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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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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比较怀念而已。”
云涅回头,看着那平静的海面,只是怀念那里的欢笑,怀念那里的人,怀念那里的感觉……
而之所以怀念,是因为再也回不去了。
赤烈看着眼前那个走神的男子,湿漉漉的头发温顺的贴在额前,发上的水顺着他精致的鼻梁划过消瘦的下巴,落入微敞的衣领,淹没在锁骨处……
赤烈闻到了淡淡的问道,属于这个男人的温润的气息。
“误会你了,不要介意。”
赤烈情不自禁的擦去云涅下巴的水珠,这样的动作让赤烈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人必须尽早利用完,然后……杀掉!
云涅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此人给他的第一感觉就是,最好不要招惹。
“不介意……衣服湿了……”
云涅退了一步,避开了停留在自己下巴上的手。
然后转身,皱着眉离开了碧落海……
这个人太可疑……
红色的头发不是莫城人的发色,一般莫城较多的是黑发和白发,极少的人有红色头发,除非这人是这里的贵族或是……狱城的人……
如果是贵族,一个贵族为什么会出现碧落海这样荒凉的地方……
如果是狱城的人,为什么刚刚不直接将自己带走……自己从那人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丝的敌对之意。
还有一点疑问,一般人看到自己的容貌会这样镇定吗?虽然后来,他的眼睛里有惊艳,但是,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就像是已经知道他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而来这里的……
云想到这里云涅双手莫得收紧,心脏在那一瞬间漏拍,为什么就不能,就不能放过我呢……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
十指上的戒指似乎感受到主人焦躁的心情而微微晃动着……
赤烈看着远去的云涅,脑海里依旧浮现着刚刚 的情景,湿透了的衣服贴合着那人的身体,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以及精悍的肌肉线条……
自己一向对男人提不起兴趣的……
赤烈突然摸向自己刚刚被银线勒上的脖子,手指在那道痕迹处徘徊。杀人的能力很不错嘛。
赤烈喃喃。
“果然是妖精……”
云涅回到小房子的时候,看见不双在院子里整理着昨天上山和他一起采的草药,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让云涅焦躁的心安定了不少。
云涅抬头望向头顶上越发枝繁叶茂的樊花树,如今,白色的花已经全部凋谢了,自己再没有闻到那股淡淡的花香,仿佛那一次只是自己的错觉……
“衣服怎么湿了,别跟我说你去游泳了……”不双夹杂着笑意的语气云涅早就习惯了。
“恩。”云涅应了一声。“不双……”云涅说。
“什么?”不双停下手中的活,抬头看向站在樊花树下的人。
“你说赤烈会不会找到来这里?”
“什么意思?”不双的一起瞬间认真起来,“据我所知,赤烈现在应该在莫城中心地带。”
“只是问问,我去换衣服。”
不是赤烈……吗?
不双看着云涅的背影,拿着草药的手定留在半空中,连着手上的碧色珠子在控中摆动……为什么突然提到赤烈……
☆、惶惶
那天,
无双看着暗烈一个人在那可千年槐树下喝了一天的酒,绝望而颓废的喝了一天的酒……
既没有跟自己说为什么也没有发什么脾气,只是不停的喝酒,不停的喝酒……
自己站在他的身边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不断感受着这个人的悲伤,这种悲伤就好像的夏天半夜里的潮气,堵住胸口,让人好生难受……
直到半夜那个人昏睡在躺椅上,也没有向自己说一句话。
无双静静看着这个脆弱的男人,不由自主地抚上那人皱在一起的剑眉,看着他因为颓废而散落了一地的黑发……那么悲伤,手指下滑,小心的描摹着那人坚挺的鼻梁,然后是淡漠的嘴唇,指尖同心一起,都在颤抖……
看着这个似乎从来不属于自己的人。
无双几乎是不可控制的慢慢俯下身子,低下头,捧起暗烈昏睡的脸颊,颤抖着将唇贴了上去……
是带着酒香的冰冷寒了无双的心。
“云……涅……”
身下的人唇瓣动了动,唤出了属于别人的名字……
无双瞬间想要离开那人的唇,却被一把扣住后脑勺。
“唔……暗……”
惊呼声消失在唇齿之间,无双妥协的任由暗烈在自己的唇上啃咬,感到自己的领子被暗烈一把扯开……
无双整个人都在颤抖,眼里怎么会有水气,让自己看不清眼前这个人,看不清那人眼中看的是谁,看不清自己的尊严,看不清自己的感情……
夏季的微风吹拂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吹响了槐树的叶子,不只是悲鸣还是哀叹……
暗烈安心的抱着怀里的人,将头埋进怀里人的颈窝用力的呼吸着,云涅,云涅,是你回来了吗?
