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殿上欢·媚后戏冷皇-第4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着希望的存在,他心中一直在隐隐的期待着。“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让御医来看看?”
“臣妾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皇上今夜留下来陪着瑜琳和孩子,好吗?”她怯声恳求道。
“嗯。”他淡淡点头,掀开棉被躺在了她身侧,拥她入眠。
翌日清晨,君洌寒离开之后,瑜琳便醒了过来,侍女幼兰端着温热的汤药走进来,半跪在她身前道,“娘娘,该喝药了。”
瑜琳脸色极为难看,一扬手便掀翻了药碗,啪的一声,药汁与瓷片四溅。“滚,给本宫将张御医传来。”
“是,奴婢马上就去。”幼兰丝毫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
很快,张御医便在侍女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一挑衣摆,屈膝跪拜,“老臣参见娘……”然而,他话音未落,已被瑜琳挥了一巴掌。
“混账东西,竟敢在皇上面前乱嚼舌根,是谁允许你将本宫的状况秉承皇上的?”瑜琳厉声吼道。
张御医吓得不轻,匍匐在地,身子不停的发抖,“娘娘,事关皇嗣安危,兹事体大,老臣必须将娘娘的状况如实回禀皇上,昨日,娘娘已经见红,有小产的征兆。”
瑜琳脸色沉冷,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依旧泛着不正常的白,那狰狞的表情,像极了怕见光的夜叉。“本宫再说一次,本宫腹中胎儿一切正常,若你下次再说错一个字,本宫决不轻饶。”
“是,是,老奴遵旨。”张御医战战兢兢的回答。
瑜琳在侍女的搀扶下重新坐回榻上,而后道,“过来为本宫诊脉吧。”
张御医将单薄的白绸置于瑜琳腕间,又将两指搭在瑜琳脉息之上,半响后,才躬身退开,恭敬的拱手回道,“娘娘的脉息微弱,时急时缓,有血亏之状。”
“别和本宫说这些,本宫只想问一句,这个孩子,你能否保得住?”瑜琳沉声问道。
张御医面有难色,迟疑道,“如今还不好说,居现在的情况来看,并不是十分严重,微臣会尽量用药为娘娘调理身体。”
瑜琳淡淡点头,又道,“不是尽量,而是要全力以赴,若你保不住本宫腹中的小皇子,本宫就用你全族陪葬。”
“是,是,微臣定当全力以赴。”张御医顺从回道。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瑜琳面上已有憔悴之色,微摆手道,“本宫累了,你退下吧。”
“是,老奴遵旨。”跪拜之后,张御医躬身退了出去,直到离开永寿宫,才敢抹了把额头冷汗。
殿内,瑜琳坐在铜镜前,幼兰正在为她精心打扮。
“粉涂得厚重些,自从有了这个孩子,本宫的脸色明显憔悴许多。”瑜琳吩咐道,指尖拂过苍白的面颊。
幼兰却含笑道,“娘娘怀着皇嗣辛苦,但皇上对娘娘的疼爱却比以往更甚,连淑妃都被比下去了。”
瑜琳手掌温柔的抚摸着小腹,冷冷轻哼,“再深爱的女人也抵不过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是慕容飞澜命薄,无忧才会惨死。而本宫腹中的,可是皇上嫡亲的骨肉,皇上自然更心疼一些。”
“娘娘说的极是。”幼兰恭维道。
“让内务府再做一些新的裙衫过来,再过两天本宫的肚子就该大起来了,裁制些怀孕的宫妃适合的裙衫,本宫可不想穿的太丑。”
“娘娘天生丽质,无论怎么穿都是极美。”幼兰含笑,似乎响起什么,又问道,“娘娘为何不让张御医如实禀报小皇子的状况?娘娘身体嬴弱,皇上才会更疼惜娘娘。”
