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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编年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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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话音未落,瓦里安已挥出宝剑,展开进攻,同时安度因致命的一箭也飞过他父亲的肩头,冲向巫师。然而,巫师没有做任何反抗,他唯一关心的只是完成传送门的法阵,即使为此丧命也不在乎。当箭矢洞穿他脖子的时候,瓦里安的剑也刺穿了他的胸膛,为他的生命画上句号。巫师在倒下之际脸上仍挂着胜利的奸笑,最后一道符咒已然完成。传送门一阵阵迸发出能量光波,一个黑暗而庞大的身影缓缓浮现!
  “退后!安度因!”瓦里安大叫。
  随着一道耀眼的闪光,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从传送门中爬了出来。安度因倒吸一口冷气,瓦里安则以防御姿态护着儿子缓缓后退。站在他们眼前的是他们前所未见的超级龙兽。这只骇人的半龙半人生物从头到脚都披覆着“暮光之锤”教派特有的紫色重甲,铠甲上还闪烁着防御魔法的光芒。
  那只龙兽取出背后一对板斧,发出了一声震天动地的挑战怒吼,这让安度因的后背一阵发冷。瓦里安挡在儿子与怪物中间,然后回头告诫他的儿子:“安度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跟在我背后,知道吗?你先退后,这只怪物… 这个东西… 不是一般角色。”
  王子还没来得及点头,那只可怕的龙兽已发出巨大的呼啸与怒吼冲向男孩。
  ***
  “于是随着诺姆瑞根的蒸汽横向曲柄的发明,”元帅继续混时间,顺便向背后偷瞥,希望能够看到国王出现。“呃… 以及这种让人惊奇的新齿轮轴,就算在最寒冷的冰冠气候下,压力泵引擎也能够投掷超过五十个石头。”
  艾法希比元帅停下发言,希望这个故事能够像打动他一样打动所有人异常激动。不过暴风城的人们果然“打动”了——全场一片死寂,就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艾法希比元帅转过身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暴风城的权贵们聚拢在一旁,其中一人脱口而出:“谁都好,快想点办法,这简直是场灾难!国王到底在哪儿?”
  代表们讨论起来。他们低声争执了一番,好不容易作出了决定。他们转向本尼迪塔斯。“我们想请大主教阁下代替国王发言。”
  本尼迪塔斯连连摆手。“不,不,你们真是太高抬我了,这不是我能做的。我们还是等等看国王到底怎么了。”
  人群中又爆出一阵嘘声,艾法希比元帅不得不从讲台上走下来,一脸嫌恶地坐下。“哼… 我能赢得战争,却还是赢不到观众的心!”
  不安开始在群众中蔓延。人们似乎发觉有些不对劲。开始还只是小声地表达着自己的焦虑和不满,到后来变成了让整个看台上的人都听得到的大声吵闹。
  “就要失去控制了,神父!请您做点什么吧!”一个贵族向本尼迪塔斯恳求道:“拜托您!人们都很爱戴您的。”
  本尼迪塔斯望着代表团,终于同意了。“好吧,能够在今天给大家演讲也是我最大的荣誉。”
  当大主教本尼迪塔斯登上讲台,人们都低声表示着欣喜之情。他的现身填补好英雄谷的空虚,让人们心境安宁。此时人群都安静了下来,整个会场鸦雀无声,等待着他们的精神领袖发言。大主教停了一会来,酝酿一下,然后举起双手。一阵欢呼声随之响起,大主教开始发言了。
  ***
  瓦里安因为龙兽的猛力一击而踉跄地退了几步,鲜血从他的伤口流出。巨怪又迈出震天动地的一步,用它的第二把斧头挥向瓦里安,,力道之大足以令人粉身碎骨,瓦里安用宝剑勉强挡下这一击,但这巨大的力道也令他像陀螺一样转了两圈。这时,他发现了敌人的一个破绽,于是立刻抓住机会凭借娴熟的技巧朝着这只野兽的腹甲切去。他的剑刃在兽甲上擦出火花,却无法伤及对方,龙兽低头肆意狂笑,绕着这位精疲力尽的战士打转,玩弄着渺小的人类。