而下一秒,暗烈整个人都僵住了,不对,不是云涅的味道,不是,不是,不是!
那个人已经离开自己了,早在那个黑暗的晚上离开自己了,那他去了哪里?
啊,对了!
他去了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对那个人笑,和那个人唇齿相交,和那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他已经离开自己了,自己早就失去他了!
头好痛,心好痛……
怪不得空气里没有你的味道,怪不得心每天都空空的……
暗烈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卷起身子,抱着头,似乎在呜咽。
无双衣衫凌乱的站在一旁,看着黑发男子在躺椅中卷起自己的身体,看着他眼角下红色的梅花,听着他叫着别人的名字,感受自己从来没有的无望。
暗烈,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自己。
无双记得,那天夜里的风很凉,从自己散开的衣襟处一直吹到心里……
无双记得,那天夜空的心很亮,即使这样却照不到心里的暗处……
无双记得,那天晚上的心很痛,第一次有了憎恨的人,那个人的名字叫——云涅。
那天晚上之后,暗烈像是变了一个人,居然开始着手攻打狱城的事务,开始招兵买马。并且宣布进入战前状态……
如此嚣张,似乎回到了以前那个没有什么顾及的暗烈……
这几天,赤烈都有去碧落海,却没有在遇到那个蓝发的男人,让赤烈很意外,据他所知,几乎每隔一天,云涅都会去碧落海,而已经10天过去了,云涅再没有在哪里出现,他发现了什么?
真是聪明呢……
上次那场戏本想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再走打算的,结果是自己路出马脚了吗?
赤烈淡淡的抚摸着自己红色的长发,也是,这样的头发太过招摇了,不过,自己很喜欢呢……
这样的话,想要带走云涅,又要在不双不出手的情况下几乎是难上加难……
而且,前些天,部下居然说他可爱的弟弟要开始引发战争了。
啊啊……
我说亲爱的弟弟,你这不是逼着我把你最在乎的人拖向地狱吗?
哈哈,哈哈哈……
我都等不及看着你如何在我的脚下求求饶哀嚎了呢!
算着时间,那封信也该送到不双手里了吧……不双,你欺骗我在先,就别怪我也对你留一手……
“哈哈哈,哈哈哈……”
不知收敛的笑声从小屋子里传出来,惊的樊花树上的鸟都扑棱的飞走了。
小小房子里的厨房间依旧笑声不断……
不双以一种及其扭曲的姿势,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站在灶台边一本正经包饺子的云涅笑的几乎断气。
自己前几天接到赤烈叫下属从莫城中心递来的信,说是替他配一种药……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向云涅提出让他下厨,以前两人一起的时候通常都只是自己下厨,怎么说自己云游那么久,这些还是会的。
当自己听到云涅信誓旦旦的答应后还是比较期待的,可是,看到一个明明什么都不会的人,一本正经的做菜时,不双觉得自己前半辈子白活了……
不双看着一本正经的某人今天特意把一向不打理的蓝毛梳起来时,还是对今天的伙食小小期待了一下……
但是,在他看到云涅将一整颗青菜扔进锅里时,突然后点后悔……
“我说,云涅,包饺子,你确定是先将菜煮熟,而不是先切,然后包好,然后再下锅煮?”不双觉得自己的底气应该足一些……
“是吗?”云涅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不双,淡淡的问道。然后又往灶台里丢了几根木头,把水烧的咕咚咕咚直响。
不双扭头,“当我没说……”
然后在不双震惊无比的眼神中,某只蓝毛又将一大块肉扔进了大锅里,和已经熟了的青菜……
不双感觉自己有点后悔……
当他看到云涅皱着眉头看着另外的食材时,不双感觉自己整个颅腔都放空了,然后不出自己所料,那只自以为是的蓝毛一股脑将所有的食材全部倒进了锅里……
不双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而这些烦恼在某只蓝毛开始和面粉的时候消失了……
笨拙的动作让不双憋的很难受,好想笑……
云涅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在椅子上微微抽搐的银发男子,说道:“想笑就笑吧,小心憋出内伤。”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吓走了樊花树上小鸟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云涅……”某人放肆的嘲笑着……如此开怀的笑声云涅还是第一次见到。
