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霹雳]恨不相逢-第7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却见那剑布衣神色不知怎的有些茫然,似是不认得咎殃似的,反观那咎殃王子,一段时日不见,却是越发出息了,竟出落得与自己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眉眼之间少了往日清纯样貌,却有些妩媚妖娆的神态。
楼至见状脸上一红,因心中暗暗忖度莫不是小夫妻两人伉俪情深,早已偷尝了禁果,是以那咎殃如今看来,才有些娇俏美艳之意,一面心中又不信师弟是下作之人,断然应该谨守礼仪,等到大礼已成方可合卺。
楼至兀自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那意琦行起身笑道:“今日是舍弟出阁大礼,多谢各位高亲贵友莅临婚筵,我们战云之地,只因地处高远,中原女子不肯下嫁,多有男子婚配的习俗。
是以王族之内,家中无论诞下男女,皆以琉璃烧制器皿,做成一罐,盛以琥珀酒浆,若是将来家中男子出嫁,便以此物作为陪嫁,喜筵之中请宾客共饮,一如中原王朝生了女孩儿,家中预备下的女儿红一般。”
因说着,命宫娥彩女捧出咎殃出生之时,皇极殿中所藏的一罐琥珀酒浆,楼至定睛观瞧之际,却见那琉璃罐的样式,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楼儿的身世之谜~
第二百二十五回
释云朵解说孔雀;意琦行唐突姻缘
一时之间;剑布衣与咎殃大礼已成,那咎殃自是有宫娥彩女陪伴着;回转洞房之内,剑布衣论理应在婚筵之中招待前朝客人;谁知他看去面目茫然,不甚与人交谈的;意琦行见状,因眉心微蹙,附在绮罗生耳边说些什么,绮罗生闻言点头微笑;在他肩头一按,兀自起身前去寻了那剑布衣,带着他往后面洞房去了。
楼至隐在内帏帘内瞧得清爽,也不知剑布衣是否瞧见了自己,为什么大喜之日却是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只是如今乍然听闻丈夫魂体有损之事,旁人生死倒也难以放在心上,因枯坐了一阵就要回去。
恰逢魈瑶进来敬酒,因捧了那琉璃罐子近得前来笑道:“今儿大喜之日,皇后娘娘好歹吃两杯,给我弟弟一个面子吧。”楼至见状无法,当着旁人的面却也不好给这小妹没脸的,只得端了盅子送向唇边,将衣袖遮掩了面目一饮而尽,谁知那酒浆甘醇清冽,入口即化,味道却是熟悉得很,只是一时之间却有想不起来,因命魈瑶将那罐子拿来玩赏一回。
因捧在掌中细看之时,却是唬了一跳,但见那琉璃罐的样式,竟分明与自己遭人遗弃时身边陪嫁之物系出同源,因心中一紧,却也不动声色,只将那琉璃罐捧在手里,似是有些爱不释手笑道:“这罐子端的精巧别致。”
魈瑶闻言不解其意,因笑道:“这是我们厉族皇室御用之物,每个初生的皇子公主身边都有这样一罐琥珀酒浆傍身,无论嫁娶,皆可在成婚之日的喜筵上饮用的,娘娘若是喜欢,等散了,我叫人将这件东西送到你宫里去,倒也不值什么。”
楼至闻言试探着道:“可是厉族之人皆有这件宝物么,看去做工精细,不像是寻常人家的物件。”魈瑶闻言摇头道:“寻常人家哪有那个闲钱,只有我们元种八厉才有的。”
楼至闻言,顿觉晴天霹雳一般,因心中大惊,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因应,因勉强稳住心神道:“这罐子却是奇巧,我心中竟有些舍不得,只是不知道王子殿下是否愿意割爱。”
魈瑶闻言噗嗤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愿意的,只是他此番已经回转洞房了,这点小事我做姊姊的就可以做主,等喜筵结束之后,定将此物作为朝贺之礼送到娘娘宫里。”
楼至闻言点了点头,一时间喜筵已毕,宾客渐渐散去,楼至因今日连番之事心神有些烦乱,意欲回宫整理心绪,因也起身告辞,当着各位黄门女官的面,兄弟姊妹几人无法详谈,只得送了出来。
楼至出离了喜筵花厅,因吩咐几个弟妹止步不必再送,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放心,好生照顾你家兄长,这样症候只怕要长期调养方能痊愈,急不来的。”几个小弟兄感激楼至这番厚意,因纷纷躬身施礼告辞而去。
楼至因由宫无后搀扶着行至外头院子里的游廊之处,忽见后无封不曾跟随出来,因止銮回身问道:“后无封女官怎么不在?”
