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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越,种种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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谴懦缇吹男那椤
“夫为妻纲。”赵明佺打断秦晓晓的话,“爱和热爱都该对一个人说,这个人就是——”
“是你,我的好相公。”秦晓晓看见了赵明佺话里话外给自己的台阶,赶忙踩上去,“这糖瓜儿是不是要码到盘子里看着好看些?祭灶不是要正规一点么?免得灶王爷上天跟玉帝告你们虐待,哈?哈哈……”
秦晓晓
干笑,挣扎着从赵明佺手里夺了那纸袋子,手僵脚硬地去找好看的盘子装糖瓜儿,赵明佺在一边抱着胳膊笑吟吟地看着,很有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他极爱看秦晓晓尴尬时候的表现。
“哎,你倒是跟我说说,祭灶怎么祭啊?我一直没见过呢,就在姥姥家吃过糖瓜儿跟拔龙糖还是叫关东糖的,上面一层芝麻,中间跟蜂窝似的有空心,酥酥脆脆特好吃。姥爷总是买好多搁窗户外面的花架子上,我小时候老自己踩沙发背儿爬窗台上开窗户自己够,被姥姥逮着就是一阵臭骂……”秦晓晓声音有点哽咽,往外拿糖瓜儿的手动作也慢了下来,“说三楼这么高你要是掉下去怎么办……”
“娘子。”赵明佺快步走过去把秦晓晓揽进怀里,“娘子若是想家了,就跟为夫好好说说家里的事跟人吧,回忆一下,总是能缓解思念的。”
秦晓晓摇头:“不去想,不去回忆才不会思念。我不要想,你给我说祭灶的风俗,我转移了注意力就不会去想了。”
“好。”赵明佺一面用袖子擦干净秦晓晓脸上的眼泪,一面结果她手里的纸袋子,“祭灶就是送灶王爷上天,所以晚上的仪式又叫‘送灶’、‘辞灶’。一会儿你就看我抱着只大公鸡往它头上浇酒吧。”
“大公鸡?浇酒?”秦晓晓声音里还带着哑,却已经抽着鼻子开始迫不及待地提问题了,“为什么要抱着大公鸡?为什么还要往它脑袋上浇酒?”
“据说,灶王爷上天时的坐骑就是一只大公鸡,所以一会儿说那只鸡的时候不能叫鸡。咱家那只是大白公鸡,晚上就要说是‘大白马’。”赵明佺码好了糖瓜儿,将那纸袋子折了几折丢到扔垃圾的竹筐里,端着那碟子糖瓜儿放到灶台上,“往鸡头上浇酒是看灶王爷领没领情。若是鸡头动了,还有‘扑棱扑棱’的声音,就说明灶王爷承了我们的情,上天不会说我们的坏话;要是没声音,就是说他老人家不领咱家这份情,还得继续拿酒浇。”
“除非是死鸡,不然一直拿酒浇,它迟早要动的。”秦晓晓笑笑,“到底还是有点美好的愿望。”
“娘子这话说得好。”赵明佺点点头,“‘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都是对灶王爷的期望啊,众望所归,灶王爷任重道远。”
“只期望明年我们的日子能顺当点儿。”秦晓晓撇嘴,“上次那两位,什么王大人跟郭大人,含糊其辞,只怕拿了银子都变成油水补了他们的脂膏肚子!”
“好了娘子。”赵明佺见秦晓晓一下子又开始义愤填膺,连忙开劝道,“开春我们去垦荒,早早占了那块地就是。”
“说的也是。”秦晓晓耸耸肩,“我记得在哪儿看见过,说是冬天趁着树木睡觉的时候挪来挪去的话成
活率比较高,不如试试?”
赵明佺非常佩服自己娘子这种转移注意力的功力,也非常佩服她脑子里时不时蹦出来的稀奇古怪的想法。鉴于她刚刚的思乡之情,他决定暂时先顺着她的话走:“那好啊,娘子到哪里去找桑树苗儿呢?”
“还真的。”秦晓晓咬手指的反应叫赵明佺哭笑不得,“我们那儿有园林局,还有花鸟鱼虫市场,这儿有么?”
“没有。”赵明佺摇头,“什么园林局?”
