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霹雳]恨不相逢-第3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宫做下安排绸缪,不由心下一暖,口中却嗔道:“定是渡师姐嘴快说与你知道的。”蕴果笑道:“当日听闻这段公案便十分心向往之,只是我进入佛乡之时你已经发身,便不再做观音娘娘的妆扮,这些年总想见识一回,今儿算是圆满了。”楼至闻言嗔了句“说不过你。”便靠在蕴果怀中休息,蕴果知他带孕之人身子沉重,便不再惊扰,就这样抱着他一路往中宫走去。
却说楼至在蕴果怀中似睡非睡一路走来,忽觉前面光线焯燃,缓缓睁开眼睛一瞧,竟见一座巍峨宫阙横亘眼前,匾额之上大书有凤来仪四字,那宫阙之中分明并无灯火,却在余晖之中熠熠生辉,好不夺目,细看之下,原是整座宫殿并无对缝磨砖的工艺,竟是通体以黄金浇注而成,不由摇头赞叹道:“这也太奢华了……”一面蹙起眉头看向蕴果谛魂,意欲规劝,却听得蕴果笑道:“昔日戏言,我得爱卿,必以金屋藏之,如今怎能食言?”
楼至摇头叹道:“昔年的玩话你何苦记在心上,如今虽然国库充裕万国来朝,到底犯不上白花钱做这个劳什子,就算百官万民不敢说什么,就是给孩子瞧见了也不好看,倒做不得他们的榜样。”
蕴果听闻楼至说起子嗣之事,便附在他耳边柔声说道:“来日在这里住长远了,地方不够也是有的。”楼至听闻此言脸上一红道:“这三个还不够……”说到此处倏然掩口不语,却见蕴果谛魂闻言一怔,继而眼内神采闪烁道:“当真么?”楼至见他此番雀跃神情噗嗤一笑道:“谁拿这样的大事哄你,不信就别来招惹我……”只听蕴果笑道:“不是也无妨,横竖明年再补上就是了,跑不了你的。”楼至闻言捶他道:“劝你消停些吧,这一胎可是要了我的半条命去,再不肯的,你往后教导他们也要老成稳重些,别说露了那些内帏厮混的混账话,不然好好的孩子都是给你教坏了。”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含笑点头,一面穿越厅堂,将楼至抱进中宫闺房,但见厅堂之上却以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犬金玉满堂’之意,闺房之中就连床笫之间幔帐帷幕皆是金线细密绣成,楼至除了埋怨蕴果穷奢极欲之外却也没个奈何,只得任由他将自己放在床上歇息,蕴果谛魂见了楼至玉体横陈的模样,便涎着脸想要欺上身来,楼至笑着推拒他道:“这是万万不能了,我的月份还没到,劳你多等一个月可使得,一会儿质辛朝贺之后,你就叫人把东西搬到御书房去吧。”
蕴果谛魂闻言不以为意道:“我早问过太医院判有什么忌讳之处,不然如何舍得叫你跳那颂君恩,这合卺之事,倒也用不着那许多的妙处,你身上这么些个好处,便是有一处不方便也不妨事……”说话间便伸手探向楼至臀峰之间轻轻揉捏起来。楼至含羞按住他手腕啐了一声道:“你安的什么心,把我作践死了与你有什么好处,论理如今过了而立之年也该持重一些,怎的连以前在佛乡之时也不如。”蕴果谛魂闻言笑道:“谁叫你生的这般容貌人品,我见了你连魂儿也没了,哪有闲心理会那些个虚热闹。”说罢也不顾楼至抗拒,隔着他凤冠上的垂珠便衔了他的唇瓣在口中疼惜起来,双手也急切地侵占了他的身子,在几个妙处上轮流揉捏轻薄起来。
楼至先前在婚台之上早就给他逗得春意盎然,如今进了这金屋藏娇的深宫密室,仗着没人也放开了身段,伸手搂住蕴果谛魂的脖子与他亲热起来,略微忍耐了几下口中便咿咿呀呀起来,做那闺意娇声为蕴果助兴,一时间两人越发压抑不得,深吻了几次便撕扯起对方的衣衫,正要得趣之处,却听得自远而近厅堂之上鱼贯传来小黄门的声音“东宫太子前来朝贺”,传入寝宫门前,便换了侍女婉转温柔的女声,楼至“呀”了一声连忙推拒开压在身上的蕴果,伸手整理霓裳蝉鬓,一边口中抱怨道:“怎的门外安排了人你也不说与我知道,当真坏透了。”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如今进了宫还怕什么,那些都是给你使唤的人,最是天聋地哑的,谁又敢多嘴主子的事,今晚你承恩之时,还有黄门令就在这屏风外头伺候,到时你又当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金子!金子一袋子~沙子一屋子~(串台了?)
