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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之黑吃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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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一层鼓面挤压着耳膜……
  水中鲛人闪电般冲向了黑瞎子,流线形的身体让它转瞬间就冲到了黑瞎子近前,鲛人冲近时荡起的水流清晰的扑到黑瞎子脸上。撒在水中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撕咬着他肩膀的那只鲛人也让他无法很好的防备冲过来的另一只,纵然他已经知道危险来临。
  冲向黑瞎子的那只鲛人并没有选择从正面攻击,而是在黑瞎子本能的挥出黑金时,身体如灵蛇一般在水中一转诡异的绕开刀刃从背后袭向了他。
  两只鲛人分工异常明确,一只负责拖拽,打乱黑瞎子的动作,而另一只则在伙伴拖拽的过程中实施攻击。
  被鲛人咬住左肩膀的时,黑瞎子就已经将右手的匕首狠狠的插进了鲛人的脑袋里,但不管他怎么搬动那只鲛人都没有松口的迹象。
  眼角的余光让黑瞎子看清了鲛人的脸,那是一张已经腐烂浮肿的脸,苍白的肤色空洞的眼眶。这些鲛人都并非活物,而是已经死了许久的粽子。
  黑瞎子此时肺里的空气已经没有太多了,刚刚被拍中的那一下让他把憋着的大部分空气都吐了出来,激烈的运动让他持续消耗着氧气,现在他必须要尽快的返回水面,不然他很可能会死在这里。
  右手握着匕首用力的向下压,黑瞎子能够感觉到肺部的空气被一丝一丝的抽离,缺氧的感觉让他感觉整个胸腔都火辣辣的,脑袋越发的沉重思考都变得迟钝。身体极度的渴望着氧气,他看到黑色如同墨水一样的血漫开在他的眼前。荧光在他眼前迅速的减弱,将匕首抽出的同时他随即又快速的将匕首横着插进了鲛人的脸上,一挑再一个用力,此刻几乎完全是凭借着本能与意志力让他的身体活动。
  黑暗如怪物般吞噬这他眼前的光芒,就像是电影画面一般周围的一切化作黑暗,即使他身上拴着荧光棒,周围也已经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肩膀上的压迫力已经被卸下,黑瞎子知道那只鲛人粽子的下巴已经被他彻底割裂。身后能够感觉到有东西袭来,凭着直觉将左手握着的黑金向着黑暗中的某个位置狠狠插了下去,紧跟着的感觉让黑瞎子确定自己并没有扎错位置。
  下一瞬间极强的冲力猛地冲击到他的腰侧,而同时腰侧感觉到了钻心的疼,并且那股力量在持续顶着他快速移动,肺子里的空气再一次被挤压,黑瞎子觉得他已经憋的脑袋发胀到快要不能思考。
  手臂想要移动,但水流的冲击另他的胳膊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如今在水中的每一个动作都如同是在泥浆中一样吃力,更何况身体的中的空气正在快速消耗。
  就在黑瞎子以为事情没有转机的时候他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极强的力道拽定,腰上传来极强的拉力让他有些不清晰的大脑想到了他的腰上还拴着一条救命绳。
  艹。
  黑瞎子扯出了一抹笑心底低骂了一声,趁着这个时机拼命地压制着极度渴望执行呼吸这个动作的冲动,死死咬紧着牙关他抓紧插在鲛人脑袋上的黑金匕首,另一只手猛的以同样的方式将这只鲛人的下巴上的韧带割断,缺氧让身体机能出现问题,黑金匕首在他手中变得重若千斤,这一下基本耗尽了他仅剩的力气。
  晕眩的感觉越发变得强烈,死亡在快速的接近。腹部上的压迫力一撤开黑瞎子就拼了命的往水上游,他现在只凭借着一口气来行动,但是身体却越来越没有力气。忽然身体先于意识他张开了嘴,水疯狂的涌入他口中,灌入他的肺中……