瑜琳摇头,并不以为然。在她的记忆中,幼时母后也曾怀过皇子,但胎儿在五个月大的时候流掉了,此后,父皇开始渐渐疏远母后,连带着也不那么喜欢她了,所以,她一定不能让腹中的胎儿有事,这个孩子是她对付慕容飞澜最有利的武器。
“皇上是因为本宫腹中胎儿才更加疼惜本宫的,若让皇上知道这个孩子有可能不保,他只会责怪本宫无能。本宫一定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岂秉娘娘,内务府大太监李福泉求见。”殿外,幼菊躬身来报。
“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大太监李福泉就在幼菊的引领下步入内殿,他身后还跟随着几个太监宫女,手捧绫罗绸缎与奢华的珠宝。
“老奴参见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李福泉堆了一脸的笑,跪倒在地。
“李公公请起,赐坐。”瑜琳拂手道。
李福泉从地上爬起,却依旧弓着身子,一脸的奴才相,奉承道,“奴才给娘娘道喜了,皇上已经下了册封的圣旨,三日后吉时行册封礼,徐总管亲自到内务府督办册封的事宜,督促奴才将喜服与赏赐先给娘娘送来,若有不合身之处,也好吩咐奴才们更改。”
瑜琳面色难得有了欢喜的颜色,她入宫时日已久,皇上却迟迟不肯册封,如今她身怀皇嗣,也该是时候了。他曾允诺给她三千宠爱,也只有她才配得上六宫之主的位置。
然,李福泉命小太监将喜服捧上来,却并非是正红的凤袍,而是艳红的宫装,显然是贵妃服制。瑜琳的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比雪天还有阴霾。“这些都是皇上让你们送来的吗?你们没有大意弄错?”
一下子由晴转阴,李福泉吓得不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回道,“回禀娘娘,奴才们有几个胆子也不敢粗心大意,皇上册封娘娘为皇贵妃,奴才们都是按照祖制办事。”
“只是皇贵妃吗?”瑜琳低低呢喃,恍惚了片刻后,才吩咐幼兰收下赏赐。
李福泉带着众人离去后,瑜琳起身,阴霾的目光一一扫过托盘中闪光的珠宝与首饰,而后,愤怒的扬起手臂,将几个托盘一一打翻,宝石朱玉碎裂一地。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永寿宫中的奴才跪了满地。
“哈哈哈哈……”瑜琳双手撑住桌沿,狂笑不止,皇贵妃看似荣宠,却愿不及皇后之位尊贵,她一直做着母仪天下的美梦,到如今才恍然大悟。那个耀眼夺目的后冠,君洌寒是要留给慕容飞澜的。
“啊!”腹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瑜琳手掌紧捂住腹部,痛的大汗淋漓。
幼兰等人也慌了手脚,她急忙将瑜琳从地上搀扶起,惊叫道,“娘娘又流血了,快去传张御医。”
永寿宫偏殿内乱作一团,殿外却是一片平静,这还要归功于瑜琳治下严禁,血腥之下,倒也很见成效。
殿内不时传来瑜琳的尖叫声,张御医满头大汗的跪在榻前。“娘娘气急攻心,才会有血崩之状,老臣已经开了方子为娘娘舒心养气,还望娘娘静心,否则腹中皇嗣必然不保。”
软榻之上,瑜琳双手紧抓住身下被褥,眼眸中尽是狠戾之色,咬牙切齿的念着,“慕容飞澜,慕容飞澜,本宫绝不会放过你的。”
折腾了整整一夜,瑜琳的胎像终于平稳下来,整个人却消瘦了一圈儿,越发憔悴不堪了。君洌寒心疼不已,除上朝以外,几乎是寸步不离,如此,难免疏忽了飞澜。
转眼,便是三日后的册封大典。
看得出君洌寒对此十分重视,皇贵妃的册封典礼异常隆重,即便当年庄氏封后,左右也不过是这个阵仗了。
飞澜站在高高的钟楼上,远远的只见瑜琳身着妖娆华美的艳红宫装,在众人的簇拥下,一步步榻上汉白玉石阶,石阶尽头,君洌寒一袭明黄,含笑静候着她的到来。他看着瑜琳时,温润含情的目光,生生的刺痛了飞澜的心。
