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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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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翊平一狠劲吼道:“那你的腿是怎么断的!”
陆成云真的要断气了,眼睛已经开始翻白。
杨全安赶紧冲上来拉开陆翊平,劝道:“义兄,要取他狗命也不急于这一刻!我们还有事要问他!”
陆翊平哼了一声,这才松开手。陆成云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呼呼喘气,他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想确认脖子到底断了没有。
陆翊平阴狠地说:“我现在有事要问你,你若是有半句假话,我立即取了你的狗命!”
陆成云心想,这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他绝望地点了点头。
陆翊平问:“你是什么时候见到小寒的?”
陆成云老老实实答道:“大约一个半月以前。”
“她……她当时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一说到她,陆翊平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一点。
“没有受伤,看起来平安无碍。”陆成云回想起她当时拿着刀凶神恶煞地威胁自己,心里冷哼道:没有比那更好的了!
陆翊平问:“你是怎么遇到她的?”
陆成云嗫嚅着说:“我……我当时在街上走着,突然有一个男子将我挟持到偏僻处打了一顿,然后她就出现了。她……她当时还拿着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说要杀了我……”
陆成云突然想到,他并非没有一线生机,如果能成功抹黑小寒,让陆翊平再次厌弃她,或许他今日还能死里逃生。
陆翊平冷哼一声:“她如果真的要杀你,你还能活到今天?!”
陆成云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是拼死逃出来的。”
“你还敢撒谎!”陆翊平一拳打在陆成云脸上,“她师兄手上有暗器,如果真的要杀你,你有一百条命也逃不掉!”
陆成云扑倒在地,眼前一片黑,嘴里一股甜腥味,看来左边的大牙已经被打断了。
他挣扎着爬起来,辩解道:“堂兄,她那个什么师兄凶神恶煞的,杀人不眨眼。小寒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根本就是一个女罗刹。这两人都是江洋大盗,现在官府到处在通缉他们。堂兄你身为朝廷命官,不能不洁身自爱啊!”
陆翊平另一拳像石头一样砸了下来:“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你出卖了小寒!她饶了你的狗命,你竟然还跑到官府去告她?!”
冰雹一样的拳头噼里啪啦地砸来下,陆成云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嘴角不断流出血来。
杨全安在旁边看着,心说再这样下去还没问完,陆成云就要被打死了。他强行把陆翊平拉开推到一边,然后揪着陆成云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提溜起来,问道:“小寒和那男子真是师兄妹?”
陆成云歪着头,嗫嚅道:“是……我听小寒确实叫他‘师兄’。”
全安又问:“他们可有透露是何门派?”
陆成云虚弱地摇了摇头。
全安蹙着眉,轻声问:“小寒和他师兄关系如何?”
这才是陆翊平最关心的问题。此问一出,陆翊平不由得为之一振,心提到了嗓子眼。
陆成云看了陆翊平一眼,恶毒地从牙缝间挤出了几个字:“眉来眼去,授受不清!”
一句话把陆翊平的心扎穿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几乎要瘫坐在地。
小寒,已经太晚了吗?
杨全安回头看到陆翊平哭丧的着脸,大声说:“义兄,你别轻易听信这个奸人的话。他抹黑小寒又不是一回两回了!我看她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毕竟,她在那么绝望的境地中,还拒绝了他的情意,让他回到陆翊平身边。全安十分确信,她心里只有陆翊平一个人。
陆成云轻轻呸了一声,恶毒地说:“她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过是一个青楼妓女而已……”
此言一出,就连杨全安也忍不下去了。他把陆成云摔在地下,出了死力踢踹那团死肉。陆成云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陆翊平走上来,把全安拉开,平静地说:“全安,你说得对。我不能相信这个卑鄙小人的话,既然从他嘴里问不出真话,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了。”
陆成云听闻此言,立即从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拜求道:“堂兄饶命、堂兄饶命啊!我们可是族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堂兄你怎么能为了一个青楼妓女就手足相残?!”
陆翊平吼道:“她是我的妻子!!你轻薄我的妻子时,心里何曾有我这个堂兄!!”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此人不除,他岂不是要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陆成云哑口无言,只得拜倒在地哀求道:“堂兄,看在我爹的份上,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吧!”
