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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鬼爱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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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肯定是掉地上去了,那么细的东西,和头发丝差不多。重何却不同意,喝令人仔细找。
  
  几人平时和重何嬉闹惯了,都说重何大惊小怪,就连本人也说没事。
  
  重何却没有松懈,他脑中回响着下夕最后的话“切忌勿靠近活人”,便猜想肯定与活人有关。
  
  随即找出仪器检查那名助理的手,这一检查,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未知物(二)

  那条红线正躺在助理手臂的静脉血管里,并且有活动迹象,尤其红线正在迅速膨胀,也就是说它在成长。
  
  确认后,重何便命人准备,要立即开刀将东西取出来。做好防护措施后,当他用刀割开那名助理的静脉,突然发现那条红线像知道他们的目的,竟在他开刀时,从手腕处游到了手臂上。
  
  “我们试着第二次开刀,却发现那东西转移到了他的脖子上,现在已经进脑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一个会跑的东西进了脑子。
  
  “我求助了一些专家,可是没有一个见过这东西。我们束手无策,只能让它在密封箱里,结果不到一个小时!”重何看着密封箱,“它就成这样了。你也看见了吧!每一根里面都有很多圆球,那都是卵…它的繁殖能力太变态了。”
  
  我听得有些头晕,道:“你那助理怎么样?”
  
  重何摇摇头,“估计那玩意要不了多久就会吸他的血,他会和她们一样。”
  
  怎么会这样。
  
  “目前首要是想办法阻止这玩意。”
  
  我想到了下夕,人命关天,恩怨什么哪顾及得了那么多。
  
  向重何建议。
  
  重何直摇头,“我们联系过他,他说他只会穿脑取东西,那样人还是会死。”语毕一拳砸在结实的密封箱上,“都怪我,如果当时更谨慎些,就不会这样。”
  
  的确下夕会对付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但是这个是活物,不在他的范畴内。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道:“别急,再想想,难道没有别的法子?比如它害怕的东西?这个世界没有东西是无法无天的,它总会有克星。”
  
  “如果有个细胞生物学这方面的专家,解剖它,也许能找到方法。”
  
  “有个。”那家伙可是这方面的奇才,我道:“他可是有哈佛大学医学院生物医学博士学位。”
  
  打电话过去,长己正在睡觉,说他已经三十多个小时没睡了。
  
  我挺感动,但是人命关天,且研究怪人的他不来肯定后悔,便死拉着他来。
  
  长己见那东西后,果然兴奋得近乎疯狂,“这种繁殖力太厉害了。”转而看向我,“说不定利用这种速度分裂细胞,就能将你里面的东西换掉。”
  
  重何几人奇怪地看着我,我笑道:“别理他,他就这样。”
  
  好在重何这设备虽简陋,用来研究倒也差不了多少。
  
  长己是完全沉浸在了对这种未知物种的兴奋中,完全无视先前所说困得不行,走着都能睡着的样。
  
  我也很困,原本就睡眠不足,白天又跑来跑去,又紧张过度,现在这么一缓和,全身的疲惫袭来。现在的身体不比以前,不能硬撑,也撑不住,便同重何吱唔一声,回了家。
  
  ***
  
  洗完澡出来。浴室在一层,另一头是母亲的屋子。我擦着头发出来,忽然发现前面有亮光,母亲的屋子亮着灯。
  
  “妈,还没睡?”轻轻敲门。
  
  “进来吧!”母亲依旧有些怪异的声音。
  
  推门进去,发现母亲正在看相册,白中泛青的手指慢慢的翻着页面。
  
  有点怀恋,也捧起一本翻开。这本基本都是我的,不过都是小学时的,有读书的,出去玩的,还有在照相馆照的‘艺术照’。大多都有下夕的身影,可惜没有一张留下正面,最清楚的一张是他低着头干什么,留了一圈头发给镜头。
  
  “小壬。”母亲合上相册,看着我。
  
  “嗯?”有点奇怪。母亲的样子我已经习惯了,虽然有些怪异,但依然是我那个温柔娴淑的母亲。
  
  母亲伸出手摸摸我的脸,“妈真能干,生了这么俊的孩子。”
  
  “……”好吧!您确实能干。
  
  母亲有些眷恋的来回抚摸我的脸,手指拨了拨我依然泛水的头发,“过了后天,妈就能永远照顾你了。”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我一愣,问:“后天不是哥的忌日吗?”
  
