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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36计-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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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席儿,有时候就是那么可爱,这样子的他,却让自己更为的担忧。
“师父,我可以问下,这个是真的女儿家用的吗?”夜倾歌看了看,没有什么不一样,这东西还分男女用,奇怪!
岂料‘笑傲’神医竟然红了脸,闪躲着眼神,“我说是就是,这东西就是给女儿家用的。”
“噢~师父,那我身上穿的女人的衣服又是谁的?”夜倾歌扯了扯衣角,这衣服她穿着还算合身,但是这里只有两个男的,怎么来的女人的衣服,想来应该是外面买来的吧。
“这个衣服是…以前有人留下来的,我看到了,所以就拿出来给你穿了。”‘笑傲’神医微微‘不耐烦’道。
他先前怎么就没有发觉这歌儿嘴巴那么厉害,还以为是个文文静静的女孩子,照说,如果自己没有猜错,应该是啊,但是这行为举止,那可是大大的相径了。
“喔~师父,你老实说,这里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出口,这衣裳都还是新的,怎么可能以前留下来的,分明你就是在说谎。”夜倾歌盯着‘笑傲’神医的眼睛不放,以图在他的眼睛里能够看出真假。
席儿一听,也忙上前,睁着眼睛,一脸向往,“师父,这个夜倾歌说的是不是真的啊?是不是还有别的出口?”
‘笑傲’神医这会眼神不闪躲了,倒是整了整身子,“咳哼,这个嘛~”
夜倾歌和席儿两人睁着大大的眼睛期待着‘笑傲’神医接下来的话。
“这个我也不知道,总之,你们学好了功夫,随便你们去哪里,现在,席儿,去准备晚饭了。”
说完,只留给他们一个白白的背影,衣服白,头发白。
“师父——”徒留下夜倾歌和席儿的嘶叫。
“席儿,看来师傅真的有很多的事情在瞒着我们,只是他不让我们知道。”夜倾歌淡淡的开口。
席儿望着远去的背影,那黑亮的眸子闪着光芒,疑惑道:“其实,我听人说我们应该还有师母的。”
“师母?师傅还有妻子?”夜倾歌大惊。
“只是听说而已,我在师傅这几年从来就没有见过师母,也没有听师父提过师母。”席儿应道。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夜倾歌撑着还没有到不会走路的时候,等身子好一些了,就和‘笑傲’神医去山上采药,她也不再问‘笑傲’神医还有没有别的出口了,因为她想了想,出去之后,她要面对的太多,首先就是为什么她会被杀的问题,她现在暂时都不想要去想了,只想好好的生下孩子。
席儿的日子比没有夜倾歌的日子过得更为艰难,因为夜倾歌每次出去的时候总是会给席儿出一些难题,而席儿碰到这些的时候他不是就丢下,而是绕有兴趣的去解答他,或许这是他的一种惯性,而夜倾歌恰好给他出的都是一些隐藏的本能训练,都是在现代她自己训练的科目。
‘笑傲’神医有一个神秘的地方,在去那个地方的时候,总是会消失一个小时,这个时候是任凭夜倾歌和席儿怎么找都是找不到他的,到了那个点,‘笑傲’神医就会自动的出现。
------题外话------
手软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变化
三年后。煺挍оQ晓
“妈咪,妈咪,这棵树好高啊,我想要爬上去,上面有小鸟。”
一个约莫两岁的男孩站在一棵榕树下仰着头对着身旁一个蒙着紫色纱布的女子大喊着。
“铛儿,这上面的小鸟在上面安家呢,我们不要去打扰它,你看到了那只正在飞回来的那只鸟了吗?那只鸟是这个小鸟的妈咪,铛儿不希望小鸟没有妈咪吧。”蒙着紫色纱布的女子一把拉住了男孩,笑着劝解道。
