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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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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恨不相逢》作者:王老吉
晋江VIP2014…07…16完结
非V章节总点击数:26702 总书评数:1346 当前被收藏数:483 文章积分:28;420;242
文案
诗曰:
打架意外怀孕,无奈下嫁蕴果。╮(╯_╰)╭
寻访名医王迹,却要渡气交合?Σ( ° △ °|||)
天厉地藏魔皇,不如闺蜜一朵。(≧ω≦)
后攻五封莲主,统统不能放过~( ̄ω ̄)~
内容标签: 霹雳
搜索关键字:主角:楼至韦驮,蕴果谛魂,天之厉,王迹 ┃ 配角:质辛,渡如何,矩业烽昙,意琦行,绮罗生,最光阴,宫无后,大宗师 ┃ 其它:后宫
第一回
蕴果谛魂辅一迷蒙醒来,便睁开眼睛急于寻找那人的身影。却见他正裹着锦被背对着自己,怔怔地看着窗外出神,此时天空正飘着细雪,那人不禁将手伸出窗棂外去接那雪珠,昨日合衣共寝之后到底凌乱了的小衣滑落肩下,露出一弯雪白的臂膀,只是上面伤痕交错,与那珍珠色的肌肤十分不相衬。蕴果谛魂恐他着凉,单手撑住床沿坐了起来,唇便欺上那人的香肩,他身子一紧,旋即回头,眉目中大有戒备之色。
“楼至,是我,难道这屋子里还会有别人不成?”蕴果谛魂见他依旧此番神色,眼内闪现怜惜之意柔声说道。
看清身后之人的面目,楼至韦驮方才松懈了心神,顺势靠在蕴果怀中道:“是了,想必刚才出了神,这里哪有什么我不放心的地方。”
虽是听闻他如此说辞,蕴果谛魂到底不放心,关切问道:“又做梦了?”
“嗯……”楼至见他蹙起眉头便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苦放在心上。时候不早,你还不上衙门么?”
蕴果见他脸色到底不好,便揽了他在怀中道:“衙门里的事什么要紧,横竖有低下的人照应着,倒是你这个样子,教我怎么放心?”
楼至笑道:“这可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说罢方觉得自己失了言,遂抚弄着衣带,低头不语。
蕴果谛魂哪里禁得住这话,又见楼至已经满脸红晕,早已有了绮念,顺势将他按在炕沿上笑道:“若是这么说,我倒枉担了这个虚名,还不如做个昏君倒也罢了。”
楼至情急之下要推拒他,却不想自己已是闲散惯了的人,太医又吩咐了几年内动不得真气,方寸之间哪里敌得过蕴果的力气,少不得顺了他的意思,给他轻薄了去。只是他脸皮薄,又不敢看向蕴果,只得侧面无言。蕴果见他眼内有了滟滟的水色,倒生了怜惜之意,只在唇边轻啄试探,待楼至回应了,方才逐渐加深,楼至因感念蕴果昨日对待自己温文之举,并不曾稍加为难,是以略比平日放得开些,伸手环住蕴果的脖子,将自己纤长的手指为他整理昨日因交颈而眠散漫的发髻,一时间两人吻得唇齿缠绵,愈加动情,正在紧要处,却听得门外有咳嗽之声。楼至深看了蕴果一眼,一面推开他,整好中衣问到:“小少爷醒了?”
只听外头侍女回道:“醒了就要找夫人,我们哄了都不依的。”楼至含笑看着蕴果,蕴果没奈何,只得揽衣推枕,一面对外间说到:“让小少爷进来。”门棂响处,早有丫鬟侍女们簇拥着一个粉妆玉砌的小公子进来,那小公子却不先找楼至,规规矩矩对蕴果行了礼道:“给爹爹请安。”方才滚到楼至怀里撒娇道:“妈妈,我今日不上学了可好?”
