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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编年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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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尔鲁什越想这些事,怒火就烧的越旺。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克雷娜的话就越像猫爪子挠他的良心。加尔鲁什越来越急躁。
  接着流言开始散布。棘齿城的人们从藏宝海湾听说,运送谷物的船只出了问题。人们开始窃窃私语。住在奥格瑞玛的一些遗忘者已经警告了他们的首领。瘟疫又来了!
  他们没说错。
  这些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过。朋友变成了敌人;活人变成非生非死的怪物。不能犹豫迟疑,不能怜悯仁慈,没有任何的休息。这就是瘟疫。这是只有古尔丹之流才能想到的邪恶魔法,但古尔丹早就死了。加尔鲁什后来得知,这些恶行的始作俑者原来另有其人:联盟的一个前王子。一个极其好骗,极其软弱,极其愚蠢的,以至于都不知道自己□纵入邪道的家伙。而现在这家伙让死亡如大雨般降落。
  加尔鲁什为了守护奥格瑞玛,一次次举起战斧一次次砍下。他会保护他的人民。
  接着,突然间威胁似乎解除了。瘟疫不再扩散。最后一个被感染者也处理好了。但加尔鲁什知道,事情没有真正结束。远远没有结束。对抗这样无耻的敌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无情的,冷酷的战争。他极其渴望去战斗。他会带领着军队为部落伸张正义。他唯一需要的,就是萨尔的命令。
  从世界各地来的报告像雪花般飞来。瘟疫对我们造成了重大创伤,而飞行城堡派出了军队蹂躏我们的家园。而你还在空等,酋长。应该发动战争的时候,你却在召集会议。就连这些你允许加入部落的……盟友……都已经聚集在此了,你对我们所有人发出的唯一指令就是坚持。我们是在坚持啊,萨尔。是你在犹豫不决。
  “动手吧!”
  出于彻底的沮丧和愤怒他发出了这个挑战。萨尔根本不想采取行动。他只想先侦察;想和联盟的一个女人商讨对策。那个该死的叛变王子不就是从那个联盟出身的么。加尔鲁什绝不让这样的事发生。
  “你在挑战我么,小子?”萨尔的声音非常冷静。“我没时间陪你玩……”他转过身离开。
  “那你拒绝了?”“难道杜隆坦的儿子是个懦夫?”
  这句话总算引起了萨尔的注意。他飞速转过身,眼睛里的愤怒让加尔鲁什十分满意。
  “进去!”萨尔指着勇气竞技场对加尔鲁什怒吼。加尔鲁什愉快的简直要唱歌。
  我就是要逼你行动。
  如今回顾往事,加尔鲁什知道那场决斗被中断是他走运,尽管他宁死也不会承认这点。不过这没什么关系。萨尔总算是清醒过来,下达了向诺森德进军的命令,加尔鲁什欣然地接受了。
  现在加尔鲁什站在由他亲手建立的堡垒前厅前,站在他征服的土地上,等着考尔姆·黑痕的到来。此时萨尔留在了诺森德。加尔鲁什很清楚,萨尔是想看看自己怎么处理掠天者这件事。
  酋长,你会再一次地失望么?
  黑痕吃力地走过门廊,环顾四周,一脸讶异地看着在场的其他人。尽管有酋长在场,他还是先对加尔鲁什讲话。“您要求我回到战歌要塞,领主大人。”他说道:“我荣幸地完成了您的任务。”
  加尔鲁什拿起关于破碎前线的战报。“在这份报告里面,你详细描述了你的一支巡逻队如何成功地阻止联盟攻下一个对对抗天灾军团有战略意义的据点。”
  黑痕咧开嘴笑了。“那是他们应该做的任务!这样的战果很辉煌吧?”
  加尔鲁什看了看报告,然后将视线转回到黑痕身上说:“不。”
  黑痕吃惊地挑高了眉毛。
  “伏击准备迎战的军队是一回事。但是从背部偷袭已经和别的部队开战的军队,这算怎么一回事?你接下来还会干出什么事?”加尔鲁什追问道。“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偷溜进他们的营地,然后在水里下毒?是不是要用魔法俘虏他们的指挥官,然后强迫他趁自己的部下熟睡的时候屠杀他们?是不是要像那些被遗忘者一样向敌人传播疾病?你是不是要跟他们一样,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战斗?”
