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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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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越决然道:“我也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那人既然明确指示让数理同去,一定是有他的用意。事关雨菡姐的安危,将军就不要再推辞了!”

正巧宋离也进来了,看见王数理和凌越,他冷冷的问:“你们俩怎么来了?”

凌越也很不爽宋离,冷冷地回应道:“我们接到了锦囊,得知雨菡姐姐身上的毒有解了,正要随将军、雨菡姐同往北界岛。”她又对雨菡柔声道:“雨菡姐姐,我已经着人准备了出海的船,我们这便走吧。”

宋离闻言,挑眉道:“你的船?漕帮的船除了运运漕粮,还能做什么?莫不是把我们当做漕粮运出海去吧?”

凌越不服气地说:“若说到船,不论是造船或是操船,试问天下间有谁能跟漕帮相比?我专门着人准备了三层高的金明池大龙舟,出海航行如履平地!”

宋离嗤笑一声,道:“龙船这种东西,除了笨重之外还有什么可以称道的?我们此去要赶路,可不是皇帝出巡游山玩水!”他向陆翊平道:“陆兄,我已备好了灵飞顺济神舟,元丰元年我朝出使高丽用的便是此舟,我将规制改小了,船速更快,还是坐我的船去。”

凌越强压着怒火,冷冷地瞪着宋离;宋离也回她一个冷冷的蔑视。陆翊平和雨菡相视一眼——这还没出发,怎么就卯上了?

陆翊平对凌越和宋离郑重一拜,道:“宋兄,凌小姐,两位为了我和小寒的事奔走劳顿,陆某感激不尽。大恩大德,陆某日后定当涌泉相报。”又向凌越拜道:“凌小姐为人侠义,实是女中巾帼,此番出行能得凌小姐襄助,小寒定能逢凶化吉。只是那龙船本应是皇家用物,陆某实在不敢僭越,此番还是委屈凌小姐和我们一起坐灵飞舟吧!”

他这话说得婉转却很坚决,凌越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抱拳拜道:“给雨菡姐姐治病要紧,凌某恭敬不如从命,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转过身后,凌越和宋离又来了一个犀利的眼神交锋,雨菡心中暗叹:这四五碗水如何同时端得平?

第158章斗琴(一)

陆翊平、雨菡、王数理、凌越、宋离等人在苏州登了船,一路南下,取道长江入海,往嵊泗列岛驶去。北界岛是嵊泗列岛中的一座岛屿,岛上有少数渔民居住,大部分地区则是人迹罕至的原始化外之境。

雨菡有恐水症,一上了船就开始头晕目眩。头三天,她天天缩在厢房里躺着,陆翊平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宋离为她煎了药,也是陆翊平亲自喂她服下。相处得久了,雨菡也习惯了他赖在自己房里,不在了反而不习惯。

有时候,雨菡也不得不承认,作为“丈夫”,陆翊平已经做到极致了。

到了第四天,雨菡渐渐习惯了风浪颠簸,便让陆翊平把自己从床上扶起来,到外面去走走。陆翊平心疼地说:“小寒,你身子怎么样?还是再卧床多休息两日吧!”雨菡抱怨道:“再躺下去我的背该痛了!”陆翊平想想也是,便扶她下床,慢慢地往外舱走去。

“这几天我师兄和宋离他们在做什么?”这段时间以来,雨菡的事由陆翊平一人打理,所以雨菡不知道王数理他们每天在忙些什么。

陆翊平无奈地摇摇头,道:“别提了,宋离和凌越这两人似乎天生八字不合,天天明刀暗箭地斗来斗去。”

雨菡突然来了兴致,道:“真的吗?我们瞧瞧去!”

陆翊平柔声劝道:“小寒,你千万别跟着瞎闹,我真担心咱们还没上岛,这两派就已经闹翻了。要是耽误了给你治病……”

雨菡笑嘻嘻地说:“不碍事、不碍事,这茫茫大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太无聊了!难得有戏看,千万别错过!”

