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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局系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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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的是程小青,却又偏偏无法劝阻因为他们婚姻最大的障碍就是他的母亲,也就是关二关玉门的嫡亲妹妹,名震西陲的关家三姑奶奶。

所以他只好把股怒气出到红红的客人身上,所以济南才会发生那一连串凶杀。

凶案的死者都是名人而且都是有钱人,所以很快就变得很轰动。

所以刑部就特别派了被天下江湖中公认的“六扇门”中第一高手凌玉峰到济南来接管这件案子。

于是凌玉峰抽丝剥茧查出了上述的真相,自己易服微行,经由聂小虫拉的线,也做了红红的人幕之宾。

就在那一天晚上,济南府的正堂潘其成潘大人正在和聂小虫守候消息的时候,红红暂居的居宅中忽然又有紫烟升起。

这时两榜进士出身的潘大人竟然施展出惊人的轻功,飞掠至紫烟源起处凌玉峰和聂小虫也立刻随后赶到。

也就在这时候,他们又听见红红的一声惨呼,而赶回她闺房去时,代绝色红红姑娘竟已香消玉须,被人刺杀在床上。

手持着杀人的血刃,茫然站在床头的赫然竟是程小青。

奇怪的是,这时候红红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圆圆居然不知所

“这是不是就叫做因爱成仇。”胡金袖幽幽的说“有人说爱恨之问,就好像刀锋样,那一点分际是最难把握得住。”

她忽然又笑了,看着卜鹰吃吃的笑道:“所以你最好小心点,哪一天说不定我也会杀了你。”

“可是杀人的凶手并不是程小青。”

“不是?”胡金袖道“人证物证惧在,你还说不是。”

“就算有人亲眼看见我也一样要说凶手绝不是他”

“为什么T”胡金袖问,“是不是因为你一直认为这件案子多了个人,又少了个人。”

“是的。”

那位潘大人本来就是济南府的知府本来就在那里办案,你怎么说他是多出来的?”

“因为他本来是一个人的后来却变成了两个,一个是进士出身的四品官,一个却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卜鹰沉思着道“却不知他本来的人究竟是哪一个?是通达经书的父母官呢?还是呼吸杀人的江湖客?”

胡金彻也在沉思,过了很久才说话。

“不管他是不是多出来的,那个叫圆圆的女孩的确不该突然少掉。”她问卜鹰,“你想,会不会是凶手在行凶时被她撞破所以杀了她灭口。”

“这个解释很合理.所以剩下的问题只有一个人了。”

“什么问题?”

“就算她是被杀了灭口的她的尸首呢?”

“找不着她的尸首?”

“找不着,”卜道.“几乎把那个院子的地都翻起来了还是找不着。”

“潘其成和凌玉峰都在附近凶手行凶之后绝不可能还有充裕的时间逃走,当然更不可能带着圆圆的尸首逃走。”

“对。”

“所以圆圆是被杀死的,这理论不能成立。”

“对。”

“那么她难道是目己逃走的?跟她那么亲近的小姐被刺杀她为什么要逃走,而且一走就踪影不见,消息全无,”胡金袖问,“这个小丫头又有什么秘密?”

她也知道这些问题只有一个人能回答—圆圆自己。

可是圆圆既然已经“少掉了”,要问也无法去问

“幸好我们还有多出来的一个。”胡金袖道,“潘其成一向有能员之称,对这件案子,他多少应该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我们应该去问哪一个呢?”卜鹰道,“是去问那位潘大人7还是去问潘大侠?”

“两个人岂非本来就是一个人,去问哪个岂非都样。”

“不一样。”卜鹰解释,“要去问潘大人我们就应该整齐衣冠,登门投帖,求他接见。”

“这样子不好玩。”

“那么我们就应该穿上夜行衣靠,带上防身利器,在三四更之交,夜探济南府的衙门,不管怎么样,也要套出他点口信

胡金袖的眼睛亮了“这样子才好玩。”

个鹰却叹了口气“好玩是好玩,怕只怕我们没有玩成别人,反而被别人玩了

潘其成的武功本来就有点莫测高深再加上近年来名动江湖的凌玉峰,和衙门里埋伏打桩的那些六扇门高手的确不是好对付的.

