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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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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洌寒淡然一笑,随手脱下脏了的袍子,只穿着中衣坐在龙榻上,“一点小伤,还死不了。怎么?担心朕?”
飞澜敛眸不语,随手挽起腰间长发。“我该回偏殿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合适。”
君洌寒看着她,轻笑,“这话似乎说得晚了些。”
飞澜清冷弯了唇角,“皇上似乎忘记了,我是连玉墨,并非慕容飞澜。”
“是吗?”君洌寒俊颜冷然几分,“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大翰太子与公主如何处置,这场仗如何打下去,都与你无关,因为,连玉墨没有资格管朕的闲事,朕只听澜儿的话。4”
“你……”飞澜贝齿紧咬住唇片,他分明是在威胁,可是,她又不得不受他的威胁,似乎每一次,她都如此的被动。
君洌寒无奈的笑,倒也不再为难她。他翻开面前的奏折,边看边道,“谈谈和谈的事吧,那个大翰太子和公主,朕不能困他们太久,如今两国之间本就剑拔弩张,不能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嗯。”飞澜点头,表示赞同。
“容渡二城朕自然会归还,但赔偿的事免谈,朕的银子可不是风刮来的,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君洌寒继续说道,声音不温不火。
飞澜不语,这一点,她勉强可以接受。
“至于最初商定那三千万两银子,户部已经筹集,朕承诺过的自然不会变。”
“那御驾亲征之事,你打算如何处理?”飞澜又问。毕竟,满朝文武上书,此事可大可小,若处理的不好,只怕会引发朝野动荡。
君洌寒不以为意的笑,他放任此事闹大,不过是要逼飞澜现身,他自然不会轻易去送死,他的命,无论豫南王还是顾非凡,他们都要不起。因为,他的命是属于飞澜的。
“若朕猜得不错,此事豫南王当是主谋,要搬动边境的兵马,顾非凡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不过,你这个亲亲表哥也没少出力,朝堂之上,一多半都是他的人,剩下的也是随声附和,否则,也不会满朝文武上书逼着朕御驾亲征。”
飞澜轻缓一笑,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想必早已有了对策,由始至终,君洌寒不过是在借此逼迫她而已,她早有怀疑,只是,不忍心真的让他涉险。“没想到豫南王与顾相会勾结在一起,那皇上想如何应对?”
“自然是各个击破,说起来,倒也容易。只要钳制住顾非凡,满朝文武不在坚持于出征之事,和谈自然能顺利进行,豫南王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皇上要牵着表哥并不容易。”飞澜当头泼了他冷水。
君洌寒摇头失笑,“不,应该说轻而易举。”
“哦?飞澜洗耳恭听。”她略带不解的问。
君洌寒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鉴于他身上有伤,飞澜并未挣扎,只是一双清冷的眸子怒视着他。而君洌寒却假装没看见,手臂轻环在她柔软的腰肢。“明日朕会传旨为顾非凡与皇姐赐婚,顾非凡自然不会顺从,只要他想反抗,就一定会和朕谈条件。”
“若他从了呢?不过是娶一个女人而已,何况还是尊贵的公主,对他并没有任何损失。”
君洌寒摇头,指尖轻轻的划过飞澜柔嫩的面颊肌肤,“你知道顾非凡为何到现在都没有成亲吗?在男人的心中,总是有一种坚持。”
飞澜自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顾非凡的坚持是她,那么,君洌寒的坚持,又是什么呢?“亦如皇上对瑜琳吗?”
君洌寒凤眸微眯,深深的看着她,而后是无奈的叹,“若朕说,朕的坚持和顾非凡一样呢?澜儿,你告诉朕,朕又该怎么做?”