陆翊平蹲下来看着他,平静地说:“成云,你不要怪我,是你先对不起我的。我已决意重新迎娶小寒,你知道了她的身份,我若留着你,她就有性命之虞。我会替你赡养叔父、为他送终,你放心吧!”文人小说下载
陆成云听他的话说得如此冷静,但觉他决心已下,心凉透了。他绝望地哀求道:“堂兄!我绝不会透露一点半点,求你饶了我吧!!!”
陆翊平轻轻摇了摇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出卖过她一次,我绝不能再给你机会害她。”
说完,陆翊平便站起身来,对全安道:“我终不能坏了手足之义,背上手足相残的罪名。全安,你来吧。”说着,便转身走了出去。
院中传来一声痛苦的嚎叫。陆翊平皱了皱眉。
未几,杨全安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用一块布擦去刀上和手上的血迹,然后把小刀收回腰间,把布随手扔在路边。
全安对陆翊平点了点头。两人便并肩走出了这条逼仄的巷子。
路过李四家时,见到先前问路的那个女子正呆呆地站在路边看着他们,全安走上前去,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道:“那边院中帮人写信的公子负了重伤,劳烦娘子替他请个郎中,要快些才好,耽搁上一个时辰,他恐怕就没命了。”
李四家的呆呆地接过了银子,全安又和和气气地对她说:“娘子记住,你从未见过我二人。”
李四家的愣在当场。全安笑道:“娘子还不去?时候不多了!”
她醒悟过来,急急忙忙捧着银子狂奔而去。
全安看了陆翊平一眼,问:“义兄,这样便可以了吗?”
陆翊平一边走一边说:“可以了。他被药哑了,手筋又被挑去,说不了话,也写不了字,不能将小寒的事情透露出去,这就行了。”说着又叹了一口气,道:“只怕他今后也是生不如死。不过,这都是自作孽。你差人定期给他送点银子过来吧……”
全安点了点头,问:“你真的饶过他的狗命?我担心终是遗患无穷。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陆翊平叹了一口气,道:“连小寒都饶得过他,我的心胸总不能还不如一个女子。”
两人沉默了一阵,陆翊平问:“我们接下来往何处去寻她?”
全安道:“听洛阳府里的衙役说,他们在几个城门都设了岗追查他们师兄妹,一无所获,料定他们已经从水路走了。”
陆翊平沉吟道:“唔,这条水路一直通到江南,若是从水路走,定是要经过汴梁的。我们就先去汴梁打探打探吧!”全安答是。
两个长长的人影慢慢消失在巷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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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会合
咕噜噜的车轮声、得得马蹄声、纷乱的脚步声混杂着人声,透过厚重的车帘传了进来。
雨菡迷迷糊糊睁开眼,慢慢坐起身来,懒懒地用手打开车帘。
汴梁城。雨菡对这座城市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感了。那些古旧的建筑,老去的人群,仿佛只是一个很远很远的旧梦。
梅三重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便问:“你醒啦?”
雨菡轻声应了,又问:“我睡了多久?这么快就进城了?”
梅三重笑道:“不快了!你这一觉睡得长,足足睡了两个时辰。”见她睡得如此安稳,他也觉得宽慰。
雨菡笑道:“嫌我睡得久了?”
梅三重道:“你多睡一会好。就是没人陪我说话,有些闷得慌。”
有点像夫妻之间稀松平常的对话。梅三重想到这一层,疲惫的精神顿觉轻松起来。
雨菡掀开门帘钻出来,和他并肩坐着,有些愧疚地说:“可惜我不会驾驶马车,不然可以换你去休息一下。”
梅三重低头瞟了瞟她——好温柔的眉眼。他觉得很满足,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地并肩看着眼前往来碌碌的人流。梅三重心中感慨万千,他们也是这茫茫人海中的一滴水,只求永远这么安静地平凡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轻声问道:“汴梁到了,你是跟你师兄会合,还是跟我一起?”
雨菡诧异地问:“你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梅三重摇了摇头。
雨菡问:“为什么?”
梅三重淡然道:“因为我不想跟蔡九一路。”
雨菡有些吃惊:“你跟他不和吗?”
梅三重笑着说:“你觉得像我这么聪明的人,能跟一个笨蛋合得来吗?”