宫无后闻言回禀道:“方才娘娘小憩之时,女官姊姊前来告假,说身子不适,意欲回转京城家中,我怕娘娘睡得香甜,不敢惊扰了凤驾,便自作主张准了她回去。”
楼至闻言倒也不以为意,因点点头道:“这样很是,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没得身边留着那么多随侍之人做什么。”因扶了宫无后的手臂继续前行。
未行几步,却见转角之处转出一个人影来,倒把楼至唬了一跳,因定睛观瞧之际,却见竟是战云仲王——意琦行。楼至见了王迹面目,因心中虽知此人灵台泯灭,到底难以割舍,眼圈儿一红,因退在一旁扭头回避了。
宫无后见状,因挺身而出护在楼至跟前见礼道:“外臣给王爷请安。”那意琦行见状,因温文一笑道:“今天与会匆忙,竟不曾与娘娘仔细一谈,方才送客回来,却见娘娘凤鸾起驾,可巧给小王赶上了,也是你我姻缘。”
楼至闻言,脸上一红,心中有些不自在道:“王爷这话说差了,姻缘两字岂可用在两国帝后之间?”
意琦行闻言笑道:“看来娘娘还俗已久,小王方才所说,乃是佛法因缘,佛家经典,‘因’与‘身’相连,‘缘’与‘身外之物’相通,然则人在红尘之中,如何时时分教身与外物差别,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此一空也;思辨之时,无论因、缘,不过相会灵台,缘起缘灭,此二空也;待到心思精妙之际,或可触类旁通,然则通透之际,犹如电光火石一般,稍纵即逝,此三空也。我与娘娘之间,正是光明正大、清清白白,岂不是端的好‘因缘’么?
楼至听闻此言,心下却也十分赞叹此人杂学旁收,虽然不曾持戒修行,道心一点实为精妙,心中却有些看重他的辩才,正欲出言打个机锋,谁知身边侍立的宫无后,却是半点佛法不知,乍然听闻那意琦行说出“好因缘”三个字,还道是他借故调戏楼至,因不由心下大怒,朱剑上手戒备起来。
楼至见了,因娇叱一声道:“王爷面前怎敢放肆?”因一面垂下眼帘并不直视那意琦行,低垂螓首点了点头道:“这孩子跟在我身边多年,我也并不将他当做一般的黄门奴才看待,他自小在我宫里娇养惯了的,不知礼数,冲撞了王爷,本宫此番替他陪个不是。”
那意琦行闻言爽朗一笑道:“娘娘这话说差了,原是我不曾精通佛法,稍微一知半解,便拿这话来寻娘娘的机锋,端的不自量力,倒是这位内相大人警醒了我这番痴心。”
两人正说着,忽见游廊之处那九千胜大人匆匆而来,见了他们在此,彼此倒是一愣,因上前挽住意琦行的手臂笑道:“我在仪门等你送了宾客回来,谁知却在此处绊住了。”
因说着,对楼至点头一笑,楼至也点头还了半礼,那意琦行见状笑道:“我原是吃醉了的,想到这清静地方散一散,远远瞧见了中原皇后娘娘的凤驾迤逦而来,因有些眼花了,只当是仙子临凡,便躲在转角之处回避一番。”
绮罗生闻言,将手中雪璞扇在他头上一敲道:“少混说,得罪了皇后娘娘,咱们战云界可是吃罪不起的。”因来在楼至面前躬身笑道:“时候不早了,还请娘娘凤驾启程吧,此番回转中宫之内,只怕宫闱杂事倒要费去许多工夫。”
楼至闻言,心下疑惑他所指之事乃是天之厉的本体,此番见了绮罗生与那意琦行亲密态度,心中绸缪莫非两人有私,因急着催促自己想法设法放出天之厉的本体,好教那意琦行魂体完璧。
想到此处,因点头笑道:“正是,我闺中几个孩儿尚且需要照顾,此番便不再叨扰了,多谢仲王与九千胜大人此番款待,本宫这就告辞。”
因说着,扶了宫无后的手臂迤逦而去,那意琦行见了,因似笑非笑地回顾了几次,方与那绮罗生回转琉璃照宫中。
楼至因带着宫无后与巫阳女官回转中宫闺阁之中,传唤了当值女官两位小亲王状况如何,因听说镇日无事,方才放心,一面派人去前朝打听,却听闻蕴果谛魂主持祭灶大礼,尚且不曾回来,因回转闺中换了衣裳,卸了残妆,即刻命人去偏殿接了两个孩子过来。
因命人出离外间服侍,自己解了闺中常服亲自哺育一回,见两个小的都吃的餍足了,因柔声说道:“今儿委屈了你们,实在是要去你们师伯的婚筵,推脱不掉,晌午当值的女官可有打发你们哺乳么?”