  我哥大我好几岁,但是人老实,总被我欺压。
  
  “妈最大的心愿就是能一家人团聚,现在就差你了。”母亲复又变得神经兮兮起来。
  
  我受不了,直觉下面的话也是些接受不了的内容。站起来,将相册放在那一沓上,道:“我困了,先去睡了。妈,你也早点睡。”
  
  母亲有些焦急,“明晚早点回来,有好多事要办,后天你必须一天都在家。”
  
  我嗯了声,关上了门。
  
  母亲的怪异,让我有丝异样感觉,后天的忌日不会那么简单。
  
  躺在床上,原本困得不得了,却因为想起下夕的话一下睡不着。不过他算计过我一次,我居然还敢相信他,真是自找苦吃。
  
  翻了个身,摸了摸脖子上的牙齿,但愿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赶去警局,重何等都在,不过显然都休息过,精神还算不错。
  
  长己依然奋战在第一线,但是得出了一些结论。
  
  “这种东西说实话的确史无前例,由于没有精密的仪器,我只作出初步的结论。这种东西对血执着到令人恐怖的地步。”
  
  长己拿出几份资料递给我们。
  
  我看了眼,全是专业字眼,道:“你解说就行。”
  
  “我给它取名parasite…red NO?001,简称pr001。”
  
  我眼角抽搐,“不能再简单点?”
  
  “pr好了。”
  
  直接叫红线更好。
  
  “简单说,pr完全是血液的主宰者。繁殖,生命运作,能量…全部依靠血。但是它又能蕴藏吸纳血,并且它有一种特殊嗅觉,可以及时发现寄主,这是一种寄生虫。”
  
  重何:“既然是寄生虫,为什么会那么快杀死宿主?那样它不是也会死?”
  
  长己指着脑袋,“我猜是有人训练过它,给它下达了杀死宿主的命令。宿主死后,这东西便会陷入冬眠般的状态,一年两年十年甚至上百年都会这么沉睡下去,直到被重新唤醒。某方面来说,它不会死。”
  
  “它们没有冬眠吧!”重何指着密封箱内。“你看,还繁殖了这么多。”
  
  “它们会这样,因为离开了寄主,恢复到原来形态,脱离了那位操纵者,或者操纵者根本不知道它们现在的变化,会繁殖得这么多,完全是出于本能。”
  
  “造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那正是我下面要说的。你们来看这个。”
  
  长己走到密封玻璃箱前,手指沾了点血样的东西,在箱子外来回移动。奇迹的一幕发生了。
  
  由于又过了几个小时,玻璃箱内密密麻麻都是那种鲜红的东西,长己手指一去,那东西像训练有素的士兵般,一头整齐有序的指向长己手指的方向,整体看去,像一条红色丝带。
  
  长己移到一边,那东西跟着移动,速度快到不过眨眼间。
  
  “由于繁殖的太多,里面的养分已经不多,它们急需新的养分,否则只有自相残杀。”长己收回手,那些红线没一会儿又成凌乱的样子。
  
  重何少有的急切道:“怎么能控制它们?我的助理你也知道,他的脑中现在就有这东西,随时可能会死。”
  
  长己点点头,“下面要说的就是我发现的一件有趣的事。”
  
  长己擦干净手指,又在另一个盒子里沾了些血,依然靠近箱子,这次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几秒后,红线开始朝长己手指聚拢。
  
  重何奇道:“反应慢了?”
  
  长己点点头,调过一个仪器,往密封箱里注射东西。一片鲜红流进玻璃箱里,同样几秒后,红线蜂拥而至,鲜红瞬间被吸收。不一会儿,红线纷纷退缩,有的甚至倒了下去。
  
  “它们也怕血。”长己总结。
  
  重何:“你在血里加了什么?”
  
  长己晃晃食指。
  
  重何不解,“难道不是血?”
  
  我道:“别卖关子了。”在警察面前这家伙也这么得瑟。
  
  长己:“这是血,不过是不同的血。”
  
  小曾同志忍不住了,“不同血?鸡血?鸭血?”
  
  长己摇摇头,“死人血。”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
  
  重何蹙眉:“你进停尸间抽的?”
  