陆翊平看着雨菡兴致勃勃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外舱是一个大厅。由于舱房狭小,无事的时候,船上几个人就在此歇息。雨菡见王数理和凌越正在下棋,另一头,宋离坐得远远的,正在看一本古书。

雨菡看了一会王数理和凌越下棋,暗道凌越的棋艺比自己高明多了,不过比王数理还是差得远,胜负毫无悬念,她便踱步朝宋离走去。想看看他究竟在看什么书。

“咦,宋公子,你看的竟是琴谱?”雨菡诧异道。

宋离头也不抬地哼了一声。

雨菡微微蹙眉。她已经被他无视惯了。雨菡暗忖道,这个男人如此冷傲,若不好好作弄他一下,他就永远不会把别人放在眼里!

雨菡围着宋离转来转去,眼睛瞪着那本古琴谱。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嚷道:“哎呀!宋公子您这琴谱竟然是师旷的《清徵》啊!我听说这琴谱早已佚失了,宋公子是如何寻得的?”

宋离眉头微微一皱,本不欲理她,但碍于陆翊平的面子,他抬起眼来耐着性子说:“正是《清徵》,此谱是在下踏遍天涯。才从一战国古墓中寻得的。”

雨菡咂嘴道:“啧啧,当年晋平公想听此曲,师旷却说只有圣德之君方才有资格听《清徵》。如此神曲。竟被宋公子得到,这大概就是天意吧!一定是因为宋公子德行无瑕如圣人再世,所以上天才将这本琴谱赐给您!”

如此露骨地谄媚,让在座所有人都不禁皱起了眉头。陆翊平不解地看着雨菡,不知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雨菡说罢。又转头去问凌越:“凌越,你也是善琴之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凌越手中拿着棋子,眼睛还盯着棋局,冷笑道:“雨菡姐姐,你别被一些附庸风雅之徒蒙蔽了。一本琴谱而已,又没长眼睛,难道还会择明主吗?不过是有人钱多没处花,买两本来充充门面而已。”

宋离冷冷地扫了凌越一眼,薄唇抿得更紧了。雨菡纳罕道:“不会啊!我曾听过宋公子鼓琴,宋公子的琴艺真是天下无双呢!不过,这古琴谱佚失已久,上古时的打谱法与今时多有不同,宋公子看不懂也很正常。翊平,你说是吧?”

陆翊平看出雨菡在故意挑弄是非,暗暗给她使眼色让她闭嘴,雨菡直接无视,幽幽叹道:“唉,可惜,找到了名谱,却找不到会弹的人啊……”

“倒也不见得没人看得懂。”凌越将手中的棋子放下,抬起头来看着雨菡。她也喜欢古琴,方才见宋离在看那《清徵》,她早已心痒难耐,想借过来一看,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而已。

宋离眉毛一挑,道:“我没说我看不懂。不过,听凌少主这意思,似乎也有兴趣研究研究?”

雨菡拍手笑道:“太好了太好了!当世之下能看懂战国琴谱的人恐怕寥寥可数,咱们这方寸之地便有两位。若能听两位亲手演绎这《清徵》曲,小女子便是死而无憾了!宋公子和凌少主都是绝世才俊,真不知道谁的琴艺更高呢!”

陆翊平拉住雨菡的手,轻声斥道:“小寒,不许胡说,怎么老是把死挂在嘴边上?!”又耳语道:“你到底想干什么?非让他们吵起来吗?”

雨菡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没答话,转头对着宋离和凌越说:“你们二位的琴艺我都听过,在伯仲之间,今日若是同奏这《清徵》,不知能否决出个高低来?”

宋离闻言,冷冷地说:“琴艺并非武艺,弹得好不好,皆由闻者之心,如何能轻易决出高低?”

雨菡想了想,道:“这话说得也是。我看不如这样,两位以琴曲博闻定胜负。甲方先奏一曲,若乙方能照样弹出,便算是打和;下一轮由乙方先弹,甲方复弹。如此往复,直到一方弹不出来便算输了。如此可好?”

