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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豆腐乖(仙三景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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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已经是好几次突然很想小天,想到几乎潸然落泪的程度,没有景天在身边陪伴,独自怀着孩子比自己想象中要艰辛许多。
一直靠着树很久,后来索性就背靠在树上,借力替自己分担去部分沉重的腹部带给他的下坠感。虽是如此,这孩子还是躁动不减,急得长卿一头冒汗。
——该不是孩子要出世了吧!
想到这,长卿多少还是有些焦虑的。
第41章 一朝分娩(上)
就这样再三轮番换手安抚之下,过了阵子,肚子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不那么疼了,只是不知道是何故,感觉发胀发硬。总之之後,就一直隐隐作痛,又不太像是要拉肚子的感觉。因为是头胎,长卿不确定这是不是女子分娩时所谓的阵痛,好在没有继续剧烈起来。
可惜这老婆婆独自居住,不曾孕育子嗣,理应也不懂这分娩之事,不然好试探性的问问。
“孩子,好了没?”是婆婆在喊自己。
“嗯!”长卿应了声,便只好硬着头皮托稳腹底过去了。
婆婆隐约间看见长卿过来了,“怎么洗这么久?”
“我刚才肚子不舒服。”
婆婆只喊他去房里休息,自己则在那烧菜做饭,等饭菜备好自然会喊长卿出来吃饭。
其实长卿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想移步,从这走回房还多少有段路,于是就近坐下,就说是饿了等开饭,老人心善,没有多问什么。
可是因为凳子比较矮的缘故,坐下的长卿并没有感到好受多少,坐姿让他硕大的腹部被压迫着发紧,他甚至清晰可以感到胎儿想要向下,却由于自己坐着的姿势难以移动,于是便在腹中胡乱地踢打,胎动异常。几次抓圌住桌角的手青筋爆起,指节发白。
——要命的疼!应该就是阵痛了。
饭桌之前,仿若风平浪静,实则暗涌激流。
长卿眉端紧蹙,一浪大过一浪的疼席卷而至,好在间距还算久,有足够的时间让长卿喘息调整好呼吸。孩子大抵还没入骨圌盆,而且这产穴也未打开,一想到这疼楚将在接下来的数十个,甚至更久时间内延续折磨自己,长卿多少有些发憷。
婆婆把碗筷递给长卿,好在桌面的高度刚好可以遮挡住自己高耸的腹部,他才得以抽空用手来回在腹部推圌揉,以减缓这阵痛。
实在没胃口吃饭,但是还是勉强拿起筷子趴了几口,若是饿着一会怕是很难独自分娩下这孩子,毕竟是景天的骨血,自己理应好好生下他。
才咽下几口,那阵痛又袭来,搞得他饭哽在喉,甚是难受,幸好婆婆眼神不好,所以没有察觉到长卿的不适。
继续低头扒饭,这顿饭吃的长卿汗流浃背,难以想象一个就快临盆的人还强忍着剧痛端坐着吃完那一碗饭的,还好婆婆很是贴心,待他吃完就说了句,“碗筷你放着好了,我收拾,你不是不舒服吗?”