  “嗯,昨晚你和你的小助理睡觉去后,我才发现手上的样本用完了。你这没有血库,天也没亮,我上哪找鸡鸭来杀。也算是碰巧。”
  
  小曾同志不能理解,“小飞还是要死?”小飞便是那名倒霉的临时助理。
  
  “不用。”长己抽出一支试管,“我可以让他进入假死状态,所有器官,细胞血液都会呈现死亡状态。不过这种药物只能维持一个小时,但是让血液最终成为pr所抗拒的状态,至少要四十五分钟,也就是十五分钟的时间内,它会陷入行动嗅觉受限的状态,在这段时间可以开刀取出它。”长己看向重何,“它的确切位置在哪?”
  
  “中央沟动脉。”重何脸色沉了下来,“十五分钟根本不够。”
  
                      



☆、忌日

  长己想了想,道:“如果有位这方面一流的专家,应该能。”
  
  重何摇头,“永城的医生我都认识,恐怕还没你操刀厉害。”
  
  霎时周围又静默下来。
  
  “等等。”我说,“这样你们看行不行。这名操纵红线…”长己鼓着眼睛看着我,只好硬着头皮,“…pr的人肯定在永城,就算不在恐怕也不远,如果让小飞远离永城,虽然脑袋顶着这颗炸弹,但说不定会脱离敌人的掌控范围。反正他在这等也是等,去别的地方也是等,何不去个有机会的?”
  
  “也是可行之法。”长己道:“我在美国的恩师是这方面的权威,他肯定对pr感兴趣,一来费用不用出,二来他可以帮我们更好的研究pr。”
  
  重何依然沉默,众人看向他。
  
  有人问:“这位一流的医生有十足把握?”
  
  “去的路中不会出现变数?”
  
  “头儿,你说句话。”
  
  重何环视一圈,道:“问问小飞本人吧!毕竟命是他自己的!”
  
  这年头,买的房是有期的,饭碗不是铁的,坟地也不是永久杵在那的,好不容易命是自己的,却是要你做出有可能死的选择。
  
  后来小飞去了美国,手术十分顺利。并且如长己所说,他的恩师对pr与他一样疯狂,不过那都是后话。
  
  我们被对方玩弄于股掌间,每天都紧张的等待带来死神的预告短信,但是新城之都的事过了三天,我的手机依然没有接到短信。
  
  白天几乎都能看到下夕,当我们四目相对,他便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这时我会把视线转到别处。重何曾向他详细询问过关于那未知东西的事,下夕摇头,称他能找到它,因为他感应到那具尸体里有生命,其余恐怕知道的不比我们多。
  
  ***
  
  我哥的忌日到了。明面上他是失踪,到现在,永城的失踪人口名单里还有他的名字,母亲却郑重的要我参加他的忌日,恐怕早就知道我哥不在了。
  
  母亲从上周就开始张罗,耳提面令好几次,忌日这天让我哪也别去。
  
  也许上天都在怜悯我哥,早上就乌云密布的,窗外又浓雾腾腾,就算他要大白天回来,估计也没问题。
  
  母亲一大早就拿出符文纸钱烧起来,难得的打开了北面的窗户和后门,让黑暗的屋子内沉闷的空气稍微缓和了些。
  
  我待在自己屋里,听着她在下面哼哼呀呀念经。
  
  如果我哥今天回来,想想还是说些原谅的话吧!毕竟人都死了。当然,投了胎就没办法了,算算有六年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忽然有铃声响起,是那种非常细微,好像人轻声吟唱。我记得这个铃声,当年,就是因为特别喜欢,所以才买了带着那个铃铛的银锁,戴在他身上。
  
  飞奔下楼,我大喊,“妈,我出去下。”
  
  缩在那的小团黑影却突然蹿过来,拦住我,“今天不能出去。”
  
  “为什么?”我实在着急,就想推开母亲,可依母亲现在的身体,这一推肯定要了她的老命。
  
  黑暗中依旧看不清楚母亲的脸,只听她幽幽道:“小壬,乖,过了今天就好了。”
  
  直觉不对,道:“你又做什么了?”
  