楼至佯装不悦道:“这是什么话,哪有小孩子家不上学堂的?”质辛反驳道:“爹爹不也没上衙门么?先生说子不教,父之过。我也要学爹爹,在妈妈房里待一整天可好?”说得下面丫鬟侍女皆掩口而笑。楼至脸上一红,将质辛塞给蕴果道:“你教的好儿子!”说着一跺脚出了内间梳洗去了。
蕴果捏了捏质辛粉嫩的小脸儿道:“看你,又惹妈妈生气。”质辛到底年纪轻,不知蕴果唬他,眼看就要哭出来,蕴果忍住笑意道:“还不上学去,晚上可不许再来冲撞了妈妈,让我好好劝他,等他回转过来,你再来请安,可好不好?”质辛不知这是蕴果哄他,信以为真道:“还是爹爹最好!”说着一溜烟儿上学去了。
楼至回到内室不见了质辛,侍女回禀说上学去了,楼至便猜出了七八分原是蕴果哄他的,一问果然如此,彼时蕴果已经整好了衣冠,待下人退出便揽住了楼至道:“男孩子家淘气些也是有的,你教给他便是了,何苦动气?”楼至别过脸去道:“都是给你教坏了……”蕴果大笑,看看左右没人,便在楼至颊上啄了一口道:“等我回来再给夫人赔罪。”说罢衣冠而出。
楼至没奈何,看着他的背影,心内暗想此人当年与自己共事何等老成持重,却不想在内闱竟这般大胆,转念一想如此风致世上恐怕只有自己有幸得见,内心不觉泛起一丝蜜意。又想到昨夜的梦境,一时间喜忧参半,不觉内息逐渐不稳,楼至怕服侍的人瞧见了又要禀告蕴果让他担心,遂屏退四周独自打坐,强行压制住紊乱的内息,他每次发作总要纠缠半日,这次好似比以往更严重了些,刚刚调息完毕就听门外有人通传到:“渡师姐求见。”楼至听闻此言面有喜色道:“快请。”
话音未落,却听得外面传来爽朗说笑之声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了,让我伺候你们主子漱口喝茶吃点心。”侍女打起帘子,渡如何已经端着一张小炕桌满面春风的进来。楼至连忙起身,一面笑道:“这可不敢当。”一面接过桌子放在内间暖阁里。
“让我进了闺房,不怕他吃醋?”渡如何打趣道。
楼至脸上一红道:“哪有这个道理,师姐请坐,却不知今日如何得空来瞧我。”
“你可是……又发病了?最近到底觉得怎么样?”
看渡如何满面关切之情,楼至心下不胜感激,自己如今的同修,常常来往走动的不过只剩下师姐和师弟两人,想到从前师门何其鼎盛,不免唏嘘。渡如何见他蹙眉深锁,便伸手搭了他的脉象一探。
“这如何使得,竟到了这个田地,你也不对他挑明了么?”探得紊乱的脉息,渡如何一时情急脱口而出,却不想楼至才是病人,连忙掩口不语。
“这几年还无妨的,如果真有什么,那也是非人力所能挽回,事已至此,我也并无怨怼,况且他素日的为人你是知道的,质辛托付给他,我也放心。”楼至见渡如何面上尴尬,连忙接过话头。
“都是我太莽撞了,哪里就到了那个地步,我今日却是专程为了此事前来。”看到楼至寞落的神情,渡如何连忙劝慰道。
“他继我之位做了盟主之后,这几年却也没少派出势力打听,怎奈都是泥牛入海全无消息,怎么你却……?”楼至听说有了消息,心念一动,但又不敢置信。
“此人并非武林人士,是以你们多方探查无果,说起来倒是阴差阳错,竟然让我因缘际会之下得了消息。”渡如何一面说着,一面将点心向楼至推了推,楼至本来身子不适,无心饮食,见她停住,便催促她快讲,怎知渡如何顽皮一笑道:“你不吃,我便不讲了,刚才进门正遇见蕴果出去,他还叫我劝你保重身子,见你们如此光景,我怎能有负所托?”