第一百回(番外一)
;一,端午
端午时节帘外细雨潺潺,这般天色总叫人赖在床上不想起身;蕴果谛魂睡梦中听得雨声叮咚作响,唯恐吵醒了枕边人安眠,闭着双眼向身侧摸索着;却只触到温热的锦被;睁眼一瞧,楼至却已经起床;尚未梳妆,慵懒地坐在妆台前面,手上不知忙着什么活计。
蕴果揽衣推枕离了床榻,从身后将楼至拦腰抱住;却见他手中正在梳理着五色丝绦,不由一笑道:“质辛这么大了,还带这个?”楼至见他醒了,并不回头,也未曾停下手中动作,只是笑道:“这孩子命中多舛,多带几年去去晦气也是好的,横竖也没什么妨碍。”
蕴果笑道:“这也无妨,只是这般针黹琐事怎么还亲自动手,何不叫下人们去做,倒没得累坏了你。”楼至蹙眉道:“原是我亏欠这孩子许多,总想为他多尽尽心意,今儿没有等你便兀自起床,你可别恼。”
蕴果谛魂听他此番言语,倒像是将自己也当成小孩子一般欺哄,想来方才自己语带醋意,给他察觉了,便暗自生了促狭之心,见楼至只穿着贴身中衣,领口绳结未紧,后面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便将唇欺在上面低语道:“你儿时可曾带过这个?”
楼至怕痒笑道:“我自幼生长在天佛原乡,怎会带过这个。”蕴果笑道:“如此说来,你我情路也算坎坷,今日我也给你带上,去去晦气如何?”楼至听他此番言语有趣,不由笑道:“如此便依你,只怕你没有这番功夫。”说罢将手中已经理清的丝绦剪了一段递到蕴果谛魂手上,又自中衣内伸出一段雪白的皓腕在他眼前一晃。只听蕴果笑道,此处瞧不清爽,咱们到床上去。说罢不待楼至反应,将他打横抱起放在卧榻之上。
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又不解个中之意,却见蕴果谛魂伸手在楼至脸颊上摩挲了一阵,将食指与中指探入楼至口中,纠缠着他的丁香小舌,楼至原要躲避,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丝绦还未曾成股,倒要借重你口中龙涎一用。”楼至无法,只得顺从了他,任由蕴果探入的手指蘸取自己口中香唾,谁知蕴果谛魂汲取龙涎之时,还不忘调戏几次楼至敏感的上颚,楼至心下一痒,连忙别过脸去不再含住侵入的手指。
蕴果既然得了龙涎,便蘸取在手捻着楼至裁剪好的一段丝绦,见手中丝绦渐渐成股,方笑道:“如此算是功成了。”楼至给他逗弄半日,好容易喘过一口气,连忙应付道:“如此你快与我系上,等我裁了质辛那一份,他也该醒了。”说罢复又将皓腕伸到蕴果面前,却见蕴果笑道:“小孩子系在腕上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这般淘气,这闺房之物系在腕上,却不怕外间失落,留人话柄?”