  ……
  在岸上的黑眼镜刚刚拽紧了绳子,就看到水中正迅速的往上游的黑瞎子被两只鲛人围攻后抬枪就打算射击,但就在他刚瞄好位置时破水声再次传来。
  第一次袭击失败的鲛人再次从水中跃出,黑色的身体散发着难闻恶心的腥味,随着它离的越来越近而越发浓重。腾跃与空中的鲛人张着长满利齿的嘴,直直瞄向下方黑眼镜的脑袋。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黑眼镜眼底的神色猛地暗了下来,他没有闪躲就在那只鲛人快要咬到他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手上的微冲身体迅速后退一步,上身后仰着鲛人的身体几乎紧贴着他的脸擦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按下了慢放。
  浓重的腥臭味扑面而来钻进他鼻子中,每一片鳞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那黑色的身体上掉落的鳞片,腐烂的伤痕一个个从他眼前闪过。就在鲛人的身体从他眼前越过一半时,墨镜后的双眼中骤然闪过一抹狠厉,他猛地伸手圈着抱住鲛人的腰,随即腰部突然发力身体一转用着十成十的力道,硬生生的改变了鲛人前进的方向狠狠摔到身后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他没给鲛人留任何余地,鲛人被拍到墙面上随即弹着掉落到了地上,紧跟着一股风就冲到了它的脸上。
  没有任何停留鲛人一掉在地上黑眼镜立刻狠狠的踹了上去,他几乎是用着十成十的力气用鞋后跟的尖锐部分照着鲛人的脸和头就是一顿爆踹。他穿的是丛林战斗靴,鞋底异常结实坚硬,骨头碎裂的响声几乎是在他踹下去的同一时间就响了起来。
  黑眼镜下脚全都是照着鲛人粽子的脸和脖子的位置来的,连续的几下蹬踩后,当他移开脚时鲛人粽子的脸已经彻底变了形。
  解决掉这只之后黑眼镜连看都不看一眼,完全没有停顿的立刻转身,端着微冲对着水下两只追着黑瞎子向上游的鲛人用力的扣下来扳机。连成片的枪声如同爆豆般在空荡的环境里响起,四面的岩壁不断将声音进行反射震耳欲聋,直到听到空膛的声音的时候那两只鲛人的脑袋都已经被打成了烂泥。
  但当他刚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就看到黑瞎子突然停止了向上游的动作,一口气泡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艹!瞎子!”
  低喝了一声将手里的微冲一扔,黑眼镜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冲到了浅水区,随即一个猛子扎进水中。
  他看到黑瞎子整个人的身体呈现脱力的状态,缓慢的向水中下沉。没有任何犹豫他憋着气快速的拽动起了腰间的绳子,随着绳子的拖动黑瞎子如同一块死物一样被黑眼镜以最快的方式拽到了近前。而看着毫无意识的黑瞎子,黑眼镜觉得心底有种异常焦躁的感觉。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夜墓【下】

  伸出手直接拦腰怀环抱住黑瞎子,黑眼镜划着水将人托到了水面,随即游到了浅滩。吃力的将黑瞎子拖到干燥的陆地上,黑眼镜拨开黑瞎子脸上的头发时,身体猛的就僵住了。
  此刻黑瞎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呼吸似乎都停止了,看着那张毫无表情的脸,黑眼镜突然觉得脑袋有点发蒙。
  黑瞎子这种样子,让黑眼镜毫无预兆的感觉脊背发凉。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他有着同样的相貌,就连名字都一样。
  这让黑眼镜感觉自己看到了自己死亡时的样子,尘封在心底的那些不好的记忆让他身体发凉。