璎珞闻言点头微笑,那云朵原比哥哥活泼一些,因笑道:“晌午我们都吃了母后留下的乳液,哥哥因让着我,自己不曾多吃。”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因抱起璎珞,在他脸上亲了亲道:“这才是做哥哥的样子,好孩子,只是往后可不要委屈了自己才好。”
云朵原本给妈妈抱在怀中有说有笑的,谁知此番却因为自己的笑语,倒叫璎珞得以亲近楼至的玉体,因咋呼着小手不依道:“母后怎么偏心,云朵也要抱。”
楼至闻言无法,因摇头一笑,也将云朵抱在怀中,却听得璎珞闻言叹道:“你好歹也是一方尊神,三十三天之主,如今不过色身变作婴儿模样,怎的连心性也这般骄纵起来,母后方才赴宴而回,定然玉体疲倦,你倒来勒掯他。”
云朵听闻哥哥教训,因嘟起唇瓣道:“如今既然托生在母后腹中,便有母子名份,岂不闻昔日孔雀明王与佛子相识,佛子曾尝与之交往,不得,遂大怒,约之大战于昆仑山下。孔雀凶猛,鲸吞佛子,佛子破其背而出,大惧,欲杀之。后因旁人劝和道,孔雀乃凤凰最宠,杀孔雀则伤凤凰,遂谅之。乃投之无间道中,放逐三界之外。其后两人和解,佛子因破起背而出,还曾念他育化之意,说要来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报答明王呢。”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禅宗整死我。。。
第二百二十六回
双天王妄言欢喜;祭灶神闺阁笑谈
楼至听闻此言;忽觉有些熟悉之感,因试探着问道:“这也是我的前身不成?”两个小的见楼至有此一问,因对视了一眼不知如何应答;到底是璎珞老成一些;因点头笑道:“母后原说不愿意提起前尘旧事;咱们不如就当它是个释家传闻;岂不是通透些么?”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因在璎珞的小脸儿上一戳笑道:“你们这一对小东西,当真会解人心怀的。”说到此处;又倏忽蹙起眉头道:“只是如今树欲静而风不止,只怕还有一件前尘往事需要闹出来,倒要多得你们弟兄二人之力方能成功了。”
云朵闻言,不等璎珞发话,自己兀自自告奋勇道:“母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只管告诉孩儿,我是三十三天之主,天下没有孩儿办不到的事情。”因说着,挺起小胸脯,倒真有几分佛子护法的威严气象。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因又收敛笑意蹙起眉头道:“你们既然保留前世记忆,可知道我体内罪身法相之事么?”云朵闻言一愣,璎珞却是蹙起眉头,因想着早晚楼至会问出此事,方点头道:“母后既然有此一问,想必这件事情与今生今世定然有些干系。”
