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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拥抱最美的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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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哼~终于找到你了阿布~”
  “西索,你其实也不是那么讨厌。”
  似乎没料到对方会给他这样一句话,西索有点呆滞,不过这几个月所有的阴郁却是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的。他心情甚好的用扑克牌刮了刮布洛特的鼻子,然后将布洛特整个人横抱起来,同时还不忘出手干掉身边的敌人,身手快的让布洛特咋舌,这个男人一段时间不见更强了。
  “怎么,阿布突然爱上我了吗。”西索渐渐杀开了一条路带着布洛特有意无意的与伊尔迷拉开了距离。
  果然是个聪明的男人,布洛特往后看了一眼,伊尔迷也正好望过来,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布洛特躲开了,他现在更本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
  那几乎带着诀别般的回望让伊尔迷脑海里一根理智的经彻底崩断了……
  “西索,带我去罗兰。”
  “为什么?”西索盯着布洛特的眼睛询问。
  “相信我吧,你可以在那里杀个够。”
  浓妆的魔术师愣了几秒随即露出一个魅惑的笑容,深深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少年大笑开来,脚尖一点,跳上了树梢,几个窜越之后消失在了林子里。
  不出半个小时,在两人消失的地方,再次出现一个长发的男子,满身的鲜血,来人暂停片刻也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于是我是不是天天都在调戏分割线君呢,呢?^^^^^^^^^^^^^^^^^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既然逃不了,那就让这一切在他手里终结吧。
  布洛特推开了那扇阻隔在眼前的木门,带着血迹门框从外向内打开,室外的阳光投射进这个散发着霉味的房间里,他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在影子的顶端他的头颅处放着一张藤椅,藤椅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就像一开始见到的那样,安详恬然,金色的卷发铺洒在他的影子上,奇异的美。
  “欢迎回来。”女人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眉眼弯弯一如从前。
  “啊,是的,姐姐,我回来了。”布洛特似乎不忍心再直视那样的笑容,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慢慢挪动脚步走过去,空旷的室内响起鞋子的哒哒声,一声声的敲打在心上。
  布洛特将头枕在了女人的大腿上。
  “姐姐,你的腿已经不能动了吗?”
  那双抚摸着他头发的手指微微停顿接着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那是他的错觉。布洛特看不见她的脸,但是知道她此刻脸上肯定毫无笑意,或许就像抚摸他头发的手指一样冰冷。右眼开始隐隐作痛,然而这一切却比不上他心里的痛……
  “是啊,因为阿布已经长大了,姐姐的身体就无所谓了。”
  布洛特握紧了拳头,他心里的信仰和坚持在一瞬间崩溃,再也找不到自欺欺人的借口。然而世界坍塌的那一刻他却意外的平静。布洛特做了一件事情,八年前就一直缠绕在他脑海里的事情,他吻了她,虔诚的绝望的……
  “你全部都知道了是吗?”
  “我都知道了,杀死我母亲的人是你,我的父亲不过是想让她不再那么痛苦,至于你死掉那场戏也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对不对,你想知道我体内是不是有种子的能力,而在确信后将你的左眼移植给了我,以便好夺取我的身体……”
  “说的也有道理,你为什么不怀疑景琉呢,说不定我其实也是一颗棋子呢?”惠里笑了笑,手指卷玩着自己的金发,像个天真的少女。
  “我一直在怀疑他,不过从珈蓝市那件事情之后我想通了很多,那个叫杰卡的男人给了我不少情报,景琉的行动又很矛盾,更何况他身体里还留着你的血,他怎么反抗你呢,不死族的族长……
  因为路西亚知道了你的秘密你就利用冷行杀了他吗?这是你最大的错误呢,姐姐。知道景琉不易掌握的时候你就决定用你自己来牵制我。”布洛特抓住藤椅上的扶手,手指深深地扎了进去,流着血的右眼慢慢靠近椅子上的女人。
  “如果只是想要这副身躯我可以随时给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呢?”
  “阿布,你不知道吗?感情是伤害最好的温床啊,如果不杀了你那个愚蠢的母亲,我又怎么接近你呢,不杀了西埃尔你就不会绝望,可惜又来了一个库洛洛,好在你聪明的和他划清了界限,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所以就杀了他另外两个团员,这样一来你们就是仇人了,姐姐这个计划好不好?