  安度因把他最后的几根箭全部射向野兽,但是如同隔靴搔痒。瓦里安仍然寻找机会攻击敌人,试图将那怪物的注意力从他儿子身上移开。结果雨点般的攻击尽数朝向国王,安度因只能痛苦地看着他的父亲徒劳地挡着那怪兽的巨力轰击。
  突然,那龙兽开始加快攻击,移动的速度与它的体型形成鲜明的对比。瓦里安好不容易才招架住了一次双斧攻击,但那怪物满是尖刺的尾巴正好扫中国王的胸口,将他重重地拍向地面。瓦里安砸在地上,滚了几圈便不动了。
  安度因看着趴在地上的父亲又惊又怕。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个无法醒来的恶梦。“父王!”安度因叫道。然而瓦里安依旧动弹不得,身上满是尘灰与鲜血。
  安度因奔向他的父亲,但他马上感到大地在隆隆作响,让他的两腿不停地颤抖。他抬起头,看见那龙兽如同斗牛般朝他冲来,仿佛要残暴地吞噬一切。怪兽的巨斧夹杂着破空之声,向他的鼻梁砍来。
  安度因抬头迎击,手中的弓高高举起,如同飓风中的羽毛一般。龙兽的斧子与男孩的弓撞在一起,一下将那把弓击个粉碎,男孩被冲击力重重地砸在地上。
  安度因的脸埋在土里,双手跟胸膛都被震麻了。他试着站起身来,但是他身体却不听使唤。他急忙向旁边滚去,这是唯一能保命的法子。他刚刚滚离原地,另一柄巨斧轰然落下,正好击中他刚才所躺的地方。泥土跟沙子因为这蛮横的一击而四散爆裂,细碎的尘土刺痛了他的双睛。
  王子整个瘫软下去,大口喘着粗气,思绪如一团乱麻。安度因看着父亲一动不动的身体,然后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只巨大的龙兽身上,他要努力保持一个暴风城王子应有的骄傲与无畏,如同他的父亲一般。他盯着那巨兽冷漠的蓝眼,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平静在体内升腾。
  龙兽高举双斧,发出轻蔑的冷笑,它弯曲的尖牙溢出了嗜血的欲望。安度因念出一段简短的祷言,知道一切很快就会结束。接着双斧便呼啸向下划出野蛮的一击。。。
  突然,一个身穿蓝金色盔甲的人如一阵风般挡在他身前,是他的父亲!尽管已经浑身浴血而且脚步蹒跚,但是他依旧出剑挡下那龙兽的攻击,然后就是一阵兵器撞击的闪光与火花。随着一声金属的摩擦之声,龙兽的一把斧子和瓦里安的宝剑双双脱手而出。。。不过怪兽的第二板斧却紧随着挥砍下来。
  瓦里安感觉火烧一般的斧刃切穿他的盔甲,并深深地啃噬到胸膛之中,这猛烈的冲击几乎把国王钉在地上一般,但他的眼睛始终未曾离开安度因,他在乎的只是孩子安然无恙。
  他们彼此眼神交汇,看到儿子毫发未伤之后,瓦里安颇感欣慰。但这父亲的惨状撞入安度因的眼帘,让他目瞪口呆。
  瓦里安的四肢无力地摊开,身体扭曲着,龙兽的斧子深深地扎入了他的胸口。安度因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悲号,时间仿佛凝固,定格成永恒。瓦里安深情地注视着儿子,他想让儿子明白,这一切都是正常的。这是乌瑞恩国王的逃不出的宿命…
  龙兽踩在瓦里安的身体上狂笑,重伤的国王咳血不止,他用眼神要求儿子再做最后一件事。
  “快逃…”瓦里安低声说,寒冷与黑暗逐渐笼罩着他。就让我结束这样的宿命吧。那龙兽讥笑着国王,把斧子从瓦里安的胸膛里拔出。瓦里安很奇怪这一拔没有任何感觉,不再有痛苦,不再有悲伤。瓦里安知道他曾经活过,也会死去。那怪物将淌着鲜血的斧子高举过头。上面的缺口跟血迹在落日的余辉中熠熠发光。这是多么祥和的感觉,蒂芬……瓦里安觉得整个世界正离他而去… 但是突然有人在他身旁跪下开始祷告,为他抵抗着龙兽的野蛮恐吓。国王挣扎着恢复神智,慢慢看到正是他的儿子跪在身旁。王子的双手高举,大声祈祷保护着他的父亲,结界随之展开,也将那怪兽挡在外围。安度因接着站起来,展开双臂迎向天空,一股金色的圣新星能量从王子身上迸发出来,他缓慢前进,迫使怪物不断后退。王子表现得无比坚强和英勇。正如君临天下!
