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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相公极宠妃-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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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了算为夫的。“赫连宵配合着一脸好爽的土豪样。

”那我就放心了。“拍了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即墨莲笑的特别甜。

红眸深沉,赫连宵捏着娘子的手,声音低哑:”娘子等会儿回去要好好补偿一下为夫。“

”宵——“

桌子已经摆放好,四人正好各占一个桌面,中间是象牙雕刻的骨牌。

”这桌上只有一个女子,那便有你开始摇骰子。“梁老板说道。

即墨莲也不推辞,她执起中间的骰子,开始摇,那不稳的小手一看就是没玩过的,梁老板心下一阵鄙夷,这女子看来就是送钱来的,秦掌柜是太过紧张了。

果然,即墨莲胡乱摇一通,停下后,骰子直指梁老板,梁老板心下一喜,他笑道:”如此,这一把就有我坐庄。“

”摸牌可有规则?“梁老板又问。

即墨莲一脸懵懂,她反问:”什么规则?“

”是从前面摸牌,从后面摸牌,还是中间摸牌。“即墨莲的表现让梁老板很高兴,他耐着性子解释。

”那,那就从前面摸牌吧。“

梁老板点头,有他开始,每人按规矩摸出八张牌来,刚开始出牌,便有两个女子过来,总管整个房间,就属这两个女子身段最好,眼神最媚,她们水蛇一般的腰肢扭动的恰到好处,让在场男子眼神不由落在她们身上,其中一个女子走向慕公子,另一个则站在原地,纠结一会儿,朝即墨莲走来,却切地说是朝立于即墨莲身后的赫连宵走来。

之前两人的对话可都落在她们耳中。

长相是她们见过最吸引人的,看其穿着,及身后跟着的护卫,则说明男子身份不低,最最让这些女子动心的是他的财大气粗。

试问,她们一群在欢场这么久的,还从未见过一个男子对女子寵到这个程度的,让身为女子的她们如何不羡慕嫉妒?

女子还未走到赫连宵面前,被眼前一个男子挡住了去路,女子看去,原来是那红衣公子身后的其中一个侍卫,女子露出无懈可击的笑,整个姿态媚骨天成,女子娇笑道:”这位公子是想用奴家手中的点心吗?“

娇若骨髓的声音让人忍不住喉咙动了动。

即墨莲抽空看了一眼,纵观整个场中,除了宵,朝南朝北,她对面的慕公子,及梁老板,其余人皆一脸痴迷,眼中是赤果果的欲,望。

朝南冷冷看着那女子,吐出一个字:”滚。“

女子愣了愣,似乎并不相信这黑衣男子如此无情。

朝南皱眉,再说一次:”滚远些。“

”这位公子,你——“女子脸色一白,可以摆出来的媚情被尴尬取代,她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要说什么。

即墨莲对面的慕公子哧了一声:”咳咳,这位小姐,你还是去那边有需要的人问问吧?“

慕公子这话更像是一巴掌,无情扇在她的脸上,顿时整个厅堂一阵哄堂大笑,女子苍白的脸又覆上一层青灰,她眼眶开始泛红,咬着唇瓣,似有万般委屈,却迫于压力说不出口来。

这让大笑的众人一时有些心软,继而有人好心说道:”曲小姐,到我这边来,我倒想尝尝你手中的点心。“

说话的是另一桌上一个已经皱纹深刻的人,这曲姑娘咬着唇,她真的很不想去,就在这时,钱老板笑了:”曲姑娘,你也可以到我这里来,我的条件不变。“

听着口气,即墨莲心中明了,之前钱老板抱怨的该就是这个女子了,她并不觉着这钱老板是个以德报怨之人,在即墨莲看来,这钱老板的心眼跟他的肚子成反比,换句话说,钱老板的肚子有多大,他的心眼就有多小。

女子前后权衡一番,最后莲步移动,朝钱老板走去。

即墨莲暗讽,这女子是自作自受啊!

