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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诺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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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到自己母亲身边,带着点无奈,“妈妈,对不起,我忘记告诉你,我和沂哲已经和平分手,他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地方。”她再看一眼程家的长辈,“也抱歉,让你们为难了。”

李晴不可思议的拉着自己女儿的手,江桑榆摇摇头,在自己母亲耳边开口,“妈妈,就算输,姿态也要美。而且,别人确实没有对不住我的地方,交往时我很开心,只不过现在失恋了,很快就可以好起来。”

李晴说不出话来,江桑榆长长的叹息,最终让江博远将李晴送回去,而她自己却留了下来。

看到江桑榆的态度,徐素青心下叹息,自己的儿子是错过了这个好女孩了。

徐素青也让自己的丈夫离开,她想和白诺言单独说一会儿话。

这是徐素青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白诺言的样子,漂亮,朝气,蓬勃。

但好像,并不是自己儿子会喜欢的类型。

白诺言已经躺在了床上,眼睫毛一颤一颤,十分灵动。

徐素青走过去,坐在床边,“要好好照顾自己,小产后的身体和坐月子没有什么不同,不好好保重,容易留下病根。”

白诺言看了徐素青一眼,没开口。

徐素青感叹似的看着白诺言的肚子,要是孩子没掉,该多好。

“听说,你以后不能有孩子?”

白诺言动了动嘴,“你想说什么?”

“你以为我想说什么?”徐素青淡淡的笑着,却带着一股儿高高在上的气场。

白诺言也想笑,可笑不出,脸部有些僵硬,“无非是我没有资格进入你们程家,让我别做美梦了。”

徐素青笑得更欢了,“真是聪明的孩子。”

白诺言转了转头,“你不觉得,你更该管好的是你儿子吗?说我有什么用,什么都没有的人反抗起来才最有力,因为无所顾忌。说不定真让我郁闷了,我就百般勾引你儿子,让他和你们脱离关系,和我私奔。”

徐素青看了白诺言许久,很善良的为她盖好被子,“真不是个玲珑的孩子,不要什么话都说,不要毫不顾忌。至少现在,你应该讨好我才对。不过,性格挺直。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告诉我,不过估计你也不会喜欢麻烦我。”

白诺言呆呆的看着徐素青,她现在不是该骂自己什么丑小鸭想便白雪公主之类的吗?

徐素青走出病房的时候心底叹了叹,刚才儿子的那番话彻底让她动容,能让自己儿子说出那样的话来,别人不了解,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定知晓,肯定没有退路了。儿子都那么决绝了,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不能扯后腿。

对婚姻这事,她本来就想让自己的儿子自己做主,虽然没有孩子这点让人遗憾,可生活是两个人的,有没有孩子这不是重点。

她只是想看看白诺言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要不是那种唯唯诺诺,或者我见犹怜跟个林黛玉一样的女人,她都能接受。

她长长的叹息,在看见江桑榆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自己的儿子说,打消了想和儿子说话的想法。

刚才儿子的一句话让她很动容。

“里面躺着的是我孩子的母亲,谁都可以离开,就我不能。”

第八十四季

汪檀站在另一边,觉得自己犯了大错;就不该接江博远打来的电话;如果不是她随口一句在医院,这一幕也不会产生。

程志峰之所以来此;又是因为程沂哲许久不曾去公司;十分着急,在医院的某个好友却告知他在医院看到了程沂哲的身影;于是立即赶到医院了。

那一幕,终于平息下来,整个世界也都平息了。

江桑榆和程沂哲坐在走廊的青色椅子上,沉默了良久。

“我妈妈只是不想我受到伤害;急了一些。”她反复的绞着自己的手指,话到了嘴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说出这样一句比较安全的话。

“我明白。”完了又加一句,“本来就是我的错。”

江桑榆心口一疼,连带的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了。

他太过坦然,让她不知所措。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眼角的青色一览无余,看上去很是疲惫。她看着这样的他,叹息间露出笑意,“你有多久没有睡觉了?”