“嗯。”长卿心中感激,现在当务之急是快点回到房内,长卿想马上检查下自己产穴开的程度,这疼痛越发密集,感觉变成坠涨的疼痛,不断下坠的感觉堵着下面,非常难受。
但按照现在的疼痛感判断,孩子应该还没有入骨圌盆,不过还是得先回房,总不能就地在这厨房生子吧。
想到这,长卿一手支起酸胀的腰脊,一手托着沉甸甸的腹部,就这样缓缓起身,尽量让自己的动静比较小,然后由原本的坐姿一下子变成站姿,这肚腹还是不由地往下一沉,孩子一瞬间坠了不少,似乎开始挤进了产道,那种下面被撕裂开的感觉。总之一种痛不欲生的痛楚袭来,好在立马用手撑住了桌面才保持平衡,而避免自己身子脱力倒下。瞬间有种盆骨被挤压破裂的错觉。
——似乎进程比自己预想中的要快很多。
咬牙忍着身下的坠感以及腹中不间断的闷痛刺痛,拿手来回推圌揉着抽痛的下腹,就迈开步子往屋子走去,步伐稳而缓,生怕过快的走动会加剧产穴的开合程度,孩子过早进入骨圌盆势必不好。
不过十几步路,走的长卿额角冷汗涔圌涔,好在才到了屋子,那股强烈的阵痛突然变缓和了,自己继而有喘息的机会,长卿不敢坐下或者躺下,他完全不清楚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只好徒手托着腹底安抚胎儿,而趁着羊圌水未破,且这还不怎么疼的间隙在屋子内来回走动,这样会利于一会的分娩,虽说也是很消耗体力的。
突然间,一股强烈的腹痛毫无预兆地传及,一阵强劲的紧缩,肚腹也立时变得坚硬,长卿脚下突然脱力,就这样直直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碰撞在地面上,然而这磕碰的痛楚完全无法与此刻躁动的腹痛相提并论,瞬刻间,方才还只是微微发胀的腹部坚如磐石,长卿不禁失声喊叫出来,可又担心婆婆闻声会担心,于是咬唇死死不让呼痛的声音再溢出来。
跪着的姿势居然让产穴又开了不少,不摸长卿都感觉的到,情势刻不容缓,长卿半跪着着挪动着身子,双手费力抓着床缘得以爬到了床榻之上,然后忙褪去了亵裤。
指腹探至产穴,已经开了三指有余。
随即又是一阵冷汗,才三指就已经这般疼痛了,骨圌盆似乎被碾碎般的痛攫住自己,如若要顺利分娩,起码得打开到六指甚至是八指。
这男子生子似乎比女子都疼上数倍,数十倍,长卿突然有种嘤嘤而泣的冲动,还是强硬忍下了,最坏的打算就是自己就这般难产于这无人问津的不毛之地。
突然想起了景天,那个痞痞的笑,整体说着装着无所谓,却比谁都重感情的景天。
手无力地揪着床单,覆盖在自己肚子上的薄被被另一手攥的紧紧的,那种孩子不断往下的感觉分外清晰,两腿不断地在床榻上蹬着,有种垂死挣扎的感觉。
“小天……小天……”意识被疼痛搅的迷离而空乏,口中则是潜意识的呼唤着景天的名字,那种迫切想着景天,想景天替自己揉揉疼的发紧的肚子的欲圌望愈发强烈。
一个时辰就这样熬了过去,长卿只是在一阵激痛之后寻求一丝喘息,然后迎接他的却是更强的一阵激痛,唯一能辨别时间流逝的就是这每次阵痛间间隔的越发紧凑。由一开始的强忍着,渐渐成了小声的呼痛呻圌吟。
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或者呻圌吟不是因为疼,作为蜀山弟子,自小吃痛的本领就强过他人,小时被鞭子抽打的皮开肉绽他都没有落下半滴泪,这也是掌门和长老最心疼自己的地方吧,过人的忍耐,隐忍。
然而此刻的无助感,还有剧痛以及对景天思念肆意的双重折磨下,纵使是男儿也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长卿开始用手费力地自上而下推着肚腹,想通过这样的办法将孩子给推挤出来,因为他不明白自己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必须在自己彻底遁入黑暗前娩出胎儿,不然孩子势必就危险了。
“白豆腐!!”
就在被腹痛折磨地意识迷离之际,隐约听见了景天的喊声。
然后,他清晰地感觉到一个温暖的掌心覆上了自己的腹部,轻轻在腹侧推按,另一手则是那袖口替自己悉心拭去汗水。
——可笑,不会是景天的,他怎么会找到自己呢。
“白豆腐,白豆腐,你别睡!”紧接着又是焦急的呼唤。
“小天……”朦胧间睁开了双眸,失焦的眼神渐渐定格在床榻前一脸焦急的人身上。
——真的是景天!
“是我!!白豆腐你别怕!”景天想到那场景就渗出一身冷汗,一进门就看见白豆腐瘫软在床上费劲地推挤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样子,床褥的四周都被他的汗水给浸圌湿,那种心痛欲眦的感觉几乎要摧垮景天。忙走至床跟前,忙攥圌住对方推挤腹部的手,并且替他推按腹侧,好减缓对方的痛楚。
景天跑到床尾,掀开长卿的被褥,眼前的一幕还是让他多少有些震惊,产穴打开五指有余,俨然是能娩出胎儿了,这该是多大的痛楚,一个男人本就盆骨窄,居然就这样硬生生给下坠的胎儿挤开了。
“羊圌水还没破,白豆腐你再忍忍,先别用力!”因为羊圌水还未破,现在用力也是百搭的,景天握紧了长卿的手,安抚他惊惶无措的情绪,“孩子好好的,只要这羊圌水还未破,孩子就没事!”
