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霹雳]恨不相逢-第8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之地寻得了什么物件,自己心中倒也十分好奇。
因伸手在榻案之上取了卫无私敬奉的锦囊,见那锦囊并无十分特别之处,拆开一瞧,内中却是一缕嫣红长发,楼至见了此物倒是唬了一跳,因心中想起此物与前日自己缠绵梦境之计所见的绯色发丝相同,又与当日那咎殃王子所生出的红发也颇为相似,莫非此次自己在冷宫之中梦境失贞,竟与这绯色的千寻长发有什么干系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众情人~
第二百四十回
敦人伦男女居室;凤求凰冷宫对食
楼至虽然心中疑惑;面上却不露声色道:“这样东西并不是宫内的,想来却也是个线索,不知可还有什么斩获之处么?”卫无私闻言却是略一迟疑;因摇了摇头道:“旁的倒也没什么证据;不过是捕风捉影道听途说而已。”
楼至听闻他话中有话;因有些好奇道:“卫大人何故却与本宫藏私呢?”卫无私闻言只得蹙眉点头道:“论理原不该说的,只是此事牵涉娘娘跟前的近臣女官;如今没有确凿证据;微臣并不敢乱说。”
楼至听闻此言却是心中一动;因万没想到此事竟还有内贼作祟;虽然心中很有些疑惑,面上却含笑道:“怎么大人的心思倒与本宫一样,本宫因冷眼旁观着有个贴身女官只怕生了外心,只是苦于没有把柄在手,不能撵了出去,如今大人且说说心中疑惑之人,咱们合计一番可是她不是?”
卫无私见楼至原本心中已有人选,还道是自己推测确凿,因不由洋洋得意起来,一面在主子跟前邀功道:“娘娘果然蕙质兰心,若真是如此,微臣也少不得说了,前儿在冷宫办案之时,却撞见一个小宫女与一个小黄门在那里对食。”
楼至听闻此言,脸上一红朱唇含嗔道:“少混说……”那卫无私见了楼至羞涩,方知自己口无遮拦起来,因心中懊悔不跌,却在中宫皇后面前失了检点,因连忙躬身请罪道:“臣急着回禀案情,一时之间口无摭拦,还请皇后娘娘宽恕这一回罢。”
楼至闻言点头道:“方才是本宫太急躁了些,大人切莫见怪,本朝以仁德治天下,虽然宫女黄门之间的对食有碍风化,到底并无男女腌臜之时,却有夫妇居室大伦,消减宫中怨气,彰显圣上恩德,是以本宫进宫以来虽然听闻此事,却也不曾横加干预,只是不知这件宫闱小事,又与大人所说的人证有甚关联之处呢?”
那卫无私原本想着楼至虽然此时温柔软款,却也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在这位中宫娘娘面前原是错不得的,此番自己口没遮拦说了这些不干不净的事,若是他动了气,圣上面前撒个娇,只怕自己顶上乌纱不保。
谁知此番这位皇后娘娘非但不曾动气,倒是劝了自己许多好话,因方才放下心来,大着胆子向楼至回禀当日情由。
书中暗表,原来自从那卫无私给楼至收服之后,却因为这位皇后品貌兼美,心中竟暗生倾慕之意,虽然不敢稍有绮念,却也打从心里愿意为他排忧解难的,自从领下这件办案的差事之后,当真是个夙兴夜寐兢兢业业,随即带了人往冷宫之中查办此事。
说来倒也是无巧不成书,卫无私带了人来在楼至当日所指认的那间偏殿之处,正欲进去,忽听得内间似是呜咽娇吟之声,倒把个卫无私唬了一跳,心说莫不是冷宫之中前朝所禁锢的宫嫔,死后不得托生,因芳魂在此徘徊不去?
若在旁人定然心生恐惧之意不敢入内查探,只是那卫无私自恃圣人门徒,并不肯轻信这般怪力乱神之说,因命人守住前后宫门,自己带了几个金头马快来在窗前,因舔破了窗棂纸一瞧,却见内中一个小黄门,正将一个才留头发的小宫女按在炕上做那假夫妻的勾当,一面口中调笑道:“你服侍过圣上临幸皇后,比那滋味儿如何?”