胡金袖却在吃吃的笑,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就在她笑得最愉快,笑声也最动听的时候她的人已经从车窗内燕子般穿出。

她的轻功,也许还不能排名人天下高手的五名之内,也许连十名都排不到,可是她的身法之美,却实在是轻云曼妙,优雅动

就连她夜已经使出全身劲力来施展轻功时,她的姿态仍然像是在铆荫下花丛里悠然漫步般地迷人。

尤其是当她衣袂劲飞时露出来的那一截白生生的小腿,简直美得可以让人的心都变成粉碎。

卜鹰叹了口气苦笑着南南的说:“十六七岁小姑娘时的毛病,到现变她居然还改不掉。”

胡金袖的身子一折,人已擦上车顶接着,车顶上就响起了一阵阵轻微的陀喝声,和掌风破空声。

卜鹰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就算听见了,也跟他连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索性连服睛都闭了起来。

等他张开眼睛时,他对面已经多了一个人。

四品正堂

一个像貌堂堂两眼有神,笑容虽然可亲。看起来却摄有威严的,穿一件质料极好蓝衫,身上几乎完全没有佩饰只有左手的手指上,戴着故颜色黝黑,非金非铁也看不出是什么打成的奇形戒指。

卜鹰仿佛皱了皱眉,假装不去看这校戒指其实时时刻到都在用眼睛的余光瞄着它。

看得时间越多,他眼晴里的眼色就越凝重到后来连瞳孔似乎都在收缩,甚至在他看到柳轻侯号称无故的金剑时,眼中都没有这种表情.

这种呈黝黑的戒指,难道也是件杀人的利器?

身穿蓝抱的中年人终于忍不住先开口声音显得低沉而有力带着种截钉断铁的命令口气。“卜鹰先生。”

“是的。”卜鹰反问“潘大人?”

“不敢。”

卜鹰微笑“潘大人端的好身手别人一向说我是鹰眼兔耳狗鼻子,可是这一次.差点连我都不知道潘大人是怎么来的。”

潘其成轻咳两声,转过话题“卜先生想必已经见过关二

“他已经回他在西北的窑洞去了,去看他那个守寡多年的可怜妹妹。”

守寡是真的,可怜却末必,关三姑奶奶若是可怜,天下就没有可怜的人了。

“那位昔年以柄广刀纵横天下的南宫,也跟他到西北去了?”潘其成问,“他为什么要直盯着他?”

“第一☆因为他高兴,第二因为他没有别的事干,第三,说不定他想等个机会杀了关二。”卜鹰道,“无论谁要杀关二都不容易,要等这么样一个机会,恐怕也困难得很。”

车顶上的拳脚破空声和身形转动声忽然远去,车顶上的人能和胡金袖缠战这么久,无疑也是个难得的高手.

潘其成忽然又改变话题问卜鹰.

“圆圆呢?’

“圆圆?”

“卜先生既然已经知道关二案,想必已经知道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当然更不会不知道圆圆。”

“我只有一件事还弄不太清楚。”卜鹰淡淡的反问,“这里究竟是济南府的衙门?还是我的马车?”

这位潘大人的涵养功夫当真已经到家了,居然还是面不改色。

“在下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圆圆若是出现了,对大家全都有好处,否则。。。”潘大人又干咳几声才接着说,“否则程公子的命只伯是挨不到秋决。”

“挨不到秋决为什么?”

“他绝食已经有很多天了非但不饮不食,而且坚决不见人,我们也不敢勉强。”潘其成道,“朝廷的要犯若是饿死在狱中,谁也逃不了责任。”

卜鹰沉吟着大声说“我去看看他。’

“你看不到他的,无论谁都看不到他的,就连卜先生,恐怕都不能例外。”

个鹰眼睛里忽然又发出了光,瞪着潘其成道“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怎么赌?赌什么?”

