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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黑吃黑-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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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副棺材看着并不像是因为地质原因导致的一个陷入一个突出,陷在下面的那副棺材与周围的岩石贴合的相当紧密,但他仍旧能在棺材边缘看出人为的凿刻痕迹。而且有一点相当奇怪,黑眼镜仔细的看了下两副棺材的位置,这让他发现一件另他不解的事。
正常来说,如果是上下摆放,不可能让上面的那副棺材压到处在下方的棺材的任何一角。这就像是你在睡觉,总不会喜欢有人睡在你身上。何况这在古时对逝者尤其是处在下方的逝者是一种不尊敬的行为,这种常识性的问题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国墓之中。要说是刻意而为,但这是在皇陵之中,任何一个王都不可能将他的仇敌放置在他的墓中。
但现在摆在他眼前的这两副棺材,左侧的棺材处在下方,右侧的棺材处在上方。上方棺材的左侧面完完全全的压着下方棺材的右侧面,贴合的样子就像是将两个盒子的两个面放在同一条直线。黑眼镜从来就没见过这种摆放格局,看了眼旁边的黑瞎子他决定和对方商量一下对策。
呼出了一些空气,黑眼镜拽着绳子游到了黑瞎子身边,将黑瞎子的匕首交给了对方之后就拽着对方浮回了水面上。
“出了什么事。”黑瞎子刚才一直浮在水底,但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全看清。而就在他感觉到黑色正在快速的退去,差不多可以看清而正准备凑过去的时候,他就见黑眼镜拽着绳子把他往上拽,不得已他只能跟着上来。
不过很明显,黑眼镜还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视力。
黑眼镜先是抹了把脸,理了一下信息随即跟黑瞎子描述了他在水底见到的东西。
“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纹路。刻着一个圈,五个点,圈内还有符号。”黑瞎子刚刚并没有看到那些东西,他在上浮到一半的时候才完全的恢复了视力。他当时往下照了照,但因为距离问题他也只看到了一口棺材。
一听黑瞎子这么问黑眼镜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就发现,他确实在棺材上看到了那种图案。就在上方棺材的最左侧,也就是那个重叠的平面的位置,确实有一个那种图案的存在。大致回想了一下准确的位置,黑眼镜猛然就想到了他之前看到的那扇暖玉一样的门上也刻着相同的图案。
黑眼镜这一下就确定了这两副棺材确实是门,只是这种门的设计很特别。如果不仔细看,完全就是不可能发现的。
“下面的两副棺材确实是门。你没说错。”黑眼镜把手里的绳子卷了卷继续道:“那门怎么开?”
之前的门都是黑瞎子开的,黑眼镜一直都是在后面跟着因而没有可能知道这门怎么开。
黑瞎子听着黑眼镜这么问就确定自己想的没错,将匕首反握着又将空气袋子系紧了绑在了腰上:“再下去一趟,我开门你帮我看着,有问题拉我一把。”
“没问题?”
