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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宠爱在一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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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起陈年旧事,眉梢眼角带着笑意,声音沉香缠|绵,如丝般将萧容浅紧紧包裹,似乎要将她溺毙其中一般!
云静好从柜子里望出去,极力想从他眉眼中看出一丝刻意,但她失败了,他脸上毫无破绽,只是,那样温柔语气,那样动人话,无数个缠|绵夜晚,他也曾对她说过,也曾让她感动得流下眼泪,若他是哄骗萧容浅,那对她,他又有几分是真?可见,终究是女人太傻。
君少秦是个不折不扣帝王,他根本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女子,别人算计,或许只是为了活命,他算计,却是算了天下人心!
而这会儿,君少秦再次端起了那碗汤,萧容浅表情便有些紧张了,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眼眶里蓄满泪水,却添了几分楚楚之意,当君少秦将碗凑到唇边时,她终是没忍住,猛地抢过了那碗汤,泼到了地上……
青瓷花碗瞬间跌得粉碎,溅了一地汤汁“咝”地一声,将金砖融得青烟袅袅!
君少秦却忽地笑了,“好一碗溶骨销|魂宁神汤……”
萧容浅伏地上,额头触地,如惊慌失措小兽,脸上俱是绝望之色,任由泪水自眼眶倾落,“皇上,臣妾罪该万死,你杀了臣妾吧……臣妾只求你放过臣妾家人,臣妾父亲已经年迈,你就放了他吧……”
“容儿……”君少秦半弯着腰,面孔离她极近,眼神之中却没有想象中怒意,只是用手指挑起她下颌,语气之中依旧带着笑意,“还记得朕说过话吗?无论将来如何,你皇后之位永不动摇,朕又怎会杀你?朕如今只问你,要朕性命,真是你吗?”
“皇上……”萧容浅颤抖着嘴唇叫了一声,却不敢回话。
“不说是吗?”君少秦淡淡地望着她,捏住她下颌手却骤然用力,“你不说,朕也自有法子查出真相,只是那时,便再没有求情余地了!”
萧容浅双颊被捏得生疼生疼,内里肉硌牙床之上,她感觉到了嘴里渐渐冒出血腥味儿,却是眨了眨眼睛,泪眼朦胧之中,想要看清楚他现如今表情,但眼泪却瞬间将一切都冲刷得支离破碎……
“若臣妾说了,皇上就会开恩吗?”
君少秦松开了手,指尖掠过她嘴角,看着指端血迹,轻声而冷然地道,“那要看你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萧容浅以手撑地,勉强撑起了柔软如绵身躯,紧咬着下唇,眼泪汪汪地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似开口道,“是父亲一时糊涂……”说罢,她又扯住了君少秦衣摆,眼泪顿时涌出,“皇上,你看臣妾和未出世小皇子份上,就饶了父亲吧……”
“小皇子?”君少秦面含讥讽,忽地一把将她扯了起来,她耳边极极轻地说了什么。
萧容浅一怔,而后精神瞬间到了崩溃边缘,身体顿时一松,整个人便瘫倒了下去,似被抽走了后一丝力气,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
君少秦却还是那种淡淡神情,站定了身子,唇线鲜明地一抬,唤了一声,“宁书远!”
萧容浅一惊,就见宁书远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至君少秦跟前跪下。
君少秦声音徒然冷厉,如消融之时寒冰相击,“方才皇后话,你都听见了?”
宁书远垂下眸子,朗声说道,“微臣听见了,大将军萧道成,蒙先帝厚恩,忝列朝廷,位居首辅,却不思回报社稷,竟意图弑君谋反,罪不容赦,微臣定将此事公诸于天下!”
萧容浅此时脸色已灰败至极,她忽然明白了…………………………她被骗了!
君少秦早就知道汤里有毒,早就知道了一切,却故意说出那样多甜言蜜语,诱她来主动承认,她信以为真,一心以为他会顾念夫妻之情,便连自己父亲也出|卖了……
而君少秦要就是她“出|卖”,由她这个女儿供出萧道成弑君阴谋,便足可让天下人信服,让满朝文武无话可说!