宋离和凌越均是自幼习琴,钻研颇深,两人又都对自己的琴艺分外自负。凌越站起身拱手道:“宋公子,既然雨菡姐姐有此雅兴,咱们就别拂了她的意。今日凌某也想向请宋公子为在下指教一二。”宋离冷冷地说:“指教不敢当。宋某乐意奉陪。”

雨菡道:“既然是比试,总要有奖惩才好玩。不如你们先定下,若是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凌越冷笑道:“若是宋公子承让,凌某只要宋公子手上那本琴谱;若是凌某输了,愿听凭宋公子发落!”

宋离淡淡地瞟了她一眼,无精打采地说:“凌少主若是喜欢这本琴谱,现在即可要了去。不过,若是不才险胜一筹,只有一个不情之请。”

众人看向他,问:“什么不情之请?”

宋离坏坏地笑道:“宋某想请凌少主换回女儿装。”

弟159章斗琴(二)

宋离此言一出,众人皆为之一愣。虽然他们都知道凌越是女孩,但她此刻的身份仍是漕帮少主。宋离要她换下男装,对于凌越而言,无异于一种侮辱。

凌越紧紧攥着拳头,直视着宋离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平静的表情之下隐藏着汹涌的愤怒。

“一言为定。”凌越转身回房,将自己的古琴捧出来。她那把琴,与凌沛的“怀觞”琴是同一块桐木所制,名为“忘机”。

凌越与宋离相对而坐,两人均是绝世才俊,光是那股一时瑜亮风云际会的气势,就足以令人兴奋的了。

雨菡急忙拉过一张椅子,坐到旁边看。陆翊平见她眼睛闪闪发光,一幅看热闹的样子,又无奈又怜爱,便也在她身旁端然坐下,专心看这场难得一见的斗琴。

凌宋二人互相退让了一阵,决定由凌越先起一曲。只见凌越翩然起手,一双素手在七弦上挥洒自如,左手抑扬,右手徘徊,音销意淡,清雅柔和,一曲奏罢,。。举座无声。

凌越端然道:“此为嵇康之《短清》,望宋公子指教。”

雨菡对于古琴了解不深,何况宋时古琴仍保留着许多后世失传的古曲,听都没听过。她轻声问身侧的陆翊平:“嵇康?这是《嵇氏四弄》中的一曲吧?”陆翊平点头说:“正是。只是凌越此曲与广为流传的版本略有不同,似乎更接近魏晋古意,不知她是从何处寻到的古谱。”

众人看向宋离,只见他冷冷一笑,双手潇洒地一摆,慨然抚于弦上,将那首《短清》一音不差地复奏了一遍。与凌越的清雅柔和不同,他的琴音挥脱有力,抑扬顿挫之中含有一种洒脱气度。比较两人之琴音,一阴一阳、一柔一刚十分明显。雨菡暗忖,大概正因为如此,宋离才这般低视凌越,他骨子里就是瞧不起女人。

思及此,雨菡的立场自动站到凌越那边去了。她希望凌越好好收拾收拾这个眼高于顶的臭男人。

宋离一曲奏罢,凌越极有风度地抚掌叹道:“宋公子的琴,泠然飒然。挥洒自如,凌某佩服。只是公子抚琴毫无板拍(节拍),如何能成曲?”

宋离冷笑道:“从古至今。数百种琴谱之中没有一个点出拍子的,这正是琴曲的玄妙之处。抚琴讲的就是随心而发、以意贯之,若囿于板拍,反而不能各尽其妙、尽情发挥,凌少主对琴理的体悟竟如此肤浅。怪不得将嵇康狂人之曲弹得如此软绵无力!”

凌越被宋离呛得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雨菡问陆翊平:“我听不太出来,你觉得谁弹得好?”陆翊平说:“各有千秋。此曲《短清》描绘的是雪融的景象,凌姑娘的琴音清洁无尘,做到了形似;而宋离的琴音疏狂狷介,似乎更符合嵇康的性格。堪称神似。我认为,还是宋离略胜一筹。”

雨菡淡淡一笑道:“将军虽不会抚琴,却是难得的知音。”陆翊平想了想。沉声道:“小寒,若论技法,他二人已是到达极致;但若论境界,比那日你在穹窿山上抚的那一曲差得远了。”雨菡笑道:“将军是敝帚自珍吧!”