这个蒙着紫色纱布的女子正是三年前掉下山崖的夜倾歌,而这个小男孩就是她的儿子岑铛。
两年前,夜倾歌生下了一男一女,女的先出生,取名为岑铃,男的后出生,取名为岑铛,两个孩子简直是一对活宝。
这三年改变了很多,例如,夜倾歌现在的内力已经能够自控自如了,因为‘笑傲’神医帮她打通了经脉;又如,这里多了一些生机,这一对活宝岑铃、岑铛每次都会给人笑脸…
这三年其实也没有改变多少,夜倾歌还是没有摸索到另外的出口,席儿现在的隐藏能力越发的强了,不过每一次都被岑铃扯出来;‘笑傲’神医三年如一日,每次都会去那个神秘的地方,消失那么一段时间,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出现。
一个扎着两个短短的麻花辨的小女孩双手叉腰,嘟着嘴,“铛儿弟弟,你怎么又那么不乖,可不要让姐姐生气咯,不然晚上可有你好受的。”
这个小女孩正是夜倾歌的大女儿岑铃,一副小大人的样子训斥着岑铛。
“哼,我才不怕,我有席叔叔保护我,还有妈咪。”岑铛不服输,一把抓住了夜倾歌的衣角,嘟着他那两个腮帮子,甚是可爱。
“哼,妈咪和席叔叔都是笑爷爷的徒弟,你姐姐我可是笑爷爷的关门弟子,晚上你可得小心了,嘿嘿~”岑铃一脸的不屑。
夜倾歌摇了摇头,这两个活宝真是各有千秋。
岑铃擅长研究毒药,这各种各样的毒药在她的身上完全没有效果,而她却和‘笑傲’神医捣捣弄弄的学到了好多关于毒药的东西,夜倾歌曾经问过‘笑傲’神医这是怎么一回事,‘笑傲’神医说这也许是命中注定了,她先前中的毒本来是无药可救,但是却在肚子里的时候被岑铃吸收了一些毒性,既救了夜倾歌她自己,也同样变异的造出了岑铃这个怪异的孩子。
岑铛善于钻研解药,这岑铃一旦制出了毒药,他就会想办法去解,这都是因为岑铃训练他的结果,因为岑铃的毒药只要不是马上令人致命的,那么就肯定是用在岑铛身上。
“好了,好了,铃儿,铛儿,我们要回去咯,笑爷爷和席叔叔都在等着你们回去呢。”夜倾歌拉起了岑铛,然后上前再拉起了岑铃,齐齐走向同一个方向。
这天快黑了,这深山老林的,免不了有些毒蛇猛兽,在夜倾歌他们住的地方是‘笑傲’神医早就有防备这些毒蛇猛兽的机关暗器,所以是不用担心的。
“妈咪,你说为什么笑爷爷不准我们出去啊?铛儿想要出去。”岑铛高高仰着头,那灵动的眼珠一直转啊转,像猫的眼珠一般。
岑铃不屑的看了一眼比自己稍稍笨一点的弟弟岑铛,“弟弟,你真笨,笑爷爷不是说了吗?要是我们练好了武功,能飞到那么高的地方去,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哼,席叔叔在这里那么久了,都说没有办法飞上去,就凭我们这两个小身板,恐怕要再学个十年的功夫也飞不上去,姐姐,你才笨嘞,我猜,笑爷爷肯定还有别的地方没有告诉我们。”岑铛不是个服输的主,自然会反驳回去。
“妈咪,要是我们等笑爷爷喝了酒,然后我们再偷偷的问他,他是不是就会说了?”岑铃扯了扯夜倾歌的衣袖,小声的伏在夜倾歌耳际说道。
夜倾歌汗颜,这两个小鬼,真是什么都做得出。只是,她知道,这‘笑傲’神医肯定没有喝醉的时候。
“铃儿,你可千万不能和妈咪说一套做一套,不要到时候你笑爷爷拿着长鞭打你,你就绕到妈咪的身上来哦。”
夜倾歌想着,自己的女儿做什么事情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告诉了自己,恐怕其中还另有玄机吧。
“是啊,姐姐,你可不能去偷喝了笑爷爷珍藏的酒,不然笑爷爷肯定会叫你赔的。”岑铛比夜倾歌更了解她这个姐姐,一语道破。
这话一落,岑铃的脸瞬间涨红,一只白嫩的小手指着岑铛,“你…你…这个叛变的家伙,你怎么可以说出来。”
夜倾歌一听,立刻把眼睛转看岑铃,瞪起眼睛,“好啊,你这个岑铃,竟敢偷喝酒,老实交代,前回你笑爷爷被偷掉的酒是不是你喝了?”