多久?他自己都忘记了,可闭上眼睛,噩梦般的血水让他不敢入睡,睁着眼睛看着天亮。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婚礼取消的事,由你宣布吧,随便什么理由都可以。”

她咬着唇,一方面他是尊重自己,听上去似乎是自己嫌弃他。

可他的态度,却更像是,不怎么在意。

她的嘴唇泛白,这一天,迟早都会来,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了。

她悲哀的发现,他们之间,竟然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话。分享不了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内心不容他去探视,可她好怀念,他曾陪着她去那些小学陪伴孩子,做着游戏,分发着礼物。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如今却如此遥远。

“对不起。”他的声音轻弱羽毛。

可她竟然能听得懂,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

对不起,不是因为他辜负她,让她受伤。

而是他原本该安慰现在的她,可他自己也很难过,安慰不了别人。

“她睡了这么久,肯定饿了。”她提醒到。

程沂哲猛的睁大瞳孔,“那我去买吃的。”

走了几步又看着她,“你……”

“我自己回去。”

他这才急步跑开。

看着越来越远的他,她眼睛一片迷离。

终究,不属于她。

站在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江桑榆终于将门推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白诺言。

白诺言也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的江桑榆,她的脸色太过镇定。白诺言几乎就想到了电视上的妻子跑到医院去乱打乱喊那抢了自己丈夫的女人的一幕,直直的看着江桑榆。

江桑榆也走向白诺言。

“疼吗?”江桑榆轻声开口。

白诺言咬咬牙,“不疼了。”

江桑榆找了就近的位置坐下,看着白诺言不太健康的脸色,“身体还很虚弱就多休息,不要乱跑乱跳,多吃点东西,不要太挑食。”

“我又不是小孩。”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就像凌迟一般。

听到她这样说,江桑榆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下,“不是小孩,怎么会如此任性?”

白诺言呼吸有些难,喘气声音有些大。

江桑榆站起身,为她拍拍背。

随着江桑榆的动作,白诺言心底酸涩难忍,抬了抬头,害怕一低头,就会忍不住哭起来。

看着这样的白诺言,江桑榆想,自己永远做不到随心所欲的去做事。即使是出了这样的事,她也不会将事完全归咎在别人身上,做不到大哭大闹,做不到像泼妇一样扑上去乱打乱叫。不是因为看不惯,不是因为轻蔑,只因为自己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无法做到,这就是属于她自己的懦弱。

“要好好照顾自己。”江桑榆发现自己除了这淡而无味的话,竟然想不出别的来了。

白诺言点了点头。

“要……”江桑榆停了停,好好保重这样的话听起来同样的反复,“我还是希望你做回以前的你。”

“以前的我?”白诺言似乎有些不在状态,“那是什么样子?”

“不会去伤害别人。”江桑榆打量了白诺言许久许久,“更加不会伤害自己。”

白诺言一愣,越发的酸涩。

江桑榆自己却笑了笑,“如果做不到,那就做到后者就好。”

自私也好,真性情也好,不要伤害自己就好。

白诺言靠坐在床头,心口剧烈起伏着,“你就没在某一刻,恨过我?”

“不知道。我总是在想,如果我们的环境换一下,你还是现在的你吗?而我还会不会是现在的我?我总是找不到答案。所以,没有必要去埋怨,去恨,那太累。而且,我也没有恨你的理由。”

白诺言思索了一小会儿,“虽然环境对人的影响很大,可归根到底还是取决于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无论什么过错都归咎到所处的环境中,或者父母身上,本身就是一种不公平。所以,就算我们之间的环境变了,我还是这个我,而你也依然会是现在的你。”她想到小说中那些女主角,“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多让人讨厌的圣母?”

那些圣母女主,未必都是些千金大小姐,更多的还是家境贫寒的人吧。

虽然,圣母根本的原因是因为作者想写更长的文,女主圣母点为这个为那个付出,才能码出更多字数。

江桑榆笑了笑,将自己包里的一幅画拿出来,放到白诺言面前,“我想,它应该属于你。”

白诺言接过画,看了许久,视线停留在画中人脚上的那条链子,丑陋的链子,只有一个小铃铛孤独的伫立。

江桑榆看着白诺言蹙起的眉,淡然开口,“未完待续的画,像不像你和他的关系?”

白诺言将画收起来,“我以为,至少不该是你来说。”

“突然发现,当自己以置身事外的角度看待一切,也挺好。哪里就有那么多恩恩怨怨,平和一些,没有什么不好。埋怨别人的同时,也会将自己推向深渊,我不愿意这样。”

良久无话,江桑榆站起身,她确实该告辞了,今天说了这么多废话。

白诺言沉默的看着江桑榆准备离开的背影。

江桑榆走到门口,终究很不甘心的拉着门,回过头,“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我?”