“没问题。”黑瞎子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招子:“能看清东西了,我说过这次恢复的会很快。”
黑眼镜愣了一下挑眉,黑瞎子继续道:“大脑短暂性的供氧不足。”
明白了原因黑眼镜“恩”了一声就跟着黑瞎子潜进了水里,由于位置熟了而且黑瞎子也记住了路,这让他俩的速度快上了不少。两个人到了湖底,黑瞎子半浮在棺材盖子上方,虽然感觉上比平时看东西要暗上几分,但至少他能看清东西。
将手指按入插口,黑瞎子看到黑眼镜站到了距离棺材有两米的位置,点了点头就将感觉到了阻力的手指用力下压。
不出意料,随着气泡的浮出黑瞎子看到了逐渐开启的棺材盖。
两口棺材似乎有着同一个开启机关,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从不同的开口浮出了大量的气泡。但不同的是棺材盖开启的方向,处在上方的棺材开启的位置相当奇怪,因为它开启的并不是棺材盖而是棺材面,也就是所谓的人的头顶着的那一面。而处在下方的棺材开启的方式,是棺材盖横向的移动。
而此刻黑瞎子在看到上方棺材怪异的开启方式时就已经起了警惕,他给黑眼镜打了个手势。就在同一时刻,黑眼镜看到了从上方棺材的开口窜出的一道黑影。
黑影的移动速度相当快,惊的黑眼镜当时脑袋里就是一句“我操”。离棺材比较近的黑瞎子也看到了窜出来的东西,但看着那些疑似黑色头发丝的东西,黑瞎子脑袋里几乎是和黑眼镜一样骂了“妈的”俩字。
不过好在那东西窜出了没多远就停了下来,这也让两个人看清了那是个什么东西。
但当两个人真正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俩人同时看向了处在下方的棺材。不过另两个人庆幸的是,那个棺材的里面还有着一层盖子。
TBC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暂停更新几天 连续得日更写的有点疲倦 休息几天后再恢复更新
☆、二十夜墓【下】【附图】
那盖子看情况并不像是随便就能打开的样子,这让黑瞎子可以放下心来应付眼前的问题。
将视线重新锁在了那东西的身上,黑瞎子慢慢抬起了手向眼镜打了两个手势示意“向我靠拢”和“向上移动”。
黑瞎子不知道在眼镜的世界里,军方手语是否和他这个世界一样,但他认为手语这种东西不论放到哪里都是有通性的。
而事实证明他并没有想错,因为眼镜看到他的手势后便开始在上浮的同时向他靠拢。
黑瞎子并没有料到开了这道类似棺材一样的门后里面会窜出东西,但在水下不论什么情况,两个人凑在一起行动总比分开行动更有保障。当然,在水里他并不认为自己能比这种生来就生存在水中的生物更善于憋气,况且比起在水里,黑瞎子还是比较倾向于在陆地上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从棺木里窜出的东西是一只鲛人,上身是人身而下半身则是鱼尾。幼儿巴掌大的磷片泛着银光,每一片都完美的贴合在一起。与他们两个之前看到的不同的是,这只明显就是一只“新鲜”的鲛人,而且保留着双臂。鲛人背对着黑瞎子和黑眼镜,这让他们看不出这东西正面是什么样。
鲛人停滞在水中而它的头发则飘散在旁边,那些发丝呈黑色,长度已经达到了可以当被子盖的程度。一开始看到的时候黑瞎子差点就将这东西看成了那种叫做禁婆的生物的头发,但那些头发丝看似并没有生命力和攻击倾向,至少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是没有的。当然,黑瞎子是完完全全不希望这东西有攻击力,因为在水中他是真的没有可以烧了这东西的武器。
一直到两个人浮上水面那东西都没有任何反应,就一直停在他原本待着的位置。黑色的发丝在水中不断浮动飘荡,围绕在那鲛人身边如同泼洒在水中的墨汁一般。黑瞎子让眼镜先透气自己负责盯着,但没想到就在这个空那只鲛人居然转过身来。而在看到鲛人的面相的时候,黑瞎子不可自制的绷了下嘴角。
那只鲛人的动作并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它慢慢转过身黑色的长发在他身边上下浮动,如同机械般的动作然后停住,缓慢的仰头“看”向了黑瞎子的方向。鲛人的脸上似乎覆盖着薄薄的一层鳞片,黑瞎子一直将狼眼的光打在鲛人的身上,因而能看到鳞片反射的光亮。如果按照人的审美标准来说,那只鲛人长的是相当不错的。但可惜的是,那种“不错”是建立在忽略鲛人脸上的丝线的前提上。