他是要做明君,所以连杀人,也要杀得让人心服口服!
可笑,她方才怎会认为,他是真心呢?就因为贪图他眼里片刻温柔,就因为心存痴妄,如今终究将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境地!
待宁书远退下后,她脸上却是怯怯之色显,君少秦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随即扬声喝道,“来人……………………………送皇后回昭阳殿!”
她这时才忽地崩溃大叫,死死地拉住了君少秦胳膊,脸上泪痕相错,“皇上,你说过会开恩,你说过……臣妾求求你,求求你!”
君少秦眉头一皱,广袖一拂之下,竟冷然无情地一把将她推开!
下一瞬,萧容浅酥倒地,但见面如金纸,云裳散乱,钗环委地,连痛都来不及痛一下,便看见身下赫然一摊鲜血!
左右宫人眼睁睁看着,全都煞白了面孔,汗出如浆,气不敢喘,倒是小顺子颇为冷静,默然招呼着人将昏死瘫软萧容浅七手八脚地抬了出去!
而柜子里云静好,却是连眼睛都直了,愣愣地看着君少秦,仿佛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时间气息纷乱,脸上早已没有了半分血色,身子不自觉地往后靠了一靠。
“什么人!”君少秦一声断喝,显然已经察觉,走过来,猛地打开了柜门!
“皇上……”
云静好情知躲不过,当下急中生智,眼泪便落了下来,随即流利谎话便脱口而出,“你许久没去琴瑟殿了,臣妾想见见你……”
君少秦目光便柔了许多,强势而不由分说地将她抱了出来,“朕吓着你了?”他将她靠自己胸前,贴着她小巧耳郭低声问道。
云静好轻轻点头,他怀里好似心有余悸地一颤,像是被吓得魂不守舍了,又像是柔若无骨撒娇,他唇边拂动热气吹得她耳边发痒,她目光却又落了地上那摊殷红上,整个人随即颤跳起来,却被君少秦以强力紧紧压回怀里,他手轻柔地抚着她僵硬后背,低叹了一声,“别怕,朕不会那样对你……”
如果是过去,听了这番话,她心里必会感动吧?但现,亲眼见了萧容浅下场后,她还可以信他吗?
仿佛感觉到她退缩,他手一紧,便将她抱得紧,低头吻住了她唇,久久吸吮着她柔软唇瓣,好似要把它们吞下肚去,两人离得近了,她便能清楚地看见他俊美容颜,他眼睛如墨色宝石,那样黑,那样让人沉沦,即便他不是帝王,也会有许多傻傻女人甘愿为他生为他死吧?
他大而温厚手掌,轻抚着她脸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再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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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三千宠爱在一身》
他大而温厚手掌;轻抚着她脸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感觉到她仍颤抖;呼吸也越发急促,他便又让小顺子去传太医。
她倚他胸前,眼波流转,含着眼泪,低声道;“我不要别太医,就要冯良……”
君少秦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将她身子放下,复又倾身将她搂怀里,与她一同躺榻上,她柔软酥胸紧偎着他刚硬胸膛,如无尾树熊一般缠住他,她每呼吸一下,胸口都磨蹭着他,这一刻,竟比任何春|药都要魅|惑。
他眼中闪过一道灼亮闪光,两三下便将她身上单衣解开了,手不老实地她胸口摩挲了起来,覆住她一侧绵软轻轻揉|捏着……
她轻喘一声,不得不紧绷了身子,才能确保自己不瘫软他不断逗|弄魔掌之下,趁着还有几分理智,有些话,她得先问问清楚了,免得他日后算账!
就他按捺不住之时,她睁开了眼睛,环他脖子上双手改为搭他肩头,轻轻推拒着,脸上调整了一个既惧怕又委屈神情,大眼眨都不眨地望着他,“皇上,臣妾错了,臣妾违抗圣命,私自跑了出来……你要怎么惩罚臣妾?”
她嗓音之中带了颤音,眼中有泪,说到后面,哽噎得几不能出声,君少秦亲了亲她唇,抚着她头发,微微地叹了口气,“为什么这么怕朕?朕一向是护着你,怎么舍得罚你?”