这是她心底,最想知道的事。

白诺言以为,她会将最后的问题留在程沂哲身上,或者其他,没有想到却是问了这个。

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的心境,于是只好说实话,“因为我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你那样的人,所以只想躲你远远的,你就当我自卑吧。”

无法做到你那样,甚至不能否认你的存在,只想逃离。因为感觉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只好看不见,就不再烦。

有比较,才感觉自己很差,没有了参照物,似乎也能活得很好。

病房的门终于被关上,屋子里陷入前所未有的清净。

程沂哲到了很远的地方才买到粥,已经过了早餐时间很久,店里的粥都差不多卖光了。本城一般的小店里,中午与晚上都不卖清粥。等他回来,才发现,白诺言的病房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来不及将手中打包的粥放好,一次性饭盒溅出液体,落在小凳子上。刚提着粥的人,却已经冲了出去。

程沂哲尤不相信,以为自己走错了楼层,走错了病房。

他抓住护士就问,却没有人知道那个病房的人怎么了。每天都有这么多人来看病,每天都有人住院出院,谁又能记住谁。

当他跑到办出院手续的地方,还是有了那么点线索。

“现在还真有这样的人呢,财大气粗似的,直接丢下钱要求最快速度办理出院。”

“都是什么人啊?”

“谁知道呢。别人要办出院,难道强制留下她不成。”

“不过看样子,家世不错。”

“你这都能看不出来?”

“有钱啊。”

“谁说有钱就有家世?”

……

他跑过去,问着那两个正聊得欢的护士,“你们说的是谁?是不是一个长相甜美,头发长长的……”

得到了确认,他冲出医院,外面车水龙马,哪里能有他要找的人的影子?

她离开了,一声不响的就走了。

不打一声招呼,不留一句话,就这样离开了。

她是故意的,不给他留下只言片语。

她就是喜欢做这样的事,带着决绝般的态度,什么都不留下。

扰乱了一池春水,片叶不留痕迹,消失在他眼前。

留下一个烂摊子给他,而她不闻不问。

第八十五季

在程沂哲多次守在“轻云”后,汪檀终于让他进入别墅。

汪檀想到白诺言临走时说过的话;在程沂哲没有来找她三次以上;就不让他进来。白诺言在某些事上算得一向准,虽然汪檀不清楚白诺言究竟怎么想的。而且;白诺言确实走了;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她确实不在这里。”汪檀再次强调,“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而且;白诺言离开的时候很决绝,什么都不要,立即走就行。无论经纪公司如何挽留,无论她说什么;白诺言都不管不顾,只是要离开。

汪檀一直都相信白诺言是个性格至上的人,她说今天走,就一定走,哪怕有人对她说明天再离开,给她一百万,她也不会动容。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想到了什么,立即就要做,过了那天,那件事就失去了意义。

程沂哲打量了这里很久很久,目光绕过客厅的沙发电视。他可以想象,她当时多么悠闲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不满那女主的性格多么讨厌,或者那个男的多么犯贱,然后看一会儿后就又失去了兴趣。

她对事物的兴趣,总是保持不了多久。

可她对吃的习惯,却能一直保持。

他对于她,是对事物的兴趣,还是相当于吃的习惯?

他转了转,却发现,这里陌生又熟悉的足迹,让他的胸口发闷。

“她的房间是哪一间?”他最终找到自己的声音,转身看着一边打量着自己的汪檀。

“我带你去。”汪檀回过神,立即带程沂哲上楼,“她只带了几件自己喜欢的衣服,便什么都没有带了。”

程沂哲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开口,“她真的没说,去了哪里?”