“就知道没有。”秦晓晓撇嘴,“罢了,今天祭灶,是不是该吃点儿好的?我们去那小池子里钓鱼吧,带着个小板凳,再带个木桶。我上次叫你做的鱼竿儿呢?扛着扛着。”嘴上支使着赵明佺,自己手上也不闲着。在面缸里拿小碗儿舀了一口儿面,滴了几滴香油搅匀了,捏了撮儿盐拌进去,揉成一个小面团在手里握了,屁颠儿屁颠儿跟在赵明佺身后回屋拿大衣裳。
“这池塘都结了冰,钓哪门子鱼?”赵明佺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一开口嘴里还是往外冒白气,“鱼都嫌天儿冷。”
“我也嫌天儿冷!”秦晓晓把双手搁到嘴边儿不住地呵气,“赶明儿养两只绵羊,等它们毛儿长了剃了毛儿纺成毛线织羊毛衫穿。”
“这是什么新鲜穿法,没听说过。”赵明佺一面走一面跳脚,“这寒冬腊月,不在屋里火炕上暖着的,都是疯子。”
“你还不是捎带着连自己都骂上了?”秦晓晓有些生气地踢了他一脚,“反正都出来了,索性疯到低。钓条鱼回去,一鱼两吃。”
“娘子,还是回家准备祭灶吧。”赵明佺蹲在被秦晓晓丢了块石头砸出来的洞旁边,在秦晓晓的“远程遥控”下,上饵,下钩,坐在小凳子上冻得哆哆嗦嗦,无奈没钓过鱼,实在不得法,鱼死活不上钩。
“这鱼都冬眠了吧?”秦晓晓在岸上也冻得不行,出溜下去找赵明佺看成果,结果发现食没了。
“娘子,看来这鱼当真吃不得。”赵明佺声音都带了颤音,“都成精了。”
“那是不是你不会钓?”秦晓晓粉拳砸在赵明佺开出一个爆栗,赵明佺想躲,一错身,本来冻得就不怎么严实的冰面“嘎嘎”直响。
“娘子,我们快上岸吧,你也不看看这里多危险,掉下去不是好玩儿的。”赵明佺轻轻起身,左手执了鱼竿跟小凳子,右手牵了秦晓晓的手往岸上逃。
“一看你小时候就没下过河。”秦晓晓有些鄙夷地看着赵明佺的后脑勺儿,“有那点儿裂儿再待一会儿没事儿。”
“娘子安危最重。”赵明佺的话叫秦晓晓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这恍惚在鱼钩甩到自己眼前的时候烟消云散——
“赵明佺你把鱼钩掰直了鬼才信你能钓着鱼!”
到底腊
月二十三祭灶才是重头戏。
秦晓晓因为赵明佺的“姜太公模仿事件”一个下午没理他。
不过祭灶是集体活动,想不理他都不行。
“娘子,帮为夫打点儿浆糊来。”赵明佺爬在灶台上,正准备把那幅对子贴上,手里拿着两溜红纸,上不得下不去的样子很是逗笑。
“羽娘,狗不理饿了,快来!”赵母正抱着狗不理在院子里晒太阳,冬日的阳光照得狗不理唇红齿白像极了瓷娃娃,脑袋上的虎头帽更显得他虎头虎脑的可爱。
“相公要贴对子,可是没有打浆糊。”秦晓晓颠儿出去接过狗不理,“劳烦婆婆了。”
“知道了,快进去喂奶吧,别在外面喝了风,小心一会儿吐奶。”赵母又唠叨几句,向厨房走去。秦晓晓抱着狗不理回房,一面走一面回想着赵明佺的狼狈样,嘴角不自然向上翘起。
晚上祭灶在秦晓晓看来极有新意,赵明佺模子二人却好像疲于此事。秦晓晓眼看着赵明佺把一块黏糊糊的糕贴在灶王爷那张旧画像的嘴上,连早上从草市买来的做工粗糙的纸扎的马一同焚了,端了酒杯往“白马”脑袋上浇。白马很给面子,“扑棱棱”跑了老远。赵明佺便扭身放下酒盅,端着一碟子糖瓜跟一碟子糕走过来。
“完了?”秦晓晓有些诧异。因为祭灶不允许女眷参与,她跟婆婆就坐在饭桌前看着赵明佺自己一个人折腾。
“完了。”赵明佺肯定地点点头,“等过几年那鸡就不用拴在地上了,可以叫狗不理来抱。”说着,把两只碟子放在桌上,腾出手去捏狗不理的脸蛋儿。
秦晓晓不开心地撅了嘴,心想着祭灶除了往画像嘴上糊东西就没个好玩的地方,一面对上了那只鸡似乎有些无奈的目光。