云静好缩了下脖子,没说话,她又想起了萧容浅下|身那摊血,心中徒然升起了一股胆寒,虽然她一早知道君少秦不会放过萧家,也知道孩子如果投胎皇家,若来得不合时宜,那么,这个孩子命运便如浮萍,随时都会夭折,但真正亲眼见到萧容浅血溅当场,她还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若有一天,君少秦厌倦了她,那么,她命运又会比萧容浅好多少?她不敢再想下去,也加坚定了要离开决心。
而这会儿,君少秦却是将她搂得紧,使她近地贴着他,他抚|摸似带着一种蛊惑人心魅力,让她身体顿如火烧,他掌握中不安地扭动着,却引得他低低地哼了一声,低下头噙住了她胸前粉嫩红樱,不停地以双唇膜拜着她姣美身躯……
她呻|吟,却不挣扎,任由他火热吻一路向下,终徘徊她小腹之上。他感觉到她顺从,竟是无比欢愉,她耳边轻声仿若发誓,“朕或许对别人太过残忍,但对你,朕永远不会,只有你,才是朕想要女人……”
她仍是不出声,一双黝黑乌亮水眸望定了他,渐渐止住了身上微颤,清丽妩然面容,灯下看来,那般惹人怜爱,他禁不住又吻了下去……
许久,殿外传来了小顺子恭恭敬敬声音,“皇上,冯太医到了……”
君少秦应了一声,这才亲自替她穿好了衣裳,又放下了榻前垂帘。
不过一会儿,冯良进殿了。
要说这小顺子能请到冯良,还真不容易,冯良如今请了长假家,也不知研究什么药方,竟不分日夜将自己关书房里,小顺子破门而入时,他正蓬头垢面形如野人般埋首一堆医典中!小顺子也没功夫跟他废话,直接将他从那堆破书中挖了出来,随便给他擦了把脸,又喂了他几口饭,便将他硬塞进轿子里抬进宫了!
这会儿,他给云静好诊过了脉,便向君少秦回道,“皇上放心,娘娘只是受了些惊吓,微臣开副定惊汤药,娘娘服下便没事了。”
君少秦点头,命他立刻去煎药。
冯良道了一声“是”,正要退下,却又看向了云静好,意味深长地道,“娘娘前些日子让微臣寻个养身古方,微臣查遍了医典,终于有所发现,娘娘再给微臣几天时间,微臣定然不会让娘娘失望。”
云静好听了,帘后笑了,轻声道,“本宫不急,你慢慢斟酌吧……”
其实,她哪里是让冯良去寻什么养身古方,她是将沈青岩给她半包解药交给了冯良,命冯良淑慧长公主生辰之前研究出解药配方,为她清除体内剧毒。
冯良退下后,没过多久,小顺子便将压惊汤药呈了进来。
云静好接过药盏,闻了闻,便皱起了一张小脸,“闻着就苦……”
君少秦就着她手尝了尝,一勾唇角,哄道,“良药苦口,朕喂你吃。”他说着,便拿了汤匙,舀了一勺,吹凉了,才送到她唇边。
云静好也异常听话,他喂一口,她便吃一口,末了,又喝了一碗解苦蜜水。
君少秦拿帕子小心地替她擦去了唇角药汁,手摸上她脸,指尖轻触着她没什么血色肌肤,他感觉自己心中微疼,轻轻地拥着她,声音便加柔软了,“往后,你就留朕乾元殿,朕要你时时都朕身边……”
云静好闻言微微抬头,脸上忽现一丝调皮笑意,“那皇上早朝时,也要臣妾身边陪着吗?若真是那样,皇上岂不是学了上古桀纣?”