冲天的长号声嗡嗡作响,震动着飞澜的耳膜,她看到君洌寒紧握着瑜琳的手,将玉印与金册亲自放在她手中,从此以后,瑜琳就是这后宫中最尊贵的女人,瑜琳皇贵妃笑靥如花,接受着百官与后宫嫔妃的朝拜。
飞澜泛着青白的指紧紧的扣在石柱上,手背上的肌肤苍白的几近透明,一道道血管由青变紫。心口中是一阵强过一阵的闷痛,飞澜吃力的靠在石柱旁,开始不停的咳着,只觉喉中一阵腥甜,一口腥红的鲜血便喷了出来,落在胸口雪白的裙纱上,如同雪地绽放的朵朵红梅。
飞澜唇角扬着一抹嘲讽的笑,随意的用手背抹掉唇边的血痕。百草解毒丸最终还是没能压抑住毒性,她已经毒发了,毒素侵入五脏六腑,她大概活不了多久了吧。这样也好,她真的很想念她的无忧了。
她无力的靠坐在石柱上,身体缓缓的瘫软下滑。冷风呼啸而过,纱衣飘然而飞。
等灵犀寻来的时候,飞澜已经昏死了过去。“娘娘,娘娘。”灵犀急的差点哭出来,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体。
飞澜绣眉微蹙,咳了几声,口中又涌出一股鲜血,人才渐渐清醒了过来。她轻颤着伸出指尖,触碰上灵犀眼角的泪。而后,苦笑道,“没想到最后为我而哭的人会是你,灵犀,谢谢。”
灵犀反握住她冰冷手,颤声问道,“娘娘,您中毒了!我马上去找大哥来,您一定会没事儿的,一定会的。”
飞澜看着她笑,似乎根本不在乎生死。“灵犀,我死了不好吗?那所有人就都圆满了,你可以回到皇上身边,皇上可以毫无顾忌的疼宠瑜琳和他们的孩子,而我,也可以与无忧团聚。”
“不,不是的。”灵犀哭着摇头,“娘娘若死了,皇上会伤心,皇上伤心,灵犀也会伤心的。”
“也许,你才是最爱他的女人。”飞澜苦笑着,缓缓合起双眼,君洌寒从不缺爱他的女人,一直以来,不过是她慕容飞澜自作多情而已。
冰冷寒风中,飞澜再次昏厥过去,等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广阳殿了,风清扬坐在她身侧,一脸凝重。
飞澜吃力的撑起身体,靠坐在床头,温笑开口,“你来了。”
“嗯。”风清扬淡漠点头,却愁眉深锁。飞澜与他出生入死五年,极少在他脸上看到如此阴霾的神色。那只能证明,她的毒很棘手。
她随意瞟了眼窗外,夜深薄凉。“我睡了多久?”飞澜淡声询问。
“你昏睡了一天一夜,现在是深夜子时。”风清扬淡漠的回答,指尖再次压在她手腕内侧。
飞澜嘲弄的扬了唇角,低声呢喃道,“没想到一觉睡了一天一夜,皇贵妃的册封礼都已经结束了吧,原本还打算凑个热闹,粘粘喜气呢。”
风清扬冰冷的甩开她手臂,沉声问道,“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毒发了吧?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
“不是第一次;已经记不得了;告诉你就不用死了吗?”飞澜三言两语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风清扬被她气的险些吐血,脸色更是难看,低吼了声,“慕容飞澜,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吗?”
飞澜微扬着下巴看他,明眸坦荡清澈,低笑问道,“风清扬,你能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吗?”
在这个世界上,她所有的亲人都已不在,她深爱的人爱着别的女人,她唯一的儿子,在她面前坠入悬崖。如今的慕容飞澜,死对她来说并不可怕,反而是种解脱。
风清扬深深的凝望着她,眸光凝重忧伤,他缓缓蹲身,半跪在她面前,他大胆的握住她冰冷的小手,护在掌心,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化不开的浓情。“慕容飞澜,可以为我活下去吗?”
飞澜凤眸微眯,眼前逐渐模糊,她强行逼回眸中泪,紧咬牙关,狠心扬起手臂,甩掉了他的手,冷讽一笑道,“好啊,那你能救活我吗?”