  至于路德那个蠢材,是他自己找死的啊,阿布你不是亲眼看见的吗,看见他心甘情愿的撞上你的刀口,还好我那时候控制了一下你的精神,不然让你躲开就麻烦了,我本念着他身体里还留着我的血,又辛辛苦苦的研发了种子好让我用来报复猎人协会,不过他居然背叛我!还好阿布你把他杀了呢,真是个乖孩子……
  那么,你现在准备把身体交给我了吗?我亲爱的弟弟。”
  “准备好了。”少年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手掌抚上自己的右眼,在惠里觉得不对劲的那一刻眼神一暗,那只海蓝色的眼球就这样活生生的被抠了下来。“抱歉呢,我现在只能给你这个了,你看,它现在还好好的呢~”一半的脸颊满是鲜血,布洛特淡淡的看着对面惊讶的女人。
  惠里看着那只染血的眼球终于放声大笑起来,带着疯狂和扭曲。
  “好!好!算你狠,不过现在已经没用了,你也活不了一天了,到时候你的身体依然是我的。”
  “是吗?”布洛特上下抛耍着那只眼球对惠里微微一笑,“忘了告诉你了,我父亲曾让金给了我一瓶药,本来是用来对付你的,不过那时候我对你还抱着侥幸心理,就想赌一赌,自己服了那瓶药,如果你不打算控制我的身体,你就不会中毒,可惜了……”
  “什么!”女子一贯淡定的眼神终于崩溃了,挣扎着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腿确如灌了铅般动弹不得,“你难道不怕死?”
  “很怕呢,可是却不得不死了……”少年笑的天真灿烂,残忍而绝望,“呢,我现在把所有姐姐给过我的东西都还清了哦,姐姐,不要害怕,再过不久我也会下去陪你了……”
  女子跌坐在藤椅上,那双无神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笑的明媚的少年,终是无奈的吐出了一句话:“你赢了,不过景琉那个家伙也能陪葬也不错,那个笨蛋到死都在护着你呢……”
  从这个少年进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大势已去,所有的一切终究抵不过一个情字,这一次,她输得心服口服,被自己最不屑的东西打败了,还真是讽刺,那个从小到大都畏畏惧惧跟在她身后的孩子居然背叛了她,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反抗她,明明这个孩子还是他情敌的儿子啊,这世间情为何物,她或许致死也不明白。
  眼皮越来越重了,惠里慢慢闭上了眼睛,自己似乎快要睡着了,可是还没有睡怎么就做起了梦呢……
  在那片美丽的星河下,少年枕着少女的腿坐在高高的屋顶上,少女嘴里有美妙的歌声渐渐飘远……
  然后,天下起了大雨,打湿了她的脸颊。
  ****************分割线酱我们私奔吧砖头很疼很疼****************
  幻影旅团的成员围成一团,将红眼的男子与绑着绷带的男子围在中间,布洛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里面的两人似乎都受了重伤,库洛洛似乎没有打算让其他的成员出手,他知道库洛洛是什么意思,这只是高手间的较量,只不过库洛洛什么时候染上西索的爱好了,不过不管怎样形势对景琉还是不利的,但愿西索那个家伙能快点将那两个人带过来,避免这场不必要的争斗。
  话说那个家伙不会杀人杀的兴奋了忘记正事了吧?!布洛特有种想给自己一板砖的冲动,好吧!他决策失误,求人不如求己。
  “住手!”
  众人纷纷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布洛特。布洛特轻轻地按了按右眼上纱布,刚才那一喊似乎牵扯到伤口了,撕裂般的疼。
  “阿布?!”最先出声的是侠客。
  布洛特朝对方点了点头,忽视掉对方复杂的眼神朝中间走过去。“鲁西鲁先生,你的团员并没有死,请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凭什么相信你?”库洛洛并不打算收回盗贼密集,只是神色复杂的盯着布洛特的右眼。
  “你只需要稍等片刻就行了,再者,你们这么多人我们也逃不掉不是吗?”
  这下库洛洛突然不做声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站在库洛洛正对面的布洛特很忐忑,那双漆黑的眼睛似乎要将他看透了般,令他浑身不自在。
  “别跟他们废话了!鬼知道他们有什么诡计!”信长举起刀就朝两人冲过去,一连失去四个伙伴已经把他逼到极限,而且团长和这个小鬼的关系更让他无法淡定,他不明白为什么团长会不认识这个小鬼,但他知道原因一定在布洛特身上,不能再失去团长了,即使被责备被惩罚他也要杀了布洛特!
