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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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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涅将手指插入暗烈湿透的黑发中,微微的轻叹了一声。

  “何苦呢……”

  然后,蓝发男子将自己的脸轻轻贴上那人惨白的脸,微微蹭了一下。

  “真是傻瓜……”我明明那样骗过你……

  温泉的蒸汽氤氲在他周围,依旧有不断的雨水不断的落在他们周围,一天一地,此时竟然是这么的和谐……

☆、一个痴醉一个神伤

  清晨,阳光终于穿过那厚重的云层,洒在了云荒这片大路上,照耀着这里的一切,像是神灵赋予的希望,照亮了狱城,照亮了阴霾,流连在山顶相拥着的两个人身上,绚烂的让人流泪……

  暗烈慢慢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一张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睡脸,那人闭着眼睛,呼吸平稳而舒缓,安逸而静谧。

  暗烈脸上的柔和在那温柔如水的阳光下显得那么美好,他收紧自己的手臂,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怀中人的温度和心跳。

  没有想到,我居然还能再次拥你入怀……这种从你走后几乎是奢望的想法现在得以实现,让暗烈不可抑制的颤动着,他站起身,抱起安静的睡在自己怀里的人。展开双翼向三渡河飞去。

  在路途中,云涅醒过来过,但是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反而似乎因为是风太大的缘故往暗烈怀里靠了靠,问道:“去哪?”

  “去找无双……”暗烈答到,即使在水牢中,他还是从那敢在他脸上留下饭粒的小鬼那里知道狱城和莫城打了起来,那样的事一定是无双忍不住而擅自行动了。他不得不去解决这场战争。

  “你愿意跟我去吗?”暗烈抱紧怀里的人。

  “随你。”

  “当真恢复记忆了?”暗烈没有想到云涅会这样回答自己,他以为他会不肯,他以为他会要求自己放自己自由。

  “呵呵,你什么时候如此优柔寡断了。按你的性格应该说‘跟我去看无双’”

  暗烈收紧手臂说道:“当真是嘴巴变毒了。”

  之后暗烈没有再去打扰这个睡的异常安静的人,他只是努力往三渡河方向赶路。说实在的,他真的觉得自己的肚子十分的饿……

  羽翼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

  不久,他便看到了三渡河畔的巨大的白色帐篷,想来是无双住的地方,帐篷周围很是清净,有些大树就在旁边竖立着,约五百米外驻扎的是莫城的士兵,由于昨天的大雨,无双好像打算整顿军营,因此并没有再次开战,因为无双不能不承认,狱城的士兵更像是死士一样,虽说自己一方不处在弱势,但是要攻破狱城绝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暗烈尽量避免在士兵面前现身,他落在离白色帐篷不远的地方,之后轻轻对怀中人说了一句:“到了。”

  怀中的人抬了一下眼睛,应了一声:“恩。”

  “当真跟我一起?”暗烈顿了一下“你现在还有选择……”

  “……”

  云涅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上方的男人,“你舍得?”

  “不舍……”再不舍也不想再演变到从前那样……

  云涅重新闭上眼睛,浅笑道:“暗烈,我饿了……”

  “恩……”暗烈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知道,云涅答应留在他身边了,这个回答暗烈已经等了太久了,久到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实现。

  那一刻,暗烈当真觉得这生足矣。

  “对不起。”

  暗烈吻上云涅的唇角,没有强势的占有欲,没有粗暴的啃咬,只是轻轻地停留在云涅浅色的唇角,无比的珍惜,宛如膜拜一样的亲吻像羽翼一样,轻柔的不可思议……

  对不起一直对你的占有,对你的伤害,对你的掠夺……这是欠了你整整60年的道歉……

  “会不会太迟了?”云涅微微勾起嘴角。

  “用我一生补偿!”

  暗烈一头柔软的黑发在晨光下被风轻轻撩起,剑眉英目,黑眸深邃,当真倨傲如火……

  云涅伸手抚上暗烈眼角的红梅,笑道:“好。”

  晨光流连在这片土地,留恋在这一刻,黑发男子终于舒展了一路皱紧的眉头,来自内心最真实的笑容呈现在他如刀削斧劈的精致脸上,而蓝发男子一脸平静地靠在黑发男子的肩上,一张的使他颠沛流离的绝世容颜终于找到了归宿。

