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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一诺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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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欢看电视,因为有很多广告,她看电视的时候会忍不住想怎么没有快进。
她也不喜欢看电影,总觉得没有意思。
她只会在每周的时候看两个综艺节目,《非诚勿扰》和《非常了得》。其实她已经很久不曾看《非诚勿扰》了,可还是愿意为这个节目增加收视率。每当有人很诧异的问“我身边的人都没有看这个节目,怎么收视率就那么高了”,白诺言总喜欢开口那是因为像我这样的死忠粉丝太多了。
她喜欢《非诚勿扰》,只因为它陪伴了她很长时间。她是在一个半夜,无意中看到这个节目,那恰好是《非诚勿扰》开播第一期,她觉得节目不错。然后便每周看,过了一段时间后,这个节目大火。白诺言更加开心了,觉得自己见证了这个节目成长。比如很多网民会骂这个节目的某个拜金女,白诺言总是很不屑,那个女嘉宾当时只是为了拒绝脱口而出“我还是坐在宝马里哭吧”,一句话却被人无限放大,然后又去讨伐那个说出这句话的人,却不知真正的凶手是自己,因为是这些骂人的人去放大了那些内容。
白诺言喜欢这个节目还有一个原因,很多可以深入讨论的热点,如果是别的节目肯定会为了收视率去放大,可《非诚勿扰》的主持人却总是有意无意的去制止这个话题,这是多难得做到的一点。可偏偏很多人却更愿意相信网络上那些千奇百怪的说法,哪怕自己从未看过,就直接加入了黑这个节目的阵营。
白诺言平时除了看这两个节目,没有别的爱好,如果排除掉她喜欢喝酸奶这个事实。
程沂哲闭上眼睛,她的爱好,她的喜好,这样深的印在了他的生活中。
习惯,果然是最可怕的东西,所以他在这个时候抽身离开是对的,否则她一定会影响自己最深,甚至让自己偏离预定的轨道。
他讨厌一切出其不意的事,无论那件事是什么。
他喜欢所有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偏偏她是那个最讨厌的意外。第一次遇到她,他丢了自己最珍惜的项链,无论怎么努力都未找回来。和她认识这么久,她总有着无比奇怪的想法。
他听过一句话:即使我走近你,就只一眼,我就知道我们不会是一个世界上的人。
就像他看到白诺言第一眼,就知道,他们不会是同一个世界上的人。
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天会有的结局,他只不过是做了最好的选择,终于做出了抉择。
他之所以烦躁,只是因为她的离开,改变了他很多习惯,他必须去习惯现在所拥有的生活。
这个生活,没有白诺言。
按着轨道,一直生活。
他闭目养神,终于将乱成一团的思绪整理清晰。
这些天,江桑榆都会在他办公室外等着他下班。她从不会打扰到他,自己坐在小沙发上看着送来的报刊,她对刊物从不挑,无论是娱乐版块还是经济与新闻类。
程沂哲站在一端,静静的看着江桑榆的侧脸。她很安静,嘴角有一丝浅浅的笑,像落在心间的羽毛,轻飘飘的。
她手中拿着的那一份报纸,他之前已经看过,除了一些八卦和新闻,另一面的体育版块竟然还介绍着湖人。
这一次,湖人连总决赛都没有进入。
他眯眯眼睛,白诺言曾在他面前掷地有声的开口:湖人这次一定会夺冠,一定会,我坚定不移的相信。
湖人没有夺得冠军,甚至这样的阵容,让人很难相信它会在近几年内夺得总冠军。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留白诺言这样久,可还是留了,没有想到分开的时候彼此会这么安静,却还是安静了。
人的想法,从来都和事物的发生没有绝对关系。
他走过去,抽走江桑榆手中的报刊,“以后来之前给我打个电话。”
江桑榆回给他一个笑,“没有等多久,连这个都没有看完。”说着指了指自己在看的那个页面。
他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报纸上什么都有可能是假的,但有一样一定是真的,你说那是什么?”