  黑痕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只有光荣的战斗,才能叫做战斗,黑痕。”加尔鲁什在他面前举起报告,然后揉成一团。“这个?这是懦夫的行径!我的部队不要懦夫!”
  “大人,”黑痕结结巴巴地说,“如果我让大家蒙羞了,我请辞。”
  “你承认自己是个懦夫么?我再强调一遍:我的部队不要懦夫。证明给我看你不是懦夫,黑痕。回到奥格瑞姆之锤去,用兽人部落引以为傲的方式领导你的士兵。要是你再让我失望,我要的就不是你的辞呈,而是你挂在矛上的项上人头。现在,给我滚出去。”
  没有等黑痕离开,加尔鲁什就走开了。他走出大厅,从阶梯登上堡垒的城墙顶上。眉头深锁,上上下下来回走动。他检查各处防御工事的状况,记下哪些需要修理,以及哪些人该对这些失误负责。
  他转身又在城墙上走一遍,突然发现萨尔出现在路中央,吓了一大跳。“什么事,酋长?”
  萨尔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加尔鲁什不喜欢这种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觉得黑痕的事你处理的很好,”萨尔说:“他的部下在破碎前线的行为的确不可取,但他依然不失为一位才干卓越的指挥官。如果少了他,我们进入冰冠冰川的行动将会受到影响。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加尔鲁什推开他继续往前走。“他只会再得到一次机会。我不会让无赖和骗子待在我的部队。”加尔鲁什回答道。
  “确实如此。”萨尔在他身后挖苦道:“我记得就在几周前某人在紫罗兰之塔对我说的一席话。‘一个真正的酋长不会与懦夫为伍。’”
  加尔鲁什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听到萨尔引用自己的话,他感到不舒服。“我不是酋长。”他沉默一会儿后回答道。
  萨尔轻声笑道:“我知道。但这话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完完全全符合一个领主的身份。”萨尔环顾左右,打量着这座堡垒,眺望西面灰色的大海和四面环绕的广阔冻原。“这可是个了不起的成就,加尔鲁什。我们的城堡坚不可摧,冰冠冰川的前线将士们也奋力前进。你和你的战士们英勇地并肩作战,而他们也敬重你。你应该为此而感到骄傲。”
  加尔鲁什眯起了眼睛。
  “我并不后悔将你选为这次进攻行动的指挥官。”萨尔说。
  加尔鲁什诧异地眨眨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萨尔的这番话令他始料不及。他将身体的重心从一个脚换到另个脚上,虽然萨尔的称赞让他浑身不自在,但他也不讨厌。“我效忠于部落,”加尔鲁什最后说道:“只要是对部落好的事,我都会去做。”
  “对这点,我一点都不怀疑,”萨尔回答道:“并且你做得很好,我可以很自豪地这么说。”
  加尔鲁什又把重心换到另一只脚上,视线越过萨尔的肩膀落在他身后的墙上。深红色的部落旗帜在微风中轻扬。
  “但是,”萨尔继续说道,“我认为你对联盟的态度不对。没有他们,我们赢不了这场战争。”
  加尔鲁什立刻将目光转回,盯着萨尔的眼睛。“我效忠的是部落,”他回答道,“而且只效忠部落。”
  “或许你这样做是对的,加尔鲁什,”萨尔说道:“但是流血牺牲不是履行职责的唯一方式。”
  “呸!”