“嗯嗯……”听闻孩子没事,长卿明显是舒了口气。
话虽说是这样,但景天的眉还是紧蹙,事情不是那般乐观,明明产穴大开,却迟迟不破水未必是好事,别的先不说,这白豆腐忍受的痛楚势必增加。
熬过了这阵剧烈的宫缩,长卿问景天,“呼……你怎么……找到这的……”
“怪我太笨,才想起常硬那家伙会什么蜀山探子的本领,找你不是难事。还好赶上了!”怎么想都是后怕,自己再迟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那他……”长卿话说一半,景天忙抢着说,“他还在蜀山,这生孩子的步骤我早就自学好了,白豆腐你别怕,有我在呢!”景天实在不想白豆腐再耗费力气多说半个字,于是抢着回答他了。
“好。”长卿点了点头。
景天看白豆腐现在似乎不是很疼,于是就打算搀扶他起来在屋子里走动下,据书上记载,产前的走动是利于助产的。
况且现在羊圌水迟迟不破,如果不适当运动的话,后期将更困难。
但长卿的情况远远比景天想象中的要糟糕很多,因为胎儿压迫了盆骨,长卿的脚已经很难支撑,于是才一下床就是面颊绯红,大汗淋漓,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景天自然是牢牢扶稳了白豆腐,拿手托着他的腰,以分担部分腰部传来的坠感。
终于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举步维艰。
“小天……我不行了……”长卿手紧紧攥着景天的手臂,力道很猛,应该是腹痛下潜意识地宣泄疼痛感的一种方式。
“白豆腐,听话,再走一圈就好!”
“唔……”强忍着继续迈着步伐,然而下一秒一阵宫缩让他不禁大声呼痛。
景天觉得这样也不是办法,这产穴越发开大,却不破水。情急之下打横抱起了白豆腐,本来以为景天会将他平躺放在床榻上,不料景天在床前将白豆腐放下了,然后要他半跪着的姿势,手扶着床缘,背部挺直。因为没有强烈压迫腹底的缘故,这样跪着的姿势反倒减缓了下腹坠涨的痛楚。
然而之后景天没有吩咐他做什么了,就在长卿不知所措间,直到对方那个微微灼热的孽物死死抵在自己的股圌沟间,长卿不禁浑身一个激灵。
“你要干嘛……”话说出口,已带上了颤音。
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穴齤口附近所感受到的,因为那未免……太过火了!他分娩在即,但景天竟然用他那蓄势待发的高圌挺欲圌望死死抵住自己。
“白豆腐,忍一下就好了!”景天的回复相当明了。
“禽兽!”一声怒斥之声从长卿口齿间清晰吐出,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成分存在。
——景天即使不管他,这肚子里的可是他孩子!还是景天压根听信了当初自己骗他的这孩子是重楼的?
心里一片狼藉。
耳畔依旧是景天那句,“重楼的也好,只要是你白豆腐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会视如己出,谁让我这么爱你。”
难道不过是说说而已?
无论如何情圌欲的勃发,此刻的景天已是已一触即发。
但连前圌戏都还没有!这样长圌驱圌直圌入的行径让长卿不禁怀疑景天莫非是气自己不告而别而才跑到这儿来找他泄圌欲的吧?
