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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鬼爱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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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想拒绝,最终忍住,再次点点头。
  
  打开窗户,霞光照进来,将屋内映成一片红。
  
  摸着手中银锁,看着窗外,直到响起短信声音。
  
  拿起一看,冷汗一下冒了出来。
  
  子时,天宫
  
  ***
  
  和重何等联系后,很快我们聚集在天宫。
  
  安子听我叙述完,哈哈笑,“子时?我早就关门了,店里员工住别的地方,到时这就一个看门的老大爷。”
  
  “但愿如此。”我严肃说。
  
  安子以前胆子挺小,虽看得见那些东西,却总是不愿面对。
  
  记得那时好些家里还没有电视,若是广场放露天电影,多的是人搬着凳子去看,尤其小孩子,欢喜得又蹦又跳来。这时安子会来找我,因为我去,下夕就会去,他便能心安的跟我们后面。
  
  不太记得片子的内容,反正是武打片,安子喜欢,回去的路上一个劲说。下夕跟我们后面,埋着头,像个保镖。我们谈话他一般不会插入,除非我叫他。
  
  安子走在前面,离我们两三米远,讲到激烈处,激动的在前面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我们都习惯了,也没注意他,当他哇哇叫冲到我背后时,都没反应过来。
  
  下夕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前方,那儿站着个白影。
  
  除了安子,我们基本不怕这些,再说有下夕在。但是当我仔细看那白影时,也差点叫起来。
  
  那不是个普通的东西,因为它的样子十分诡异。首先背成九十度佝偻着,也就是说他的脊椎被折成了直角,脖子与肩膀又成九十度…鬼不是妖魔,不能恣意变形,并且与生前形态密不可分,人是不可能达到这种样子。
  
  下夕将我护在身后,漆黑的眼眸牢牢盯着那白影。
  
  “这是什么?”我小声问。
  
  “别怕,只是死的不安宁而已。”
  
  他一说话,我便安下心来。道:“小心点。”不是质疑他的能力,我是怕他像上次般受伤。
  
  下夕点点头。手握成拳,动了动,关节发出咔嚓声,下一刻已经冲到那白影身后,手一下擒住了它的脖子。
  
  不亏是下夕,我安心了些。
  
  白影颤巍巍的动了动,咔嚓一声,脑袋与脖子又成畸形的九十度,甚至能横着翻转过来。惨白的脸,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们这边。
  
  安子吓得又哇哇大叫,差点晕过去。
  
  下夕蹙眉,手上使力,那白影的脖子却像橡皮泥般,越用力,变得越来越细长。最后像长颈鹿般,脑袋挂在末端。
  
  忽然暴凸的眼睛一翻,变成了一对没有眼仁的白球,张开嘴,发出咯咯声,脑袋子弹般冲向了我…
  
  再睁开眼时,发现那颗脑袋被一只手抓住,停在离我鼻尖只有1厘米的地方。下一刻,手五指成爪,翻转间插…进了脑袋,一收紧,脑袋瞬间碎成稀巴烂。
  
  下意识用手遮住脸,却没有任何东西飞溅到身上。看向收回手,也是一脸沉思的下夕。我问:“怎么回事?”
  
  “刚才的是假影。”下夕朝四周看去。
  
  原来是假的,我松了口气。
  
  看向身后,发现安子软坐在地上,全身发抖。去扶他,却闻到一股骚燥味,我的妈,他尿裤子了。
  
  那件事最后闹得挺大。
  
  白影出现的不远处有个磨坊,是那种规模比较大的,磨盘齿轮也很大。警察在那磨盘里找出一具已经完全变形、血肉流得到处都是的尸体,据说就是我们看见的那样,身体成一个个直角。更恐怖的是,那个人是被人塞进去的,且在三天前。但是这几天磨坊照常磨无数的豆子(豆子要经过磨盘,被碾碎),然后加工成豆浆豆腐豆腐脑…销往全镇。
  
  听到这我一口豆浆喷了出来,然后剧烈咳嗽干呕。
  
  下夕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吸了一口我们刚买的热乎豆浆。
  
                      



☆、第三名受害者

  下夕曾说过,假影可虚幻,可真实,也可介于虚幻与真实之间,是鬼魂用来警告和求助的,但是有时很可怕。例如那个鬼能力强大到用虚幻的影像引诱人,人上钩后再转换回它自己,瞬间便能将那人拉向另一个世界。
  
