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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农妇发家养包子-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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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徭役和银子

李高咳了一声;没拿着烟袋的手向下压了压,说:“不要着急;我这就说。刚才衙门来了官差,来通禀县令大人的公文,要征徭役了,去南边修河道;一家出一个成年男丁,只要成亲了的男丁,没分家也算一户。要是不想去也行,一个人五两银子。”

李高这话一出口下面的人立刻就闹腾起来,男人嚷女人叫,有的女人还大声的哭起来。

这徭役可不是好干的,给自已家干活要是累了能歇歇;至少死不了,可是去服徭役说不定就把命送在那里,而且还是白工,一文钱也拿不到。要不去就得给五两银子,五两银子啊,有的人家一年也存不下五两银子!

萧梨花听到徭役这个词也皱双眉,她虽然早就对学的那些历史忘的差不多了,但是她却知道这不是好事,最出名的就是孟姜女哭长城了吧,她的男人就是去服徭役死的。而现在是去修河道,萧梨花想到了大运河,都说那大运河里流的不是水,而是多少人的血汗和眼泪,现在让村里人去挖河道,就算没有那么苦那么累,也一定不轻松,要不村里人怎么会这么闹啊。

萧梨花这时候再次庆幸家里现在有银子,这样谢有顺至少可以不用去受那份罪。不过看着村里那么多人一脸的绝望,有的女人老人更是哭天喊地,好像家里的天塌下来,她心里也没法高兴。

“有顺,去挖河道很累吧?会不会有危险?”萧梨花问谢有顺。

谢有顺说:“很累,原来去有人挖过,咱们村子的人没事,不过有村子的人死了,就是活着回来的也是累的不成人样,要养好长时间。”

萧梨花想果然是这样,怪不得大家全都这么激动害怕,谁也不想受那个累,更不想死在不是家乡的地方。

村里的人都大声地问着村长,让他去求求县令,能不能不让他们村里人去,或者少要一些银子,村长叹息着摇了摇头。

“乡亲们,这是官府下的令,我也是没办法,我家里也是要这样,要么出人要么出银子。我再求也没有用,这次不是我能求情的事。乡亲们,大家还是快想想是出人还是出银子吧,不想出人的就快想想怎么凑出银子来。衙门就给三天时间,三天后就来登记。大家要紧着办这个事。”

李高大声地说,他也是头疼啊,这次衙门真是太狠了,都不是按着户来的,要是按户,没分家的只要出一个人或者五两银子就行,倒也不是难事,可是这次是哪怕没分家,只要家里男丁娶亲了也算一户,就他家里就得出三个男丁,他自已不能去,两个儿子也舍不得,那就得出银子,十五两啊,都能买一亩好地一头好牛盖两间房子了!他家里在村里算过的好的,算有钱的,都心疼这笔钱,更何况那些没钱的,只能出人了,家里的成年男丁都得给拉走,这和天塌了有什么区别?

李高说完了就立刻离开了,他怕再不离开村里人围着他,他又能怎么办?

村里男女老少聚在一起没有散开,在一起发泄着不满和怨气,更多的是恐惧和绝望,这时候家里有钱的就算心疼钱,也是庆幸的,苦了那些人口多又没钱的人家了,一片愁云惨雾,一家子聚在一起叹息抹泪。

“有顺,你跟着来家里。”

谢生财也来了,他皱着眉走到谢有顺身边,叫他一起回家去,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儿子儿媳妇,也都是一脸的愁容,他们就是属于那人口比较多的人家。

谢有顺和萧梨花随着一起到了谢家老宅子。

汪氏一听他们带回来的消息立刻就炸窝了,说这是逼老百姓去死,一人五两银子这是要人命,一家子一年能存五两银子都费力,要是家里有两个以上的男丁,那就要掏家底或者借钱了。

“好了,不要吵了,大家先想想是出人还是出钱吧!”谢生财这时候倒不蔫了,训了汪氏一声,然后看着几个儿子。

汪氏瞪了谢生财一眼,然后说:“现在你们的钱也不交给我们了,我们手里也没钱,如意的嫁妆不能动。你们自已想办法去!对了,你们爹那份你们给平摊了,总不能让你们爹去挖河道。”

谢有和立刻苦着脸说:“娘啊,我们哪有钱啊,为了吉祥我们可是连盖房子的钱都给出去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我知道你手里一定还有私房钱,那十五两肯定不是全数,你都能为了吉祥花三十两,就不能为了你可怜的儿子花五两吗?娘啊,你就救救儿子吧!儿子给你跪下了!”