  库洛洛似乎并没有阻止的意思,只是在一旁托着下巴发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的团长在思考,只有布洛特知道那双眼睛一直在他身上,这个男人的视线告诉他,对方在做某种努力……
  信长再怎么厉害也不是景琉的对手,很快就处于被动了,就在他以为这场争斗很快就会结束时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景琉的拳头在接近信长胸口的前一刻库洛洛出手了,而此时更让布洛特不可思议的是景琉居然收手了,男人的嘴角朝着他的方向露出一个上挑的弧度,布洛特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于大脑有了行动,在剧痛的前一刻他看见了那双红色眼睛里不可置信的错愕……
  耳边有急速的风,他现在是在飞翔吗?他好像和景琉一起跌下来了……没想到最后他也没能救得了他。
  似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是西索吧,那个家伙总算把人带过来了,布洛特想挥手说再见,挣扎了几次也未能抬起手,于是放弃了。
  这一次,再也没他什么事了吧。
  在失去意识之后堕落成泥吧,他的身体绝对不交给恶魔来控制。
  这对他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这一切,终于全都结束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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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好吧,还差一点点,不过想看悲剧的话就到这里吧。
  预知喜剧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番外:可惜不是我

  我是西埃尔·布兰德,也是夏岚·米修普。西埃尔死了,却借着夏岚的身体复活了。
  我占据了那个亲手杀了我的少年的身体以一个陌生的形象矛盾的存在着……可是我并不后悔。
  因为那个人的眼泪烙印在了心里,闭眼睁眼,挥之不去。
  他为了我哭了,从来都很坚强的大人哭了。
  “西埃尔……我不想你死。”
  所以我必须活下来。
  从黑暗里醒来的时候,我几乎都不敢睁开眼睛,并不是害怕身处无尽的地域,而是害怕自己就这样清醒着纪念一辈子。因为再也成不了那人锋利的后盾,所以失去了抗争的勇气。
  “既然醒了,就睁开眼睛吧。”
  陌生的声音,却充满活力,我勉强睁开了眼睛,目光所及的是一片纯白的颜色,原来地狱就是这个样子吗?
  “你没死,我也不是鬼。”
  那个声音再一次响起,我扭过头去,是一个银发的男人,头发凌乱,紫色的眼睛下面是浓浓的黑眼圈,我似乎在哪里见过,却想不起来,只要一思考大脑就会传来一阵剧痛,长久的训练以使我形成不暴漏任何弱点的习惯,我只是直直的望着那双带着兴味的紫色眼睛,在心里思考这个人所说的话。
  “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并不明白这个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扫了一眼室内,到处都堆着透明的瓶瓶罐罐,杂乱不堪。没打算回答,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有不适,便坐了起来,男人的眼神有一丝惊讶,也没有开口的意思,我想我或许被一个怪人救了,但是我现在也必须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望着镜子里那个少年,紫发金眸,我动一下他也动一下,大脑里似乎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了,这是夏岚·米修普的身体,不是我的,可是为什么,我明明是西埃尔。
  “醒了吗?”
  低沉的声音伴随着冷风打断了我的茫然,回过头的时候看见了那个如梦厄般的男子,景琉·卡索。
  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去了,我第一次直视这个男人腥红的眼睛,那种在我生命里抹之不去的颜色。
  “西埃尔,这好像是我第二次给予你生命了,你还真是容易坏掉。既然醒了那就为我办一件事情吧,当然,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以一个杂工的身份呆在了罗兰在巴托奇亚共和国的地下组织。那个叫路西亚的银发男人给我易的容,加上有景琉的帮助,几乎无人认得出来。
  呆在那里一个多月我才见到大人。
  看到那个满身疲惫的少年从我眼前经过的时候我抓紧了扫帚。满世界只剩下心脏跳动的声音,我必须压抑每一根神经的剧烈跳动。
  “你是新来的?”