“妈咪,妈咪,那个事情铛儿知道,其实是铃儿姐姐偷出来给席叔叔喝了,然后席叔叔答应了铃儿姐姐说要给铃儿姐姐去掏鸟窝。”岑铛自告奋勇的说起了那次的事情,一脸的正义。
“妈咪,是铛儿弟弟在说谎,明明是铛儿弟弟说要去掏鸟窝,然后又没有办法,所以只能答应席叔叔的要求。”岑铃大声嚎叫,表明着自己是冤枉的。
“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去,晚上妈咪一个个的惩罚,要是下次再犯妈咪可就不理你们了,也不给你们煮好吃的。”夜倾歌安抚着岑铛、岑铃,一手一个牵着,不让他们再次两人‘争锋相对’。
三年来,这外面的局势千变万化。
岑焰还是当初的那个岑焰,还是没有放弃找寻夜倾歌,而柳鱼儿三年来都赖在了王府,任凭岑焰怎么赶都赶不走,只得任她在这王府呆着。
丹封已经是鹄国的皇帝了,登基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前了。
沐奕已经回了湛城,沐清因为病情加重恶化,已经于一年前死了。
至于夜倾城已经嫁给了周凯,她的孩子没有保住,被周凯娶的小妾给下药流产了,至今还未有身孕。
夜梵的病情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已经为时不多了,除非现在马上就找到‘笑傲’神医,不然已经没有三个月的期限了。
夜倾涵时时刻刻都被岑焰监视着,但却三年来没有动静。
鹄国皇宫,御书房内。
“主上,鸢儿姑娘还是没有消息,锦王爷那也是一样没有消息。”一个黑衣人从屋檐而下,单膝跪地,声音冷而快。
丹封一手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酒瓶,深深的闻着一口酒香,那本紫色妖异的眼此刻变得迷离。
“啪——”
丹封一个甩手,酒瓶已被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震响欲耳的声音。
偌大的殿内,却没有一个宫女,空洞洞的,毫无生机。
“三号,怎么回事?三年,三年过去了,让你们找一个人还没有找到,难道你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嗓音冷得像地窖里的寒冰,又如腊月里的寒冬,冻得人起了鸡皮疙瘩,语气中却夹带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威严和凌厉。
这声音,稳稳的让跪在地上的三号猛地打了个寒颤,这三年来,主上越发的喜怒无常,他们这师兄弟每次谁来报道那鸢儿姑娘的情况总是会被这股子寒意所侵袭,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一句话。
“主上,鸢儿姑娘或许在三年前就死了,我们找了那么久,锦王爷也找了那么久,都丝毫的没有一点消息,依属下看,这鸢儿姑娘即使找到了也是一堆骸骨了。”越说道后面,三号本鼓起的勇气却越发的少,到最后,听得的不过是一声叹气。
“嘭——”“扑哧——”
只见那三号已经被外力所致,被强力撞倒在了梁柱上,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面上扭曲,隐忍着痛楚,一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处,虚弱至极的声音,“主上…”
“哼,下一次若再敢放肆,说鸢儿已死,你现在就是一堆骸骨,今天看你是第一次犯,我暂且饶了你,留你一条命。”丹封那阴冷至极的声调,带着警告,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
三号终究沉下了眼帘,半响,才道:“是,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告退。”
