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生宜室宜家-第8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活佛当面,虎又有何可怕。

枯月大师满面微笑,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势,道: “山路不好行,夫人,敢骑虎否?”

方氏脸色又发白了,华灼悄悄地翻着白眼,老和尚又在捉弄人。

“大师……”方铮哭笑不得赶上来,他知道,这高僧其实根本就是个老顽童的心性。

枯月大师只是笑而不语。谁都以为方氏不敢,就连华灼也是这样认为的,因为连她这种重活一世不怕死的人也不敢靠近那两只老虎十步之内呀,这还是老和尚在场的情况,换了老和尚不在,她连后山都不敢进。

“娘,大师跟你开玩笑……” 她才说出半句,方氏却白着一张脸,把女儿往身后一拉,道:“大师盛情相邀,信女岂能不从命。”

“娘……” 华灼大惊,连庄铮都有些傻眼,看看方氏,再看看华灼,原来丈母娘这么悍勇,怪不得能教出华灼这么胆大的女儿,家学渊源啊。

没有人能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态,方氏不是悍勇,她是正儿八经清贵出身,大家闺秀,温柔贤淑,端庄守礼,从不逾礼半步,这辈子她做得最激烈的事,就是不顾丈夫的反对,想要硬塞个妾过去,马都没骑过,骑虎?开玩笑吧。但方氏就是答应下来,她把枯月大师的邀请,当成了一种考验,考验荣安堂有没有请枯月大师保媒的资格。方氏不了解庄家和枯月大师之间的渊源,更不知道枯月大师其实很疼爱庄铮,对华灼也是爱屋及乌,老和尚是很愿意成全这一对小儿女的。

方氏知道的是,荣安堂跟枯月大师没有关系,半点关系也拉扯不上,所以像枯月大师这么一位德高望众的高僧,出世之人,要请他出手保媒,便等于让出世之人管俗世之事,没有足够的分量怎么行?荣安堂付不出能让枯月大师心动的价码,眼下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通过考验,虽然这个考验来得莫名其妙而且还危险万分,但方氏豁出去了,为了女儿,她什么都不怕。

枯月大师面上的微笑不变,看上去圣洁无比,他对着方氏微微颔首,道:“诚心之人,必得佛佑。”

于是方氏真的坐上了老虎的背,华灼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大有老虎一旦翻脸她就立刻扑上去挡牙的气势,却被方氏一把推出去老远,差点摔倒,还是庄铮扶了她一把,在她耳边低声道:“放心,老虎的牙,早就被拔光了。”

只有六顺坚定不移地跟在方氏身边,一脸视死如归,碧玺却早吓得不敢动弹了。

没牙的老虎?华灼擦擦冷汗,这算是老虎吃素的真相吗?不管怎么说,庄铮的话让她的心平静了很多。

感激地看了扶住她的少年一眼,华灼还是坚定地走到方氏身边。

老虎晃了晃脑袋,站起身来,驼起方氏往山下走去去。

“铮儿,你陪方夫人去后殿烧柱香吧。”枯月大师又对着华灼露出顽童般的笑容,“小女娃肯陪老和尚说说话否?”

华灼看看母亲,方氏正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不要发抖,六顺跟在旁边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顾不上理会她,但庄铮已经快步跟上去了。 考虑了片刻,她对枯月大师微微屈膝,道:“不知大师有什么指教,华灼洗耳恭听。”

枯月大师单独留下她,肯定不是为了聊天,而是要说事,尽管心里十分想跟在母亲身边,但面对一位对她关爱有加的长辈,还是一位德高望众的高僧,更重要的是两只老虎都听老和尚的话,所以华灼只能摆出谦卑的姿态,聆听教训。

“那日铮儿来求我保媒。”老和尚重新回到蒲团上坐下来,指着蒲团前方一个小土坑,“他在这里跪了三日三夜。”

山上土质松软,跪出个小土坑是很容易的事情,老和尚坐着的蒲团下方,还凹下去一块呢。看着那个小土坑,华灼觉得自己的心也软软地凹下去一块。

“出家人不管俗世事,我答应替你们保媒,不是为他,而是为你。”

枯月大师不知什么时候收起了顽童般的笑容,露出了宛如佛祖拈花的神情,可惜华灼不是迦叶,所以她露出了迷惑的神色。

“请大师指教。” 她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枯月大师另眼相看,难道不是爱屋及乌吗?