  但是这只鬼的假影,显然是求助的。
  
  那件事给安子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甚至好几个月他都不敢出家门。虽然后来慢慢好了,但是再不敢走夜路。
  
  听说他媳妇倒是个胆大的人,估计安子是什么都要依靠他媳妇。
  
  安子不听我的劝,但是又不能得罪警察,只好勉强配合,且说钥匙交给我,随便我们折腾。
  
  天宫内原本就安有不少监控,曾警察和他的一个同伴在监控室内留守。我同重何,他的助理和那两名鬼王族分两组巡视,没多久,王信赶了来,加入到我和重何这组。
  
  王信不甘心道:“一定要找出凶手,那么可爱的女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重何道:“真是位好老师。”
  
  王信是个心子软的人,我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帮你。”
  
  很快到十点,天宫开始打烊。
  
  安子对外宣称我们是检修装潢的,店里人该干嘛干嘛,完事走人。所以不到十一点,人都走了。
  
  所有灯关了,四层楼内一片漆黑。一扇扇窗户黑影重重,透着死寂沉闷。同样,一间间包间犹如小黑屋,就算有光透进来,更显诡异。
  
  我们拿着电筒,在寂静宽敞的店内来回巡视,周围黑暗一片,脚步声节奏分明。
  
  当指针敲响十一点,所有人安静下来,屏息聆听。一分钟,两分钟…周围依旧静得只有我们的心跳声。
  
  “草,不会是不来了吧!”王信开始不耐烦,咒骂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我道:“对方的目标是年轻女孩,这现在全是男人,难道目标错了?”
  
  重何摇头,“对方肯定有十足的把握。如果我们能将出事点范围缩到最小,就有机会救下那个女孩。”
  
  话是这么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天宫一点动静都没有。
  
  漫长的等待,搅得人心惶惶。当指针指向12点,忽然对讲机传来骚动。
  
  “老大,大堂有动静。”是曾警察的声音,焦急而又惊恐。
  
  在我的印象中,曾警察同志有点自负,能把他那铿锵有力的声音变成这样,不简单。
  
  我们三人都表情严肃起来。
  
  重何回收到,便立马带头跑了起来。
  
  好在我们正寻到储物室,离大堂不远,不到一分钟便跑了过去。到时却发现那两名鬼王族早已在,正蹲在地上查看。
  
  他们是黑夜王者,开不开灯都没关系,但是我们不行,所以进到大堂,我首先跑去了柜台,打开了所有灯。
  
  灯亮时,传来一声惊呼,是王信。
  
  “怎么了?”急忙跑过去,王信跌坐在地上,指着被几人围着的地方。
  
  越过几颗脑袋看去,发现一个干尸样的人趴在凳子上,一袭白裙,散了一地。
  
  只看一眼,便知这就是短信提示的那名受害者。
  
  重何检查后摇摇头,“已经死了。”
  
  鬼王族其中一人道:“我们未感应到周围有鬼魂。得知消息后我们立即赶到这,但是这个人已经像现在这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抽空她体内的血…我们也没有见过,族里的档案也没有相关的记载。”
  
  重何点点头,“辛苦两位了。目前敌在暗,恐怕以后还会再出现这样的受害者。”说完拿出对讲机,“你们那边录下来了?”
  
  对讲机传来是。
  
  小助理提着两只白色箱子进来,重何打开,拿出手套戴上,对我们道:“我检查现场,麻烦两位专员再巡视周围,凶手有可能还在现场。俞壬你们去监控室看看。”
  
  我点点头,在看见身边两人咻一声没影时,发现王信也不见了。
  
  回头却见他蹲在尸体旁,表情专注。
  
  “怎么了?”我拍了他一把。
  
  王信转过脸来,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好像认识这人。”他说。
  
  又看了一眼,比之干尸还要诡异的青紫色尸体,道:“谁?”
  
  “安子老婆。”王信指着女尸脖子,“那是安子送的白金项链,我陪他买的,错不了。”
  
  我们给安子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怕他出事,便立马找了过去。
  
  当差点把门敲烂,隔壁邻居都被闹醒时,安子终于打开了门。
  
  睡得迷迷糊糊的人看见我们,无力道:“大哥们,饶了我吧!”
  
  我道:“你媳妇呢?”
  