那小宫女给他舔得一面娇喘一面含嗔道:“我才进来没几个月,哪能攀扯上那个高枝儿?只是听我们姑姑说过一星半点儿的,当日洞房大礼,她就是如意馆女官之一,亲眼见过帝后交合图的。”
那小黄门因也在御前走动过几回,见过楼至的芙蓉玉面,此时此刻恨不得身下之人就是那万千宠爱的皇后娘娘,因十分动火道:“你且对我说说,那皇后娘娘的身段如何?”小宫女闻言羞得满面红晕,只因爱郎意欲助兴,也少不得娇喘着说道:
“听我们姑姑说了,皇后娘娘通体雪白如玉,身段压过未出阁的大闺女一头呢,只是酥胸丰满**圆翘,比之闺中处女,别有成熟韵味,况且当日洞房之时,已经怀了好几个月的身孕。
身段珠圆玉润的,配上他恁般绝色的人品,又给圣上连下两城娈得花魂无主,就是我们姑姑当日见了时,都忘了自己身为纯阴之体,难以自持了呢。若是给你这下流没脸的瞧了去,只怕连底下的脏东西都要再长出来呢。”
因说着,娇羞掩面噗嗤一笑,那小黄门如何禁得住这般挑唆之言,只将身下的娇躯当做是皇后一般,俯身搂住心肝儿肉的乱叫,两个做在一处磨蹭起来,不过少解宫中寂寞罢了。
只是那小黄门听了楼至此番闺阁态度,因却嫌不过瘾,竟在行房之际直叫“娘娘”,那小宫女听得,又是惊惧又是吃醋,忍不住挥起粉拳在他肩膀上乱捶起来。
卫无私见状大怒,因踹门进去大喝一声道:“青天白日宫闱宣淫,来呀,给我绑了!”一面冷眼旁观着早已滚在床下哆嗦成一个的两个偷情奴婢来,但见那小宫女虽然年幼,却是云鬓似雪香腮欲渡,加之方才那小黄门只唤她“娘娘”,冷眼看去倒有些楼至的品格儿,卫无私见了,因虽然口中如此大义,心下却又有些艳羡起这小黄门来,虽然不能人道,却也亲近了这个如花少女的玉体一回。
因命人将他两个绑在一处,意欲押回慎刑司中再做处置,那小黄门是烟都之人,因心中深知若是给金头马快捉入慎刑司内大班之中,只怕却是九死一生,前儿自己在烟都当差之时,恍惚听闻那卫无私却在内宫办差之时给皇后娘娘拿下马来,因想着自己的对食是皇后闺阁之中服侍的人,想是或许还能说上几句话,因伸手向后扯住了那小宫女的衣袖,口中央告道:“小娥,小娥救我……”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听闻此言,不由得撕心裂肺起来,因情急之下,忽然福至心灵,心中暗道今儿慎刑司内大班班头卫无私亲自出马,来在冷宫之中必然不只是捉奸之事,只怕这趟差事关乎冷宫秘辛,因含羞带怯张口哀求道:“如今奴婢犯事,不敢祈求大人高抬贵手,只是奴婢原是皇后娘娘房里的人,当日选秀,圣上因见奴婢生得乖巧,方才指给皇后娘娘使唤的,如今若是奴婢到时未归,只怕娘娘面上过不去……”
那卫无私听闻这个小宫女是蕴果谛魂指给楼至身边服侍的人,倒有了几分忌惮之心,只是又当着慎刑司内大班一众金头马快面前,自己倒也不好就服软的,少不得出言威赫道:“这倒巧了,如今我们慎刑司来在此地也是为了皇后娘娘办差事的。
前儿娘娘兴之所至游幸冷宫之地,却丢了一个要紧的荷包,如今见你二人情形,定然是常在此间幽会的,保不齐那东西也是你们偷的,此番给我拿住了,少不得要回禀皇后娘娘,凭你在慎刑司中辩去,却不与我相干。”
那小宫女此番主要与情郎脱身,却也顾不得许多,因俯首哀求道:“不知皇后娘娘是几时丢的东西,倘或奴婢有些风闻,也好报与大人知道,协同侦破这件案子,娘娘跟前儿也好将功折罪。”
卫无私听闻此言,这小宫女言下之意却似是有什么线索,因缓和语气态度,上前亲手为她松了绑笑道:“你若有什么说的就告诉我,我自然疼你,在不叫你与你这位情郎受半点儿委屈如何?”