“你有双世命,乃宿慧之人。” 枯月大师一语道破天机,却惊得华灼面无人色。看出来了……竟然看出来了!

“勿惊,头一次见你,我便瞧出来了,这是你的福报,我不知来由,也不追究去脉,铮儿坚持要你,这也是他的福缘,老和尚岂有不成全之理,今日留你,只有一言相赠,万事皆有来由,福报亦非凭空而现,拥有善心,行善事,积百善之福,自得人间至乐,福运齐全。”

第281章 吓没的病

这一日,方氏在佛光寺烧了三柱香,临走时,给枯月大师留下了华灼的庚贴。

庄铮一路送她们到太液池,这才告辞离去,此时方氏看他的眼神,已是和善了许多,有些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意思了,不过华灼却是心在不蔫,一点儿也没有注意母亲态度的改变。

她被枯月大师一口揭破老底,心神震荡,直听老和尚诵了一段心经,才渐渐平静下来,老老实实在庄铮跪出的那个小坑前,端端正正地跪足了一叮,时辰,听老和尚讲解心经,到离开时,心里才渐渐回过味来。

枯月大师的意思,是要她积福,是要她行善,是要她不可依仗宿慧行阴邪之事。

那一煎,她心有警钟长鸣,然后又暗自幸庆,亏得自重生之后,她并未做过什么有悖良心之事,枯月大师是有道的高僧,他的厚爱,兴许正是因为她于心无愧,否则,只凭庄铮的情面,老和尚也不会这么给她面子,又送名贴,又答应保媒,哪儿寻那么好的事去。

原来她能重活一世,是有福报在身,并非老天眷顾,也非命运摆布,只是这福报又是从哪里来?便在她百思不解的时候,方氏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这丫头,都到家了,还在想什么?”

华灼一怔,省过神来,赶紧下了马车。方氏含笑道:“方才庄贤侄与你道别,你也未理会他,我还道你是害羞了,不想竟是魂飞天外,想什么这么入神?”

“今日听了大师讲径,女儿正在体悟,哪有想什么。”华灼面上微微一红,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能听枯月大师亲自讲经,那是你的福气。”

方氏心情很好,今日她把女儿的庚贴留下了,枯月大师看了八字,便道是福禄双全之命,俗话说听话听音,枯月大师分明是许诺她婚事无碍,总算老虎没白骑。虽然当时是吓得她半死,可是那老虎真是柔顺乖巧之极,以后把这事儿说出去,她脸上都带着光,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她不但摸了,还骑了。

其实方氏此时的情绪也极度不正常,有惊无险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兴奋,有骑老虎的刺激,也有为女儿婚事基本上成了的喜悦,还有看到准女婿基本上还是挺合心意的满足……总之,方氏的脸上泛着从未有过的光彩。

当然,随之而来的,是极度的疲惫。新年的头一天,方氏早早就睡了,初二也没能下床,一直休息到初五那日,才算缓过劲来。华灼吓得这几天哪儿也没敢去,更没心思去琢磨什鼻福报了,整天守在方氏的床边。

好在大大过来瞧了,没瞧出毛病,只说休息几日便好,这才让华灼放下心来,不然她非后悔死不可,不过枯月大师也太可恶了,居然让母亲骑老虎,吓死人不偿命的啊。

方氏安慰她道:“莫要当心,我倒觉得身体好着呢,就连心口常犯堵的毛病也没有了,只是精神虚了点,这也不是让老虎吓的,多半还是一路赶来京中,未得休息所致。”

老祖宗听说方氏下不来床了,倒是关心得很,逼着惠氏托了德康太妃的关系,硬是请了位御医来给方氏诊脉,这一诊倒诊出好事来,方氏说心口犯堵的毛病没了,不是安慰女儿的话,而是真的好了,用那位御医的话来说,方氏这毛病,是多年心中郁结落下的,本属心病,这回意外被老虎一吓,把郁结之气给吓没了,病自然就好了。