失神之际,景天那炙热坚硬的分|身,像楔子般温柔而又坚定地深入白豆腐的内里。白豆腐因为巨腹的关系根本无力抵拒,只好由着景天抽圌送,自己则是紧紧抱着自己的肚子,避免它随着自己身体的而剧烈摇动,或是不慎撞击触碰到地面。
虽说景天的力道不大,律动的也相当缓慢,但是此刻的长卿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痛楚,俨然远远超过了当下的阵痛。
原来男子生子是这般锥心刺骨,
原来有比生子还要痛的痛……
一想到自己现在这可鄙的处境,长卿不禁怨从中来。
在景天的面前,他唯一能维持住的那一点对他的眷恋,也在景天每每侵犯他之时一点一滴的破碎,湮没。
“扑哧”的一声,景天整根没入,而长卿也是脊背因此突如其来的贯穿而一僵。腹中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然后一股热流经由穴齤口滑下来,顺着大圌腿圌根部淌滴到了地面。
长卿望着那一滩澄黄色的羊圌水便是一阵羞恼,就像是失禁一般感觉无地自容。深深将头埋至床缘被褥间,不肯回头看自己身下那滩羊圌水。
另外,感觉到体齤内那外来的悍然侵夺随即抽离开自己的身子,而伴随着景天的抽离,两腿圌间汩圌汩而下的感觉越发清晰,腹间的疼痛也是愈演愈烈,长卿再三咬牙屏住气,才没呻圌吟痛呼出声。
第42章 一朝分娩(下)
“白豆腐,别忍着,痛就喊!现在已经破水,胎儿也入盆了,产穴开了五指有余,你马上要生了!”
——生了?
原来方才景天是为了给自己破水才出此下策……可再怎么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
“孩子……若是……有事,我……定不……饶你!”长卿断断续续地完成了“恶言相告”。
“好,好,你给我专心生产!孩子若是因为你分心而生不下来,我也定不饶你!”景天倒是来了次“恶人先告状”。
搞得长卿气的只得白目。
“白豆腐,快用力往下挤!”
长卿倒是想向下使劲,却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了。疼的厉害,双手却只是颤抖著,而痛呼也是有气无力。景天拿手替长卿托着下坠的腹部,然后用手抚摸着他僵直的脊背。“一下就好了!~”然后继续哄着白豆腐。
想想如今这胎儿卡在产道内,羊圌水已破,娩出是必须的,于是长卿便也顾不得什么,顺手抓圌住床缘处的软铺,支撑着床缘攀起身子,借力向下一阵猛推施力,“呃~”盆骨近乎崩裂的激痛冲击着身体,压抑的呻圌吟从牙缝中挤出来,身体却终是虚软地倒回了地上,肚子差点因为而撞到地面,好在景天眼疾手快牢牢搂住了对方的下坠之势。
看见长卿痛成这样,景天何尝不是一种切肤之痛,煎熬难耐。
可是这生子一事别人也帮不的他,只能靠着白豆腐自身的意志。
“快了~再使劲试试!”
景天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长卿的脊背,此刻的在他紧张情绪催使下,脊背绷地僵直。
于是长卿再次卯足了劲,肚腹往前一挺,孩子被硬生生推挤出,却在穴圌口位置卡的死死,难以娩出,于是再次换来的是长卿重重瘫倒入景天怀中。
景天看到倒在自己怀里的人,脸色竟是一派灰败,唇被咬的紧紧的,气若游丝,景天的心被撅的生疼,究竟是为何,他的白豆腐要遭这样的孽!
此刻的长卿虚弱无力,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沉稳,“小天……我生不下来……”事情显然比早先预料的要困难的多,本以为不需要稳婆,甚至是自己独身一人就可完成的事情,如今却是痛不欲生的进退两难。
长卿的两条腿不住地颤抖,疼痛蔓延的很快,他开始来回揉着肚腹期期艾艾地呻圌吟,浑身依旧无力。
景天拿手按圌压了下长卿的部分,硬如磐石,而身后淌出的羊圌水已经在地上汇聚成了一小滩,并且夹杂着血水,看的景天怵目惊心。这绝对不是好事,一旦羊圌水流光,这胎儿必死无疑。
景天觉得或许是跪着的姿势不适合长卿施力分娩,于是将他抱起,然后平躺放在床榻之上,再将他的两条腿高高举起,最大程度地一字大开,并且架在自己的肩头。
这个姿势倒是相当的暧昧与熟悉……搞得景天和长卿皆是一阵错愕。
长卿无奈别过脸去,景天大怒道,“现在不是别扭的时候!给我用力生!”