“赌你头上的一顶四品乌纱。”

“你若输了呢7”

“我输,就输我的脑袋。。

“多久为限T”

。一日一夜。”卜鹰道“明天这时候,我若还见不到程小青.就算我输了。”

潘其成盯着他看了很久,居然笑了笑“卜先生显然是赌徒,我就知道卜先生会跟我赌的。”

他居然真的知道,因为马车停下来,居然就停在济南府官衙的后墙,高墙里一个跨院,就是济南府正堂潘大人囚禁要犯的地

高手如云

高墙外是条长巷,距离车马停下来的地方两三丈外有家茶馆,

这时天刚刚亮,正是茶馆里生意最好的时候喝早茶的、逐早市的、馏狗的、溜鸟的、闲着没事于的混混儿、各式各样的小贩,都聚集到茶馆里来.一壶茶叶末儿、几个生煎包子,就可打发一个上午,

远远看过去,这家茶馆和世上所有别的茶馆也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卜鹰一定进去就发现情况不同了,在这家普通茶馆里喝茶的客人中,至少有十个是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也要吃饭喝茶打尖的,这也没什么奇怪奇怪的是,这些人的两眼神光充足,两边的太阳穴高高凸起手上的皮肤油光滑水,皮肤下的血脉就橡是河流般在不停的隐隐流动,赫

然竞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一类的高手,平时连一个都狠难见到,没事更不会聚集在

如果一起,那地方定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轰动江湖的大事,就算是没有发生,也必特发生无疑。

紫烟那件案子现在己结束,这地方还会发生什么大事I

卜鹰找了个座头,叫了茶水和点心,还买了一份新刻的戏文铅字儿,正是这家茶馆当天晚上要演出的。

他表面上好像在看着戏文其实却在用眼角膘着这些高手,注意他们的眼神、举动、拿杯子的姿势、坐的姿势,注意他们手部的运动、手指的关节。

他当然知道他是瞒不过他们的,他也不想瞒他们,要这么样檄,只不过为大家留点面子而已。

他很快就发现,所有一等高手的特征,完全都可以在他们身上找到。

像这样的高手本来是没有人可以支使差遣的因为他们每一个都可以独当一面,每一个都有力量去指挥别人。

所以他们到这里来,应该不可能是因为他们接受到别人的命令。

卜鹰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天下武林中,有谁能指挥命令他们。

最重要的是像这样的高手,卜鹰本来很快就可以认出他们的来历身份十个人之中,最少也应该认出五、六个。

可是现在卜鹰却连一个都认不出。

这些高手无疑都经过很精密的易容,为他们I易容的人无疑也是位绝顶高手,不但精于普通一级用药颜料的易容术,而且是精通刀圭一类的手术。

据卜鹰所知,像这样的易容专家,当中江湖中也已经不多了,严格说来,最多只有两个人。

这两个人虽然也都是特立独行眼高于顶,平时绝少跟别人来接的人,无论谁想要劳动他们出手,都绝不是件容易的事。☆这些人又有什么神通?能请得动他们。

卜鹰四了口气,只觉得这件事自从有他参与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这些高手中,最令卜鹰感兴趣的,是一个面色蜡黄,身子仿佛干瘪了的小老头。