楼至闻言,心中感叹这孩子水晶心肝,因点点头道:“如今既然诞育了你们弟兄二人,我心里不记得主仆之情,只当你们是我的亲生孩儿,这件事情原也不用瞒你们,是那战云之主,天之厉的魂体如今有损,听闻他的本体自我身子之中给人囚禁起来,此番若要魂体完璧,只得想法子将他肉身取出方能两全。”
璎珞闻言蹙起眉头道:“开启地狱之门,只怕时机未到,虽然五封莲主可应天命开启佛子之身,只是目下能开启地狱之门的人就给关在内中,化体王迹魂体不全,不能贸然行事,不然一旦地狱之门有损,只怕倒要阴阳两隔呢。”
云朵见哥哥这样一说,因歪头寻思一阵道:“不然召唤欢喜天王前来,可使得么?”璎珞闻言厉声道:“这如何使得!”倒把楼至和云朵唬了一跳。
楼至因连忙抱起云朵的襁褓在怀中摇晃了几下,蹙眉嗔道:“看你,吓坏了弟弟。”璎珞闻言低了头不言语,倒是云朵伸手扯了扯楼至的衣袖笑道:“不关哥哥的事,这是孩儿太急躁了些,欢喜天王性子骄纵暴虐,冒然召唤,只怕没人降得住他。”
楼至闻言好奇道:“你们兄弟二人竟是大梵天王与帝释天王化身,竟也不能降服此人么?”璎珞闻言摇头道:“那欢喜天王是母后杀体,我们两个奴才如何是他对手……”
楼至听闻此言,倏忽想起自己身怀质辛之时,曾遭致武林人士追杀,情急之下不知怎的,竟然呈现修罗之象,因出言询问道:“当日我诞育你们兄长的时候,曾经幻化出修罗功体,莫非就是你们所说的欢喜天王?”
云朵点头道:“那欢喜天王长发嫣红,容貌美艳,与母后是双生之象。看去确是修罗法相无误。”楼至闻言,因不解道:“只是我的身子却不知何时才能唤出此人一回,虽然有过几次,却不知个中缘法,如今就算急需幻化出来也不能够,何况如此虚无缥缈的勾当。”
璎珞闻言安慰母亲道:“母后也无需担心,一切自有缘法,那天之厉原与咱们很有些渊源,绝不会那么轻易就魂飞魄散,况且方才母后说是自己服食了那避尘珠,此番天之厉的魂魄早已回归本体肉身,助他在地狱之中巩固魂体,料想并无大碍。母后若是思念这位父王,孩儿传你咒语,可将自己魂体渡入地狱之中与他一见,如今他已有一魂两魄在手,每日可以清醒几个时辰,应能与母后叙旧一番了。”
楼至听闻此言,方才有些放心,因命璎珞将那一卷天佛真言背诵出来,自己跟着默念了两遍,因记住了,又与两个小的说了几句闲话,因见时辰不早,恐怕蕴果谛魂就要回来,因打发了当值的女官将两个小的送回偏殿之中,刚刚打点已毕,果然见蕴果谛魂的銮驾停在宫门外头,正欲接驾,因见他兀自步辇而来,只得打起外间帘子迎接他进来。
一面口中埋怨道:“今儿是祭灶大礼,你总该循规蹈矩一些,不用我接驾也罢了,都过了而立之年,还像个小孩子似的不稳重。”
蕴果闻言笑道:“这祭灶大礼端的累人,平日咱们住在府上的时候何等逍遥快活,如今把你弄进来,又有了质辛和两个小东西,说不得我也算是一家之主,为求平安,只得祭祀大礼事必躬亲,可把我拘束住了,如今你不说好好好犒劳我一回,反倒埋怨起人来,真真反了。”
楼至见他嘴快,倒给他气得噗嗤一笑道:“往日佛乡之中你就会欺负我嘴笨,如今成婚这些年,嘴上占了我多少便宜呢。”蕴果闻言,遂伸手将他一把搂在怀里笑道:“我嘴上占了便宜,只不信你不受用?”