“嗯……”
长卿羞嗔归羞嗔,当务之急还是分得清,况且这腹部坠在两腿之间,疼痛感愈演愈烈,情势也是间不容发,此刻的长卿根本是身不由己。
“呃——嗯——”
长卿紧紧握着景天递来的手,时不时地向身下看去,可惜腹部高耸着,他什么也看不到,就胡乱施力。随着长卿一再的用劲,黑乎乎的胎头慢慢地顶到了产口,上面沾着胎膜和羊圌水还有血,味道也腥得厉害。
景天是恐血的,可是为了长卿,他在这半个月内每日宰杀一只鸡,为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看来还是有效的。虽说混合着血水的羊圌水沾染了床褥,但是景天看着只有心疼没有晕眩之感,如果连自己都倒下了,这白豆腐可怎么办!
看了看薄薄穴圌口间若隐若现的胎头,还好是头先下来的,不是难产。
“白豆腐,很好,就是这样,继续!我快看见头了!”
听见了景天这般鼓舞,长卿也是拼尽全力地继续向下推挤着胎儿,试图将其娩出,手还顺带这自上而下推挤以助产。
腹部的胀痛感一波波而至,整个肚腹像是抽筋了一般,连带着被景天高举一字大开的腿一并的疼。
长卿俨然是无力再呼喊呻圌吟,只是一个劲摇头,额角细密的汗沾湿了鬓角。看的景天是心急如焚,这破水到现在也有一个时辰了,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正在这时,“啪啪”敲门声响起。
两人皆是警觉起来,“谁啊!”长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些。
“是我。”景天一脸疑问的望向白豆腐,白豆腐示意他不要说话,来的人是老婆婆,应该是担心自己身子才来看的吧。
见房里迟迟没有回应,婆婆继续道,“孩子,肚子还疼吗?”
“不……碍事……”一边佯装着无事,一边还要抑制痛楚催使下自己不断溢出的呻圌吟。
婆婆似乎觉得对方说话的声音很是不妥,于是不肯离开,还站在门口。长卿只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任何呼痛的呻圌吟传出,这对于一个宫缩不断的分娩之人而已想必是多大的痛楚。
此刻景天恨不得出去将那老婆子给打发走,再这样憋下去非出事不可。
“其实我当年夫君就是替人问诊看病的!我也懂些医术……”
“白豆腐还懂医术呢!”景天不屑地哼了句。
婆婆眼神虽不好,但是隐约听见有人嘀咕,而且这人肯定不是长卿。
正在这时,一个剧烈的宫缩袭来,长卿一声没忍住,就喊出了声来。
“孩子,你怎么这么痛!”婆婆二话不说忙推门而入。
还好早在婆婆在门外前,景天久因为白豆腐腿抽筋而放下了高抬一字打开的大圌腿,现在正坐在床沿用身子让白豆腐抵靠着,姿势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婆婆隐约看见了景天,但也没觉得什么,径直走近长卿,凭借着一点眼光辨别出长卿手臂的位置,然后一路下滑至手腕处号脉,只觉得对方的脉象紊乱,隐隐觉得胎脉浮动有下落之象,可不是要生了。
“孩子,你是临盆了?”
“……嗯……”长卿知道这是瞒不下去了,嘴巴的呻圌吟声也不断溢出。
老婆婆快步走近床榻,然后拿手抚上了长卿隆圌起的肚腹,在腹底和腹侧按圌压了数次后,“这耽搁不了了,马上得生!肚子都硬成这样了!你们胡闹!”
“老婆子,咱们不是在生着么!”景天素来不喜欢指手画脚之人,况且他们生的好好的,虽说一直没探出脑袋,但也勉强算顺利,这婆婆一来,长卿憋在那不是个事儿。
“开水呢?剪刀呢?你们这样会闹出人命的!”
被婆婆这么一训斥,景天也是一蒙,“那该死的常硬,就给我那些姿势手法,这准备工作也没说啊!”
“孩子别怕啊!~”,一边说,一边拿手在长卿肚子上安抚着,“婆婆当年可以渝州城出了门的稳婆,接生过的孩子可多了,没事的~”
“稳婆!”景天惊呼一声,真是老天有眼,天赐救兵。
然后景天用赞赏的目光望了眼白豆腐,意思是——不错啊,很有远见!
长卿蹙眉茫然,意思是——压根不知道这事!