  当安度因念出:“真言术壁”之时,王子与国王四周的墓地开始模糊不清,并隐隐发光。龙兽虽然不知所谓,但还是朝王子挥动巨斧,不过这凶猛的一击面对神圣光环也无济无事。瓦里安惊讶地看着安度顽强不屈地抵抗。龙兽围绕两人打转,时刻准备进攻,而安度因唯一的武器是他的信念!瓦里安想试着伸手捡起剑来,但距离太远了。他只能躺着,呼吸都很艰难,更别说移动了。
  尽管龙兽准备发动最后一击,安度因亦如磐石般屹立不动,英勇无畏。瓦里安用尽全力忍受着剧痛翻身,试图站起身来。他必须要帮助儿子。突然,他发现了腰间那块沉重的黑龙盔甲碎片,于是挣扎着把这块锋利的碎片掏了出来。
  当龙兽冲过来时,男孩坚定不移,他身上围绕着圣光的灵气。他对着天空张开手掌,念出咒文驱散怪物盔甲上的暗黑魔法。他的每一个字都与大地共鸣,墓碑随之晃动,湖面激起涟漪。接着一束火焰从天而降,正中那只左冲右突的龙兽。
  烈焰刺瞎了龙兽的双眼,它跌跌撞撞地朝安度因的身影走去,不断地发出疼痛与愤怒的怒号。龙兽渐渐倒下,他的盔甲褪为暗淡的灰色,再也没有任何的黑暗魔法保护了。
  这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了,瓦里安用尽身体的最后一丝力气冲上前,举起死亡之翼的盔甲碎片,用那嗜血的尖刺顺势对准即将跌倒的龙兽胸前。
  龙兽倒下过来的力道就像一次巨大的雪崩,它庞大的身驱如泰山压顶般朝瓦里安落下,同时锋利的碎片贯穿了龙兽的盔甲和胸膛。在瓦里安心底深处,他好似听到了一声战嚎,又夹杂着痛苦的悲鸣,他不知道这是自己的喊叫还是怪物的怒吼。接着,谢天谢地,一切归于平静。
  瓦里安感觉到安度因好像在远处,他睁开双眼,看见儿子正抱着他。男孩的眼泪与国王流淌的鲜血混在一起。
  吉安娜和乔纳森冲进了墓园,身后则跟着一群守卫。将军皱起眉头要求他的部下去检查刺客的尸体;吉安娜则俯身跪在国王和王子的旁边,在查看瓦里安身上可怕的伤口后,她对安度因摇了摇头。
  瓦里安盯着安度因看了看,眼中有说不出的温暖与欣慰。“你说的没错…”他的脸因为剧痛而撕扯了一下。“爱超越一切。”安度因将父亲眼上的鲜血和泥土拨去,但瓦里安只能感觉到他的触摸而看不见,他感觉通体冰冷——整个世界好似在从他的身边淡出。
  地平线上的夕阳照射出血红的光芒,整个墓园也因此散发着赤色的余晖。国王闭上双眼,让圣光带他远行。所有暴风城的荣誉卫兵都围绕在垂死的国王身边,注视着瓦里安的气息逐渐变弱。
  “我很抱歉,父王。”安度因止不住他的眼泪。
  瓦里安再度张开双眼,试着微笑。“不,我才应该说抱歉… 我没有清楚地看到你之前的成长… 去了解你内心的想法。我很骄傲… 能拥有你这样的儿子。”瓦瑞安伸出满是鲜血的手,抚摸着男孩满是泥土的脸颊。“别为我伤心,安度因。这是我的宿命… 你一定要挣脱命运。”
  说完,瓦里安的手臂和身体都瘫软了下去。安度因坐着一动不动地好长时间,他的整个身体都麻木了,记忆在眼前不断的旋转。乔纳森见状便伸手打算扶他站起,“起来吧,安度因,我们要带你到安全的地方,暴风城的继承人必须得到周全的保护。”
  安度因依然一动不动,完全没听见将军所说的话,拒绝相信父亲真的去了。
  “我们离开这里吧,”吉安娜伸手恳求道。但是王子突然发怒,将两人伸出的手都打开了。