女子终于走到钱老板面前,声音软软糯糯的:”钱老板,谢谢你。“

钱老板但笑不语,他肥胖的手径自取了一块点心,放在嘴里尝了尝,突然,脸色一变,他猛地将口中的点心屑吐了出来,绿豆眼狠狠瞪向女子,骂道:”你故意的吧,这点心这么咸,难道你不知道我只吃甜的吗?“

女子是彻底懵了,她哪里想到之前还对她温言相对的钱胖子这会儿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看那恶毒的模样,是恨不能将自己踩在脚下。

”看来秦掌柜是得好好整理一下这些人的素质了。“钱老板说道。

女子又气又怒,终究没忍住,眼泪啪嗒哒往下掉,她呜咽着,却又不敢哭出声来,这会儿她再后悔也没用,只能祈求地看着闻声进来的秦掌柜。

来这里之前,已经有人将这里的动静告知他,秦掌柜冷冷瞪了一眼女子,声音不复之前的温雅:”去外面结账吧。“

”秦掌柜,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女子跪地,哭着哀求道。

秦掌柜丝毫不为所动:”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我便跟你们讲过,一切要以客人的需要为前提,最重要的是要有眼色,曲无双,你看你才来几日就出了这么多状况。“

”秦掌柜,我知道错了,我改,我一定改,求求秦掌柜。“曲无双梨花带泪,娇弱的容颜如被雨滴打过的娇花一般,让人怜惜。

秦老板暗叹,论长相跟身段,这曲无双当真是所有女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那种娇媚的小模样,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心软,若是好好调教一番,定会是个好帮手。

想着,秦掌柜故作为难地点头:”既然如此,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好自为之吧。“

”多谢秦掌柜,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错。“

”钱老板,这曲姑娘身世也是可怜,不知钱老板能不能看在秦某的面子上,饶过她这一回,秦某定当感谢。“

”既然秦掌柜这么说,我又怎会跟一个小女子计较。“

”钱老板爽快,这么办吧,钱老板这第一局的筹码算我的,如何?“秦掌柜也大方。

”哈哈哈,这怎么好意思?“钱老板象征地推辞一番。

”若是钱老板看得起秦某,就收下。“

”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相谈甚欢的结束。

在这两人交谈之中,桌上第一轮已经结束,四人面前个剩两张牌,梁老板手中的是双天,慕公子手中为双地,而钱老板脸色有些不渝,他掀开自己手中两张牌,众人一看,是双板凳,目前为止,他最小,最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即墨莲身上,即墨莲仰头看向赫连宵:”宵,我输了。“

手轻柔地捏着自家娘子的肩膀,赫连宵笑道:”无碍。“

一梅花,一红头,点数为零,是最小。

梁老板一直在观察即墨莲,发觉她无论掷骰子,还是摆放骨牌,手法都很生疏,甚至还有些慌乱,梁老板得出这么个结论,这女子是真不善玩牌九。

他是在赌场上过来的人,自然知道对方到底是真不会,还是假装的。

不得不说,还真被这梁老板猜对了,即墨莲不懂,在这之前,她是听说过,下了台阶的路上,还是朝北偷偷告诉她这牌九的规则跟方法。

第一局,即墨莲手生,自然是落了下乘。

半个时辰后,即墨莲望着面前仅剩的筹码,有些内疚地看向赫连宵:”宵,怎么办?没钱了。“

亲了亲自家娘子的唇角,赫连宵笑道:”放心,为夫还有钱。“

即墨莲对面,赢得仅次于梁老板的慕公子把玩着手中的筹码,突然直直望进即墨莲的眼中,碧眸闪过了然,他笑道:”这位夫人若是不介意,我先借你些,如何?“

------题外话------

摇木有打过牌,也木有打过麻将之类的,对牌九更是一窍不通,查资料,琢磨很久,还是没看懂,文中对这方面描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大家谅解哈,么么哒!