  “什么?”安子眨眨眼,不明白。
  
  “和他废话那么多干什么。”王信直接冲了进去,到处吆喝,“弟妹,弟妹?”
  
  安子清醒过来,上前一把抓住王信,“你他妈半夜三更上我这来找什么弟妹?”
  
  眼看要乱,我道:“安子,你老婆呢?”
  
  安子一愣,“当然在床上。”
  
  “叫她出来。”
  
  安子看着我没动。
  
  我吼:“快!”
  
  他彻底清醒,转过雄壮的背进了卧室。
  
  不一会儿安子出来,左顾右盼,后又挨个屋子找了遍。
  
  当他要第二次寻找时,我道:“是不是不见了?”
  
  安子摸着脑袋瓜子,“奇怪了,难道回家了?”
  
  一狠心,我道:“我知道她在哪,你跟我来。”
  
  ***
  
  安子看见尸体时,只有三个字:不相信。
  
  他那个号称西施牡丹的美貌老婆,怎么会像那中了剧毒的丑陋干尸?连我也不相信,可做了DNA鉴定,确定是本人。再说,别人看不出来,朝夕相对同枕而眠的人看不出来?
  
  从法医室出来,安子像变了个人,眼睛红得像兔子,一脸憔悴,走路摇摇晃晃。
  
  王信代我向他保证,一定找出凶手,安子却像没听见,晃悠悠往外走。我们只好追上去,送他回去。
  
  回到家,安子坐床边看着他老婆的美丽照片,完全不吃不喝不睡。整个人虽安静,但是那痛苦的脸,让谁看了都心痛。
  
  后来安子母亲来照顾他,抱着那小山一样的身体哭得撕心裂肺。
  
  要走时,安子母亲拉住我,“小壬啊!以前你总照顾我们小安,这次你也得替他做主啊!”
  
  以前那是小屁孩,最多打个架,现在可是出了人命,要我怎么做主!不过面对已经花甲的老人,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再看那颓废得恍惚老了十年的安子,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凶手,替他和他老婆报仇。
  
  ***
  
  我同重何几人,将那段录像反复看了几十遍。
  
  同寻常录像一样,一直到十二点,事发地点的大堂内都黑暗寂静一片。十二点时,突然有个身穿白裙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慢慢走了几步。
  
  曾同志发现了,立马通知我们,同时那女人走到一张椅子旁,接着像体力不支,倒了下去,身体隐没在摄像头拍不到的黑暗内。同时那两名专员赶到,39秒后,我们赶到,接着所有灯亮起,录像里一片明亮。
  
  前后不到两分钟,录像没有奇怪的地方。
  
  奇怪之处就在那女人倒下去到两位专员赶到,最多不超过10秒的时间里,她变成了一具透着青紫色的干尸。
  
  几人毫无头绪,专员也表示不知道。
  
  没有办法,重何只能让专业人员从录像下手,看能不能进步清晰那看不清的黑暗处,那是整件事的关键。
  
  看完安子的口供,重何问我,“有什么感想?”
  
  又翻了翻档案,我道:“这名被害人和前面两人相同,不但漂亮,且十分能干。她的亲人和店内员工说她从没有与人结怨,也没有不正常。事发当晚,其未婚夫也说和往常一样。”忆起唯一一次,也是最后的见面,那么讨喜的人,怎么可能因为怨恨被人加害,也不可能是误杀。
  
  重何点点头,“正因为这样,才是最奇怪的。三名被害者都是在现实生活中活得光彩,又正处花季年龄,可谓未来大好。”
  
  我想起看过的武侠小说,“难道是采花贼什么的?”下面的打哈哈。
  
  “有什么就说,可以假设。”重何有意指出。
  
  我望向一边,“就像女鬼吸阳,被男鬼采阴?”虽然对死者不敬,可一想到那鬼样的少年,不无可能。
  
  重何点点头。
  
  我继续道:“而且,每次短信用的时间说法很奇怪,那是旧时的说法,现代人有几个用?我猜凶手是个喜欢运用或者原本就是用这种说法的人,或者鬼。”
  
  以前认为那是对方的挑衅,虽发了预告短信,却只给个大概时间,或者是为误导我们。如果真是那样,凭这人的手法,直接写明时间,恐怕重何他们也无力阻止。
  
  “有可能。”重何递给我一叠资料后,道:“但是她们并没有被施暴的痕迹,且鬼王族也没有感应到鬼魂。”
  
