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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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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在窗前,彼此的身体相拥着,短暂的沉默后,飞澜温声开口,“师兄,带我去房顶坐坐好不好,屋子里闷得透不过气。”

“嗯。”君洌寒点头,抱起她飞上房顶,两人坐在屋顶琉璃红瓦之上,飞澜将头轻靠在他肩头,眸光茫然的遥望着窗外天空,唇角一直含着淡淡的笑容。

“夫君还记得吗,在孔雀山庄的时候,师兄常常这样和飞澜并肩坐在屋顶上。”

“那时的你情绪一直低落,可是,朕并不会安慰人。”君洌寒无奈的苦笑。

飞澜微抬起眼帘,静静凝望着他,嫣然一笑,“那时飞澜只是觉得很孤单,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只需要静静陪着我就好,夫君,你一定不知道,你一天天的陪伴着我,飞澜对你的爱意也在一日日加深。”

“有多深?”君洌寒温润一笑,唇角带着几丝邪气,低头在她唇片上轻啄了一下。

飞澜面颊微红,很快别开眼帘,再次看向远处,清晨的薄雾笼罩着整个水乡小镇,有种朦胧虚幻的美,两世为人,飞澜活了二十几个寒暑,在遇见君洌寒之前,她的人生幸福而单一,读书练舞,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而后君洌寒的闯入打破了她生命预先设定的轨迹,她为他哭为他笑,他的喜怒主宰着她的人生,她为他出生入死,那段灰暗的日子,命悬一线,生命中几乎失去了色彩,如今,心停留下来,她才发现原来世间有如此美丽的风景,只是,她从未停留下来静心的欣赏。

“在想什么?”君洌寒温声询问。

飞澜淡淡摇头,“没什么,突然发现这里真美,曾经总是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忽略了世间最美丽的风景,如今想来当真追悔莫及。”

君洌寒温柔的触摸着她苍白的面颊,温笑道,“朕答应你,总有一天,会带着你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的美景。”

“嗯,我相信。”飞澜的手覆盖住他的手臂,对着他温温的笑。

虽然入夏,终究是高处不胜寒,君洌寒抱着她坐了一会儿后,便回到屋内,飞澜昏睡了五日,一直不曾沐浴,她觉得周身上下都是痒痒的。

君洌寒吩咐店家备了浴桶和水,可是,他随行并未带侍女,只能亲自服侍她沐浴更衣。

或许是因为自己时日无多,飞澜变得很大胆,她撒娇的偏要君洌寒为她脱衣,两人在宽大的浴桶旁玩闹了一阵子,君洌寒身上被她泼了些水,锦袍都湿透了,他有些无奈的褪下外袍,刚转身要去找更换的衣物,飞澜却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陪我一起洗。”

她嘤咛着,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一张俏脸整个都羞红了。所剩无几的日子,她无时无刻都想和他黏在一起。

世人总说三生三世,可谁敢肯定下辈子一定还会遇见呢?如果这一次的擦肩而过注定生生世世无缘再见,只怕要留下永久的遗憾。

“澜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君洌寒转身,低头看着她,可是,此时她身上只裹了一片单薄的白纱,白皙的香肩裸。露在外,如玉的双足踩在他脚上,均匀的小腿美得诱。人心魂,她柔软的小手抚摸在他胸膛,发丝有意无意的撩拨在他肌肤之上。

“你,你不愿意就算了。”飞澜嘟着红唇,突然推开他跃入水中,她将自己整个淹没在水面之下,许久都没有浮出水面。

这下子君洌寒急了,他不管不顾的进入浴桶中,同样没入水下,他的手臂缠住飞澜腰肢,试图将她拉出水面,而飞澜却更快一步贴上来,在水中,她的唇吻上他的,吸允着他口中的空气。

君洌寒的自制力在这个叫做慕容飞澜的小女人面前总是轻易的被瓦解,他将她紧拥在怀中,反客为主的吻住她,舌尖探入她檀口中,肆意的掠夺着她口中的甜蜜,窒息的之感让飞澜的意识开始昏昏沉沉,两人的身体相纠缠着,慢慢浮出水面。