☆、第209章 被下了五石散

本以为宵会因此而不悦,谁知,立于即墨莲身后的赫连宵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对方,他只是朝身后的朝北示意一眼,朝北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来。

“王妃,这是十万两。”朝北发现场中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手上,他又加重了语气:“黄金。”

顿时,周围一众人的面上可谓一片精彩纷呈,有羡慕,有嫉妒,当然,还有对赫连宵的同情,哎,谁让他娶了一个如此败家的娘子。

唯有赫连宵,如打了胜仗似的,冷冷瞥了对面一眼,那意思,本王有的是钱,根本不用你假好心。

慕公子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堆筹码,心中暗暗算了起来,加上他身上带着的钱,也不过有两万两黄金,看来还差不少,他耸了耸肩,说道:“既然这位夫人有的是钱,那是幕某多事了。”

“还是多谢慕公子。”即墨莲笑容浅淡。

接收到即墨莲的笑意,碧眸有一时间的怔忪,慕公子突觉身上一冷,想当然,那是赫连宵的警告,慕公子失笑,他怎会跟对方抢一个有夫之妇?

收回目光,慕公子专心看向手中的骨牌。

上一把又是即墨莲输,按说输了这么多回,便是男子也得变了脸色,可这女子却跟没事人一般,轻巧把玩着手中骨牌。

将手中最后一块骨牌盖在桌上,即墨莲倚在赫连宵身上,话说的有些任性:“宵,很无聊,我再玩最后一把。”

“好。”

经得赫连宵的同意,即墨莲很痛快地将手中的十万两黄金放在四角桌中央,说道:“我全压了。”

这一下可谓惊天地了,就连秦掌柜也问询赶了过来,在他这聚钱坊还从未有过一次性押这么多的。

秦掌柜跟梁老板目光在半空中交汇,而后两人目光转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即墨莲跟赫连宵身上,无人主意,朝北朝南身后突然多了几个女子,这几个女子手中端着水果,她们离得远远地,笑意盈盈地作为旁观者,似乎并未将注意力放在即墨莲这边。

而一直立于梁老板身后的一个赌女支突然惊叫一声。

“啊——好疼!”

梁老板急忙转身,问:“呦,这是怎么了?”

“梁老板,救救我,真的好疼!”女子这么哀求着,继而她转过身去,当看清女子背后的东西时,厅堂内顿时一阵吸气声。

“是蜈蚣。”

“看那颜色,应该是有毒的,还是快些找大夫吧。”另一人附和道。

厅堂中一片混乱,秦掌柜着人将女子抬下去,而她背上的蜈蚣也被梁老板一掌挥了下去,踩得死死的。

“实在很抱歉,是秦某没收拾好这厅堂,让诸位受惊了,很抱拳,各位继续,继续啊!”秦掌柜带着愧疚的笑转身离开。

坐在即墨莲对面的慕公子摸着下巴,目光落在朝南身后一个手拿扇子的女子身上,笑的若有所思。

女子瞳孔一缩,而后若无其事地朝慕公子笑了笑,款步离开。

慕公子并未言明,他只是好笑地摇头,嘴角勾起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像是在看好戏。

钱老板先心中一片庆幸,幸亏他没有跟:“两张杂七。”

幕公子亮出自己的牌:“双红头。”

梁老板见已经出局了两人,脸上的笑意再也遮不住,他心下得意,面上却是即将赢了对方的愧疚。

“实在不好意思,我又是双天。”

他早已受到暗示,即墨莲的牌面为杂八,只比钱老板高那么一点。

即墨莲长袖翻转,纤指在空中划出一道迷惑人心的弧度来,她惊诧地望着回头望着赫连宵:“宵,我这牌大不大?”

