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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林光乍泄by林墨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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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黄色的夕阳沿着他的鼻翼,投下淡淡的阴影。
他的墨色眼里,带着细碎的光影。
他的身上带着柠檬味的沐浴露的气息,温温和和的感觉异常熟捻。
我跑了几步,站在他的面前,笑着看着他。
“你还记得第一天补课的时候我对你说的话吗?”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却在触及我的目光时释然,咧开嘴,笑了下。
没有翻白眼,而是郑重的将左手握拳抵在自己的心脏位置。
我严肃的说道,
“你在畏惧什么?
畏惧自己的努力得不到回报?
畏惧自己的失败让别人嘲笑?
别太天真了!
如果畏惧失败,就加倍努力,打败障碍好了!
如果畏惧嘲笑,那就挺起胸膛,大声发誓要成功好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这样的男人!”
……
“所以……”他的眼里似乎染上了夕阳的火红,静静的接下我的话,像是对我说着,又像是喃喃自语,“所以,不要因为你的畏惧而止步不前!”
转头远走,不再回头看一眼他的模样。
考试神马的,最讨厌了。
……
So my dear; do you know I was missing you
……
当季节换了衣裳,当岁月帮我成长,年少懵懂的思念荡漾在我心上。
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的假期就在逐渐销了惆怅的暑气中,不知不觉的被遗弃在记忆深处。
不经意间,连自己都忘记了,那年夏天,火车上仿佛摇篮一般的律动,总让人昏昏欲睡,可我却总是努力地抢夺些许的时光,留住这意想不到共处的时光。
……
他说,“何舒舒,我们一起去北京吧。”
我在听筒的那端,心跳的感觉无比清晰,连语气都不曾有过颤抖。
“好”
……
那个夏天,他去了很多以前一直都想去的地方。
比如,他在圆明园中,看着大水法残破的遗迹,咒骂着曾经侵略过中国的八国联军。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却在拿着雅思词汇,一遍一遍的背着从前以为从来不会碰触的单词;
比如,他在欢乐谷里,听着过山车呼啸的声响,发誓绝对不会和其他人一样尖叫。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却坐在舍友的身边,聚精会神的看着从前以为从来不会感兴趣的偶像剧;
比如,他在水立方那,钻进碧蓝的池水中,大叫着居然和奥运冠军在同一个泳池。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的体育选修了篮球,神采飞扬地同同学争抢一个橘黄色的皮球,奔跑,跳跃。
再比如,他在动物园,看着奇奇怪怪的动物,不自觉的将我教给他的系统分类法实践在他们身上。
只是他不知道,如今,我却因为数学挂了科,不得不在假期温习自己以为再也不用学的数学……
比如……
只是……
终有一日,你会离我而去。
不是吗?
……
我翻着《William Shakespeare》的英文原版;你背诵系统解剖学。
我吃着dove的榛仁巧克力;你吃着酸涩的柠檬;
我无数次练习三步上篮;你躲在图书馆翻着《百年孤独》。
……
就像我不曾给你打过电话,你也不曾给我发过短信。
就好像你和我只是大千岁月中的不曾相识的两个人。
你去了中国的南北方,我却留在家乡。
千万里的距离是不是带着千万里的相思?
我不知道。
一次班级聚会,知心话大冒险不幸中了枪,同学笑着问有没有喜欢的人。
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你傻笑时的样子,可我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就好像是那个夏天,站在你身边的自己,笑着摇摇头,只不过那是为了自己摇头罢了。
南方的夜色来的总是会比家乡晚了许多。
当我被夕阳笼罩的时候,我拿起电话,按出一个异常熟悉的号码,放在耳边,心脏在听筒嘀嘀的声音中缓缓跳动。
……
“喂,你好哪位?”
“是我,何舒舒。”
“呦,今个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和你打电话还要预约?”
“不敢,不敢。”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
“诶,对了,我舍友还有一个看过你写的《盗墓笔记》同人小说呢。”
“是吗?我都快忘了那文了。”
“嗯,他还问我结局是什么呢,你还记得不?”
“张起灵忘了吴邪。”
“啊?!为啥啊?我记得高中那时候你不说王子和王子幸福的在一起了?”
“因为张起灵爱吴邪,吴邪爱张起灵。”
“啊……”
……
是啊,因为他们互相爱着,所以他们都要对方幸福。
这个世界上,爱了不一定就要在一起。
这世上,有太多比爱情还要重要的东西去要我们去承担。
……
“所以你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了,不对,是他抛弃你了。”
“老林你不打击我会死吗?”何舒舒翻了一个白眼,“这是初恋!初恋!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吗?”