  加尔鲁什转身;将自己的双手靠在栏杆上。他能听见身后萨尔下楼梯的脚步声。加尔鲁什望着阴沉沉的天空。萨尔没明白,联盟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就像兽人在加拉达尔的敌人一样,他们会赶尽杀绝,直到兽人部落分崩离析。唯一的出路就是战斗,先将那些人类赶走。兽人的安全高于一切。只有联盟明白了这点,才有协商的可能性。加尔鲁什不会停下他的行动。他的民族绝不会消减,绝没有第二次。部落,将永垂不朽。
  作者有话要说:  


☆、审判

  审判
  年轻的巨魔在雨中蜷曲而行,眼光注视着前方,前面是一条羊肠小道,蜿蜒曲折地伸入茂密的丛林。丛林的树叶非常繁茂,透不过一缕阳光,风也吹不进去。岛上的这块地方就是传说中的初始之乡,除了暗影猎手和白痴,再也没有其他人去过。
  沃金并不是名暗影猎手。
  他感到雨水像溪流一样从他的趾间淌过。这是一场暴雨,雨水一滴又一滴地敲打着他的脊背,驱使着他走向初始之乡。有时,暗影猎手们会凯旋而归,但白痴们则再无音信。在沃金身后,是另一名巨魔扎拉赞恩,他躲在一片很大的桉树叶下。
  扎拉赞恩也不是暗影猎手。
  “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扎拉赞恩边说边大声咀嚼着一大块寇姆肉。“审判是为那些已经做了许多伟大事迹的年长巨魔准备的,而我们只是年轻的无名小卒。
  “我是很年轻,但你才是无名小卒。”沃金笑呵呵地起身。“我们非去不可,我老爹昨晚盯着火焰看了好几个小时,那样子就好像恶运就要降临到他身上一样。我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变革即将到来,我们应该做好准备。”
  “你觉得洛阿神灵会让你成为暗影猎手吗?”
  “他们当然会考验我,测试我,尽管我并不清楚到底会以怎样的方式进行。”
  “他们说洛阿神灵会控制我们的心智,”扎拉赞恩肯定地说。“他们会扭曲我们,让我们产生幻觉。”
  “是的,我们会经历很多考验。如果他们觉得我还算可以,会让我成为暗影猎手的。”沃金答道。“然而如果不能通过考验。。。那我们都将万劫不复。”
  “噢,我猜他们一定会对我印象深刻。”扎拉赞恩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是啊,不过是大肆嘲笑你。。”他一脚踏入泥中,慢慢地走到朋友身旁。二人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放声大笑起来,连獠牙都露了出来。从在暗矛村的童年时代开始,这就是他们做蠢事的前兆。
  长啸一声之后,他们便朝初始之乡一路狂奔而去,他们一面弄断纠缠在一起的藤蔓和树根一面前行。这个地方充满了死亡气息,死神也许会突然降临,也可能会慢慢地侵蚀着他们的生命,但他们都还年轻且充满活力,相信自己不会真的就葬身这里。然而这是洛阿神灵生活的地方,这些超越生死的古老灵魂能够赐予人们神奇的礼物,也会降临可怕的惩罚。洛阿神灵可以让巨魔具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也能把他逼疯,挖出自己的双眼。他们的审判是凶猛、迅速而且难以预料的。
  沃金和扎拉赞恩跑了一会,然后开始纳闷,初始之乡的传说是不是被夸大了。目前为止,他们好像还没有遇到什么大的威胁。这时前方有两片巨大的叶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闪向两侧,眼前出现一株大型食肉植物:纳布。它正张着毛茸茸的双唇,等待着这两名巨魔,而密布的尖齿则在大嘴中渴望地抽动着。沃金来不及停下,只好猛然往左一闪,与纳布擦身而过。