  我几乎抓不住扫帚,而那个少年只是站在走廊的一头疑惑的看着我,那双漂亮的异色眼瞳里闪过怀恋和悔恨以及一丝嘲弄。
  我多想开口告诉他我就是西埃尔,可是我不能……
  “大人,我是新来的杂工。”苍老的声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现在必须要做的事。
  “是么……没事了,你走吧。”
  我转过身离开了,几乎逃也似的离开了。但我知道,大人一直在看着我。
  我被调到了西苑,景琉说是大人的意思。
  我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叫惠里的女人。除了那只已经装上假眼球的眼睛什么变化都没有。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却是不死族活了两百年的族长,景琉和路德的母亲。
  却也是大人的姐姐,大人依恋的姐姐,心里似乎有千百只毒虫在啃咬,呼吸不能,看着阳光下相拥的两人我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想要分开他们,想告诉大人,这个女人是个骗子,这个女人才是一切罪恶的元凶。
  可惜除了咬紧牙齿我什么也不能做,连看的机会都不曾有,那个女人太过精明。我已经死过一次,这一次绝对不会死在同一个人手上。
  那个女人似乎早就开始怀疑景琉了,只可惜太过自负,她不认为景琉会背叛他,如果只是单纯的血液牵绊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达到目的在所不惜,即使灭亡。
  在瞒着那个女人带走飞坦和芬克斯的时候我就已经有所觉悟,男人手臂上那不断增加的猩红条纹像刀刻的伤口,永远不曾愈合,一如未来的方向,我们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这条路上,我们必须自己掌握方向盘。
  我们猜到了开头,却从未猜到结尾。
  让西索带走飞坦和芬克斯之后,我赶到了天珠崖。却不曾想等待我的是这样一刻,我看见大人被库洛洛一掌打下了悬崖,两人的身体消失在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下。
  残翼的蝴蝶在我眼前陨落了,那一刻世界静止了绝望,我看见自己伸出去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等待我的也只是世界的崩溃吗?
  我想杀了库洛洛,不惜一切代价!这个亲手摧毁我所有希望的男人!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沸腾的杀意一下子冰封了。似乎精神受到了剧烈的打击,男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那双从指缝间露出来的眼睛,不满血丝,眼眶欲裂,似乎见到了大脑深处最恐怖的东西……绝望与悔恨交织在一起几乎破裂……
  “阿布……阿布……”
  那一声声低哑的呼唤,带着无尽的痛苦。我收回了手,在众人还未回神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或许那个叫库洛洛的男人已经受到了比死更绝望的惩罚。
  我从未曾相信我的大人会如此轻易的死掉。所以我下了深渊,找遍了他们会掉落的地方,没有丝毫人影,心里的绝望和希望交织在一起几乎摧毁我仅剩的最后一点意志。
  可是除了不停地寻找,我还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当那个男人抱着大人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我抑制不住的哭了,感情的剧烈起伏终于扯断了我的神经。
  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我才从双手里抬起头来,拉我起来的是大人,我怔怔的望着那双魅紫色的眼瞳,本该空洞的右眼却凭空长出了一只眼球,那双眼睛干净的像婴儿。我看了一眼地上黑发的男人,那双红色的眼睛怕是再也不会睁开了……
  我突然间明白了一切,景琉·卡索,即使不是你的希望,我也会做到。我会带着你的那一份一起守护……
  我埋了那个男人然后带着失忆的大人离开了这个地方,逃也似地离开了,我是个自私的人,自私的想一辈子留在大人的身边,不让任何人带走我的宝物。
  我们在不同的城市游荡,为了躲避伊尔迷和西索的追查。那两个男人简直像背后灵,我们几乎不能在一个城市停留一个星期以上,好在幻影旅团没有动静。不管库洛洛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这点对我还是有用处的。
  “西埃尔,我们又要旅行了吗?”
  抱着一大束花束的大人侧过身来看着我,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害怕里面有疲惫和不安。只是盯着那束还带着露珠的百合,这些花朵昨天还开在隔壁小姑娘家的阳台上……
  “……嗯,马上动身。”
  我们几乎是连夜就离开了那个城市,似乎是已经形成了某种默契,我不说,大人也不会问,那只手紧紧地抓着我的,冰冷的手指却给我全世界的温暖,即使要一直逃命,我也愿意……
  就这样牵着你,一起浪迹天涯。
  没有那些过去和后来,就这样一起,一直……一直……在一起。
  “西埃尔,我最近老梦到一个人,很奇怪的是那个人一直叫我阿布,我失忆以前有过这个小名吗?”