楼至不等她说完早已嗔道:“我吃不吃点心与你什么相干……”
渡如何素知楼至性子稳重,玩笑不可过分,方才收敛了嬉笑之色道:“好好的怎么恼了?听我仔细跟你说,那里倒说近不近,与此处也有几日的路程,若施展轻功倒还无妨,只是你身子未愈,断不可如此。此处就在京城往东几百里,芙蓉山脚下八里村内,你可有什么印象?”
楼至摇头道:“我不记得。”
渡如何笑道:“是了,之前的事情你竟全无印象,不然也不用辛苦找了这几年,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那日我云游至芙蓉山下,正欲到这村镇上打尖,经过一片树林之时,忽然心血来潮,道旁一株古树中,竟散出与你体内魔气同源之功力。我便疑惑害你之人就在附近,遂悄悄埋伏了,想看个究竟。却不想来人竟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那少年虽是文生公子的装束,周身却有一股英武之气,他见左右无人,便脱了长衫,内里竟是一身劲装。几番吐纳之后,便对着古树演练起招式来,可惜路数无人指点,终是横练而已,饶是如此,那股嚣张魔气我却认得,看看四下无人,我便上前擒了那少年的手腕,他虽然内功深厚,却无拳脚功夫在身上,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我几番逼问之下,他才说出这内功心法的来历,原来这是他平日里看他兄长习武偷学的功夫,只是偷艺未精才被我所擒,心下并不服气。我方将救人之事说与他知道,那少年性子纯良,听见是治病,方道:‘这个容易,我兄长便是这村里的先生,他内功精纯,也习有岐黄之术,你只管带了病人来,保证就好了。’我还想再问,他看看日头就要落山,便急道:‘我是一定要回去的了,姐姐只管带了病人来,只是别说是我说的,兄长严令不许我们习武,给他知道了不是玩的,我家规矩大,回去迟了可使不得。’说着竟挣脱了我的钳制夺手跑了。我见他如此纯良,也没有为难他,只悄悄跟着他打听清楚了,他家兄是村里私塾的先生,名唤王迹的便是。”
“王迹……”楼至听了这个名字不由一怔,内心说不出的一股酸楚,竟“哇”地呕出一口鲜血来。
第二回
“了不得了!”渡如何见楼至如此光景,不由大惊失色,夺门就要叫人禀报蕴果。楼至连忙拦住她道:“不碍事,这是心头血,不过一时气躁,急火攻心,吐出来就好了,你如今说与他知道,少不得满世界去寻什么名医仙药,这几年闹到如此光景还嫌不够么……他如今已做了武林盟主,况且之前行事稳重平和,风评极好,这几年为了平息我当日之事,手段却越加有些躁进,切不可为了这点小事烦他,且让我静静的调息片刻,还要劳动师姐为我护持一番。”楼至这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倒叫渡如何不好意思,连声说道:“你只管运功无妨,我给你护法。”
楼至运功调息之后,果然面色缓和,便在口内默默念道“王迹……王迹……”渡如何听得他说起这个名字,便问道:“可是想起了什么,怎么刚才一提到他,便让你心血来潮?”
楼至蹙眉道:“只是心内翻涌,却也记不得什么要紧的来,何以听闻此人名号便如此熟悉,倒像是旧相识一般……”渡如何接言道:“莫非他就是那害你的歹人?”楼至只摇头不语。
渡如何原是个爽快之人,见楼至这般纠结,便笑道:“我如今教你一个法子,除了这病根儿可好?”
楼至闻言笑道:“这却是你哄我,若你能解此症,何须让我受了这几年的苦,可见是扯谎。”
渡如何道:“谁哄你?你只在蕴果谛魂跟前撒个娇,让他准你离家数日,我带你去八里村探访一番不就是了,若是像那少年所说的名医,便正好解了你的症候,若真是那害你的歹人,咱们先悄悄的,不要声张,回来说给蕴果知道,好给你报仇,你道这法子可好?”