  我翻了翻,大致的东西都知道,“这样只能去查下,看看死者生前有没有接触过奇怪的人。”我直觉事情和那名少年有关。
  
  重何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鬼王族

  一宿没睡,又跑来跑去,再不睡觉,过两天就得重何来解剖我的尸体。
  
  回家睡下没多久,便被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发现已到中午,不过也才睡了四个小时。
  
  电话是分配接下来的任务。
  
  只是我没想到,重何派遣的人居然是我,顺带那个曾警察。
  
  ***
  
  穿了便衣的警察同志看起来年轻许多,不过和我走一起,别人都说他是我哥,殊不知人家其实比我整整小四岁还有多。
  
  与这小警察接触多了,我才知道,他刚刚转正,傲气难免。重何虽为法医,但是精通‘黑白’两道,是刑事案件的头。难怪小警察这么听话,且所有人都由重何调配。
  
  从王信学校到安子的天宫,事情进行的很顺利,并且也让我查到与那名少年有关。
  
  第一名死者的同学,也就是来叫王信的女孩称,死者当时是去见自己的男友。而她的男友与我形容的一摸一样,尤其额上那个诡异的纹身,她记得最清楚。
  
  第二名死者的家人印象中倒没那名少年,不过我在案发现场不远处碰见了他,并且他的那些话,足见他与此事有关。
  
  第三名死者,也就是安子的老婆。据店里人形容,那名少年是他们店的常客,只不过每次都天黑后才来,每次都要坐北面的包间,与老板娘的确有接触。
  
  终于寻到蛛丝马迹,我们便在天宫北面的包间设了个套。
  
  那两名鬼王族专员知道我们的计划后,都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追问,却一个字都不肯说。但是愿意协助抓捕那名少年。
  
  当晚我们便在包间内埋伏好。
  
  晚上7点,外面接应的人发来信息:小鱼上钩,正往你们那边游。
  
  重何在我们身上撒了些东西,据说他发明的,叫暗光粉,可暂时蒙蔽鬼怪的嗅觉视觉。
  
  我们在屋内屏息以待。
  
  很快,服务员打开门,迎着那纤细的少年进来。
  
  “老样子?”女孩脸红着偷偷打量少年。
  
  少年点点头,在窗边坐下,长腿交叠放到窗台上,手把着椅背,欣赏般看着窗外。尖削的侧脸微微扬起,本就挺翘的鼻子完美显现,浓密修长的睫毛下,纯白般的眼睛透着致命的诱惑,与下夕如出一辙的薄唇微微勾起,俊美得一看就不是人。
  
  我们分布在屋内各处,呈地毯式包围,
  
  女孩痴迷好一会儿才离开。
  
  待她一关上门,瞬间屋内的气氛凝重起来。
  
  因为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屋内布置着加有符文又韧性极佳的钢丝网。开关在重何那边,我们则以防少年跑路。待到重何一声命令,他收紧钢丝网,我们围拢,不管人还是鬼,都会被捕获。
  
  少年晃悠悠着两条长腿,雪白纤细的手指托着下巴,一脸有趣地看着外面。
  
  外面有什么东西吗?正要朝外看去,却听见信号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一张发着莹莹黄光的大网迅速扑向少年,其余人一下扑了上去。
  
  眼看要覆盖住那与黑夜一般的身体,却突然一道绿光,原本的黑衣少年一下没了,钢丝网扑了个空。
  
  再也顾不上,我一下冲了过去,却只看见一道细小的黑影闪电般闪到了窗台。
  
  奔到窗台。
  
  微风卷入,丝绢般飘渺的窗帘微微浮动,淡淡的影子浮在窗台上,皎洁月光下,一只通体黑亮,眼睛祖母绿般的黑猫站在窗帘后面…不对,是它的眼眸发着绿色的幽光,此刻正斜睨着我。
  
  黑猫额上有道火焰状的白毛,微微俯身,垂着头,纯粹绿色的眼睛看着我,一副随时袭击的姿态。
  
  在永城,黑猫特别灵性,它的出现往往伴随着你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同时也宣召你接下来的日子有可能不幸。
  
  在我与黑猫对视时,其他人赶了过来。黑猫却姿态妙曼的一跳,下了阳台,落在了间隔三层楼的地面上,接着散步般,优雅的来回几步。
  
  “人呢?”小曾同志大喊。
  
  我看向那只依然姿态高傲的黑猫,道:“我觉得在那。”
  