江桑榆蹙眉又纠结,样子很是可爱,最后惨兮兮的看他,“不知道耶。”
“日期。”他淡淡吐出这两个字,随即发现这个笑话是白诺言心血来潮时想整他时说的,眼眸中的笑意凝了凝。
他走在前面,江桑榆跟在他身后,俊男美女的结合,自然能赢得无数人祝福。
车开出去不久,江桑榆随即要求他将车开到一个巷子口,她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程沂哲没有问缘由,便直接按照她说的做。
在那巷子,有着几只生病了的小猫,有些奄奄一息。
江桑榆很急切的跑过去,将自己买的食物和别的东西放到小猫附近的碗里,“对不起哦,我好像把你们给忘记了,不要生气。”
她应该经常来这里,手摸着小猫的头很是亲昵。
程沂哲靠在车前,安静的看着她。
她是一个尽自己力量做事的人,不去想任何结果。
白诺言却说:为什么我们要去帮助这些小猫小狗呢,尤其是那些快要死掉的动物,他们要死就死,还痛快一点;你以为你善良的去帮助了它们,让它们活得更久,不过让它们更痛苦了一些罢了;当然,你满足了你自己内心做好事的虚荣心。
他蹙了下眉,看着江桑榆走了过来。
“将它们送进宠物所吧!”
江桑榆深情有些哀伤,“我试过,他们不收。我父母不喜欢我做这些,我没有办法才让它们待在这里。”
程沂哲笑了笑,“这里也算一个家,有比没有好。”
她点点头,坐进他的车里,“今天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她来了兴趣。
“我不怎么挑食。”
江桑榆有些怀疑,“我看你就指着某些菜吃,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挑食。”
程沂哲脸色沉了一下下,“这也能发现。”
他真不挑食,只是好像被某个挑食的人改变了一点点。
来到餐厅,他们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
窗外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百态人生,只需一眼望尽。
江桑榆的目光却绕过众多座位,将视线停留在另一桌的两个人身上。
察觉到她的专注,顺着目光看过去的同时开口,“在看什么?”
“好像碰到了熟人。”
程沂哲僵了下,却点点头,的确是熟人。
另一端,白诺言和孟津维不知道说着什么话题,只见白诺言笑得花枝乱颤。
程沂哲挺了挺身,将目光收回,没有任何想打招呼的想法,只是手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
第六十四季
“给你说个我的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白诺言伸出自己一只手;在孟津维面前挥了挥手。
她酒量极为不好;酒品不好说,因为酒量一直不好;所以从来也没喝多过;以至于她很多时候特别想知道自己醉了之后是什么样子。可她都醉了,自己又怎么能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儿。她不过只喝了两杯啤酒;脸从中心开始炫红如玫瑰,向边缘处散开,炫丽如虹。她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像漩涡一般将他吸引无法自拔。
他伸出手;将她的手抓起,放在桌子上,“吃点菜,别喝了。”
“你以为我醉了是不?”她笑嘻嘻的,“我才没醉,我才不会让自己喝醉,尤其是和男人在一起的时候。”
孟津维闷笑了一声,“好,你没醉,我要听好消息。”
她故作神秘的一笑,“好消息就是我和程沂哲分手了。”
孟津维的笑定格成雕塑僵硬的一幕,手抬了抬,却又不知该放在哪里。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她的手在孟津维眼前挥了挥,“我说我和程沂哲完蛋了。”
他像从迷离森林迷路回来的小孩,“你很难过?”
连他都能感到自己的声音很不正常,闭了闭眼,将眼前倒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光。
白诺言撇了撇嘴,“你还没问我坏消息是什么。”
他偏了偏头,没开口。
她不太乐意了,“你不高兴?”
他还是没开口。
她叹了叹,“这么不开心,让我说说我的坏消息,让你开心开心。”
孟津维深呼吸了一下,见她还想将另一杯酒直接喝下去,便劫了她手中的杯子,喝进自己的肚子。
白诺言呆了几秒,愣了愣,“坏消息是我被人甩了,你不用喝酒来让我说这丢脸的事,我脸皮这么厚,不怕丢人。”
孟津维瞪了她好几眼,用手摸摸她的头,“很难受吧!”
带着一点叹息和忧伤。
她眸子一闪一闪的看着他,“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正如你所料,他就是把我当成玩具一般,腻了的时候就会丢弃。这显得你们多有先见之明,哪里会像我这个傻蛋,不到黄河心不死。”
“你心死了吗?”他目光灼灼的直视她。
“我到了黄河了吗?”
他抿紧唇看着她,不说话。
她自己却笑了,“黄河有这么近吗?”
“别人的话你会听吗?”