说着谢生财就向汪氏面前的地上一倒,他自然不会扑通一声跪地上,而是手先着地,坐在腿上,一脸的愁眉苦脸样。

李氏也抹着眼泪说:“就是,娘啊,你要不帮我们,他只能去受罪了,说不定还把命扔那里,你舍得你儿子做个死在外面的野鬼吗?他可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娘啊,你心疼心疼他,心疼心疼你三个孙子孙女!”

“你给我闭嘴!臭嘴!有这样咒你男人的吗?你想当寡妇我还不想没儿子呢!”

汪氏骂着李氏,瞪眼说:“给了吉祥五两,你们不是还有五两吗?正好够了!”

“那还有爹那份呢!”李氏说,她知道从婆婆手里弄钱很难,可是婆婆也别想从她手里弄钱给公公。

方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她是大儿媳妇,这时候不能说什么,眼睛看向了谢有顺,嘴里说:“全怪我们没本事,没那么多银子,不像四弟他们那么好运气,要是也能出门帮个人,到时候一下子得了好多银子,不说买牛买羊买田,至少能帮着家里人交了去卖命的钱啊,真是可惜。”

萧梨花心里哼了一声,想这大嫂虽然没三嫂招事,但是也不省事,这么快就把火引到他们这里来了,不就是想让他们也银子吗?

“我们得的银子也全花的差不多了,总共也就剩下十多两,有顺要用五两,公公那五两我们出了。”

“我们也出一份吧,爹也不是你们一家的。”谢有泰说。

“二哥,四弟有银子,你就别争了,显的多见外。”

谢有和立刻说,想着谢有泰要是出了,他们不出显的多不孝顺。谢有康也想说什么,被方氏给扯住了。

谢有顺对谢有泰说:“二哥,我们这来的也是横财,花了倒也安心,再说是给爹花的,是应该的,你的银子留着盖房子吧。”

萧梨花也这么说,谢有泰和紫氏都挺不好意思,最后也不坚持了。

谢生财心里又安慰又失望,四个儿子里总算还有两个不错的,另两个中老大也还行,就这老三让他不知道说什么了,简直就是随了汪氏,算了,什么也不说了。

谢家一个人也不用出,银子也有了,心情总算放松了些,谢有顺和萧梨花回家去了,说到时候会把银子帮着谢生财交了。

这一路回去看到的村里人都是一脸愁容,不少妇人脸上还带着泪痕,连平时笑闹着像猴子一样乱跑的小孩子都好像老实了,整个村子像是被阴云盖住。走到一处的时候就听到有人在吵架的声音,听着一个高声嚷的男人声音很耳熟,谢有顺先听出来,扭头看过去,萧梨花也反庆过来,那是谢庆丰的声音。

虽然离的还远也能听清楚谢庆丰在嚷什么,没几句就听明白了,原来谢庆丰家里只原意出谢庆丰的弟弟的那份银子,却让谢庆丰去服徭役,可是家里明明就是还有那份钱,谢庆丰这一年交给家里的钱也不止这些,前些日子他更是出去打了一份挺辛苦的工,赚了二两银子回来,而他的弟弟谢庆收却在家里闲着。

“分家!一定要分家!我们搬出去!玉娘,走了!”

