溅了下来,山下几人齐齐后退。
不时还有混着山石一起滚落,上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用猜想,几即墨莲等人已经能想到上面是何等一面倒的趋势,如风跟朝南虽然武功不是卓绝,从刚刚那几个喊话的内息来看,与那些人比起来,如风他们却是绰绰有余。
惨叫声渐渐低了下去,血色却是越来越浓,终于,山上一片安静,赫连宵几人却在这一片安静中察觉出不同寻常来。
跟他相同感觉的还有即墨莲,只见即墨莲眉头一簇,说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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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禁断之恋
若是光凭武功修为,这些人万不是如风的对手,怕的是上面有陷阱。
踏过重重血迹,绕过尖锐料峭的山石,越往上,即墨莲心中不详预感越是强烈,果然,等几人到达山顶时,只见周围只有如风一人,而此时的如风正被吊在一个网中,他挣扎着想要劈开这看起来极细的网。
“如风,停手。”即墨莲在不远处喝道。
几人皱着眉,端详着眼前黑色,极细,甚至还泛着银光的网,须臾,即墨莲解释道:“这网乃寒银丝所制,任你内里再强,也挣不断,如今这网上还被涂上了毒,这毒万不可沾在皮肤上。”
“哈哈哈,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这网,看来,这位姑娘也不是徒有其表啊,有趣有趣!”一道声音骤然在这山顶回荡。
相较于之前叫嚣的几人,这道声音听起来雄浑有力,内里应该精湛。
“不知高人是哪位?可否现身一见?”司马云也听出这人的不同来,对着半空叫道。
“姑娘,你想见我吗?”
那声音突如其来的问即墨莲。
这句问话让始终未开口的赫连宵面色微冷,他听声辩位,突然一掌击向左边一处巨大山石,黑灰色山石应声而碎,紧接着一阵闷哼声响起。
“呸,呸,呸,你这人倒是藏的深,这么古怪的内里我倒是第一回见,我倒想跟这位兄台切磋一下。”
这话未落,一个人影已经从碎裂的山石后出现,当众人看清此人面相时,俱都瞪大了眼,就连赫连宵也不例外。
只见此人身高足有八尺,膀大腰圆,长得亦是粗犷豪迈,然,让人惊异的不是这人的长相,而是他的装扮,只见这男子身着一身大红底绣花长裙,腰上系着黑丝嵌玉腰带,最惊悚的是此人面上泛红,当然,不是自然的健康红,而是涂得胭脂红,人说女子秀眉,这男子粗犷的面上硬是凭空添加了一双细长柳叶眉,如此装束,真是不伦不类。
噗的一声,即墨莲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其他几人,便是未笑,那脸也不自在地转了过去,真真是惨不忍睹!
这一声笑让那男子脸上僵了一下,他还非常女性化地跺了跺脚,说道“笑什么笑,没见过人家这么打扮的吗?”
即墨莲竭力收敛了笑容,问:“可否将我的属下放了?”
那男子眼睛转了一圈,没有回答即墨莲的问题,反而端详起即墨莲来。
不管男女,或是眼前这不男不女的,只要多看了即墨莲一眼,赫连宵都会介意,是以,暗红锦袍一转,人已经站在即墨莲面前,挡住了这人的注视。
“你这小子干嘛挡着我?”那男子跺着脚叫道。
赫连宵厌恶地皱眉,未动,也未开口。
“小子,你是哑巴?”那男子不死心,又问。
回答他的是赫连宵毫不犹豫地一掌,这一掌来得突然,让这男子来不及还手,眼看着掌力已经袭上了他的门面,这男子才变了脸色。
却在这时,另一道身影从男子身后极快地闪了出来,堪堪接住赫连宵的一掌,赫连宵用足了力道,威力自然不可小觑,这人接了这一掌后,大退几步,终是站定,还未开口,便喷出一口血来。
“老三,你怎么了?”先前那膀大腰圆的男子顾不得其他,接住后来出现的男子。
被唤作老三的男子回道:“无事。”
直到这时,众人才看清相扶的两人,这一看,众人又是一惊,来人五短身材,瘦小黝黑,跟那大汉相比,瘦的可不止一两号。
摸上瘦子的脉搏,确定无甚大碍后,那粗张的大汉喊道:“你这小子真没礼貌!”