  此时此景,安静秀逸,清润千古。

  在这雨后的山林间,一切都那么美好,雨水低落在地上的水洼中,荡起了一圈有一圈的涟漪……

  这两个人错过太久,对彼此的伤害差点让彼此走到尽头,还好,还好能敞开心扉,放下仇恨,不使双方错过彼此。

  而这这一幕的见证者,除了这天空,这大地,还有白色帐篷中的白发男子以及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影卫……

  男子手中的红怀玉坠落在地上早已多时,里面依旧闪动着红色的光芒,白发男子身体轻轻倚在一旁的桌沿上,眼中落寞一览而尽,他怔怔的盯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心,完全没有注意到那颗日日攥在手中的红怀玉早就坠落在地上……

  无双以为云涅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暗烈,无双以为暗烈这辈子都无法学会妥协……结果都是自己错了。

  就在刚刚,就在那绚烂的晨光下,那个蓝发鲛人终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抚上那人脸颊上那多红艳的梅花,用一种温柔的话语,应下了一生……

  他的这句话摧毁了自己的一切,无论是感情还是奢望。也许在那个你喝醉后将我推开的晚上我就应该和师傅一样,放下我卑微的感情,然后背上行囊去一个没有你的地方继续生活,但是,我却又不像师父那样,能够忍受看不到你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不知道你是否安好,是否康健……

  无双俯下身,修长的手指犹豫片刻,还是拾起了那枚掉在地上的红怀玉,手指遮住里面那团红色的火焰,然后再次放开,再遮住,再放开……

  与其在看不到你的世界为你担心,不如在看得见你的地方看你幸福……

  师父是师父,无双是无双……

  醉以为无双会流泪,不然就是会愤怒,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有做,依旧保持着这个姿势,只是那低垂的眼睑始终掩盖不住他眼中那浓烈到令人心疼的悲伤……

  醉是个影卫,他从来只是默默的看着,不做言语,不加感情,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懂感情,他其实比无双公子更加知道他对自家少主的感情,那是多年来从仰慕欣赏慢慢形成的爱情,是日积月累的积淀,一点一点的爱恋之后慢慢变成刻骨铭心……

  醉知道无双会时不时的看着自家少主出神,知道他最爱在千年槐树下品一杯香茗,知道他有一天晚上放弃尊严的想要得到自家少主的拥抱,然后被推开后一直看着星空红了眼睛,却始终没有泪滴下来……

  他都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他现在才特别想对那个一直压抑,一直表现的云淡风轻的人说一句:“哭出来吧……”

  才特别想把这个明明脆弱,却一直挺着背脊,笑的出尘的男人拥入怀里轻轻说一句:“哭出来吧……”

  只是自己和无双一样,缺了点执着,缺了点奋不顾身……

  所以自己就只能这样站在你的旁边,感受你的悲伤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我没有资格,更没有这样一个让自己可以说话的身份……

  “醉,去准备午饭……”无双再次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还在发呆的男人微微笑了。

  醉收起所有的情绪,回答道:“是的,无双公子。”

  “记得准备一双筷子。”无双补充道。

  “好。”

  出去的醉,想起一句话,小时候先生常提到的一句话话: 清新俊逸,温润无双。

  真真像极了无双公子……

  那一晚,暗烈搂着云涅,厮磨着那人的额头,心满意足。

  那一晚,云涅闻着暗烈的味道,丢下了所有的顾虑,安心而眠。

  那一晚,无双拿了壶酒,躺在外面的椅子上,醉了。

  那一晚,醉看着在外面不小心睡着了的无双,给那清新俊逸,温润无双的人披上了一条毯子,然后蹲在树上看了一晚上。

  同样是那一晚,赤烈躺在只剩一人的偌大的房间,摩挲着手中的瓷瓶做了一个决定。

☆、温存

  第二天,躺在帐篷外的无双被一盆冷水硬生生的泼醒,他睁开淡金色的眼睛,然后看到暗烈站在自己旁边。

  “不陪你的云涅吗?”无双揉了揉眉头,顺带擦了擦脸上的水滴。

  再也不喝酒了,头疼……

  “他醒了,抱着被子还在打盹。我们下盘棋……”

  下棋?

  无双瞬间感觉自己清醒了,“要不要给你把把脉?”

  暗烈没理无双,对树上的人影说了句:“醉,弄盘棋过来。”

  “是。”树上一个人影瞬间闪进帐篷内。

  “你当真?”