华灼自然是眨巴着眼睛,有听没有懂,不过她倒是知道母亲心病的由来,还不是因为没给荣安堂多添几个子嗣给闹的,本来弟弟华焰出生以后,就已经好多了,但是后来被舅父舅母一气,滑了胎,这病就又添了些,总也治不好,一生气就容易犯,不想被老虎一吓,居然就好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送走御医后,方氏却是笑道:“我还道枯月大师让我骑虎,是考验来着,原来竟是早早瞧出我身有隐疾,有意替我化灾解难,祛病消痛,却是我小心眼了,改日还要往佛光寺走一趟,当面拜谢大师才好。”

好吧,母亲高兴了,健康了,华灼也就开心了,没好意思再埋怨枯月大师。

大年初八,恢复了精神的方氏又往孙府走了一趟,这回没带华灼,去了整整一日,回来时笑容满面,如沐春风,赞道:“孙夫人有大家风范,其女亦风华净雅,我见之,自愧不如,铮儿师从孙大儒,来日可期。”

华灼又有点傻眼,她愣是没听出方氏这话是什么意思,孙夫人与*****风雅不凡,跟庄铮师从孙大儒,弃什么关系吗?而且,这才几日的功夫,连称呼都改了,前几日还一口一个贤侄,老大不爱搭理的,今天就变成铮儿了。

方氏却没在意女儿的表情,又道:“事情都已谈妥,提亲之日,就订在上礼节,月圆人圆,那是个好日子。”

华灼心中一跳,心中有些恍惚,自己的终身,再有几日,便要尘埃落定,前世,今生,交织在一处,竟令她有和涕然泪下的错觉。

“我的女儿,一晃眼,竟这么大了……”

方氏轻轻抚着她的头发,神色也有些感慨万千,还记得女儿在膝前微娇,清晰宛如昨日,可是转间眼,就要订亲,再有两年,便可出嫁了,为人妇,为人母,走上一条天下所有的女人都会走的路。

母女俩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久久无言,直到刘塘嫉拿了一份贴子进来。

“大人,镇南王府的林表*****给*****下了贴子,邀她今日过府一叙。”

华灼猛然回神,心中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林凤是不是真的说动了镇南王,待要开口,却听方氏道:“告诉来人,就说*****没空,回了。

“娘………”

华灼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是自己托了林凤在先,即使现在不雾要了,也不能翻脸就不认人呀,好歹她也要亲自过去解径一下。

方氏轻轻。兰了一声,道:“你把我的话都忘了不成。”

“女儿没有。”华灼只能低声道。

“没有最好。”方氏顿了顿,才又道,“我不让你与她来往,也并非是为了她母亲曾经做过的事,说到底,她是宗室女,将来要入宫为妃,而你却是要嫁入庄家,孙大儒对铮儿的评语,言道他天资聪颖,性情沉稳,无少年之浮躁,有文曲之才华,将来出将入相,前途未可限量,而外官最忌者,就是与宫帷有牵扯,这一点你万万要切记。”

华灼点头受教,方氏的意思她明白,眼下圣上春秋正盛,还不算什么,但再有十年八年,立储之事,将必为朝野上下共同关心之所在,而那个时候,也正是庄铮步入官场,鸿途大展之际,一旦牵扯进宫帷之中,就福祸难料了。如果那时候林凤没有子嗣还好,只要她的膝下有皇子,自己又与她来往不断,少不得就会被扯进去,到那时候,庄铮还跑得掉吗?