“咳咳——”朝北捂着嘴巴咳嗽。

却却赫连宵冷冷撇了一眼,朝北转眸,不敢多言。

制止住朝北,赫连宵这才带笑笑意肯定地对即墨莲点头:“娘子的牌最大。”

一旁的梁老板直摇头,这男子还真是太过寵他娘子了,明明很小的牌,却偏偏充大头,活该他的钱即将被自己赢走。

也别梁老板如此自信,就凭即墨莲的手气,想要摸到比他还大的牌,除非是至尊宝,这根本就不可能。

在梁老板沉静在喜悦中不可自拔时,即墨莲有些模糊的声音传来:“白二红四点,白一白二点。”

啪啪啪——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慕公子,他笑看着即墨莲,声音低沉悦耳:“夫人好手艺,本从场唯一一回的至尊宝落在夫人手里,幕某佩服。”

“什么,至尊宝!”钱老板身体一歪,整个人往后倒去,肥胖的身躯摔落在地上,皮肉接触到地面,啪的一声脆响。

同样震惊的还有一直稳操胜券的梁老板,他喃喃道:“至尊宝?不可能,我不相信。”

说着,梁老板起身,就往即墨莲走来,他要看看,即墨莲摸出来的是否是至尊宝,赫连宵眸子凝注,红袍飘动,却被即墨莲止住,她抓住赫连宵的手,摇摇头。

梁老板已经走到即墨莲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他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的牌,没错,白二红四点,白一白二点。

“这不可能,你明明是杂八,怎么回事至尊宝?”梁老板下意识地就反驳出口。

在即墨莲砸出她的十万两黄金时,周围几桌已经停下手中的牌,一个劲儿地看这一桌,此刻这戏剧性的一幕更是让众人聚集了精神,而梁老板的话很自然便落在众人眼中。

“哦?是谁告诉你我的是杂八?”即墨莲笑语晏晏,一副我很想知道的模样。

“这——”梁老板总算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他摆手:“我只是猜的。”

“猜的?”两个字在即墨莲舌尖缠绕,而后那张一直害羞,胆怯的小脸突然一冷,她单手一吸,不远处一个正垂首的女子只觉周身一股力道引着她往前移动。

即墨莲起身,一把攫住女子的咽喉,将女子狠狠摔在地上,而后嫌弃地擦了擦手,目光始终看向梁老板:“你是听她说的吧?”

若水办清凉的音调却在众人心中掀起轩然大波,他们目光怀疑地看向厅堂中的女子,那些女子开始还能镇定,可渐渐的,眼神有些闪躲,有些甚至已经白了脸色。

到底是些弱女子,遇上强硬的,也只能伏小做低的份,女子们聚集在一起,瑟瑟发抖。

“原来如此!我怎么说一直在输钱。”

“这聚钱坊太过分,竟然跟我们玩这一手!”

“走,去找秦掌柜算账,实在不行,我们去问问郡守,看他是如何管理这无双郡的。”有脾气暴躁的已经起身,掀了眼前的卓桌子。

骨牌哗啦啦落了一地,一人揪住梁老板:“说,你是不是跟着聚钱坊是一伙儿的?”

被群起而攻之的境况让梁老板之前还强撑的镇定彻底瓦解,他狠狠一推,将那个揪住他的人退开,身体快速往门口跃去。

看那利落的身手,应该是会两下子的。

不过,人还未到门口,梁老板身体一僵,整个人被定住,而他背上一个骨牌正滑落在地上,慕公子双手抱胸,在大家目光落在他身上,慕公子笑道:“别看我,我也不过是想让他们将从我这骗去的钱要回来。”

慕公子说的是骗,而不是赢,这也让众人深有同感,大家心情一时间又高涨起来,不知是谁起的头,大家开始砸厅堂内能看的一切。

软榻,点心,水果,乃至厅堂内摆放的细瓷都遭了秧,一时间,厅堂噼里啪啦一阵响。

真是一群没脑子的人,只想着拿这些死物来泄愤,慕公子不知从哪里摇出一柄羽扇来,他摇了摇扇子,凉凉说道:“你们再不下去,秦掌柜大概已经携款逃跑了。”

“是啊——走,我们找秦掌柜算账去。”