  “不!不应该就这样结束的!”他摇晃着国王的尸体。“你听见了吗,父王!乌瑞恩的王子不会再次看见他们的挚爱在眼前死去的!这不是我们的命运!”安度因的痛哭响彻天空,就连云朵都好似也因为悲伤而被吹散。
  在场的人惊讶的看着王子闭起眼睛,缓慢的吟唱起祷告。起初只是温柔的轻声,但当他的音调开始上扬时,大家听到的是优美又强有力的歌声。他的双手随着颂歌而绽放光芒,从微弱的光线越变越亮,直到可与落日争辉,让整座墓园好似沐浴在正午阳光之中。
  当歌声达到最高潮之际,年轻的牧师王子让视线与歌声传送到天际,从宇宙的中心呼唤神圣力量的泉源。
  突然,比一千个太阳还要明亮的光束从安度因的指尖流出,穿过了国王的身体,把一切都涂上了金黄的光彩。当瓦里安的身体因纯净的圣光涌入而开始晃动时,守卫们都惊讶得倒退了好几步,光芒太过强烈,她们不得不伸手遮住眼睛。安度因跪在光芒的中央,他紧紧拥抱着父亲,无尽神圣之光在他们俩周围旋转,起舞。
  接着,与周遭翻腾不定的强烈旋转能量形成鲜明对比,安度因平缓小心地将双手放在死去国王的前额上,用柔和的,充满了韵律的声音平静而祥和地开始了祈祷。
  ***
  本尼迪塔斯在演讲台上如鱼得水,群众为他说出的每一句话而欢呼。未来,暴风城的人民将会了解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是不可避免的,而通过他,整个世界将会被这些伟大的事件所净化。
  群众为他的每一个字而痴狂,他对群众伸出手臂。“我现在告诉你们,我们正身处一个可怕的年代,一个世界被从根基破坏的年代。艾泽拉斯现在则处于被神圣之火所涤荡的时候,因此我们将长久的记住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考验,因为新的时代将从磨砺中诞生!”
  人群不知其然的再次欢呼起来,,本尼迪塔斯对自己微笑了一下,他满意的闭起了双眼。突然间,人群又欢呼了一次,甚至比先前的都更加响亮。本尼迪塔斯讶异的睁开双眼,又是一阵更加疯狂的欢呼声这时大主教才看到了人群欢呼的原因。
  衣着凌乱、满身是血的瓦里安国王和安度因王子现身在众人前,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向讲台,他们看起来都精疲力竭。看到这种情形,大家不禁忧虑,一时间嘈杂的议论声四起。但此时瓦里安举手示意大家放心,于是群众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本尼迪塔斯讶异的说不出话来,他鞠了一躬便将演讲台让给了暴风城的国王。瓦里安蹒跚的走上演讲台,靠着安度因站直了身体。他在儿子肩头轻拍了一下,点头表达了谢意,安度因便退下与吉安娜和其他的荣誉代表团的人站在一起。突然间瓦里安想起他根本就没腾出时间来准备英雄纪念日的演讲,他停了一会儿,试图从疼痛中挤出一个微笑,。这时要说的话突然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他伸手指着人群四周的巨大雕像。
  “听我说,暴风城的子民们!你们的国王现在站在你们面前,他的心脏仍在跳动,而且会越来越有力,因为他看到了你们从悲剧中重建的决心和毅力。就如依旧屹立不摇的守望着你们的这些雕像,暴风城也将屹立不摇的守望着你们,现在是,永远都是!”