  呼吸有些困难,黑眼镜摇了摇有点昏沉沉的头跪坐到黑瞎子身旁,强迫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体执行着他应该做的事。
  接下来进行心肺复苏和人工呼吸时黑眼镜都有种自己的意识漂在半空的感觉,连触觉都没有,只是机械般的用力按压着黑瞎子的胸膛,向他的口中灌入空气。
  不知道自己到底折腾了多久,当他再次试图做人工呼吸而俯身时,一口有些温的水喷到了他的脸上,他这才恢复了对周围的感知。
  全身上下都湿了个彻底,但他也知道自己出了冷汗。有些僵硬的身体瞬间失去了支撑的力度,身体一放松就后仰着瘫坐在地上,黑眼镜抬手按着自己异常疼痛的太阳穴就粗重的喘了起来。
  黑瞎子恢复意识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肺子难受异常,不管是嘴里还是鼻子里都是水。紧接着咳的像要把肺子都咳出来,直到完全排出了在肺里的水他才像个废人一样瘫在了地上。
  整个空间里就剩下了两个喘如牛的声音,黑瞎子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黑眼镜这时候也已经缓的差不多,放下手的时候就看到黑瞎子正看着他。
  没了熟悉的笑的脸让黑眼镜感觉有点儿陌生,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似乎自从他来到现在为止,他都没见过黑瞎子没有表情的脸。
  不管什么时候黑瞎子的脸上都是带着笑的,但不管怎么样,黑眼镜都觉得黑瞎子的笑,只有极少数的情况下是真情实意。
  黑眼镜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于是俩人就像傻逼一样互相含情脉脉的对视。
  对视好一会儿俩人都没说话,黑眼镜扫到黑瞎子身下的水滩颜色有些不对劲,这时候才想起了黑瞎子受了伤。而正当他打算提醒黑瞎子的时候,却看到黑瞎子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偏头轻笑了一声。
  “谢了,没你我估计就真的看不到明天了。”
  “客气,你要是挂了,我能不能出去都是个未知数。”黑眼镜说完这话就走到了一边,拽过黑瞎子和他自己的背包坐到了黑瞎子身边。
  “包扎下,免得感染。”从两个人的包里陆陆续续拿出了各种包扎用的东西,黑眼镜发现黑瞎子稍微偏着的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多说了一句。
  黑瞎子“嗯”了一声,脱了外衣和里面的背心。动作间牵扯到了伤口,背心一脱下来就看到肩膀和腹部的伤口上不知什么原因都泛着黑色,而在结实的肌肉上蜿蜒流下的血此时也变成了浓重的黑色。
  “我操。”黑眼镜在看到那些发黑的血肉的第一反应就是骂娘,但随即他马上转过身翻找起了两个人的背包。
  黑瞎子听到黑眼镜突然骂娘愣了一下,挑了挑眉看向了自己腹部的伤口上手摸了摸。
  “我中了尸毒?”
  “废话,黑成那样不是尸毒是什么。”黑眼镜觉得黑瞎子这话问的有点白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状况除了尸毒没有别的可能。
  “难怪感觉不到疼了。”黑瞎子笑了声后仰着身体放松的坐着,手摸了把从腹部流下的血用手指搓了两下感觉到了比鲜血更加粘稠的触感。
  黑眼镜翻找东西的动作突然就顿住了,随即他皱眉看向了黑瞎子。视线在黑瞎子身上上上下下来回扫了一遍,有些不确定的将手探到了黑瞎子眼前正打算摘掉黑瞎子的墨镜,手腕却突然被黑瞎子扣了起来。
  “松开,我看看。”黑眼镜的声音有些低,他并没有用力的挣动而是任由黑瞎子扣着,眼睛却盯着黑瞎子的脸。
  黑瞎子没说话闲闲的笑了笑,扣着黑眼镜的手腕按了下来:“没什么好看的。”
  黑眼镜沉默了一下,收回了手转身继续翻起了自己的包:“看不见了?”