飞澜别开眼帘,淡若清风的笑,些微嘲弄。“放弃,或者继续坚持下去,皇上如何抉择,并非飞澜能左右。”
君洌寒牵住她的手,温润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背上,唇角含着苦涩的笑。怎么办呢?她已经能够牵动他的情绪,左右他的一切。
飞澜执拗着将手从他掌心间抽离,并不着痕迹的将手在裙摆上蹭了蹭。这样一个细微的动作,却让君洌寒很受伤,她竟然下意识的对他反感。
彼此间有短暂的沉默,他炙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飞澜的心莫名的不安,狂跳的厉害,甚至掌心间侵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终是沉不住气,率先打破了沉默。“如果,我没有出现,你还会御驾亲征吗?”
“会。”君洌寒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明知道那是陷阱,还要跳进去?”飞澜惊愕。
君洌寒笑的有几分苍凉,他拥着她的手臂轻微的颤动,“朕说过的,男人有男人的坚持。”若你生命中最在乎的那个人,她再也不在乎你,那么,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微臣风清扬求见。”殿外,传来风清扬沉稳的声音,他的语调中有一股坚定与执着,看样子不为君洌寒看诊,今夜他是不会回去了。
“进来吧。”君洌寒出声道。
飞澜下意识的在他怀中扭动,想要脱离他怀抱,却被君洌寒困得死死的。
风清扬走进来时,见到的自然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君洌寒抱她坐在腿上,而她却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
“微臣风清扬参见皇上,皇上……”他话说一半,突然僵住,而让他如此震惊的,自然是飞澜的那一张脸。这张脸,本不应该再存在于世间。
风清扬满眼充满惊愕之色,他用力的揉着双眼,他以为自己是看花了,可是,再次睁开眼帘,四周所有的景物都模糊了,只有那一张脸,苍白而绝世的容颜,那样清晰的倒映在他眼眸中。
“飞,飞澜?”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飞澜轻柔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淡若清风的一笑,“风清扬,多日不见,一切安好?”
毕竟有君洌寒在场,他不敢太过越矩,他很快平静了心绪,拱手回道,“烦劳淑妃娘娘挂牵,微臣一切皆好。”
“上次风御医为飞澜诊治,飞澜还尚未来得及道谢。”她又道。
“上次的诊治?”风清扬有片刻的懵愣,细细打量着飞澜,而后恍若大悟。“你——是连玉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飞澜含笑不语,反倒是君洌寒开了口,“若朕猜得不错,这具身体的主人应该是你娘亲兰芳公主胞妹的女儿,就是你的表妹。原来她藏身在大翰,难怪朕拍了那么多探子,都查不出她的行踪。朕只是奇怪,你是如何进入这具身体的?”
“机缘巧合吧,她落水而亡,灵魂消逝。”飞澜简单的敷衍了句。关于君宁之间的纠葛,她不想说的太多,只会为两国和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君洌寒的占有欲有多强烈,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风清扬上前两步,躬身又道,“皇上,微臣要为您诊脉,还请您暂且放开淑妃娘娘。”
“就这样诊脉。”君洌寒的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男人固执起来的时候,就像小孩子一样。
“这……”风清扬为难,两个人贴的太紧,脉息难免有所波动。
“放开我,我答应你不会逃离。”飞澜淡淡道,她自然懂得君洌寒的心思。
如此,他才稍有迟疑的放开她。飞澜站在了一旁,风清扬才顺利的为君洌寒诊脉。
“皇上受了内伤,好在并不严重,微臣开几服药调理便是。”风清扬收回手,走到一旁书写药方,他倒是识趣,并未多问。在这内宫之中能伤了君洌寒的,除了飞澜还有何人。人家帝王伤的心甘情愿,哪儿有他一个臣子多嘴的份。