说完,变捂着胸口,缓慢的走出了宫殿。
而独留下的丹封却突然颤抖了身子,眼珠迷离流转,修长白皙的手伸在眼前,嘴里发出嗤嗤的笑声,“鸢儿,他们都说你死了,但是你每次都出现在我的梦里,你哭着叫着说是我害了你,要向我索命,你来啊,我等着你前来索命,我等着你……我等着你…”只是为什么你到现在都没有出现?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幻影,那道紫色的幻影正是夜倾歌,没戴纱布的夜倾歌完完全全的显现在了他的眼前,她巧笑嫣然,她莲步生辉,就这么直直的朝他走来。
“鸢儿,鸢儿…”丹封略提高了声调,那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又带着一丝痛楚。
“鸢儿,鸢儿,你又来找我了么?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悲戚的声音带着愧疚。
第一百二十五章 席儿的身世
茅草房内,一个花白发丝的人背对着四个跪着的人。萋'晓
花白发丝的人正是‘笑傲’神医,而四个跪着的人正是夜倾歌、席儿、岑铛、岑铃。
“你们明天便走罢,是我的自私,让你们在此地多留了那么多年,特别是席儿,本来三年前打算放你出去,但为师却硬把你留下了。”苍老的脸上蓄着岁月留下的痕迹,‘笑傲’神医的声音是沙哑的,但却能清清楚楚的让跪着的人听到。
岑铛、岑铃马上上前,四只小巧的手拉住了‘笑傲’神医的下摆,晃着,脸上的表情悲戚,“笑爷爷,(铛儿)铃儿不要离开,我们要陪在笑爷爷的身边,笑爷爷不要赶我们走。”
稚嫩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下一秒便会窒息。
夜倾歌一脸沉色的笔直跪着,三年来,‘笑傲’神医对她的大恩,不是用一般的词语能够表情她对‘笑傲’神医的感谢之情。
今日一回来,她就感觉到不对劲,接下来‘笑傲’神医的一句:你们都走吧。她才真正的意识到似乎是有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的征兆。
“师父,若是有什么事情您就说吧,歌儿知道你不可能就那么无缘无故的让我们都走,我们都舍不得离开您。”嗓音带着坚定,如果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她不会就那么走了。
“是啊,师父,席儿跟随您多年,您怎么能一句话都不说,就叫我们都走了呢,要是我们都走了,您怎么办,您不会煮饭菜,您…”席儿哽咽着声音,清幽的黑眸闪着氤氲的雾气,他跟随着‘笑傲’神医多少年了,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个的脸色,他永远都是笑嘻嘻的脸,从来就没有在众人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用在席儿和‘笑傲’神医的身上一点都不为过。
‘笑傲’神医听着他们的话只是微微闪了下黑眸,命运如此,他改变不得。
“你们明日就下山,要问原因,你们出去了便知道。”声音无波,仿佛说着和他毫无相关的话,实则这句话在‘笑傲’神医的心里已经辗转了千百次了。
“呜呜呜~笑爷爷,笑爷爷~”
岑铛、岑铃两人听到,只剩下了哭,泪如雨下。
他们两个几乎算是在‘笑傲’神医身边长大的,就连名字都是‘笑傲’神医为他们取的,他们对‘笑傲’神医的感情远远不会少于席儿与‘笑傲’神医的感情。
‘笑傲’神医转过身,半躬身子拉起了岑铛、岑铃,眼底满满的慈爱,这两个小家伙带给他的乐趣实在是太多,太多,多到他都不愿意放手,但…他不能再自私下去了,若再自私下去,恐怕会给众多的人带来无可挽回的痛楚。
“铛儿,铃儿,你们出去后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你们的妈咪,一定不能让别人欺负你们的妈咪,知道了吗?”