“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白诺言一早就计划要走了吧,她演唱会的名字是她亲自取的,“销声匿迹”,就是她对自己后半人生的解读。也许她只是累了,也许只是想躲起来,她一早就打算离开这是非地。正如同她自己说的,她做任何事,只是因为想做,没有别的原因,不因为谁。在孩子掉之前,她就打算走了,并且执行得彻底。

汪檀推开门,“这就是她的房间。”

“谢谢。”

汪檀站在门口想了会儿,还是没有打算将白诺言的话说出来,对于程沂哲而言,那些话一点也不重要。白诺言只是对汪檀说,这栋别墅就给汪檀了,如果汪檀自己不愿意要,就将别墅拍卖,钱捐出去。不过白诺言有言在先,不能捐给红十字会。

汪檀的打算是拍卖了,之后找一家比较可靠的慈善机构捐款。

程沂哲看着这房间的一切,想着她会在这床上滚来滚去,会将头埋在被子里。

她总是喜欢穿着又薄又短的睡衣,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她会故意走到他身边,将手从他衣服间伸进去。

她的手便会在他身体上不停游动,她总是特别爱这种游戏,百玩不腻。

他坐在床边,手摸向床单,被子,早已经没有任何温度。

他闭了闭眼睛,想知道,会不会有着熟悉的气息。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从身后肆无忌惮的抱着他。诱惑般的对他吐气,肆无忌惮的撩拨他,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他坐了许久,才站起身,打开她的柜子。

里面有着许多衣服,有些是出自名设计师的手笔,有些仅仅是便宜的淘宝货,她竟然全都放在一起。对于她而言,这些东西,原本就没有任何不同。睡衣睡觉的时候穿,衣服出门的时候穿,有什么好区分的?

他将房间里每一样东西都打量透彻,最后坐在写字台前,想着她以前坐在这里会是什么状态。

这里有许多书,不少都是小说。

她喜欢买各种各样的笔记本,也喜欢各种各样的签字笔芯,喜欢各种各样的插图,也喜欢收集一些小东西,只是并不刻意。

她有收集钱的习惯,可因为不怎么刻意,只有收集了一张五分钱和一张两分钱的纸币。

她以前好像说过,她初中买了一本英汉字典,却没怎么用。没有用,但每次念书时,又是带着一起的,她的钱就会放在那字典里夹着。

写字台的一端,放着本英汉字典。

他打开,第一页就夹着那张五分钱的纸币,又翻了几页,两分钱的纸币也出现在他眼前。

她忘记带它们走了。

他将字典看了许久,无意中翻了翻,里面竟然有一张漂亮的宣纸,在背面,写着不少东西。

XX年XX月XX日,第一次去医院,疼死我了,女人真苦命,为什么同样是做,祸胎都放在女人的肚子里?

XX年XX月XX日,那些人的目光看过来,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人骗了的不良少女,随便别人想了,我假装没有看见。

XX年XX月XX日,……疼

XX年XX月XX日,回来后我第一件事是看一本女尊小说,里面男人被各种欺负,还有男人身上有条处男线,我果断平衡了。

XX年XX月XX日,一些人没有见过女人怀孕啊,看什么看,看什么看……烦死了……

他握着那一张纸,原来疼得麻木了是这样的感觉。听说要动手术的人都会打麻药针,这样就不会在做手术时痛了。而他,这麻木的状态,是不是可以不用打麻药针就能被动手术。

他摸着自己的额头,发现全是汗水。

他沉重的叹息,这张纸,似乎千斤重般,压得他站不起身。

良久,他才将纸又放回字典中。

临走时,他带走了这字典。

他找不到她,她在自己的官网和论坛,简短的说明自己不会再出现了,国内的“影子”全都沸腾了,不少粉丝表示如果知道那是影儿最后一场演唱会,哪怕是天价,也会赶着去。人总会在失去后,才懂得后悔,明知,那根本没有意义。

她和公司的合约,早已经到期,听说“威盛”曾无数次想和她继续合作,都被她拒绝,无论出的价格多高,她都不愿意续约。

整座城市在继续,地球还在旋转。

她却没有半点影子。

影儿,影儿,原来她是他抓不住的影子。

他伸出手,原来手中真的只有感知不了的空气。

程沂哲是在机场拦住带妹妹去旅行【文】回来的孟津维,孟津维看到【人】程沂哲之后,几乎就知道他【书】为何找自己。孟津维看着程【屋】沂哲颓废的样子,想到白诺言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如果我不再出现,一定不要找我,那一定是我不愿意出现。

程沂哲喉结动了动,一切的寒暄都省了,只留下一句,“她在哪里?”