谢庆丰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然后就见他拉着玉娘大步走出来,一脸的怒容,而玉娘脸上还带着泪。

一个老婆子在里面叫道:“你走了就别回来!让你去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是长子!让着弟弟是你该做的!想分家,行啊,什么都别想拿走,你光身给我滚蛋!带着你那下不出蛋来的媳妇走了就别回来!”

萧梨花嘴角抽动,想这人是谢庆丰的亲娘吗?这话说的也太伤人心。

谢庆丰和玉娘见到他们脸色变了又变,萧梨花连忙过去拉玉娘,谢有顺过去拍拍谢庆丰的肩,让他们跟着回家去。到王大山家门前就见王大山正站在门口,有一个人刚离开,见到他们连忙让他们进去。

“玉娘,你这是怎么了?也是为了那银子的事?”张莲香拉着玉娘进了里屋,让她坐炕上,“庆丰兄弟那么能干,五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吧?拿不出来也没事,嫂子这有,你先拿去用着。”

萧梨花也在一旁说用她的。

玉娘立刻就又流下眼泪来,这回是感激的,她哭的说不出话来,不过两人倒是听外面谢庆丰说话听明白了怎么回事,都气的很,原来谢庆丰赚的银子本来够两个人的,但是那银子被谢庆收给赌钱赌掉了,只剩下一个人免徭役的了,谢婆子就是让小儿子留家里,让大儿子去,说什么孙子不能没有爹,说谢庆丰无牵无挂,谢庆丰本来就生气弟弟把银子给赌没了,一听这话更生气,就吵起来,最后闹到要分家。

“分吧,这叫什么事,等以后有她后悔的!”张莲香忿忿道。

“偏疼儿女不得济,你那婆婆总会后悔。”萧梨花说,这种事真是见多了也听多了。

玉娘不说话,谢庆丰倒是拿定主意要分家,王大山和谢有顺全说有事就找他们,他们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作者有话要说:晚了几分钟,打字太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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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上桥村来人

服徭役的令一下;下桥村一片阴云密布,丰收的喜悦没有了;大家都在为是出人还是出银子发愁,凑到银子又舍得花的人家就出银子,没银子却不想让家里男人去的就四处借钱,还有那舍不得银子的就咬咬牙决定去了。

这两天借银子的人很多;可是这次每家都得出男丁,每家都得破财,又哪愿意再借银子给别人,也没银子借别人了。

谢有顺家倒是没什么人来,都知道他发了横财,不过也都知道他的银子全买了牛羊和田地,因为之前怕有人惦记着;所以早就说了银子花光了,后来又听谢庆丰说谢有顺把家里的银子全借给他了,就更没人开口了。

萧梨花想着哥哥手里有银子,估计没事,不过还是又让谢有顺去草头村一次,送了银子过去。

三天后县衙里面来人登记了,凡是出银子的就给银子,凡是准备出人的就登记上名字,当天这人就要跟着一起走。

萧梨花没去那里,谢有顺去了,回来之后脸色沉重,看着那些男人一个个愁眉苦脸,送行的全是老人女人和孩子,哭声一片,他心里也不好受。谢有顺说是去地里干活,然后就出去了。

张莲香和玉娘一起过来,和萧梨花坐在一起聊天,说起当时的情况,两人也是唉声叹气。然后又庆幸家里的男人没有去的,要不真得担心死了。

萧梨花心情也更加沉重,她能想象到那种场景,所以她才没有去那里看,有的时候人不是自已过好了就能舒心,也不想看到身边的人活在痛苦之中,尤其那些人还包括一些纯朴善良的人。

这种沉重的气氛在那些男丁们走了几天之后总算是淡了一些,然后村里又热闹起来,因为这次的徭役,好几家都发生争吵,像玉娘家这样因为出人还是出银子,谁去谁不去引起来的不止他们一家,而最终闹的分家的就有五家,既然分家了就要盖新房子,不是所有人都像谢有顺他们这样幸运可以买到一件旧房,都只能盖房子,哪怕知道这夏天又热又爱下雨,房子也得盖。