他也只敢这么一喊,赫连宵仅仅一掌,已经让他们自叹弗如,若是惹得赫连宵不高兴,到时吃亏的还是他们。
这大汉一出口,却被那瘦子捂住了嘴,那瘦子瞪了他一眼,问:“你是不是又盯着人家姑娘看了?”
那粗壮大汉说道:“我不过是看她怎么打扮了,皮肤那么好,竟然都看不出来涂过胭脂水粉哎,我想学学。”
谁能想象的出一个如此虎背熊腰的男子竟然要学人家小姑娘打扮,不过,你不喜欢,自由人爱好。
那瘦子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样已经够好了,难道你以为我是看上你的身材跟脸吗?若是如此,我还不如去找个小姑娘,以后切莫盯着人家姑娘看,再如此,看我如何收拾你!”
听这瘦子的威胁,旁边一直看着的即墨莲等人彻底呆住,良久,最先回过神的还是即墨莲,她以往也不是没听过断袖分桃之说,可这么奇特的一对还是首见,直教人瞠目结舌啊!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听来的消息,即墨莲试探着问:“你们不会是鹤山那对被逐出师门的师兄弟吧?”
这话刚落,那两人眼睛一凛,看向即墨莲,不善地问:“小姑娘,你又是谁?为何知晓我二人?”
鹤山也算是当世四大门派中的一个,作为名门派系,最见不得的便是丑闻,二十年前,鹤山便出了一个让武林人笑话了很久的丑闻,那便是鹤山最有潜力的徒弟跟鹤山掌门捧在手心的儿子传出了断袖之恋来,这让当时整个武林都轰动了,鹤山掌门给他们两条路:一是否认之前的传闻,他们尚可以继续呆在鹤山;另一条便是,若不否认,他们将会被逐出师门,就此断绝师徒,父子关系。
当所有人都以为这两人会按照师父说的,结束两人的关系时,这两人却齐齐出现在当年的舞林大会上,并当着所有武林人的面,承认了两人不被承认的恋情,是以,这两人后来便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旁人的殴打辱骂无关系,最让他们失望的是鹤山掌门果真如说的那般,将两人扫地出门,甚至严明这两人再踏入鹤山一步,将乱棍打死。
有时候最伤人的不是无干的旁人,恰恰是最亲近的人,这两人无奈,自此消失于武林。
渐渐的,这则丑闻了被人们淡忘,而鹤山,也因为这两人,被武林同道疏离,渐渐败落。
即墨莲不过听清风子师傅无意间提及,与旁人的厌恶恶心不同,师傅跟师娘倒是很欣赏这两人的决心跟胆量,一般人遇到此种情况,无不是为求自保,出卖感情,这两人却能共患难,不离不弃。
本以为不过是师傅编纂的故事,今日见这两人,即墨莲不过是试探着一问,看这两人的脸色,看来自己是猜对了。
见这两人的脸色微变,即墨莲接着说道:“二位别急,我不过是随口一问,并无其他意思。”
对这两人,即墨莲也挺有好感。
这两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即墨莲,却发现即墨莲并未如以往遇到的人一般,将他们看做瘟疫,相反,即墨莲眼底甚至还有淡淡的笑意,这两人可以肯定,那不是嘲笑,而是真诚的。
这个小姑娘,合他们胃口。
两人相视一眼,那粗犷大汉扶起瘦小的,两人笑看着即墨莲,那瘦子说道:“今日得见姑娘,是我俩的运气,我叫张三,他叫李四。”
这两人说完,有些紧张地看着即墨莲,生怕即墨莲以为他们是在糊弄她,却没想到即墨莲回了这么一句:“往日如过眼云烟,既然已经不要了过去,那么张三李四便是新生。”
那粗犷汉子一听,顿时热泪盈眶,喊了句:“知音哪!”