楼至听他如此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微微蹙眉道:“原是你要系的,如今又说系在手上不妥当,到底如何是好?天色也不早了,快别闹,放我起来去看看质辛。”蕴果见他意欲梳洗,笑着摇了摇头,复又将楼至按在榻上笑道:“虽说不能系在手上,旁的地方却也使得,只是闺房之物,需要保管在那不见三光的所在方为妥当。”
楼至闻言不解道:“我身上何曾有什么不见三光的所在……”说道此处,方才恍然明白了蕴果的意思,羞得满脸通红,低头不语。蕴果见他含羞之态,也压抑不住内心情潮,便伸手拉开他中衣的盘扣,见楼至虽然羞涩,却并无抗拒之意,遂试探着解了亵裤上的绳结,楼至抬头含嗔看了蕴果一眼,见他目光浓重,便知自己在劫难逃,只得任命,侧面无言倒在软枕之上,蕴果见他顺从,心下怜惜不已,便俯身将楼至白玉般的尘炳含入口中,细细品味。
端午时节原本细雨潺潺,十分清爽,楼至病体初愈,依旧十分畏寒,如今尘炳被蕴果含入口中,只觉温热之意源源不绝,倒是十分舒服受用,只是终究害羞不肯溢出娇音,蕴果见他逞强不肯把闺意给自己瞧了去,却也不恼,只是逗得尘炳形如春笋便停下口中动作,支起了身子笑看着楼至,楼至此时给他弄得不上不下,倒没了主意,见他这般戏弄地盯着自己的媚态,便意欲起身压抑情潮,谁知蕴果压住他笑道:“怎的丝绦还未系上便要起身?”
说罢竟将手中一段丝绦缓缓系在楼至身下嫩芽之上,缓慢而坚定地收紧了绳结,楼至的尘炳正在雨后新花之际,却给这万缕情丝缠住,不由口中“呀”的一声,溢出一阵娇喘。蹙眉看着蕴果谛魂促狭的表情,却听那人笑道:“按照规矩,便在下次落雨之时为卿解了束缚。”说罢竟将楼至的衣衫为他穿戴整齐,得意一笑,离了他的卧室。
——老吉篇的分割线——
帘外细雨潺潺,连月色也不曾看见半点,楼至窗下闲坐,顾不得夏夜清寒,却也不放下窗格,伸手在窗棂外面接那叮咚雨水,百无聊赖之际将手指放入口中,却觉那雨水苦涩,正如自己目下心境一般。前日给那厉族男子窥见自己与蕴果谛魂共寝,不知怎的惹动了他贪嗔之意,竟多日不来瞧自己,楼至细想了几日,自己原是男子之身,与师兄弟们共寝却有什么不是,若不是师尊疼爱,单独辟了禅房给他居住,如今还不是要与佛乡僧众共用禅房,怎么为了这点小事也要与自己起了龃龉,竟不顾自己悬心多日,如此狠心不来探望。
楼至想起当日花荫之下,自己曾说过要恼就恼到底的话,不如就此断了念想,免得将来闹出来,到连累了知情的蕴果谛魂。想到此人,楼至不禁莞莞一笑,若是那厉族掌事的男子也像他这般温柔,又怎会让自己此番心思饱受摧折,只是如今想要断了,却又舍不得,楼至久居佛门,生死早已看淡,如今生了执着之心,心下焦灼不已,想要寻蕴果谛魂前来谈讲,又没由来一阵烦闷,心思纠缠之际只想一人独处。
楼至见窗外夜雨连绵,想那彩云霁月之夜那人都不曾来访,更不必说这般天气,却有哪个愿意出门呢。楼至想到此处,伸手在窗格外狠狠挥了几下衣袖,似是要驱散那恼人的雨水,谁知伸手处却被一人挽住了衣袖不动。
楼至打起窗格,见来人竟是天之厉,不由惊喜一笑,转而又怨他疏远了自己这几日,别过脸去蹙起眉头,天之厉见他脸上阴晴不定,性子虽然骄纵却也十分可爱,便轻笑一声纵身跃进他的禅房,楼至赌气推他道:“既然恼了何苦再来,到没得招惹了我再得罪了你。”
天之厉知道自己连日来有些冷落了楼至,心下理亏,便上前赔笑道:“别恼,这几日原是我的不是。那日见了你们共处的模样,我便知自己生了贪嗔之意,若再来烦你,恐怕有为难你的地方。”
楼至不解何意,只是见他举止温柔,渐渐回转过来道:“是你自己用错了心思,倒怪在别人身上,我跟蕴果师弟从来都是清清白白的,你那样冤枉人,事后又不听我说,倒把我晾在此处好几日,你可知我为了你的事日夜悬心,好几次都险些给人看出我怀了心思。”