  听到黑眼镜说这句话黑瞎子沉默了起来,手摸索着拽过了自己的背包将手探入了背包里摸了摸里面的东西:“嗯。”
  “什么时候开始的?”黑眼镜抬头看向了黑瞎子,将自己摸出来的酒壶放到了一边,又在旁边点燃了无烟炉。
  黑瞎子这时候也从背包的最底部摸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了盒子就见里面有两支装着无色液体的注射器,还有两小瓶白色粉末。他熟练的将注射器摸了出来,随即扣出了一只小粉末,将注射器插入瓶子内注入液体将粉末液化又重新抽出混合液,摇晃了几下注射器就将注射器递给了黑眼镜:“生来就带着的。不过这几年比较频繁,偶尔会发作一次。”说完就乐呵的把胳膊凑了过去,拍了拍臂弯“看”着黑眼镜:“帮个忙,我找不着血管。”
  黑眼镜看着黑瞎子异常熟练的动作微微眯起了眼,看了眼注射器又看了眼黑瞎子这才接了过来,同时将黑瞎子的手臂扯到了近处:“持续时间有多久。”借着光亮黑眼镜找到了黑瞎子臂弯处的血管,贴着将针扎了进去利索的推了药。
  “不一定,最短要半小时左右,我记得有天早上睁眼就看不到,抽了四根烟就好了。最长是一周,也是在斗里,出去之后才知道在里面待了一周。”感觉到针从自己的胳膊里抽了出来,黑瞎子这才抽回了手臂,来回活动了一下感觉差不多,笑了声扒拉了两下他湿漉漉的头发:“分情况,现在这个估计要不了多久。”
  听到这里黑眼镜闭了嘴,闭上眼按了按眉心。
  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的自己会是这种状况的眼疾。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黑瞎子他真的是某种意义上的“瞎子”。
  他很少见到黑瞎子不戴墨镜时候的样子。他只知道黑瞎子畏光,极度的畏光,就连满月时的光亮他都受不了。即使黑瞎子的那双眼睛的颜色如同阳光一样耀眼,但他却永远都没有办法摘了墨镜去看那永远都挂在天上的太阳,这玩意仔细想起来意外的感觉有些讽刺。
  但他一直以为黑瞎子仅仅只是畏光而已。
  事情有些超乎了黑眼镜的预料,而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一般的不好,而是相当的不好。
  十八夜墓 END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夜墓【上】

  人作为一种双目都朝向前方的哺乳类动物,视力起着很大程度的决定性作用。
  现在他们在斗里不是在地上,一个没了招子的人,他再厉害在斗里也和废人差不了太多。他能确信,黑瞎子那时在斗里待了一周绝对不是被什么东西拖延了行动,而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足足待到了眼睛能用他才动了起来。
  因为如果换做自己,黑眼镜确信自己也会这么做。
  想来其实黑瞎子一直都坚持一个人行动,有很大程度估计也是因为这个问题。
  毕竟在斗里,需要一直用心提防的,不是别人,而是跟你同行的人。如果换做自己,黑眼镜确信自己也绝对不会将这个弱点暴露给任何人。
  深吸了口气缓着呼吸,黑眼镜再次睁眼的时候看着一边也不知道在看哪儿的黑瞎子,拿过了自己的酒壶凑到了黑瞎子身边坐下。
  “处理下伤口,能留的就留着,留不了就给你剔了,忍着。”黑眼镜说完没给黑瞎子反驳的机会,一手直接扣住了黑瞎子还完好的那边肩膀将人推着按倒,含了口酒壶里备着暖身体用的烈酒就贴上黑瞎子那黑了一片的伤口。
  黑瞎子感觉到了黑眼镜伸过来的手,但没反应过来对方居然就直接给自己按趴了。腰侧的伤口部分的皮肤感受到了一股温热的气息,顿时身体就僵了一下。
  人的呼吸喷洒在腰侧温温热热,黑瞎子趴着就在脑补黑眼镜给自己疗伤的画面。
  然后他就不淡定了。
  总觉得俩男人,一个把一个按倒在地上还用嘴贴着腰,是不是有点微妙的色情?