那小宫女听闻此事有些门路,因连忙点点头道:“只是不知皇后娘娘可是前儿给两位小亲王办满月酒的时候丢的东西呢?”
卫无私听闻此言正中下怀,面上却不动声色道:“日子却对了,只是你若没有例证,单凭巧舌如簧就想逃脱罪责,却也是不能的。”
那小宫女闻言频频点头道:“奴婢虽然在宫中日子尚浅,只是禁宫上下,谁不知道班头大人的威名,奴婢就是有九条命,也不敢在大人明前扯谎的。
当日奴婢与……与我这冤家也是说好了在此处碰头的,谁知还不曾进得宫室之中,奴婢眼尖,却恍惚瞧见两个人影急急忙忙进了这件宫室之中,只是离得远了,瞧不清爽是何面目,粗看应是一男一女,那女子倒像是……”
说到此处,似是心生畏惧,不敢明说,因低垂螓首没了言语,卫无私尚且不曾发话,倒急坏了那小黄门,因也顾不得别人在旁,连忙拉了小宫女的衣袖哀求道:“小娥!如今生死关头,你可不能糊涂啊,还不把你所见所闻全都禀告给这位班头大人,也好换取你我夫妻二人的生机。”
那小娥原本不知是否应该启禀此事,如今见自家爱郎这般哀求自己,更以夫妻相称,却是心中一动。
原来当日两人订交之时,小娥因打算年满二十五岁放出宫去时,定要与这位小黄门成亲方才肯与他对食的,只是这小黄门不过贪恋女体温柔,并不曾确定心中妻房人选,是以两人虽然盘桓过好几次,却不曾公开对食,如今小娥听闻自己的爱郎愿意出宫之后迎娶于她,因心中一动,遂对卫无私和盘托出当日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贼人是谁~?
第二百四十一回
宫无后闺阁秘旨,小娥女惊艳中宫
原来当日小娥两人意欲偷偷摸进冷宫之中偷期密约一番的;谁知却撞见一男一女两人朝着楼至小睡的那间宫室迤逦而来;因远远的原本听不清爽他们说些什么,可巧那小黄门原是烟都出身;最是耳聪目明的;因听闻那女子推了那男子两把道:“如今金簪子掉在井里头,你还犹豫什么?”因说着将那男子推入房中;转身掩了房门,这一回头不打紧;却给小娥认出了面目,原是楼至闺阁之中的领衔女官——巫阳神女。
卫无私听闻这小宫女一番供词,因心中颇有疑虑;又见那巫阳女官乃是楼至身边得力之人;因不敢十分追究此事,少不得前来先与楼至商议一番。
楼至听闻卫无私此番奏报,却是心下一惊,想来这卫无私并不知自己冷宫失贞之事,倒还不妨的,只是听闻他言下之意,竟是那巫阳女官做出些吃里扒外的勾当,引出外鬼来糟蹋自己。
楼至想到此处,因心下一寒,自己原探听到风声,那巫阳女官对自己的丈夫心怀觊觎,自己不但未曾惩戒,反而劝了她许多好话,又留在身边善待如姊妹一般,谁知她竟引来外面来历不明的男子糟蹋了自己的清白身子,因心中一阵寒意之后,杀心已起,只是面上却也不露半点声色。
因依旧点头含笑道:“巫阳女官原不与此事相干,是我打发她去冷宫为我取来一样东西的,那一对小宫女小黄门的对食夫妻,想来却也是这宫里的可怜人,不如就将他们放出慎刑司之外,传我的懿旨,恩准他们在宫中对食完婚也就罢了。”
卫无私听闻此言,方才放下心来,因点头道:“既然误会厘清,微臣就并无旁的回禀了,不知这几样线索,可使娘娘想起什么来?”