“何胖子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女追男隔层纱吗?”
“我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以和那种单细胞生物混在一起,那可是纯洁的高中生涯!我的目标可是好好学习!况且老妈那么强势,根本不会允许我和他在一起的。”何舒舒扁扁嘴,略带悲伤的说着。
而且,何舒舒望着窗外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岚童村,心底是种淡淡无奈,即便当年的愿望真的实现,自己有了力量,却还是守护不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终于失去了陪伴自己多年的巴豆。
可是即便悲伤,即便难过,我还是要坚定地走下去!
何舒舒转过头看着面前正一脸八卦的两个人,忽然觉得真是到了大霉才会把这两个傻逼当作朋友。
何以飘零去END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真是爆字数吖,虽然现在依旧很冷清,不过写文嘛,开心就好,冷清冷清着就习惯了,在此感谢看文的每个人,另外求收藏~
☆、【肖袂番外一】
【当年相思月成霜】
我叫肖袂,重庆市某大学在读生。
目前和两个死党居住在祖父留下的郊外别墅中。
爱好广泛,喜欢吃东西,喜欢篮球、游泳还喜欢漂亮妹妹……诶诶?!
哈哈,你没看错,虽然名字有些委婉,不过哥是190cm+的纯爷们。
院篮球球队长带来的可是实打实的成块分布的肌肉,外加因为混血而天生的深棕色头发以及棕色眼眸,相得益彰。
哈哈!怎一个帅字了得!
不过现在,哥哥要去打工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是?
好了,出发!
(1)坦诚相见
从打工的酒吧回来时,夜色已经开始浓郁起来,路灯昏黄的光打在地上,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扭了扭有些酸涩的脖子,肖袂顺路从便利店里拎了豆油回来,心里还要盘算着要不要再打一份工,林海那小子好久没看见,看见了估计还的发给他点救济金,真不知道他一天干些什么……
肖袂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寻思着老管家肯定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没多久,自己的小花园中那棵古老的樱桃树已经看到了隐约的轮廓。
等真的到了房前……
果然……
“少爷回来了?快快,晚饭已经做好了,洗个澡马上开饭。”老管家依旧精神矍铄的跑到门口把我手中买来的一大桶豆油直接提了进去,穿着西装还能跑这么快?
我在门口擦着冷汗,心中第186933次想着究竟谁才是60岁的老管家。
不过要是抢过来的话,老管家定要哭诉‘少爷是不是嫌凌续老了不能服侍少爷了?balabala……’
‘诶,这个老管家啊,已经是爷爷辈的人了还是这么矍铄’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笑了笑,抬脚回了自家房子。
进了屋,直接把运动鞋随便一甩,趁着老管家没有反应过来,撒丫子地跑到楼上,拉卡自己的房门,探出头冲着那个怒气冲冲地喊着‘臭小子’的老管家做了个鬼脸,猛地拉上门,‘碰’的一声,估计是老管家直接把鞋丢在门上。
“哈哈!老管家,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再次拉开门,朝着老管家又做个鬼脸,在另一双鞋击中脸部之前猛的来上房门。
“哈哈——”我靠着门笑着,每天这个样子还真是开心啊。
脱下身上臭烘烘的衣服,欢天喜地的把自己丢在自己房间浴室的浴缸里,热水浸过四肢舒服的感觉以至于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真是舒服啊。”
浴室中水汽弥漫,浴霸带着微薄黄色的光将整个浴室染上暧昧的色彩。
水汽缭绕,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揉捏,竟然相互环绕成氤氲的环形。
肖袂没有察觉这一变化,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今天学校里碰到的那个……那个……
甩甩头,叫什么记不得了反正是个美女。
她有着白皙的皮肤,漆黑的秀发,细长的眼……眼眸……
肖袂傻傻地在脑海里临摹着那个人的样子,冷淡地眼神,寡淡的表情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好美……”
肖袂看着面前的“景色”,不住地叹息着。
嗯?等等!
好美?
肖袂慢慢将目光聚焦落在眼前,美人就在面前?捏捏自己下巴。
嗯,有触感,不是做梦。
所以……
“啊啊啊!”