他缓缓的放开她几分,任由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君洌寒低眸凝视着她,唇边含着温暖的笑,此刻,她柔软湿漉的发丝紧贴在肌肤之中,墨发雪肌,一般的身子沉静在水中,像极了妖娆的水妖。

“好玩吗?”他戏谑一笑。

飞澜沾着水珠的长睫轻颤,睁大一双清澈无辜的眸子看着他。她柔软的双臂荡过水面,如水草般缠上他颈项,两指轻拈着他下巴,玩味的笑道,“那夫君喜不喜欢?”

他凤眸微敛起,深深的盯着她,眸中燃起红色的火光,而下一刻,那微弱的火光好似忽然被浇上一桶油,瞬间燃起剧烈的火焰,他不在是温润如水的男子,仿佛瞬间变为疯狂的猛兽,一把将她退在浴桶边,用手掌分开她双腿,挺。身。进。入。

第200章 末日狂欢

“啊!”飞澜闷哼一声,手臂紧紧的缠住他颈项,好在柔软的水波缓解了干涩的疼痛。

毫无前戏的进入,他知道她一定会痛,所以在尚未失去理智之时,并不敢疯狂进攻,他低头擒住她唇片,温柔的亲吻,没在水下的掌心贴在她肌肤上游走,抚摸过她每一次嫩滑敏感的肌肤。

飞澜的身体逐渐柔软下来,双腿缠上他健硕的腰身,她扬起下巴看着他,温热的水汽笼罩在她周身,如梦如幻之间,君洌寒只觉得她美得有些不真实,若不是紧紧包裹住他的柔软温热,他会以为她只是一个虚幻的美梦。

“澜儿,你真美。”他宽厚潮湿的手掌轻轻的抚摸过她绝世的面容。

飞澜低低一笑,薄唇轻动,带着一丝顽皮,“堂堂楚恒帝亦是个好色之徒呢。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覆在她身上,开始缓缓的律动,唇贴在她耳畔,暧昧的轻咬着她敏感的耳垂,“我君洌寒此时遇见你,是三生之幸。澜儿,相信我,我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飞澜但笑不语,眸子却越来越湿,大颗的泪珠沿着粉嫩的面颊落下来,滴落在他结实的背上。

在水中,他们忘我的缠绵,深深的占有着对方,一直到温水变冷,君洌寒才将她从浴桶中抱出来,床前的幔帐散落下来,遮住了榻上旖旎。君洌寒为飞澜穿衣,她忽而又起了玩儿心,光。溜。溜的身子裹在锦被之下,与他又是笑,又是闹,接过这衣服自然是没穿成的。君洌寒恼了,将她从被子里抓传来,压在身下,又狠狠的要了一次爱。

他从她身后进入,最原始的交。合姿态,让他进入的更深,飞澜湿润紧致的身体,几乎逼的他发狂,怎么都要不够一样,飞澜也格外的温顺,温软的身体,生涩的回应,口中不停溢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

此刻,两人完全的沉浸在彼此带来的强烈快感之中,将一切悲哀都抛在脑后,这一场极致的欢爱对君洌寒与飞澜来说无异于一场末日狂欢。

欢爱之后,飞澜将头枕在他胸膛,随意的把玩着他一缕青丝,她气息仍是不稳,胸口微微的起伏着。她顽皮的用发梢扫过他脸庞的肌肤,君洌寒失笑,伸臂抓住她不安分的下手。

“老实一些,是不是还想继续?”