☆、果然春节在古代更有feel!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时间。。。。其实这是周六那一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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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请假周一两更~~~~
忽略我混乱的时间表吧0 0
无论在哪里,春节都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节日。
秦晓晓已经把上面这句话奉为圭臬了。
现代社会无论什么传统节日都过得越来越快餐与形式化;倒不如那些个洋节来的有氛围。秦晓晓一向不喜欢如此;无奈现代人把年过成了鞭炮礼花展销会,全然没了那种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氛围。不过是一大家子找了个由头聚聚;互相攀比着谁家有钱给的压岁钱多。一个手里捏着红包说什么都要给;其实心里恨不得长出来十几双手把红包收回去;另一个说什么都不要,其实呢?眼神已经把红包的三围测量了N多遍计算里面有多少钱。两个人的推三阻四往往会进化成两家的“礼尚往来”;最后给了回回了给,不过是手里钞票的编号变了变。
“喂;去拜年的时候要不要给小辈包红包?”秦晓晓一面研着墨一面向写对联儿的赵明佺问话,“这村子里小辈儿有多少?压岁钱要给多少?”
“红包儿?就那几个钱还值当的包红包?”赵明佺在最后一划收了笔,一面端详一面道,“一个人两个铜板儿,还用得着包红包?”
秦晓晓不解:“就给人家孩子这么点儿;合适么?”
赵明佺把写好的春联丢到一边,又扯过来一张纸继续写,一面写一面反问:“有什么不合适的?”
“红包不都是往多了给么?”秦晓晓挑眉;“给烧了会没面子的。我们那儿都这样。”
“娘子过春节;是怎么过的?”赵明佺对秦晓晓的问题置若罔闻,反而反过来向她提问。
“不就是买年货;吃年夜饭,拜年,给压岁钱收压岁钱,完了。”秦晓晓耸肩,“还要看春节联欢晚会。”
“完了?”赵明佺又写完一张往旁边一丢,“好像很无趣的样子。”
“就是很无趣啊。”秦晓晓撇嘴,“春节就是拿钱堆的,有什么有趣儿的。”
“所以娘子就该跟为夫好好过过春节。”赵明佺把秦晓晓扯到书桌正面,“今天开始,娘子可要好好感受感受,春节到底是怎么过的。”说着,拿走她手里的墨锭子,“娘子写过对子么?这张对子给你写。”秦晓晓哪里写过春联啊,以前写倒是写过一个对子,上联:读书笔记三十本精读全球通史情何以堪 下联:学术论文三千字仅限上古历史苦不堪言横批:还不放假
“春联儿要写些什么?”秦晓晓脑子里倒带过自己那副纯属吐槽的对子,叹了口气,“我从来不会写什么吉祥话儿,不如裁了方纸来叫我写福字。”
“卧室门前的对子一定要娘子你来写。”赵明佺毫不妥协,“其他的为夫都写完了。”
“不如我去钓条鱼来丰富一下年夜饭的餐桌?”秦晓晓一面打岔一面不着痕迹推开赵明佺往自己手里塞的笔,“写
对子神马的……这都是高科技啊,我可做不来。”
“有什么做不来的?”赵明佺顺势把秦晓晓股在怀里,“为夫念,娘子写,这再好不过了。”
夫唱妇随么?秦晓晓无语。就姐那狗爬的小篆跟隶书,贴卧室门口辟邪么?喵的贴床头就避孕了。无奈自己夫君的盛情难却,秦晓晓只得勉勉强强接了笔,撅着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等赵明佺开口。
“比翼鸟双飞羡煞宿池鸳鸯,连理枝千结慕蔺覆枝梧桐。”赵明佺开口,“娘子写吧。”
我们有这么和谐么?秦晓晓暗自思忖,反正我还没有允许你碰我——你自己一厢情愿。不过呢——偷眼看看赵明佺,秦晓晓低下头害羞地笑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是你娘子。
“娘子怎么还不动笔?”秦晓晓这点小动作都被赵明佺看了个满眼,他心下得意,嘴上还要占便宜,“是不是为夫对子写得太好叫你自愧不如?”