  从十年前开始,家就是个奇怪的地方,更不用说将家变成这样的家人。
  
  “小壬,妈这都是为你好。”母亲竟哭了起来。
  
  我心软了些,蹲□,抱着那佝偻的身体,“妈,我说过,我不需要。你们认为好的东西,只是你们认为的,不代表我。”
  
  母亲摸上我的脸,依旧哀怨的声音,“妈没有办法,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昏暗中,有个黑影朝我袭来,瞬间,全身不能动弹,视线开始模糊。有光一闪,好像是把刀……陷入黑暗前,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
  
  醒来时,脑子白茫茫一片,几秒后才想起昏倒前的事。但是我找不到实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躺着还是趴着,感觉不到冷热,感觉不到疼…什么都感觉不到。
  
  “小壬,乖,一会儿就好。”母亲的声音。
  
  忽然感觉慢慢回来了。
  
  有冰凉的手指摸上我的手臂,有个凉凉的东西在上面滑动,后顺着手臂到脖子脑袋,再到胸,下肢。
  
  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在耳边响,母亲的声音又传来:“小壬,你很快就能和大家团聚了。”
  
  语毕觉得心口一痛,什么东西从我的胸口慢慢进去?能清楚的感觉到冰冷的金属利器!
  
  就在我又要昏过去时,忽然眼前一亮。有光。
  
  “啊——”一声惨叫。是母亲的声音。
  
  我大喊,“妈,你怎么了?”
  
  “嘻嘻,俞壬,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是那少年。
  
  一道响指,眼睛一下睁开,看着熟悉的环境,是我家的客厅。而我像案板上的肉般,躺在饭桌上。
  
  少年依旧一袭黑衣黑裤,顺着他横在我胸口的手臂看去,发现他手正握着我胸口上一个东西,那不是把插在我身上的匕首吗?
  
  少年顽皮般转动了下手,刀子跟着旋转,立马钻心的痛在全身蔓延开,但是全身的感觉有些迟钝,倒没有一下承受不住,才没在这家伙面前丢脸的晕过去。
  
  少年啧啧道:“你可真是个怪物,刀子都快入心,怎么还生龙活虎的?”
  
  瞥见一边,母亲倒在地上,一个人正扶着她。
  
  那人是……
  
  我大吼,“俞辛,是不是你?”
  
  那人抬起头,惨白的脸露了出来。虽与我有四五分像,却更加成熟。
  
  “真是你,你这混蛋,竟然还敢再来。”我气得就要起身,却被少年抓住胸口的刀往下一按。他的力气很大,将我压制着完全爬不起来。
  
  我一口气上不来,咳嗽一声,呛了一嘴的血。
  
  全身又陷入软绵绵无力状态,甚至觉得耳边闹哄哄,就要睡过去。
  
  “你还有心思管别人。”少年笑得邪恶。
  
  我怒目以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你死。”少年美丽的脸像钟馗般渗人。
  
  我使出力气大吼,“你倒说说我怎么和你有仇?我杀你全家了?还是强…奸你妈了?”
  
  “啪——”
  
  “哐——”
  
  少年给了我一巴掌,夹杂在轰轰雷声中,厉声道:“不许你侮辱她。”
  
  这下倒把我打愣了,老子这辈子还没上过人,老子侮辱谁了?
  
  少年很生气,上来又给了我两巴掌。
  
  雷声更大,似乎下暴雨了,噼噼啪啪,砸在四周,一片哗响。
  
  电闪雷鸣,屋内也跟着幻灯片似的一闪一闪。
  
  我突然笑起来,见状,少年再次动手,一个影子扑了过来。少年反应极快,一脚踹去,直接将影子踹了出去。
  
  “小小兵将,也敢来阻扰本少爷。”少年扬起脸,不屑道。
  
  俞辛被踹出去了吗?这少年竟能单脚将俞辛踹出去。不对,俞辛现在非人啊!
  
  我大吼:“你妈是谁?搞笑,老子这辈子要对女人行,肯定不会弄成这副衰样。”
  
  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红唇轻启,“她是谁,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是你害死了她。”
  
  我止住笑,“你爸是谁?别告诉我是阎下夕。”
  
  少年得意的扬起眉,“对。”
  
  这下换我无言以对,少年看去有十六七岁。
  
  居然孩子都这么大了,阎下夕那混蛋…等等,他同我一起长大,十六七年前,他不过十一岁上下,难道那时候就和女人那啥?还连儿子都有了?
  