  “……没有!你多虑了,只不过是个梦罢了。”
  “是吗……”
  “别多想了,应该是这几天太过劳累的缘故,休息好了就没事了。这一次我们在这里待久一点吧,你似乎很喜欢这个小镇。”
  这个时候的我或许不会料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这个决定后悔一生。可惜的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老天也终于想起收回我的幸福。
  从不曾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看到相拥的两人,我听见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碎成了一片一片……然后被耳边冷风吹走,身体里最后的一点温暖消失殆尽,四周的喧嚣一时间静止了,整个世界我只看见了那纠缠在一起的黑发……
  成了我毕生的噩梦。
  连指尖都不曾合拢过,你就要离开我了吗?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回家的,那个暂时被我们称做家的小屋,房子里摆满了鲜花,那是镇上的姑娘送的,大人似乎很受欢迎呢,白色的花瓶里插着一朵快要枯萎的玫瑰,荆条上还有我留下的血迹,那个时候的大人曾吮着我的手指骂我大意……那个时候的我偷偷地想,要是那些姑娘多送一些有刺的玫瑰就好了……
  我拿起桌子上那把锋利的小刀开始削那把削了一半的木匕首,那是大人答应要送给隔壁小三子的礼物,我将心思全部投放在那把还未成型的匕首上,可惜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削到自己的手指,然后看着双手慢慢变红……
  我的幸福会不会像这些血一样慢慢的流的一点都不剩呢?
  大人,谢谢你,曾牵过我的手,给过我温柔,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后……

  番外:生死两忘

  洗尽沧桑,终是浮云。
  景琉·卡索跳下天珠崖的那一刻罗兰就已经完了,这个垫付了一百多年的组织终是走到了尽头,不是毁在猎人组织手里,也不是毁在揍敌客家族和幻影旅团手里,而是毁在那个红眼的男人手里,他们只不过成了这个男人的棋子。
  孤寂的王者站在高耸的尸山上,和那个少年变成了云……
  罗兰唯一的幸存者渡边修仿佛人间失踪了般,从此杳无音信。
  罗兰彻底抹除在历史上。
  放下手里的书本,男人缓缓抬起头看向窗外,漆黑的眼瞳在阳关的折射下变成金棕色,本该明亮的眼瞳却泛着死气沉沉的光,幽暗的看不见焦点。像一个精致的木偶等待被赋予灵魂。
  “团长,揍敌客家族为上次的事情向我们道歉,并且承诺以后绝不接和幻影旅团相关的任务。”
  库洛洛回过头去,侠客金色的头发淹没在阳光下,看不见脸。唯有紧抿的嘴角划出一条直线,一如天珠崖上叫唤他的时候,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刻这条线颤抖的弧度,于是收回了那只已经跨向崖边的脚……
  是呢,他怎么就忘记了,他还是团长,他的伙伴在等他带他们回去……
  他还是团长,不是一无所有的不是吗?
  “我知道了,侠客,你和飞坦他们一起先回流星街吧,我还有事要办。”
  “……恩。”侠客迟疑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去,额前的碎发随着主人的转身在空中划出一个寂寥的弧度,然后乖乖的贴在脸颊上。
  如果库洛洛不曾转头,他或许会看见那个碧眼的男子已经回头,正看着他的背影。或许他们都知道,只是选择了沉默与忽视。那个名字,那件事,成了所有人心里的针,动则经脉寸断。
  库洛洛抚上胸前的伤口,依旧疼,却掩盖不了更深处的无望。如果伊尔迷再刺深一点他或许就己经死了吧。当冰冷的刀片没入身体的时候,他的世界只剩下那个男人仇恨与绝望的眼睛,如此宣扬的愤怒与杀意,心里居然有点羡慕起伊尔迷,那是他永远做不到的事情,自从13岁建立起幻影旅团,他就已经明白,他的生命不在属于自己。那样宣泄的痛苦,他做不到……他已没有资格……
  如果想要,那就去抢来好了,可是谁能告诉他,如果心爱的玩具永远找不到了怎么办呢?
  他甚至连说对不起的资格都没有了。
  基地里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屋檐上的水滴一串串的滴下来,在室内形成一股近乎催眠的声音。库洛洛看了一眼桌子上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发了一会呆走了出去。没有念的保护,身上立马被倾盆大雨淋了个全湿。
  他在寂静的雨夜里,听见了自己淌水的声音和遥远的心跳,胸前的伤口浸了水,益发的疼痛……
  来到约定的地方,那个男人已经早早的等在了那里。依旧是那身古怪的装扮,除了那张没有扑上白粉的脸。
  “库洛洛,你一个团员都没有带来吗?”