“不会。”
“那就不用再用反问句了。”
没有意思。
白诺言喝得晕晕转转,被孟津维送回到“轻云”。她一边对孟津维傻兮兮的招手做“再见”一边拿出不停闹着的手机,真是讨厌,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来,谁打来的,把这个人放进黑名单中。
“言言。”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低沉的男声。
白诺言抖了下,连酒意都快清醒了,这名字怎么就听着那么恶心呢。虽然在别人心中那代表着亲密,可她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感觉就像看到偶像剧或者小说中出现“爹地”“妈咪”让人浑身不自在,虽然别人是想表现出那主角家境多么的富有,可怎么听着就无比矫情。
她叹了口气,看着自己的脚尖,不停的踢着路,“爸。”
原来叫习惯了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不就是一个称呼,也没多大不了的。
江博远似乎很开心,语气中也带着愉悦,“言言,可不可以搬回家来住。”
家?她有家吗?
那本来全都属于着别人,而那个“搬回来”怎么听着就这么搞笑。
“可是,我习惯了住在外面。”看吧,她心里再鄙视,再嘲讽,话出口的时候还是这样委婉。
真虚伪,她低咒一声。
江博远叹了叹,“言言,爸爸今天又去医院了。”
白诺言拿着的手机抖了下,她不想他出任何事,即使她并不会太伤心,“出什么事了?”
“人老了病也多了,什么都来侵蚀这具身体。医生说要保持愉悦的心境,可子女都不在身边,怎么能愉悦起来。”
白诺言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她真想说她要是在他身边,他估计连保持个不生气都难,她明明都为着别人着想,怎么偏偏没有人来领情呢。
人老了就是好,你不理会他,他可以变相说你不孝顺;只要他愿意,他怎么对你也会有旁观者在那里说“是生你养你的父母啊,你怎么忍心这样对他们”。
天啊,道德这玩意儿就是来折磨人滴。
“让我想想。”
“明天过来吃饭吧!”
“好。”
她就是脑子抽了才答应这么爽快。
回到她心爱的床上,她才反应回来,如果她真住进江家,那是不是意味着就会天天面对着江桑榆?
甚至很有可能,看到和江桑榆一同约会回来的程沂哲。
让她想想,她该如何去面对那一对。会是非常不平衡的去诅咒他们两天就分手还是突然脑抽了去祝福他们当一个圣母,又或者变成电视剧里那个最不讨喜的破坏男女主角相爱的配角,又或者一点都没有感觉。
不是有一个百试百灵的试探心灵的测试吗?
想知道你对一个人真正的感情态度是什么,那就在分开之后去见见他,再次见面的感觉会告诉你对这个人最真实的感情。也许只是释然,坦然,也许是解不开的忧伤。
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去试试,到底程沂哲对她而言算是什么。
是一个可以满足自己当灰姑娘的王子,过几天自己以为的城堡生活,在失去那样的生活后想念一下王子曾给予自己的物质美好,然后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还是她爱上的不止是那个物质生活,更加让她迷恋着的是那个给予她想象生活的王子。
她一直以为的灰姑娘结局就是王子娶了灰姑娘后的几年发现一个更漂亮的女人于是又娶了那个女人如此反复的发生类似事件。
连她自己原本都不相信这种灰姑娘的戏码,可真在眼前的时候却又如此渴望。
她到底是多矛盾的一个人。
她想着想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她大多数时候会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前提是大多数时候。
这一次,没有能例外,她还是去了江家别墅。她在去的路上已经在想要怎么去拒绝江博远的提议,她不想住在这里。每天面对着李晴和江桑榆,也许对方能表现出和睦,可她肯定笑不出来,这生活得多压抑。她可不想让自己未老先衰。她就搞不懂了,为什么人一定就得全家和睦,全家幸福,哪怕明明都是假的,却还是要去这样追寻,每次嫌弃人家假的时候自己也挺假的。
哎,她的理由还没想好。
当她坐在大厅的时候,她就知道,李晴会对她客客气气的。她想了想,这样被形容端庄贤惠的人多没劲,即使心中再难受也得想到自己的丈夫,在外给丈夫面子,在家还得在子女面前给丈夫面子,活着多累。
好吧,她就是要这样想,心里才得到平衡。
李晴的生活也不见得就比白雯美满多少,只不过白雯少了的是爱情。可谁又能保证爱情就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爱情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重要,只不过大多数人喜欢放大了爱情。比如你生活无聊了,遇到了一段爱情,好像爱情就变得超出了它价值,只不过是我们无聊了,寂寞了,想要一个人陪着自己了。爱情就像是生活中的调剂品,多了更美味,少了也不会怎么,它根本没有那么重要,是我们想得太重要了。