说道此处又觉失言,便含羞低头不语。天之厉与楼至盘桓之日,未曾见他这般娇嗔,如今见了,越发舍不得,连忙将他搂在怀中柔声安抚,楼至委屈了半日,如今见他温柔之举,也忍不住顺从了,听话地靠在他怀中依偎着,彼时青空云收雨霁,朗月当空,楼至见了,便知这就是往日市井之中常听人说起的良辰美景,不由心下泛起了蜜意,与天之厉一起看那窗外景致。半晌楼至方想起他方才之言,便出声问道:“你方才说怕为难了我,到底如何为难?”天之厉不想他有此一问,倒心虚起来道:“这……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楼至平日最恨旁人欺他年幼,如今见天之厉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嘟起唇瓣恨恨说道:“你如今倒嫌弃我年纪小,既然如此,当初何必招惹……”谁知话还没说完,却给天之厉衔了唇瓣,在口内辗转轻薄起来,楼至久无此趣,如今给他这样一弄,心痒起来,挣扎了几□子就软了,往日只要自己站立不住,天之厉便会停下摧折,谁知今日他竟不知餍足,纠缠甚久却还是不放开楼至,直到瞧见楼至颊带瑰意喘息不稳,方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
楼至一面大口喘气,一面含嗔看着天之厉,却见他微笑道:“这般为难如何承受,却忘了初夜之时百般委屈?”楼至听他如此说,方想起当日之事,眼内泛起惊惧,天之厉见他这般委屈,连忙抱住他安抚道:“别怕,我会等着你,在你成年之前不会那般欺侮你可好?”
楼至给他抱在怀中觉得安心,便相信了他的话,乖巧地点了点头。却见天之厉捉了他的手腕道:“今日端午,却不见你如寻常孩童一样佩戴丝绦?”楼至噗嗤笑道:“我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佛乡是不许这些的。”天之厉看楼至房中笔墨,便在桌前坐了,复又抱起楼至放在膝头,缓缓解了他的袈裟,楼至害羞,低头不敢看他,只是他既然答应等待自己长大,便不再疑心,任他轻薄。
彼时天之厉已经将楼至上身衣衫除去,露出背上璀璨的肌肤,映着月色熠熠生辉。忍不住伸手在楼至的雪背上摩挲着,因长期习武而粗糙的掌心刺激着楼至娇嫩的肌肤,让他口中几乎溢出嘤咛,谁知天之厉食髓知味竟然停下手中动作,伸手取了桌上笔墨丹青,在楼至背上描画起来,楼至怕痒,噗嗤一笑道:“快别淘气了。”
天之厉不理会他的抗拒笑道:“既然不能佩戴丝绦,画在此处便没人能瞧见约束于你。”楼至只觉那笔墨渗入肌肤,纠缠在脊髓之上逗得自己心痒,却被天之厉按住身子动弹不得,少不得等他画完,半晌待笔墨干透,天之厉才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楼至此时额头上已经渗出香汗,颊上也泛起桃花,跳下天之厉膝头揽着半褪的袈裟跑到镜前侧身一瞧,原来那人将五色丹青在自己背上画了一枚同心结,垂下的丝绦蔓延在雪白的臀峰之上,说不出的旖旎风情,楼至正要回头嗔他,谁知桌旁早已人去楼空,楼至一跺脚,赌气想要沐浴,又舍不得背上的图样,只得光裸着背部趴在床上入睡,那同心结便纠缠于楼至背部多日不褪,直到端午后的第一场雨方才模糊淡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节日的番外合集~
第一百一回