肖袂的尖叫直接贯穿整个浴室,甚至没有注意自己什么都没有穿的肖袂竟然直接从水里站起来,手指有些颤抖地指着那个忽然出现的那个人。
白色的长袍随意缠在身上,汉白玉一般温润的皮肤,修长的身形,有些尖尖的下巴,脸上没什么表情,微长的刘海住了有些细长的眼眸,但肖袂还是从这个莫名出现的人身上感觉到了深沉的寒意,甚至让他的胳膊上冒出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但是那人,嗯,姑且称之为人吧,却没有看肖袂一眼,而是浮在空中盯着前方的不知名的某个地方。
“很近。”
来人轻轻吐出两个字,却是瞬间让肖袂爆发了。
“很近你妹!”肖袂猛地挥拳向他,却忽略了浴室的问题,于是……
肖袂华丽丽的滑了一下,手忙脚乱的肖袂划拳为爪,抓住了那人的长袍,却不想松松垮垮的长袍被一下子拽了下了,那人也因为措手不及而被肖袂重重的压在地上。
等到涂青玉因为自家式神迟迟没有反映而用穿墙术穿到肖袂的浴室时,正巧看到这样一幕让人狂喷鼻血的情况。
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压着自家腹黑冷酷的式神,两人不住的挣扎。
“呦——”涂青玉摸着下巴,笑容里满是掩不住的邪恶,“跨越了性别与种族的爱恋——阿枫,你真不愧是轩辕家的最强式神。”
“你又是谁啊?”肖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不想被后来出现的女人一脚踩到背上,“你想干什么?”
“干、你!”女人一字一顿,浴室中寒意大盛,一声异常尖锐的叫声从浴室的角落响起,肖袂偏头,一堆长长的头发从那里浮现出来,没等肖袂惊呼,踩着自己的女人冷哼一声,左手猛地一甩,一道白光疾驰,生生将那尖锐的惊呼打断,一朵硕大的冰花瞬间绽放,而背上的压力也忽然消失,女人翻着白眼走出了浴室,而……
“碰!”
肖袂被身下的男人一拳揍到眼眶,狼狈的滚到一边,而那人捡起了地上的长袍,又随意系在自己身上,狠狠地瞪了一眼肖袂,施施然走了出去。
“妈的!肯定青了!”肖袂摸了摸眼眶,嘶嘶的叫着疼,脑子反映一下刚刚发生的一切,乱糟糟的一团直接塞到了脑子里,
“这是怎么一回事?!洗个澡,扒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雄性的衣服,还把他扑到了?再让一个同样不知道是不是人的雌性用脚丫子踩了?那个雌性还把又一个莫名出现的雌性给变成了冰花?”
肖袂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看了眼那朵冰花,决定还是穿上浴袍出了已经寒气四溢的浴室。
出了浴室便看到,那两个……嗯,生物,正坐在自己的床上,居然还喝着咖啡?!
肖袂想自己的脸一定已经变成锅底的颜色了,半倚着门框,双手抱胸,看着他们,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严肃一些,“喂,你们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些解释?”
(2)都是桃花惹的祸
“好吧,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回到你吧……”女人轻呷着杯中的茶水,轻佻的看了眼肖袂,故作玄虚的话没等说完……
“弱智!”
“脑残!”
二人同时接话,顿时让女人的脸色变得乌青,不过立志要当淑女的涂青玉还是朝着肖袂努力挤出个微笑,“天师涂青玉。”
说完用手肘碰了下不知道想什么的另外一个人,那个人转过头,伸出手,“我是轩辕枫,是个式神。”
“啊啊……”肖袂傻傻的和轩辕枫握了一下手,看见他用冻死人的目光看自己这才想起来还没介绍自己,“肖袂,这座别墅法律上的主人。”
“恩恩,我知道。”涂青玉摆了摆手,从小小的挎包里拿出了手机,啪啪啪一顿神按之后,把手机举到肖袂面前。
看了看肖袂一脸茫然,涂青玉十分有耐心的说,“孩子,这是驱鬼加上咨询的费用,一共235370元整。”
“啥?!”肖袂猛地后退几步,瞪大了双眼瞅着面前的那个身材娇小的大饼脸女人,“你抢银行吗?这么贵?再说,又不是我找你们的好不好?!”