飞澜伺候君洌寒喝完了汤药,他却依然不可放她回偏殿,她早已想过,只要承认了身份,麻烦事便会随之而来。
“今夜留下陪朕,你放心,朕只是想单纯的拥着你入睡,只要你不愿,朕不会侵犯你。”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飞澜站在床边,摇摆不定,而君洌寒并未给她思考的时间,他手臂用力,将她扯入龙榻之中。飞澜背对着他,而他的手臂从身后缠住她腰身,两人身上盖着明黄锦被,被子下的身体想贴着,虽然隔着衣物,飞澜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他身体传来的热度,她僵硬着身子,一直不敢乱动。
这一端气氛静谧安宁。而另一面,长乐宫中,已然翻了天。
那日从养心殿回来,连着两日过去,君洌寒都没有来找过她,瑜琳再也沉不住气了,后宫中的女人都等着看她的笑话,私下议论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瑜琳将宫内能砸的东西都砸烂了,地面上一片狼藉。
“娘娘您息怒啊。”幼兰带着几个宫女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
“滚,都给本宫滚,你们也是来看本宫的笑话吧!”瑜琳怒吼着,随手抓起一只瓷瓶向宫人砸去,一个小宫女躲闪不急,瓷瓶正巧砸在她额头,额头上裂开一条血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那小宫女跪在地上不停的哭喊,显然是吓坏了。
“哭什么哭,本宫还没死呢!来人,给本宫将她拖下去,看着真是晦气。”
“奴才遵命。”两个小太监走上来,将那受伤的宫女一路拖了出去,那小宫女早已吓得昏厥了过去,身子瘫软在地。殿内众人皆知,这小宫女自然是没有活路的,皇贵妃性子尖锐残忍,她不想见的人,也就不该存活在世上。
幼兰对殿内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而后,来到瑜琳身边,附耳道,“娘娘,我们安插在养心殿的眼线回报,皇上今夜抱了一个女子回养心殿,看样子并不是宫妃,想必是哪一宫的宫女吧。”
“什么?”瑜琳放肆的冷笑,“宫内的嫔妃都玩儿腻了,眼睛就盯在稚嫩的宫女身上,男人都是图新鲜的。”
“不仅如此,这宫女似乎不太情愿,好像,还伤了皇上,风御医也连夜赶去了养心殿。我们的人还看到徐公公拿了一件染血的龙袍悄悄处理掉了。”幼兰继续道。
“竟有此事?”瑜琳美眸冷眯,一时间,计上心头。“皇上耐万金之躯,既然伤了龙体,那宫女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娘娘,我们趁天明之前去养心殿捉人,必然能抓到把柄。”幼兰出声提醒。
瑜琳冷笑,摇头,“本宫还在禁足,即便是捉。奸也轮不到本宫。你命人将此事透露给夏染血和庄怜,她们一定能请动太皇太后,只要她老人家出马,那个可怜的小宫女想不死都不成了。”
……
飞澜在君洌寒怀中,一夜辗转反侧,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入眠。天刚蒙蒙亮,她便要起身,然而,她这轻微的一动,便惊动了睡在身旁的君洌寒。
“天还早,怎么就醒了?”他睡眼惺忪,将头埋在她柔软的发丝间,贪婪的吸允着她发间的馨香,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虽然不同与飞澜原本的清幽,这种带着妩媚的香却更能让人沉溺。
“睡不着。”她淡淡的回了句,本想将他推开,却没想到他顺势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既然睡不着,那就做点彼此都喜欢的事。”他眉宇间含着一抹玩味,暧昧的气息吞吐在她颈项间,飞澜的脸顿时羞红,左躲右闪的避开他的气息。而他修长的指已经挑开了她胸口单薄的纱衣,展露出胸前大片的雪白肌肤,高耸的柔软更是呼之欲出。
“君洌寒,放开我,你别太过分……啊……”在飞澜的惊叫声中,君洌寒已经埋首在她胸前,啃吻着她突兀的锁骨,并且舌尖顺势向下,划过她深深的沟壑。天知道这一夜,他隐忍的有多辛苦,她辗转难眠,他又何尝睡的安稳过。