所以从一开始,就要有远见,掐掉可能招祸的根源。方氏或许没什么见识,但是她嫁给华顼这么多年,官场上的立身之道,多少还是懂一点的,所以一有机会,便拿出来教育女儿。

“娘,原来孙大儒对庄世兄这么看好啊…川“

这叮,话题太沉重,华灼心中明白,面上却笑嘻嘻的,语风一转,转到了方氏突然改口的原因上。怪不得从孙府回来,贤侄就变成铮儿,根儿在这里。

方氏倒是不以为意,笑道:“与孙夫人一席长谈,才知道铮儿竟还是个宝,孙大儒也是对他极为爱护,否则哪肯为他而答应保媒,你爹爹当年虽也是个探花,但这些年为官,一心只为了百姓,疏于著书立说,研学经典,哪能入得了孙大儒的法眼。他也是想要让铮儿安心学习,不要耽于儿女情长,误了学业,这才川,…走了,我听孙夫人的意思,等亲事订下后,孙大儒就要举荐铮儿前往嵩山书院。”

华灼心里一颤,庄铮去了嵩山书院,恐怕到成亲之前,便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不过……入了嵩山书院,便等于半只脚踩入官场,不为良臣,便为良师,嵩山学子志向高远,品性高洁,世人皆知,庄铮能挤身其中,她应当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整顿了一下心情,华灼便偷偷给林凤回了一刻信,不管方氏说什么,在她而言,总要给林凤一个交代,否则乍然翻脸不认人,林凤就算脾气再好,再有涵养,也难免会有些气恼。不来往,也犯不着得罪,何况方氏也说了,要把老祖宗对华烟的打算,透个风给镇南王府,算是报答林凤的相助之恩。

报恩,外加破坏掉老祖宗的如意算盘,这样两全其美的好事,她当然要积极一点,最关键的是,让镇南王府跟荣昌堂闹起来,老祖宗才顾不上她嘛,枯月大师和羽大儒上门提亲想必也会顺利不少。用老祖宗牵制惠氏,用镇南王府牵制老祖宗,她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来破坏这门亲事,庄大大人吗?

第282章 阴魂不散

上元节转眼即至,就在前一天,程宁羞答答地上门了,没等她开口,华灼就知道她的来意,笑嘻嘻地告诉她,京中酒楼早已经留好了包厢,程宁喜欢之余,又想请华灼跟她一起去参加上元雅集,被华灼婉言拒绝了。

因为,这一天,她没空,庄铮约了她去看花灯,很可能,这是她和庄铮在成亲之前最后一次相见了,所以,她很珍惜。

在菱花镜前细细妆扮着,她第一次知道女为悦己者容是什么感觉,红裳罗裙俏模样,自己原也长得不丑呢。

夜了,长街灯火通明,人群熙攘,无数的花灯将京城妆点得宛如天上人间。

“小姐,戴上这个,就不用帷帽了。”宫彩蹦蹦跳跳地拿过来一只月里嫦娥的面具,她自己则载了个小兔子的,还给七巧拿了个小猪面具,气得七巧追着她跑,最后从面具摊上又买了一只小鹿面具,这才心满意足地戴着。

夜里戴帷帽毕竟不方便,华灼转身面向墙壁,取下帷帽,换上了嫦娥面具。

庄铮就站在街口处,手里提着一盏荷花灯,并不东张西望,也没久等的不耐,时不时便有几个也截着美人面具的少女,扶着丫环的手,从他面前慢吞吞地走过,那样的身姿,在下叫做莲步轻移,弱柳扶风。

少年目不斜视,礼节性地侧过脸,然后微微欠身,少女心中一喜,以为他要搭讪,不料等了好久,才发觉他已直起身体,退后一步,然后转过了身。

“哼!”

少女重重一跺脚,心里暗骂一声不解风情的呆子,扶着丫环怒冲冲地走了,少年这才往前一步,站回原来的位置,目光继续在人群中穿梭,不急切,也不烦躁。

“小姐,姑父的模样儿,太招眼了。”七巧在华灼耳边低声道,她们站在角落里,只这么一会儿工夫,已经看到至少三位花样年货的少女磨磨蹭蹭地从他面前走过了,有跺脚的,有故意想摔倒的,还有故意掉了帕子的。

“宫彩,那只小猪面具呢?”