村里的男人走了一大半,剩下的男人就成了香饽饽,有交情的用交情,没交情的花工钱,村里的男人们全都有了事干。

谢庆丰向村长要了一块地,就在谢有顺家前面,在谢有泰家房基地的旁边,本来他们更想在谢有顺家旁边,可是谢有顺已经把旁边的地全要过来了,再向那边就是一片竹林子了,所以只能在前面盖了,他们再把前面那块地占上,谢有顺家前面也就住满了人家。

萧梨花现在对自已家的这块地形十分满意,正好在村边上,一边是邻居,一边是竹林,前面也是熟悉的人家,后面是村长的伯父家,向前面可以通向一片田野,向后面可以到村里的沙地,然后可以向着大山那边走,真是太方便了,而且还清静。

谢庆丰这次分家比谢有顺分家没强到哪去,除了一些杂物和屋子里的家具,就只有三丙银子。盖房子的钱也是借的,谢有顺借给五两,王大山借给五两,另外杨草和她男人李兴也出五两。他们准备盖两间砖瓦房,然后再盖几间茅草房。本来他们不想盖砖瓦房,那花钱了,但是谢有顺他们都说既然盖了就盖几间好的,省的到时候过两年有钱了又要翻盖,那更浪费钱。

“多谢你们了,我一定努力干活,快赚了钱还你们。”谢庆丰感激地说,虽然家里人伤他的心,可媳妇和朋友让他心里很感激。他拿着三家人送的银子,握的紧紧的。

玉娘也很感动,谢了萧梨花又谢张莲香,然后又谢杨草。

盖房子的事宜早不宜迟,几个男人一商量,立刻就行动起来,谢有顺又去把二哥找来,想着就五个人就够了,他们都是能干的,只要加紧时间,盖的就快。

萧梨花这些天就帮着做饭,因为挨家里近,就在她家里作的,她做饭也好吃,自然是她掌勺。

茅草房子要用土胚,先做了土胚放在一旁晒,又把茅草准备好,然后先盖砖砖瓦房,等两间砖瓦房盖好了那土胚也能用了,再盖茅草房。

五个大男人都很卖力,天一亮就动工,天黑了还在干,就怕下雨,几个女人也帮着打下手,很快就把房子盖好了,刚盖好,就下雨了。

下的不是暴雨,是那种可以坐着欣赏的雨,但是却绵绵不停,下了一夜还没有停。

“这雨下的真是时候,庆丰兄弟家里刚盖完了房子就下雨了,要是再早上两天还有屋顶没装上呢。”

谢有顺站在门边上看着外面的雨说。

萧梨花正教两个儿子玩下五子棋,听他说话,抬头笑着说:“老天爷都帮着老实人呗。对了,村里那几家盖房子的全盖好了没啊?”

“有一家还没围上院墙,有一家房子还没盖完。不过我看这雨过去之后就得是大晴天,到时候再接着盖。”

“也不知道那些出去的人怎么样了,今天下雨,他们那里不知道下没下,要是下了也能让他们歇歇。”萧梨花又想到那些被迫去干苦活的人,心里希望着不要有人死在外面。

谢有顺说:“这种天气,那些人还是得去干活的。”

萧梨花听了默然,看着谢有顺,再看看两个已经长的胖了一些的儿子,想要赚钱,永远也不能让那种无能为力的情况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上辈子如果有钱,她哪里会有了孩子一再地不要,怎么最后会以那种方式成为婚姻中的失败者?这辈子她相信不会再有那种情况,但是她更要守护这个家。

谢有顺见萧梨花低着头,隐约看到她心情好像也不好了,想自已和她说这个做什么啊,媳妇现在可不是原来那个性子,现在变的心眼好,听不得那些人受苦了。以后还是少和她说这些事。他连忙问她中午吃什么来转移她的心思。

木头抬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说:“娘,我肚肚饿。”

石头也抬头,他也饿了。

萧梨花摸摸他们的头问:“你们想吃什么?娘给你们做。”

石头大声说:“我想吃面条!还想吃娘做的肉末酱!”