“你考试是要考这些的,别在这儿跟姐显摆。”秦晓晓故作镇静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再说一遍,说慢点,我好写。”
赵明佺把下巴搁到秦晓晓肩膀上头,笑着一字一顿地重复自己刚刚作出的对子。秦晓晓怕自己的狗爬字写出来没法见人,便写了满纸的简体行草——自己练过几年书法,简体字是不会难倒自己的,而且也能撑个门面。
【文、】“娘子写的这是……”赵明佺不好意思说自己看不懂。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就是看不懂。
【人、】“对联儿啊,你说的那副。”秦晓晓扭过头,眨巴着眼睛装无辜。
【书、】“可是娘子写得这是……”赵明佺似乎已经是满头黑线,无奈看不懂,只得缴械投降,无奈地问道,“娘子写的这是什么字?怎么为夫看不懂?”
【屋、】“看不懂就对了!”秦晓晓很是得意,自顾自又拿了张短一点儿的红对联纸问,“横批要写什么?写完了一并告诉你。”
“琴瑟双弦。”赵明佺开口,眼睁睁看着秦晓晓在纸上写下自己看不懂的鬼画符一样的墨痕,直起身长叹一声。
“叹什么气啊,写的不好看么?”秦晓晓诧异地看看赵明佺,“反正比我跟画儿画出来似的小篆写得好看。”
“娘子不如写小篆。”赵明佺无语,“这写出来,谁认得?”
“我认得不就行了。”秦晓晓不以为然,“反正是贴在咱俩卧室门口的,又没人进来看见。”
“初一会有人来拜年。人家来拜年娘子就叫人家在外面喝西北风么?”赵明佺对秦晓晓彻底无语,左手扶着额右手从秦晓晓手里抽走了毛笔,“他们看见定是会问的——娘子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吧?”
“说的也是。”秦晓晓吐吐舌头,“可是这副的字写得当真不错,丢掉了可惜。”
赵明佺将秦晓晓从
书桌前挤开,将自己刚刚念出来的对子用小篆又写了一遍,把两张拿到一起对着看了半晌:“别说,娘子这副对子的字写得倒很是清秀飘逸呢,虽然为夫依旧看不懂娘子的字。”
秦晓晓有些不高兴,一步踏过去夺了自己写的那张便作势要揉掉:“不好就扔掉好了,谁说一定要挂的!”
“娘子慢着,这扔掉可惜,不如贴在我们屋里?”赵明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这样既不埋没娘子的好手笔,也不会泄露了娘子你的身份。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贴在屋子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秦晓晓挑了挑眉毛,将那张纸塞回赵明佺手里,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夫君你先写着福字,我记得婆婆跟我说要蒸花糕,我先去围观了!回来再给你‘红袖添香’!”
“这半天你跑到哪里去了?带着孩子叫老身怎么和面?你这娘亲是怎么当的”秦晓晓去厨房没见着自己婆婆,便去婆婆屋里找不料赵母见了儿媳就是劈头盖脸一通数落,“蒸花糕蒸馒头还要蒸刺猬,时间这么紧你还这么耽误事儿!”