飞澜的双手被他反擒在头顶,而她却依旧在挣扎,双腿不停的踢打着。“君洌寒,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不会动我的。”她的声音中带着哭腔,如果君洌寒不是被情。欲所困,他一定会察觉到飞澜眼眸中的恐惧。
她根本没有从那场噩梦中挣脱,她只要闭上眼睛,君灏南将她压在身下的情形,依然历历在目。
他滚烫的大掌顺着她娇躯柔软的曲线游走,飞澜在他身下惊恐的挣扎,眸中擎满了泪。“不要这样,君洌寒,我怕……”
上身的纱衣被扯落,露出臂腕间一点朱砂红,这具躯体还是处。子之身,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外。君洌寒只以为她的不安与惊恐是因着完璧之身交。合时会产生疼痛。
“澜儿乖,别怕,朕会很温柔,不会弄痛你。”君洌寒温声安抚着,手掌顺着她滑腻的肌肤探向她双。腿。之。间。
而飞澜一直在哭,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然,正是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之声,而后是剧烈的撞门声,太皇太后庄氏在夏染雪与庄怜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撞入内殿,身后还跟随着一行宫人。
第178章 浩浩荡荡的捉。奸团队
而飞澜一直在哭,身体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然,正是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吵杂之声,而后是剧烈的撞门声,太皇太后庄氏在夏染雪与庄怜的陪同下堂而皇之的撞入内殿,身后还跟随着一行宫人。
“回禀太皇太后,皇上尚未起身,请容老奴通禀一声。”徐福海左拦右阻,却被庄氏身边的大太监一脚踢开。
“放肆,太皇太后的架你也敢当,脖子上的脑袋不想要了是不是!”
好在龙榻前是一幅水墨屏风,遮住了床榻上的春色无边。但这也足以让飞澜无地自容。她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手忙脚乱的拢了胸口衣衫,裹着被子退在床脚,那一副怯怯的模样,让君洌寒看着极是心疼,他也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她一直在怕,并且已陷入了深深的恐惧而无法自拔榛。
“澜儿,澜儿。”他试图唤醒她,但飞澜的目光却是涣散的,她的眼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她深深的陷入自己的世界中。
“澜儿。”他伸手去抓她,而飞澜下意识的闪躲,他扑了空,再想去抓,屏风外却传来庄氏苍老的声音。
“天都亮了,皇上也该起身了,难道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吗?”庄氏云袖一拂,坐在了一旁软榻之上,而后冷声吩咐道,“将那个祸乱宫闱,魅惑帝王的女人给哀家拖出去,乱棍打死。腋”
“奴才遵旨。”两个小太监拱手领命,尚未步入屏风之内,已被一道强劲的内力逼退,倾倒在地,口吐鲜血。
“放肆,朕的内宫,岂是你们随便闯的。”君洌寒低声训斥,随手扯过龙袍披在身上,而后步出屏风。君洌寒的脸色很冷,任何一个男人被打扰了好事脸色都好不到哪里去。他冷扫了眼宫内众人,还真是一个浩浩荡荡的捉。奸团队。
他来到庄氏面前,含笑,极为恭敬的一拜,“孙儿参见皇祖母,时辰尚早,不知何事让皇祖母如此动怒?”
“皇上少跟哀家装糊涂,哀家虽然老了,还不至于老眼昏花。”庄氏懒懒的动了下身,犀利的眸子却一直盯在屏风之上,好似要看穿一样。
君洌寒温雅的笑,侧头看了眼屏风,他的澜儿倒还算乖巧,若她此刻走出来,反倒麻烦。“朕不过是临幸了一个宫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还烦劳皇祖母走一趟,也不知是哪个又在皇祖母面前乱嚼舌根。”他凤眸冷眯,扫过夏染雪与庄怜二人。
庄氏自然不会与皇上撕破脸,她很自然的将夏染雪推出去做了替罪羊,毕竟,庄怜是她庄氏一族的人。庄氏瞬间冷下脸色看向一旁夏染雪,“夏嫔,你不是对朕说,那宫女伤了龙体吗?哀家看着皇上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哪里像是受伤了?”