他的年纪定已经很老了,一口黄牙,已经悼得剩下设几颗,双手爪,更长得像鸟爪一样,右手小指的指甲却留得很长,而且卷成了团。

个人要把手指甲留成这样子,也不是件简单的事,那至少要二十年的功夫。

奇怪的是,这么样一个小老头,但是眼神却很精澈,就像是春天阳光下购流水一样,让人看了,心里会有种说不出的欢逾。

这个小老头的眼神,看起来简直就豫是个小姑娘样。

如果他存心要把自己彻底改扮成另外一个人,他本来可以用一种极名贵的水晶薄片,嵌在眼睛里,遮挡起眼中的光采。

可是他偏偏不要这么样做好像故意要留一点破绽,让别人查出他的真实身份

这使得卜鹰觉得更感兴趣了。

难道这小老头真是个小姑娘?难道她就是那个突然“少掉”的圆圆。

一个年轻而瘦弱的店伙提着个大茶壶,摇摇摆摆的走过来,正好走在这个小老头旁边,脚下忽然个跟舱.不但自己眼看着要重重跌一跤,手里提着的大壶水眼看着也要倒在小老头身上。

茶馆,可是按照现在的情况看来,无论谁都帮不了这个忙了。

最重要的事被卜鹰认出的那些高手们全都安坐未动,好像存心要看这场热闹,又好像算准了这个小老头有法子应付这个局面根本用不着别人出手。

他们不动卜鹰当然也不动那个小老头却不能不动了。

一大壶滚水琳在身上,无论谁都受不了的。

可是他只要一动,岂非就泄漏了自己的底子,让人看出他的武功来历,也让人看出了他是高手。

卜鹰心里正在替他盘算的时候就看见那个伙计的脚步已经站稳了手里的水非但没有打翻在小老头的身上根本连一滴都没有溅出。

原来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小老头忽然伸出手,在那伙计提水的手肘上轻轻一托,这伙计立刻就觉得有股很平和的力量涌进来,流遍全身,就好像有十七、八只手把他全身关节都托位了一样。

这一托看来轻描淡写,别人甚至没有十分注意可是看在卜鹰眼里,却好像看见了一件让他非常吃惊的事,连瞳孔都收缩了

也就在这时候,他听见身后有人压低了声音对他说“请跟我来。”

这个人的声音很奇怪,嘶哑中又带着点央针般的刺耳,而且骤然听起来,是分不出究竟是男人的声音还是女人的声音T

——进入这茶馆后,卜鹰已发现好几个分不出男女的人了。

可以确定的是这声音里并没有什么恶意,如这个人有恶意,根本用不着开口,就可能往卜鹰背后突袭,何必说什么话?

可是卜鹰回过头去的时候,却又吃了一惊,仿佛又看见了什么惊人的事。

其实他看见的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人、一张脸、一双眼睛。

一双让卜鹰吓了一跳的眼睛。

绝世神功

这个人中等身材,四十多岁年纪,看起来比平常人瘦弱一点,穿一身夜衣,踞很平凡的脸,胡子不多,而且留得很不整齐,正是那种情况很潦倒的中年人模样。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狠平凡,除了卜鹰外,大概绝不会有别人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当然更不会被他吓一跳。

卜鹰吃惊的是什么?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跟着这个人往外走。

外面有个不大不小的院子,堆着煤球木柴,对面是排平房,烟囱里一直在冒烟,有些伙计不停的进去,看来无疑是厨

穿过这个院子的时候,奇怪的事就发生了。

这个中等身材的瘦弱中年人走到院子中问时身材就好像变了,不但身高长了两寸,肩膀也宽了寸只有露在衣袖外的一双手,还是那么纤长灵巧绝对不像是经常提水的人。

再往前走他的身材仿佛又变得高大魁伟了一些,他前面的样子虽然看不见,从后画看,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这种惊早就知道将要有很多变化在这个人身上发生了,而且无论多惊人的变化,只要发生亦这个人身上都变成了很平常的事似的。