他说得像句轻松的玩笑话,可雨菡却觉出这里面大有深意。她没有说话。
梅三重又问了一次:“你是去找你师兄,还是跟我一起走?”
雨菡偏过头去看着他。好俊逸的侧脸,嘴角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宽厚的胸膛给人很可靠的感觉。如果真的跟他在一起,她应该会幸福吗?
雨菡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去找我师兄会合吧。”
梅三重淡淡笑道:“你还是放不下他。”
雨菡知道他说的是陆翊平。他们之间似乎有这样的默契,不必把话说得很明白,也知道对方的意思。是的,她是放不下他。既然说好了给他两年的时间,那她便安心地等待吧,不管等待有多煎熬。
梅三重突然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认真地说:“不如,我现在就退出漕帮,再也不查什么漕粮的事了;你也别傻等陆翊平,我们现在就成亲吧,然后我带着你退隐江湖,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一堆孩子。”
周围乱糟糟的一片,他却把整个世界都抛在脑后。他那么认真地看着她,仿佛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这么突如其来的求婚,害得雨菡的心砰砰直跳——可以这样吗?感觉好像是在一个漫长的游戏中开了作弊工具,绕过了重重难关,直接奔向光明的大结局。
其实,她也是很向往大团圆结局的。
不过究竟还是放不下。她怕自己绕过的不仅仅是重重难关,还有那个她最不想错过的人。
雨菡轻轻摇了摇头,低头轻声道:“两年。”
梅三重叹了一口气,期盼的光从他眼中退去了,只剩下一抔死灰。他又慢慢地让那马车走了起来。
东华门前人来人往。雨菡站在告示牌前细细地找,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对牌九标记。那是一对“天牌”,旁边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小字。看来,王数理是想让她到这个地方会合。
雨菡回头看了梅三重一眼,轻声说:“悦来客栈,送我过去吧。”
梅三重沉默着把她扶上马车,驾着那车在熙来攘往的汴梁城里慢慢走。原本不长的一段路,他们却走了很久。
走得再慢,也来到了分别的地方。远远的,雨菡已经看见悦来客栈的大招牌了。她回过头去看梅三重,却发现他也正盯着她看。
梅三重苦笑道:“我真不舍得让你走。我怕这一放手,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雨菡的心刺痛了一下,眼中隐隐地浮上了一阵潮气。
梅三重温柔地看着她,突然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他低头吻了她一下。仿佛是平缓的长河中,惊起了一朵小小浪花;沉寂的夜空中,划过了一颗小小的流星;漫长的岁月中,突然有感而发的小小叹息。
雨菡仰着脸看着他。古老的夕阳打在她的脸上,把她染上了旧日的颜色,她也是从很久之前走来的人,久到已经记不清为什么出发,久到已经记不清为什么要相爱。
“蒋雨菡!”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她。雨菡转过头去,看到王数理站在客栈门口,焦急而热切地看着她。雨菡的眼泪流了下来。
王数理朝着雨菡奔过来,雨菡也跳下车。刚一着地,王数理就把她拉到自己身后去,对着梅三重怒目而视。
蔡九也跟了出来,挡在他们二人身前,对着梅三重冷冷地说:“梅老三!你违抗公子的命令,不好好在扬州呆着,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你对蒋姑娘做了什么!”
王数理拉着雨菡的手抓得更紧了,他的牙根紧紧咬在一起,另一只手伸入了怀中……
雨菡急忙拉住他,轻声说:“他没有把我怎么样,你们别瞎猜了。”
梅三重没有理会蔡九。他跳下车来,从车辕上解下一匹马跨了上去。他低下头意味深长地看了雨菡一眼,轻声道:“娘子,保重!”然后便一骑绝尘而去。
蔡九望着他的背影愤怒地大吼:“梅老三!!!”
到底是残阳已老,岁月忽晚,那去了的,便一去不回了。
雨菡怔怔看着那背影,忽然想起那日陆翊平也是这样离她而去。
最是离别断人肠。她最害怕的,就是这匆匆的离别。若有一个人一心守护在她身旁,她至死也不要与他分离。
王数理见她脸上挂着点点清泪,急切地问:“师妹,怎么了?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雨菡擦去眼泪,摇了摇头。她抬起头看着王数理,无限委屈地唤了一声:“师兄……你以后不会丢下我不管吧?”