涂青玉十分没有气质可言的翻了个白眼,“看在你和阿枫咳咳,的份上已经算了折扣,已经便宜你了。”
“我和这个面瘫脸有什么关系?!”肖袂明显处于抓狂状态,指着明显不在状态的轩辕枫大喊大叫,可惜,轩辕枫不动应万变,除了喝茶还是喝茶。
“怎么?你不要折扣?”涂青玉双手抱胸,看着肖袂跳脚的样子,笑的十分邪恶,这小子,神经够粗的啊,不过正事还是不能忘记办,“好了,酬金的问题等一下再谈,我先和你解释一下然后还需要问你几个问题。”
“什么?”肖袂果然当之无愧的粗神经,上一瞬间还在浴室里大喊大叫,下一刻已经搬来凳子坐在两人面前,一脸好奇的看着二人。
二人脑袋上,无数黑线垂落……
“好,首先,我们并不是偶然来到你家的,是故意的。”
“涂老鸨,你的智商真的降落到面前的这个白痴的高度了吗?”轩辕枫轻轻松松的吐出直接让两个人同时怒火中烧的话。
涂青玉强忍住扁他一顿的冲动,拉回在愤怒边缘的肖袂,咬牙切齿的解释道,,“这玩意本来是个地缚灵,你今天在学校的时候碰到了这个玩意,天知道你是怎么把这个玩意带了回家,反正当我发现的时候,你已经把阿枫给压了。”
说完肖袂的脸色腾的一下变得通红,你你你说了半天也没吐出个句子来。
那边轩辕枫更是火上浇油,竟然用着一脸的面无表情说着差点把肖袂气死的话,“原来你这么纯情,不过我一被压的都没说什么,你个压人的这么激动干什么?”
“你、你、你——流氓!”肖袂一下子拽着浴袍把胸口挡住,一脚踹上那个火上浇油的家伙。
却见轩辕枫左脚轻轻一点,顺着肖袂的腿跳了过去,一脚踩在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堆头发上面。
被轩辕枫的爆料惊得呆掉的涂青玉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在浴室只是伤了那个地缚灵,还没净化她呢,连忙祭出拘魂铃,将从浴室中跑出来的地缚灵扣在地上。
而肖袂看到忽然冒出来的水鬼,立马丢掉了刚刚压与被压的问题,后撤两步和那个东西拉开了距离。
地缚灵被拘魂铃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你是谁?”轩辕枫不愧是轩辕家最强式神,冷着一张俊脸蹲在她的面前,伸手把她的头从地上拉起来露出来。
“袂!袂!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是想和我在一起吗?”散乱的头发下面露出来满脸泪水的一张清秀的脸庞,可以看出来,生前肯定是长相不错。
肖袂看不得女人哭,就算是女鬼也看不得。
低声叹了口气,拍了拍轩辕枫的肩膀,轩辕枫侧头看见他不忍的表情,无所谓地放开了她的脑袋,不过他也没落下这个机会损他以报一压之仇,“没想到你的爱好挺广泛,都跨物种了。”
“你还跨性别了呢。”肖袂无奈的摆了摆手,蹲在那个女鬼面前,笑着看着她,“虽然我不认识你,可是妈妈说,男子汉不应该让女孩子哭,所以,我希望帮到你。”
说完,把手轻轻放在她的头发上,女人抬起头,哽咽着向他问道,
“是不是男生只会喜欢漂亮的、有气质的女生?”
肖袂歪着头想了会,认真的答道,“是的。”
女鬼愣了一下,却忽然笑了一下,声音却带上了无奈的低笑,“是啊,是啊,我又何尝不是喜欢帅气的男生?如果他也这么坦率多好啊——我当然知道比不上相思的啊——相思——相思——”
拘魂铃的红光大盛,女鬼缓缓缩到铃铛里,不曾抬头。
肖袂扁扁嘴,嘟囔道,“我又没说你不好看——”
“这算什么?歪打正着吗?”涂青玉和轩辕枫对视一眼,对肖袂神经的强度再次感到震惊。
“喂——老鸨,你要净化她,让她去投胎吗?”肖袂转过头特无辜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涂青玉黑了的脸。
不过涂青玉还是低低的叹息了一声,带着少许不忍,来到肖袂背后,祭出了另外的一个法器。
“灵魂并不会转世,死了,就是死了,如果没有特殊的情况,灵魂只是会变成最基本的分子,散布在空气中,成为灵息,等待着被新生命的吸入,化成新的灵魂。”
青蓝色的光辉在肖袂面前消散,他转头,看见涂老鸨和面瘫枫正专注的看着自己,面瘫枫左手指尖一点萤火隐隐约约,轻轻抵在自己的额头上,而涂老鸨却是微笑地说着自己有些不能理解的话。
“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啊,真希望下次还能碰到你,虽然……你不会记得我们,晚安,肖袂先生。”
晚安,地缚灵。
两人转身,从肖袂房间的窗户跳下,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肖袂,正在床上睡的天真烂漫。
作者有话要说:
☆、【肖袂番外一】
(3)月亮上是住着带鱼的
第二天一大早,肖袂便以强悍的精神力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套了一个运动的大裤衩和大背心,哼着歌跑到楼下,毫不客气地用手抓起老管家准备的全麦面包,快速塞到嘴巴里,眼角瞥到老管家张牙舞爪的样子,立马又拽了一块面包,脚下抹油跑了出去。
出了门,肖袂三两下吃了面包,喘了两口气,做了两下蹲起。便开始了一天中他认为只是比睡觉幸福值低一点的活动——晨跑。
当然,篮球队的要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肖袂心里偷着乐的事了,那就是——
“静雅——”肖袂收起白痴的笑容,换上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看着一身运动装的静雅。
‘静雅真是漂亮啊——’肖袂心里偷偷的想着,可静雅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和自己打招呼,而是呆呆的望着天上,眉头皱的想花卷似的。
天上有什么?