话落,就要扑过来,给即墨莲一个拥抱。
却被赫连宵这么一瞪,又堪堪停住了脚步,那粗犷汉子见此,嘟囔道:“真是小气,抱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赫连宵冷声说道:“抱一下你将死无葬生之地,如此,你还想抱?”
“哼。”那汉子到底也是个珍惜自己命的,只能委屈地看着即墨莲。
“行了,别一副委屈的样子了,你以为除了我,还有其他人吃你这一招?”那瘦子张三笑骂道。
两人这才看向对面几人,除了司马云眼神有些闪烁外,赫连宵跟陌玉一如既往的一个冰冷,一个温雅,眼底没有鄙视。
这两人已经多久没有被旁人这么平常地看待,心中顿时升起一抹奇怪的温暖来,瘦子张三说道:“几位若不嫌弃,还请跟我们过来。”
而后汉子李四指了指司马云,说道:“你留下!”
他不过凡夫俗子,跟旁人一样的眼光。
李四一边说着,一边向如风走去,爽朗地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是个误会啊!”
那人解开如风,而后跟上其他人的脚步,司马云面色不豫,为什么要他一人呆在这里,刚准备悄悄跟上,岂料,那汉子李四手往后一点,司马云顿时定住,李四说道:“我不放心你,如此你便老实了,放心,我已经警告过这山上的其他人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行人跟着张三往里走,此处是山顶,照例说无法再走,不过,李四却在左拐右拐之后,在一处石块前停了下来,他运功,将石块搬走,众人赫然发现石块下面是一处洞口。
“这是我们住的地方。”张三解释道:“若是不嫌弃,诸位就跟着过来。”
几人反正也无事,不如就去看看。
跟着张三李四一起跳了下来。
进了里面,众人这才发现里面是别有洞天。
本以为里面是潮湿阴冷的,又或是一股铜矿特有的难闻气味,进去后才发现,里面干燥舒适,洞壁上镶嵌了几颗夜明珠,将洞内照的明亮异常。
看这设施,可不像是刚一两个月的样子。
即墨莲遂问:“你们在这住了很久?”
“是,我两人已经在这里住了十几年,近两个月,这里来了一群人,我俩怕被别人发现,便没有出来阻止这些人上山,任由他们折腾,没想到却会因此遇着你们,看来,这都是缘分。”李四还是没有放弃想跟即墨莲套近乎的心思,飞快地回道。
这边,张三已经从一个角落里端出几坛酒来,说道:“我们已经好久没这么高兴了,诸位,这可是我俩藏了好几年的酒,若是不嫌弃,我们便干一杯。”
话落,不等即墨莲等人说话,张三已经朝赫连宵,即墨莲,还有陌玉面前的碗里倒满了酒,至于如风,则面无表情地呆在洞口守着,张三李四知道这些做人属下的不能跟主人一般肆意,也便未多说什么,张三扔掉空酒坛,而后跟李四两人各自端起自己面前的碗,齐齐看向即墨莲三人。
即墨莲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碗,又看着赫连宵面前的大碗,抽了抽嘴角,笑道:“我们都不善饮酒。”
“几位放心,这酒香甜,不容易醉。”李四说道。
到底还是张三心思成熟些,他说道:“我们干了,几位随意便可。”
话落,两人一口干掉碗中的酒,用袖子抹了把嘴角,笑看着即墨莲三人。
人家已经这么豪爽了,他们又岂能如此不给面子?况且,即墨莲还真是挺喜欢这两人,见此,即墨莲端起碗,说道:“如此,我们也不客气了。”
赫连宵制住即墨莲的手,说道:“你喝一口,剩下的给我。”
“不用。”即墨莲摇头,论起酒量,赫连宵还比不上自己,她可没忘记那种最没酒精的葡萄酒都能一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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