  “当真……我们顺便谈谈这些天的事以及当下的事……”暗烈视线移向狱城方向。

  “好,我先去换衣服……”

  无双站起身走进了白色帐篷旁边的帐篷中,就在昨天他把那个住了近一个月的帐篷让给了暗烈。

  当无双再出来的时候,已经看到暗烈盘着腿坐在榻上,面前是一张偌大的棋盘。

  暗烈随意的摆弄着上面的棋子,后面站着的是那个青衣束发的青年——醉。

  无双一直觉得醉十分厉害,感觉暗烈任意一个要求他都会迅速完成,反正无双始终都搞不清楚他从哪里找到的棋盘和棋子,下次找个时间问问。

  无双走到榻前,坐上去,然后双手执起白子,扫了一眼棋盘的布局,说道:“你想说什么?”

  语毕,落子。

  暗烈垂眼,执起黑子,“我没有拿下狱城的野心。”落子。

  “那你打算怎么样?就此罢手?”

  “如果赤烈肯签订协议,永不犯我莫城,狱城人不准踏过三渡河一步,我便收手。”

  “你可不像是吃了亏还不讨回来的人。”无双嗤笑道。

  “但我更怕麻烦。”暗烈“啪”一声,黑子应声落下,吃掉了无双一块地盘。

  无双没有丝毫不悦,淡然操起一粒白子,暗藏杀机。

  “你这是要先来个下马威?”

  帐篷突然被掀开,云涅从里面走出,手中拿着本书,不只是起床气太大还是太迷糊,竟然光着脚……

  云涅散着头发,收了手里的书,走到暗烈和无双坐着的榻前,看了看棋盘上的布局,自顾自从黑棋中拿起一子,食指和无名指夹起那颗如玉光滑的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棋子落下后,原本僵持不下,冰火不容的局势似乎一下子简单了,黑子在下盘称王,在上盘被压制,白字恰恰相反,下盘被压死,上盘士气如虹。形式恰如现在以三渡河为界的狱城和莫城……

  “哈哈……”

  暗烈一把揽过云涅,将云涅抱到腿上,“你刚刚偷听墙角了。”

  云涅将书打在暗烈不老实的手上,声音虽大,却不痛。

  “谁让你们扰我好梦。”

  暗烈手微微用力,将云涅抱到卧榻的里面,手离开后,还是没忍住的吻了云涅的眼角。

  无双微微抽着嘴角,“你们,收敛一点……”

  暗烈将手中黑子挑起,再次落子,“若是酸着你了,还不找一个?”

  无双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失神,然后立刻恢复,调侃道:“你说让我也追云涅?”

  暗烈眼神一扫,寒光四射,“你敢!”

  “哪敢哪敢……”无双浅笑。执子,看着棋盘,没有继续这话题。

  而云涅呢,他也只是微微扬起了嘴角,移了移身子,背靠背倚在暗烈的身上,翻看着手中的书,有叶子从枝头落下,飘飘洒洒,最终落在翻开的那一页,叶子碧绿光滑,泛着淡淡的光晕,云涅拿起叶子,悠闲地反复赏玩了片刻后,抬头,看着阳光明媚,绚烂澄清的天空,云涅心想,雨过天晴了。

  夏风轻轻地吹着,有阳光从头顶那颗遮阳的大树的缝隙中漏出来,斑驳的散在树下榻上的三人,光光影影,形成了一幅极其和谐的画卷,竟是这样的美好。

  此时此刻,没有人再去提之前一个月的时间他们经历了什么,没有人想去回想猜测大地方生了什么,因为只需要你我彼此像现在这样,可以看到对方,依着对方,就已经是岁月静好了。

  这天之后的第二天,全军知道少主回归……

  那是一个艳阳天,暗烈亲率兵马,三天过后,大胜而归!

  隔天,莫城少主暗烈派遣使者出使狱城,进行了商谈,二天后,使者归来,带回消息,狱城少主赤烈同意永不会出兵莫城,也同意从此两个城市除商业方面再无往来。

  暗烈少主奖率三军,宣布回城。

  半个月后,三渡河恢复往常的平静

  少主大胜回归全城欢庆,莺歌燕舞,百姓们是举杯欢庆,倒是可怜了我们的暗烈少主,刚刚回到星海云庭,一大推的事务需要自己解决。

  因此,星海云庭顶楼的灯亮了几乎一夜……

  此刻,书桌前的男子垂着脑袋,专心的看着自己眼前的档案和记账,时而扶额,时而皱眉,显得很是苦恼……他黑色的头发由于洗过澡而披散在肩头,有水滴依旧垂在他额前的碎发上,在烛火下散射出不一样的光芒,夏季的薄衫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精瘦而机理分明的胸膛。气质冷冽,严肃,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天生的王者。