风清扬的手掌紧握成拳,安静的内殿之中,可以听到清晰的骨节撞击的脆响声。是的,他救不了她,这一次,他再也救不了她了。
第138章 他辜负了你
风清扬的手掌紧握成拳,安静的内殿之中,可以听到清晰的骨节撞击的脆响声。是的,他救不了她,这一次,他再也救不了她了。
飞澜依旧淡然浅笑,问道,“是什么毒?”
“七虫七花膏。”
“那我还能活多久?”飞澜又问。
“……”风清扬沉默,压低了头枳。
“一年?一个月?还是连一个月都没有?”飞澜依旧平静的问道。
风清扬迟缓的摇头,一脸的沉重,“如果用药压制,平心静气,或许还能拖个一年半载,但如果你继续不以为意,每一次发作,都可能是致命的。特别像今天的事,绝不能再发生了。”
飞澜痴痴的笑,妩媚却冷情,“一年半载之内皇上应该不会再纳皇贵妃了吧,放心,这次的事不会再发生。脂”
风清扬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这女人总有本事将他气炸。
“娘娘,您该喝药了。”灵犀推门而入,半跪在飞澜榻前,将浓黑泛着腥苦的药汁举到她面前。
飞澜绣眉紧锁,摇头道,“我不想喝,拿下去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任性,我说过,你若不配合,也许下一次毒发,你就会再也醒不过来。”
飞澜轻轻的笑,全然不以为意,好似他说的只是今日的天气而已。长睫微敛着,遮挡住涣散的眸光,半响后,她才淡声呢喃道,“多活一个月和多活一年,对飞澜来说根本没有任何区别,又何必喝这些东西自讨苦吃呢。”
风清扬夺过灵犀手中的汤药,固执的举在飞澜面前,“我现在救不了你,但只要给我时间,总会想到办法的,飞澜,只要活着才有希望。”
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呵,多熟悉的一句,那是逸云曾说过的话。可惜,不该死的人死了,该死的却一直活着。
“将药喝了。”风清扬再次说道,语气坚定的丝毫不容人拒绝。
飞澜慵懒的靠在床榻上,淡不可闻的一叹,“风清扬,我可以喝药,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不行。”风清扬不假思索的回绝。即便她不说,风清扬也猜得到,她一定是不想君洌寒知道她已身中剧毒,可是,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以隐瞒。
飞澜温润而笑,突然扬臂打翻了他手中的药碗。“你答应我,我就喝药。你不答应,就滚。”
“灵犀,再去熬一碗药来。”风清扬吩咐。
“是。”灵犀淡应,躬身退后,刚走到门口,风清扬的声音突然从后传来,“此事别禀告皇上,否则,我饶不了你。”
很显然,风清扬已经妥协,其实,在他心中,本就没什么比飞澜的命更重要。
灵犀迟疑片刻,才淡淡的点头。
灵犀的动作很快,没过多久,另一碗汤药便被端了上来。药汁滑过咽喉,留下一片苦涩的滋味。飞澜喝干药,又不停的咳了起来,好在,这一次并未咳血。
“这药能暂时压制住毒性,只要小心一些,皇上应该不会发现破绽。”风清扬平淡说道,语气中尽是无奈。“飞澜,何必如此执拗,如果,我真的救不了你,这可能是你与皇上最后相守的时间,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隐瞒。”
飞澜苦笑,翦水的双眸,波澜不惊,“他知道与否,并不能改变什么,那又何必多一个人担忧。何况,慕容飞澜并不需要他的同情。让他好好陪在瑜琳和孩子身边吧,他应该可以做一个好男人,好父亲。”
“可是,他辜负了你。”风清扬苦涩说道。
飞澜淡笑摇头,涣散的眸光又逐渐清明了,“他从未辜负过我,飞澜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只是,我如今已是将死之人,再没有什么能为他付出。我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安安静静的独自死去,不成为他的负累。”
为他痛过,伤过,已经足够。所以,还能活多久,对飞澜来说并不重要,她只想一个人安静死去,断绝一切前尘过往,即便是恨,都不给他留下。