某只不自知的蓝毛表示心里有点受伤。
“你还是憋着吧。”
云涅看着不知收敛的不双,恨恨说道。
不双陡然停下笑声,看着眼前的云涅,蓝色的头发被整束扎在脑后,一改以前的疏远和冰冷,多了些生机和阳光……
碧色的眸子里不再是绝望和恐惧,对了点温和和希望。
青抿的薄唇不再紧闭苍白,多了些光泽和红润。
云涅,此时的你,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似乎这样也不错。
不双走上前,一把保护云涅,欺上身,吻住那双唇……
“唔……”颤抖的双唇被强迫接受带着药香的柔软,不双的味道。
云涅睁大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紫色眸子。
不要……
不双收紧双手,不允许云涅的抵抗,不断加深这个吻,粉色的舌头幽雅却不容抗拒的侵入云涅的口中,肆意的掠夺,纠缠,并企图缠住对方闪躲的舌头。
这样的霸道突然让云涅想到了暗烈,那个怎么都忘不掉的男人!!
突然地恨意让他迷起了双眼,狠而准的咬破了对方的舌头。
“呵,咬得真狠……”
不双吃疼的退了出来,缓缓的舔了舔嘴唇,同时也放开了云涅。
“等我回来叫你做饭怎么样?”又是这样笑着的面孔……
云涅撇开脸努力将脑海中那个黑发那男子遗忘,“随你……”
“呵呵。”
不双走出厨房,黑色的指甲摸上自己带血的嘴角,眼神中有些许的迷茫……
而厨房里的云涅看着锅里那团不明物体,愣愣的,全不在意已经快要溢出的液体,满脑子都是暗烈那双沉默的,深邃的黑眸……
这顿晚饭不双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晚他下了一个决定:以后不管云涅有没有跟自己学做菜,再也不能让他进厨房!!
第二天,不双走的时候,依然觉得肚子在叫嚣。
而云涅神清气爽的醒来的时候,看到了桌上不双留的纸条。
“我大约出去一个月,等我回来教你烧饭,在这期间不要碰厨房!——不双”
云涅微微勾起嘴角,也许生活这样也不错。
赤烈瞧着二郎腿,吃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葡萄,对自己仅带的一名手下说道:“今晚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遵命,主人。”
赤烈看着窗外 越来越远的白衣银发男子,笑了……
☆、掠走
今晚的庭院安静的不像话……
云涅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静静地感受着窗外樊花树树叶在风中抖动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无所适从的不安围绕着自己。
突然鼻翼间飘过一阵似有似无的芬芳,让云涅全身僵硬,迷香……吗?今晚要行动吗?
是暗烈还是赤烈?
云涅睁着双眼看着头顶上的木板纹理,缓缓的屏住了呼吸,双手慢慢摩挲着十指上的戒指……
全身的肌肉紧张的绷起,细细的倾听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如果没有感觉错的话,屋顶上有一个人,庭院中有一个,就两个吗?
云涅皱着眉头,好像还有一个?但是存在感太过细微……简直就像不存在一样……
云涅左手朝房顶方向挥去,瞬间出现的银丝像是富有生命力一样朝房顶袭去!
似乎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却生生将木制的房顶画出了一道深痕!
云涅只听到有人急退的声音,然后是仓忙落地的声音,看来第一个人果然在房顶。
房间的味道越来越浓重……云涅操控右手的两戒,在击碎窗户的同时,云涅脚尖轻点,跃出窗户,落在庭院的刹那,十戒全部脱离十根手指,自动围绕在云涅周围。
也就是在云涅跃出窗户的一瞬间,一个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云涅的后方,手中的剑在快触碰到云涅后背的一瞬间,被飞舞的银色尾戒击偏。
云涅回身闪退……
定住身子专注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一个在房顶上的人,手臂明显受伤了,应该是被刚才偷袭划伤,另一个是刚刚在背后使剑的人……两人功夫修为都不差,云涅仅仅盯着两人。
看来,今晚避免不了一场交战,刚刚那人没有想要伤及自己的要害,到底是暗烈来抓他回去还是赤烈?