“不要,我好累。”飞澜撒娇的嘟囔了声,将身上的被子高高扯过头顶。

君洌寒朗笑着,将被子从她脸上扯下来,双腿缠住她身体,而锦被之下,彼此的身体都未着寸缕,温热的肌肤紧贴在一起,他本能的有了反应,飞澜面颊以后,急切的推开他,“不行,我真的累了,饶了我吧。”

“别乱动,好好睡觉。”他按住她不安分扭动的身子,将她紧拥在怀中,而后在她耳畔低喃,“乖,睡吧,朕保证不再碰你。”

“夫君承诺了飞澜一定要说到做到哦?”飞澜在他怀中低低的笑。

“嗯。”君洌寒点头。

“任何事都要做到,洌寒,不要骗我,不要再让我伤心。”

君洌寒有些许的迟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是,这一次,他注定要违背承诺,因为,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飞澜睡下之后,便没再醒来,君洌寒开始后悔不应该让她睡下的,他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没来得及和她说。

第八日的时候,君洌寒带着一行暗卫返回了大翰帝都,深夜,他抱着飞澜只身闯宫,他轻功了得,守卫深严的大翰皇宫,对于他来说,竟如履平地。

他出现在东宫之中,君宁自然丝毫不感到意外,只是,他来得比预想中晚了一些。是啊,将心爱的女子拱手送到别的男人怀抱,又有几个男人能真的做到,至少,君宁自认做不到这一点,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讲,君洌寒的确比他更爱连玉墨。

“本王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堂堂圣朝天子,本王还以为你多有本事,兜兜转转了一大圈,还不是要将心爱的女人双手奉上。”君宁凤眸冷眯,语带戏谑。

君洌寒俊颜冰冷,他怀中还抱着昏迷不醒的飞澜,“这一次,朕的确输了,所以,朕将她交给你,但这不过是暂时而已,朕一定会将她再夺回来。她是属于朕的,朕不管来生,但今生今世,除了朕,没有人有资格拥有她。”

君宁哼笑,带着几分嘲讽之意,“你以为你今日还能离开本王的东宫吗?你既然来了,本王自然要好好招待。”

“想取朕的性命?你还不配。”君洌寒薄唇轻动,他既然敢来,自然也做了完全的准备,“若天亮之前,朕没有平安返回,朕的暗卫就会将朕的密旨带回圣朝,朕的皇儿会登基为帝,而后为朕报仇。楚君宁,你的一念之差很可能会让大翰生灵涂炭,景帝以仁德治天下,你觉得你的父皇会轻饶你吗?”

君宁剑眉冷锁,他的确不能轻视这个问题,为一个女人挑起战火,他老子不拆了他的骨头才怪。他邪魅一笑,而后继续道,“好,本王放你离开,你的命对本王来说毫无价值,本王要的是玉墨。”他修长的指随意指了下君洌寒怀中的女子。

君洌寒不肯放手,冷冷道,“朕愿用边境十城与你交换解药,这个买卖对你来说应该很划算。”

君宁云邪气的笑,随意把玩着腰间环佩,“边境十城,的确很诱。惑,很可惜,本王想要的只有玉墨。”

两个男人彼此对视,同样的气势,同样的不让分毫。

君洌寒紧拥着飞澜,最终,还是向前迈进,步子十分沉重。让他将心爱的女人交到另一个男人手中,这无异于拿刀将他的心一片片割开,那一种痛,早已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站在君宁面前,当着他的面低头吻上飞澜苍白温软的唇片,在她耳畔深情而忧伤的低喃,“澜儿,对不起,我只能失言了。我宁愿你活在别的男人身边,也不能自私的让你死在我怀中。澜儿,答应我好好活着,我会回来接你的,一定。”

君宁的脸色阴冷几分,他甚是不耐的伸臂将飞澜夺了过来,而君洌寒却并未抢夺,眼睁睁看着飞澜被君宁抱入胸膛,“君洌寒,你的苦情戏也该演完了吧,从今以后,他是本王的女人了。”

君洌寒看着他,而后嘲讽一笑,“楚君宁,你真的懂得什么是爱吗?如果你所谓的算计与独占就是爱,那么,你根本不配拥有她。”