“在这儿呢。”新来的小丫头连忙从腰上解下那只没人要的小猪面具。

华灼狭促一笑道:“拿好了,走,咱们逗逗他去。”

丙个丫环马上就兴奋起来,仍是七巧最主机灵贴身,马上就抢过去扶着华灼,宫彩撇撇嘴,只好在后面跟着,主仆三人就这么学着先前几位少女的姿势,轻移莲步,扭着腰肢,磨磨蹭蹭地到了庄铮的跟前。

庄铮习惯性地侧过脸,微微欠身,华灼恨恨一跺脚,呆子,果然没认出她,诗中说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看来她与庄铮之间是没有这份默契了。

【文】走出十几步远,她停下脚步,微微气恼道:“宫彩,把小猪面具给他送过去。”

【人】比猪还笨,这面具正适合他。

【书】宫彩才应了一声,忽又“啊”地叫了起来:“小姐……”

【屋】“叫什么?”

华灼转过身,便见庄铮站在宫彩的身旁,正神色古怪地看着那只小猪面具。

“你怎么跟过来了?”华灼目瞪口呆。

庄铮终于微笑起来,将荷花灯递过来,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式样的,这只荷花灯,是我亲手所扎。”

华灼接过来,见灯型虽不十分精巧,但莲花上题着一首荷花诗,字迹虬劲有力,正是庄铮的亲笔,可见他并不是虚言诳她,心中气恼早已消散无踪,反而略觉甜蜜。

“你怎么晓得是我?”

庄铮的目光落在嫦娥面具上,黑亮清澈,澄明似水。他真诚道:“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就是你。”

“狡辩。”华灼噗哧一笑,心中更加欢喜,哪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劈手从宫彩手里夺过小猪面具,扔给庄铮道:“快戴上,莫要招蜂引蝶。”

好一边说一边就笑着,招蜂引蝶这词,竟还能用在男子身上。

庄铮的眼神又一次变得古怪起来,轻咳一声道:“换一只面具行不行?”

“姑爷,我把小兔子让给你。”宫彩漫无心机,显然没意识到对庄铮来说,小兔子比小猪更让他感到尴尬。

“你们等我一会儿。”

少年说完,转身就走,仿若落荒而逃。

“我说错什么了吗?”小丫环一脸茫然,无辜地望向自家小姐,却只见自家小姐已经笑得必须扶住七巧才站得稳了。

少年回来得很快,面上戴着一只龙王面具,仿着戏词,捏着唱腔,对华灼深深一个揖礼民。

“啐,姑爷好不要脸。”宫彩跳脚,心里却乐不可吱,姑爷有时候还挺好玩的。

华灼却赫然变色,厉声道:“你是谁?”

宫彩愕然:“小姐,他不是姑爷吗?”小丫头糊涂了,明明一样的衣裳。

“娘子……”

少年仍旧拖着唱腔,但华灼已经猛地反应过来,气道:“韦浩然,捉弄人很好玩吗?”她完全忘记了,刚才她还捉弄了庄铮呢,虽然没有捉弄成功。

“不是吧,这样你也认得出来?”少年一把摘下龙王面具,露出一张郁闷的脸,果然是韦浩然。

“枯月大师怎么没把你关个一年半载。”华灼没好气道:“这个没正形的家伙。上次被拥着送回佛光寺后,枯月大师就把他关起来,让他对着被弄破的袈裟诵忏悔经,本来她还以为要关上至少三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宫彩的眼珠子瞪圆了,真的不是姑爷。小丫环赶紧紧张兮兮地躲回小姐的身后,时不时探头看一眼,他是谁呀?‘

:一年半载,喂喂喂,不用这样恶毒中,开个死玩笑而已。”韦浩然叫了起来。

“等等,你怎么认得出我?”华灼也郁闷了,被庄铮认出来也就算了,他们心有灵犀还说得过去,可是韦浩然居然也认得出她,这不是见鬼了吧。

韦浩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美人扇,呼地一声打开,晃了两晃,吊儿朗当道:“就你这门板一样的扁扁的身材,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认不出来才是见鬼。倒是你,怎么知道是我,难道你跟我之间有灵犀,哎呀呀,好冷的感觉……”