孟津维回给程沂哲的,竟然是一个拳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程沂哲捏住拳头,却没有迎上去给孟津维一拳,忍了下来,“她在哪里?她把你当做朋友,她一定不会对你不告而别。”

原来,他们俩在这方面,对白诺言有着一定认知。

只有朋友会在白诺言身边留那么久。

如果孟津维向白诺言摊牌,结果只会是一个,白诺言从此消失在孟津维身边,她不容许,他们之间有暧昧。

朋友,对于孟津维而言,想必,没有什么比这更伤人了。

孟津维闭了闭眼,“如果她在乎你,你一定会找到她。”

一点不矛盾,只有白诺言在乎程沂哲,才会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说话时,给予提示。

她本就是个矛盾的家伙,做事看上去十分决绝,但你只要将她的话或者做的事想一遍,一定能发现她曾给予自己找到她的方法,又或者让你主动给她道歉的方式。

她就是这样,一直是这样。

程沂哲看着孟津维走远,慢慢开口,“你很喜欢她?”

孟津维脚步微微的顿了下,比你以为的要喜欢,可只能是喜欢,不能是爱。

永远不能占有。

程沂哲这些天,浑浑噩噩,程志峰被他这样子气得够呛。

难得的,程家的家法被提了上来,一是程志峰不满程沂哲现在这颓废样儿;二是解除婚约让程志峰心中有气。

程沂哲被罚跪在爷爷以前的佛堂,他也真听话,让他跪,他就真跪。

程沂北回想这么些年来对自己这位堂哥的认识,真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来。

大妈让自己来劝劝堂哥,毕竟他们关系一向不错,说话也能让对方听上几句。

一进来便看到程沂哲规规矩矩的跪着,像小时候没考到满分时的自罚,那个时候年少气盛,一心觉得自己就该凌驾于别人之上。往事让程沂北忍不住怀念,走上去,蹲在程沂哲面前,“要是爷爷看到你这样子,那小胡子估计气得一翘一翘的。”

程沂哲大概也发现了自己这样子的确犯傻,直接坐在地上,“怎么来了?”

“来看你这狼狈相。”

程沂哲点点头,“现在看到了,准备打多少分?”

“听说婚事黄了?”程沂北见他这样子,也不好继续开玩笑,什么都要有个度。

再次点点头,“能不能别问这个,没心情。”

“那什么才有心情?”

程沂哲目光浑浊,不像在回答,倒像是在自言自语,“我找不到她。”

第八十六季(修)

程沂哲登门向江家二老谢罪,受到不少为难;先是闭门不见;再是进门后也置之不理,最后才说上几句话;话中也带着讽刺。

江桑榆从二楼看到这一幕;看着程沂哲的表现,也知晓;他并不怎么介意他们怎样对他。

这让江桑榆想到,之前白诺言曾给江博远写来一封信。江桑榆可以肯定,白诺言写那封信时,心态一定很平和。白诺言在心中;让江博远好好珍惜现在的幸福生活,好好对李晴,好好对江桑榆。毕竟现实的温暖,更能让自己满足。而她白诺言已经决定离开了,不用担心她会怎么,她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她相信,江博远是真心想和她建立父女关系,就像和江桑榆之间的关系一样。可这世界上的亲情,本就没有那么圆满,什么都得到,太不现实了。失去一样,得到一样,才能让人更加珍惜握在手中的亲情。她已经过了需要父爱的生活,就让她自己选择自由的生活就好。

白诺言自己,最讨厌那些什么都要的人。在《奋斗》中,那个抢了自己兄弟女人的男人,最后既要兄弟又要女人时。白诺言就觉得那个男人可恶,不是因为他抢了兄弟的女人可恶,而是他太贪心了,什么都想要。凭什么世界上所有的好处都要让他占全,抢了别人的女人,就要知道做好失去的准备。这也要那也要,这样的人未免让人恶心了。

而在《夏家三千金》中,最坏的友善没能让白诺言讨厌起来,反而是那个人人称赞的父亲让白诺言很讨厌。三个女儿,谁都要管,并且为了别人的女儿愿意一直伤害自己的女儿。这样的父亲,在别人眼中是伟大,在白诺言眼中只觉得不称职。

世界上没有圆满的事物,有失才有得。

白诺言也相信,她所失去的那些,上天必定会通过另一种方式让她得到。所以不要担心她,她一定会好好的。

有得有失。

江桑榆看着仍旧在楼下的程沂哲,她也失去了,那上天准备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让她获取?