她轻灵笑声殿中回响,他听了,心情便也跟着好了起来,伸手将她搂入了怀中,整个人覆压而上,轻轻地吻住了她双唇,反反复复地吻着,一如品尝人间美味,不肯错过点滴,手无声地脱去了两人衣裳……
这一个多月,他没踏进琴瑟殿,却也没有碰别女人,此时正是蓄势待发之时,但又怕弄疼了她,便也不敢硬来,只耐下心来亲吻着她,直到她身子柔若无骨地完全倚他身上,彻底做好了准备,他才温柔地分开了她双腿,小心地进到她身体,他不敢太,也不敢太深,轻柔而有节奏律动贯穿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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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千宠爱在一身》
第二天;云静好醒来时,君少秦已去上朝;后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失足跌下玉阶,小产,大恸而形容憔悴;皇上赐云锦十丈,明珠十斛宽慰。
而朝堂上;却是一场惊天之变,萧道成因“贪生畏死,治军荒废”而被押解到京,宁书远将萧道成贪赃枉法十大罪状于百官面前一一陈诉,这十大罪状,任何一条都足以令萧道成身败名裂;但却没有一条能要他命,是故萧道成始终是一副安然若素模样,直到宁书远道出他弑君谋反阴谋,并言是皇后亲口所证,他才知大难临头!弑君是不赦之罪,即便他有丹书铁卷手,也只能保自己个全尸罢了!
而素日里依附萧家那些官员,见萧家彻底完了,就连皇后都“大义灭亲”了,一个个便吓得魂飞魄散,唯恐受萧家牵连,为了活命,便开始纷纷检举揭发萧道成罪行,一时间,萧道成罪状不断增加,竟达到六十八条之多!
哪知,这些人拼命出|卖昔日主子想要活命,宁书远却不欲给他们活路,当场手持折子,以弑君共谋之罪,弹劾了一大批官员!
未过巳时,朝堂上便不断有官员被全副武装侍卫拉了出去,立斩不赦,举族不免!行刑鼓点敲得繁密,血从刑场淌入护城河,令整个帝京都笼罩血腥气味里,有胆小官员,不等刽子手动手,便当场昏死了过去!
自本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这样惨烈杀戮,凡与萧家过从甚密官员,无论情由,无论官爵,皆处连坐,毫无宽悯余地!
至此,萧家权倾天下时代彻底结束,萧道成一党被全部肃清,君少秦降下圣旨:罪臣萧道成,贪赃枉法,弑君谋反,罪大恶极,然念其是两朝元老,辅佐有功,又有先帝御赐丹书铁卷,故赐其自裁,萧氏一族抄没家产,罢去官职,萧氏子孙虽免去一死,却永不得入朝为官!
一切,尘埃落定。
素来宽和年轻皇帝偶露峥嵘,终于让满朝文武认清了,他是何等样人!
退朝前,君少秦金口玉言,由诸葛青凤接替萧道成执掌军印,赐封骠骑大将军,并要遵照古礼,为诸葛青凤筑拜将台,设坛祭天,以天子之尊,拜其为将!
“拜将”之说,虽古有先例,但诸葛青凤入朝时日尚浅,于社稷无功,君少秦拜其为将,实是不合情理,不过,因了君少秦铁腕,朝野上下,一时也无人敢对此置喙!
乾元殿里,云静好独坐于龙榻之上,轻拥锦衾,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心里正担心着,今天由朱颜扮作“诸葛青凤”替她上朝,不知有没有露出破绽?
这会儿,却忽然有人急急跑入,“娘娘,双喜临门啊!”
云静好被他喊得头昏,还未开口,就听锦儿斥道,“娘娘跟前,还有没有规矩了?”
那报信小太监跑得气喘吁吁,却笑得像朵花似,“娘娘,大喜啊,皇上下旨,娘娘今日起恢复自由,解除禁足,又命礼部预备册妃各项事宜,说三日后是钦天监定下吉日,要为娘娘补上册妃礼呢!”
他话音落,殿里顿时满是喜气,由锦儿带头,所有人满嘴里都抹了蜜糖般地上前来恭贺,而宫里一向没什么秘密,不出一个时辰,云静好复宠消息,便传遍了。
宫里人都是人精,如今风向转变,哪有不明白,都知道萧家完了,皇后虽没被废黜,但没了娘家做后盾,只凭着“大义灭亲”那点功劳,也是朝不保夕,于是纷纷弃了皇后,开始试探着投靠圣眷深重云静好。这些人,或亲来乾元殿探望,或遣人送来厚礼,都是口称“恭喜娘娘独得圣眷!”