肖袂抬头,清晨的天空还是蓝的十分通透的,鱼肚白的月亮安静的半隐着。
不就是还没落下去的月亮吗?
肖袂实在想不懂这个天天都可以看到的月亮今天怎么就让静雅着了迷,于是肖袂拍了拍静雅的肩头,没想到静雅竟然尖叫的瑟缩的一下,一下子跳出好远,转过身,发现是自己才拍着胸口叹了口气。
“肖袂哥,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静雅的眼里流转着惊慌,似乎看见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肖袂皱着眉头看着面前明显慌慌张张的静雅,轻轻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放缓,“静雅小姐,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肖袂的声音带着孩子般的天真与执着,倒是让静雅安心下来,勉强笑了下,倒是问了肖袂一个问题,“月亮上住着什么东西?”
月亮上住着什么?不是嫦娥和玉兔?肖袂脑子上一下子冒出来好几问号,
“这个……”肖袂咬着手指,想了想,“应该是桂花,女人和兔子吧?”
“哦……”静雅视乎对这个答案表示认同,却还是皱着眉头,试探性问了句,“那月亮上住着带鱼吗?”
“啥?”
……
肖袂忽然听到了乌鸦的叫声。
于是肖袂接下来的时间里,脑子被月亮和带鱼两个词填充的满满登登,以至于晨跑结束后连老管家貌似痛心疾首的呼喊都没有听到。
等到了学校,脑子里还是带鱼和月亮的问题。
肖袂呆呆地看着病理老师口水纷飞的模样,脑子里的月亮和带鱼依旧没有结果。
“根据引起血液感染的来源,可将血液感染分为……肖袂!”病理老师实在受不住肖袂呆滞的眼神,丢了一个粉笔头到他脸上。
肖袂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答了一声‘到’,病理老师看着还是有些傻傻的肖袂,随便问了一个问题,“败血症的可能性病原体可以是那些?”
肖袂脑子忽然闪过一丝灵光,猛地一拍手掌,“月亮上是住着带鱼的!”
不管同学的哄堂大笑,以及病理老师通红的脸,肖袂打个招呼就跑了出去。
因为是上课时间,图书馆里的冷冷清清的,陈旧的书籍散发出一股腐败的气息,急急忙忙赶来的肖袂直接撞上门口的大书架,噼里啪啦的掉书声羞得肖袂连连冲着书架鞠了好几个躬,眼角似乎瞥到一道明亮的银色,却在瞬间无影无踪。
到了中国古代文化分类中翻了好大一阵,终于在一本书上看到这个记载,
“银流,栖月之仙,形流水,性怯懦,食月气,如人指月割之其耳。”
“这个就是静雅所说的带鱼吧?”肖袂开心的看着面前的书,正寻思着怎么和静雅小姐显摆一下,一声尖叫忽然震惊了整个图书馆。
等肖袂赶到尖叫来源的时候,一群人正围在一起窃窃私语,肖袂挤进去就看到一个男人痛苦地捂着耳朵在地上挣扎,一旁刚刚来的校医正努力地让他安静下来。
……
“真惨啊,耳朵一下就没有了。”
“就是的,刚刚还在自习,什么都没有做,耳朵就没有了。”
“嗯,是啊”
……
一旁的窃窃私语传到肖袂耳朵里,让肖袂再次皱起了眉头。
会有这么巧吗?