  “你那药是治尸毒的?”吐掉了嘴里混着毒血的酒,黑眼镜用烈酒冲了下嘴里又再次俯身贴上了伤口。
  黑瞎子趴在地上拽过了背包垫在了下巴上,“从熟人那儿拿的,不过人抠了点儿,就给了两瓶”
  “我觉得这事儿恐怕没你说的这么简单。这东西是你自个儿拿来的吧。”黑眼镜缓了下发麻的舌头瞅着那边儿一脸享受的黑瞎子。
  听到黑眼镜这么说黑瞎子摸了把鼻子,最后就“嘿嘿”的笑了两声。
  黑眼镜对于黑瞎子的笑声没再多说什么,嘴角扯了扯。
  如果这事儿放到了黑眼镜身上,他也会像黑瞎子一样把这东西带走,毕竟这东西不拿白不拿。
  有些方面不得不说,两个人还是一样的。
  过了有一会儿黑瞎子渐渐感觉到了自己腰侧的伤口部分在逐渐恢复着知觉,先是微微的酥麻随即是疼痛。这是好事,毕竟他不必担心毒素会侵入到内脏。
  黑瞎子趴在地上闲得无聊就摸了摸自己的背包想抽两口烟,但摸了一半就反应过来所有的东西都已经湿透了。
  “你该庆幸你腰上不用剃肉。”处理好黑瞎子腰侧的伤口后黑眼镜瞅了瞅,笑了声撒上止血散和消炎药又贴上了医用胶布,“这牙印位置真不错。”
  黑瞎子坐了起来摸了把腰,疼痛感让他不得不深呼吸了一下来作为缓解,“别跟我说像被女人咬的就行。”
  “位置像,可惜大小不对。那大小怎么也得是个男人的嘴才能咬出来的效果。”黑眼镜拽着黑瞎子坐了起来,手习惯性的向后腰一摸就发现自己的黑金不见了。这一下他突然就想起来似乎刚才黑瞎子要沉底的时候两把匕首都掉下去了,有些无奈将手移了个位置摸向了黑金刀带下面的飞刀带,抽出了一把大约只有人拇指宽的小刀在无烟炉上烤了烤,“过会儿咱俩得下去把刀拿回来。”
  “成。”
  黑眼镜看了眼坐着的黑瞎子,眼睛扫到了他有些颤抖的手指,烤着刀的同时顺手将酒壶塞到了黑瞎子的手里,“烟没有,酒凑合。”
  黑瞎子一听这话马上将酒壶的口子凑到了鼻子底下闻了闻,随即一仰脖就将酒倒入了口中。
  酒一滑到嘴里就觉得嘴里一股热气在蒸腾,舌头泛着麻意。辣劲从喉咙过到胃里就窜上了一股暖意,黑瞎子用手臂擦了下嘴角的酒笑了声,“怎么着,要开刀?”
  “是啊,一坨烂肉。”黑眼镜看了眼黑瞎子的臂膀,那上面的部分皮肉已经烂了,很明显这个位置中的毒更深一些。
  发红的刀身逐渐恢复成了原来的颜色,黑瞎子隐约间觉得有东西靠近随即就听到了一声如同鲜肉扔到了烤炉上的声音。药效已经发挥了作用,臂膀原本发麻的一部分开始感觉到了疼痛。
  一开始那感觉很细微,黑瞎子并没怎么在意。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疼痛的感觉越发的明显,到黑眼镜最后收刀的时候,他的心情完全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
  接下来黑眼镜还是将黑瞎子肩膀上残留的毒素吸了个干净,一壶的酒几乎一大半都浪费在疗伤这方面让黑眼镜觉得有点儿可惜。
  “你在水下看到什么没。”在黑瞎子的肩膀上拍上最后一块儿胶布,终于逮到休息的机会黑眼镜直接就坐回了地上。
  黑瞎子因为失血脸色有点儿发白,但不至于影响到他的身体机能,活动了几下臂膀感觉了一下抽了口气道,“有个门一样的东西,扫了一眼没看清楚。不过底下也没有什么别的特殊的,过会儿去那边儿看看吧。”
  “你的眼睛没问题?”黑眼镜看了眼黑瞎子,把周围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顺手拧干了绷带凑了过去给黑瞎子的伤口捆上几圈做固定胶布的作用。
  “能感觉到光亮了。”黑瞎子摘下了墨镜,眼睛直直的看向了黑眼镜,就像他能够看到黑眼镜一样。
  黑瞎子那双失去了视力的眼给人的感觉温顺异常,不像是他这样的一个人该有的感觉。而那双眼睛在拥有视力的时候则异常的像正午时的烈日,耀眼刺目,带着极强的压迫力和侵略性,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相似。