楼至听闻此言不可置信道;“什么混账话,哪有人家夫妻行事外头还要人伺候的,可见是扯谎。”却听得蕴果谛魂笑道;“这有什么要紧,昔年先帝御妃之时,初夜承恩;都要黄门令在屏风之外侍立;记载嫔妃言行举止报与中宫,以考其品行端庄与否;若是口中淫词艳曲颇多,中宫自然鲜少安排此女侍寝,以免龙体有伤,若是中宫首次承恩;则要详细记载细节报与太后,度其人品是否堪为母仪天下,还要下诏召集如意馆画师入内观摩,做出图画,连同中宫初夜的处子元红锦帕一同建档,藏于内庭盟府之中。”
楼至听闻此言羞得满脸通红道:“我就说再不来这不得见人的地方,如今费尽心思把人弄进来这样作践,我再不肯的。”蕴果谛魂见他含羞之态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立后宫,况且双亲早亡,记了那件事,不过日后给咱们行事之时助助兴也是好的……”话还没说完,楼至早已羞得伸手掩住蕴果双唇急道:“你再说我就恼了!还不收拾一下打发质辛进来请安才是正经,他在凤辇之中闷了半日,天色未曾平明之时就往京中赶路,早饭也不曾正经吃得,虽然我安排了无后照料他今儿饮食起居,到底放心不下,非要见他一面,如今你只顾自己快活,就不管儿子的死活了,将来谁还敢与你开枝散叶的……”说到此处把脸飞红了低头不语,蕴果见娇妻答应继续诞育子嗣,不由心中爱意萌生,复又将他搂在怀中说了几句体己话,方才对门外朗声说道:“宣。”
话音未落就听见远远回廊之上哒哒奔跑之声,到了门口,外间宫女双向推开宫门,早见质辛一身明黄太子蟒袍加身,两只小手吃力地挽着腰间玉带,跑得满头大汗的进来,楼至见他这一身装扮,倒像是往日戏台子上瞧见的角色,不由噗嗤一笑朝他招手道:“好孩子,快过来。”
质辛正欲扑进楼至怀中,却见蕴果巍然而坐,便不上前,规规矩矩行了朝贺之礼,到底等蕴果说了句平身方才敢站起身子,低头垂手侍立一旁。楼至见状蹙眉道:“这么小的孩子,怎的拿这样的虚礼拘着他,明儿把胆子吓破了,看我如何与你干休。”蕴果谛魂闻言笑道:“你也太小看他,往日你未曾进宫之时,谁不说太子威严持重,这小子只在你面前撒娇撒痴罢了,当日我就生在此处,如今倒也平安长这么大了,不妨的。”
楼至闻言嗔道:“他在外头胡打海摔的惯了,怎比得你一出生就是金枝玉叶,凡事都有个循序渐进的,他年纪小,你仔细教给他,慢慢就学会了,左右在外人面前不错了礼数也就罢了,咱们一家子还说什么,倒没得装神弄鬼的吓坏了他。”蕴果谛魂见娇妻溺爱幼子,也不好多说,只得笑道:“都是你惯坏了他,这也罢了,教缎君衡慢慢调理着,他手上出来的孩子错不了。”说罢复又看了侍立的质辛一眼笑道:“小孽障,还不退下。”楼至含嗔推了蕴果谛魂一把,亲身步下龙床将质辛搂在怀内柔声说道:“好孩子,今儿妈妈进了宫,你就是名副其实的东宫太子了,在上书房可要仔细着,跟着缎师父和十九郎好生习学些道理,好让爹爹妈妈放心,你说好不好?”质辛原本畏惧蕴果严厉,如今仗着妈妈柔声软语抚慰自己,便伸出小手抱着楼至的脖子不放,在他怀中撒起娇来,楼至给他缠得没奈何,复又笑问道:“今儿的晚膳无后都安排了么?”质辛点头道:“无后哥哥……黄门令宫无后已经打发我吃了,请母后放心。”说罢见蕴果谛魂已经沉下脸,连忙从楼至身上下来,复又规规矩矩行了礼,见他夫妻二人没有旁的吩咐,便躬身退了出去,楼至在屏风之后听闻质辛刚刚退出中宫闺房的宫门,又哒哒哒地跑了出去,不由对蕴果含嗔笑道:“好好的孩子,见了你就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我昔年在你府上住着时,也常听说当今天子喜怒无常天威难测,今儿倒要见识见识,你却有什么本事叫人怕你,我只不信。”
蕴果谛魂听闻楼至此番挑衅之言也不言语,伸手便握住他的一双皓腕将他按在炕沿之上,欺上身来笑道:“梓童既然有此一问,今儿我便让你见识见识我有何可惧之处如何?”