“本王配不配拥有她不是你说了算,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君宁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而君洌寒高大的身体僵硬在原地,视线落在飞澜身上,久久的无法移开,她苍白的面容几乎失去了血色,可仍是那样的美,倾国倾城亦不过如此了。难怪楚君宁痴迷。

“舍不得离开?本王倒也无所谓,本王又大把的时间和你耗着,你什么时候离去,本王就什么时候给她解药,只是,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君宁的语调玩味,看似全然不将飞澜的生死放在心上。

君洌寒自然不如他那般淡定,他将飞澜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朕即刻便离去,只是,朕要提醒你一句,若她有半分损伤,朕的铁骑便会踏平你大翰天下。”

他说罢,拂袖转身。然而,正是此时,被君宁拥在怀中的飞澜却清醒了过来,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推开君宁,踉跄着向君洌寒的方向跑去,只是,她周身无力,便不稳的跌坐在地上。

“玉墨,小心。”君宁上前扶住她,当然,也趁机抓住她纤细的手腕,防止她逃脱。

“你放开我!”飞澜用力的推开他,含泪的双眸看着君洌寒高大的背影,哭喊着,“夫君,我不要呆在这里,你带我走好不好?”

君洌寒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他高大的身体僵硬着,再也迈不开脚步,可是,他亦不敢回头,因为只要回头,他就无法克制自己对她放手。

而飞澜的哭声一直萦绕在他耳畔,就像无形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心,他感觉到胸口中跳动的心脏早已鲜血淋漓。

“夫君,你承诺过要带我回家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夫君,不要丢下我。”

……

君洌寒突然转身回到飞澜身旁,将她抱起,紧拥在怀中,飞澜将头埋在他胸口,手臂缠在他腰身上,“我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你说过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君洌寒疼痛的低喃,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他再次犹豫了,他内心不停的挣扎,就在情感即将战胜理智之时,君宁的一句话让他彻底清醒了。

“君洌寒,你大可以带她走,不过她只有死路一条。”

君洌寒高大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着,手掌紧握成拳,青色血管凸起。他紧咬牙关,终究还是将她推开,残忍的转身离去。

身后是飞澜绝望而无助的哭泣声,“夫君,我要离开这里,求求你别丢下我……”她踉跄的从地上爬起,很快又跌倒,而后在爬起,再跌倒,如此反复,最后再也没了爬起来的力气。

而君宁就站在她身后,冷眼旁观的看着她。

“君洌寒,带我走,别让我恨你。”她倒在地上,无助的低泣,可是,君洌寒还是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她的视线之中。

他是不得不狠下心来,因为,他必须要让飞澜活下去,只有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君洌寒一路走出东宫,而在宫门之前,胧月早已等候多时了。他对她几乎视而不见,越过她大步向前走去,胧月从未被如此忽略过,她紧咬着唇,快步追了过去,用身体阻挡在他面前。

“你,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

君洌寒剑眉冷蹙,微蹲下脚步,询问道,“不知公主有何指教?”

他威慑的眸光让胧月怯弱的低了头,“我已经知道你和玉墨的事了,等哥哥为她解毒之后,我可以将她完整无缺的送到你身边。”

君洌寒凤眸微眯,目光探寻的落在胧月身上,微思片刻后,又道,“朕与公主并无私交,公主并没有理由帮朕。”

胧月轻抿着唇片,眨了眨晶亮的眸子,“为什么你不觉得本公主是因为玉墨才这么做?”

君洌寒冷然一笑,“若公主真是为了她,直接助她逃离东宫便是,就不会来找朕了,你在这里等朕,无非就是要与朕谈条件。”

胧月敛眸一笑,对他的欣赏更多了一分。“明人不说暗话,本公主也不与你绕弯子,本公主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本公主一个条件。”

君洌寒沉默不语,因为,胧月接下来的话,他大概已能猜出几分。

“我可以将玉墨完好无损的还给你,但事成之后,你要向我父皇提亲,迎娶我为皇后。”胧月的声音轻微的颤抖着,隐藏云袖下的手掌紧张的握紧。毕竟她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这样大胆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做,难免心有忐忑。