  将眼皮合上,他能够隔着眼皮感觉到火光的位置。黑眼镜从来没有过失去视觉的经历,但他有过被切断光明的经历。所以他清楚对于一个人来说,失去视力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但比起不可预知的失明,可知的结果会让人更加痛苦。
  在你自己知道自己终将失去光明,并一天天都在受到这种影响时,那种感觉足以将一个正常人的意志一步步削弱到几近崩溃的地步。任何一个没有这种经历的人都没有资格将其轻描淡写,毕竟,人这种生物永远都没有办法完全的感同身受。
  TBC                    
作者有话要说:  

  ☆、十九夜墓【下】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黑眼镜看着波光粼粼的水潭,荧光棒的照亮效果很好,水潭还是相当干净透彻的。
  “吃点儿东西,你恢复一下体力。”黑眼镜拽过了自己的背包,又从黑瞎子的背包里抽出了火腿。就近直接从水潭边儿弄了一锅水丢上半片消毒药,再等烧开后灌到了两个人的水壶里,随即再重新煮上一锅做粥。
  黑瞎子老实的坐在旁边听着黑眼镜在那儿倒腾,感受着模糊的光亮微微眯着眼。
  两个人都不说话,周围就只有水开后的声响。又过了一小会儿黑眼镜在确定火腿也熟了之后这才把小锅放到了黑瞎子手边,顺手还把勺子丢给了黑瞎子。
  “你出道多久。”黑瞎子拿着勺子扒拉了几下粥,“看”着黑眼镜一脸笑吟吟。
  黑眼镜虽然觉得黑瞎子这话问的莫名其妙但还是老实的报了数,“五年左右。”
  “之前是干嘛的?”
  “当兵,特殊部队的预备成员。”
  黑瞎子在黑眼镜回答之前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粥,但当他听到黑眼镜淡定的回答了这么一句后他就有点儿不淡定了,差一点儿就被粥呛到。
  一个当兵的到最后居然跑来当盗墓贼?
  黑瞎子拍了拍有点儿堵的胸口顺下了粥,擦了下嘴继续问道,“你是怎么成了盗墓贼的。”
  “在部队待着没肉吃。”黑眼镜有点开玩笑的说着拿过了自己那还剩小半瓶的酒,闷了一口呼出了酒气,“我本来能进特殊部队,军区有人调了我的资料,说我有背景有问题就把我踢了。后来就成了四阿公的伙计。”
  虽然看不到但黑瞎子能够听出黑眼镜的语气和平时不同,虽说他并没有当兵的经历,但是他多少能明白黑眼镜的心情。
  有血性的男人多少都会对当兵有向往,这在一定程度上是男人作为雄性生物的本能。而对于已经真正成为了军人的男人来说,能够成为军人中的精英则是一种实力的认可。
  但是如果连实力都不看而直接被一个“背景有问题”的理由踢了的话,这对军人的杀伤力绝对比打残了他们的双腿更加让他们无法忍受。
  黑瞎子并没有追问黑眼镜的身世背景,第一他没有刨别人隐私的爱好,第二是因为对某些人来说,过去并不是好的回忆。
  黑眼镜从一个纪律的维护者变成纪律的破坏者,这让黑瞎子笑了笑拍了把黑眼镜的肩膀,随即将自己的墨镜重新戴了回去。
  “说实话我该感谢老天没让你成特种兵。”黑瞎子端起了小锅放到了架子上,挪到了近处做好开始扒拉起了肉粥。
  黑眼镜知道黑瞎子还有后话,但听着黑瞎子这么说还是有种想揍他的冲动。
  直到把粥全都吃完黑瞎子这才转回了头,“我以前是个毒贩子,咱俩要是凑一块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说完他偏头扶了把墨镜嘴角的笑没变半分,“对自己的敌人,你我都不是会留活口的人。”
  “你以前干什么的?”黑眼镜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了声,他知道黑瞎子现在是个盗墓贼但他并没有听过黑瞎子提起过他的以前。他原本以为黑瞎子从一开始就是干这一行的人,毕竟,他的经验相当丰富。
  黑瞎子拧着自己刚刚为了方便疗伤脱下的衣服又抖了几下完全抖开套回了身上,而在如法炮制了自己的外衣后他这才抬起头看向了黑眼镜,“毒贩子,两边儿跑。”