  更多的是心痛,看这少年的穿衣打扮,与阎下夕如出一辙,肯定十分崇拜他爸,那他肯定在阎下夕身边长大。那混蛋明明说鬼神的孩子在成年前会丢到人间,让其自力更生,他却将这孩子带在身边,足见对这个少年的宠爱。
  
  我又笑起来,“你妈?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要命就拿去吧!”
  
  少年看着我,“你居然说你不知道我妈是谁?当年我爸宠爱你,才会不要我妈的。”说着手又往下压了几分。
  
  这下疼得我一哆嗦,脑袋清醒了些。怎么也理不清思绪,只觉得莫名其妙。我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别说你爸爱我。”
  
  “哼——”少年手上力道加重,雷电闪得更加厉害。
  
  感觉自己又轻飘飘起来,意识迷离之际,一张脸浮现在眼前。
  
  下夕。
  
  ***
  
  面前一头短发,皮肤白皙的少年,再看那深刻眉目,是我最怀恋的样子。
  
  在我们第一次的晚上,我感冒了,他心疼的好像病了的是他。
  
  我已经好了,却还想逗逗他,“下夕,还是好痛!”我无病呻…吟。
  
  “嗯?”小脸皱的像包子,摸着我的手揉了揉。
  
  笨蛋,要揉也揉我腰啊!你是骑在我手上的?
  
  在别人眼中,我总是趾高气昂的,“你以后要保护好我,我随时叫你,你要随时到!”
  
  “嗯!”
  
  “不许看我以外的人,不许和别人说话超过三句,字数超过三个字。”
  
  “嗯!”
  
  “对我说话必须超过三句,字数三个字以上。”
  
  “……”
  
  “嗯?”
  
  下夕头点得啄米一般,这呆子,我是要你说话啊!
  
  ……
  
  那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头疼欲裂,好难受,你在哪?你不是说过永远保护我的吗?
  
  忍不住喊出声:“下夕——”
  
  “在!”
  
                      


☆、家人

  我所熟悉的声音,魅力十足,蕴含天地之间的气魄。
  
  睁开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长发黑耀,眸若星光。
  
  忽然泪流了出来,肯定是太疼了,道:“我不是在做梦?”
  
  “不是!”下夕拍拍我的手,瞥了眼我胸口的匕首。
  
  忽然他伸出手,握住匕首,轻轻一下取了下来。血往外涌时,白皙的手指一下按住,再拿开时,血已经止住。
  
  更神奇,身上的不适也在慢慢消失,只是头依然晕。
  
  下夕一下将我抱起,走了几步,看见站在一旁的少年,白皙的脸颊上鲜红的五指印。
  
  “爸!”少年指着我,大喊,“就为了这个男人,你连我妈是谁都不知道了吧!”
  
  “混账!”下夕大吼一声,目光威严,神态动怒,“是不是我平时太放纵你?再胡闹,放你去地狱之门守门一百年。”
  
  闻言少年脸色大变,却依然嘴硬,“哼,去就去,去了就不用看见你抱着别人,不记得我妈。”说完气呼呼的走了。
  
  下夕正要走,我急忙道:“我妈呢?”左看右看,人已不见了。
  
  “你哥哥带她走了。”
  
  有不好的预感,我抓住下夕的手臂,“她怎么了?”
  
  下夕依旧面无表情,但是眼神温柔,“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
  
  鬼王宫,乾坤殿
  
  “这是什么?”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看不懂的黑色符文,这些鬼画符样的东西覆盖在我所有肌肤上,连脸上脚趾头缝里都是,黑压压一片看去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像极了印象中纹身纹得没有一块完好肌肤的纹身狂。
  
  “鬼王族的转换符文。”下夕的眼睛看着镜子中我跨上围着的白布。
  
  “?”赶紧用手挡在前面。
  
  下夕叹口气,靠在我边上坐下,“其实我不想告诉你,可是你肯定会问到底。”
  
  白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快点说。”
  
  下夕:“当年你走后,我曾给了你家人六道鬼王族转换符文,可以让你的家人全部成为鬼王族。”
  
  我早就猜到,当年他们就是为了成为鬼王族,生生逼迫我,以巴结魏叔和下夕。我道:“我知道,所以他们去世我没有回来。”忽然又觉得不对,“六道符文,还差一道?”
  
  下夕看着我身上。
  
  我被自己的猜想震慑住,“我妈将她成为鬼王族的机会给了我?”
  