“独得圣眷?”
云静好扫视着那些珠宝玉器,绫罗绸缎,感叹道,“世上果然多有锦上添花,少有雪中送炭……”
锦儿正为她梳头,见她叹气,便道,“娘娘不高兴吗?自古以来,还没有哪个后妃能住进乾元殿,就连皇后,也是不能,皇上待娘娘还不够好吗?”
云静好微感心烦地将后一枚珠钗斜插|入鬓,“我没有不高兴。”她转眸盯着锦儿,想了一想,便问她,“锦儿,自我入宫,你便跟我身边,只是如此下去,也没多大出息,我若求皇上替你寻一个好夫君,放你出宫,你可愿意?”
“娘娘,你……你说什么?”锦儿顿时慌了手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哆哆嗦嗦地跪下了,语带哭腔地说道,“娘娘,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云静好摇了摇头,让她起身,拉她坐到自己身边,“你知道,我并没有将你当做奴婢,让你出宫,也是为了你好,宫里美人众多,人层出不穷,若哪一天,皇上真厌了我,你跟我身边,哪会有好日子过?”
锦儿眼中迅速积满了泪水,“娘娘,你是世上好娘娘。”
“那是自然。”云静好当仁不让。
“可是,锦儿是不嫁人!”锦儿犟着脖子,斩钉截铁地道。
云静好一愣,“你……这是为什么?”
锦儿慢条斯理地收拾着梳妆台上珠钗步摇,一边认真地操持着手中活计,一边说得慷慨激昂,山河变色,“娘娘不知,锦儿没有爹爹,从小是跟着娘亲长大,我娘亲跟我说,天下男人都是王八|蛋,便是个好男人,也只是个好王八|蛋,这世上靠什么都成,就是不能靠男人,所以,我们苏家女儿,不靠男人……啊!”
她说到一半,冷不丁一声惊呼吓了云静好一跳,“怎么了?”
锦儿惊恐地看着云静好,“娘……娘娘?”
“啊?”
锦儿头上冒汗,眼里一轮泪水又涌出来了,“奴婢刚刚走神儿了,忘了这里是皇宫,忘了皇上也是男人……奴婢说错了什么,娘娘千万不要当真!”
云静好失笑,“你娘还真是个有性格女人,也罢,你既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了,日后,你若有什么心愿,再来告诉我,我一定力为你实现,绝不食言。”
“娘娘大恩,奴婢铭记心。”锦儿这才欢天喜地地谢了恩,又目光坚决道,“奴婢没别心愿,今后只想跟随娘娘,一心侍候娘娘,求娘娘恩准奴婢侍候左右。”
良久,云静好无奈地道,“罢了,难得你忠心耿耿,今后,有我恩宠一日,便有你富贵一生……”
这主仆二人正说着话,殿外忽然传来了小顺子唱旨声,却是君少秦赏赐到了!
云静好起身往外走去,眉宇间一道清愁悄然而逝,随即化作如花笑颜,满脸俱是春|色。
小顺子带来,是一个镶宝包锻小匣。
打开一看,一枚水晶海棠簪,宝光熠熠,竟将殿中照得通亮!
只见那水晶海棠熠熠生辉,做成一双蝴蝶环绕海棠灵动样子,整支簪古雅隽丽,光华流转间,高华不可方物,但仔细一看,做工款式却不是出自宫里司珍房。
云静好一时好奇,便问小顺子这簪子出处,谁知,小顺子竟也答不上来,却这时,殿门处传来了一抹甜美软糯嗓音,“怎么姐姐不知道吗?这簪子是当年先帝赐给太后定情之物,由民间匠人打造,上头还刻着几个小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说话间,便见一个亭亭玉立宫装女子走了进来,此人面目姣美,杏眼含水,粉颊藏春,却是江选侍……………………………江映月!