  如同第一缕晨光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人们在这座人类最为伟大的城市门前欢呼。
  “我们今天在英雄纪念日中相聚,为的是悼念那些用他们生命的光芒和传奇的战功来教导我们的英烈们。”
  群众报以热烈的掌声。
  “乌瑟尔光明使者!”
  欢呼演变为疯狂的吼叫。
  “安度因洛萨!”
  长久又热情的鼓掌淹没了其他的声音。瓦里安耐心的等待掌声退去,他现在全身充盈着对人民与他的城市的骄傲。不过接着,他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
  “又一次,我们面对着一个新出现的巨大威胁。”国王指着受损的双塔。“就连现在,处处皆是邪恶势力毁灭我们家园时所留下的伤痕。”他提高自己的音量,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但是人类是绝对不会就此屈服的!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坚守阵线!我们永远不会成为恐惧的奴隶!”
  在场的人群已经疯狂到失控,集体欢呼!国王身后的代表团一致鼓掌,他们先前的不合和抱怨在此刻已烟消云散。当人群继续大叫时,瓦里安瞥了吉安娜和安度因一眼,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情绪波动。当他再度开口时,他的声音变成一种暴风城的人民从来都没听过的口气,一种父亲的温柔语气。
  “今天,我们既要缅怀胜利,又要记住伤痛,因为只有经历了逆境与失败才能够成长!我自己曾经是个… 不称职的国王,我只会一味的驱赶我们的敌人,把他们打到地底深处。我把你们的安全视为最高的责任,却不知你们生活幸福才应是我第一也是唯一的职责。我知道了一个真理:不是人民来服务国王,而是国王应服务于他的子民!”
  群众再度鼓舞欢呼,玫瑰花瓣和祝福之音从每个角落飘扬到演讲台上。很明显,人民对国王的爱戴之情比他想像的还要深厚,这一点深深地打动了他。
  “我一直都不是最好的领导人。。。最好的父亲,或最好的丈夫。”瓦里安的眼神因为记忆而停留了一会,他转身对儿子点了点头。
  “有个智者曾经说: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而我,依然有成长的空间。我很欣慰在我身后,看到一个满怀希望、从灾难中重建的城市正在冉冉升起!”
  欢呼声再起,来自建筑师和石匠的声音是其中最响亮的。瓦里安举手示意,继续他的演说。
  “没错,今天我们要缅怀过去,但更要放眼美好的未来!一个我们共同铸造的未来!一个为了我们自己,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子孙后代所铸造的未来!”
  紧接而来的欢呼声、爱戴之情和希望之光混合在一起,化为一杯甘醇的美酒。瓦里安看着下面的人民,许多年轻的脸庞都盯着他看——他们在未来终会拥有自己的使命,也终会以特别的方式来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
  “每一代人都注定会成就他们的一番大业。没错,每一代人都会面对属于他们的考验和逆境,有些人知道他们的旅程要结束了。酒馆中总有人津津乐道地说什么美好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全是假话!没错,我们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最美好的一天,而每一代人都会独立地成长为有史以来最英勇的一代人!”
  在人民欢呼之际,国王偷偷瞥了荣誉代表团一眼,他看见吉安娜正在微笑。而安度因则比任何人都更热烈地鼓掌,他母亲的小银匣随着链子舞动着。这位年轻人的脸上洋溢着骄傲以及——爱。
  在瓦里安努力保护世界的战斗中,他再也不会感到孤单了。他身上流着父亲的血液,而安度因也流着他的血液。瓦里安感到祖先们赐予的温暖和慰藉,这给了他成为国王的力量,而且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会给安度因他所需要的力量来达成他的使命。瓦里安对着儿子微笑,内心长久以来的空虚现在充满了自信,瓦里安转身面对观众。
  “在过去,我们依赖力量和钢铁杀出一条血路。我们保护能够保护的,我们摧毁必须摧毁的,但那不是唯一的道路。我们要修复这个世界所受到的创伤,那么就一定要等到有一天,艾泽拉斯的首领们都不再是战士,而是医者!让那些善于治愈的取代那些善于破坏的,只有这样子才能真正的医好我们的弊病,实现永远的和平。”
  群众的欢呼从四面八方传来,甚至以莱斯科瓦男爵为代表的那些贵族也在为国王欢呼,完全被国王的力量和荣耀所折服。最终,瓦里安乌瑞恩抬起双手示意群众安静下来,指着他们身边的巨大雕像,说:
  “看看我们周围!这些英雄就站在我们身边,我们今天是在这里纪念缅怀他们的丰功伟绩。但是,请看看你身边的人们,他们中就站着我们明天的英雄!你,你,还有你。我们每一个人都肩负着自己的使命,每一个人都将有属于出自己的道路。终有一天,荣耀将归于我等,我们也将被后世缅怀,我们也将创造出我们自己都不曾想到过的伟业!”