楼至略一沉吟,便道:“不妥,蕴果是个心细如尘的人,若我说是去探访,他必然不依,又或者竟跟了我去,万一就是我的仇人,岂不要拼个鱼死网破,再说早闻江湖传言那人在圣魔大战中已然身亡,如何又能重现江湖,若是邪魔作祟,更加难以料理,当初那人竟能害我到这个地步,根基必然不浅,绝不在蕴果之下,我断不能冒然让他涉险。若是找别的借口跟你去了,倘若被他察觉,他虽从未跟我红过脸,但若为了这个,彼此之间生了嫌隙,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渡如何乘兴而来,却被楼至一番话泼了冷水,心下不悦,脱口而出道:“你也太蝎蝎螫螫瞻前顾后的了,如此拖着病体难道就是万全之策?将来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不信蕴果谛魂就能独活,若他跟了你去,质辛又要如何?”
楼至被她戳中心事,眼圈儿一红,只是他素来要强,不肯在同修面前示弱,渡如何看在眼内,心下知道是自己莽撞了,连忙笑道:“这个还在次要,另有一件,你们成婚数年,却不见你给质辛添个弟弟,你打量我不知道呢?正是因为你体内魔气未除,冒然行事,恐怕伤及性命,蕴果他心疼你,才每每未竟全功,我猜得可是不是?”
未等渡如何说完,楼至早嗔道:“好个出家修道的先天人,满嘴里说的是些什么……”
渡如何大笑道:“你长久未见野胡禅师弟了吧?若是他来,还未准说出什么好听的来呢!”
两人正嬉笑之间,听得外间有人说话的声音,楼至扬声问道:“是谁?”外面侍女回道:“老爷回府了,正在书房小憩,说是不刻便回内宅看望夫人。”
楼至听后内心一动,心知每逢寒暑天气,蕴果回府都不肯立刻进入内室,非得在书房将自己身上的寒暑之气去尽才肯来见他,为的是不伤了自己的身子。渡如何见两人如此光景便叹道:“他竟如此真心待你,若师父他老人家还在,定然也会同意这门亲事的。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说着就要起身。
楼至连忙拦住她道:“急什么?吃过晚饭再去,我们家都是长斋,少不了你吃的。只是席间万不可对蕴果透露风声,等我仔细想想如何对他说……”
渡如何听见他如此说,知他内心已经有j□j分想去,便笑道:“这是自然,谁敢去招惹他?走吧,咱们顺便去接质辛,许久不见,倒是十分挂念这孩子……”说着便携了楼至的手一起往外室去了。
。。。
已是吃过晚饭,又到了掌灯时分,渡如何起身告辞,质辛犹恋恋不舍,送过师姐,再送质辛回房,哄得他肯睡了,夫妻俩又忙了半日方才得空歇息。
蕴果温柔地帮楼至摘去发饰道:“师姐又不是外人,何苦这样郑重其事的装束,倒没得累坏了你。”
楼至除下发饰,一头雪白的长发飞泻而下,一面任由他摆弄一面反问到:“难道你叫我常服见她,我们同门自小厮磨惯了是不要紧的,只是你如今身居高位,太节俭了脸上怕不好看。”半日却不见蕴果答言,不由回头相望,却见对方目不转睛盯着自己,楼至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并无不妥,便笑问道:“问你又不答话,只管看着我做什么?”