  而在书桌不远处,窗边宽大的藤椅上,同样是刚刚沐浴好的蓝发男子侧卧着,一只手撑着自己精致的脸颊,另一只手偶尔翻一下藤椅上放着的一本十分厚重的书,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本书上面的字是复古繁杂的古文,而这个人却极有耐心的一点一点看着,没有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他碧色的眸子偶尔抬头看向书桌上的黑发男子,偶尔手中飞出一根银线,无声的切断了书桌上跳跃烛火中过长的烛芯,然后等烛火的火焰再次安静平稳的燃烧后又将视线移回书上,继续自己的阅读……

  他用他的方式表示对黑发男人的关怀和支持……

  而伏在书案上的黑发男子有时也会抬起头来,对着藤椅上看书看得出神的绝世男人笑的温存,间或打一个响指,火焰迸溅的瞬间将藤椅旁没有点上的烛火引燃……

  他用他的方式表达着自己对蓝发男子的珍惜和感激……

  在这样安静的夜里,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有的只是短暂的眼神交汇,或是自己的一些小小的动作举动,但好像他们都已经深深地了解信任彼此,并且像极了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

  神奇的不可思议,和谐的不可思议……完全不能想象在这之前他们是如何拔下自己的刺,然后再去伤害对方。

  火光在顶楼跳跃着,没有人看不出他们眼中的柔和和平静。

  没有人可以介入他们之间,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来不需要过多的话语,一个动作,一个微微的应声就可以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想法。

  如此温情,如此安逸,仿佛就这样可以走过一生。

  当暗烈站起身的时候,他书桌上的烛火已经换过一遍,而藤椅旁的烛火早就熄灭了,椅子上的人枕着自己的手浅浅的呼吸着……

  暗烈广袖一挥,灭了房中的烛火,走到藤椅边,注视着椅子上的男子,月光从窗户口温柔的倾斜在他依旧消瘦纤长的身上,光影朦胧,似醉似梦,如光如萤……

  蓝色的长发倾泻在藤椅上,散发着沐浴后淡淡的清香,眉眼轻淡而安逸,双唇轻抿,暗烈能感受到他平稳的呼吸,说不出的岁月静好,道不明的情深意长……

  暗烈一只手穿过云涅精瘦的腰身,另一只手伸到云涅的膝弯处,将人轻轻抱起,揽进怀里,吻上额头……

  怀中的人依旧呼吸平稳,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子之后就乖乖不动了……

  暗烈嘴角微微上扬,走向那张大七重纱幔的大床,将怀中的人轻轻地放在中间,然后自己随即躺到那人身边,闭上了眼睛……

  安静的顶楼只听到了一句话。

  “感谢你陪在我身边。”

  然后只剩下了平稳的呼吸,一会黑发男子不老实的双手就将身边人的腰肢圈在了自己的怀中,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而他怀中的人此时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也将双手圈住那个因为疲累早已入睡的人淡淡道:“你不是也同样陪着我……”

☆、岁月静好

  夏天的尾声,星海云庭依旧一片欣欣向荣。

  云涅对于现在的生活满意极了,暗烈觉得这样的生活惬意极了,无双觉得这样的生活糟糕透了……

  还是那棵千年的槐树,还是树下的那两个人。

  显然白衣男子正在发着牢骚,发牢骚的对象是那个嘴上挂着宠溺笑容的男人。

  “你可不可以看在我们多年相处的份上,不要叫你家的宝贝靠近我的后院了!!”

  “嗯?”黑发男子惬意的摇着手中的白色折扇“怎么了?”

  无双眼睁睁看着又提了一桶水,赤着脚走向他的后院的蓝发男子,瞬间感觉脑袋大了一圈……

  “你家宝贝准备把我的药园子毁了!”

  暗烈感觉自己听到某人咬牙切齿的声音,他从来没有想到无双也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这样被气的不能疏解的一天。

  暗烈将手中白色的羽扇微微遮了一下自己已经微微上扬的嘴角,眼神看向那个在后院中仔细浇花的云涅,露在羽扇外面的那朵绚烂娇艳的红梅此时在暗烈黑色带笑的眼角下更是美得不可思议……

  “我家宝贝可是费尽心思帮你打理你的药园子呢。”

  无双仔细盯着药园子中蓝发男子的一举一动,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的眨眼,自己的心血又毁在蓝发男子的手中。

  “你再给你家宝贝看那些个关于各种药材,毒虫的书,说不定有一天连你自己都成试验品了。”无双斜了一眼还在憋笑的暗烈,咬牙切齿……

  昨天他培养了整整一年的焚烧花被云涅一盆水给浇死了!!!