鲛人的双眼和嘴都被一种丝线缝合了起来,这让黑瞎子看着都觉得自己的嘴边有些隐隐作痛的感觉。缝合的密度相当大,但因为距离问题黑瞎子并不能看清那丝线是什么材质。他并不认为那东西会是丝线一类的东西,毕竟那些东西放置的时间久了总会在开棺同时迅速氧化,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还牢牢的缝合着鲛人的眼和口。
眼镜刚换气再潜下来就见黑瞎子把腰间的空气袋拽下来吸了一口,黑瞎子感觉到眼镜看过来的视线也没有转过头,只是沉着脸指了指水下正看着他们的鲛人。
而就在眼镜看向沉在水中的鲛人时,那只鲛人突然动了一下。动作很细微,却还是被两人捕捉到了。
他们看到那只鲛人微微的偏了下头的位置,像是在听什么东西。
而就是他们注意那只鲛人的一举一动时,眼镜突然感受到了一种让他异常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你明明知道对方的双眼已经不可能看到你,却还能感觉到一种特别强烈的被盯着的感觉。这种视线并不是只存在于一个方向,而是源自于四面八方。当你刻意去寻找“它”的位置的时候“它”就会出现在另一个位置,这让黑眼镜完全捕捉不到“它”存在的具体位置。在几番寻找无果后他将目光集中在那只鲛人的脸上,而就在这时候他感觉那个视线的源头就在他的身后。几乎是贴在他的背后,直直的盯着他的脑袋。
有一种极其寒冷的感觉贴在背后,全身的肌肉都不自觉的绷紧。黑眼镜感觉到身后的水产生了细微的波动,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将手中的黑金划向了身后的东西。
黑眼镜感觉到有细软的物体抚过了手臂和脸庞,视线里紧接着出现了浓密的黑色发丝和苍白的脸。手腕被人用力的扣住被迫停止了攻击,黑眼镜转过身的时候就发现鲛人就浮在他的背后。而他的手腕则被鲛人的发丝缠绕了起来,连带黑金匕首上都缠绕了细密的一层发丝。
发丝的速度很快,黑眼镜刚打算动作从四面八方涌上来的发丝就缠绕住了他的全身,如同作茧一样将他全身都团团包住。但将他全身都包住后,发丝便没了进一步的动作。他的头还没被包住,这是令他暂时比较庆幸的。发丝包的虽然紧但并不像是要致他于死地,紧紧只是维持在让他不能动的程度上。
被包成“粽子”的黑眼镜完全不能理解这东西是怎么做到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因为那种距离除非是音速,不然没可能在他转眼的空当就瞬移了过来。而除了这一点还有一种可能,但黑眼镜现在没有办法去证实。
水潭里的某个地方可能还隐藏着几只鲛人,在第一只成功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后从他们的身后进行突袭。如果是这样黑眼镜觉得他和黑瞎子很可能就真的要挂在这儿了,或者说是他很可能就要挂在这儿。
发丝几乎遮盖在他所能看到的每一个方位,就像是沉在海草丛里一样看不清四周。黑眼镜没办法确定黑瞎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样,不过他还是不希望俩人都翻在这里。
即使是这种情况下黑眼镜也并没有太大的心态波动,对于死亡这个字眼,从他懂事开始就体验过了。
黑眼镜感觉自己被渐渐拉近靠向鲛人,这时候他才发现缝合鲛人双眼和嘴的丝线都是金质的。鲛人的脸庞分别长着三道横线一样的腮子,时不时的微微张开又合上。这证明这只鲛人是活着的,而不是他们之前见到的死物。鲛人的体格比他还要大上一圈,但肌肉分布却相当匀称。
鲛人的脸慢慢靠近了他的脸,这让他以为鲛人要张口咬他。但紧接着就想到鲛人的嘴被缝上了,不免有些幸灾乐祸,虽然他知道这有点儿缺德。
但没等他这股缺德劲儿过去,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炸响在他的脑海之中。
那是一把低沉的嗓音,像砂纸一样粗糙。虽然黑眼镜听不出那是什么语言,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居然听懂了那个声音在说什么。