秦晓晓屏息不敢回话,自知在书房待得太久把狗不理丢给婆婆耽误了婆婆的正事。赶忙把狗不理抱回来,秦晓晓低眉顺眼跟在气呼呼的婆婆身后,准备去厨房一探究竟。
“蒸花糕其实很简单。”赵母见秦晓晓那副小媳妇儿的样子也再苛责不起来,见她似乎真的不知道蒸这些东西的方法典故,耐心地开始解说。
“花糕分两种,一种祭神一种走亲戚当礼物,所以两种的形制也不太一样。”赵母一面解释一面开始动手,支了面板开始擀面饼,“现在先要做枣塔,这个是祭神和家祭用的,所以摞得越高越好。要想摞得高,这最底下这一层一定要大一点。”
“嗯。”秦晓晓一脸认真,抱着狗不理看得入神,连狗不理的口水濡湿了自己衣襟都浑然不觉。
“就像这样,一层面一层枣往上摞,中间要酌情放几个枣儿以防叠高了之后塌下来。”赵母教得起劲,秦晓晓听得入神,可怜了狗不理,奶奶不疼娘亲不爱,最后自己咬着拳头睡得死死的。
“孩子睡着了,把他放下来给老身帮忙。”赵母瞥了一眼秦晓晓怀中的狗不理,“厨房没屋子里暖和,小心叫他着了凉。”
“是,婆婆!”秦晓晓用力点点头,给把狗不理的小脑袋瓜子用帕子裹了个严实,一路小跑着回屋。屋子里,自己写的那副对子已经被贴好了。秦晓晓把狗不理在摇床里放下掖好被脚,抱着胳膊看着对联傻笑。
“羽娘,还不快些回来帮忙!”婆婆的声音钻进耳朵,秦晓晓赶忙答应一声,跑去厨房帮忙。
☆、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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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二更!
“娘子还不快来帮忙?”赵明佺拿竹竿挑了一挂鞭炮在门口大喊,“娘子快点香来!”
“来啦来啦!”秦晓晓手里小心翼翼捏了一根儿香,一面走一面吹燃着的香头;香头上的火一明一暗的。将那支香递到赵明佺手里,可怜巴巴道:“等我跑远了你再点着好不好?”
赵明佺没有接香,反而把竹竿子别到门上才把香拿走,伸到引线底下拉住秦晓晓的手:“为夫若是不叫你走呢?”
“当心走火崩了自己手!”秦晓晓一面挣扎一面叫;“手指头崩掉了不好玩!这大年下的!”
赵明佺似乎满不在乎,拉住秦晓晓的手作若有所思状问话:“娘子害怕炮竹声?只有邪祟妖媚才会害怕正气的炮竹,娘子就承认了吧,是什么精怪附了为夫原本娘子的身?”
“你才是妖怪!”秦晓晓撇嘴,很是不喜欢赵明佺这样,“你要点炮就快点儿点,这样玩儿洋,小心乐极生悲!再说了,屋里婆婆跟狗不理还等着听响儿呢,你这样磨磨唧唧他们等急了。”
“母亲跟我们宝贝儿子只会当这炮竹没有挂好。”赵明佺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娘子就算是什么精怪,来吸为夫的精气,为夫也认了。”说着,手上一使劲把秦晓晓拉进怀里,吻上她的双唇。秦晓晓挣扎几下便老实下来,任由自己夫君品尝自己的唇瓣。赵明佺感到怀中的人儿安静了下来,便用眼角的余光扫着那挂鞭炮,飞快地点着了。
噼里啪啦的声音吓得秦晓晓一哆嗦。赵明佺点着了炮竹就把手里的香丢到地上,抱着秦晓晓几步躲到墙根,然后体贴地用双手堵住自己娘子的耳朵,怕炮声太大震得她耳朵痛。秦晓晓也伸出自己一双柔荑,小心翼翼捂住赵明佺的耳朵。
“娘子最好了!”赵明佺嬉皮笑脸地表扬秦晓晓,秦晓晓认真地看着他的嘴唇一张一翕,读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相公最好了!”秦晓晓忽然觉得赵明佺特别有意思,便也依葫芦画瓢,效仿赵明佺的行为,不过还自发地补上了一句,“最喜欢相公了!”
“说道就要做到。”好死不死;炮声在秦晓晓说了前半句话之后戛然而止;后半句便在一阵安静的弥漫着火药味儿的空气中刺人耳膜。赵明佺揪住了秦晓晓的话不肯放松,脸上挂着阴险的笑在屈指在秦晓晓额头上弹了一下,“不许耍赖。”然后松开手,哼着秦晓晓常唱的歌儿向屋里去准备祭祖了。
秦晓晓呆愣在原地,皱着眉抚上自己有一点点痛的额头;暗自思忖道:赵明佺你个腹黑男!你是算好了炮响多长时间是吧?你就是为了赚我这句话是吧?!不过转念再想想,自己来了这里麻烦也没少给赵明佺惹,他还能这样包容,当真是因为爱吧?