王数理愣了一下,随即紧紧皱着眉头决然道:“不会!”
蔡九也凑过来,关切地说:“姑奶奶,梅三那孙子欺负你了?下次再遇到他,我非扒了他的皮!”
雨菡听蔡九还叫她“姑奶奶”,不禁破涕为笑:“好!乖孙!姑奶奶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王数理和蔡九看见她笑了,这才如释重负。蔡九接过她手上的包袱,王数理扶着她回到了客栈的厢房中。
蔡九让小二给雨菡煮了一杯定惊茶,小心翼翼地端上楼来,雨菡看着一向粗枝大叶的他竟然如此细致体贴,心中不由得一暖。又见王数理小心翼翼地在一边陪着,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轻轻一笑,心情渐渐平复了。
毕竟,在这趟陌生的旅程中,还有她最熟悉的人。
雨菡在他二人的注视下,乖乖地把那杯定惊茶喝了,咧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回来真好!”她由衷地说。
她见王数理的手臂活动自如,关切地问:“师兄,你的手没事了吧?”
王数理摆摆手说:“早就好了,只不过是脱臼了,蔡九很容易就帮我接上了。”忽又想起那天的事,他咬牙切齿地说:“要不是右手断了,我当时就崩了他!”
雨菡红着脸轻声说:“其实他也没把我怎么样……”
蔡九急切地问:“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
雨菡迟疑了一下,淡然回道:“他把我掳到一个地方软禁起来了,一直关了这么些天,什么都没干。”
临别前,梅三重曾叮嘱过她,不要把他们擅闯明教的事情告诉蔡九,尤其不要说出《光明药王经》的事。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蔡九,但雨菡相信他自有道理,决定照他说的办。
王数理和蔡九对视了一眼。王数理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问道:“他把你关在什么地方?”
雨菡道:“好像是中书舍人杜大人的府邸。杜大人去年被弹劾,降为徽州团练使,那处公府便空了出来,他把我掳到那里软禁了起来。每天都给我送饭吃,倒也没有为难我。”雨菡跟王数理学的,说谎要提供真实的细节。
“梅三重那个下流胚,把你掳过去关了这么多天,能什么都不做?”蔡九难以置信地嚷道。王数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雨菡红着脸低下头。孤男寡女的共处了这么多天,说没事骗鬼都不信。但她咬定了这个口径,王数理和蔡九也无可奈何。只要她不说,他们断然不会知道明教的事。
蔡九摇摇头说:“姑奶奶,我不知道你们在一起做了什么,但我告诉你,千万别相信梅老三那个混蛋。”
雨菡平静地说:“他的底细我一点也不知道,怎能信他?我说的是实话,他真的没有为害我。”又问:“你说他是混蛋,却又是为何?”
蔡九愤然道:“因为梅老三对少主有异心!”————————————————————————————————————————————————————————————————————————————————————————————————————————————爱,是如此难。人心是多么孤独,多么软弱。有时不是你决意爱一个人,就真的能一直爱下去。人生天地间,譬如羁路尘,就连自己的心都难以自主。幸好,雨菡把持住了自己。一切还来得及。继续求推荐求收藏求长评!!!!
第七十六章 又起
梅三重对凌潇少主有异心?这倒没看出来。在雨菡看来,梅三重对凌少主忠心耿耿,若非如此,他何必不顾生命危险深入虎穴查案?
雨菡道:“我对你们漕帮的争斗也略知一二,知道你和梅三重都是凌少主身边的人。你为何说他对少主有异心?”
蔡九道:“他原是官场中人,放着好好的官不当,跑到漕帮里来做一个分舵主。这么多年来,帮务他也当真没管过,整天就知道往酒楼和青楼跑,空留个青楼薄幸名。也不知道老舵主为何如此信任他,还让少主拜他为师!”
雨菡笑道:“听起来这人也就是散淡了些,不见得有什么坏处啊!”
蔡九眼睛一瞪,道:“若只是这样倒还好办。他半黑不白,半白不黑,虽然身在漕帮,却和地方的转运司、发运司关系熟络得很,难保没有从中上下其手。他们扬州分舵的人都不服他!”
雨菡道:“你说的这些我都信。可你说他对少主有异心,有没有确实的依据?”