她口中太后,自然便是君少秦生母,君少秦登基后,便追封了自己生母为孝慈皇后,与先帝合葬永陵。
见她进来,原本默默站角落里阿兽登时觉得危机四伏起来,当即提醒云静好,“娘娘,该传午膳了!”
他意思是,用膳时间不宜见客,免得消化不良,让云静好赶打发了江映月!
而云静好正好也是这个意思,她对这个江映月也没什么好印象,就凭江映月认贼作父,甘为皇后一党犬马,云静好就觉得她俩肯定相处不来!
不过,进门总是客,却是怠慢不得,于是便还是请她坐下了,又让锦儿上了茶。
“姐姐不必客气。”
江映月一副亲热样子,杏眸含笑,深深地凝视着云静好,好似端详着一件极为有趣器物,那目光竟让云静好后背一阵阵冒凉风!
“早就听说姐姐是个可人儿,如今一见,真真让人心头欢喜,难怪连皇上都对姐姐另眼相看……………………………赐住乾元殿,宫里人都说,这是自古罕见殊荣啊!”
云静好笑了笑,一声不吭,江映月便又弯了弯唇角,“今日姐姐大喜,我也没什么值钱贺礼好送,倒是有些话,想要同姐姐说说……”
人家有话说,云静好也不好拦着,于是便耐心地听着。
江映月继续说道,“其实这事……倒不该由我来说,不过,我是年轻不知事人,胆子又小,恰巧让我知道了,不说出来,又总觉得心里不安……今早上,我去昭阳殿探望皇后娘娘,因去得早了,昭阳殿也没什么人,只是却让我瞧见,有个侍卫偷偷摸摸地从内殿里溜出来,当时可把我吓昏了!”
她说到这儿,嘴角似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姐姐你说,皇后娘娘小产,一个侍卫去她寝殿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君少秦从不做赔本买卖,他给诸葛青凤那么大荣耀,自然有他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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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三千宠爱在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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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儿,嘴角似有若无地轻勾了一下;“姐姐你说;皇后娘娘小产;一个侍卫去她寝殿做什么?”
云静好笑笑;“那侍卫许是同皇后娘娘相熟,皇后娘娘唤他去吩咐些事情;也未可知……”
江映月脸上却现出一种古怪神情;小小地慌乱了一下;像是很害怕样子,“姐姐不知;那侍卫长得很像;很像……”她说着说着,眼角又瞄向了侍立一旁锦儿和阿兽。
看她这般神色,云静好便转头朝阿兽点了点头,阿兽似有犹疑,云静好便道,“无妨,你们就守殿外。”
阿兽道了一声“是”,便招呼着同样不放心锦儿退了出去。见他们走了,江映月才又压低了声音继续道,“那侍卫竟长得很像皇上,当时,冷不丁地瞧不出来,过后,我仔细一想,倒真与皇上有三四分相似呢,姐姐若是不信,只管回明了皇上,让皇上派人去查……”
话说到这儿,云静好总算明白了江映月目!
如今皇后完了,连带着宛淑妃等人也跟着失了势,于是江映月便想趁机落井下石,借剑杀人………………………………借云静好之力,杀了皇后!
她跑到云静好跟前,说皇后有奸|夫,希望云静好去做那只被枪打出头鸟,去向君少秦揭发皇后奸|情,她只坐山观虎斗,若查出了奸|夫便罢,若查不出,便是云静好污蔑中宫,罪不容赦!
不过,云静好也没那么蠢,看穿了她后,便只是微微一笑,“许是你眼花看错了吧……”
“怎么会?”江映月却打断她话,肯定地道,“那侍卫溜出来时,正好让我瞧了个正面,当时我便觉得眼熟,旁不说,就那两条齐整眉毛,长长,跟皇上一模一样……”
云静好听了,笑了笑,只有滋有味地喝着自己茶,竟半晌没有言语。江映月被冷落一旁,便有些坐不住了,“我知道,因我是萧家养女,姐姐便不信我,但姐姐可知道,我认萧道成做义父,并非我自愿,那全是皇上意思!”