何时起两人的默契程度已经达到了不用开口便一目了然地步了。
婆婆推了把景天,“你快给我去倒开水!就在西边那厢房!”
自己则轻轻拍了下长卿的肚子,“现在留着体力,一会我怎么教你,你怎么做,我给你拿剪子去!”
“嗯。”
——白豆腐终于认清一件事,景天这小子未必可靠!
算了,还是常胤师弟未必可靠吧!不管怎么,这胳膊肘还是得向内……
不一会,景天便端着一盆热水过来了,产婆也是拿来了剪子。
“剪子!”景天一惊,以为是这老婆子要剪开白豆腐的小圌穴,心中一急,“你要做什么啊!”
“这小孩子的脐带你用牙齿咬断啊?”
“吓死我了!”景天拍了拍胸口。
“那热水烫过的布给他的产口擦拭下,我眼睛不行了,你来!”
景天随即照他吩咐地拿热气腾腾的毛巾在长卿的穴圌口附近擦拭,擦去残余的羊圌水和血水。从穴圌口附近传来的暖意多少减缓了长卿此刻鍼毡般的痛楚。
说真的,景天替长卿擦拭的时候,手是颤抖着的,那个紧致的蜜圌穴此刻穴圌壁被拉伸地薄如蝉翼,仿若一触即破。
一切处理完毕后,老婆婆先是吩咐长卿将腿微微蜷着,然后两腿分开,尽量舒服些。
长卿无奈,刚才景天那姿势分明就是胡闹!和吃糖葫芦似地能生的下来才怪!
于是立马白了景天一眼,景天继续装死。
自己也是照着那书上所指加上自己个人的领悟,与生活的融会贯通而已。
等长卿姿势摆好后,开始教长卿如何调整呼吸,“孩子啊,鼻吸气嘴呼气,随疼痛加剧加速呼吸,不痛了就减缓呼吸。”
同时老婆婆那手稳稳地扶住了长卿的腹部两侧,技巧性地从腹顶缓缓施力向腹底推挤,来帮助娩出胎儿。
才一会功夫,“啊!!”伴随着长卿一阵撕心裂肺的惊呼,胎儿的头部被娩出,景天不得不佩服这老婆子,看来“稳婆一把手”一事不假,还有就是自己助产的姿势有待推敲。
胎儿算是被娩出一半来,当然这样卡在穴圌口的痛楚更是难以抵挡的,长卿甚至觉得自己的胯骨就这样被碾碎了,疼痛一直从腹底到整个盆骨蔓延开来。
“乖孩子,忍着点,婆婆给你揉肚肚~”说着方才施力推腹的掌心变作柔和轻力地轻轻婆娑,很奇怪的是,下面被挤压着的痛楚似乎也减缓了些许。
长卿隐约觉得一种好似母爱的关怀,这是长卿自小不曾感受过的,一时间晃了神。
但很快婆婆就收了手,刚才娩出一半来,不能耽搁太久,这样怕是对大人小孩都不好。
“来,再用点劲就出来了!”
“嗯!……啊!……啊啊!~~~~”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一阵剧烈的宫缩之下,长卿被迫继续喘着粗气施力。
“恩啊!……恩啊!!!~~~啊!!~~~~”
景天竟然脑子又开始神游,在想如果往日吃糖葫芦的时候白豆腐也是这般叫唤该是多么带感的一事!
可很快那些不洁是思想被床榻上人乱圌蹬的双脚,还有紧紧攫着的手给唤回了思绪。
“白豆腐!”忙反手攥牢了对方的手!
因为产口被孩子的头给堵得死死的,那种锥心的疼令长卿开始在床上打滚,身上手不安分地开始试图在自己的肚腹上乱推一气,婆婆看了着急,忙喊景天抱紧他身子,别让他乱动。
穴圌口在拉伸挤压之下又涨大了一些,只是还不足以全部通过胎儿。白豆腐下圌身沾满了羊圌水和血水,任由景天抱的再紧,仍旧瑟瑟发颤。
羊圌水已经快要流尽,血水潺圌潺地淌下来,在床褥之上显得触目惊心。胎头磨着扩张了数倍大的穴圌口,疼痛难耐。而景天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泪眼朦胧地看了看自己的白豆腐吃痛到双眸紧阖,惨白着一张脸,了无生气。
“老婆子,这白豆腐都快疼晕过去了!”