蕴果伸手在楼至脸上轻轻抚摩着笑道:“你可知我初次见你,便想能与你有今日?”楼至向来不善**,便只是低头浅笑不语,面颊上却愈加滚烫起来,那股温热之意直教蕴果的手有些承受不住,他虽然稳重,但见楼至也有了春意,就不那么规矩起来,用手背试探着抚过脸颊和雪颈,便上前要解他小衣,却不想楼至按住他手腕道:“你我既为结发,便不急于一时,你且等等,我有话想对你说。”蕴果谛魂向来对他疼爱有加,且听他说的如此郑重,便依了他的意思不再放肆,将他揽在怀中道:“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你可尽管说与我知道无妨,无论何事,我必依你。”
楼至闻言一笑道:“何事都依我?如此说来,我岂不是那千金一笑的贵人,只是我却不敢让你做个亡国之君……”
蕴果痴迷地看着他的笑靥道:“这可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了……”
楼至含嗔说道:“谁与你在这里打这闷葫芦。倒是今日师姐前来,是想带我去探访一位名医,声名在当地也算是华佗扁鹊一流的人物,我原想找个由头,只说跟师姐出去散心,你也未必不肯让我去的,只是你这般待我,我却不肯为了小事瞒你什么。”
不出楼至所料,蕴果谛魂果然寻思道:“这个容易,我陪你们同去便是。”楼至摇头道:“我知你必是有这个打算,所以才迟疑着不敢对你直言。你要跟了我去原也容易,只是一来我引退江湖已久,纵然身染红尘亦不为惹眼,而你却正是武林领袖,一旦有所动静,必定举世哗然。二来我此次求医,也有个别的缘故,你跟着我多有不便……”楼至说道此处便不再多言,红了脸低头不语,蕴果谛魂闻言不解,楼至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原来竟是渡如何日间戏言。
蕴果闻言并不言语,只深深看着楼至,伸出手背在他脸颊上摩挲许久,不尽温柔缱绻之意,虽只是平凡亲密的举动,却叫楼至愈加不好意思起来,半晌蕴果方说道:“我若真是昏君,必为你辍朝三日。”他声音沙哑,明显已经动情,楼至低着头的样子,让蕴果能看到他因羞怯而频繁颤动的睫毛,楼至还未及言语,蕴果的唇便欺了上去,唇齿辅一交接,急切纠缠起来,与他平日行事大为不同,舌尖攻城略地,一颗一颗舔过贝齿,在上颚之处流连不去。楼至此时方后悔自己用言语撩拨了他,趁着喘息的当口,伸手推拒着,不料却被他擒捉了手腕细细深吻,一寸一寸舔过手指之间的缝隙,楼至“嗯”了一声,眼内有了水色,本欲别过脸去,复又想到今日自己到底隐瞒了魔气同源之事,对他不起,遂定了心神望向蕴果。虽然隔着自己推拒的手,楼至依然觉得蕴果的视线如此灼热,多年前共事的记忆依稀斑驳,那时只觉此人深可托付,却不想两人能有今日,楼至忽然觉得这温柔来得莫测,又想起佛经中“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之句,愈加不安,竟紧紧捉住蕴果的衣袖问道:“你初次见我,便这样看我?”
“我初次见你,便这样看你,在你没有看向我的时候……”
第三回
楼至闻言,想到昔日同僚之时,江湖儿女多有不避讳之处,若是蕴果对自己一直存着这个意思,那岂不是什么都给他瞧了去……,想到此处,不觉身子发烫。蕴果看出楼至异样,在他耳边低哑着声音问道:“想吗?”
温热的气息充盈了耳廓,楼至忍不住颤栗了起来,蕴果拉起锦被盖在他身上,用目光询问着燕好的许可。
“不……不是说好了不看的么?”