木头也点头,说:“我要吃面条,还想吃炒肉。”

“行,娘给你们做。”

萧梨花站起来就去做饭,这种下雨的天气最容易饿,她也饿了。谢有顺也跟着去厨房帮忙,两人飞快地冲到过去,并没有湿多少。萧梨花活面,谢有顺帮着切肉,现在他们家里时不时地就会买肉,骨头更是买的勤,萧梨花做的好吃,父子几个都爱吃,连张莲香玉娘和杨草都学会了。

“有顺,我想要些黄豆做酱,你说是在村里人家买还是去镇子上买?我想吃炸酱面了了,我做的酱很好吃。”

萧梨花做着肉末卤的时候对谢有顺说,她想到收麦子时提到炸酱,谢有顺的反应好像是没听说过,现在她要再试探一下。要是真没有,她打算再把酱做出来,这次她不打算卖了,而是打算找人合伙,她并不想一个人经营,先不说他们这普通人家能不能守的住,就说做买卖也是一个累活,她更想过拿分红银子的轻松日子。

谢有顺说:“酱是酱油吗?酱油也是黄豆做的,你会做酱油?”

“不是,是酱,不是像酱油那样像水似的稀,而是很稠,可以沾着吃,也可以做菜,很好吃。有顺,你没吃过吗?那个老婆婆交给我的,我以为只我没吃过,原来你也没吃过。好像我也没见过有人吃过,难道这又是像那腌鸡蛋一样?有顺,你说那老婆婆是什么人啊,她怎么会这么多东西。”萧梨花说,这辈子她也不会对谢有顺说出来她不是萧梨花本人,她不会让他对她产生怀疑,这个戏她一定要演像。

谢有顺想了想说:“也许你遇到很厉害的人了,我听说这世上有一些人很有本事,但是却不愿意把本事教给别人,也许这个老婆婆也是这种人,她就看中你了。”

“也许吧,我也只是帮了她一个小忙,没想到她教我的全是这么了不起的东西,早知道当时该多谢她。”萧梨花说。

谢有顺说去买黄豆,萧梨花知道又有一条生财之路,心情也很好。

雨在晚上终于停了,第二天就放晴了,天气很好,阳光十分的亮,可以看出来不过一会儿就得热起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地面还湿着,但是村里的路那是经过多年踩踏,走在上面除了滑,并不会有那种深一脚浅一脚的泥泞。谢有顺出去上种黄豆的人家买黄豆。

过了快一个时辰谢有顺还没回来,萧梨花在门口看了好几回,第三次的时候就见杨草过来了。

“梨花,你等你当家的呢?先别急了,他得等一会儿再回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萧梨花一听出事了就提起心,连忙问。

“别害怕,不是你当家的出事了,是咱们村的事。”杨草拉着萧梨花的手进了院子,站在凉快的地方才继续说:“这不下了一场雨吗?桥坏了,当时还有人过桥,是咱们村的人,连人带骡子掉下去了。”

“人没事吧?”萧梨花忙问,想那桥是旧了些,没想到就这么坏了。

“人没事,骡子也没事,连车也拉上来了,不过有别的事。”杨草皱着眉,明显这是一件大事。

萧梨花催着她说,杨草才说了,萧梨花听了也皱眉,原来这桥坏了,上桥村来人了,说下桥村的人把桥走坏了,让下桥村再修一座桥!

作者有话要说:好像时间越来越晚了,捂脸,明天争取下午早些更新。明天是个节日啊,争取多更些。

第40章 上吊

“这也太不讲理了;那座桥本来就已经年久失修,也是该坏了;那么多人走过,又不只我们下桥村的人走,为什么要我们下桥村来修?他们上桥村就打算一分钱都不出吗?”

萧梨花说,她觉得上桥村的人提这个要求太过霸道。

杨草也说:“可不是;这桥两个村的人走,说起来还是他们村的人走的要多一些,他们村的车也多,要修也是他们出钱多一些。现在却抓着是咱们村的人走在上面时坏的这一条来胡扯,真是不讲理。”

萧梨花问:“上桥村来的人是些什么人?村长也来吗?”