  因为转弯过急,沃金的脚步有些不稳,最后撞上一个似乎坚硬而布满鳞片的东西。他步履蹒跚,感到头晕目眩,于是晃了晃头好让自己清醒过来。那个东西转过身来,沃金这才发现原来是一头愤怒的大型迅猛龙,他活这么大,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迅猛龙。他往后退了好大一步,突然意识到那株纳布还在他身后某处。沃金可以听到扎拉赞恩发出的一些诡异沉闷的声音,却不知道自己的朋友究竟身在何处。
  迅猛龙低着头飞快地冲向沃金,他慌忙闪向一边,迅猛龙硕大的双颚就紧紧咬在他刚才所在的位置,一丝丝的唾液从这怪兽的嘴中溅了出来。纳布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做出反应,牙齿紧紧地咬在迅猛龙的身体上,将剧毒注入怪兽的身体。沃金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他拔出旋刃,悄悄地靠近并寻找着机会。而此时扎拉赞恩正因踩到虫巢而被一群愤怒的飞虫蜇着而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空施以援手。
  迅猛龙将纳布从泥土中连根拔起,撕断根部后,将这棵食人植物抛得远远的,接着它被扎拉赞恩抓狂似的大动作吸引,愤怒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千钧一发之际,沃金发出一声战吼,将他的旋刃用力挥向迅猛龙,只见血光闪现,沃金在这只迅猛龙背上留下一道伤口。迅猛龙发出尖锐的怒吼声,立刻转身用头将沃金撞入灌木丛。沃金什么也看不到了,露水及叶片遮住了他的双眼。大地在颤抖,他感觉到那只野兽已经对他冲了过来,他摇摇晃晃地向右后退,迅猛龙的利齿从他身边划过。他赶紧把脸上那堆叶子抹掉,看见迅猛龙正转身又朝他冲来。
  第2页,共10页这时他听见在迅猛龙另一边的扎拉赞恩在大声呼喊。
  沃金往后爬了几步,保持面对野兽的姿势。他看到扎拉赞恩从迅猛龙的另一边发动了攻击,迅猛龙却轻易的用尾巴将扎拉赞恩扫翻在地。但这招声东击西还是为沃金争取到了一秒的时间。然而,有这一秒就足够了。
  他直接跳上迅猛龙,然后伸出双臂抱紧迅猛龙的脖子,他的脸贴近了迅猛龙的下颚,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方口中的气息拂过自己的头发,他扭动着身体,设法环抱住迅猛龙的脖子,同时夹紧双膝将自己固定在迅猛龙的肩胛骨上。
  迅猛龙激烈反抗着,这时扎拉赞恩也从地上重新跃起,将法杖往迅猛龙的脚上用力一敲。沃金听见骨头的碎裂声,他将环在兽颈上的手臂勒得更紧了,并用旋刃刺进这头野兽的喉咙。
  迅猛龙摆脱不了沃金,拖着碎裂的脚掌去找扎拉赞恩。扎拉赞恩慢慢地向后退开,沃金感觉到这只野兽的凶猛紧绷的肌肉,再有几秒钟就好了。
  沃金猛推旋刃,感受到刀刃划破肌肉,刺入了它的动脉。他把旋刃往外用力一拔,鲜血向前喷洒得如血红色的幕帘。迅猛龙坚持往前摇晃了几步便摔倒在地上,它的大嘴距离扎拉赞恩的脚仅有几寸之远,沃金从迅猛龙身上跳下。
  “那是什么玩意?”扎拉赞恩喘吁吁地说道。“这可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一只迅猛龙。”
  “也许是洛阿神灵派来的?我们的第一个考验?”