他说的是实话,他从未听过比她那一曲境界更高的。只是当时。他却没有欣赏的心情。那琴音太出尘了,仿佛她的灵魂已经远去。这茫茫世间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宋离和凌越打完了嘴仗,这一轮便由宋离先起。他弹了一首佚失已久的《碣石调》,没想到凌越照样弹了出来。紧接着凌越又弹了一曲,弹完之后,她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离,道:“这是不才自己谱的曲子,尚未取名。”

众人闻言均为之一惊。凌越求胜心切,竟使出了这样的招数。但规则之中又没说不让弹自创曲,所以也不能说她犯规。雨菡暗想,这下宋离输定了。

只见宋离不慌不忙地起手,泠泠琴音自弦上泉涌而出,酣畅淋漓,毫无凝滞之感。凌越越听,脸色越苍白。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宋离竟有过耳不忘的天赋!这样一来,凌越便毫无胜算了。

宋离一曲奏罢,分毫不差。他懒得说客气话,接着方才那曲又继续弹奏。雨菡听他此曲轻快欢脱,轮指和滑音的技巧非常多,似有轻佻之意,再看凌越,竟是满脸盛怒。

雨菡不明就里地问陆翊平:“这是什么曲子?为何凌越听了如此生气?”

陆翊平面露尴尬地说:“呃……这首曲子……我也没有听过……”雨菡狠狠地瞪着他,说:“你撒谎!你明明就知道!不许骗我!”陆翊平干咳了几声,低声道:“我说实话你不许生气。”雨菡点点头,乖乖地说:“你说吧,我不生气。”陆翊平伏在她耳边说:“这曲子是青楼里艺妓们常弹的曲目,叫做《骂情人》。”

雨菡恍然大悟,怪不得凌越那么生气。宋离故意挑这首曲子来弹,分明是赤裸裸的侮辱。若凌越能弹出来,就说明她曾以一介女子之身上过青楼;若她不能弹出,自然便是认输了。

雨菡咬牙切齿地说:“这个宋离太卑鄙了!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欺侮女子,一点风度也没有!”陆翊平低声道:“这也是凌越犯规在先。”雨菡瞪了他一眼,怒道:“还说呢!你不也认识此曲……”说罢心里不知怎么竟然一酸,便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陆翊平见她生气了,手忙脚乱地解释道:“刚才说好不生气的……我实是极少去……小寒,自从我们成亲以后……”

雨菡别过脸去用冷冰冰的后脑勺对着陆翊平。陆翊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宋离一曲奏罢,冷冷地看着凌越。凌越呆坐了半晌,最后只好说:“凌某不才,不会弹此曲。凌某认输了。”

众人不发一语看着凌越。王数理心疼地唤道:“越儿……”却又不知怎么安慰她。

凌越站起身,默默地朝内舱走去。众人目送着她的背影,竟连宋离脸上也浮现出不忍之色。又过了半晌,只听得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内舱走来,一个婷婷的少女出现在众人面前。

整个大厅似乎在一瞬间明媚起来。世间所有的风景都停留在她的脸上,四下鸦雀无声,安静得只剩下窗外的风声和涛声,人们看着她似乎忘记了呼吸。就连雨菡一瞬间也有些自惭形秽的感觉。

只见这女子对着众人盈盈一福,柔声道:“小女子凌越,这厢有礼了。”说罢她便眼圈一红,转身又走回内舱去。

王数理狠狠瞪了宋离一眼,追了上去。众人不欢而散,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第160章赌船

凌越在斗琴中落败,被迫换回女儿装,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雨菡心中愧疚,若不是她挑唆,凌越今日也不必受此奇耻大辱。她心中有气无处发泄,便迁怒于陆翊平,一整天也不跟他说一句话。