  这一下黑眼镜就明白了黑瞎子的话,想了想觉得这话确实是没错。如果他还是个军人的话,他绝对不可能对他的敌人留有任何的余地,即使那个敌人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他将视线调转回了黑瞎子的眼,这时候他才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具有实质性的目光。
  “能看着了?”黑眼镜挑了挑眉将手探到了黑瞎子眼前晃了晃,结果被黑瞎子准确的扣住了手腕。
  黑瞎子并没有多用力,抓着按下了黑眼镜的手之后松了手,“能看到模糊的影子,不过这种程度对我来说已经可以正常行动了。”抬手将手轻轻按在肩膀上,黑瞎子动了几下臂膀确定胶布不会因为自己的动作挣开这才放心似的放下了胳膊,“好在把这玩意儿带来了,不然这条胳膊迟早要费。”
  黑瞎子带的医用胶布是他托人从国外黑市搞来的,因为这东西至今为止也很少用在平民之中,他也是在某次偶然的情况知道的。作为军方用的医疗用品,这种胶布能够让分开的皮肉拉合贴在一起起到缝合的作用并且防水效果好,这让使用者方便了很多。
  而因为自己本身的职业原因,黑瞎子多多少少还是会挑一些效果好的医疗用品带着。
  黑眼镜收拾了两个人的装备,甩了一个背包给了黑瞎子。黑瞎子接住包后从里面拿出了原本用来包住火腿的塑料袋,握在手里就开始向前走。
  “咱俩得先把匕首收回来。”黑瞎子将原来捆着腰的绳子卷在了手腕上,另一边递给了黑眼镜,“如果有危险,或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拽绳子提醒我。”
  黑眼镜照着黑瞎子的方式将绳子也卷在了手腕上,但看着黑瞎子他还是有些不确定他这样是不是真的可以下水。
  黑瞎子在前面趟着水,到了可以开始游的位置他微微向前一冲就游了起来。游了有一段儿距离黑瞎子停了下来在水里飘着,看向了游到他旁边的黑眼镜“现在这个位置是我遇袭之前的位置,而按照我刚才看到的情况来看,从这里游到水潭底,差不多需要三十秒。”
  话刚说完黑瞎子就用手里的塑料袋兜了一袋子的空气攥紧了口,拍了拍兜满空气的塑料袋,“接下来就要你带路了,遇袭后我没看清位置。”
  黑瞎子的话让原本打算跟着黑瞎子走的黑眼镜突然有点哭笑不得,他原本以为黑瞎子真的要打头。但这样多少让他放心,拍了拍黑瞎子的胳膊,向他之前捞起黑瞎子的位置游了过去。
  十九夜墓END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夜墓【上】

  
  二十夜墓
  黑眼镜根据印象在水底找到了他们两人的匕首。但异常凑巧的是,就在他们两人的匕首旁,不过一米的位置就是黑瞎子之前说的那扇门。 
  但黑眼镜发现这并不只是一扇门,因为就在这扇门的旁边还有一个突出摆放在旁边的棺材。黑眼镜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手沿着被黑瞎子称之为门的东西上摸了摸就发现这东西并不是门,而是棺材盖。 
  纯正的黑色,光滑度和成色都像是玉质,但上面隐约能看到一些纹理。那种纹理并不是玉石会有的纹路,黑眼镜马上就确定了这是什么东西。 
  停滞于水底千年不腐,似石非石,漆黑如墨,这只可能是阴沉木。阴对立于阳,沉对立于浮,阴沉木的形成关键在于在缺氧高压和细菌等微生物的作用下,经过数千或是数万年的碳化而形成一种碳化木。这种东西在古代是一种相当奢侈的物品,黑眼镜觉得他下这一次斗就已经将所谓的各种珍奇物件看了个遍。 
  从上往下看,两副棺材就是门的两边,可能是刚才黑瞎子所处的位置太正,也可能是他那一眼看的太匆忙导致了他的判断出现了偏差。 
  两副棺材看着并不像是因为地质原因导致的一个陷入一个突出,陷在下面的那副棺材与周围的岩石贴合的相当紧密,但他仍旧能在棺材边缘看出人为的凿刻痕迹。而且有一点相当奇怪,黑眼镜仔细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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