他听到那把声音在说,“擅闯吾王安息之地者,杀。”
二十夜墓 END
作者有话要说: 绘图者:绝爵
☆、二十一夜墓【上】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黑眼镜突然感觉四周的空间扭曲起来,眼前瞬间一片漆黑如同世界末日一般没有一丝光亮。
全身的力量都在下一秒被抽干,呼吸变得急促而压抑,胸腹部像是有团火在烧一样疼痛异常。黑暗中黑眼镜将身体蜷缩起来,全身都遭到击打即使他试图将自己保护起来,仍旧有人从不同的方位踢踹向他的身体。
眼前黑暗散去,视野混乱不堪他看不清有多少人围在身边,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如同要炸开一般,脑袋不断被人踢到,不受控制的和地面碰撞发出咚咚的声音,脸颊被蹭破皮肉,流出的血染湿了不长的头发。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也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在干什么。身上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停止了思考,此刻他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精力去想别的事情,他努力蜷缩着身体,努力将自己变得小一些这样可以少一些疼痛。
唇齿间可以尝到泥土的味道,发干开裂的唇被沙粒磨的发疼,嘴角渗出的血都不足以湿润干渴的嘴唇。踢打还在继续如铁的拳头不断落在身上,不知谁踢了一脚猛的踢在他胃上,胃部一阵痉挛发出强烈的抗议,能够感觉到有东西不断被呕出,酸的难闻。
他感觉到胸腔内有一股火焰在升腾,那股火随着身上的疼痛越烧越旺,可是他无能为力,现在他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还能做什么?他改变不了什么,现在的他只能承受所有的屈辱和疼痛。
突然间,他嗅到了草地的味道。
阳光割开黑暗打在他的身上,四周有着蝉鸣和微风。
原本踢打他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嗡嗡作响的脑袋完全不能分析他所收到的信息是什么。他看到眼前晃动的人影纷纷跑开,眼角视线扫到自己的呕吐物上,发现那些东西带着淡淡的血丝。
越发强烈的晕眩感另他不得不躺在地上,即使意识逐渐远离他也没有放松紧紧蜷缩着的身体,他感觉到每一下呼吸都是那么的吃力。
直觉上他仍旧感觉到有危险在靠近,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就像鬼压床一样。
一股无名的恐惧在心底浮现,取代了那一腔的火焰,那种无名的恐惧感在心底蔓延。黑眼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到恐惧,也许是因为对未知的恐惧?他甚至都想不起自己之前所有的记忆。即使再怎样努力回想,他也想不起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出奇的没有感觉到怪异。这种感觉很自然,就像他生来就没有记忆一样。
没有怀疑,没有猜忌,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突然他的脸被按上了一层柔软的物体,空气被瞬间阻断,从昏迷状态惊醒的不适感还没有完全褪去,呼吸被阻断的窒息感就另恐惧瞬间袭上他的心头。
他拼命的挣扎起来,但是即使他用尽了所有力气都无法推开身上压着的东西,他知道捂在脸上的是什么。无论他怎么用力吸气他都没有办法透过厚实的棉被吸取空气,大声的叫喊只能加速空气的消耗。他疯狂的挣扎着,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胸口闷的要炸开,但那股力量却远远比他要强大许多,不论他如何挣扎都没有移动分毫。叫做绝望的东西在心里滋生,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失去力气。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那种压迫感突然消失了。脸上的压迫一松开他本能的一把拽开身上的棉被,动作间他的意识并不清晰,他的动作显得那么狼狈害怕,以至于他失足从火炕上跌落了下来。