“风清扬,我想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风清扬静默,不承诺,却也没有拒绝,只是静静的等着她的下文。
“我不需要什么入土为安,在我死后,将我火葬,然后把我的骨灰扬在空中,让风将我带走,这样,我就可以重新获得自由。”飞澜如水般清澈的眸光,透过半敞的窗棂,遥遥望着漆黑的天幕,带着一种迫切的渴望。她本就是天空中肆意翱翔的飞鸟,她只属于天空,却被折断翅膀,禁锢在了金色的牢笼中。
“飞澜,别说了。”风清扬的声音沙哑而哽咽,需要极度的隐忍,才能不让模糊的泪落下来。而她冰凉的小手,却突然覆盖住他手背。
“答应我,好不好?”她恳求道,苍白的容颜,无辜而憔悴,让人不忍拒绝。
“好,如果有那么一天,风清扬发誓,一定还你自由。”他颤声落下一句后,起身大步而去。因为,他并不想在她面前落泪。
只是没想到,尚未走出广阳殿,便与前来的君洌寒撞个正着,风清扬眼角尚有未干的泪痕,他心中一慌,压低了头,匆忙俯身跪拜,“臣风清扬叩见皇上。”
君洌寒驻足,凤眸微眯,低头俯瞰着他,片刻后方道,“风清扬,让你施这么大的礼,倒是难得。”
“微臣惶恐。”风清扬强作镇定的回答。
君洌寒倒也没多心,只随口问道,“你怎么到广阳殿来,澜儿身子不舒服吗?”
“淑妃娘娘昨夜在钟楼上吹了冷风,偶感风寒,喝了药已经睡下了,皇上不必担心。”风清扬平淡回道,同时,也极好的转移了君洌寒的注意力。
果见,他剑眉轻佻,似有所思。钟楼的位置正对乾清宫正殿,而瑜琳便是在殿前封妃的,如今,她已离开了永寿宫偏殿,搬入长乐宫中,那是前朝宠妃庞妃曾经的住所,是整个大圣皇宫中最奢华的宫殿。
在众人眼中,他将长乐宫赐予瑜琳,是以示荣宠。而只有他自己明白,那不过是他对瑜琳的歉疚,因为,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若非瑜琳怀了孩子,他寸步都不愿离开飞澜身边。这几日他守着瑜琳,心中却满满的都是飞澜,担心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她自己。
“没事就好,让灵犀将汤药备好,明日晨起送来。”君洌寒淡声吩咐一句,转身便向殿内而去。
风清扬自然明白,他口中所指的药是滋补受孕的药,看来,今夜皇上是要宠幸飞澜了。风清扬唇角溢出一抹苦笑,明知她从不属于自己,但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心还是止不住的刺痛。
君洌寒进入内殿时,飞澜已经睡下了,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稳,眉心一直紧蹙着,额头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动作轻柔的在榻边坐了下来,用指尖拨开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她似乎比几天前又憔悴了许多,让人很是心疼。
“澜儿。”君洌寒低柔轻唤,而踏上的女子并没有丝毫苏醒的痕迹,君洌寒在药中放了一些催眠的药物,这样才能在抑制毒性时减轻一些疼痛。此刻的飞澜,虽然在睡梦之中,但心口的闷痛却一直没有消减。
君洌寒脱衣上床,连人带被一起拥入了怀中,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是他一直魂牵梦萦的味道。他将头埋入她发间,贪婪的吸允着,在她耳畔低低呢喃,“澜儿,朕好想你。”
飞澜被迫改变了睡姿,有些不满的嘤咛了声,却依旧没有睁开双眼。他倒是也不急,慢慢的吻着她的肌肤,由眉心到唇片,逐渐下移到锁骨处,细密的吻,温柔缠绵,飞澜身体的温度逐渐攀升,呼吸也逐渐凌乱起来,当他挑开她胸前的衣襟,将手掌探入她柔软的胸口时,异样的触感,终于让她睁开了眼帘,只是,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却好似蒙了一层迷雾,朦朦胧胧,无辜又惹人怜,让人看得心痒难耐。
“是梦?”她美眸微眯,模糊的呢喃了声,随后,竟又要合起眼帘。
“不许睡!”君洌寒霸道的命令着,揉捏着她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几分,薄唇再次覆了上去,在她樱红唇片上用力咬了一口,“原来澜儿喜欢这样的梦?”他邪魅的笑,看着她朦胧的眼眸逐渐清晰,清晰之后又转为惊愕。