  “我可不这样认为,老兄。”扎拉赞恩全然不顾迅猛龙死前的挣扎,凑近仔细地看了一下它被切开的喉咙, “如果这真是对我们的考验,我们会知道的。”他双手捧着迅猛龙的鲜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每一处。
  “你在做什么” 沃金问道。
  “嘿老兄,这是黑魔法,”扎拉赞恩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往沾满鲜血的脸上抹上最后几撇,接着舔了舔自己的手指,他示意沃金跟着这样做。
  “我才不想在这种鬼地方浑身散发着血腥味,”沃金说道。扎拉赞恩从身上拔起一只叮咬他的虫子丢向沃金,沃金不加思索地接住虫子并立刻丢了回去。
  “我们需要让自己闻起来像沾满鲜血,又大又凶恶的东西,带着死亡和危险的味道。”扎拉赞恩如此说道,然后又丢出另外一只虫子。他最近开始和暗矛部族的巫医酋长,也就是那位加德林大师一起做事,因此自信满满。
  沃金拍掉小虫,走过去从这头死掉的野兽伤口上接了些还在汨汨流出的血液。
  “这样做可能可以救我们一命,”扎拉赞恩补充道。“不过,还是没办法保护我们不被洛阿神灵所伤。”
  “除了洛阿神灵。”沃金同意这点,然后把温暖、黏稠的血液涂抹在自己脸上。这味道闻起来有些刺鼻。“不过我们要从这场试炼审判中活下来,就只能直面洛阿神灵,接受任何考验。”
  “没错,老兄。”
  “啊!”沃金突然觉得一阵剧痛,往下一看,原来在他闭起眼睛把血涂得满脸都是的时候,扎拉赞恩在他胸口放了三只愤怒的虫子。
  “当我成为暗影猎手时,”他告诉扎拉赞恩,“我要请求洛阿神灵先杀了你。”
  “到那时候,我自己也很强大啦。”扎拉赞恩笑道。
  *****
  夜幕降临了。虽然丛林中整天都是黑漆漆的,但是转凉的空气和在嗡嗡声中成群飞过的愤怒蚊虫告诉沃金夜晚来了。如手掌般大小的蚊子在到处捕食。沃金和扎拉赞恩一直走到精疲力竭,气喘吁吁才停下来休息。他们坐在一块高地上,高地的一边是陡峭的悬崖,悬崖下布满崎岖的岩石。丛林中的空气显得十分凝重。
  “这真是奇怪的考验,”扎拉赞恩小心的低声说道。“我们难道只是不停地走,然后杀死野兽就好?洛阿神灵到底在哪?”沃金刚要回答,突然后背一凉,他感觉到洛阿神灵就在这座小丘上。沃金既看不见它也嗅不到它,可是他颈后寒毛根根竖起,他知道洛阿神灵就在那。他看了一眼扎拉赞恩,朋友的眼中同样流露出恐惧。
  一阵剧烈的疼痛随之而来,比骨折或刺伤还要疼痛,沃金从未经历过这种疼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使他失去理智。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飘荡。“悬崖,”它低声说道。“跳下去,就能解脱痛苦,快速又简单。”沃金意识到这是真的:他只要跳下悬崖,痛苦也将会消失,而他其他唯一的选择只有忍耐。
  沃金闭上双眼,忍受着痛苦。
  时间仿佛静止,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倒了下去,而灵魂飘了起来,完全不再有任何知觉。幻象在他眼前展现,他看到幻象中的自己年纪老了些,也表现出更多的自信。他觉得自己既像是在远方观察又像是身处于幻象中的那个自己。一队暗矛巨魔在他身后排列整齐,他们走过一块只有少量植被和橘色岩石的奇怪大陆。 远处是一座巨大的城市,到处是锋利的边缘和尖刺,城市上空战鼓轰鸣,浓烟缭绕。穿着精甲、长相奇怪却强壮的绿色生物在他们的前方列队。另外还有一些身形巨大、长满体毛与蹄子的其他生物,他们在城墙前的另一边看着。
  沃金径直往绿色生物的首领走去,对方脸上展现的是坚强又睿智的气息,他和那个人平等的握手对视而笑。此时一些字语进入了沃金的思绪:兽人、奥格瑞玛、牛头人、萨尔。
  绿色的生物做出了欢迎的手势,暗矛巨魔们看上去松了口气…同时有些失落。
  “为什么?”一个声音问道。沃金觉得这声音来自他自己,在他体内回响。“你为什么带领自己的人民去接受他族的统治?暗矛巨魔应该骄傲地战斗,然后骄傲地死去。”