云涅十指操控着银线,心思乱了……
此时,赤烈站在樊花树的枝头,看着下面的对峙,那两个手下是自己为一直带在身边的,叫他们杀的人几乎没有失手过。
似乎是自己之前小看了这个鲛人呢,出乎意外的敏捷和细心呢……
月光泄在地面上,将院中的交战照得一清二楚,云涅修长的手指像是在夜光下跳舞,灵动优美,但招招狠冽!
目光寒烈而清明,像是夜色里的两朵白莲……
让人有种去亵渎的冲动!
似乎自己再不出手,自己那两个手下就要敌不过了呢……
也是,毕竟自己下过命令,不能伤及性命。
赤烈轻轻捻里三片手旁的树叶,心里感叹了一句,“这棵树还真是茂密呢……”
赤烈手如莲花,缓缓绽放,突然地,眼睛一寒,手中的三片叶子像是利剑一般朝云涅飞去……
云涅几乎是在叶子射出的一瞬间,回头……
那一幕定格在眼中,那个在碧落海有一面之交的红发男人,站在樊花的枝叶间,背后是一轮几近滚圆的月亮,显得妖异和鬼魅,仿佛此人是踏月而来……
红色的发在月下飞舞,显现出红发男子右耳处的黑色耳坠……黑曜石的耳坠在夜色里翻飞,仿佛有流光从哪里溢出,倾泻在自己的身上。
赤烈……吗?
云涅呼出一口气,失神也仅仅停留在那一秒,云涅像是没有看见那三片向他飞去的树叶,回头的刹那,双眼闪着光芒,像眼前的黑影的颈部飞去,银丝铺天盖地朝其中一人席卷而去,任凭树叶划过脸部,颈部,手臂,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仿佛那树叶要是滑向那人的颈部动脉他也不在乎……
谁都没有料到云涅会刻意忽视那三片叶子而选择继续进攻,那个被云涅割破喉咙的人没有想到,月下红发飞舞的赤烈也没想到……
由于离得太近,黑影颈部喷出的血溅了云涅一身……
云涅淡淡舔了舔溅在自己嘴角的鲜血……
呵呵,
好久没有尝过血的味道了。
“疯子……”赤烈笑着跳下樊花树。
“呵呵。”
云涅知道自己在负隅顽抗,那又如何?对于云涅来说,能杀一个是一个是最好的。
当云涅被赤烈一掌击在颈部意识不清的时候,云涅在想:自己是不是死掉比较好。
他不敢想象醒来后自己将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那个一向对鲛人恨之入骨的赤烈会对自己做什么?自己再见暗烈会是怎样的心境?又会是怎样的景象……
倒在那个冰冷的怀里时,云涅突然有点怀念暗烈身上那股淡淡的梅花香味还有他眼角下红艳欲滴的五瓣红梅……
赤烈毫不费力的抱起浑身浴血的云涅,瞥了一眼地上死去的死士之一,对另一个说:“我们回狱城!”
“是,主人。”
月光轻轻泄在满是鲜血的庭院里,在樊花树叶的过滤下,像是被打破,洒落一地的银镜……
风依旧静静的吹拂着,没有悲伤,没有哀怨……
有着仿佛俯瞰苍生的孤寂和宽阔。
不双永远都不会想到,当自己10天之后回到这里的时候,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自己的庭院里,躺着一个已经腐臭了的人,面容早已分辨不清。
原本干净祥和的院子里满是干涸了的黑色血液的痕迹,以及长时间焦灼不下打斗的痕迹……
这血是谁的……
不双看着院子中的血迹,指尖都在颤抖,是谁干的!云涅呢?
不双自己都没有发现因为怒气,自己连着双手的珠串已经在自己的周围上下翻滚,像是自己此时不再平静的心湖……
不双不知道这10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院子里干涸的鲜血是谁的,他只知道,那个上次差点把厨房烧掉的,笨拙的为自己做菜的人,那个明明答应等他回来跟他学做饭的人,那个叫云涅的男人——不见了!