楼至见他歪派自己,脸上一红,挣脱了蕴果的怀抱道:“劝你安分些吧,我如今刚出月内,身子还没大好,时而见红,可奉承不得你的。”
蕴果谛魂见状有些扫兴,只是心疼妻子凤体,却也不敢唐突了,因涎着脸猴上身来笑道:“便是做不得,摸一摸总也使得?”楼至闻言没奈何,因往凤床上躺了,任他解了衣裳。
因一面别过自己的芙蓉玉面,任凭丈夫解了肚兜亵玩酥胸,忽觉蕴果身上有些花香之气,因伸手将他推在一旁,掩了酥胸道:“屋里不够亮,你去弄一盏烛龙过来。”
蕴果闻言稀奇道:“这真奇了,往日你最怕羞,我才并未点起烛龙,怎的今儿倒要让我观赏梓童闺意么?”楼至闻言也不答话,蕴果没奈何,因捧了一盏烛龙过来递在他手上。
楼至因移过烛龙照在蕴果谛魂面目之上细看,却见他鬓边簪花身穿吉服,并不是帝王打扮,倒像是今日自己在咎殃的婚筵之上所见,那意琦行扮作的灶王。
因好奇道:“今儿怎么这样打扮?莫不是宫里请不起一班小戏,倒要你这个天下共主亲自粉墨登场么?”因说着娇笑了几声。
蕴果谛魂闻言没奈何道:“本朝风俗如此,我有什么办法,总要选出皇亲贵胄之中最是俊品的人物扮作灶王,吃了那关东糖的。”
楼至听闻此言,因倏忽想起那绮罗生喂给意琦行吃下关东糖的模样,虽然自己与那仲王并没什么交情,只是见了王迹面目与他人言笑晏晏,到底心中有些不熨帖,因伸出丹寇葱管,在蕴果谛魂额间一戳道:“你身上哪来的香气,那关东糖是谁喂你吃的?”
蕴果谛魂不知楼至是为了天之厉的事情迁怒于他,还道是妻子吃醋拈酸,因心中却有些骄然之意道:“是巫阳女官喂我吃的。”
楼至闻言啐了一口道:“掰谎也说不圆全,那巫阳女官今儿原是跟了我去行宫观礼的,如何却能拨冗去喂你吃什么关东糖,却不是天方夜谭么?”
蕴果闻言大笑道:“她是你房里的人,成日间在哪里当差,我如何得知,你这小东西端的爱吃醋,我身上的香气是因为灶王打扮需要宫花插帽,如何是女子脂粉的香气呢?再说本朝风俗,男不拜月,女不祭灶,大典之上怎么会有女子,那关东糖都是烟都之人敬奉的,你越发连太监的醋也吃起来了?”
楼至闻言白了他一眼,因就着相拥的姿势缩入丈夫怀中道:“往日常听说男不拜月,女不祭灶的说法,却不知这样有什么讲究么?”
蕴果闻言笑道:“只因凡间传闻,月宫姮娥,貌美无双,世间男子参与拜月,回在房中见了糟糠之妻,必然心生比较之意,恐怕夫妻之间不得和谐,又有传说,灶王执鞭,俊美无俦,只怕女子参与祭拜,见了真神面目,便要不安于室,心生淫奔之举。”
楼至闻言噗嗤一笑道:“这却不是无稽之谈么?我只不信那灶王再如何俊美,还能比得过你去,如今你主持祭灶大礼,只怕那些隔帘观礼的诰命们,魂魄都给你勾了去,回到家中定然不肯合房,倒没得苦了你的那些封疆大吏们。”
蕴果谛魂听闻妻子如此赞美自己,因面露骄然之色,复又将他搂在怀里笑道:“这也无妨,改日中秋佳节,梓童主持拜月之礼,我也教那些人隔着帘子瞧你一回,保管他们回转家中见了那些一品诰命,自然也就将那合房之心一分也没有了。”
说到此处,偷眼瞧了楼至一眼,继而附在他耳边笑道:“这也不妥……”楼至闻言笑问道:“又是如何不妥了?”蕴果谛魂因笑道:“怕是那些人见了娘娘凤颜,难免指掌之事频繁,却不是耽误了我万年基业,大好江山?”