君洌寒微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半响后才平淡道,“多谢公主抬爱,但朕承诺过她,此生唯她一人为后。”

他断然拒绝让胧月有些急躁,“本公主也可以不做皇后的,我可以做你的皇妃,这是我最大的退让。”

君洌寒微嘲的一笑,轻轻摇头,他后宫的那些妃子还不知该如何处置,怎敢再迎娶女人入宫呢,若飞澜知道一定会伤心的,而他舍不得她伤心。“公主的厚爱,朕只怕要辜负了,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她唯一的心愿,朕想为她做到。”

“可你是皇帝,皇帝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呢?”

“那你的父皇又是如何做到的?”君洌寒冷笑着反问,而胧月顿时哑口无言。

君洌寒的眸光淡淡扫过她,而后转身,他并不希望与面前的这个女子有太多的交集,因为,他在她眼中看到的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而已,这种迷恋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快过去,但若让她继续泥足深陷,反而会发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毕竟,胧月的身份特殊,他不愿惹麻烦。

“喂,你真的想好要拒绝本公主了吗?难道你就这样将玉墨让给我哥哥吗?”胧月对着他的背影喊道。

君洌寒微顿住脚步,决然道,“朕的女人,朕一定会夺回来。是公主弄错了,朕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

飞澜虽然服下了解药,却一直高烧不退,整整昏迷了三日三夜,期间,君宁怒了几次,但也只能束手无策,飞澜是心结难舒,心病无解,旁人只有干着急的份。

西殿之中仍是一片清冷,沈惠站在阁楼之上,遥遥的望着中殿一排排澈亮的宫灯,黑夜恍若白昼一般。

“娘娘,太子殿下已经三日未踏入西殿,自从连小姐回宫,太子殿下就没再来过了。娘娘如今身怀六甲,殿下不念着娘娘,也该来看看小殿下啊。”身旁,侍女抱不平道。

沈惠侧头瞪了她一眼,温怒道,“少胡说八道,若传到旁人耳中,只会以为本宫无容人之量。”

那侍女压低了头,自顾嘀咕了句,“这偌大的西殿空空荡荡,连奴才都没几个,想传都传不出去。”

沈惠紧咬着唇,眸中微微的湿润了,这侍女是她从娘家带入宫的,自幼与她一同长大,虽然口无遮拦了些,但她说的却是实话,堂堂太子正妃,沦落到今日的地步,传出去的确是要贻笑大方的。

可是,她真的不想去争什么,更不想为了争宠而去害人。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的,终究不是,抢了,夺了也还是要失去,何必呢。

她微低了头,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凸起的腹部,只是委屈了腹中的孩子。“宝贝,这么多天没见到爹爹,是不是想他了?你要乖,爹爹只是太忙了,他一定不会不要你的。”

沈惠自欺欺人,但身旁是侍女却看不下去了,“娘娘,您还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先是林侧妃,如今又是这位连小姐,太子殿下的心就从未在您身上,您要早日为自己打算才是。”

第201章 今夜本王要宠。幸她

沈惠自欺欺人,但身旁是侍女却看不下去了,“娘娘,您还要委屈自己到什么时候!先是林侧妃,如今又是这位连小姐,太子殿下的心就从未在您身上,您要早日为自己打算才是。”

沈惠明眸含泪,手掌轻托在额头,她就是为自己打算,才搬入这西殿之中。她不愿与人争夺,只有躲入西殿之中,才能避开纷争。沈惠也是她的傲气,若得不到想要的爱情,那么,她宁愿在此安静终老。

这一条路,她选错了,可是她却不能后悔,也无法回头。

沈惠伸手抹掉脸颊上的泪,吃力的挤出一丝笑意,对侍女道,“听说连玉墨醒了吧,陪本宫去看看吧,免得让人说本宫对一同服侍殿下的姐妹漠不关心。”既然君宁不来看她和孩子,那么,她只有带孩子去看看他的父亲了。