  自己质问他,他居然翻出那本不知道哪里来的厚书,指着书上的一段字,丢给自己一句:“不怪我……”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上面的字是好几千年前的啊,他是哪来的勇气去相信那本书的,关键那书是哪里来的……

  代沟,鲛人与人类不可逾越的代沟!

  暗烈看着撑着额头的无双再次摇起了手中的白色的羽扇,道:“真是这样的话,我倒觉得你比我危险……”暗烈手中羽扇一顿,继续道“我说的对不对,神医。”

  ……

  无双觉得自己有必要搬出星海云庭……

  正当无双考虑莫城哪边比较清净,哪边是风水宝地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让他失眠了整整三天的蓝发男人向这边走了过来,瞬间如临大敌!

  暗烈从躺椅上坐起身,摇着手中的羽扇,眼中是无边的宠溺。

  “无双”那恶魔开口了,“焚烧花自焚了……”

  …………

  槐树下的两个人瞬间呆住。

  、

  “哈哈哈哈……”首先笑出来的是暗烈,什么叫自焚了,他的宝贝怎么这么可爱。

  而无双已经欲哭无泪

  ……

  ……

  他在想还是先整理行李,选地方什么的等逃出这里再说吧!

  云涅忽略掉无双惨白的脸,自顾自的走到石桌前,拿起桌上暗烈一早让人备好的茶水,坐在了暗烈边上,优哉游哉的喝起茶水来。

  “我觉得那本书有很多欠缺的地方。”他说。

  “恩。”

  暗烈应声,搂住身边人的腰。

  好凉快,云涅是鲛人,身上的体温低于常人,再没有比夏天抱着他更舒服的事了。

  反倒是无双在心里咆哮,“你都毁了我多少心血了!才知道那书有问题吗?”

  云涅任由暗烈将自己抱在怀里,他认真地泛着手中的书,此时的他由于天气的原因难得的将头发呈束的扎在脑后,束的很高,耳边有几缕垂落,,显得他很是精神,一改以前的伤感,给人一种清凉而干净的感觉……

  无双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茶没再说什么,人家少主偏偏要宠着人家,他这个闲人哪里能管?

  而暗烈惬意的轻摇手中的羽扇,一边给自己和他的宝贝扇风,一边闭上了眼睛,决定睡一会再去处理星海云庭的事务,虽然他已经忽视那总管三天了。

  “暗烈”云涅合上书,突然说道。

  “恩?”

  “我父亲和族人怎么样了?”云涅垂着眼睑,手摩挲着书本的封面。

  “哗……”一阵风吹过,槐树的叶子沙沙的响着,搅乱了槐树下的三个人,有叶子落在云涅手中的茶杯里,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暗烈原本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虽然早有准备,但是要亲口说出,暗烈还是犹豫了,而无双看着连扇子都忘了摇的暗烈,抿了一口茶,同样沉默了……

  “云涅”暗烈支起身子,“你父亲已经在50年前去世了。”

  云涅手中的茶杯直线坠落,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并非有意瞒着你……”暗烈有些紧张的抓住云涅的肩膀。

  “为何……”云涅呼吸有些不稳“为何而死……”

  “自尽。”暗烈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的人一颤。

  “其他的人呢?”

  “我已经让他们回碧落海了。”

  暗烈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怀中的人,更不知道怎样为自己辩解……

  他只是笨拙的搂着怀里的人,紧紧的……

  云涅靠在暗烈的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暗烈胸膛中的心跳,越来越快,应该在紧张……

  云涅不是不知道父亲的脾气,傲气非凡,是绝对不会俯首称臣的,况且母亲的去世,族人遭受屠杀,他身为海皇,无能为力改变着一切,更加阻止不了这一切,所以他抛下不知生死的儿子,自己解脱了。留下了一个儿子以为他还活着,以为自己还有希望……

  而暗烈不告诉自己无非两个原因,不想让我失去最后的希望而选择自杀,相反这还成为束缚我最好的办法,权衡之下,他宁愿让我以为我的父亲还活得好好的。

  如果当时知道这件事,自己还会有这样的信念和暗烈斗下去吗?还会像现在这样有一个能看得到的未来吗?