  人群中,年轻一辈的欢呼声愈来愈高,他们天真无邪的目光被国王对美好未来的承诺和憧憬所点燃,甚至连乖戾的艾法希比元帅也被感动得落泪了,当然,他假装眼睛里进了沙子而不肯承认。
  “那么,暴风城的臣民们,今天,让我们团结起来,让我们重新起誓去捍卫和发扬圣光,我们要一起面对即将到来的黑暗和风雨,我们会屹立不倒——过去人类从不曾倒下。。。我们也绝不会倒下。”
  人群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欢呼声,人们齐声高喊:“瓦里安国王万岁!瓦里安国王万岁!”这呼喊蕴含着勇气和信念,这呼喊响彻云霄,这呼喊久久不曾散去,一直回荡在艾尔文森林的上空,绵延到遥远的赤脊山。
  同样的,瓦里安也被他的子民鼓舞着,这些年来他第一次感受到暴风城就像自己的家。他发现自己切身感受到了作为一个父亲的幸运,作为暴风城国王的荣光。对瓦里安乌瑞恩国王来说,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让他觉得自己身为人类的一员而自豪。                    
  作者有话要说:  


☆、维伦: 先知的教诲

  纳鲁之座昂扬的能量,能让最嗜血的战士在这里获得内心的平静,让最无趣的艾泽拉斯居民感到惊叹。漂浮在纳鲁之座前的那个形体长期从这光之柱里获得慰藉。维伦从他的冥想室往外看,从不论大小的各种连结中,从任何他或许能观察到未来走向的脉络,搜寻着某种醒悟。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这些脉络显得越来越破碎。
  这名德莱尼先知双腿盘坐,双手放置在他古老的膝盖上,在他开始冥想的时候,反射他能量的水晶发出光芒,在他身边脉动盘旋着;但它们的轨迹是混乱的,没有一丝规律。而他所看见的幻象,无尽的明天可能性,突然袭击了他。
  一名疲惫、蹒跚的侏儒拖着一个奇怪的装置风尘仆仆地穿过外域,在沙丘上脱出两条长长的轨迹。用布匹包裹住浑身能量的虚灵只是看着她挣扎,既不出手也不妨碍这侏儒艰苦的行程。
  守备官玛尔拉德用他巨大的水晶锤和看不见的敌人交战,并力竭倒地,一柄漆黑暗影造成的长枪穿进他的胸口,浓稠、病态的黑烟从武器边缘拖曳出来。
  死亡之翼遮蔽整个天空的装甲形体飞跃一个化为火海的世界,并降落在一棵烧焦、残破的树上。这棵树是如此的巨大,只有可能是诺达希尔。穿着深紫长袍的恳求者们排成一列,跳进地上巨大的火山裂缝。
  梅登,提瑞斯法的守护者,正在哭泣,眼泪从他的兽人血统的眼里垂落,他的眼神是如此脆弱受伤,光看见就让所有人为之心碎。
  除了维伦。这名先知很久之前就学会自外于他所见的幻象,以免被它们逼疯。掌管预言的第三只眼已经和他作伴了这么久,取得征兆就像呼吸一样容易。阿塔玛水晶的碎片已将他转化成无限平行宇宙的一名守护者,不时会碰触到其中最深沉的黑暗和水深火热的逆境。维伦不为这些未来感到悲叹,或替他们的灭绝叹息,或为他们的胜利鼓舞。他只是看着它们,看着它们交织出的景象,看着通往最终胜利的道路,那是生命和圣光击退黑暗并拯救万物免于毁灭的时刻。包含他自己的德莱尼族人,由大多数凡人所取得的微小胜利,和确保生命的创造循环不息的终极任务相比,有什么重要性可言呢?