她在侍女的搀扶下步入中殿,彼时,飞澜已经醒过来,她背对着君宁,而他侧身坐在床榻边,手中端着一碗温热的汤药,轻轻的搅动着勺子,看样子是要为飞澜喂药,只可惜,她并不领情轺。

“惠儿,你怎么来了?”见到沈惠前来,君宁微微错愕。

沈惠温笑,微微的俯身一拜,“回禀殿下,臣妾听闻连妹妹病了,来看看她。”

君宁起身,将她扶到一旁软椅上坐下,而此时,飞澜也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太子妃娘娘身子不便,还来探望,臣女惭愧。肮”

“你我日后一同服侍殿下,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说见外的话,今日妹妹身子好些了没有?”沈惠含笑问道。

“烦劳娘娘费心,臣女并无大碍,无须殿下忧心。如今娘娘身怀六甲,太子殿下应该多陪陪娘娘才是。”飞澜不着痕迹的将君宁推向了沈惠。

她话音刚落,便见君宁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她昏迷不醒,他守了她三天三夜,而她一醒来,便冷漠的将他推开。连玉墨,她究竟有没有心!

沈惠自然也看出了两人的心思,她眸色沉暗几分,腹中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想,一定是腹中的孩子也伤心了吧,她突然有些后悔了,她不该来的。

“妹妹脸色苍白,还是十分嬴弱,要好好将养才是,殿下好好陪着妹妹吧,臣妾先行告退了。”沈惠识相的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步向外走去。她每走一步腹中都剧烈的疼痛着,她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侍女身上。

“娘娘,您怎么了?”侍女压低声询问。

“没事,先扶本宫回宫吧。”沈惠强忍着疼痛吩咐道,额头却已侵出冷汗。

沈惠走后,君宁站在床榻旁,冷冷的盯着飞澜,他眸中的温度冷的骇人,而唇角却扬着笑,他端起药碗,却将药缓缓倒在地上。“还有心思算计着将本王推给别的女人,应该是没什么病,倒也不必浪费汤药了。既然无病,便准备侍寝吧。”

他转头向一旁侍女吩咐道,“为她沐浴更衣,今夜本王要宠幸她。”

君宁话落,飞澜竟没有丝毫的反应,她的目光发呆的落在他身后的一处。君宁并未留意,反而俯身而下,轻轻的勾起她尖小的下巴,“怎么?对于本王的宠幸,你难道没有什么表示吗?”

飞澜的目光迟缓的转移到他身上,但注意力仍未落在‘宠幸’事件上,她抬起手臂指向他身后,声音微颤,“血!楚君宁快去看看你的太子妃,她出事!”

君宁回头,果见软椅之下有小小的一滩血迹,因为软椅处于角落处,灯烛昏暗,并不引人注意。他心口一惊,脑海中嗡的一声作响,而后不管不顾的快步而去。

而床榻之上的飞澜终于松了一口气,而后苦笑。她突然觉得,君宁固执起来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更有兴趣,却因此而忽略了身边最重要的人,也许,在他的心中,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失去沈惠吧,就好像曾经的君洌寒不曾想过有一天会失去她一样。但有那么一天,这个人突然的消失在生命中,才会有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人竟是如此的重要,可是,一切都晚了。

飞澜希望,君宁不要有追悔莫及的那一天。

彼时,西殿之中,君宁赶到之时,沈惠在床榻上痛的不停打滚,贴身的侍女匆匆赶去御医院请御医,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太子妃搬来西殿,所有人都以为她失宠了,这宫中的奴才还不是见风使舵,对于不得势的主子,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沈惠又是个不喜计较的性子,这西殿的奴才更是肆无忌惮,最后连人都见不到了。