走着走着,这个人的身子忽然腾空而起,一步就跨上了对面的屋顶就像是平常人在跨楼梯一样,一点吃力的样子都没

上了屋顶之后,他的身材好像又高大了些,每一步跨出去,至少都在两三丈。

这样的轻功江湖中的确有人曾经传说过可是真正能亲眼看见的人,大概就没有几个人了。

卜鹰跟得上他。

卜鹰的长袍展开,宛如鹰翼能够在空中滑翔飞行,有一次甚至曾经飞掠过华山苍龙岭上的大峡谷。

这是他的绝技,也是江湖中难得见到的轻功“智者曲金发”在评论当今轻功十杰时,曾经把卜鹰排名在第四。

可是现在卜鹰却显然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跟得上这个

这个人也不回又只淡淡的说“最近你的杂务太多,而且赌得太多,喝得太多好像应该跟我回去吃几天素了。”

卜鹰直笑。“你吃素,我吃肉,你亨清福我管杂务,我们两个还是保持老样子比彩好。”

老样子的意思就是这两个人原来早就认识,不但认得.而且很熟,关系也很亲密。

这个人是谁呢?难道也是赌局的三位老板其中之一。

他们是在一个花园里的一座假山上停下来的.很精雅的花园里,石榴、菊花、夹竹姚、桂花,各种应该存秋天开的花都开得很好,馏山的见巧思。

假山的对面,是几问雅轩里面布昼得也很有风味,迎面挂着幅对联。

’尝因酒醉鞭名马6

晚恐情多误美人。

很清雅的句子,却隐隐透出种说不出来的豪气。

桌上有酒酒求多却很醇、有菜,菜很精致,份量却很少,和这位现在已变得十分高大威猛的中年人显得极不相称。

他的脸也变了,本来很普通的脸,现在却变得带着种乌黑的杀气,就好像满天阴霾雷雨未来时的乌云样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卜鹰四下打量,看看这个人看看桌上的酒菜仿佛在轻轻叹息。“近来你好橡吃得更少了。”

“自从薛鸿缨死于肝病之后我的确吃得更少一些可是不吃也不行。”这个灰衣人笑说,“想不到肝病这种病竟然是无药可医的。”

“那么你就该留在山里静养才对,这次你出来,倒真让我吃一惊。”卜鹰道“能够让你亲自出山,这件事看来大概比我想像中还要严重点”

“大概还不止一点。”这个灰衣人道,“大概最少也有六七

他忽然问卜鹰“你有没有看出刚才差点被滚水烫死的小老头是谁?”

卜鹰点头6他当然不会被烫死的,销魂小青衣若是被一壶水烫死',那就真的要笑死了。”

销魂小青衣夺命大红袍。

江湖中能够与大李红袍排名在一起的人实在太少了何况她排名还在大李红袍之上,这位销魂小青衣的本事由此可见一般。

可是她究竟有什么本事呢?知道的人却没有几个因为她会的本事实在太多,江湖中各门各派各式各样的武功她大概都能使得上手,尤其是暗器与小巧功夫,曲金发将她名列天下第一

她的易容术,当然也是第一流,茶馆里另外那些高手们的容貌,无疑都曾经过她的妙手改造。

所以现在卜鹰要问的问题是——

“她和那些人难道是一伙的?”

“是。”

“这些一向独来独往眼睛一向长在头顶上的人,怎么会凑成了一伙?”

“因为一个很特别的组织。”

“他们都是这个组织里的人?”

“全都是。”

“这个组织能够网罗列这些高手,连销魂小青衣都在其中,那组织之庞大、力量之雄厚大概也惊人得很”卜鹰叹了口气,“看来我最近的杂务实在太多了居然连这么样一个组织都没有听说过。”

他又问“这些人既然到这甩来了,显然因为这个组织已准备插手这件案子,他们为什么要管这件事呢?’

灰衣人没有开口,这个问题是卜鹰自己回答的,这个问题也只有一个答案。

“他们插手这件事只因为凶手也是这个组织的人。”

卜鹰皱起眉“有小青衣这样的高手参与这件事,我们要动那凶手恐怕就难了。”

灰衣人淡淡的笑了笑I

“你想得恐怕太远了些。”他说“现在我们连凶手都还没有找出来,怎么去动他?”