第二天,雨菡来到外舱中,见王数理正在一个人自己下棋,便知道凌越心情仍未平复。又看另一头,宋离远远地坐着,仍在读那《清徵》琴谱。

王数理见雨菡过来了,把棋子一扔,道:“蒋雨菡,我一个人下棋太无聊了,你来陪我玩牌九吧。”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雨菡会意,拍手笑道:“好啊好啊!好久没有玩牌了!”陆翊平拉住她,低声斥道:“女子玩什么牌,成何体统!”雨菡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本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偏爱打牌斗蛐蛐,配不上将军真是不好意思。”陆翊平见她还在生气,心中一痛,当下也不再说什么。

雨菡玩了几把,便把自己和陆翊平身上的碎银子、首饰全输光了。她楚楚可怜地回头去求宋离道:“宋公子,我的钱全输光了,能不能向您借点?等回去让将军还给你。”陆翊平劝道:“小寒,算了,还是别玩了。”雨菡撸起袖子怒道:“那怎么行!我的宝瓶玉坠都输给他了!今天我非赢回来不可!”

宋离听这夫妻俩似是快吵起来了,只好走过来说:“夫人难得有雅兴,就多玩一会吧,输了算宋某的。”雨菡开心地说:“还是宋公子爽快!王数理,你别得意!今天我们三个人联手,一定要把你给收了!”

重开赌局,雨菡信心百倍,手风顺了。加上有宋离在一旁指点,很快连赢了三盘,眼看就要把她的玉坠赢回来了。雨菡却打了一个呵欠,柔柔地说:“翊平,宋公子,我突然觉得累了,你们替我玩吧,我回去休息一下。”陆翊平心疼她,想起身送她回房,雨菡把他按在座位上。笑道:“你就在这里帮宋公子,一定要替我把那个玉坠赢回来!”

陆翊平无奈,只好坐下来跟他们继续赌。雨菡回过身。憋了许久的坏终于笑了出来……

雨菡回到房中,便自己坐在床上看书,等陆翊平来找她。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陆翊平急冲冲地推门进来。见雨菡优哉游哉地坐在床上。他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小寒,你和你师兄演双簧引宋离入局?!”

雨菡笑嘻嘻地说:“不错!我演得像吗?外面战况如何了?唔,不用说,现在这条船已经是我师兄的了。”

陆翊平冲过来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说:“你师兄精研奇门术数,赌术无一不精。宋离已经把这艘灵飞舟和那浣云庄都输给了你师兄,他还没有罢手的意思!你快去劝劝吧!”

雨菡挣脱手,道:“宋离昨天那样欺侮凌越。我师兄非替凌越出口气不可。我去了也没用。再说那个宋离如此冷傲,正好借此给他一点教训。”

“小寒!”陆翊平急道,“宋离虽然心高气傲,但到底是个好人。你想想,若不是他救了你。还天天为你把脉煎药,你的命早就没了!为了带你去治病。他还奔前忙后的,你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雨菡被他教训,撅着嘴不说话。陆翊平看着她,叹道:“小寒,你如此冰雪聪明,为何有时候性子却跟小孩子似的。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此行最重要的事是给你治病。等我们上岛之后,不知会遇到什么凶险,若他们几人现在产生了罅隙,到时应对起来便不会齐心。这不是儿戏,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啊!”

雨菡闻言,脸上一红,从床上站起来说:“你说得对,我不该挑唆他们斗。”陆翊平怜爱地说:“这事大家都有错,也不能全怪你。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快去劝劝你师兄吧!”

雨菡点点头,便跟着陆翊平出来了。

外舱之中,宋离的脸冷得像一座冰雕,王数理平静的表情下却隐藏着志得意满。雨菡走过去,用英语对他说:“王数理,差不多就行了,别玩了!”王数理瞟了她一眼,用英语回答道:“那不行。他昨天那样欺负凌越,我非让他输得倾家荡产不可!”雨菡道:“你连我的面子也不给?”王数理说:“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雨菡点点头,道:“好!你给我等着。”

雨菡把陆翊平和宋离拉到一边,轻声道:“王数理那个人就是一根筋,我也劝他不动。要把船和浣云庄赢回来,只能靠自己。”

陆翊平道:“这如何是好?我们根本赢不了他!”