“生孩子是这样疼的!况且他这是头胎,本来男人的产穴和盆骨就不同于女子!”这婆婆说话的时候也是连连叹息,这孩子定是受苦了,看样子从阵痛开始到现在有半日了,“但他现在情况的确不好……”
听到这,景天泫然下泪,泪水不偏不倚滴落在长卿紧阖的双眸之上,带起了他长睫的微颤,景天攥紧了白豆腐的手,来回搓圌着,“白豆腐,我们再也不生小孩了!我真不知道生孩子这么疼!”
景天也不会想到此刻他簌簌而下的泪水打在长卿脸上是那般灼烫。
“……我还没死呢!”长卿缓缓开了双眸,戏谑的语气像极了景天。
景天看着白豆腐还有力气和自己开玩笑,一开心就喊了句,“那就好,我还要生景小天,景天天,景小白……一堆儿子呢!”
长卿听后气结,“景天!!”伴随这一声竭力的怒吼,“扑哧”一声,紧接着孩子“哇哇哇”的啼哭声就在房内传开了。
“生了!白豆腐!”景天一脸欣喜地从婆婆手中接过婴儿,粉嘟嘟的甚是惹人爱,都说才生的小孩皱巴巴的丑,这白豆腐生的孩子和他似地水灵。
景天看了看婴儿的下面,更是开心了,“白豆腐!这孩子随我!随我!”
长卿一脸的茫然,这才生的孩子,五官都没长开呢,就一个劲说像自己。
景天笑的合不拢嘴,“和我一样也是带把的!”
“你!”刚想起身好好斥责下这个没脑子的景天,合着他徐长卿是不带把的?
才一起身,就牵动了下圌体穴圌口撕裂般的痛楚,重重跌回了床褥上,“嘶嘶”地倒吸冷气,汗水涔圌涔而下。
景天看了一急,忙把那婴儿交还给婆婆代为抱着,然后就做到床沿去看白豆腐的情况。
后圌穴部分还是肿圌胀的厉害,媚圌肉微微发红圌外翻的样子看的景天心如刀绞,再看看他已经松下去的小腹,虽然远不及当初时的平坦,但也算恢复了腰身和身子板,肚腹上一道道的痕迹似乎在见证着刚才白豆腐所忍受的非人的境遇。
“婆婆,白豆腐这身子……”
“他算底子好的,我看不出半月就能下床了!这产穴不用几天就会自然恢复的,没事。”
“可是这血……”景天看着长卿后圌穴处还涓圌涓而出的残余的羊圌水活着血水,浸染了一片被褥。
“胎里带出来的,没事的!你去打盆热水帮他擦拭下圌身子。”
听见白豆腐没事,景天便是有干劲帮白豆腐处理余下的秽圌物。
老婆婆则是将拿布包裹好的还在啼哭着的婴儿递给了徐长卿,抱着自己才娩出的儿子心里暖暖的,确实很痛,痛不欲生。只是再难的痛楚能被此刻看着孩子握紧了小拳头有力地嗷嗷哭泣所抵消。
这一刻,真的太幸福了。
一直疼到抽圌搐都没落泪的白豆腐终于泫然泪下。
“孩子,爹爹生你好辛苦……”拿指腹点了下孩子的小翘鼻笑着说,竟然还未等景天回来,一会功夫就环抱着孩子睡着了。
景天只好轻手轻脚地替他擦拭着身子,这生孩子不比其他,白豆腐是真累了!
看着粉圌嫩的小婴儿依偎在长卿怀中酣睡,一切美美不过此。
尘缘过眼,而这一刻却因为已被烙上绝美的朱砂变得矜贵起来。
第43章 取名卿儿
景天就这样趴在床缘看着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和同样熟睡着的白豆腐,都是那么气息平稳,微微震颤着的小纤睫如蝉翼般动人,这孩子生的相当漂亮,小鼻子又尖又高,将来肯定很挺,眼睛和他爹爹白豆腐一样,眸底透着一股浅浅的灵性。
景天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有些嫉妒了,这婴儿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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