身体撞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柔软的手心蹭破了皮。他躺在地上如同脱了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恐惧还停留在心里,手指都还在微微颤抖。恍惚间他看到火炕上坐着两个人,没由来的他对其中的一个人影产生了强烈的憎恨感。他知道就是这个人刚刚差点杀了他,耳边能够听到女人痛哭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在地上躺了多久,就在他打算爬起来的时候,周围的画面再次发生了扭曲。他感觉到莫名的恶心,似乎有无数钢针插进脑袋里一样的疼。他本能的排斥起来,这让他的头疼的更加剧烈,剧烈到他几乎想找面墙把自己撞晕。
而就在他精神不稳的空当,眼前扭曲的景象瞬间成形。
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被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压制了下去,黑眼镜突然就感觉到喉咙被人掐住,整个身体都被人拎起来按在了墙上。
男人用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就算他用双手捶打男人的手臂也不能让男人动上半分。喉咙上的疼痛连带着压迫感让他感觉大脑充血,指甲死死陷进男人的手臂内,他用尽全力抠挖也没有办法阻止男人不断收紧的手指。他感觉脖子快要被男人掐断了,而男人的眼中是一成不变的仇恨,他听见男人用着各种污秽不堪的言语骂着他,同时还抽出一只手狠狠的扇着他的脸。
只一下他就感觉半张脸生疼,脑袋被带的向一边偏了过去,鼻腔内的毛细血管爆裂。整个脑袋开始产生晕眩的感觉,但没等他回过神男人接着又狠狠的抽了他几巴掌。耳边嗡嗡作响他无力将双手垂下在身体两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传递不到大脑。
不甘和仇恨令他不愿就这样死去,但他反抗不了这种比他还要强大的力量。
大脑晕晕乎乎,疼痛被隔绝开来。隐约间他感觉到右手手边有着什么东西,几乎是凭借着毅力他将那东西拔了出来,然后绝望的用尽最后的一点力量将那东西插向了男人的脸……
……
“艹!”一个声音突然炸响在他的脑海之中,眼前的一切如同镜子般碎裂,转瞬间化作粉末消失不见。他听见那个声音还在说着什么,恍惚间让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被人从落水中救出的感觉。
如获重生。
黑眼镜剧烈的咳嗽着吐出胸腔内的水,抬头看向了声音的来源,疯狂躁动的情绪让他有点晕眩,周围微弱的光源和一个人影在他眼前晃动。
黑瞎子粗暴的夺下了黑眼镜手里的黑金匕首丢到了一边的背包上,看着明显还没清醒的黑眼镜扬手抽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并没有太用力,但绝对会让人感觉到痛。黑眼镜还是被抽的偏了下头,但疼痛让他眼前的景象瞬间清晰了起来。
甩了甩头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刚刚休息的那块平地上,但全身却湿的透彻。
“回神了?”黑瞎子把手张开在黑眼镜眼前晃了两下发现黑眼镜没反应,顺着就抓着黑眼镜的脸掰回来摘掉了黑眼镜的墨镜。
原本黑瞎子是打算检查一下黑眼镜的眼睛的,但他刚摘下对方的墨镜就发现黑眼镜明显是醒了,而且还是相当的清醒。
松了手黑瞎子吐了口气坐到了地上,黑眼镜则只是喘着气盯着黑瞎子。
俩大男人再一次的恢复了“深情对望”的状态,但这次并没有持续多久黑眼镜就低下了头。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在换一下 不定期更新 短则三四天 长则七八天