宋离凝眉不说话。他原本看不上王数理,但经过今天,不得不承认王数理天赋异禀,实非常人可比。

雨菡道:“他那个人脑筋极好,凡是需要用到脑子的游戏,你们肯定比不过他,要玩只能玩不费脑子的,规则越简单越好。”

陆翊平问:“那玩什么?”

雨菡问:“你们两个之中,谁会掷骰子?”

宋离和陆翊平相视一眼。他原极冷极傲的人,依他的性格,输了便是输了,绝不含糊。但此番实在是……输得也太惨了点。陆翊平思忖了半晌,沉声道:“我会。”他在军中要和下级军官打成一片,少不了赌博,时日一长自然有些心得。

雨菡笑道:“那好,我们就跟他比掷骰子!”

雨菡和陆翊平、宋离回到桌前,强行把牌九一收,道:“王数理,咱们要玩就玩点更直接的。俗话说,百赌色为先,你敢不敢跟我们比掷骰子?”

王数理看着她,冷冷的说:“有什么不敢的?”

雨菡道:“那好,我们就比掷骰子。”然后拿出三颗骰子和一个骰碗,说:“我们发扬风格,让你先掷。”

王数理随手一掷,掷了一个四四六。他自觉运气不错,得意洋洋地看着雨菡。雨菡把骰子交给陆翊平,陆翊平随手一掷,三个六。雨菡淡淡一笑,道:“看见了吗?三个六豹子,先把我的玉坠给我吐出来!”

两人又互掷了几十手,陆翊平和宋离慢慢地把灵飞舟和浣云庄都赢了回来,最后又把雨菡最先输掉的几十两碎银也赢回来了。王数理苦战一下午,竟然全变成做无用功,气恼得不行。他瞪着雨菡说:“好你个蒋雨菡,胳膊肘往外拐!”

雨菡得意地笑道:“我帮自己丈夫,怎么算是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是往里拐!”

说完这句话,她突然一愣。这是她第一次承认陆翊平是她的丈夫。陆翊平也听出了这话,心中一热,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雨菡脸上一红,扔下骰子说:“我累了,回房歇息去!”

刚走到房门前,陆翊平紧紧跟了上来。他拉住雨菡,眼睛深深地盯着她。

雨菡支支唔唔地说:“你、你别多想啊!”

陆翊平突然一笑,放开了她。他刹那间明白了,她迟早都是他的,反倒不着急了。

他这一笑,仿佛胜券在握似的,笑得雨菡很难堪。她满脸通红,闪进屋里砰地一声把他挡在门外。她捂着自己的心口颓然坐下,只觉得浑身滚烫,心胀得很难受、很难受……

第161章登岛

“小寒!”陆翊平兴冲冲地跨进门来,看到雨菡一脸淡然地坐在桌前看书,他的语气又不由得放柔了:“已经可以看到北界岛了,想不想出去看看?”

雨菡放下手中的书卷,惊喜地说:“真的到了吗?”

陆翊平点头道:“是。你若是不恐水,可以到船舷边看看。”

雨菡俏皮地笑道:“死都不怕,怕什么水?”便站起身来。陆翊平暗自叹了一口气,扶着她往外走。

宋离、王数理和凌越正站在船舷边。这三人经过斗琴和赌船的事之后,彼此之间反而增进了了解,不再那么负气互斗了。虽谈不上友好,至少是相敬如宾。三人见雨菡走过来,脸上都浮现出笑容。就连宋离也淡淡笑道:“夫人,北界岛到了。”

雨菡还是不敢到船舷边去,她一近距离见到那江河湖海的水就发晕,只能站在舱内遥遥远望。但见那茫茫大海上,一座孤岛拔地而起。从他们这一侧看去,那岛上一座大山壁立千仞,如刀砍斧削。山上绿林莽莽,众鸟高飞,看上去人迹罕至的样子。雨菡不由得心跳加速,不知那个叫做罗百泉的人究竟住在岛上何处,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解自己身上的毒。

雨菡的目光不由得往身侧的陆翊平一瞟,他也是一脸凝重。雨菡突然觉得有些心痛,万一此行最后白走一趟,他的伤心只怕会被她更多。

如果……这段时间是他们相处最后的日子,那她是不是对他太绝情了?至少,也要给他一点宽慰。

想到这里,雨菡转过去对陆翊平说:“翊平,此行不管结果如何,你都已经尽力了,我很感激你。你也不要再为我介怀。”陆翊平听她的话说得如此突然,不由得一怔,又决然道:“小寒,我们都已经走到这步了,断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一定要让罗百泉治好雨菡!