夏染雪突然被庄氏推出来,心里一点准备都没有。她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禀太皇太后,是,是臣妾的宫人无意间看到皇上抱着一个女人,当时,当时皇上身上都是血。”
“是哪个宫人胡说八道的?”君洌寒冷声询问。
紧接着,夏染雪身旁的一个小宫女跪了下去,那宫女匍匐在地,浑身发颤。
“是你看到朕受伤了?”君洌寒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
“是,是……”那小宫女的话都带着颤音,牙齿都在不停打颤。
“是天黑雾重,看错了吧。”一道娇嫩的声音由殿外传来,清嫔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内殿。“臣妾参见太皇太后,参见皇上。”
又一个不速之客,庄氏略带不耐的扫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也来凑热闹?皇上不过宠幸了一个宫女,正在埋怨哀家小题大做呢。”
清嫔面容含笑,微俯身型回道,“禀太皇太后,臣妾正是为此事而来,皇上宠幸的宫女正是臣妾宫中的,昨夜皇上来臣妾宫中探望臣妾,那丫头有福,被皇上相中了。臣妾今日来此,便是替那丫头向皇上讨一个封号。”
“可是,臣妾的宫人明明看到皇上是从御花园中将那女人抱出来的。”夏染雪不死心的还口。
清嫔巧然一笑,“妹妹真是不解风情,皇上带喜欢的女人去御花园中赏花,不是稀松平常之事。”
“这……”夏染雪哑口无言。
“好了,没弄清就跑到哀家面前来禀告,害的哀家白白担心了一场。既然皇上龙体无恙,都各回各宫吧,别耽误了皇上上早朝。”庄家一族的没落,庄氏一直心有不甘,处处想抓君洌寒的把柄,本以为此番可以借机杀杀他锐气,没想到夏染雪这么没用。
庄氏率先起身,几个嫔妃也随着一同离去。殿门合起,清嫔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做得不错。”君洌寒看着她,淡雅一笑。
“谢皇上称赞,为皇上分忧是臣妾分内之事。”清嫔盈盈一拜。
“剩下的你知道怎么做了?”君洌寒挑眉问道。
“皇上放心,臣妾自会处置妥当。”清嫔面色笑意浅然。
君洌寒满意的点头,“清嫔,你是聪明人,所谓良禽折木而栖,这后宫终究是朕的后宫。”
“臣妾明白。”
“朕记得你入宫已很多年了,这位份也该晋升了。夏嫔入宫时日尚浅,做事鲁莽,这后宫之事,你还要多费心。”君洌寒继续道。
清嫔心中一喜,忙跪地谢恩,“臣妾谢皇上提携,臣妾必不会让皇上失望。”
君洌寒温笑,摆手示意她退下。
清嫔退下后,君洌寒才来到龙榻之前,彼时,飞澜已经穿戴整齐,安安静静的坐在榻边,只是脸色仍十分苍白。
“刚刚可有吓到你?”君洌寒担忧的问道。
飞澜迟缓的抬起眼帘,眼眸中尽是冰冷。“皇上只得是你强占我的事?还是指太皇太后破门捉。奸之事?”
她尖刻的话听在君洌寒耳中有几分难受,他轻叹着,将她轻拥在怀,飞澜并未反抗,但周身都散发着冷漠与疏远。
“朕知道你会怪朕的,是朕心急了。澜儿原谅朕这一次,可好?”君洌寒语气温润。
飞澜冷笑,“我可有说不的权利?”
君洌寒无奈苦笑,牵着她的手放在唇片轻吻,他的唇是热的,而她的指尖冰凉。“别在和朕置气了,你在睡一会儿,早朝之后,朕再回来陪你。朕答应你,一定尽快促成议和之事,早日送大翰太子与公主回国。”
“嗯。”飞澜没什么情绪的点头。而此时,忽听外殿传来一声女子的哭喊之声。
“发生了什么?”飞澜蹙眉问道。
“无关紧要的事而已,是不是吵到你了?”君洌寒温声问道。
可是,飞澜不傻,她很快便猜出了些许端倪。“君洌寒,为什么总要牵连无辜?”