院子里没有他的身影,空气里没有他的气息……
死了吗?不会的……不会的……
从没有想到失去云涅的自己会这样慌乱,会这样愤怒,这样不安……
不双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眼前的一切……
首先,院子里的人从腐化程度来看,已经有9天的样子,说明在自己走后的那个晚上,云涅已经遭到了偷袭,是否说明早有预谋?再次,院子里的血液从干涸的形状不难发现,应该都来自于躺在地上已经死亡的人,而且是被隔断咽喉而死,最后,这人的着装好眼熟……
不双突然全身一震,嘴里吐出一个人名:“赤烈……”
那天云涅突然提及赤烈……难道那个时候,赤烈已经来到碧落海了吗?
还有自己他突然被一封信调开……
赤烈为何抓云涅,答案不言而喻!!
暗烈!!!!
不双瞬间煞白了脸,他几乎可以想象云涅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他似乎也看到了莫城的结局……
不双抬眼扫视着自己住了多年的房屋,没了那个人,自己居然连清理的欲望都没有。
不双利索的转身,离开了院子,去的方向是星海云庭。
那一刻,不双心里的影像是云涅站在樊花树下对自己说的一句话:“不双,我怎么觉得我这辈子好像从没有好好活过……”
不双记得说这句话的云涅是在微笑的,带着点自嘲,夹杂着淡淡的忧伤扑面而来……
那时正是樊花落花的时节,白色的花瓣像是精灵一样在这个妖精般的男人周围辗转留恋,拂过他清寒的眉眼,淡薄的凉唇,映射出他对生活那一缕缕的绝望。
当时,不双闻到了樊花的清香……
幽幽的,静谧的,乱了自己的心神……
☆、云涅的选择
三渡河上一片祥和静默……
一艘船在江面上平稳的行驶着,驶往的方向是狱城……
云涅站在潮湿的地下船舱中,双手双脚均被铁链拴住在四个角上。
他垂着头,表情很安静,安静的像是对这世界无欲无求,亦或是早就失望透顶……他灰蓝色的瞳孔定定的看着离自己不远处的舷窗……
现在外面是晴天吗?云涅看着透过舷窗落在自己脚边的阳光,微微的出神。
为什么自己这么冷……
因为阳光照不到我的身体,还是因为阳光照不进我的心?
云涅轻轻动了一下,铁链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在空旷的船舱中格外刺耳,云涅微微停顿了一下,额头渗出细微的汗珠,应该是扯到了伤口,他淡淡的往身上看了一眼,上次和赤烈厮杀留下的割伤已经撕裂开来,皮肉微微往外翻出,流传灰色的血液,让他煞白了本就苍白的脸……
但是
云涅丝毫不在意,执拗着向那处阳光移动,丝毫不在意被牵动越发开裂的伤口……
却发现无论自己如何用力,无论自己是怎样的渴望,就是触不到眼前的那一米阳光……
云涅脑中清晰的想到无双对自己说的话:“我不希望你成为他的弱点。”
暗烈……
你说,我被赤烈抓住,是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
云涅仅仅注视着脚边触不到的阳光,眼中有一点一点的黯淡和神伤。
暗烈,到这种程度,我居然不想让你再见到我如此狼狈,见到我被别人禁锢,我并不讨厌被利用,而且这种利用可以伤害你,但是此时此刻,我却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希望看到你用我交换任何东西,不希望因为我让你匍匐在赤烈脚下,在我眼里,你一直像一个黑夜里的恶魔,是应该俯瞰这个世界的……就让我们走到这里吧……
上下齿一用力,舌尖传来刺痛,血液的腥味充满整个口腔,云涅淡淡的笑了,笑的那么安静。
其实自己要的一直都很简单,简单到可以张开眼睛,看到那金色的太阳,可以捧着一本书和心爱的人在树荫下乘凉……
也许这辈子自己有过这样的生活,也许从来就是奢望,这些都不重要了。云涅碧色的眸子开始慢慢涣散,却清晰的感到有源源不断地鲜血从自己舌头上涌出,溢出紧咬的嘴,划过下巴,滴在地上……
“滴答,滴答……”
在这静谧的黑暗的地方,云涅觉得好生动听,生命的流逝原来是这般静谧的感觉。