杨草忿忿地说:“来了,就是那个不要脸的老头子提出来的。”说完这话杨草看了一眼萧梨花,见她表情没什么变化才说:“你看我;那是你小姑子的公公,我这么说你别在意。”

萧梨花眨眨眼,她才反应过来如意的婆家是上桥村村长家,如意这婆家说的好,所以她的嫁妆也丰厚。

说起如意的婆家是看不上谢家的,因为谢家家底并不厚,就算都说娶媳妇要低娶,但是也想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低也不能低太多,村长家里家底厚又有权,至少要找个有钱没权的吧,谢家不被他们放在眼里,但是上桥村村长的儿子看上如意了,那家就一个儿子,拗不过,只能应下。

如意因为这门好亲事脸上也是极光彩,不仅家里人,村里人也是高看一眼,让谢家在村子里也有了些脸面。

萧梨花原来也因为如意嫁的好心里嫉妒,对小姑子冷言冷语,不过如意为了名声不想和她吵,最后关系虽然不好,但是也不像和李氏那样差。可是现在的萧梨花变人了,她对如意的事早就不在意,有时候还会反应不过来。

“嫂子说的是实话,那上桥村的村长要真这么说,确实是不要脸,和他沾着亲我们脸上还无光呢,你该说。”萧梨花说,心里立刻想到这事不会连累到谢家吧?

杨草叹息说:“梨花,我可得提醒你一句,这事要是传出来,说不得要给你们谢家惹事,修一座桥那可不少钱,不管咱们下桥村出不出,咱们村子的人都会认为上桥村欺负咱们,到那时候说不定两个村子的人又要打起来,到时候最苦的要数那相互嫁到对方村里的媳妇们了,这事要不好好解决,说不得那订了亲没成亲的就要遭殃了。”

萧梨花惊讶地说:“还能退亲不成?”

“有什么不能的,十几年前两个村子发生矛盾,上桥村一户人家直接就把咱们村嫁过去的一个媳妇给休了回来,虽然那家人之前就有那个苗头,只是借个机会,但是只这件事你也知道两个村子多会抓这个由头。这次可不能闹起来,要闹起来不知道又有谁会倒霉了。你小姑子可是排在前头。”

杨草知道上桥村村长本来就对和谢家结姻亲不满,说不定就要趁这个机会悔婚。

萧梨花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雨并不大,桥却塌了,同时倒塌的还有两个村之间人们的关系,这是什么闹的?是钱!前不久的徭役把大家的家底全部掏空,有的人家估计还欠下了债,修桥是要钱的,哪怕两个村子的人加起来每家出不了多少钱,大家也不愿意出这笔钱。钱,真的能衡量人心,能让人的良知偏离。

杨草正和萧梨花说话,张莲香又急跑来了,跑的一头一脸的汗,到门口的时候还差点儿摔了一跤。

“莲香,你跑那么急做什么?是不是上桥村那些人的事?又出什么事了?没打起来吧?!”杨草连忙问,脸上透着焦急,那可是在她家里,她男人还在,万一打起来伤了她男人就坏了。

张莲香顺着气,说:“出人命了!”

杨草和萧梨花一听全吓了一跳,出人命了?那就是打架了,打出人命了!两人的男人全在那里,一听全急了。

张莲香拉着她们两个说:“人没死,流了一脑袋的血,差点儿就没命了。你们别急,不是你们家人,是憨伯。唉,真是可怜啊,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个罪,那上桥村的人真不是东西!”