给自己吃了几
颗定心丸,抑制住砰砰乱跳的小心肝儿;秦晓晓长叹一口气追着赵明佺的脚步过去,心里却又一次拿定了主意。
“一会儿祭祖;狗不理是不是也得打扮好了出来?”秦晓晓抱着狗不理看着赵明佺跟自己婆婆在那边忙上忙下自己插不上手,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婆婆,要不您抱着孩子,媳妇去干活?您告诉媳妇做什么就是了。”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那儿哄孩子吧。”赵母摆摆手;“今天好好看着;明年老身便不再搀和了——这家也该叫你掌管了;看你应该也能管得好。不过去年好像也是叫你看着了,你看了么?”
“母亲,还是快点设了位子祭祖,再去把父亲的魂请回来吧。”赵明佺见自己母亲的话有点偏,赶忙扯回来,“父亲在外一年了,也该早些请他回家,也叫他老人家看看自己的大孙子。”
“是啊,佺儿说得对。”赵母点点头,又继续忙活去了。
秦晓晓见自己婆婆回屋去了,不由得长舒一口气,抱着狗不理倚上了一边的桌子。
“娘子这可倚不得,要是累了坐这里来。”赵明佺见秦晓晓倚上了一会儿要放神龛的桌子,赶忙把她拉起来,并推了把椅子到她面前,“那张桌子不能靠,神明会怪罪的。为夫知道娘子不信这些,但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是?”
秦晓晓又轻轻叹气,点点头,开口向赵明佺道:“我也知道,这过年不过是个祈福的好愿望,所以怎么折腾都不会觉得累。可是刚刚婆婆问的话,我实在是没法回答。她梁羽娘看没看我又不知道!我真怕哪天我的身份漏了馅儿,婆婆受不住。”
“娘子放心。”赵明佺这是第二次见秦晓晓这样,心里不免担忧,“睨我掩饰得好,母亲定不会发现的,娘子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可是今天这样太明显了。”秦晓晓皱眉,手指头上绕着狗不理新衣服的带子,“婆婆就算迟钝,也迟早能看出来——这人像我这样反应迟钝的,少,很少,非常少。”
“娘子何必妄自菲薄?再说了,无妄之灾,过思何用?娘子不要杞人忧天了。”赵明佺拍拍秦晓晓的肩膀,“娘子小心点儿,有母亲在的时候别说一些不符合这个时代的话,或者问一些在这里是常识性的问题就成。记住了?”
“嗯。”秦晓晓点头,心里却隐隐的有惴惴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身上,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佺儿,桌子你可擦好了?神龛呢?都排好了?”赵母手里抱着一个红布包裹好的东西进来,直觉告诉秦晓晓,那就是传说中的牌位了。
古代没有照相机,穷人白丁的又请不起画师来画肖像,亲人去世后,只能留下一个牌位,什么“先考x氏xx”
“先妣xx氏”之类,蓝底儿金字儿,就算是一个人在世上存在过的最直观证明。赵明佺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公公当然也在此列。
“晚上记得去烧纸钱请你父亲回来。”赵母似乎很是悲戚,“老身不舒服要回屋歇会儿,请魂儿的时候佺儿和羽娘去吧,把狗不理给我。小孩子眼净,有些东西见不得。”
“是。”赵明佺夫妇异口同声地答应。赵母抱走了狗不理,秦晓晓想去扶她,却被她拒绝,说是自己想一个人走,不用她扶,叫秦晓晓在这里好好帮赵明佺的忙。秦晓晓应了,有些担心地看着自己婆婆抱着孩子的背影。
“娘子放心,母亲没事。”赵明佺拦住秦晓晓的腰以示安慰,“每年这个时候,但凡拿了父亲的牌位出来,总是这个样子。”
“公公婆婆感情很好啊。”秦晓晓笑笑,脑子里一根弦却被一根手指波动,“你上次跟我说的那个,不会是真的吧?!”
听秦晓晓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担忧,赵明佺皱着眉盯着秦晓晓的脸看了半晌,还是记不起来自己说过什么,只得问道:“为夫说过什么,叫娘子这般担忧?”
“担忧?”秦晓晓赶忙拍拍自己的脸放松面部肌肉,然后故作镇静道,“就是那次‘约会’,你跟我说什么公公有隐疾然后你也会有的?不是么?”