  几人凑过来,只看到黑猫一闪,没了。
  
  我同重何说完经过,重何蹙眉道:“看来那名少年不简单。”后看向两名鬼王族专员。
  
  其中一人道:“抱歉,相关的事我们不能说。你们查我们不会阻止,只要你们能查到。我们奉命协助,只要不违反冥法和鬼王族的规矩,定竭尽所能。只是有因必有果,后果自负。”
  
  重何回到明白。
  
  我不平,我们最终目的不是找出凶手吗?眼看找到突破口,这两只鬼却死活不合作。重何说算了,人家也是混口饭吃,得罪不起上面的人。虽然明显那少年与他们有关,他们却不能透露一个字。
  
  看着窗边一只只萤火虫,我哀叹连连,“你们好好的做鬼就是了,干嘛非得和我们活人过不去?鬼王族有什么了不起!”
  
  以前也是。如果谁家出了个不得了的孩子,肯定会被传的沸沸扬扬,作为我们标榜的对象。所以当下夕大一点,初露能力时,大人们已经对他俯首称臣了。当时不太能理解,现在想来,恐怕是认定他能入鬼王族,成为夜之鬼都永城的庇佑者。殊不知其真的入了,且是坐在了最顶尖的位置。
  
  鬼王族,这个盘踞在永城,永城背后真正的主宰者,为活人消灾解难,却也带来了新问题。所以我对鬼王族总是一副漠视的态度,也不屑那些为了入鬼王族的极端主义者。后来也确实证明,不管人或鬼,到最后靠的还是自己。
  
  ***
  
  长己捣腾了一天,我问有什么结果,他摇摇头,“总觉得有地方不对。”
  
  我道:“好了,大博士,Cancer可是现在人类无法跨越的鸿沟。你已经尽力了,我知道的。”
  
  长己看着我,突然爆发般愤怒起来,朝着我大吼,“你知道什么?得Cancer的可是你,已经往淋巴转移了!”
  
  我看着他,安慰道:“这是事实,但是我现在能吃能跳,感觉还挺好。医生不也说要我保持愉快的心情嘛!”
  
  长己突然泄气般,趴在我身上,“俞壬,你TM的好意思说。”
  
  轻抚他的背,赞同道:“是是,我混蛋行了吧!”
  
  长己被我逗弄得哭笑不得,抬起头静静地看着我,忽然凑了过来,吻了下我的唇,“不管怎么样,你不能比我先死,我TM还等着你喜欢我呢!”
  
  “……”这家伙,还没放弃。
  
  ***
  
  实在睡不着,便给重大队长打了个电话。
  
  我道:“怎么样他们才会帮忙?”
  
  重何:“你也是永城人,应该知道他们的处境。他们只是虾兵蟹将,真正的狠角色是四院七鬼和他们的老大——鬼神。”
  
  “四院七鬼?”虽然知道一些关于鬼王族的事,却都是些算不上秘密的事。印象最深便是关于鬼王族与地狱谷的传说。
  
  鬼王族在永城历史悠久,追述起来能到上古。传说当时从天而降一把神剑,剑身完全入土。恰是妖魔横行,附近出了位年轻人,拨出神剑将妖魔消除。神剑拨出后留下的印子便是地缝谷,同时鬼王族崛起,永城开始兴盛。
  
  重何:“四院,即上院,正院,刑院,下院。上院里全是高级执行者,犹如死士,执行各种艰巨的任务。正院为普通执行者,来协助我们的那两位专员便属于里面。刑院如名,是执刑和监狱的地方。下院是鬼奴鬼仆,负责服侍其它三院和鬼神。”
  
  我听得膛目结舌,平时总听鬼王族鬼王族,却不知道它竟是支这么庞大的存在。
  
  重何继续道:“七鬼,便是鬼神手下七大鬼将,据说个个能力高强。虽然鬼王族和地府同属冥界,但是鬼王族并不听命于地府,应该说平起平坐。它是一支以鬼怪为目标,专门暗杀和清除的鬼族。”
  
  “鬼王族内形形色…色,但是不好惹的角色也特别多。如果我们要他们帮忙,没有人引路是不可能的。从两位专员对那名少年的态度,恐怕少年来头不小,如果有熟识的朋友,可能有机会。”
  