一开始夜倾歌让岑铛和岑铃叫‘妈咪’的时候其实也很奇怪,不过现在大家都慢慢习惯了。
“是的,笑爷爷,铛儿一定会好好保护妈咪的。”岑铛举起他那小巧的拳头,满脸泪水涌笼罩的他,神情却是那么的坚定。
“笑爷爷,要是有人敢欺负妈咪,铃儿就给那个人下药,看他们敢不敢。”岑铃也信誓旦旦的说着,只是配上她那小小的身子和满脸的泪水,确实有些不太相符。
“好好好,笑爷爷老了,保护妈咪的事情都要靠你们了。”
‘笑傲’神医笑着啪了啪岑铛、岑铃的肩膀,一脸的欣慰,这两个孩子的慧根实在是太高了,连他被称为‘神医’的人都感到惭愧。
“席儿,歌儿,你们都起来吧。”
夜倾歌和席儿两人相视片刻,起身,齐声道:“师父…”
他们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们知道一旦‘笑傲’神医下了决定,那么他们就不能改变,就如当年夜倾歌被留下来,又如当年席儿被带到这里。
“你们都是为师的好徒弟,为师只希望,你们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忘记了这一点,你们任何一个人出了什么事情,为师都会心痛。”‘笑傲’神医平视着他们的眼睛,沉声道。
夜倾歌微微一怔,伸出一只手,“师父…您…”
似乎有些事情师父一直都瞒着他们,一直都不肯说,这句话,让夜倾歌觉得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歌儿,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席儿的身世吗?席儿,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的身世吗?”没有在意夜倾歌的微怔,‘笑傲’神医继续道。
“可是…”您不是一直都不让我们知道吗?席儿两眼闪过疑惑,今天的师父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笑傲’神医吁出了一口气,轻笑,“席儿,你是尹国的后代,前皇后的长子…”
那不就是…太子?夜倾歌惊愕。
“尹国的前皇后慕容珂和歌儿的生母沐晴是二十多年前最出色的女子,天下的男子无一不想得到她们两个,说起来,你们真的很有缘,慕容珂和沐晴在二十多年前是好友,而你们现在,同样是好朋友…”
‘笑傲’神医一直说着,说着,夜倾歌和席儿两人的脸色愈发的暗沉,特别是席儿,眉宇间早就笼罩起一股阴鸷之气。
原来,尹国前皇后慕容珂已经被当今尹国的皇后所害,在紧要的关头慕容珂求得了‘笑傲’神医让席儿活了下来,而慕容珂却早已葬身火海,带着冤屈含恨而终,而那时,沐晴也消失了。
至于为什么‘笑傲’神医知道夜倾歌的身世,其实在三年前他就知道了。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杀了她,一定要杀了她…”席儿的眼珠变得暗红,嘶叫的声音传至众人的耳际,此时此刻,他的心都被仇恨所蒙蔽了。
“席儿…席儿…”‘笑傲’神医使力拉住了席儿的手,席儿渐渐的沉寂了下来。
“师父,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要如此的狠心,为什么?”席儿苦笑着问着,眼眶里一片模糊。
‘笑傲’神医放开了席儿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席儿,为师那么多年都不告诉你,而且帮你消除了记忆,这都是你母后交代为师的话,你的母后不希望你报仇,她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
“师父,那您为什么…”夜倾歌对于希儿的身世也感慨,只是她比较理智,‘笑傲’神医竟然能瞒着希儿那么多年,那为什么不继续瞒下去呢?