有人领了头,剩余的人皆跟着一溜烟出去,而梁老板早已不知被谁推倒在地上,众人你一脚我一脚已经踩得他奄奄一息。

这梁老板只是小角色,等会儿收拾也不晚,关键是那秦掌柜。

很快,厅堂内的人一哄而光,只余下即墨莲几人及慕公子,当然还有躲在角落里不知如何是好的众女子。

那些女子观察周围,没见着那群激愤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不过还不等她们完全放心来,慕公子晃着羽扇踱步来到女子面前:“若我是你们,就会趁此机会赶紧逃跑。”

“你说是不是,夫人?”后来一句,慕公子问的是即墨莲。

即墨莲没时间跟这些女子计较,她牵着赫连宵的手,两人离开。

慕公子失神地望着那道纤细的身影,除了面对她的夫君,女子对任何人都是冷淡的,甚至是无情的。

从一开始他便知道这女子断然不会跟表现的那般败家,呵呵,果然如此,有趣的女子啊,想他纵横花丛这么多年,见识过的女子不说一千也有八百,怎么以往就没遇到如此引人注目的女子呢?

赫连宵已经走到过道尽头,他突然冷冷转身,红眸幽冷,盯了慕公子一眼,那一眼犹如看着死人一般。

慕公子摸了摸脖子,若他坚持,下次说不定他就正成尸首了。

罢了,这女子已经是别人的娘子,也算他们无缘,慕公子心下有些淡淡的烦躁,他身体一跃,便从身后的窗户飞了出去。

经过一番添油加醋,上面的大堂此刻也乱作一团,秦掌柜倒是没逃,他一改之前见谁都笑的老好人姿态,神情倨傲,在秦掌柜身后的是二十几个打手,与其说打手,不如说是武林高手,看那二十几人可以释放的压迫力,以及目空一切的模样,之前还怒火高涨的众人只能寻了个安全的地方站着,偶尔抱怨一声,还有一些输钱少的,干脆悄悄出了门,而地上正躺着几个之前掀了桌子的赌徒。

秦老板嘲讽一笑,没本事还敢在我这聚钱坊叫嚣,还真是在找死。

“你们谁看见我这聚钱坊行欺诈之事了?”秦掌柜冷笑:“谁敢出来跟秦某对峙?若你亲眼见了,有人证物证,那秦某甘愿将你输的钱全数退给你,另外,还会额外赔偿你一万两银子,怎么样?”

在高压之下,秦掌柜一副我很讲理的模样,让众人面面相觑,是啊,他们只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亲眼见过。

有人就有疑惑:“秦掌柜,你说你这里没有出千之事,那为何我们进来玩的基本都在输钱?”

“呵呵,这话说的就好笑了,你自己技不如人,还抱怨别人用了手段,没那本事就别来我这聚钱坊。”秦掌柜脸冷了下来。

“况且,你也说了是大部分人,难道你就没发觉还有不少从我这聚钱坊出去后都成亿万富翁的?我这是开赌坊的,可不是给你们送钱的,难道每个人进来秦某都给负责让你们成为富翁?”秦掌柜的这一句句话说的都在理,让周围跟着闹事的人心下突然有了愧疚。

将所有人的脸色尽收眼底,秦掌柜还想开口,这时,一道清冷脆响穿透重重人群,在这一方响起。

“怎么?你这聚钱坊就靠着你一张嘴才开至如今的?”

人群散开,赫连宵身后的朝南往前一步,将手中的一男一女仍在地上,众人定睛一看,这男子不是梁老板是谁?至于这女子,看其穿着,则是聚钱坊里一直走动的赌女支一员。

“那就让他们来说说,到底你这聚钱坊是何种干净吧。”即墨莲说道。

众人不知这三男一女使了什么手段,总之,梁老板跟那女子迫不及待地交代了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我原本只是个赌术好一些,混迹在小赌场里的人,有一日,秦老板找到我,说是让我在这聚钱坊赌钱,只要赢了,就会给我分成,而且,还有另外的人帮我,他言明,我若是我输的话,会双倍将钱给他。”

“开始我并未答应,可秦掌柜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他让那些小赌场对我拒而远之,我只会赌钱,别的都不行,无奈之下,我只能接受秦掌柜的条件,不过我赌术本来就不错,加上这些赌女支的帮忙,基本上赢十次,也不会输一次,”