船渐渐靠近岸边,雨菡和凌越跳上小船,由船工们放到海面上;陆翊平、王数理、宋离每人一条小船,船上载上马匹和补给,慢慢划到海滩边。

踩上沙滩的那一刻。雨菡回头看了看停在海上的灵飞舟,心中暗忖,不知回来的时候。她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开。她怕自己失望,也怕陆翊平失望。他在她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竟让她觉得无法辜负。

宋离摊开地图,找到了黄岩峰的所在,一行人便朝着那个方向行进。雨菡和陆翊平、王数理和凌越同骑一匹马。宋离一人一匹马,一路行进倒也顺利。他们是上午登岛的,走了一整天,才在傍晚时分抵达了一个谷口。岛上蛇虫奇多,林深草长,实在是不宜晚上赶路。众人便决定现在谷口驻扎一晚。徔,儚 电‘纸~书

王数理过去有很丰富的野外徒步经验,他和宋离决定先到谷中探一探路,看看前面有什么东西。两人点着火把出发。过了一个时辰方才满身狼狈地回来。

王数理的衣服上被划开了几道大口子,手臂上露出一道血痕。宋离的衣服也被划成了好几道褴褛。雨菡噗嗤一笑,道:“你们俩去探路,怎么回来如此狼狈?难道前面有狗熊,想抓你们回去当女婿?”

宋离瞪了王数理一眼。道:“数理兄一进谷就横冲直撞,我为了救他。差点送了性命!”

凌越闻言一惊,道:“数理,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王数理咕哝道:“没什么,就是谷中有机关,我不小心触动了机括,飞出好多乱箭,幸好宋离眼疾手快把我救了出来。”

宋离抱怨道:“你明明已经看到警告,为何还要埋着头往前闯?!”

王数理无辜地说:“我看那警告不是针对我的,还以为没事呢……”

雨菡问:“什么警告?”

王数理说:“就是有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明教教徒入谷者死’。我心想,我又不是明教教徒……”

宋离怒道:“荒唐!难道那机关还长了眼睛,能分辨你是不是明教教徒吗!”

雨菡和陆翊平相视一眼,两人心中都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第一,谷中有机括,肯定是罗百泉设置的,这一路上肯定会遇到不少凶险;第二,从那块警告牌看来,罗百泉痛恨明教教徒,即使能找到他,还不知他愿不愿意解雨菡身上的软香散之毒……

众人生了火堆,烧了些热水,就着干粮吃了。雨菡走了一天,困倦不堪,也顾不上地上坎坷不平,倒头就睡着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只听得耳畔阵阵虫鸣。雨菡起身一看,发现自己睡在一堆柔软的干草上,身上盖着陆翊平的衣服,旁边的石头上还细心地点燃了防蛇的雄黄香。

雨菡转头四周看看,发现陆翊平正背对着她坐在火堆前。她轻轻披上衣服,坐到他身边去,轻声问:“你怎么不睡?”

陆翊平说:“我值夜。”他温柔地看着她:“小寒,你不睡了吗?”

雨菡道:“睡起一觉了,现在是什么时辰?”

陆翊平抬头看了看天,道:“四更天。”

雨菡诧异地问:“看天就能知道时间吗?”

陆翊平说:“当然。今日是七月二十五下弦月,月亮出得迟,此刻恰好行至中天,便是四更——不是说你和你师兄自幼学习奇门数术,怎么连这也不知道?”

雨菡吐了吐舌头,她确实不知道,现代用不着观天象判断时间。她支支唔唔地说:“我没天分,那些奇门数术老是学不会,所以我师兄老是说我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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