楼至听他的话头,因暂且搁下心中绸缪,点头笑道:“我如今倒有些风闻,那件东西,似是落入烟都大宗师,古陵逝烟之手。你原是圣上股肱之臣,最得力放心的一个人,自然是知道的,那大宗师因是圣上在潜邸时就跟随的奴才,原是他的教养黄门,只怕私下里比先皇对待圣上还要亲切一些。
如今满朝文武两班,上下皇亲贵胄,除了卫大人这样犯言直谏的忠臣良相,还有谁敢在烟都面上说上半个不字,本宫因打听了到了那件东西在他手上,原本不想要去,只是此物是我与圣上定情私物,若是落在旁人手上,或是竟流落宫外民间,给人争相传阅付印出来,我的名声体面还要不要了,因此上也并无旁的办法,只得倚重卫大人为本宫分忧了……”
那卫无私原本给楼至迷得小鹿乱撞,如今听闻这位万千宠爱的皇后娘娘竟说出倚重二字,因忍不住心中乱跳起来,面上却是极恭敬庄重道:“卫无私能为皇后娘娘分忧,是微臣的本份,也是微臣的福份,娘娘几时意欲发难烟都一众闺阁之臣,微臣自是娘娘马前之卒。”
楼至见状心中冷笑一声,口中却十分感念笑道:“果然本宫不曾看错了大人,如今既然与大人说妥此事,本宫心中大石落地,再无旁的俗务挂心了,如今时辰不早,难为大人夙兴夜寐为我探听此事,只是此番干系烟都首脑,本宫还要与圣上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因说着,伸手捉了桌上的盅子,往唇边呷了一口,卫无私见皇后娘娘此番端茶送客,虽然心中恋恋不舍,自己一届前朝外臣,却也并不敢十分滞留后宫之中,因躬身施礼,复又规劝楼至凡事不必挂心,若有效劳之处,卫无私甘为犬马等语,因依依不舍退了出去。
楼至打发了卫无私,因心中多少有些不耐烦起来,自己原本不是虚与委蛇心机暗藏之人,只是此番为了天之厉本体之事,少不得做些违心之举,却是万没想到自己待如姐妹的巫阳神女竟在背后勾结外贼淫辱自己,那男子身份又是什么来历,看来此事暂且不宜打草惊蛇,还是要先从那一对小宫女与小黄门身上入手方为妥当。
楼至想到想到此处,因扬声问道:“外面谁在当值?”但听得外间宫无后的声音道:“回禀娘娘,无后在此。”楼至因招呼他进来服侍,宫无后闻言打起帘子,躬身转过屏风,来在楼至的凤床之前,微微抬眼一瞧,但见皇后娘娘只穿了家常的水粉色寝衣,身上一色半新不旧的妆束更显慵懒妩媚。
宫无后一面偷眼观瞧一面笑道:“不知娘娘呼唤无后有何要事?”楼至见状点了点头,因招了招手教他前来,宫无后见状却是有些讶异,因往日里从不曾见了楼至这般私语的,这位皇后娘娘平日也常教导自己君子无事不可对人言的古训,不知何故今儿却是这般谨慎行事起来。
只是皇后见招,自己不得不去,因躬身上前,俯身在楼至唇边,但听得他低眉耳语几句,因不由得大吃一惊,只是宫无后久在烟都之中,人情世故上倒也了得,虽然不知楼至此举何意,却深知此事不应自己过问,因谨慎点头道:“娘娘吩咐的事情,奴才都记下了,只是不知可要什么招对么?”