楼至见状去也不似以往羞涩笑道:“天下人人怕你,单我不怕,一辈子也不怕,我知道你舍不得,心里存着那个情份,就作践不得我,若是心里没有这个底,谁愿意跟你来这金丝笼子里过活。”蕴果谛魂闻言笑道:“你不喜欢这屋子么?”楼至摇头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住得,我哪敢嫌弃,只是太奢华了不合我的脾气秉性,这倒也罢了,左右你住的地方自然就是咱们家,初入府中还不是不惯么,住了十年倒舍不得走了,只是往后若是你冷落了我,恐怕听的却是破阵乐不是长门赋呢。”
蕴果谛魂听了爱妻此番表白不由感叹自己多年情愫未曾错付,心中一动笑道:“你的归宿在此,我的归宿却在此处。”说罢伸手探入楼至礼服的下摆,轻轻分开花唇娈入一指,楼至秀眉一蹙,连忙按住他手腕道:“使不得,强来是要见红的,咱们这一胎来的不易,我是一定要保住的,只是我的身子早已不是青春少艾,当日诞育质辛未曾受过的辛苦如今却是今非昔比的,就算你不疼我,难道连亲生孩儿也不顾么。”
蕴果谛魂闻言笑道:“我自有分寸,怎会伤了你们母子,如今不能探花,摸一摸总也使得?”楼至听他不过意欲解馋,也只得罢了,松开蕴果的手腕任命斜倚在龙床之上任他施为,却见蕴果反倒不似先前那般猴急,起身放开了对楼至的钳制,伸手缓缓解了龙床之上的幔帐,那幔帐却是别具意趣,竟是墨色两分垂坠开来,虽然金屋之外依然灯火通明,那光线却难以穿透帷幕,龙床之内霎时晦暗不明,仅剩下四角金盘烛台之上的烛火兀自摇曳,将帘内气氛烘托得暧昧起来。
楼至见状奇道:“这是什么爱物,竟有如此绵密遮光的本事,蕴果闻言笑道,它真正的好处却不在此,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罢含笑看着楼至,伸手拂开他面上的垂珠别在耳后,移过一盏烛台仔细端详着眼前的绝色美人。
楼至给他如此秉烛细看,倒比两人燕好之时愈发羞怯,连忙伸手拂下垂珠道:“看了那些年也不絮烦么,时辰不早了,咱们吹了灯早些安置吧。”说着嘟起唇瓣朝蕴果谛魂手中烛台一吹,谁知那烛火只是给楼至呵气如兰吹得摇曳生姿,却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便疑惑看向蕴果谛魂问道:“这宫里的东西倒是奇了,怎的蜡烛却是吹不熄的。”只听得蕴果笑道:“旁的也罢了,若说起这烛台里的油脂,却是好长一段公案呢,此物乃是号为烛九阴的上古神物体内的油脂,做成蜡烛,最是万年不息的。”
楼至闻言蹙眉道:“昔年我在佛乡修行之日也曾听闻烛九阴的传说,此物既是上古龙种之一,捕猎绝难,你们天潢贵胄最是不拿人命当一回事的,竟为了点个蜡烛到要牺牲数百人命去捉了此物来给你们解闷,再说那上古神物多少有些灵气在身上,就是寻常活物也难为它那般年岁了,还要如此给人作践捕猎,却只为照明之用,当真连我心里也为它不值,你也是在佛乡修行过的人,倒要凡事心里存个慈悲的念头,虽然你是真龙之身,便是这烛九阴有灵,也万不敢与你争竞,只是如今咱们都是生儿育女的人了,也要为子嗣积些功德,再不可做此造孽的事。”
蕴果谛魂被楼至一顿抢白,不由失笑道:“真真说不过你,我不过说了个烛九阴,就招出你这片话来,来日若给你细数这宫中的爱物,只怕你竟要写出一卷经文来训诫于我呢。只是此事上你却是冤枉了我,当日我因出生的时辰不好,钦天监连番请奏将我迁出宫中开衙建府分房单过,先帝便命堪舆圣手为我选定王府基业,说来奇怪,请来的人与钦天监择定的潜邸竟都在一处所在,只是此处地处偏僻,山川走势隐隐虎踞龙盘之相,父皇见了便不喜欢,心中对我颇具疑虑,只是圣旨一下,君无戏言,只得命能工巧匠在此地为我修建王府,怎知地基挖到一半,忽然自地底窜出一股神力,将地上工匠悉数吸入内中,几次三番,内务府深觉此事蹊跷,复又会同钦天监勘测事发之处,却奏报朝廷,说我的王府选址大凶,乃在地狱之门,那地底吞噬人命之物便是守门神龙烛九阴。