  “不”,沃金想了想说道,“暗矛巨魔确实应该保持自由和骄傲。但是我们得活着才有自由,如果我们死了,就失去一切了。最好的选择是耐心等待我们时机的到来,我们是一个古老的种族,我们有足够的耐心。”
  他觉得事实正如他所说。他一直是朋友中最有办法的人,总是在思考问题,他想要生存和获胜的意志非常坚决。
  “你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这个声音说道。“暗矛巨魔,他们要生存,他们要战斗。对他们来说,生存就是忍耐。”幻象在他面前化去,出现了洛阿神灵:一个发光的球体。它充满了远古的智慧和忧伤,有些褪色和暗淡。它早在沃金出生前就在这座初始之乡内徘徊,许多的影像与事物在它的表面下浮现与消失。沃金几乎没有时间去看清这位洛阿神灵的模样它就离去了,他周围的世界又发生了变化。
  “我现在赐予你们全新的视界,”那个声音说完后便消失了。沃金发现他已经回到了那座小丘,扎拉赞恩也在那儿。
  “我们看到洛阿神灵了,我们看见它们了!”扎拉赞恩兴奋地说道。两位巨魔相对开怀大笑。
  “或许我们可以活着见到明天,”沃金说道。
  “别抱太大希望,”扎拉赞恩说道。“考验还没结束,加德林说我们需要学习很多,审判非常复杂,洛阿神灵还有很多知识没展示给我们呢。”
  *****
  “洛阿神灵给你看了什么”沃金问道。他和扎拉赞恩坐在火堆旁,翻转烤着一只寇姆,香喷喷的脂肪不断滴入火中,发出呲呲和些微的爆裂声响。沃金只记得已经过了好几天,他们现在升起火堆真是个愚蠢的奢华享受。不过今天似乎所有的野兽都不想理会他们了,就好像它们已经受到了某个洛阿神灵的指示,但是这个想法可没有真正地让他们的安心。
  “我成为了暗矛部族中一个大巫医,”扎拉赞恩道。“我们身处一片陌生的大地,艰难的活着。我们能否生存下去让人存疑,老兄,我们必须坚强才能做到,但我们没有。这对我们全族每个人而言都是一个艰难的时刻,尤其是我们的首领。我不知道那个首领是谁,不过他不是你父亲,老兄。”扎拉赞恩静静的说道。接着便开心的笑起来。“但我成为巫医了!”“我骗了你,小扎,”沃金说道。他可以感受到扎拉赞恩立刻把视线转了过来,不过他知道其实对方也是在等自己继续说罢了。他们两人已经相交整整一生,完全不会在重要的事物上欺骗彼此。“我老爹所做的怪异行为比我先前说的还要多。他告诉我他看到了一个幻象,我必须出发进行这场审判,时间已经不多了。”
  “他告诉你我们必须来接受审判”
  “不是我们,只有我而已。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他除了叫我必须快点出发外,一句话也听不进去,他真的很急,可是当我要出发时,我回头看了他一眼……”
  “嗯?”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再也不会看到我了,就好像他要送我去死。”
  “所以你觉得这也会害死我”扎拉赞恩问道,脸上挂着淘气的笑容,他总是有办法替沃金打起精神,他们两位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帮助彼此。
  “我还没准备好,我没办法独自一个人去面对这个挑战,我以为我们两个人一起就能够……”沃金在说出这些话时依旧可以在脑中听到父亲的声音:懦夫!森金一定会这样骂他的。怯懦又软弱,任何一个暗矛部族的首领都不会有这样的缺点。生活总是很艰难,就连在自己的岛上也是如此。
  “我们只要在一起就够强大,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老兄,我会在你害怕时帮助你的。”扎拉赞恩笑道,话中不再带有任何讥讽。“你一直以来都在帮我,我们一起完成这个考验。”
  沃金开口想要回答,却因为看到丛林内发出光芒而停住。是另一个洛阿神灵来了,而且比先前那一位更加的原始,更加的神秘,它的光芒依旧穿过浓密的树叶照射出来。尽管距离很远,但它在呼唤着沃金,于是沃金立刻起身疾驰入树林。
  “你要去哪,老兄”扎拉赞恩叫道。但沃金却继续向前奔跑,他没办法让洛阿神灵就这样离去。当他靠近光源时,脚被树枝给绊了一下,结果那个洛阿神灵居然就一闪而消失了,留下沃金自己一个人站在幽暗的丛林内。