蕴果闻言低声笑了起来,虽然成婚多年,心上人依然如此羞怯,一拂袖,内室灯烛便全数熄灭。
黑暗中楼至感觉到蕴果已经解了自己的小衣,他自己的衣衫也已经除下,肌肤相亲之际,楼至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从肌肤表面传来他人的温度,只有蕴果让自己有过这样的体验。当年他苏醒之后短期记忆几乎全无,虽然怀着身孕,但并不记得自己与蕴果相恋的事实,所以很难接受与他有亲密的举动,谁知在诞育质辛前后,蕴果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他,却一次也没有对他越礼,甚至在质辛出生之后的多时,自己也并不十分清楚床笫之事,蕴果一直耐心等待,并不强迫,只是温柔款曲,循序渐进,终于使楼至接受了自己,只是两人即使合欢之际,楼至也总是含羞推拒,蕴果心疼他,并不纵情,每每使楼至餍足之后,便不再强迫,楼至知他心意,几年下来,也放开了不少,近一二年方才愈加鱼水和谐。
“让我看看可好?”虽然外面仍是凛冽的气候,楼至的内室却和煦如春,是以蕴果才放心将被子拉开一角,让楼至露出肩上的肌肤。”
“你……”楼至想要嗔他,却在月光之下看到他闪烁的眸子,他们在激情中鲜少对视,他这才发现蕴果眼中清明之色早已不存,虽然与自己修行多年,在喜欢的人面前竟也压抑不住这浊世言行。楼至看着这样的蕴果,觉得陌生,仿佛此时与自己的燕好的男人并不是日间的那个翩翩君子,蕴果的眼中映射出自己的样子,双颊红晕,清澈的眸子也被染上情潮的色彩,他开始觉得连自己都变的陌生,楼至彷徨无措之中竟伸手将蕴果的眉眼遮住。蕴果拉开楼至的手在唇边轻轻吻着:“为什么不敢看我?你看,当年我便是这样看你的,在佛乡修行的时候,在你转过脸去的时候,我便这样看着你……”
“别再说了……”楼至用双手遮了自己的眼睛说到。
“属下遵命。”蕴果闻言果然不再言语,只是低头将自己的唇在他的香肩雪颈之间逡巡不去。
楼至闻言身子又是一紧,这句话他们共事的时候不知听蕴果说过多少次,可是今日帷幕之内听闻,却不似当年的知遇之情、性命相托,竟有说不出的轻佻风流。楼至想到当年两人在佛乡之内便已互许终身,难免有罗帏之事,今日再闻此言,竟像回到从前,在佛乡偷情一般,不由得愈加动情。
蕴果见时机已至,便将亲吻一路蜿蜒至他下身,楼至用双手推拒着蕴果的头,两人如雪的发丝紧紧纠缠在一起,蕴果并不理会楼至的推拒,张口便含了他的尘柄。
“放肆……”楼至喘息着嗔道。
蕴果轻笑,每次他大胆之时,楼至也只会用这般正经的语气嗔怪于他,却在床笫之间,别有风情之意。看看尘柄已经被濡湿了不少。蕴果便转而用唇舌撩拨起他的花唇。
“那里不行!”楼至惊恐道。
“放心,我只要使你快活而已,这些年,我哪次是没有分寸的……”蕴果看着楼至受惊的表情颇为心疼,成亲至今,当年体内魔气造成的伤害依然深埋在他的下意识中,只要涉及此处,便不敢过于沉醉。蕴果心内不由一阵悔意,若当时自己能保护好他,如今琴瑟和谐,何其美满,是以动作更加温柔起来,努力想让楼至忘记恐惧,专心于眼前的燕好。
随着舌尖的探入,隐秘之处水意渐浓,楼至迷乱地摇着头,两人之间鲜少有这般放肆的行为,想必是蕴果既然默许了他出门求医的事情,小别在即,便想在离别之前一尽鱼水之欢。楼至此时前后两端接受着蕴果的疼爱,不知身在何处,激情之时纤指插入蕴果如雪的银发中,口内也禁不住嘤咛之声不绝,蕴果知他已到了关节之处,越加温柔坚定地舔舐起来,楼至终于闷哼一声,尘柄已破了色戒。
待楼至平静下来之后,蕴果方卧在他身侧,在他耳边问道:“怎样?”
楼至含嗔看了他一眼道:“难道你我不是一样的人,个中关节你岂有不知?倒来问我。”说罢将身子转过去背对着蕴果。
蕴果闻言一笑,他素知楼至虽然于床笫之间拘谨,但是一旦逾越了防线,便不再是平日那般羞涩,倒回复了几分盟主的杀伐决断。想到自己追随仰慕多年之人终于完全属于自己,蕴果不禁心中一动,从背后环住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不知……比前次如何?”