楼至闻言冷笑道:“我深知此人性情,虽然是个金闺弱质,只要她咬紧银牙,无论烟都还是慎刑司,都别想教她吐出什么真东西来,只是本宫近日另有要事,着实不得空开发她,你暂且将她看管起来,别叫她寻了短见,也别让圣上知道此事,等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自然想法子使她有所招对。”
宫无后见状,虽然不知那人如何得罪了楼至,只是此番见了皇后凤颜震怒,却是鲜少见闻的,只怕倒是动了真气,因又好言相劝了几句,楼至闻言,因知给宫无后看出了自己的怒意,因连忙收敛神色道:“我也并不曾恼了,不过是疑心她偷了我一样东西,如今她是圣上跟前的人,若是当面拿话问她,只怕却是在圣上眼前断了她的活路,你是个久在御前的孩子,自然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宫无后闻言点头道:“娘娘宅心仁厚,才不说与圣上知道,为的是给这位姑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无后都明白。”因说着垂手侍立,问楼至可否还有旁的吩咐。
楼至闻言蹙眉寻思了一回,因点头笑道:“是了,方才卫无私所说的那一对小鸳鸯倒也有些意思,你且去慎刑司内大班叫他们放人,一个小宫女与一个小黄门,宫女闺名小娥,你叫他们放了人出来,我立等这小娥姑娘回话的。”
宫无后闻言答应着去了,不多一时便带回一个娇小的少女来,楼至定睛观瞧之际,却见那少女虽然年纪幼小,却生得妍媚端庄,虽然漂亮,一望可知是个心无城府纯真活泼的女孩子。
楼至见了小娥的品貌,因心中却有些喜欢了,见她初次谒见凤颜,又是刚刚放出慎刑司内大班的,整个人都哆嗦成了一个,娇娇怯怯地躲在宫无后身后不敢十分上前。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因命无后携了那孩子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跟前笑道:“别怕,如今不过问你几句话,好孩子,你若说的周全详细,我自然有法子恩准你与你夫家对食成婚,在宫内做一对恩爱夫妻,来日若有一人放出宫去,另一人则可跟随而去,宫内并不拘束挽留的。”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听闻此言,因心下一动,若是真如皇后娘娘所言,自己此番回禀的细致圆全,便能与那烟都之中的爱郎长相厮守一回,倒也是想不到的天上缘分,因抬眼仰视凤颜,正欲回禀之时,见了楼至这样的品貌,倒是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楼至见那小宫女不说话,只怔怔地瞧着自己,却也有些好奇,因噗嗤一笑道:“问你又不说话,只管看着本宫做什么?”那小宫女兀自不知自己驾前失宜,因喃喃自语道:“怪到圣上一时半刻也离不得娘娘,原来竟是这般容貌人品,端的是神仙托生的罢……”
楼至听她这话说得不伦不类,又不似捧又不似嘲,且喜她是个半大孩子,若是再大一点儿,只怕真要得罪人了,只是见她这样心无城府地赞美自己,又觉得好笑,却是震怒不得,谁知那宫无后在旁服侍着,见了这小宫女冲撞了凤颜,因拿出中宫黄门令的身份厉声喝道:“少混说!娘娘的金面岂是你这等贱婢可以品评的么?”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原是初来乍到,选来没有几个月,虽然是指在楼至中宫闺阁之中走动的,却也不曾亲近楼至的玉体瞧上一回,楼至又是个极念旧的,女官之中除了巫阳神女与后无封之外,旁人一概不甚亲近,却也不曾注意过这个小宫女,因彼此并不熟悉模样儿性情的,如今那小宫女给宫无后厉声质问,心中一惊跪倒在地,因频频扣动螓首,祈求皇后娘娘宽恕。
作者有话要说:无邪仍在,不见天真tat
第二百四十二回
假夫妻因祸得福;真相破图穷匕见
楼至见状噗嗤一笑道:“看你;她能多大?就理会得这个,倒没得吓坏了这孩子的。”因说着;亲自站起身子下了凤床,将那小宫女搀扶起来笑道:“好孩子;别怕;听说你闺名唤作小娥?”
那小宫女原本给宫无后震慑一番,唬得魂飞天外,如今见了皇后娘娘这般和颜悦色与自己说话儿,因有些回转过来,娇娇怯怯点头回避道:“奴婢正是叫小娥……”
楼至闻言点头笑道:“小娥不怕,本宫今儿叫你来;原是问你几句没什么要紧的话;你只管放心说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听说你在烟都内卫之中还有个对食的小黄门?”