  下夕点点头,“如果没有鬼王族上级主持仪式,自行需斋戒沐浴七七四十九日,再寻一道死门,成半人半鬼假死状态。你妈妈选择的是饥饿,但是她等了你十年,等得太久,早已成了鬼。”
  
  什么!
  
  我以为她那怪异的行为都是为成鬼王族的铺设,怎么没想到母亲早已不在?家里的冰箱被密封收好,屋内也没有吃的,水在我回去那天是停了的,电没停,因为我会打电话回去……我怎么没想到。我捧着头,难受得比那匕首刺进胸口还要痛苦。
  
  下夕拥住我,“我让赵青没有拆你们家的房子,一来我知道你很喜欢你的家,二来伯母的鬼魂错过了离开的机会,已经离不开那房子,如果房子没了,伯母的鬼魂也会消失。”
  
  难受痛苦,曾经的我是那么的怨恨他们,因为他们为了这个机会不惜出卖了我。可现在,我只能掩面,大喊一声,“妈——”
  
  ***
  
  在下夕的帮助下,母亲入了夜亡城,做了个自由闲散的鬼。下夕说她愿意可以一直呆在夜亡城,他会给她一面永久驻留令。如果想投胎转世,随时都可以。
  
  母亲选择接受驻留令,留在夜亡城。
  
  俞辛给母亲弄了间铺子,卖她拿手的酒。
  
  这些天店面在装修,我也在修养,便偶尔过去看看她。
  
  第二次去,看着忙里忙外的俞辛和母亲,我道:“爸和姐呢?”
  
  闻言正在搬木头的俞辛一顿,后看向母亲。
  
  母亲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道:“他们有事,可能要晚些来。”
  
  我看着依旧沉默不语的俞辛,“你通知他们了?”
  
  我是老幺,从小就聪明伶俐,又被娇生惯养,我哥我姐对我总是惟命是从般。这么一喊,俞辛终于说话,却是有些生气道:“我带你去。”
  
  母亲拉他,可没拉住。俞辛给来帮忙的两个小鬼吩咐完工作,便让我跟着他。
  
  夜亡城的街道以古朴的建筑为主,细看很多都很独特,却来不及欣赏。俞辛风风火火走在前面,我很快便跟不上,忘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俞辛。
  
  我喊:“你慢点,我胸口还疼呢!”
  
  俞辛回头,一下来到我身边,将我背了起来,继续快步往前走。就像那次下夕拉着我走一样,两边景物都变成了光线条。
  
  小时候俞辛也总背我。记得有次将我摔在了地上,我并没有摔着,因为下夕垫在了下面,但是我照旧哭得稀里哗啦。那晚俞辛被父亲打的很惨,后背我可说是小心翼翼。摸摸他宽阔的背,冰凉冰凉。
  
  我们来到一家楼层很高的店铺,门上篆体,依稀辨别是:苍穹阁
  
  俞辛将我放下来,望着门里面。
  
  “这是什么?”我问。
  
  俞辛依旧木讷的声音:“相当于人间的娱乐场所。”
  
  门上有块布,上面大大的乐字,俞辛撩起走了进去。
  
  我一进去便被里面浓浓的烟雾呛着连连咳嗽,定晴一看,完全不敢相信。
  
  里面很壮观,中间有个大大的天井,周围皆是密密麻麻的房间,好几处楼梯通到各个楼层。期间各种各样的鬼互相勾搭着,抽烟喝酒聊天等。
  
  俞辛带着我攀上二楼,抓住一个人样的鬼问:“俞备在哪?”
  
  那只鬼抖着手指着左边最后一间屋子,一边恭敬道:“大人,小的什么也没做啊!”
  
  俞辛放过他,快速走了过去。
  
  我父亲是个不太安分的人,生前总是想大展宏图或中个彩票一夜暴富,可惜终不得志,水电工做了一辈子。他总是在我妈面前耀武扬威,我母亲本分,更助他烈焰高涨。我们三个孩子,哥哥和姐姐的性格像母亲,我像父亲,所以父亲特别宠我,希望有天我能完成他的心愿。后来也证明我做到了,只不过是他强求的。
  
  俞辛一脚踹开门,顿时屋内景色一览无余。
  
  一个头上几搓白毛、满口獠牙的鬼抱着一个人样的女鬼,好像正在互相调戏,男的摸到女鬼的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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