白诺言笑了笑,那自己也不可悲了。
“李姨手真巧。”白诺言淡淡的一句,没话找话的感觉真让人想死。
李晴笑笑,“喜欢这个吗?我可以教你。”
白诺言算计了一下,自己会编的东西里有星星(很丑这个就忽略)、千纸鹤、鱼。鱼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陪伴着她的啊,关键是简单又快速,适合她这种性子急的人。
江博远回来之后,白诺言终于不用对着李晴了,可感觉上没有什么好,她一样烦。
好吧,她就是个不爱老人的坏蛋。
其实,她不止不尊老,她也不爱幼。
每次她看着那些小屁孩闹腾着,她也想当知心姐姐的去和对方玩,可没三分钟,她就觉得这小孩怎么就那么讨厌啊。最关键的是她抱着小孩玩的时候嫌弃烦,看着人家抱着的时候又觉得好可爱,她想去抱一下。她总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喜欢自己的孩子,因为人家的孩子多好,你喜欢的时候抱一下,不喜欢了直接放下,又不是自己的孩子,什么哭了尿了都不用自己管,多好。但如果是自己家的孩子,多闹腾多愁多爱哭,都得去弄,甩不了,还得还尿布,多烦人。
好吧,她很狭隘,别来教育她。
又和江博远说了一会儿话,终于到吃饭点了。
白诺言想好了,只要饭一吃,立马就借口有事回自己的窝。
还是自己的窝好,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哪怕那是个狗窝。
李晴又亲自下厨了,多贤妻良母。她是不是该假装很贤惠的去帮忙?才不要。
又不是亲妈,讨好也没有用。
有间隙就是有间隙,你不准备拿出整个人生来改善这个关系,那还是别做无用功了。
快到吃饭点了,门铃突然响了。
李晴脸上带着幸福的笑,“肯定是桑榆他们回来了。”
江博远想起身去开门,白诺言站起来,“我去吧!”
白诺言很多时候不细心不敏感,可这个时候敏感了,她注意到李晴说的是“他们”。
她很想去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想。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心跳一声一声剧烈跳动。
不该这样,她还没见到那个人,怎么就情绪如此反常了。白诺言,你要不要如此没用?
终于,她摸到门把上,一点一点将门拉过来。
像时光印出的慢照片,一点点给她呈现眼前的人影。程沂哲就这样呈现在她眼前。如果炫丽飞过的流星,奇异放彩。她的腿在抖着,不停的发抖,想要笑,却又笑不出。程沂哲眼神一愣,似乎是不可思议,却并未开口。
她将门拉开,视线最后放在江桑榆挽着程沂哲的手臂上。
多和谐的一幕,她得老实的承认。
“姐,你也在。”江桑榆有点小兴奋,将在程沂哲臂弯里的手抽出来拉着白诺言,“真意外。”
白诺言笑了笑,目光在程沂哲身上转了一圈。
江桑榆露出一丝羞涩,“我未婚夫,你们见过的。”
白诺言点点头,“真巧。”
“确实。”他一字一顿。
白诺言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也许是自己原来是这身份,又或许这会是她接近他的一个手段。
程沂哲的表情今天有点古怪,显得很沉默。
因为程沂哲的态度,李晴一直怀疑自己做的菜很不合他胃口。
白诺言却暗自骂自己,失败了,再次看到他,自己内心的不满越发的积多,一层一层,就快将自己压垮了。
她拿着筷子,不太想吃东西。
好像江博远为她夹了几次菜,李晴也夹了一次,连江桑榆也给她夹了菜。
她在想,在别人眼中,她也许更像江桑榆妹妹,江桑榆是那个善解人意的姐姐。
她就不喜欢给别人夹菜,感觉很烦。也不喜欢别人给自己夹菜,让她特有直接将那菜夹出碗的冲动,只是冲动,她并没有做出来。
“沂哲,工作很忙吧?”李晴不愿意冷落掉这个未来的女婿。
程沂哲点点头,“还好,能应付。”
江博远也笑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老被父亲天天看着,一心要离开他们的羽翼,自己创造出一片天,哪里能想你这样处理这么重大的决策。”
“时代不同,自然处理方式不同。”程沂哲拿着筷子为江博远夹菜,“伯父,吃点芹菜,能降低高血压。”
江博远笑着点了点头。
江桑榆则坐在程沂哲身边小家碧玉的笑。
白诺言揉了揉自己还发着抖的脚,自己是不是很像一个小丑,真的很像。
这一幕,让她内心燃着一团熊熊的烈火。
程沂哲可以不喜欢自己,可那个人为何要是江桑榆。
她宁肯,眼睁睁看着程沂哲娶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而不是一个让她每次想起都嫉妒不已的女人。
这感觉太难受了。
可他们都笑着,愉快的谈着话。
程沂哲低垂着眉,偶尔抬头,十足的谦和;江博远笑中带着慈祥,对程沂哲十分满意;李晴坐在一边,欣喜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儿,以及那个即将成为一家人的男人。
多余的那个,始终是她白诺言。
她的手指捏在桌脚上,指甲泛白。
为什么,她只能是多余的哪个?