君洌寒静静凝视着她,温笑不语,因为,他要保护她,他只要她不再受到任何伤害,无论伤害任何人,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在所不惜。
此时外殿之中,清嫔命御林军抓住了一个小宫女,刚刚那声哭喊,便是她发出来的。这宫女入宫不久,面生的很,才不会引起其他宫妃的怀疑。
她被两个御林军按倒在地上,捆住了手脚,身体还在不停的挣扎,“娘娘,求你放过奴婢吗?奴婢并未做错什么啊。”
清嫔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眉眼间带着几分不耐,“你的确没做错什么,只可惜,你命不好,皇上要维护他心爱的女人,而你,只能作为牺牲品。”她说罢,对身旁的嬷嬷摆了下手。
那嬷嬷领命,蹲身在小宫女身前,十分利落的掀起她裙摆,扯掉亵裤,而后,将一柄银勺状的器物***那女子体内。那女子不停的挣扎哭泣,无奈手脚被御林军钳制,嘴也被粗糙宽厚的手掌捂住,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只有眼泪不停的滚落。
处。子身破,几滴鲜红的血珠滴落在雪白的绢帕上,被嬷嬷叠平整放入托盘之中。
“将这东西送去内务府吧。”清嫔吩咐完,手掌一摆,示意殿内的御林军退下。她低眸看向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哭成泪人的女子,哼笑道,“从今以后,你就是皇上的才人了,寄居在本宫的宫中,只要你安分守己,本宫保证你可以在宫中平安终老。”
事已至此,那女子只能认命,跪地磕头,“奴婢谢过清嫔娘娘。”
“好了,随本宫回宫吧,皇上也要上早朝了,以免惊扰了圣驾。”清嫔率先起身,那宫女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忍着疼痛,跟随而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收场。
……
早朝之后,顾非凡果真在养心殿外求见,那道赐婚的圣旨就被他紧握在手中。
“老奴见过丞相大人,不,现在应该改口唤您一声驸马爷了。”徐福海躬身一拜,满脸堆笑。
“徐公公莫要取笑了,还请公公通禀一声。”顾非凡客套的开口。
“顾相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去通报。”
很快,徐福海去而复返,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顾相,皇上在内殿中等候。”
“有劳公公。”顾非凡附和一声,大步向殿内而去。
内殿之中,君洌寒慵懒的靠坐在龙榻之上,面前桌案十分干净,奏折都堆放在一旁,看得出,他一直在等他。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顾非凡屈膝跪地。
君洌寒一笑,甚是随意。“顾相不必多礼,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朕还要称呼你一声姐夫呢。”
顾非凡并未起身,他跪在地上,脊背却挺得笔直的,“皇上折煞微臣,微臣没有这个福气,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君洌寒笑,唇边含着一丝戏谑。“顾相应该知道,皇姐一直钟情于你,朕如今不过是成全了一对有情人。”
“公主美貌尊贵,是微臣高攀不上,只怕要辜负皇上与公主的一番心意了。”顾非凡一板一眼回道。
君洌寒低笑不语,一双凤眸微眯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样的眼神,分明是笑着,笑靥中却藏着犀利的寒光。
顾非凡蹲跪在地,同样不语,倒也是个沉得住气的。他在来之前便已预料到结果,如果不想娶永河,就只能接受君洌寒的条件。他的确很想扳倒君洌寒,但是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可他一但娶了永河,她就是他顾非凡的妻,一辈子都甩不掉。他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呢?他的心中只认定飞澜,只有飞澜有资格做他的妻子,其余的人都不配。
“还请皇上收回成命。”顾非凡拱手,再次重复。
君洌寒笑,倒也不再和他绕弯子,“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顾相不愿,朕也不想勉强,只不过,朕随了顾相的意,顾相可否会随朕的意?”