作者有话要说:果子的寝取
第二百二十七回
意琦行扬威耀武;释云朵以牙还牙
楼至听闻此言;因在丈夫肩上捶了几下:“越发口没遮拦起来,这也是你做本夫的该说的话么?”蕴果闻言连忙赔笑着劝了妻子一些好话;因心知他身子还没有大好,并不求欢;夫妻两个用了晚膳,依旧在昙花车中交颈而眠。
这几日宫中因筹备着两位小亲王的满月大礼,楼至倒也有些有些焦头烂额的;因自己并不是年少进宫的嫔妃,如今进来不过一年多的光景;许多礼节并不熟悉;因每日缠着蕴果教他些礼仪,蕴果谛魂如今给爱妻缠住;心中自然欢喜,只是亲近玉体却是亵玩不得,心中多少有些美中不足之意。
夫妻两个因忙了几天,到底会同了礼部官员圆满了大礼,因倒了晌午,复又往鸿胪寺中招待各国贵宾,楼至原本不欲出席,又怕两个孩子饿着,他心中深知两子乃是佛子护法转世,绝不肯亲近乳娘,只有自己玉体喂养方能吸收,因只得亲自带了孩子参与筵席。
蕴果谛魂因为首次与楼至有了自己的子嗣,此番筵席却是做的风光体面,各国宾客也都纷纷带了奇珍异宝起来朝贺,礼部见珍玩连城无处安置,因请示了蕴果谛魂,索性将筵席场所设在御花园中,因宫中除了楼至一位正宫皇后之外,全无旁的嫔妃,倒也没有什么回避制度。
楼至因抱着两位小亲王与一众宾客盘桓了一阵,却见今儿来了不少旧识,人群之中但见那最光阴护卫着绮罗生翩跹而来,楼至见了绮罗生,心中原本因为前日在婚筵之中,见了他与那仲王意琦行形影亲密,不知怎的心中不甚耐烦,本欲不与他盘桓,只是碍于最光阴面上,因他对自己有救治之情,却也不肯十分生份,因抱着孩子上前见礼。
那绮罗生见了他,倒是十分谦恭有礼的,因赶着上前欲行国礼,楼至连忙命人搀扶起来笑道:“使不得,前儿圣上已经下旨削藩,免去九千胜大人国中藩镇之名,与中原帝国平起平坐,这国礼本宫是受不起的。”
绮罗生闻言摇着手中雪璞扇温文一笑道:“便是不行国礼,总要多谢娘娘成全之恩。”因说着深看了他两眼,楼至心中便知是王迹之事,又见他虽然暂时夺回意琦行的躯体,倒也并未耀武扬威,加之两人先前过招之时,彼此都有些相惜之意,因含笑点了点头,还了半礼。
几个旧相识正说着,忽见筵席上空乌云盘旋,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庞然巨兽,夹带雷霆之力赫赫武威冲着人群俯冲而来,一众宾客唬得魂飞天外,因奔走回避不绝。
楼至见了,也连忙将两个孩子搂在怀中,心里却不知怎的只觉莫名熟悉,倒也不甚害怕,正闹着,忽见那巨兽脖颈之处隐有一道雷电枷锁,因顺藤摸瓜往人群之中一瞧,却见关窍竟在一人手中,正是战云仲王意琦行。
但见他挽住手中锁链,膂力轻轻一角,便将那只庞然大物制住,因拖着那东西如同纸鸢一般步入御花园筵席之中。旁人见他这般膂力,无不视为天神一般,纷纷施礼让路。
绮罗生见了,却是蹙起眉头,因上前去将手中雪璞扇在他头上一敲道:“今儿是娘娘的好日子,你带了这畜生来做什么,倒没得唬着了众位嘉宾。”
那意琦行闻言不以为意,反唇相讥道:“前日皇后娘娘产下麟儿之时,你不也贡献了一只麒麟圣兽么?我只不是我家这只珍禽到比不上那畜生。”
楼至听闻此言,见他出言诋毁王迹麒麟圣兽,不由心下大怒,因转念一想,今儿原是自家孩儿满月大礼,却不好与他一般见识,他素知这意琦行并非少年心性争强好胜之人,因心中猜测他原是因为王迹夺舍在先,蕴果削藩在后。
因意欲为自己和长姐讨个公道,方才在中原筵席之上这般无礼的,如今蕴果尚且未曾赶来赴宴,若是知道此事,定要闹出一场风波,倒不如自己出面弹压他几句,免得事情闹大了不好收场。
因想到此处,正欲上前教训两句,忽觉云朵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因仗着旁人都在观赏巨魔神也不理论,俯身在云朵唇边侧耳倾听。
但听得云朵笑道:“我告诉母后一个巧宗,你只说我承他的情,接受了这只珍玩,教他将那缰绳递在孩儿手上,我自有办法教他难堪。”
楼至闻言蹙起眉头,低低的声音道:“这如何使得,你虽是帝释天王转世临凡,到底是个**凡胎,那只凶兽恁般庞然,你如何制得住他?”