憨伯是村里一个老人,为人挺不错的,这次就是他过桥的时候桥塌了。

说起憨伯也挺可怜的,家里本来日子过的还行,有这头骡子,不仅可以干活还可以拉人,没想到这一次徭役,他家有三个儿子,一下子要交十五两,没办法只能卖了骡子,没想到那骡子才卖就病了,人家找他算帐,要退给他,他没办法只能说把骡子治好了再给对方,这骡子刚好一点想给人送去,结果就又出事了,现在那骡子掉到水里,又蔫了。

眼瞅着卖骡子的钱得还给人家,现在上河村的人又说是他把桥给压塌了让他出钱,老头一把年纪可受不了,那么老实的人就想到了一死了之。

萧梨花听了默默无语,那种为了钱着急的日子她也体会过,她挺同情这老人的,这本来不是他的责任,却被栽到他的头上。

“村长他们怎么说的?”

萧梨花其实更想问的是在憨伯自寻了断之前是不是村长和村里人对上桥村为难憨伯的话也没站出来表示什么。

张莲香看杨草一眼,从那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杨草垂下头,她知道公爹就是一个圆滑的人,只要事情不落到他的头上,他总是能推脱就推脱,虽然人心眼不坏,可是有时候做出的事也挺让人心寒的,就像对她和她男人,不就是那样吗?

张莲香说:“憨伯都这样了,村长当然肯定地说修桥的费用不会咱们村出全部,上桥村也要出。要说上桥村也真不要脸,把人都给逼的寻死了,还是张口闭口的他们不出钱。不过倒是不让憨伯出钱了,说憨伯是咱们村的人,让咱们村子出。”

“憨伯一家子本来就出不了那么多钱,就是冲着咱们一个村子来的。先逼憨伯,然后又拿憨伯是咱们村的人当道理。这么一来憨伯就算不出钱,但只要咱们村的人出了全部钱,说不定也要被村里人怨上。”杨草说,她挺同情憨伯。

萧梨花和张莲香也叹息一声,这人要是倒霉,老天爷都要作弄。

快到中午的时候谢有顺才回来,萧梨花已经做好了饭,韭菜鸡蛋馅的馅饼,巴掌大小,烙的金黄,有的地方流出来韭菜的汤水,闻着韭菜味很香。两个孩子已经一人吃了一个,红红的小嘴油汪汪的,见到谢有顺回来小木头把手里剩下的一小半举起来递给他。

“爹,吃。”

谢有顺蹲□在那块饼上咬了一小口,说:“好吃,乖儿子你吃吧,爹洗洗手再吃。”

萧梨花等谢有顺进来就把筷子递给他,问:“上桥村的人走了?怎么说的?”

“没说好,他们坚持要咱们村子出钱,村长和村里人自然不答应,不欢而散。”谢有顺说,接过筷子夹起一个馅饼咬了一口,觉得口齿间一片喷香,连鼻子都闻着那股子香气了,本来压抑的心情也舒服了。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会儿就吃了三个。

萧梨花给他盛了一碗蛋花汤,递给他让他喝。

谢有顺喝了半碗,又继续吃馅饼,不过吃的斯文多了,又吃了一个,他看着萧梨花看着他,就说:“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我吃饱了。”

萧梨花就把杨草和张莲香对她说的那些话说了一遍,说:“要是两个村子真的为了这么一座桥打起来,最后结果会有多严重?咱们村子是在河下边,到时候会不会有影响?村子里的女人真的会受连累?”

“咱们村子在河下边,不过没多大事,你也看到了那河水很宽很高,他们拦不了咱们的水。至于你说的另一件事就难说了。”谢有顺心里也着急,他妹子可是还和上桥村的村长家订着亲,要真出了这事说不定就要倒霉。

“修一座桥得多少钱?两个村子一个村子出一半,到时候摊到那么多村民手里,一家也不用出多少钱吧?这可是大家都要走的桥。”萧梨花想这是个人就能想明白的事,只要稍微有些良心就不会让另一个村子的人单出这份钱,现在只是上桥村的村长来说这个事,不知道那个村的村民们是怎么想的。

谢有顺说:“这河挺深的,又宽,如果要走车修木桥太容易坏,只能修石桥,这修一座石桥不是一个小数,我听到邻县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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