“你,你怎么来了?”她说完,竟下意识的推开他,慌乱的拢紧胸口脱落的裙衫。
他长臂一览,紧拥住她身体,温香软玉在怀,更是心猿意马,有多久没碰过她的身子了,说不想,那也是假的。“澜儿,朕想你,想要你。”他在她耳畔,暧昧的呢喃。
飞澜身体明显一僵,手掌紧握住心口的位置,闷闷的疼痛从心口逐渐涣散开,此刻的她正痛苦煎熬着,根本没有心理去敷衍他。出口的语气,也越发不耐。“我身体不舒服,请皇上放开我。”
很生冷的拒绝,君洌寒脸色微变,却只以为她在为瑜琳封妃的事儿恼火,便温声软语的哄着,“现在放手可不行,朕会收不了的。”他拉住她冰凉的小手,探向胯间坚肿胀之处,那灼热的坚。硬,让飞澜一惊,她慌张的收回手,别开面颊。
“皇上想要就去找你的皇贵妃吧,飞澜满足不了你。”她紧抿着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一次又一次的将他往外推,君洌寒终于恼了,不耐的丢出一句,“瑜琳身怀有孕,不方便侍寝。”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句话对飞澜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伤害。果然,她看着他的时候,眸中含着冰冷的泪,唇角是讽刺的笑。
他究竟当她是什么?一个替代品吗!飞澜紧咬着双唇,好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后宫多得是没有怀孕的嫔妃,她们一定很愿意伺候皇上,只有飞澜不想而已。皇上何必为难我呢。”
君洌寒有些慌了,双手按在她肩头,低声道,“澜儿,对不起,朕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朕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君洌寒,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飞澜失控的低吼,打断了他接下去的话。她用力挣脱他怀抱,背转过身,只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君洌寒一时怒火攻心,翻身下床,利落的披上外衣,大步向殿外走去。殿门一开一合,落下啪的一声重响后,再次恢复了寂静。
飞澜将身体蜷缩成一团,不停的颤抖。心口的疼痛一阵强过一阵,她痛得几乎无法喘息,单薄的纱衣几乎被汗水打透。
君洌寒返回内殿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萎缩在床角,痛的几乎痉。挛,手掌紧握着,指尖深陷在掌心皮肉中,明黄的被褥上,落着斑驳的血痕。
“澜儿,澜儿你怎么了?”君洌寒大惊失色,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都是他的错,是他一时失控,才会丢下她一个人。
“你走,回到瑜琳身边去吧。”飞澜无力的呢喃着,她说的是真心话,因为,她不想让君洌寒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而这话落入君洌寒耳中,却成了一种妒怨。
他将她紧拥在怀,神情凝重而疼痛。“澜儿,是朕的错,朕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他的手掌拖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的呢喃道,“澜儿,朕能给瑜琳的,不过是一座宫殿,一个妃位和一个孩子,仅此而已。但朕给你的,却是我的心。”
飞澜将头埋在他胸膛,泪浸湿了他胸口大片的衣衫,此时她痛得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
“徐福海,徐福海,快去将风清扬给我找来。”君洌寒对殿外咆哮。