云朵隐在襁褓之中咯咯笑道:“这小东西原是孩儿掌上玩物,如何制不住他?”楼至闻言正在疑惑之际,但听得一旁璎珞的襁褓之内传出细微之声道:“母后只管放心一试,保管弹压得那个狂生。”
楼至听闻此言,素知这两个新生的孩子神通广大,倒有几分信了,又见那意琦行兀自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心中却有些要打压他的气焰,因抱了两个襁褓上前见了半礼。
那意琦行见了楼至却是一愣,因深看了他两眼,方才含笑还礼,却不曾行跪拜大礼,也只还了半礼,旁边绮罗生见了,因蹙眉低声在他耳边提点了两句,那意琦行摇头一笑,似是并不在意。
楼至见他这般傲慢无礼,因心中负气,面上却艳若桃李一般笑道:“方才听得人说仲王前来护送表礼,莫非就是此物么?”那意琦行闻言倒是一愣,只是自己话一出口,也只得顺势笑道:“正是将这只珍禽带来与两位小亲王恭贺满月大礼,只是此物桀骜不驯,只怕后宫之中留不住它。”
楼至闻言却不搭理,因俯身在襁褓边上笑语道:“王爷赏你东西呢,云朵还不拜谢?”因拂开那襁褓顶端的锦被,却见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婴咋呼着肉嘟嘟的小手,竟对着意琦行有模有样见了个礼。
倒把意琦行唬了一跳,一旁的绮罗生因噗嗤一笑,上前握住了云朵的小手笑道:“这孩子古灵精怪的,真招人喜欢呢。”却见那云朵咿咿呀呀地不知说些什么,因张开小手往意琦行手中扒着。
楼至见状,因对意琦行点头笑道:“仲王可将那缰绳交给小亲王试试。”意琦行原本意欲来此耀武扬威一番,如今见了这个场面,却有些骑虎难下,因蹙起眉头道:“此物蛮力甚大,只怕攀扯上娘娘母子,还是别试了罢。”
楼至闻言,竟伸出丹寇葱管,自那意琦行手上夺了缰绳笑道:“这却无妨。”谁知那巨魔神给楼至此番束缚,倒不像方才在意琦行手中还敢挣扎两下,因低空缓缓翱翔起来,十分温顺平和。
意琦行与绮罗生一行人见了,不由大惊,那巨魔神原是战云界重要战力,平日里都是备战紧要之时方能传唤一用,当日只有凤座朝天骄可凭赫赫武威雷霆功体完全制服,就连仲王意琦行也只是凭借强悍膂力与雷霆功体勉强制住,今日带它前来,无非在中原朝廷上小惩大诫,已报当日削藩的旧恨,谁知眼前这位娇滴滴的中宫皇后,竟将那缰绳轻轻巧巧攀扯在手,那巨魔神却是温顺起来,全无半点儿野性。
楼至见状微微一笑道:“这是仲王调理得好,这畜生如此温良,养在我孩儿身边却是合适。”因噗嗤一笑,将手中的缰绳放在云朵手上。
意琦行见状惊呼一声“不可!”却见那云朵的小手有些吃力地扯住那缰绳锁链,那巨魔神竟煽动几下翅膀,徐徐降落凡尘之中,四蹄着地,收敛遮天之翼,兽首低垂,向那云朵母子行了跪拜大礼。
意琦行见状大惊失色,因往日听王姐所说,这巨魔神乃是圣魔大战之时不知何处飞来,撞在战云王殿之上使之地陷东南,朝天骄见状大怒,因与那巨魔神缠斗了数日,筋疲力尽之时方才将其制住,因锁在王殿之内好做自家战力,也正是因为巨魔神的战力襄助,战云界方能压制厉族多年,使之成为豢养的战俘。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