“为皇上分忧是微臣分内之事。”顾非凡淡漠回道。
君洌寒朗笑,“顾相当真是明理之人,只不过,朕的时间不多,朕只给你三天时间,若顾相无法让朕满意,三日后,花轿可就要抬入丞相府的大门了。”
“微臣必不会让皇上失望。”顾非凡俯身一拜,而后离开。他刚步出养心殿,只见,永河公主迎面而来。
顾非凡对她视而不见,连基本的礼数都不再顾及。两人擦肩而过之时,却听永河淡声道,“本宫知道你不会娶本宫的,你放心,本宫绝不会为难与你,本宫此番入宫,便是要皇上收回成命。”
顾非凡微顿住脚步,冷笑着丢下一句,“永河,你还真是天真。”
永河缓步进入内殿,君洌寒正拥着飞澜,他两指间夹了一颗剔透的葡萄,拨了皮送到她唇边。“新进贡的龙眼,尝尝味道怎样?”
飞澜有些不耐的推开,见永河前来,匆忙的挣脱出他胸膛,站在了一旁。
“你,你是……”永河睁大了眸子,那神情和见鬼也差不多。
“怎么?澜儿回到朕身边了,皇姐不替朕高兴吗?”君洌寒含笑开口,但笑靥却未达眼底。
“公主别来无恙。”飞澜俯身一拜。
永河不可置信的摇头,脚步踉跄的后退。“不,这绝不可能的。皇上,她并不是飞澜,只是样貌与飞澜相似而已。”
君洌寒温笑不语,反倒是飞澜开了口,“是与不是已并不重要。公主近日消瘦了许多,还望多照顾身体。人生百年,最终不过是归于黄土。什么爱与恨,恩与怨都是过眼云烟罢了,都抵不过活得自在。”
“姑娘一番话,本宫倒是受教了。你是不是慕容飞澜的确不重要,但你若是带着目的靠近皇上,亦或是伤害皇上,本宫定不会饶你。”永河语气微愣,面上毫无玩笑之意。
君洌寒剑眉微微的挑起,眸色很深,让人看不出喜怒,只随随的丢出一句,“朕的事,便不烦劳皇姐操心,不知皇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永河微抿了下唇,而后屈膝跪地,开口道,“请皇上收回成命,我不愿下嫁顾非凡。”
“哦?朕还以为皇姐是来谢恩的呢。”君洌寒戏谑的笑着,指尖随意的把玩着腕间的檀木珠。
“七年前我已嫁入将军府,成为了慕容将军的夫人,自古一女不嫁二夫,我贵为一国公主,若是改价,只会让天下人耻笑。”永河低着头,话语凝重。从她嫁入慕容府那一日起,她就从未想过回头。若她当真想嫁给顾非凡,七年前,她完全可以凭着腹中胎儿逼他迎娶,可是,她没有,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顾非凡的心不在她身上,她也有她的骄傲,她不能强迫一个无心的男人。
君洌寒沉默了片刻,饮了口杯中清茶,“皇姐的意思,朕明白了,你回去吧。”
“皇上……”永河还想说什么,但话却哽咽在喉咙中,因为君洌寒俊颜之上是不加掩饰的冷漠。她突然想起顾非凡的话,也许,她真的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可以左右他的决定。
她从地上起身,微微一拜后,踉跄的离去,连背影都是说不出的落寞无助。
“皇上利用了她,还如此冷漠的对待她,不觉得太过无情吗?她终究是你的亲姐姐。”飞澜叹息着说道。
君洌寒忽而冷笑,“她的心中没有亲情,慢慢的都装着顾非凡那个男人。”
“她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她又有什么错!”飞澜不平道。
“可她这份无知的爱,险些害死朕。”君洌寒冷声道。
“什么?”飞澜不解。
君洌寒冷然的别开眼帘,并未打算解释。那段过往,飞澜并不清楚。当年,永河爱顾非凡,爱的几乎不顾一切,她不止一次被顾非凡利用,君洌寒就是太过相信这个姐姐,几次都险些送了性命。久而久之,他是真的伤心了。
虽然他俊颜沉冷,但飞澜还是看出他内心在痛苦的挣扎着。她不自觉的靠近他,淡声说道,“君洌寒,如果你爱过,你一定可以体谅永河公主,没有人可以管住自己的心,很多时候,明知是飞蛾扑火,却还是义无返顾。若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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