那一瞬间,云涅想到好多事情,比如,自己在碧落海的安逸生活,在一片血海中认识那个倨傲冷酷的黑发男子,在阳光下遇见那个明媚的女子,在千年槐树下的瞥见那个白衣男子,在落花时节缠上那个银发的男人……
之后,所有的回忆都和那个黑发男子有关,自己在他身下被迫交欢,自己在他怀里喘息,自己在他的注视下苏醒,自己和他在顶楼看风景,和他在顶楼看书,喝茶,小眠,同时,自己折断了那人挽留自己的手腕,无视那人留下的泪,离开了那个人……
云涅突然感觉其实自己应该不是对暗烈一点感情都没有,也许,自己在碧落海落进那双黑眸的时候,就已经身陷囹圄,不可自拔。只是你我之间的恩怨太多,是我放不开,丢不掉……我没有你的豁达,没有你的勇气,也许是你改变了我的一生,也许是我自己毁了我的一生……
老天,带我离开吧,下一世,至少不要给我和他安排那没多的仇恨。
云涅缓缓闭上眼睛,脸上尽是安逸与解脱……
赤烈没有想到打开暗门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的场面,残破不堪的男人被吊在半空中,低垂着头,隐约可以看到他瘦削苍白的下巴,有血还在不停的落下,浸湿着他残破不堪的衣衫。
他静静地在这里没有挣扎的放下了一切,选择死亡……
赤烈一个疾步上前,用灵力瞬间震碎了锁住云涅的铁链!
理智告诉他,这个鲛人的价值太大,不能让这个人死去……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眼中闪过的慌乱。
被解除束缚的男人,没有支撑力的被一旁的红发男子抱在怀里,赤烈没有多想,直接封住了云涅身上的大穴,阻止血继续往外面涌出,同时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急切冲出了地下船舱……
船舱里血气凝重,阳光温暖的洒在地上大片的血渍上,显现出温柔的红晕……
你决不可以死……
赤烈抱着那个瘦弱的几近苍白的人,脑海中只知道这个人不能死……自己还没有利用他来引出暗烈,还没有达到报仇的目的,,这个人怎么能死!!
对。
自己还没有给这个人带来痛苦呢?怎么能让这个人死掉了呢?那不是很无趣?
赤烈觉得这样想似乎可以解释他现在的慌乱,但是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连指尖都在颤抖的手是如何温柔的抱着这个放弃生命的,苍白的男人……
———————
星海云庭神秘的停业两天又开始重新营业,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听说听到阁楼中传出打斗的声音,随后的安静之后,就收到暗烈的命令:星海云庭停业一天。
无双听着那些闲言碎语,眼中的担忧像是要溢出他那双一向镇定自若的淡金色的眸子,暗烈如今你可看到那个你日夜惦记的人……
他难以忘掉那天,那个燥热的午后,暗烈直接将那个送信的人碎尸,血溅在顶楼的琉璃地面上,慢慢晕开……
那封信上清清楚楚写着:
亲爱的弟弟:
如果还想那个蓝发的鲛人四肢健全的回到你身边,就一个人来狱城接他。要是人多了,吓到我城里的什么人……我一不高兴,你那娇艳的男宠缺了什么,就不要怪做哥哥的手下无情。
若一个月没有见到弟弟,那说明此鲛人不足轻重,哥哥对他做什么弟弟也就不要过问了。
赤烈
一缕蓝发从信中飘落……
几乎是暗烈目光触及到那缕蓝发的一瞬间,递信的人就倒在琉璃地板上抽搐着,以一种及其恐怖的死法在顶楼送了命,而暗烈在下一秒就往窗外冲去……
无双忘了自己是怎样抱住他,为了阻止他,甚至连袖中的麻樊香都撒了出去,当时暗烈整个人都在疯狂的颤抖,血红色的眼睛像极了被逼急了的野兽,因为心爱之物被夺走了的呜咽着的野兽……
无双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让这个几乎疯掉的男人静下来。
到后来,只因为自己一句:“你这样去救得了他吗?”那个疯狂挣扎的男人安静下来,红色的眼眶让无双的心都在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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