☆、二十一夜墓【下】
黑眼镜的气息很乱,黑瞎子听了一会儿就发现黑眼镜并不是在缓解肺部的不适,而是在压抑着他自己的情绪。他的呼吸粗重低沉而且急促,双手按在膝盖上收紧,绷出了青筋仍在微微颤抖,无一不在说明他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黑瞎子不知道黑眼镜在幻境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但不管是黑眼镜刚才的反应还是他现在的反应,那都不会是太好的经历。他自己也中了幻觉,但不论是幻境还是回忆黑瞎子都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再加上他本身就起了警觉,这让他很快就脱离了幻境的控制。
黑眼镜的情况自黑瞎子将人从水中拖出就不对劲,不管黑瞎子怎么叫他都没有任何反应。他全身的肌肉都绷的特别紧,而且人还会不时的左右翻滚像是在躲避什么。在很短的时间内他脸上的血色都退了个干净,身体慢慢蜷缩了起来即使黑瞎子用了相当大的力气也掰不开他的身体。紧咬的牙齿让他整个面部的肌肉都处在极度紧张的状态。但即使是这样他仍会不时的发出闷哼声,仿佛他此时正在遭受着莫大的痛苦。
在检查过黑眼镜的皮肤下和身体各处并没有创伤后,黑瞎子确定黑眼镜的精神已经完全的陷进了幻境内,不然他的身体不会出现这种反常的状况。
幻境如果被一个人当成现实,那么他的精神在幻境中感知的创伤会体现在现实之中。如果这个人在幻境中感知到自己已经死亡,那么即使他的身体上没有任何的致命伤他也会死亡。
这让黑瞎子感觉束手无策,因为他完全没可能进入黑眼镜的幻境之中,他能做的只有尽快唤醒黑眼镜。
而就在这时黑眼镜突然绷紧了身体,面部的肌肉痉挛了几下随即他开始疯狂的蹬动双腿挥舞手臂。黑瞎子就在旁边,一个防备不及就被黑眼镜结结实实的抡了一拳。
这一下砸的他半张脸都疼,下巴都感觉要被揍的脱臼。本来就有些焦躁的心情更是不好,瞅着黑眼镜动作粗暴的直接就抓着黑眼镜又一次踹过来的脚把人拽了过来,顺势整个人借着体重和蛮力就把黑眼镜制住了。
但接下来出现的问题另黑瞎子始料不及,他发现黑眼镜的呼吸竟然在一瞬间减弱了许多,而且还在持续减弱。没多久居然都不挣扎了,整张脸憋的发紫。黑瞎子马上扒下了黑眼镜的衣领,就发现他的脖子上突然出现的一圈青紫色的痕迹。
手贴上眼镜的脖子发现脉搏在持续的减弱,黑瞎子喊着黑眼镜的同时开始给他做起了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
黑瞎子当时并没有察觉自己的情绪不对劲,以至于他差点就被黑眼镜一刀捅死。他很少会对某个人的死亡感到遗憾或是多余的情绪,更少有情绪失控或者是失去对周围的警戒的状态。
但是他在发觉到黑眼镜正在逐渐走向死亡的时候突然就不淡定了,就在他刚俯身打算给黑眼镜再渡一口气的时候,眼角扫到的冷光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黑眼镜用的力气相当大,冰冷的金属还是划破了他的衣服,刀尖穿透了皮肉扎在了骨头上,黑瞎子要是再慢上半拍很可能就会被那把黑金匕首刺穿心脏。
黑瞎子按了按胸口的伤口叹了口气,走到了黑眼镜身边坐了下来。随即很自然的,伸出手一把将黑眼镜揽了过来。
动作实际很简单,一只手揽着对方的肩膀,然后就像是久别的好友一样抱着,手掌在对方的脊背上拍上几下。
黑眼镜的精神一开始完全沉浸在负面的情绪之中,所以当他被黑瞎子抱住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俩大男人抱在一起的感觉还是有些微妙的,但是抱都抱了还要别扭的话那就真的是有问题了。更何况这种拥抱并没有任何恶意的成分存在,纯粹只是对方的好意的时候,大大方方的接受不论对谁都有好处。
男人间的拥抱很多时候都是利索干脆的,某些肢体语言可以让人感觉很放松。
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另他们很少有机会和他人有比较亲密肢体接触,所以即使是主动给予拥抱的黑瞎子也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从来没有过的,所以黑瞎子也不清楚该怎么形容。最多的,他只能说他对那种情绪并不排斥。