她抬头,程沂哲没有看她。
江桑榆在低头和程沂哲说着悄悄话,江博远和李晴对视了一下一脸心满意足。
她的眸子转了转,心中洋溢着说不出的悲愤,可发泄不出来。
她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看着外面已经几近天黑,她难受了,那就留下来,大家一起难受吧。
她体内的毁灭因子,终于在这一刻发挥出了作用。
她得不到程沂哲,那江桑榆你也别幸福了。
第六十五季
吃过饭,白诺言站在外面的院子里;不坐下;只是看着远处暗蓝色的天空。这一瞬,是夜色昏黑前的划分线;天地呈现出蓝黑交替;从层层叠叠的树叶中穿透出亚混色的光,树子不停的摇摆;像是黑暗深处出来放风的鬼魅,充满了奇异的色彩。那树子抖啊抖啊抖,在天边色彩完全黑暗后呈现出森黑,夜色终于来了。
白诺言总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漆黑,无论是多深的夜,总能够看到事物的某种形态,即使看不完全。只是人们总喜欢将白天和黑夜分得那么清楚,就像她以为窗外的景色里一定包含着路灯,但大多屋子的窗外没有路灯,总是会习以为常,总是会将自己的想法普及到各个角落,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身后出现了脚步声。
她嘴角扬起一丝预料之中的笑,她如今出现在这里,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程沂哲面前。他一定很惊讶,一定猜测着自己的目的,只是无论是哪一种目的,她都得贴上心机的标签。
他会来找她,她从屋子里出来那一刻就知道,她故意给他创造了一个他们可以单独谈话的机会,他不会不把握。
尤其是她在饭桌上一副勉为其难的答应江博远愿意住在这里,李晴不是特别愿意,但江博远太想和她建立父女之间的和谐关系。或许又是因为江博远和江桑榆之间的关系太好,所以那个男人总以为和她白诺言也能如此,世界上的事哪里都能这么的圆满。
江桑榆面上是欢迎,李晴不置可否,江博远那是真心愿意。
白诺言真觉得那一刻很爽快,看到了面前的人因为自己呈现出这么多不同的面色。
她没有回头,脚步声也停了,那个人已经走到她身边。
她在心里暗自数着,她就是不主动开口,她在想他会什么时候忍不住开口询问她。
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问她和江桑榆究竟是什么关系。
问她出现在这里带着什么目的。
甚至于会问她在这里是不是想要伤害江桑榆。
又或者,程沂哲会要求她离他们远一点,不要打扰他们的美好生活。
猛的一声,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叫了一声,她心一惊,却也没有大喊大叫,只是不停的拍着自己的胸口。
他什么都没有问,她立即转过头看他,只见他魅惑着脸眼睛斜斜的看她。
没有吃惊,没有不屑,没有高兴或者难过。
她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是他太过会掩饰还是真觉得一切无所谓,她不清楚。
她觉得自己腿有些发麻了,只好蹲□拍了拍自己的腿。真的很难得,这一刻还能看到萤火虫,她应该愉悦,可全身的细胞却紧致绷直,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他的随意,让她更为的不爽。
凭什么,这个时候,紧张的还是她自己。
她咬咬牙,让自己放松一下,忍不住还是主动开口,脸上带着笑,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伪装得如此好,“不好奇我怎么就变成了江桑榆的姐姐?”