蔡九沉吟了一阵,肃然道:“此次漕粮出事,少主怀疑身边有内奸。他命我秘密北上查探,其中一个目的也是为了揪出身边那个内奸。少主有命,除我之外其他的分舵主都要原地待命,不得擅自离开分舵。可梅三重却不理会少主命令,自己跑了出来。就冲他不服从少主命令这一点,就难保他不是内奸!我还打听到,他一路上见了不少掌管漕运的官员,其中有不少都是我们少主的死对头!”
雨菡想起梅三重说过,这些掌管漕运的官员,克扣漕丁、贪污货物,不知从漕运中捞了多少银子。凌少主性子耿直,凡事都站在船工一边、不愿意与地方官员为伍。可作为未来的漕帮总舵主,他性子太直,不懂得曲意逢迎、迂回求进,跟漕运官把关系搞得太僵,将来也是难以胜任总舵主一职的。
梅三重说过:“但求一切为我所用,管它是黑是白。”在这一点上,雨菡和梅三重的想法倒是一致的。
雨菡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蔡九纠缠太多,以免被他看出破绽,便笑道:“我和我师兄不小心上了你的贼船,徒惹了这么多是非。你们漕帮的恩恩怨怨,其实与我们没什么关系,今后我也不想管。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想提醒我小心梅三重。你放心,我还是拎得清的。”
蔡九听她这么说,这才稍微放下心。过了一会,又喃喃自语地说:“他无缘无故干嘛掳你过去啊?”
雨菡见他不死心,只好又编了一个更圆更大的谎:“我和师兄去汴梁分舵的时候,梅三重就躲在里面。后来你闯了进来,他看出我们与你认识,就把我抓了过去,想从我口中探出你究竟查到了什么。”
蔡九闻言,急忙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雨菡一本正经地说:“我被掳过去的时候快被吓死了,自然是他问什么我就说什么,能说的都说了。我跟他说,你此行北上是为了查探漕粮失踪的事,你在荥阳见了灵韫姑娘,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雨菡料想,那天她和王数理在汴梁分舵里遇到蔡九,他们跟踪他的事情肯定包不住了王数理估计已经跟蔡九承认了,既然如此,她不如老老实实自己招供,还能把谎话说得更圆。此外,他们和洪锡林的谈话、灵韫是明教圣女一事,王数理应该没有说,这一点她可以暂时先瞒着。
果然,蔡九闻言点了点头。雨菡料想他应该信了一大半,又添油加醋地说:“他又是吓唬我,又是饿着我,我跟他说,我知道的全说了,不知道的编也编不出来。后来他见从我这里实在是套不出什么话,就把我给放了。恐怕他也是忌惮九爷您,所以不敢把我怎么样。”
她这番谎话编得天衣无缝,末了那一句拍马屁的话更是起到了画龙点睛的效果。蔡九听了之后频频点头。
王数理在旁边一言不发地听着。等雨菡把话都说完了之后,他对蔡九说:“九爷,我师妹去了这么多天,受了不少惊吓,一定也累了。刚喝了定惊茶,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蔡九闻言点了点头,道:“也是。”有对雨菡说:“姑奶奶,你放心,有我蔡九在,今后绝没有人敢动你一根寒毛。那个梅老三要是敢再来,我就先宰了他再去向总舵主请罪!”
雨菡热泪盈眶地看着他,万分感激地说:“九爷,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王数理便拉着蔡九起身,走了出去。他趁着转身给雨菡关门的时候,小声说了一句:“Youaregoodatlying。”(你很会说谎)。
蔡九问:“你说什么?”
王数理憨厚地笑着说:“我叫她好好休息。这是我们的家乡话。”
雨菡见他们关门出去了,一下瘫在椅子上。
梅三重不相信蔡九,蔡九也不相信梅三重。可雨菡觉得,他们都是好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缘由。在没有弄清情况之前,她必须小心应对,以免坏了梅三重的大事。
梅三重……他接下来要去哪里查探呢?那本《光明药王经》里,真的藏着漕粮失踪的秘密吗?