  “没必要。”
  “嗯哼~那你是肯定自己能干掉我,再全身而退咯~”
  “你赢不了。”
  “但我也不一定会输,彼此彼此~”
  库洛洛似乎不想再开口,身影如鬼魅般朝那个笑着的小丑冲了过去,对方也早有准备,并没有因为他的先发制人而受牵制。老实来讲,库洛洛其实很欣赏像西索这样的人,够强,活的随心所欲,无拘无束,作为伙伴的话也是一大臂力,只可惜他重来不会用一把刀尖对着自己的匕首,即使那把匕首锋利无比,所以西索注定成不了他的伙伴,既然不能用,那也只能除掉……
  双方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对敌经验丰富,几百招下来,两人都不曾找到对方的弱点。
  “库洛洛,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狡猾多端嘛~”西索看着自己已经被冰封住右手,笑的更兴奋了,灰色的眼睛慢慢的变成了慑人的金色,由于是朦胧的雨天,他根本没有发现那些缠绕的水雾,躲闪的及时才不至于整条手臂都废掉,“我还以为那个小家伙的死会给你造成一点打击,现在看来似乎完全没有啊~也对哦~那个时候库洛洛可是毫不留情的一掌将他打下悬崖的呢~”
  库洛洛微微扭头,锋利的扑克牌擦着脸颊飞过,留下一条细长的血痕,他握紧了拳头,漆黑的双眼盯着对面笑容扭曲的男人,那双金色的眼睛里有他的倒影,毫无表情。即使知道这只是这个男人拿来刺激他的话,他的身体也忘记了攻击,只是一味的躲闪,不消片刻,身上就以血迹斑斑。
  “库洛洛,你不认真。”
  他没有吱声。
  “真无趣……我不想和一具行尸走肉打架。”
  漫天的扑克牌像雪花一样飘下来,他看到扑克牌对面男人冰冷的双眼,一如当初伊尔迷看他的时候,憎恨,嘲笑与讽刺。
  他或许真的成了行尸走肉,抽离自己的灵魂站在局外看圈里人做他不能做的事情。
  伊尔迷不惜违背自己的家族也要找到那个少年的尸体,西索到处寻在墨绿色头发的少年,然后将其格杀,这些时候,他带着他的团员穿梭在不同的城市,唯独不曾打量那个人的消息,可是这些事情却依旧如风一般无孔不入,撕裂着他仅剩的理智。
  他所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什么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
  第一次明白,自己亦不过是个渺小的人类,会因为痛苦而挣扎,会因为迷茫而麻木。
  他从不知道自己会有这样一天。那种曾在他生命里视如草芥的感情摧毁了他的一切,所谓的万灭之殇,亦不过如此罢了。他懂了爱也失去了爱,那种东西未曾抓住就已流走,他甚至还来不急触碰就已被抛弃……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那个少年曾在他耳边亲声的话语被命运扭转了轮盘,错失在了末路的轮回。他和他的最后只剩下弃子之手,生死相忘。
  你给不了的承诺,为何还要告诉我,不要你的来生,你可知,我没有下一世去等待……
  你可知,我有多爱你,又有多恨你,可惜,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如你所愿,那些牵绊的蔓藤彻底的断了……
  两年后。清水镇。
  傍晚的阳光给这座古老的小镇蒙上一层神秘的色彩,没有大城市的喧嚣,也没有郊外的孤僻,这座小镇像一个倚在窗边等待情人的姑娘,娴静浪漫。
  空气里飘荡着芷迦黛幽远的清香,那些星状的小白花纷纷扬扬的落在行人的头发上,肩膀上,衣服鞋子上,微风一吹,又调皮的飞远。青色的石铺路面洒满了这种白色的小花,有小孩子不忍心踩到那些细小的花瓣,踮着脚尖跳跃在露出的青石地上。
  天未全黑,街上的行人却越发多了起来。库洛洛友好的冲那些人点了点头,同时礼貌的拒绝那些人递过来的花朵。即使他刻意表现出生人勿近的气势也打消不了那些女人围过来的趋势。
  心里的烦躁渐渐开始蔓延,库洛洛踱步离开了这条热闹的小道转身朝僻静的树林走去。
  这一次是他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并没有团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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