  维伦搜寻着快速变易的影像残篇,试着抓住什么东西,找到通往这路径的催化剂。但他一无所获。
  ***
  安度因乌瑞恩跪在柔软的泥土上,双手放在一株鞭笞者上。这是埃索达坠落艾泽拉斯所产生的变异体中,少数还残存的一种。两名德莱尼分立这生物的两旁,为王子压制着它。他们用温柔的力道阻止它挣脱并逃避从这年轻孩子双手导引出的圣光。德莱尼的任务一度是修补他们来到这世界时造成的毁命性灾害,但在这项工作完成后,他们发现在还有其他地方需要他们的力量。首先是和燃烧军团的战争,然后是前往巫妖王的冰冷领域。如今……则是收拾大地裂变后的余殃。
  有些这种遭到扭曲的怪物迷失在困惑中,悲剧性地在疯狂与痛苦中漫游,受这场骇人的灾祸影响而失去原有的生命意义。安度因第一次看到这种生物时,他感到的并不是恶心,而是悲伤。“我必须帮忙。我必须试着帮忙。”他在维伦身边学习的第一次休息,王子就冲进秘蓝岛的荒野,随行的德莱尼跟在他身后狂奔。现在他们担任他的枢纽,协助他呼唤圣光治疗这变种怪物。安度因不了解这东西出了什么问题。他不需要了解。
  圣光能了解。它的力量在年轻王子的体内流动,他是一条通道,由圣光负责导正他掌下这只翻腾不休的生物。治疗的行为总是让安度因感觉像是将钥匙□正确的锁里,将适当的工具用在正确的地方,而他与这些德莱尼相处的时光也让他证明了自己的天赋。他在这古老种族的监护下逐渐建立自信,特别是经过那位长生的先知指导之后。“不论你能否看见,我是对的,父亲。麦格尼说得没错,这是我的使命。”这个想法让他感到悲伤。他深爱自己的父亲,但乌瑞恩和安度因之间,基于性情和经验不同而产生的鸿沟,实在太巨大了。“你为什么不能理解呢,父亲?我不像你。这是错误的吗?难道在我们的差异之间,在我身上,没有任何值得学习的东西?”
  以自己来说,安度因后悔于他们之间的争吵。他父亲坚持用对待孩子的方式对待他,而先知、麦格尼和其他人都显然不这么看待,并能理解他日渐萌芽的价值。安度因和他的父亲在达纳苏斯的联盟高峰会议上起了争吵,乌瑞恩对他出手,像个恶角一样紧抓着他的手臂,让他感受到一阵剧痛。安度因这辈子最骄傲的时刻,就是在经历过那场争执之后,先知用他柔和而异常的语调对他说话,邀请他以被监护人的身分到埃索达学习。
  父亲,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非去不可?难道你看不出这邀请代表着多大的光荣?
  安度因将注意力扭转回当下,拋开自怜的情绪,让注意力回归到鞭笞者的身上。他立刻对自己发誓,他绝不会失去对这次经验的敬畏之情。治疗经常被视为平淡无奇,是属于世俗的奇迹;但安度因不这样看待。因为他认识了圣光,一切治疗的根源。每一条生命,每一条。都是个奇迹。
  如今在王子面前的,是一株美丽绽放的植物生命,紫绿相间,笔直而茂盛。德莱尼放开了他们的束缚。其中一人弯身鞠躬,认可了这男孩所达成的功绩。
  背后一阵骚动让安度因从施法治疗的恍惚状态中清醒,他这才理解到自己的“尊臀”正陷在泥巴中。“真有威严。”安度因想。“父亲会气得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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