风清扬匆匆而来时,飞澜已经痛得昏厥,他推门而入,一双血红的眼眸中只有飞澜一人,他不顾一切的来到床榻边,一把将她夺入怀中,低吼道,“谁让你将她弄醒的?你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风清扬紧拥着飞澜,手掌拖着她惨白的小脸,全然没有留意到君洌寒褐眸中遽然的沉冷与阴霾。
“灵犀,去将药端来,快。”风清扬对门外大声道。
灵犀刚刚披衣而起,一时间还搞不清状况,慌慌张张的将那碗早已备下的调身受孕药汤端了进去,风清扬接过药碗,一闻药味不对,恼火的将药甩了出去,啪的一声脆响后,药碎裂在地。
“竟然端这药过来,灵犀,你没长脑子吗。去将我留下的药温了送过来,快点。”风清扬极少发火,即便是灵犀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失控。
“是,我这就去温药。”灵犀吓得直点头,匆匆离去,很快便将药端了上来。
飞澜喝药又费了些力气,她昏迷不醒,根本喂不进药汁,风清扬试了几次,药汁刚喂进口中,又顺着唇角流淌出来。风清扬急的双眼通红。
一旁,君洌寒俊颜沉冷,无声的将飞澜拥在怀中,口对口将药喂入她口中。喝过药后,飞澜的状况终于缓和一些,甚至苏醒了一次,只低低的唤了声,“洌寒。”而后,再次昏厥过去。
君洌寒为飞澜掩好被角,而后,将风清扬叫到了偏殿训话。
彼时,风清扬已经冷静下来。他屈膝跪在君洌寒面前,而一身明黄的男子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冷寒。
“风清扬,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合理的交代?刚刚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清扬敛眸,沉吟片刻后,匍匐道,“臣觊觎淑妃娘娘,罪该万死,请皇上治罪。”
君洌寒脸色沉冷,沉寂半响后,毫无预兆的一脚踢在风清扬肩头,他踉跄的滚出丈远,身体重重撞上墙壁,唇角缓缓流下一缕鲜红。而后,只听头顶传来冷怒的声音,“风清扬,你少给朕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当朕是傻子吗?感染风寒会痛到痉。挛吗?”
————
水飘过,亲们,票票留在月末给水水哦,月末三天一张票会变两张的哦~~
第139章 皇上究竟为她做过什么?
“风清扬,你少给朕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当朕是傻子吗?感染风寒会痛到痉。挛吗?”
风清扬颤抖着手臂抹掉唇角鲜血,爬了几步后,再次端正的跪在君洌寒面前,苦笑道,“皇上想要微臣说什么呢?微臣医术浅薄,只能医病却医不了心。娘娘风寒入体,又心结难舒,微臣束手无策。”
君洌寒剑眉冷锁,略有所思,对他的话仍是半信半疑。
风清扬手掌按在发痛的肩头,轻咳几声,继续道,“即便是大逆不道,有些话微臣却不得不说。皇上以皇后之仪册封皇贵妃,有没有想过飞澜心中是什么感受?她为你征战在外,出生入死,如今皇上根基稳固,坐享其成的却是皇贵妃瑜琳。无忧惨死,而如今皇贵妃身怀有孕,飞澜难免触景伤情,她不哭,并不代表她心中不痛。皇上口口声声说爱她,但微臣斗胆一问,皇上究竟为她做过什么?”
君洌寒沉默,高大的身体踉跄两步,跌坐在身后的木椅上。风清扬是真的将他问住了,他为飞澜做的的确是太少,因为,他能给予的,飞澜统统都不稀罕枳。
“风清扬,你教训起朕来,倒是头头是道,那朕现在问你,你可知飞澜想要的是什么?”片刻的沉默后,君洌寒哼笑问道。
“这……”风清扬语塞。
君洌寒单手扶在额头,深邃的褐眸,沉冷若寒潭,透不进一丝光亮。“飞澜想要的是自由,是比翼双飞,是一生一世一双人,风清扬,你觉得朕给得起吗?职”
风清扬沉默,许久后,才拱手问道,“那皇上可以放她离开吗?”
君洌寒冷然一笑,三分苦涩,七分自嘲。“若朕可以放手,又何必让她痛苦……”也让自己痛苦呢。
如今的他与慕容飞澜就是两只孤单的刺猬,想要彼此相拥取暖,却一次又一次将彼此刺得遍体鳞伤。除非,他们可以为彼此而拔掉身上尖利的刺,但是,如果没有了刺,他们只会丧失了自我。
“朕累了,你退下吧。”君洌寒手掌托在额头,无力的摆了下手。
“微臣告退。”风清扬躬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