“这就是为什么为师要你们出去的原因,为师本来想要你们都好好的过日子,但是为师不能自私,却对席儿自私了,本来席儿不需要承受痛楚的~”
‘笑傲’神医的眼中至始至终都有着悲凉之气,说话的声调却愈发的缓和。
“啊——”席儿大喊,像一阵风似地冲出了大门,转眼,消失不见,只留余音在这山幽之谷中回荡。
“笑爷爷,笑爷爷,妈咪,妈咪,席叔叔怎么了,为什么要出去,外面不是有野兽吗?”岑铛和岑铃毕竟太小,经过的世俗经历也只是欢乐的短短三年而已,哪听得懂那么多的事情。
“放心吧,你们的席叔叔不会有事的,笑爷爷保证。”‘笑傲’神医一把抱起了岑铃和岑铛。
夜倾歌看着席儿远去的背影,希望席儿想清楚罢,希望仇恨不要在他的心里埋怨太多,席儿那么单纯的人,怎么受得了那么沉重的打击。
“歌儿,为师有一种东西给你,为师研制了三年,终于研制出三颗救命丸。”说着,‘笑傲’神医已经放下了岑铛和岑铃,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白色小巧的瓶子。
夜倾歌一愣,看着眼前的瓶子不接手,“师父,您…歌儿没事,这三颗救命丸还是留下吧。”
夜倾歌从来知道她在三年前执意要生下孩子的那刻就已经注定了她的命运,但是她不后悔,这三年,她活得很快乐,纵使她的生命随时会消失,随时都会离开这个世界,但是这三年多的时间其实都是自己赚来的,她并不亏。这三颗药丸可以救三个将死之人,又何必浪费在她的身上。
“为师说了,这是给你的,为师三年只研制出三颗,你自己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铛儿、铃儿,谁来照顾?”‘笑傲’神医将瓶子塞入了夜倾歌的手中,转身便走。
夜倾歌感受着手心处瓶子传来的凉意,是啊,她还有铛儿、铃儿,要是她死了,那么他们该怎么活?他们现在才三岁,才三岁…想着,想着,夜倾歌竟泪流满面,‘嗒嗒’的泪水掉入地面所发出的声音。
“妈咪,妈咪,你怎么哭了?你怎么哭了?”岑铃使劲的拉着夜倾歌的下摆,眼眶湿润,脸上不知所措。
岑铛也吓到了,和岑铃一样,使力的拉扯住了夜倾歌的衣角,“妈咪,妈咪,铛儿再也不掏鸟窝了,再也不偷偷喝酒了…妈咪,妈咪,你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呜呜呜~”
夜倾歌突然笑起,一手一个将岑铛、岑铃扑到在自己的身躯,“好了,好了,妈咪不哭了,妈咪没有怪你们,妈咪会好好保护你们的。”
第一百二十六章 寐杀
尹国,阳城。萋'晓
夜倾歌一行四人通过一个关口,终于走出了峡谷之地,一出道口,便到了尹国富庶之地的阳城。
阳城,是尹国主要交易之所,属尹国第二大城,这里的城主花邀月是尹国唯一一个外姓公主,她在五年前就被派发到了此地,至于原因,还未之端详。
阳城街道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买着各式的东西,岑铛、岑铃两人一到街道就开始翻乱了起来,笑得比谁都欢,自他们出生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热闹的地方,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人,似乎已经忘却了离开峡谷的悲伤。
“妈咪,妈咪,我想要吃那个红红的像果子一样的东西。”岑铃扯住夜倾歌衣角一手指着正在买着糖葫芦的摊贩,脸上的表情一脸向往,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很想要得到的东西。
夜倾歌朝她指着的方向一看,轻笑道:“好,妈咪这就去买,你和席叔叔在这里等哦。”
说完,夜倾歌就将岑铃、岑铛两个小家伙拉到了尹席的身旁,自己前去买糖葫芦。
尹席果真如‘笑傲’神医所说,出去之后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第二天就安然无恙的回来了,但是是否真的安然无恙,这还未能下定论。
岑铛拉住尹席的手,不解的问道:“席叔叔,为什么你的手那么冷?”