雨菡从自己包袱里摸出那本《洗石录》,这是明教第一任药师王杨略写的炼丹笔记。雨菡细细翻阅,其中详细记录了各种丹方,以及炼丹的过程,还画了一些炼丹用的大型炉具。
这本书当时和《光明药王经》放在同一个暗盒里,梅三重懂得医理,他认为这本书不名一文,其中不少丹方还会害人性命。但雨菡一直想把这本书拿回来给王数理看看。
梅三重叫她瞒着蔡九,却没说要瞒着王数理。王数理是她最信任的人,她误入明教圣地的事情,迟早要跟王数理说,这本《洗石录》也要给他。
雨菡突然想起那一晚在天修会上那一幕,脸上便火辣辣地烧起来。心中暗道,还是晚一点再跟王数理说吧……
也不知是不是那杯定惊茶的作用,雨菡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四肢酸软无力。便解了钗环,倒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一觉睡得恍如隔世。雨菡幽幽醒转来的时候,已是三更。她听着街上打更的声音,满心的寂寞又涌了上来。
她翻了个身,想看看今夜窗外的月光,忽然见到自己床头赫然坐着一个人——
是王数理。这厮正靠在床柱上打瞌睡呢,嘴角一条亮晶晶的口水,都流到脖子上了。
雨菡心中有些感动,突然又觉得不对,便伸出一个纤长的手指去戳他的额头,唤道:“王数理,醒醒!”
王数理乍然醒了,头“碰”的一声撞在床柱上,他轻轻叫唤了一声,委屈地揉着自己头上那个包。
雨菡忍不住扑哧一笑,随即又拉下脸来说:“谁批准你进来的?干嘛守在这,害得我做恶梦!”
王数理说:“我看你睡得那么久,连晚饭都错过了,专门给你留了点吃的。”
雨菡看了一眼桌上,果然留了不少菜,心里一暖,柔声说:“谢谢。”
王数理问:“你饿不饿?可惜菜都凉了……”
雨菡揉了揉瘪瘪的肚子,还真饿了,便笑嘻嘻地爬起来,朝那桌菜奔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大鸡腿,雨菡拿起来就啃。
王数理摇了摇头,道:“瞧你那付吃相,像是刚经过三年自然灾害似的……”
雨菡不理他,一心一意地抱着鸡腿大啃。这几天跟着梅三重确实没吃上一顿好的,光顾着逃命了。
一想起明教还在追杀她,雨菡的心就沉了下来。现在她不仅被官府通缉,还跟明教结下了梁子,一条小命风雨飘摇,也不知能保到几时。
王数理一边看她吃,一边小声说:“蒋雨菡……其实,我应该向你道歉的。”
雨菡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王数理说:“我不应该拖你下水的。你连基本的自卫都不懂。那天你被梅三重抓走之后,我后悔得要死。心想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爸妈交代……”
雨菡笑了笑,说:“早就叫你不要淌浑水了,你就是不听。现在才想抽身?晚了!”
王数理垂着头说:“是我对不起你。”
雨菡摇了摇头,释然地说:“要说还是我把你拖回宋朝的呢,咱俩就算扯平了吧!”
王数理问:“你被抓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菡不动声色地指了指门口,轻轻摇头,用口型说了一句“隔墙有耳”,又贴在他耳畔耳语道:“我以后慢慢告诉你。”
王数理看了一眼门,点了点头。雨菡从包袱里拿出那本《洗石录》交给他,轻声说:“这本书是我专门拿回来给你的,你先看看。”
王数理翻了两页,便把那本书放在一边,轻声说:“我也正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雨菡问:“什么事?”
王数理说:“我想跟蔡九去劫狱。”
“什么?!劫狱?!”雨菡腾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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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密谋
王数理瞪了雨菡一眼,轻声道:“淡定、淡定!”
雨菡重重跌坐在凳子上,狠狠瞪着他,怒道:“你到底靠不靠谱?!还嫌不够乱的!”
王数理一脸无辜地辩驳道:“我这也是行侠仗义做好事啊!”
雨菡气恼道:“你刚刚还说后悔不应该拖我下水呢!我还以为你学乖了!”
王数理道:“我确实下定决心不再拖你下水了,所以这次就我跟蔡九去。”
雨菡道:“你什么时候跟蔡九那么铁了?铁到可以跟他一起去劫法场、铁到可以为他两肋插刀了?!”
王数理挠了挠头道:“其实,你走了之后,我们这边也发生了不少事。蔡九帮我接好了胳膊,我也告诉他我就是数理大侠,还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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