终于,江博远与李晴为难够了,江博远大概有话想和程沂哲说,李晴独自上楼来。

江桑榆拉着自己母亲的手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母亲头发中穿插着一两根白发,她心里微微一疼。

“妈妈,我知道,你不想我受到委屈。”她靠在李晴的怀抱中,“可很多事,终究强求不来。”

“孩子,你这性子……”李晴拍着她的头。

江桑榆却平静的开口,“从小我就喜欢看童话故事,故事中全都是公主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永永远远的幸福下去。可我们只知道王子和公主在一起了,却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的生活。真的就是幸福一生了吗?也许王子还有着外遇,也许公主会觉得所嫁非人,有千千万万种也许。生活也是如此,从来都不是靠自己想象而来。”她向李晴怀里缩了缩,“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善良的生活下去,以乐观的生活态度对待每一个人,我就可以拥有公主般幸福的结局。可我忘记了,活着不是为了得到,还要去经历。公主般的结局,应该是向往,不应该是目标。生活从来都是自己争取,没有谁应该坐享其成。”

李晴闭了闭眼,“你总是这样为别人着想。”

“不。我是在为我自己着想,太计较,只会得不偿失。”

“可……”

“妈妈,那是我姐姐,我的亲人,不是别人。”

李晴说不出话来。

江桑榆笑着继续,“所以妈妈也不要郁结了,刚才你也应该出了气了,就到此为止吧。”

李晴摇摇头,“你说你想谁?”

“你不是夸我善良吗,那我自然就是像你了。”

江桑榆不知道江博远同程沂哲说了什么,那也许会是永远的秘密,谁都想得到幸福,可想要的总是差了一角。

在程沂哲走出江家别墅之后,江桑榆追了上去。

程沂哲停下步子,目光清幽的看着江桑榆,想知道她想和自己说什么。

这个时候,江桑榆才发现,自己的内心,静态疏靡,安然若好。

她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虽然,你现在也许并不在意了。”

他抬抬下巴,“什么?”

“我从未参加过学校里的化妆舞会,你遇到的那个人不是我。”

程沂哲的眼里一闪而过某些东西,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

“那个人是谁,都已经无所谓了,是不是?”江桑榆语气却带着一点固执的强硬,“因为只要你遇到了白诺言,不管你当初遇到的是谁,你都可以抛到脑后。”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可你会这样去选择。”

“也许。”

江桑榆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其实,你现在可以猜到那个人是谁了。”

程沂哲咬咬唇,“谢谢。”

江桑榆摇摇头,看着程沂哲慢慢走远。

每一次遇见的人和事,都是磨练,都能让自己学到许多,这才是生活,无论好坏,都要从中获益。

江桑榆还没有说,之前她一直想,只要程沂哲能给她画满一百幅画,她就接受他。

从始至终,他只给她画了99幅。

她从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百分百的爱情。

她一直在想《作茧自缚》中女配的结果,如果杨小姐当初没有主动退出郑谐和筱和和的爱情,结果会如何。看小说的时候,看到郑谐说他是真心想娶杨小姐,看到后文中郑谐说他如果和杨小姐结婚了,一定不会像她父亲那样。原来我们都被迷惑了,错误的以为,只要杨小姐不主动退出,那结果有可能会是郑谐和杨小姐在一起。错了,一切都错了。杨小姐的退出,只不过是作者给她留了一个美好的姿态,因为杨小姐注定会是那个被舍弃的人,她的主动退出和郑谐主动提出分手的本质意义是相同的。作者想要的不过只是男女主角会在一起,至于方式可以选择是女配自己退出,或者男主觉悟。

作者给了杨小姐一个最美的姿态,仅仅是舍弃的一种,而她竟然以为这姿态背后有着希冀。

她终于看到了最终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出现别人的小说好,免得引起争执,我怕吵

第八十七季

程沂哲坐上开往CS的车,他一向注意信息的传播;可最近太过恍惚;错过了不少信息。最简单的便是某大型车站已经搬离,他坐着公交车到达那车站;被告知已经搬了;以前不同线路的车分别派到邻车站。他想到,没有多久的事;他还和白诺言一起坐在那等着车,昔日破旧的椅子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光秃秃的地。

不少和他一共遭遇的人站在一边念着,怎么就突然搬车站了呢。

他走出车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准备开车去,一点那方面想法都没有。

兜兜转转又坐公交车,买票,才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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