小娥闻言脸上一红,她今年原也不到十四岁,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时候,见自己的闺中私事给皇后娘娘说破了,倒也娇羞,因红着脸点了点头道:“他原跟我一同当差,日子久了,彼此厮混熟了的,因在宫里都没什么亲人,也没个盼头,就这般糊里糊涂的给他哄上了手,还求娘娘要责罚,就罚小娥一个,开恩放了那冤家吧。”
楼至唤了这小宫女前来对质,原本是要打听那巫阳女官的底细,如今见她这样多情,倒有些怜惜喜欢起来,因点头笑道:“好孩子,只要你回话说的细致圆全,本宫自然疼你,放你与你那对食出宫成亲也使得。”
小娥听闻此言,一对妙目之中倏忽生出许多神采,因狠命点头道:“娘娘待我们恩重如山,小娥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楼至见状心中暗笑,因点头道:“方才我听见卫无私大人说,你们远远瞧见的那女子,就是我身边的巫阳姑姑么?这样的大事可不敢乱说,如今当着本宫的面,你可敢这样招对?”
小娥闻言瞪大了眼睛点头道:“怎么不敢?我原是跟着巫阳姑姑身边学习办差的宫女,她的面目我却认得,服色也对,就是这位女官姑姑错不了的。”
楼至闻言心中已经有了眉目,因有点头笑道:“这话不错,当日原是我打发她过去办差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丢了一件东西,又听那卫无私大人回禀我说,你曾提起巫阳女官身边,还带了一个男子,只是不知是否是烟都的内相呢?”
那小娥闻言,头摇得拨浪鼓一般道:“那男子绝不是内相,声音也不对,况且我那冤家也瞧见了,并不是他们烟都内卫的人。”
楼至听闻此言,因心中一紧,口内却笑道:“后宫之中,想来不许没有净身的男子擅入的,怎么会不是烟都内卫呢,莫非是朝中大臣,皇亲贵胄不成?”
小娥闻言蹙起眉头寻思了一阵道:“不是臣子的服色,若说是皇亲倒有些相似的,那男子生得俊美无俦,真与咱们圣上不相上下呢。”
楼至闻言尚未答言,一旁宫无后见那小娥口无遮拦,连忙出言喝止道:“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如何能与当今圣上相提并论!”小娥正说得高兴,倏忽给宫无后一声断喝,因唬得玉体轻颤,不敢再说下去。
楼至见了,因伸手在她背上轻轻安抚着,一面口中娇嗔道:“无后不可恐吓,别吓着了这孩子反而不好。”宫无后闻言因躬身答应了几个是字。楼至借机笑道:“你在此处,只怕她心里不自在,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你且去质辛房里,看看他下了学房不曾,若是还没回来,索性替我走一趟上书房,接他下学罢。”
宫无后闻言,因躬身领命去了。楼至见他出了内间房门,方对小娥笑道:“别怕,如今本宫打发他出去了,你且仔细说说,那人甚等样貌?”