’你也认为凶手不是程小青7”

灰衣人想说话又忍住,脸上忽然显得说不出的疲倦脸色也伤佛更乌黑了忽然挥了挥手。“我累了,你去吧.”

“到哪里去?”

“去找程小青。”

确实是应该先找程小青的,有很多疑问一定要先找到他才能解决,

“可是现在就去找他是不是太早了些?”卜鹰问“是不是应该先等到天黑。”

“到了天黑那地方的警卫反而森严现在就去正是出其不意,”灰衣人说,“何况被囚禁在他隔壁牢房里的是个已退隐的大盗积财甚多,所以把监狱里的人上下都打点得很好.一日三餐家里都有人送酒饭去但只要想法子把那个送饭的人替换下来,要见程小青并不雄。”

卜鹰叹息“你的病一定要静疗伤操劳的事却太多了这次你能不出手还是不要出手的好”

灰衣人傲然而笑“要我出手只怕还不容易,当今天下,找不出几人配我出手1”

出手雷霆

按照那灰衣人的计划,卜鹰虽然很容易就贝到了程小青唯一的遗憾是

程小青的牢房,和囚禁那大盗的牢房是相通的.那大盗武功虽不高,出手却很准二十年绿林生涯积财也在万贯以上,退隐后很懂得收敛之道,江湖中人都以为他已消失了,想不到潘其成

一到济南就抓住了他的狐狸尾巴还不到半个月,就将他逮捕到案。

他居然认得卜鹰虽然仔细打量了很久还是把卜鹰认了出来认出来,就吓得连腿都软了卜鹰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据他所说程小青自从进入这牢房后,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而且直水米不进,所以现在的神情看来很萎顿I

照这种情况看,的确是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了。

一个人自己想死还有谁能救得了他呢?

可是卜鹰并没有走居然还把狱卒经的板凳搬了张过来,坐在牢房门口隔壁那洗了手的大盗还要狱中倒了一壶浓茶。

卜鹰就舒舒服服的坐下来喝茶,看起来又像是在等人一样那大盗拼命想巴结他,程小青却一直缩在角落里,连头都没有回。

过了半晌卜鹰忽然说“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来的是摇其成,身上还穿着四品服色却将顶乌纱捧在手

“这一局又是你赢了,乌纱一顶,特来奉上。”

“你赌得倒干脆。”

“乌纱我虽然已输掉,幸好还有别的我没有输悼。”潘其成说.“我的命还没有输掉。”

“每个人都有一条命,你留下这条命有什么用?”卜鹰故意问,“难道你想拼命?”

其实他高手,很少做这一类的事。

潘其成却做了。

他无疑可以算是高手,而且是一流高手,可是他一出手就是拼命的杀着,在这狭窄的牢房里施展,更显得奇凶险绝。

卜鹰袍袖展动如鹰翼,就好像片海藻在水中滑行一样,可以从任何一个角度转折,转变成任何一个方问,再从一个绝不可能的角度飞击出手。

这种奇诡的身法,在这种狭窄的地方施展,反面更见威力。

程小青仍末回头隔壁那大盗却已看呆了。

三五招之间,卜鹰已将潘其成逼得无法还击,有败无胜,奇怪的是,卜鹰一直都没有施出杀手而在有意无意间将潘其成逼进退路好像有意要放潘其成条生路。

就在这时,程小青隔壁的牢房忽然门户大开、大开刚才那个发呆的退隐大盗忽然像豹子般飞扑而出竞以比鹰爪功更厉害的豹爪功撕卜鹰左颈的血管凸起处。

刚才替卜鹰倒茶的狱卒也出手了。

他用的是极阴柔的功夫在金丝绵掌和断肠手中,还带着魔教寒阴神掌一类至柔至寒的阴劲,很可能是昔年东方魔教剩存的余党。

第三个人是从门外冲进来的一手大力金刚掌大开大合,至刚至猛正好弥补了寒阴掌力之不足刚厉的掌风也正好将退路封死。

这三个人不但武功很高出手更出人意外卜鹰一眼就看出来.都是曾经在茶馆中出现过的人,而且至少看出了两个人的武功来历。

他们既然来了销魂小青衣人是不是也会出现?