人群后面两个人匆匆离开的身影一下子让肖袂的唇角掀起了笑意。
果然不会这么巧。
(4)银流乱
“Bashfulgrass”是一家在x市医科大学口碑相当不错的一家欧式咖啡馆,巨大的落地窗上爬满了层层叠叠的爬山虎,将阳光筛成细碎的纹路,咖啡馆的门口是两根被花坛环绕的洁白石柱,石柱被常春藤和牵牛花缠绕,环形花坛中则种满了知羞草,这也是咖啡馆名字的由来。
Bashfulgrass
含羞草饶舌的拉丁文学名。
肖袂一直不是很喜欢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学医学的神经出了问题,他总觉得咖啡馆里有一股泡在福尔马林的尸体味道,不同于单纯的甲醛的气味,更多的是尸体腐败时的味道,他肖袂想起来导师家里永远沸腾着的小电锅里冒着泡泡的醋,心想那天把它电源拔了,是不是也会有一股相似的味道。
点了一盘招牌“Bashfulgrass”甜点,绿色的抹茶小三角蛋糕上一朵毛茸茸的粉色小花,倒是和花坛里知羞草相似的紧。
轻轻把精致的瓷盘放在铺着洁白间着知羞草暗纹餐布的桌子上,肖袂扯开了一个优雅的微笑,“又见面了各位——”
原来坐在位子上的正是上一次大闹自己家的涂青玉和轩辕枫二人,嗯……一人一式神。
就见二位对视一眼,涂青玉回了一个同样优雅的微笑,细声细语地答道,“这位先生,恕我无礼,真不知何曾见过先生。”
肖袂立马打了一个寒战,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两人的侧面,斜着眼瞅着涂青玉,“涂老鸨,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还不至于睡了一宿觉就什么都忘了。”
涂青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瞥了一眼轩辕枫,他也轻轻皱起了眉头,微一点头,轩辕枫闪电一般扣住肖袂的双手,涂青玉左手反手一挥,不等肖袂惊呼,一张符咒直接拍在肖袂脸上。
“啊啊——要谋杀啊?!”肖袂挣扎着想要反扣住轩辕枫的手,脸上的符咒被自己的呼吸,噗地吹到地上。
“全道术免疫?”涂青玉睁着大大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这个嘟着嘴巴正和那个死人脸打得不亦乐乎的大男孩,喃喃的说道,还以为从此别过了,没想到竟然免疫死人脸的失忆术。
有意思,涂青玉摸着下巴盘算着是直接解剖了他还是活着研究,就见Bashfulgrass门前出现了小小的骚乱,三人回头透过落地窗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地捂着耳朵没命的奔跑,被花坛绊了一下,跌倒在地,一声短促的惊呼,就算看不见了接下来的情况,从周围人的惊慌看来,耳朵估计没有了。
……
“已经是第四个了啊!”
“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啊——”
“那……怎么办——”
……
咖啡馆里人眼神惊慌地相互窃窃私语,不知从何处传来的钢琴声让焦躁的人群平静下了,咖啡馆重新恢复安静,细碎的阳光摇摇落落的打在肖袂背上,让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有些空旷。
“银流不是性情温顺吗?怎么会在大白天割人耳朵?”肖袂咬着手指头,看着涂青玉,涂青玉刚想笑着说‘你小子知道的不少嘛。’轩辕枫冷淡的声音传来,“和你有什么关系?”
“嗯?!死面瘫你什么意思?”肖袂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昨天才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家伙,竟然说出这么冷淡的话。
“字面的意思。”轩辕枫的依旧语气淡淡的,眼神里却带上了少许的尖锐,“你以为你有什么身份?医科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那么银流割掉别人的耳朵和你有什么关系?这分明是警察需要关心的事不是吗?就算再扩大些范围,也是我们天师和式神的事情,干卿何事呢?”
涂青玉皱着眉头看着轩辕枫,她可不记得他什么说话这么尖锐了。
没等她说句话,肖袂已经推开了椅子,站起来一声不吭走掉了,嘴巴撅的高高的,还赌气似的狠狠关了咖啡馆的大门,惹来周围一阵的白眼。
“《GATES OF DAWN》”咖啡馆里的轩辕枫冷淡地吐出一串英文,眼神却始终落在手中的咖啡杯中。
一旁的涂青玉戳着肖袂带来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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