自梁老板开始说话时,秦掌柜就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朝身后的二十几人中领头的一人使了眼色,那人点头,抽出大刀就砍向地上的梁老板。

“啊——救命!”梁老板求救地看向即墨莲几人。

大刀在梁老板头上寸许距离停住,而后咔嚓一声,大刀断成两截,落于地上。

“怎么?事情败露,就想杀人灭口?”即墨莲讥嘲道。

梁老板见秦掌柜想要杀他,他一时气急,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索性我们就来个鱼死网破,看谁最后比谁惨。

“这聚钱坊不仅有我,基本上你们每一桌都有一人是他的人,而且这些赌女干都跟某一个人合作,赌女干偷偷看客人的牌面,而后用手势告知合作的人。

梁老板这话像是一声惊雷,让那些赌徒一阵惊慌,他们其中也有四人一桌,或是曾近四人一桌玩过的,大家相互审视着,想要找出那个隐藏的人来。

场面一时又有些失控。

”哈哈哈——“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再辩解也是白费力气,秦掌柜仰天大笑:”是又如何?哼,今日秦某是承认了,可你们也休想安全出了我这聚钱坊的门。“

说完,秦掌柜冷喝一声:”给我杀了他们。“

那二十几人拿个秦掌柜的好处,自然得尽心办事,从方才朝北露的那一手看来,他们也是明白赫连宵几人是不好惹的,是以,二十余人直接越过赫连宵四人,冲向远一些的人群。

立于原地的秦掌柜心下暗骂,他就是要这些人收拾这红衣几人,看来自己还是高看了这些所谓的江湖人了。

来赌钱的人群都是普通人,至多也是有几个闲钱,他们本就没什么防身功夫,被这一帮武林人混乱一砍,四处逃窜。

尖叫声,痛哭声一时不绝于耳,血幕也喷洒在墙壁上,汉白玉地板上,甜腥味让慌乱的人群越发的没了秩序,他们推挤着,拼命往门口跑去。

而赫连宵所在的这一小方天地却像是无边地狱中的一片净土,凄厉喊叫让人不忍回味,即墨莲觉着腹中一重,她伸手覆了上去。

”娘子,他又踢你了?“赫连宵环住自家娘子,将娘子隔绝在这一室混乱之外。

”恩,宵,我们离开吧。“

肚子仅仅被踢了一下,却也不疼,即墨莲不过是顺从腹中孩子的意思,离开这是非之地。

娘子发话,赫连宵自然应允,他抱起娘子:”我们出去。“

仅仅踏出一步,身后一声;冷呵:”站住,谁也别想走。“

赫连宵转身,平静的眼中没有怒意或是惊慌,他看着对方就如蝼蚁一般,可就是那一眼,却让秦掌柜举起箭弩的手抖动一下。

那是一双能将人吞噬的眸子,里面的血色甚至比厅堂内的鲜红来的更让人惊惧,秦掌柜这么一愣神,朝南已经飞身而起,墨衣回旋,如地狱之花,正张着大口等待一个个娇弱的生命。

手腕钝痛,等整个手掌被切下来,秦掌柜这才将目光由朝南那长剑上转回,落在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处。

疼痛似乎是从眼中流传到心里,秦掌柜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即便杀不了对方,他起码也能全身而退,可就在刚刚那一刹那,他还未来得及动手,对方已经让他失去了胳膊。

作为赌场老板,他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手了,如今,以此未生存的手没了,这怎么不让秦掌柜哀嚎出声。

”啊——我要杀了你。“

用完好的另一只手举起箭弩,直直对准朝南,他要先为自己失去的那只手报仇,再不犹豫,扣动开关,短小还抹着银黑色药汁的短箭划破空气,目标是朝南的胸口。

箭弩速度是一般弓箭无法比拟的,没有高深的修为,是断然躲不过去的,朝南在短箭飞来的刹那,刚准备跃起,目光所及的地方是赫连宵的暗红锦袍,他生生止住了脚步,朝北也注意到这一幕,他抓住肩上的赤炎貂,向朝南扔了过去,一边对赤炎貂说道:”接住它。“