  罢了罢了……

  云涅反握上暗烈的双手,微微叹了一口气:“都过去了……我母亲害死了你父亲,让云荒陷入混乱,你杀了我母亲和那么多族人,就当是抵过了吧。”

  “怎么没有说你自己所受的苦痛,都是我亲手带来的……”暗烈的心狠狠抽了一下,我囚禁你,我撕破你的皮肤,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推向地狱……这些你真的能够遗忘吗?

  云涅能感受暗烈的不安和局促……他像是安慰一般,将暗烈楼主自己身体的手又收紧了一圈,说道:“你不是说过用一辈子来还吗?”

  暗烈猛地抬头,望进一双澄澈清明,碧波暗涌的眼睛,仿佛空山新雨后的一湖平静地碧波中有蜻蜓略过湖面,留下那一点足以惊动整片心湖的涟漪……

  那句话,如微风过境,如最后的宽恕,带走了暗烈心中所有的不安,所有的忧虑……

  云涅还是是那个云涅,坚强,倔强,是一个可以对爱人宽容温和的人。

  无双静静的在一旁看着这两个人,淡淡的笑了。

  想来在没有什么可以再将这两个磕磕绊绊,共度了六十个春夏秋冬的的人分开了吧……

  那一天后,云荒迎来了夏季的尾声。

☆、两心相印

  云涅和暗烈的小日子依旧这样过着,无双的药园子已经全部交给云涅糟蹋了,因为宠着这位宝贝的少主给他悄悄开辟了另一块地方……

  在星海云庭,如果你是伺候顶楼的侍从,那么你一定会常常看到,自己的少主在黄昏时刻抱着一个容貌惊为天人的男人一起倚在楼顶栏杆上看落日,静静地,偶尔回头相视一笑,偶尔斗斗嘴。

  有时你会看到自家少主悄悄为睡在窗口藤椅上的蓝发男子披上一条毯子,然后眼带宠溺的印上一个吻,或者恰好相反,是蓝发男子为发上书案上的男子盖上一条衣服,然后微笑着抚上少主眼角的红梅……

  又或者你不是星海云庭顶楼的侍从,那么你也一定会经过医圣无双公子的别院,看到自家少主不是和无双喝酒就是和无双下棋,那么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常常靠在少主背上抱着一本厚重的书,在删删改改的蓝发男子……

  他是否还赤着脚,是否依旧将一头蓝发梳起扎在脑后,是否眉眼带笑,碧波璀璨?

  有些人只是听过传闻,有些人是看过之后再也不能忘,忘不了那些简简单单的一幕在自己心里荡起的涟漪……

  两个人看着天上云卷云舒,赏着门前花开花落,就这样度过了剩余的夏天,又携手走过半个秋天……

  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是狱城还是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凉意,狱城依旧有些燥热,还是那样的少雨……

  就算已经快到深秋的,赤烈依旧敞着单衣在葡萄架下乘凉,他看着头顶上的的星空,突然想起以前的夜晚,那个蓝发的鲛人常常躺在自己的身边,有时和自己一起看着星空,偶尔和自己扯天说地,他知道的很多,但是他却常常做一个听众。

  要是他心情好,还会给自己泡杯茶,递给自己,记得当时他嘴边浅浅的笑容真真让人觉得岁月其实这样也就可以了。

  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在你身边,然后带给你一片宁静,你觉得岁月静好……

  失去他之后的感觉,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却给人那种由内而外的伤感,怀念……

  赤烈伸手拽下葡萄藤架上的叶子,捏住叶梗在指尖来回转着,低声磁性的声音响起:“还有一个月,你我一定会相见……云涅……”

  赤烈丢掉手中的葡萄叶,对着旁边招了招手……

  旁边的侍从立马跪在赤烈的脚边。

  赤烈看着身边的侍从,将一盒药粉丢给他,说道:“你将这药粉带在身上扮成商人潜入莫城,一个月内去莫城最没有人烟的地方逛一遍,不双闻到你身上的味道自然会出来见你,到时候你将这盒子给他然后传本王的话,就说,本王要他做的第二件事想好了,由于与暗烈签订的协议实属不便,还请神医来狱城做客,再做细谈。”

  “遵命主人!”

  “去吧”

  赤烈看着下属离去的背影,红色的眼睛中的笑意愈来愈重……

  星海云庭的管家在一大早“咚咚咚”的敲响了无双的门,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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