楼至并未答言,从蕴果的角度,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红晕之意却从耳根处泛起,一路蔓延,蕴果将唇追逐着那片红晕,从侧脸到后颈,细细舔吻着。
楼至虽然放肆过一次,怎奈蕴果的撩拨又起,遂不耐地扭动着身子,却不想碰到身后蕴果的尘柄,已呈引而不发之势。
感受到楼至无意之间的磨蹭,蕴果也把持不住,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压在身下。
楼至看了他一眼,眼神几番闪烁,然后将目光看向别处,手却握住了他的尘柄,生涩地滑动起来。蕴果不禁诧异,此事若是之前,楼至是断断不肯的,自己也未曾有求于他,想必是念及今日之后,两人便要小别,虽然羞涩,却如此讨好自己,心下大为感激。遂握住楼至的手,引领着他将两人的尘柄合在一处轻轻摩擦起来。
一时间两人喘息渐浓,蕴果在楼至耳边柔声说到:“我想……”
楼至蹙眉道:“你可有分寸?”
蕴果一面吻着他的耳垂一面答道:“这个自然。”伴随着温柔的语气,却是突然强势的顶入,楼至“呀”了一声,双手本能地抵在蕴果的胸膛上,蕴果单手捉着他的手腕按在头顶,一面律动,一面用另一只手钳制住他的下颚,让楼至转过脸来看向自己。
“你今日……怎么……?”
“楼至,看着我,你什么时候……才能回看我一眼?”楼至想要扳开蕴果钳制住自己下颚的手,却是难动分毫,蕴果几乎没有怜惜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一面紧紧盯住身下的猎物,楼至想要闭上眼睛,却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只觉蕴果隐忍的眼神中带着难以言说的痛楚,如火烈烈,汗水从下颚滑落,滴落在楼至的脸上,有一瞬间,楼至错觉他委屈地哭了出来。
“看你,怎么比质辛还不如,我不是在这里吗……”楼至挣脱了蕴果的钳制,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拉向自己,主动与他接吻,修长的双腿也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前后摆动着自己的身子,蕴果见状一怔,随即激情地回应着他,下身更努力地取悦着对方。
“啊……已经快要……”楼至因为刚才蕴果刹那间流露出的委屈,便不顾危险,努力用自己柔软的部分接纳着他的欲念,花道之内许久不曾接受过这般强烈的鞭策,情之所起,便一往而深,使人羞涩的水声阵阵传入楼至的耳中,越是害羞,花心便越加缩紧,楼至的腰像一根快要绷断的琴弦般努力向上紧贴着蕴果,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闷哼,大量花蜜从花道之内泻出,内中紧紧绞死,蕴果不知楼至竟能动情至此,尘柄被他吸住,难得脱身,眼看自己也到紧要之处,又不敢用蛮力唯恐伤了楼至,几番挣扎抽身之时,到底将尘柄之中的浊液溅在楼至花唇之外。
“啊……”楼至的花唇被浊液一烫,竟自紧缩了几次,部分浊液被吸收进去,蕴果连忙将他搂在怀中,连声问道:“你身子觉得怎么样?可有不适?”
楼至疲惫一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再说你哪次不是有那么一星半点在里面,我……”说到此处,羞得将脸埋在蕴果颈窝之内。
蕴果轻笑着将他的下巴抬起,正欲与他接吻,却见楼至周身妖冶之气大盛,如雪的长发瞬间被这股气息染成嫣红,使人目眩神迷,再观楼至眼色撩人,红发垂落在如雪的肌肤上,唇边带着一丝如花浅笑,竟现修罗之象。
第四回
“楼至!”蕴果见状大惊,他与楼至成亲之前已经共事多年,修罗法相却鲜少见到,只在楼至造下极大杀业之时方才显现一二,修罗法相现身之时,本体元神必然遭受业火焚身,苦不堪言,若不是楼至内功深厚,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外室守夜的侍女们听见声音,纷纷起床前来服侍,却见夫人异状,都惊呼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快退下!”蕴果刚要拂袖扫退众人,只见楼至眼中精光爆射,眼风一扫,侍女们纷纷爆体而亡。
“楼至你……!”眼见楼至再造杀业,蕴果不由心下一寒,若他本体有知,不知又会如何心痛。
却见楼至浅浅笑道:“碍事……”说罢用双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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