华灼顿时气得脸都白了。这个家伙怎么可以永远都这么让人讨厌。

“谁跟你有灵犀,我是认出你手上这把扇子,除了你,还有谁没事在大冬天里随身带把扇子,而且还是美人扇……”

华灼就一直没想明白过,枯月大师怎么就没收了韦浩然这把扇子,她更想不通,韦浩然在一群和尚中间,天天晃着把美人扇,那些和尚怎么就没把扇子撕了。

“娘子……”

华灼对他怒目而视。

“咳……”韦浩然摸摸鼻子,“刚在戏台下听了一会儿戏,入迷了,口误,口误……世妹啊,你在这儿等谁呢,该不会是我那表弟吧……啧啧啧……”

那几声“啧啧”实在太可恶了,尤其他还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摇头晃脑,仿佛又抓到她和庄铮幽会的模样。

华灼很想踹他几脚,但那样太不淑女了,而且她已经看到庄铮的身影在人群中闪现,只是脸上多了一个钟馗面具,忽然间,她仿佛明白庄铮先前的话。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就是你。”

一样的身形,一样的衣裳,刚才韦浩然来的时候,她没把他当成庄铮,而现在,看到人群中那道身影,尽管面具挡住了面容,可是她知道,那就是他。

“让世妹久等了。”庄铮走近了,仍是一揖为礼,然后看向韦浩然,淡淡道:“表兄也在。”

韦浩然用美人扇挡住脸,阴阳怪气道:“我不在,不在,表弟你随意,就当我不在好了/。”

虽然看不到庄铮的表情,但是华灼知道他一定拧起了眉,因为她现在也是这个表情,韦浩然实在太讨厌了,尤其是当他的动作表情再配合上他的语气时。

“世妹……”庄铮从韦浩然的身前?走过,一脚踩上某人的脚,然后抬手正了正脸上的钟馗面具名,手肘又正好打在某人的鼻尖上,“这只钟馗面具,可还入世妹的眼?”

少年仿佛浑然不觉,彬彬有礼地向华灼询问。

在某个讨厌的家伙的倒抽冷气声中,华灼强忍着笑,一本正经道:“庄世兄这只钟馗面具选得十分合适,正适合镇一镇魑魅魍魉,还月色一片清明。”

韦浩然跳脚:“表弟,你踩了我,又撞我……”

庄铮诧异地“啊”了一声道:“三表兄不是不在吗?何时又来了?”

韦浩然瞪圆了眼睛,捂送走 又酸又麻的鼻子,半晌没说出话来,旁边响起一连串清脆如银铃的笑声,却是宫彩捧着肚子,笑得蹲了下去。

姑爷太好玩了,小丫环的双眼眯成了弯月状,亮晶晶的。

七巧忍着笑把她提起来,低声道:“这位韦三少爷心眼极小,你这会儿笑他,小心被他记恨。”

宫彩连忙努力止住笑,可是忍得十分艰难,不一会儿就又蹲下去了。

活该!

华灼提着荷花灯,眉开眼笑道:“庄世兄,方才听人说,前头有戏听,咱们也去听听。”她提都没提韦浩然,全当他是透明人。

庄铮微微点点头,刚要举步,韦浩然“嗖”地一声跳出三步远。

“噗……”

宫彩小丫头再次笑得站不起来了。

第283章 无需离愁

“少爷少爷……少爷……你在哪里?”

听过戏后,华灼和庄铮又逛了半条街,正准备寻个地方歇脚,忽听得人群里有人高呼,庄铮伫足,道:“是我的贴身小厮观山来了……”

说着,他向人群中招手,高声道:“观山,我在这里。”

华灼循声望去,果然看到一个青衣小帽打扮的少年,气喘吁吁地从人群里挤出来,三蹦两跳地跑到庄铮跟前,目光里透着十二分的喜悦之色,作揖道:“恭喜少爷……我亲眼瞧见老爷取出了你的庚贴……”又看了看华灼,虽看不到面具后隐藏的面容,但哪里还不知道她是谁,于是又补了一句,“恭喜华小姐……”