“娘子不要担心,为夫就是去也会努力去得比你晚。”赵明佺见秦晓晓这副担心的样子很是心疼不忍,开劝她道。
“胡说!乌鸦嘴!呸呸呸!”秦晓晓连忙往地上吐了三口口水,踏上去使劲跺了好几脚,“大年下的,这么一会儿你这是给自己找了多少晦气!还不快吐口水踩踩!”
“呸呸呸!”赵明佺见秦晓晓柳眉倒竖不敢怠慢,赶忙也吐了口水在地上使劲踏了几脚。秦晓晓见状安心,拿了抹布去擦桌子。赵明佺挑着眉毛看秦晓晓手脚麻利地擦桌子,心底很是疑惑——吐口水再踩就能破晦气?
“这个是不是放这儿?”秦晓晓拿了自己公公的牌位,放到桌子中央,“神龛是不是放在这后面的?”
“是。”赵明佺回过神,见自己娘子已经把供桌布好了,很是诧异,“娘子怎么会弄的?这里面可都是规矩。”
“历史文选课上老师给画过图例,看来我们老师很厉害嘛!”秦晓晓很是得意,“而且他很帅啊,讲《通典歌》的时候还背了古琴来给我们弹《凤求凰》,那才是真真的余音绕梁。”
赵明佺听自己娘子表扬别人,一下子变了脸色:“弹琴,那岂不是和徐乐师一样?”
“不是不是。”秦晓晓见自己相公又黑了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找补道,“人家有娘子的,放心。”
请魂,顾名思义,就是把家中亡者的魂灵请回
来,大家不论人鬼,一起过年,合家团圆。这日是二十九,早上赵明佺放炮驱走其他的游魂野鬼,晚上便要提着灯到坟里去烧纸,把自己父亲“请”回家,一起过年。
秦晓晓抱着赵明佺的胳膊,穿了厚厚的棉袄,戴了帽子还是觉得冷风直往领口里吹。再加上周围都是高高低低的坟头还有或新或旧的墓碑,更叫秦晓晓觉得寒气从四肢百骸里渗出来和空气里的寒气装个满怀。过分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发挥不必要的作用,秦晓晓开始脑补自己周围各种奇形怪状红红绿绿的鬼魂,或者后面会突然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娘子怎么了?”赵明佺隔着两个人厚厚的棉袄都感觉到秦晓晓开始哆嗦,关切地问道,“可是觉得冷?”
秦晓晓逞强地使劲摇头,头上的簪子垂下的穗子抽在脸上也不觉得痛。
“娘子害怕?”赵明佺暗笑,抽出被秦晓晓紧紧抱着的胳膊把她揽进怀里,轻声安慰,“马上就到了,现在的你这么好,父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嗯。”秦晓晓颤颤巍巍地点头,跟着赵明佺的脚步踉踉跄跄。
“到了。”赵明佺在一方有些破败的墓碑前停下,拉着秦晓晓蹲下/身,“来见过公公。”
“媳妇梁氏羽娘,见过公公。”秦晓晓跪下行礼,却听见赵明佺的声音:
“不孝子携内眷秦氏晓晓,来请父亲回家。”
☆、炮竹声中一岁除之年夜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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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晓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赵明佺。赵明佺直接无视了秦晓晓的目光,拿了秦晓晓手上挎着的小竹篮,先是取出酒具,斟了酒浇到地上,重复三次,又取了火折子,引着了秦晓晓下午折好的纸钱。
“父亲;回家吧;一年了,该回家看看了。”赵明佺开口,声音里带着沉重,“过年了,回来看看孙子吧。”
“公公;回家过年吧。”秦晓晓也学了自己夫君的样子;拿了纸钱烧,口中还念念有词;“回去看看您的长孙。”
“爹,回家吧。”赵明佺几下烧光了手里几张纸钱,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拉秦晓晓站起来,道,“走吧,父亲跟着我们走呢。”
秦晓晓被他说得毛骨悚然;但转念一想那好歹是自己夫君的父亲;倒也坦然下来;不过还是紧紧抱着赵明佺的胳膊亦步亦趋。赵明佺一路走一路洒剩下的酒。口里隔一阵子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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