你知道我早年性子却有些执拗,在朝中宫内颇不得人心的,便有一众朝臣贵胄参下一本,说我命格大凶,不宜归为宗室,应当除名皇嗣,贬为庶人。我当日十分不以为然,便夤夜之间带了亲兵前去探访,果间那烛九阴在我王府选址之处作祟,便仗着手中宝剑将它斩杀。当日先帝惊叹我勇武过人敢与天争,便加封了亲王爵位,又将那烛龙的尸体做成许多长明灯放在宫内以记我当日豪横。只因我降服地狱守护神兽,是以封号并不似一般亲王以封地称呼,却取佛经中地狱王者称号,册封地藏王。”
作者有话要说:果子小时候很可怜啊。。。
第一百二回
帘外女细述嗟呀;如意馆妙笔生花
却说楼至听闻此番言语,不知怎的心下一紧,伸手环住蕴果谛魂的脖子道;“当日难为你,可怜见的,那么小的孩子却要身涉险境;怎的你家里人也不心疼你;幸而你遇见了我,他们都不疼你;还有我嘘寒问暖,再不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蕴果谛魂听闻此言心下一暖,不由失笑道,“你这是把我当做质辛疼了;赶明儿这两位出来了你又当如何?”说罢伸手轻轻抚上楼至的肚子,怜爱地摩挲着。
楼至因今日听闻蕴果谛魂年幼遭逢,心中十分怜爱疼惜,便不再做往日含羞之态,竟轻解罗衫露出中衣方便蕴果的抚触,原本隔着礼服尚不明显的身形如今只有中衣掩映,却略略现出珠圆玉润的媚态,蕴果谛魂痴迷地盯著楼至的腹部,伸手解了中衣的绳结,让他露出内中的亵裤,却见竟是霞影纱所制,方知楼至因今日合卺,特地挑选了正红之色的内衣,便略为撩开上衫一瞧,果然小衣亦是霞影纱的料子,俯身将头枕在楼至的肚子上抬头笑道:“这一套倒衬得你肌肤胜雪媚态撩人,偏偏又沾不得,端的折磨人。”楼至听他如此赞美自己,不由脸上一红道:“做这正经的样子给谁看,我只不信你今儿不沾我的身子,不知这会儿又要想出什么花样作践人呢。”蕴果谛魂听闻此言爽朗一笑道:“果然还是卿最懂得我的心意,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行了合卺之礼好让你早些安置吧。”说罢动作轻柔地为楼至拂开面上垂珠,仔细端详了一阵方伸手轻轻为他摘下凤冠。此时楼至真如新妇于归一般红着脸低头不语,心道好生奇怪,原本十年夫妻,不过再行一次洞房虚礼,心上却这般羞涩起来。
楼至正在寻思之际,忽听得龙床帘外竟有一个温柔婉转的女声低低的声音说道:“帝为后去凤冠。”紧接着便听见外围竟传来沙沙之声,竟似有人以笔墨在纸上写画着什么。
楼至闻言大惊,连忙推开蕴果谛魂,伸手扯过一床锦被掩住身子道:“这是做什么,外头怎的有人?”却见蕴果谛魂低声笑道:“这是祖制,不碍的,你只当他们都是死的就完了。”楼至羞红了脸面急道:“这如何使得,这样荒唐之事我做不得,你快叫他们出去……”蕴果谛魂见楼至含羞之态摇头一笑,伸手执了他的手在那墨色帘幕上一触,楼至触手之际,只觉此物温软坚韧,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是何材质,只听得蕴果柔声说道:“这是用处子的青丝编制而成,专为帝后交合之用,外头侍立两名宫女,隔着如此帘幕,只能略略瞧得清爽你我动作,却看不清面目,再将他们探得之事报与外围如意馆画师,绘制出天地交合图藏于盟府之中以告祖宗在天之灵,取夫妻和合之意,本朝历代帝后成婚合卺莫不如此,如今倒了咱们的手上却坏了规矩,只怕来日你我脸上都不好看,我知道你为了我进了这不得见人的地方受了委屈,日后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