华灼的脸顿时红了,庄铮也有些不好意思,轻轻踹了观山一脚,道:“好好说话。”

观山抱着小腿,,蹦蹦跳跳地呼痛,夸张大叫,一不留神,撞到宫彩身上,气得小丫头骂道:“没正经的家伙。”想想不甘心,宫彩便把没人要的小猪面具一把套在了观山脸上,观山也不在乎,哼哼地学了两声猪叫,把小丫鬟又给逗笑了。那边,七巧却已是向华灼连连道喜,附耳低声道:“恭喜小姐得偿所愿。”华灼掐了她一把,嗔道:“还没有准信呢。”其实观山说亲眼看到庄大老爷取出了庄铮的庚帖,意思已经非常明白了,这就是枯月大师和孙大儒保媒成功,两家换庚帖,订立婚约,眼下差的就是一纸婚书了。

仿佛心中终于落下一块大石,她轻松地仰起头,望着烟花掩映下的一轮明月,只觉得又圆又亮。“少爷,老爷说,让你赶紧回去。”观山摆脱了宫彩的追闹,终于把庄大老爷派他出来的用意道出。庄铮神色一沉,知道父亲虽然勉强应了婚事,但心中终是有些不高兴的。他微微转身,望着身旁站立的少女,亭亭玉立,恰似一株挺立于池中的红莲,濯清涟而不妖,得此佳人,此生无憾。狰狞的钟馗面具下,少年露出温暖而和煦的笑容。“世妹……”

庄铮的声音自身后轻轻飘来,她蓦然回首,只见灯火闪烁中,少年的身影分外挺拔,,宛如玉树临风。“庄师兄。。。。。”她连襟屈膝,“今日别后,不知何时再有相见之期,小妹谨祝世兄学业有成,鹏程万里。”庄铮凝视着她,良久才轻声:“此去求学,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他顿一顿,语声更轻:“终信花好月更圆。”华灼的莲更红了,他的意思是三五年内,必定迎娶她过门。”不知世兄何时前往嵩山学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头微怅的情绪,她才问道。庄铮迟疑了一下,道:“日子还未定下,不过父亲现在喊我回去,只怕就是要定日子了。”

华灼动了动唇,想说日子定下来告诉她一声,他走时她好去送,但话到唇边,仍是咽了下去,只道:“求学在外,不比家中,多有不便,还望世兄多保重身体,不念自己,也要顾念家中父母。”    学业很重要,但也不必太用功,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忘了还有人在等他回来。

“放心,我省得。”

这一次,庄铮只回了五个字,却是重逾泰山。

一蓬烟花在夜空中爆开,五彩缤纷,正如一双小儿女此时的心情,有甜,有涩,有离别,亦有期待。少年高举双手,一揖作别,宽大的袖袍在风中招展,挡住了不舍的目光。

少女屈膝还礼,垂下头,发间的珠翠反射着火光,闪烁不定,掩去了眼中晶莹。华灼动动唇,想说日子定下来告诉她一声,他走时她好去送,但话到唇边,仍是咽了下去,只道“求学在外,不比家中,多有不便,还望世兄多保重身体,不念自己,也要顾念家中父母。”学业很重要,但也不必太用功,身体健康,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不要忘了还有人在等他回来。“放心,我省得。”这一次,庄铮只回了五个字,却是重于泰山。一蓬烟花在夜空爆开,五彩缤纷,正如一双小儿女此时的心情,有甜,有涩,有离别,有期待。少年高举双手,一揖作别,宽大的袖袍在风中招展,挡住了不舍的目光。少女屈膝还礼,垂下头,发间的珠翠反射着火光,闪烁不定,掩去了眼中的晶莹。”不知世兄何时前往嵩山学院?‘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头微怅的情绪,她才问道。庄铮迟疑了一下,道:“日子还未定下,不过父亲现在喊我回去,只怕就是要定日子了。”

从未有这一刻,竟觉得如此不舍,那么多的算计厉害,在此时此刻,都已随风散去,几步之间,二人身前弥漫的是世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