“惠儿,惠儿!你怎么了?”君宁将她抱入怀中之时,她脸色惨白,泪水汗水混合在一处,顺着脸颊滑落。她浑身都被冷汗打透了,双手不停的捂住肚子,痛苦的哀号着。

“救命啊,救救我的孩子。”她泪眼模糊,甚至分辨不出眼前之人是谁。

君宁将两指搭在她手腕内侧,而后掀开她身下裙摆,她的亵裤上沾染着大片的血迹,孩子才八个月,却已有小产的征兆,若稳不住胎,只能用药让孩子提前降生,可是,这个孩子生出来还能不能活着,没有人能保证,若孩子没了,只怕沈惠也要崩溃了。

“惠儿,你坚强些,本王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君宁脸色极难看,对殿外大喊道,“来人,快备药。”

原本清冷的西殿,这一夜却十分热闹。连沈贵妃都惊动了,当夜当值的御医都被传入东宫西殿,可众人都是束手无策,太子妃病发的突然,沈天瑶为沈惠施针,虽然情况有所好转,但孩子能不能保住,还要看能不能挺过这几日。若再次流血,大人和孩子只怕都危险了。

沈惠昏昏沉沉的睡在内殿,沈天瑶与君宁母子相对坐在外殿之中。

“怎么回事?”沈贵妃沉声问道,面色严肃,明显在兴师问罪。

“一直都是好好的,儿臣也始料未及。”君宁平静回道,但心情同样沉重,毕竟躺在里面的是他的妻儿。

他话音刚落,沈贵妃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怒声道,“一直都好好的吗?”她指尖一抬,指向一旁的侍女,“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若有半句虚言,本宫第一个砍了你。”

那侍女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回禀贵妃娘娘,我家主子自从搬入西殿,日子便不太好过,月例银子被克扣不说,一日三餐菜式也大不如前,安胎药也是时而有,时而无的。娘娘性子温顺,不愿与人计较,那些奴才便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这西殿之内,除了奴婢意外,根本无人顾及。”

君宁面色一沉,“惠儿从未和我提过半句。”

沈贵妃强压着怒意,回道,“惠儿也是有傲气的女子,你让她如何开口对你说她过得不好?何况,你的那个林侧妃也不是个吃素的主儿,若非她从中作梗,这些奴才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今夜赶去御医院,却无一位御医肯随奴婢到西殿为太子妃诊治,林侧妃早已放出话,若哪个御医敢为我家主子看病,便是与她为敌。”那侍女泣声回道。

“她真是放肆!”君宁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之上,怒气中夹杂了内力,桌案上的茶盏悉数被震碎。

“她敢如此放肆,还不是你纵容出来的结果。你要牵制林家,也不一定偏要用这样的方式。”沈贵妃摇头叹道,一旁侍女递来一杯温热的清茶,为她压了压心火。

君宁脸色越发难看,自然不敢对母亲动怒,反而向地上的侍女发难,“太子妃娘娘被宫人责难,为何不早来禀报,连娘娘身子不适也敢隐瞒,你这奴婢究竟有几个胆子?”

那侍女吓得不轻,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是娘娘不许奴婢多嘴,娘娘说,太子殿下日理万机,这点小事不必打扰殿下。”

“日理万机?”沈贵妃哼笑一声,“太子殿下是忙着玩儿女人吧。我说过多少次,不属于你的永远不属于你,争夺也是枉然。”

对于她的话,君宁置若罔闻,因为即便是母亲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我会善待惠儿母子的,时辰不早了,娘亲早些回去歇息吧。”半僵持片刻后,君宁出声说道。

沈贵妃无奈的摇头,正所谓儿大不由娘,君宁长大了,不再是那个整日缠在他身边的孩子,他的心思不再被她左右。

“我懒得去管你的事,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你父皇将江山交给你,他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若将事情闹大了,他可饶不了你。你好自为之吧。”沈贵妃丢下一句,而后起身离去。

君宁在西殿中守了沈惠大半日,天将亮的时候,沈惠终于醒了,她只看着头顶,呆呆的一句话也不说,手掌轻压着小腹,她一句话也不说,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惠儿,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吓坏本王了,你知不知道。”君宁喜出望外,将她紧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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