程沂哲低声闷哼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脚尖,这才漫不经心开口,“如果是别人,我或许会好奇。但对象变成了不走寻常路的你,那什么都变得平常了,也就不值得去好奇了。”
她愣了愣,那就是发生在她身上,无论什么事,都会让人觉得平常了。
这样的评价,她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现实真是个能挫伤人激情的混蛋。
她转身走到他面前,笑颜如盛开的蔷薇,用手拉了拉他衬衣的领子。这样的笑和这样的动作,显得十分的暧昧,“你这么平和,是不是觉得玩了姐姐,再来玩妹妹,显得特别刺激?”
她最后尾音向上翘了翘,十足的暧昧。
程沂哲轻笑了下,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看着某个十分任性的孩子,等着她自己不再任性就好,连教训就是在浪费时间。
她思考了这么久,做了这么多,才站在他面前,得到的却是他如此的轻视。
她的内心那血液又开始翻腾了。
别怪她,虽然他也没有什么错,可她就是不爽了。
如果按照对错原则来说,这个世界上还真没绝对,那就自己给自己划一个指标出来,以自己为标准。
“不说话,代表默认。”
她将手绕在他的脖子上,还不停的向他吐气。
“告诉你一个秘密。”她现在可真呈兴奋状态了。
程沂哲挺了挺身,“你现在玩小孩子的幼稚游戏,不觉得已经晚了?”
她笑得更欢了,假装叹了一口气,“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怎么不问呢!问了我就告诉你。”
她的目光灼灼,程沂哲内心怀疑了一小下,目光微微眯着,十分配合,“那白小姐和否告知在下你所谓的秘密为何?”
她笑出了声,“江桑榆正向这边走来,而且已经看到了我们。”
程沂哲目光一凝,还真向另一边看去,果然,江桑榆正迈着步子向这边走来。
白诺言玩着抱在他脖子上的手指,双手抱得更紧。
他该如何解释?
应该首先打掉自己的手?
她笑了,“你要怎么跟你现在的女友解释你和曾经的情人的关系?”
程沂哲收回目光,“该解释的人,不该是你吗?”
白诺言耸了耸肩,将手放下来,“我去告诉江桑榆,我们没有关系,你猜,她会不会信?”
程沂哲瞪她一眼,没有开口。
白诺言笑了笑,“我说真的。”
程沂哲还没打算开口,白诺言已经沿着路走回,刚好在路上碰到江桑榆。江桑榆抬头看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或者刚才确实做了点让对方不好的事,白诺言感觉到江桑榆看过来的眼神多了点别的东西。
江桑榆立在她面前,脚下是白色的石板路,在夜色中也没能感染。
江桑榆不开口,这让白诺言想到江桑榆和程沂哲还是有共同之处,都等着自己开口。
那她就幸不辱命,“程总正等着你。”
江桑榆还是看着她。
“刚才我试探过了,你猜猜你那程总是属于坐怀不乱型还是衣冠禽兽型?”
江桑榆还是看着她。
白诺言耸耸肩,“看来你是不想知道答案了,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她走了两步,江桑榆的声音传过来,“我始终当你是姐姐。”
白诺言一愣,却并未做任何停留,她难不成还要感动的得痛哭流涕。
江桑榆顿了顿,这才提起自己有点沉重的步子向程沂哲走去,她从这里看过去,只能看到他一个身影,五官都看不太清楚。这会儿,她特别想看清楚他的表情,但心里也不知道想要他出现什么表情。
江桑榆终于走到了他身边,他回过头对她笑笑。
保姆有事请假回家去了,刚才江桑榆一直和李晴抢着要洗碗,这才让他出来走走。
这会儿,天空挂着几颗星星,但有点暗,不太像应该散步的天气。
“那是我姐。”她突然这样开口,目光中带着某些坚定的情绪。
“你姐很有趣。”程沂哲轻描淡写。
江桑榆打量了程沂哲的表情,心中叹了叹,最后才平淡的开口,“我姐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我,所以她总喜欢抢走我喜欢的东西,无论她喜欢不喜欢,哪怕是她抢过去之后直接丢弃,她也不希望那样事物会属于我。”
程沂哲眸子闪了闪,“是吗?”
江桑榆目光坚定,“是,如果我够喜欢的话。”
这样的喜欢里,不止包含着事物,还有,人。
程沂哲也看向她,“也许,很多时候得出的结论只是我们猜测的罢了,与事情的真相往往背道而驰。”
她心尖一跳,却只是看着他,不明所以。
他们在这个问题上有着分歧,江桑榆以为白诺言的靠近是因为她,而程沂哲则认为与江桑榆毫无关系。
也许,他们的想法统一一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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