  终于,沃金发现在他的右边有阵微弱的光芒泄露了洛阿神灵的踪迹。于是他又立刻开始往洛阿神灵的方向冲刺,一路拂过树叶与缠根,直到他把最后一个挡路的树枝拨开,洛阿神灵又再度消失了。
  他在那边一面喘气一面等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继续站在原地等没有任何意义。洛阿神灵故意留他独自一人在潮湿黑暗的初始之乡中,所以他不应该继续陪洛阿神灵玩这个捉迷藏的游戏了,不能再让洛阿神灵带着他在树林里乱转,应该在在洛阿神灵找到他之前主动出击。于是他在浓密的灌木丛中开始更加小心的一步一步前进,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距离营地有多远,但是他并不在意。因为找到洛阿神灵才能确保自己活下去的机会,失败就代表死亡,只有洛阿神灵才是关键。他在一片空旷地停下,透过这里的林冠他隐约看到了天空——丛林柔软的穹顶上带着斑驳的斑点。他呼吸缓慢,试图保持安静,同时观察着丛林四周,但是什么也看不到。渐渐地,如从沉睡中苏醒一般,他感到背部出现一股热流。
  他转过身,发现洛阿神灵站在他身后不远处。距离太近了,他甚至可以看到它身上的发光触须在来回移动,洛阿神灵的光越来越亮,他的视野逐渐清晰。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山洞里,又或是一个隧道之类的地方,前方分出了两条岔路。每条岔路上都有一个他自己的幻象。
  在其中一个幻象里,他坐在纯金的王座上。周围满是盛放着烤肉的芭蕉叶以及上好的丛林佳酿,巨魔姑娘们为取悦他而纷纷起舞,他看上去精神焕发,面带笑意。一条短小的金锁链把他的脚踝拴在了王座的一条腿上。而另一个幻象里,他身受重伤,血流不止,脸色憔悴,周围全是敌人。这幻象浑浊不清,不断变幻,但不管场景怎么变换,他始终在战斗,一直在挣扎。有时他带领着其余的暗矛巨魔;有时他孤身奋战;不过传达的信息很明显:一个充满纷争、战乱和挣扎的人生,无从休息,只有无止尽的杀戮。
  沃金笑了。“这也能算是考验吗,强大的洛阿神灵?这太简单了,我选择自由,我选择战斗和抗争,也许我永远无法得到快乐,但我还有自由。”
  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洛阿神灵低沉而原始的声音。“这项考验并不在于你选择什么,小兄弟。而在于你是否有所犹豫,是否还需要权衡,哪怕你有一秒钟禁不住诱惑,就已经失败了。”听到洛阿神灵的语气,沃金不禁颤抖。从那语气中听来,若是没能通过这项考验,就意味着死亡,或是比死亡更可怕的结局。
  山洞幻象化去,沃金发现自己正俯瞰着一个竞技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那是他的手,但是更为苍老;手上布满了常年持械留下的疤痕和茧子。周围是几排暗矛部族的长者和战士,向外分别是兽人、牛头人以及其他种族,他们都在全神贯注得看着下面两个生物战斗。一个是持巨斧的棕色兽人,另一个是拿长矛的牛头人。两者都只穿一条缠腰布,伺机待发。此时,沃金的脑海里再次闪现出几个名字:加尔鲁什和凯恩,血吼和符文长矛。
  两人在竞技场中你来我往战在一处,很快棕色兽人身上多处受伤,而牛头人还毫发无损。在这个新的幻象里,沃金可以随处看到洛阿神灵,他们蜂拥在竞技场的上空,飘浮在他的视界边缘,他们焦虑不安地聚在一起。这一刻对沃金的人民来说显然意义重大,恐怕对整个艾泽拉斯来说亦是如此。
  沃金只见那兽人大斧一挥,空气穿过武器边上的沟槽,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牛头人举起长矛抵挡,但是不够:斧头劈开了长矛,划伤了牛头人。
  两名格斗者都停了下来,兽人身受重伤,几乎站不起身,牛头人只是被划伤。然而牛头人却失去了平衡,他的双臂垂了下来,无力的手指几乎捏不住长矛的碎片。
  兽人高举武器冲了过来,斧头的尖啸充斥着整个竞技场,兽人将斧头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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