黑瞎子事后曾思考过这种情绪产生的原因,这才发现有些事虽然巧合却又是必然会发生的。
因为他们的身份问题危机永远都潜藏在他们的身旁,伺机在他们暴漏出弱点的瞬间将他们置于死地。他们的生命线产生交集之前,两人独自的生活经历决定了他们只能是头独狼,受伤了就独自舔舐伤口,寒冷了就自己找个位置歇息。没有同伴会陪伴他们,也没有可以并肩的同伴。当一个人在他人面前保持一种强者的姿态保持久了,多数人就会忘记他们也是有血有肉会痛会哭的人。
而就在连他们自己都快要忘记的时候,世界突然就开了个玩笑,让这两只几乎同样强大的独狼碰到了一起。
两人的生命线产生交集后,他们之间发生的事虽然都很细小但多多少少都会对他们产生影响。这些影响是必然性的,而这些必然的因素足以让两个近乎完全相同的“陌生人”建立一种友好的、可以相互扶持的关系。
当然此时黑瞎子还没有那么多的想法,他只是本能的想要让黑眼镜能尽快恢复。
因为俩人都坐着的原因黑眼镜是仰着脖子下巴卡在黑瞎子的肩窝里,脖子抻着的感觉绝对谈不上舒服但是他并没有动。
俩人就这么不说话的待了有一会儿,直到黑瞎子完全确定黑眼镜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这才松开手臂坐直了身体。
“谢了,瞎子。”
黑瞎子发现眼镜难得笑的一脸诚恳,因为没有墨镜的阻碍就连微微上翘的眼角都看的清清楚楚。不知怎么的黑瞎子突然也扯了个比较真实的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动作刚做到一半黑瞎子就觉得肌肉一抽,嘶了口气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黑眼镜见瞎子胸口一道口子,形状怎么看都像是刀痕,再抬头一细看就发现黑瞎子嘴角裂了个口子。拳头仍旧隐隐作痛,再一想想刚刚清醒的时候俩人的状态,黑眼镜突然就有点儿心虚。
“我搞的?”
黑瞎子包扎好了伤口抬头就见黑眼镜直勾勾的看着,眼神里那点儿关切怎么看怎么心情好,“是,下手挺狠,差点让你撂那儿。”
“那什么,对不住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黑瞎子把衣服重新整理好后一把勾回了黑眼镜的肩膀,俩人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着,黑瞎子直直的瞅着黑眼镜的眼镜笑眯眯的乐道:“愧疚啊?”
黑眼镜老实的点了点头。
黑瞎子这一下笑意更深,手按了按黑眼镜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肉偿吧。”
二十一夜墓END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更新时间6月20号
☆、【番外】昔年
鲛人,一生只有一次将鱼尾变成双腿的机会。
【海浪涌上沙滩,拍打在礁石上,飞溅出白色的浪花,悄无声气的退回海中。】
鲛人,是不死的。
【海螺的空壳被海浪卷上沙滩,随着月亮越升越高,潮水慢慢侵蚀了海滩,淹没礁石变成海天相接的一片。】
无尽的生命,看尽一切的一切,日兴月落,草木枯荣,王朝兴衰,大海的变化。这是神的恩赐,也是一种无尽的荒凉。时间变得没有尽头,看透万物甚至可以看到未来,这是一种煎熬,无言的煎熬。
【天边泛起鱼肚白,潮水逐渐褪去,留下一片狼藉。无数的生命没有赶上潮水的退去,搁浅在海滩上。它们拼命的扑腾着,有的翻回了海里,有的渐渐失去了力气。太阳冲破海平线,为世界带来新生,为海岸上留下的它们送去死亡……】
那一生一次的机会便是终结这一切的方法,也是让那苍白的生命绽放出色彩的机会。
鲛人,无尽的生命,无情无义。当终被这无尽的时间熬没了灵性时,他们,便将走上海岸。
没人知道,那些上岸后的鲛人,最终,是什么结局。也许是死了,也许是还活着,只是没人再见过他们,也没有在回到海里的。
对于鲛人来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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