说话时候,她眼睛一直瞄着云静好,清楚地看见云静好脸色变了,她神色便为惬意,柔唇轻抿,扭扭捏捏道,“姐姐是好人,我也不瞒姐姐了,我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算得上是真正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还有婚约为证,后来,我被逼无奈听从母命,改嫁了赵氏家主做填房,幸而老天垂怜,那赵氏家主一向多病,是个短命,去年冬天便死了,皇上得知后,便欲接我入宫再续前缘,但又担心我是再嫁之身,难免引来言官非议,是故才让我认了萧道成做义父,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是么?”云静好很想笑笑以表达内心云淡风轻,可酝酿了良久,就是笑不出来,于是便低头继续喝着茶,只*理不理地应付着她,一副事不关己样子。
江映月见她无所表示,竟又伸手拿起了桌上那枚水晶海棠簪,仔细端详着,抿唇露出一道淡淡笑意,“这簪子原是我,所以我才认得……”她说着,又朝云静好笑靥如花,声音宛如银铃天籁,仿佛是含羞带怯,又仿佛是别样挑衅刺耳,“不过,到底是人不如,皇上如今赏了姐姐,便是姐姐了,想必姐姐也不会意它旧主是谁!”
她说人不如,可究竟是人不如,还是人不如故,谁又知道?
她说完了该说话,便向云静好请辞,云静好仍是没说话,任她走了,锦儿见她走了,方进殿来问道,“娘娘,她话可信吗?”
“可不可信,又有什么重要?”云静好淡淡地道,“重要是,咱们别被她当箭使就行了!”
主仆二人简短交流过后,话题到此为止。
又过了会儿,云静好正用膳,却是冯良端着一碗汤药进来了,跟昨晚一样,他是不情不愿地被小顺子“绑架”进宫,因为君少秦要他亲自料理云静好汤药,又威胁他,今年秋季,若云静好咳喘加重,便要他命。所以说,历朝历代,倒霉官职便是太医,拿着卖白菜钱,却要和病人同生共死!
他进殿后,云静好便让宫人全退下了,微微一笑,亲自拿出了一只紫檀小盒,取出里面一粒血红药丸,轻声说道,“长公主生辰之夜,牡丹园会有一场变故,到时,本宫若出事,你千万记得,第一时间将此药丸喂本宫服下……”
冯良望了望她,问道,“娘娘,不知这药丸有何作用?”
云静好笑了,一字一句地道,“冯太医见识广博,当听闻过,古有离魂之症,一旦发作,便僵硬无息,三日之后,方恢复原状……”
冯良一惊,瞬间明白了过来……………………………云静好是要假死遁走!
他原以为,云静好不肯将有孕之事告诉君少秦,是怕被人害了,却没想到,云静好竟是不愿意待君少秦身边!
云静好不理会他惊疑目光,继续道,“本宫知道,你帮了本宫不少忙,你放心,本宫已计划周详,绝不会让你惹祸上身,到了那天,你先将研制好解药给本宫,再牡丹园外候命,事成之后,本宫人自会将一份谢礼送到你府上……”
半个时辰后,冯良走出了殿阁,却很有些踌躇不安,云家对他有恩,要他怎样报恩,他都是心甘情愿,但是,云静好就这样走了,那皇家血脉岂不是要流落外?
他心中转过万千念头,却又这一瞬消散无踪,终暗自咬牙,片刻不停地离开了……
戌时,天逐渐暗了下来,寝殿中却渺无灯火,一片黑暗。
君少秦忙了一整天,这会儿才得空,但一路走来,他竟是满脸怒色,如吃人豺狼一般,锦儿殿外行礼请安,却对上他眼睛后,吓得几乎夺路而逃!
他摆手让锦儿退下,努力将自己怒火压了下去,伸手推开了殿门,见满殿昏暗,便又亲手点了宫灯。
云静好正躺榻上,听见响动,只哼了一声,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他近到榻前,随手拾起落地上海棠簪,又拿了枕边纨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替她扇着,含笑说,“不喜欢朕赐簪子吗?”
云静好却忽然坐起,不由分说夺过簪子,抬手便又要扔了,这一下猝起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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