小娥见宫无后出去,方才惊魂甫定,因喘匀了几口气,缓了缓神道:“奴婢只是远远地瞧见了,近处什么样儿,原也瞧不清爽的,只是他的打扮倒也不像是什么皇亲国戚,倒像是个念书人,还带着君子冠,又背着一把剑的,奴婢未曾进宫之时,总在城里听书,那说书的先生给读书人开脸儿时都是这么说的,说这叫……哦,这叫做书剑飘零。”
楼至听闻此言,因唬得花容失色,却是有些将息不得,因玉体不稳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凤床之上,不敢相信自己听闻的事实。
那小宫女原本正说得兴高采烈,谁知皇后娘娘听了自己描述,倒变了颜色倒在凤床之上,还道是自己说的不够圆全细致,惹得皇后娘娘心中不快,凤颜震怒,因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膝着地向前跪爬了几步,抱住楼至的膝头哭着哀求道:“娘娘别恼我,小娥再不敢了,求娘娘超渡则个。”
楼至见小娥这般反应,方才渐渐回过神儿来,因心中已知那贼子身份几何,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般腌臜的勾当,心中茫然若失,却是说不出什么样的滋味儿来,真恨不得当下就见了此人,当面问个清楚明白,多年情份如何做出这样下流没脸的事情来,如今失贞是小,两人情份却是再也难以回转从前,只怕今生不见为妙,再见时又当如何自处……
那小娥见楼至只是怔怔地端坐凤床之上出神,也不言语,唬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只当是自己办砸了差事,与情郎两人断了活路,越发哭得撕心裂肺起来。
楼至原本心乱如麻之际,给她这样一闹,倒是神识清明了许多,因低头一瞧,却见那名唤小娥的女官正伏在自己膝头哭得伤心,因连忙收敛心神,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道:“这是怎么说?本宫并没有恼,只是一时之间不知你所说的这个人身份几何,出神想想罢了。”
那小娥自忖此番开罪了娘娘,往后在宫中定然没有好果子吃的,如今却见皇后似是并未凤颜震怒,反而依旧和颜悦色对自己说了几句好话,她原本年轻心热,不知楼至心事,因见皇后并不怪罪自己,方才破涕为笑,因站起身子对着楼至福了两福。
楼至因此时心思烦闷,不敢再多与这小宫女盘桓,因勉强笑道:“好孩子,别怕,你此番服侍得很好,该说的也都回禀明白了,如今你且去罢,就传我的口谕,赏赐你们二人即刻放出宫去,自行婚配,安家银子与路上盘缠,都跟年满出宫的宫女黄门一样,自去内务府领了便罢。”
那名唤小娥的宫女听闻楼至此番恩旨,因喜得笑靥如花,一面俯身行了大礼,千恩万谢地去了。楼至目送小娥出离了外间,方才暂且放松了心神,因心中怅然若失,眼圈儿一红滚下泪来。
如今自己周围,倒真如那当日夺去质辛心神的恶魔所言,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是邪魔?细想起来,无论是自己探得蕴果谛魂梦境,得知就是他将天佛面具活生生扣在自己金面之上时,还是在天佛原乡待产祈福之日,听闻佛乡秘闻,当日天之厉涉嫌将自己看做是逐鹿中原的工具之时,心下所想一人,无非剑布衣而已。
自己从小给至亲父母遗弃佛乡山门之外,若不是师尊救下性命,如今早已枉死多年,自幼没有父母抚养教训,原本比旁人更加贪恋亲情,佛乡年幼之时,男女情爱上自有情郎天之厉的百般呵护,师门之中又有师姐渡如何,师弟蕴果谛魂、野狐禅与观世法几日盘桓陪伴,然则最为投缘的师兄弟自是剑布衣莫属。
只因他命运与自己一般无二,原是师尊出门化缘之时,从一户人家化得的孩子,当日那家人也不知何故,养得健康活泼的一个男娃就这样不要了,因听闻门外有僧人敲打木鱼化缘之声,遂遣家仆将这孩子带出来交在师尊手上,说是养不活,不要了,情愿不要一个钱的身价银子,就当舍入寺中结个佛缘,当日师尊见他可怜,又生得漂亮机敏,十分慧根,只怕是家中娶了后母,亦或是长房之内灭绝无人,虽是大户人家,这样的孩子却也不知娇养的,倒不如带回佛乡之中,好歹也有一碗安乐茶饭过活,因将这孩子领回佛乡之中。
当日楼至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剑布衣却还在垂髫年纪,师尊因将剑布衣收做了关门弟子,交在楼至手中由他抚养,楼至因见这男娃失宠于父母膝下,原与自己命运相仿,又比他年幼许多,因心中着实疼爱怜惜,回禀了师尊,将这剑布衣师弟养在自己的禅房之中,两人虽然应名是师兄弟,其实却比亲兄弟还要和睦亲密,倒把之前一向亲近的蕴果谛魂渐渐疏远了一些,其他如渡如何野狐禅观世法等人,更是退了一射之地。说来这剑布衣的学问武功,竟多半都是楼至亲传的。
如今最为信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