这一点才是卜鹰最担心的,不幸的是他所担心的事很快就发生了.

刚才他坐的那张椅于上,忽然间就已多了一个人。

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老头。

小老头出现,卜鹰一惊,潘其成已乘这个机会夺门而出,知道这个小老头真实身份的人只要看见他出现,都难免会一惊。

卜鹰无法阻拦他,也无法追因为所有的出路又全都被封

小老头已拿出水烟袋,在吹纸烟子,用一种尖锐而怪异的声音问卜鹰“卜大老板,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大家都说.只要有我出现的地方,无论任何一样东西里,都可能有毒。”小老头问6不知道你信不信?”

“我相信。”

“那么你刚才喝的那碗茶呢?是不是也可能有毒?”

“很可能。”

“你好像已经把那碗茶喝了下去,难道你一点都不怕?”

“我怕。”

可是卜鹰的态度还是很悠闲,连一点担心害怕的样子都没

“就因为我伯,所以我特别小心。”卜鹰悠然道,“就因为我特别的小心,所以我刚才根本没有把那碗茶喝下去。”

小老头盯着他看了半天格格的笑了,把一袋水烟用刚吹燃的纸烟于点起“稀落稀落”的抽了起来,阵阵淡淡的乳白色烟雾,很快的就把这个老头笼罩。

在迷漫的烟雾里,只听他用一种琉璃与金属磨擦般的声音说“你知不知道我有一种很毒的迷香,叫做十里销魂青衣散。”

“我听说过。”

“你怕不怕这袋水烟里就有这种青衣散?”

“我怕。”

“只可惜你虽然怕却冲不出去,就算憋任气,也憋不了太久。”

“我正在担心这一点。”

“你打算怎么办呢?”

“到现在我还没有想出办法来.”卜鹰叹着气“等到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只好被你毒死就算了。”

小老头格格的点头,“能被我毒死,倒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如果你憋住气也许还可以多撑一些时候现在你直不停的开口说话,恐怕……”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卜鹰已经摇摇欲倒,红润的脸色,也变为苍白。

小老头还在说话。“只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毒死你的,最多只让你昏迷一阵子而已,”小老头说“炼制这种青衣散的药材都很贵重要我用得太多,我还舍不得。”

卜鹰连话都说不出了力、老头说的话他大概已经听不见。

也不知是谁在大笑着道“原来名震江湖的卜鹰也不过如此。”他笑得很得意可是很快就巳笑不出来,昏迷欲倒的卜鹰已经在笑声中腾身而起,用一种兀鹰在高空滑翔,游鱼在水中游戈般的身法,在一个令人很难相信的角度里,从一个很不思议的方向滑飞了出去滑出了人丛。

笑的人不笑了,小老头却又格格的笑了起来:“名震天下的卜鹰还是有两下子的。”

格 杀

对卜鹰来说,无论要从什么地方逃脱郝不是件困难的事。

有很多人甚至认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囚禁住他,也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他,他用的通常都是最简单的方法,可是通常都最有效。

这次也不例外。

能够从销魂小青衣手下脱逃的人.往往已经从一个活人变成了死人,可是卜鹰逃走后全身上下几乎完全没有损伤。

他在弹指间就己从牢房里窜入了外面的院子,然后立刻就看见了一个他绝对想不到自己会在此时此刻看见的人。

他看见了潘其成。

院子里是因放木柴煤炭的,却有一棵梧桐树,潘其成就站在这棵孤零零的梧桐下,这个刚才还在用尽全力拼命脱逃的人,现在的神态居然很悠闲连一点脱逃的意思都没有却有点像是在

这种时候这个地方他在等谁?

卜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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