赤炎貂即便再通人性,它到底也只是只小貂,而那急速飞来的短箭与它来说不过是个玩具,是一个可以比赛谁跑得快的玩具。

吱吱吱——

尖嘴张开,横了过去,一口咬住那淬了毒的短箭。

停在半空的小身体顺势落在朝南怀中,将嘴里的短箭吐掉,赤炎貂在朝南怀中嘚瑟地只甩尾巴。

咻咻——

一次失败,秦掌柜哪里能接受这么一个结果,他再次举起手中的箭弩,势要射杀这个砍了自己一只手的黑衣男子。

赤炎貂能接住一只短箭,自然也能接住以后的好几只,况且,在他接二连三的胡乱扫射中,朝北已经寻了空一脚踹了过去。

相较于朝南跟如风,朝北的修为算是落了下乘,可即便如此,对上秦掌柜,那也是有天壤之别。

朝北这一脚用足了力气,侧身揣在秦掌柜的侧腰处。

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响,秦掌柜彻底被疼痛击垮,他手中箭弩落地,那只完好的手捂住侧腰处,痛苦爬满整张脸,让这张已然上了年纪的脸看起来扭曲难看。

跟这边秦掌柜失势完全不同的是,另一边,二十几个江湖人是压倒性的胜利,若说本来是因为交易而杀掉那些手无寸铁的普通百姓,那么,浸淫在血腥中时间久了之后,他们心中升起一股暴虐来,那是一种杀虐带来的快感。

赫连宵两人想要出门,需得经过门口,而此时门口如修罗场一般。

赫连宵并不在意这么多人被杀,他在意的是如此下去,血滴难免会溅到娘子的衣服上,腾出一只手来,打算掀开眼前的人。

”等一等,宵,大批的人过来。“即墨莲说道。

赫连宵自然知道外面已经有了护卫队过来,不过依他看来,这些护卫队跟那二十几人不相上下,想要胜利,大约还需要不少时间,他跟娘子的时间不是浪费在这里的。

”宵,若是现在杀了他们会有麻烦。“即墨莲稍微分析便理清了当下的状况。

若是宵杀了那些人,到时张光武定会找到借口将这些任命安在他们头上,他们不怕被按下多少罪名,可如此的话,她跟宵短时间内便会麻烦缠身。

赫连宵明了他家娘子的意思,他抱着娘子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站着,朝南朝北也解决了秦掌柜,他们快速挡在王爷跟王妃面前,以免两人沾染上这四处飞溅的血。

”住手!都给我住手!“任何时代,事故发生后,姗姗来迟的永远是执法者。

砍完最后一个人,那二十余人红着眼看向声音来源处。

大概发生的事情真的是无双郡历史上罕见的,这一次张光武亲自带队。

当他的目光落在一地尸体上时,张光武瞳孔缩了一下,好在这杀人事件影响巨大,周围空无一人,这种惨烈的状况还是不适合让百姓知道。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杀我无双郡的百姓?“大抵官员皆是如此,他们需要先寻找理由跟证据,这才能跟百姓交代。

这二十余人到底还未完全失了心性,张光武的话让领头一人率先回过神来,他手扬起,身后的二十余人皆全数清醒,领头一人转身,寻找秦掌柜的身影,目光搜寻片刻,在一个角落里找到动弹不得的秦掌柜。

”说,为何要杀我无双郡的无辜百姓?你们又是何人?“张光武握紧手中的剑,心中暗暗着急。

这话问的就是场面话了,在秦掌柜开设这赌场伊始,秦掌柜便跟他提过,要寻些会武功的江湖人来看守场子,这是一般赌场都有的规矩,他本也没在意,况且,秦掌柜给的钱的确不少,是以,他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哪知这该死的秦掌柜找来的会是一群亡命之徒,事情到了这么地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张光武视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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