  想起安子那绝望而又痛苦的脸,我捏紧拳头,道:“也许能找出别的解决办法。”
  
  之后,那名少年却没有再出现。一天后,又一少女受害,成为第四名被害者。
  
  四名貌美女人的诡异死亡迅速在永城传开,顿时人心惶惶,寺庙道观内信徒徒增。报纸电视台竞相报道,被害者的家人和一些市民聚集在警察局门口要说法。尤其最后那名是某位高官之后,重何他们的压力一下增大。
  
  安子情况十分不好,不到三天,人瘦了一大圈,甚至到要打点滴的程度。
  
  王信在他边上又是拍胸脯,又是咒骂,安子缩在被子里一点反应都没有。但是一到晚上,情况完全相反,那么大一坨,哭得要多惨,就有多惨。
  
  我咬咬牙,道:“安子,信不信我这回?”以前我说什么他都信,“凶手我一定找出来,你快点好起来。”
  
  闻言安子抬起头,一脸邋遢地看着我,弧度小小的点点头。
  
  不就是走鬼王族后门,这下倒要感谢老大我曾经和他们老大有一腿。
  
                      


☆、帮手

  我不知道怎么找下夕。
  
  明面上,他现在是永城的富甲,与市长关系密切。找熟人问,却说他现在不怎么在永城露脸。
  
  突然想到一个地方,他的别墅——西里江。
  
  打车过去。
  
  站在上次无缘见到的森严铁门下,同门前守卫报明来意。那人点点头,转身打了个电话,然后对我说请进。
  
  大门离那栋白色建筑有段距离,铁门哐哐移开后,踏着青石板往里走。路边景物不错,又是沿着西里江,没怎么觉得便到了。
  
  到时下夕正独自在园中花架下喝茶。
  
  没有外人,话也好说些。我直接开门见山道:“请你帮个忙。”
  
  原本垂头的男人抬头,迎着阳光的黑亮长发,碎了一地。发下白皙的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遇到什么事了?”
  
  接着,纤细的手指提起小茶壶,给对面的茶杯满上。
  
  我:“事成,我们的事两清。”
  
  闻言下夕抬起眼,黑亮的瞳孔微微流动,“好。”
  
  他将茶杯递到我面前,“喝杯茶吧!”
  
  原本想转身就走,但一想,事情实在玄乎,既然已经找他帮忙,干脆就让他多帮点,别浪费了这次机会。
  
  我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当下夕听到我口中的鬼魅少年时,微微蹙眉。
  
  “有什么不对?”我问。
  
  他摇摇头,“我会找人重新跟你们,全权协助。”
  
  “谢谢。”端起茶喝了一口,我喜欢的花茶和清茶的混搭。微微诧异,“你还喝这个?”
  
  “嗯,有的东西习惯了,却怎么也改不了。”俊美的男人端着茶杯,轻轻摇了摇,杯中热气徐徐而出。
  
  我回到:“是啊!所以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改变了很多习惯。”
  
  忽然放在桌上的手被捉住,下夕看着我,“真的改了?”
  
  看着那关节分明的手,我笑,“这十年没了从小就依赖的你,我的生活照样继续,你也继续,现在说这个还有什么意义?”一下抽回,“你现在不是也过得很好!”
  
  ***
  
  很快重何那边收到信息,称两位专员已回去,鬼王族会派新的专员来。
  
  就在我们等待中,第五位遇害者的预告短信来了。
  
  酉时,新都广场
  
  “新都广场?”肯定是最近几年出的地名,我完全没印象。
  
  重何脸露担忧,“那是永城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永城的商贸中心。”
  
  难怪。回来后我还没有好好逛逛,很多地名和游客般陌生。
  
  “这我们怎么查?”没人的四层饭店我们都查不出来,现在又弄个闹市中心,又是下班高峰期,里面走着的美女不计其数,突然一个倒下,迅速成干尸…周围的人肯定会被吓死,不到第二天,永城就会陷入极度的恐慌中。
  
  “以我们目前的警力,根本阻止不了。”重何眉头紧锁,“况且对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怎么查?”
  
  人有时真的渺小无能到只有痛苦的地步。但是人是个有潜力的存在,任何时候只要不放弃,一切皆有可能。我道:“不能请求支援?”
  
  重何摇摇头,“不能牵扯过多的人进来,永城的水太深,不是任何人都能淌的。上面曾有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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