本微微呆怔的尹席动作一滞,接着才扯出一抹笑容,透过黑色的纱布看到岑铛眼里的疑惑,眨了眨眼,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暖意,“铛儿,因为席叔叔在练一种武功,但是手会冷的武功喔。”
尹席同夜倾歌一样带着面纱,只不过他的面纱更彻底,从头至下。因为‘笑傲’神医说尹席的面貌简直和年轻时尹皇的面貌一模一样,他不能一出现就被认出来,只能用这个方法。
“就是,笨弟弟,席叔叔在练武功啦。”岑铃指了指岑铛的头,‘趾高气扬’说道。
“来来来,铛儿、铃儿,来吃这个,叫糖葫芦哦,很好吃的。”这时候夜倾歌已经买了几窜糖葫芦过来,给岑铛、岑铃手上拿着。
“耶…吃糖葫芦了。”岑铃跳着脚大叫,一边拆开了外面的一层薄纸,吃了起来。
接着夜倾歌就拉着他们去找一个客栈先住下来,尹席自然尾随其后。
夜倾歌不是没有想过要去找岑焰,但是她现在人在尹国,而且消失了那么多年,事态多变,她不可能贸然去找。
待吃完了饭菜,哄了岑铛、岑铃睡下,夜倾歌终于有空和尹席两人单独谈话了。
“席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听师傅的话,不要将仇恨放在心里,或者说去报仇,不然,你母后的心愿算是无法完成了。”夜倾歌看着窗外的星空,半响才道。
尹席站在夜倾歌的身旁,同样也在看着星空,听到夜倾歌的话,压低声音回道:“我也想,但是…”声调复杂,心情也复杂。
夜倾歌侧目看了看尹席,往日的阳光已经不复存在,尹席算是彻底的变了样了,也不知道师父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要把已经埋葬了近十年的秘密说出来,他说他不想自私,却又自私,这里面的一系列事情,分明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
“席儿,那你是要和我一起走,还是…”
尹席黑白分明的眸子一愣,转头看向夜倾歌,看到她的眼睛里含着担忧和关心,轻轻的叹了口气,“我舍不得你们…”
“但是,你放不下仇恨。”夜倾歌接口道。
尹席的心情她能明白,只是这仇恨怕是难以报,而且她不希望尹席陷入危险。
尹席脚步轻移,盯着夜倾歌的紫色面纱,难得的蓄起一抹笑容,“我还从来就没有见过你的样子呢。”
是的,即使他和夜倾歌一起生活了三年,也没有在夜倾歌恢复容貌之后看到夜倾歌的真容。
“重要吗?席儿,你应该知道,我不在乎。”夜倾歌的眼珠转了转,接着笑道。
夜倾歌其实也许久都没有看过自己的容貌了,只知道自己的容貌早已改变,或许,她的容貌就连岑焰都看不出来了罢。
蓦地,尹席感到心里一阵失落,他一直都没有看到夜倾歌的真容,他想离开,但是他想要见一次夜倾歌的真容。
“我想看,就一次。”
夜倾歌什么话都不说,看到尹席眼里的坚定,缓缓的将手伸至耳际,一瞬间,面纱脱落,真容显现…
尹席只看了一眼,接着就闭上了眼睛,心里的复杂似乎更加的令他混乱了。
夜倾歌也紧接着拿起了面纱,遮住了容貌。
“席儿,只是一张面皮而已,这张脸,其实已经完完全全的改变了很多,我看,应该连岑焰都认不出来了罢。”
她的这张脸,其实比之前的更加妖艳了许多,特别她的眼睛似乎隐隐被隐藏了什么,如果她稍稍的撩起眼帘,那么小的说就是魅惑,大的说简直就是让男人都崩溃,面纱下的脸,更是犹如雕刻般不真实,在昨天之前,她也不清楚为什么‘笑傲’神医要把她的脸弄成这样子,现在她知道了,因为‘笑傲’神医说,这次,她出来,必定会有机会用到她这张脸。
“还有,席儿,我改名了,就叫做夜晴,以后你可以叫我晴师姐,虽然我入门比你晚,但是至少我的年龄比你大。”
这一次,夜倾歌决定,她要用另外一个身份在这里活着,就当夜倾歌这个人已经不在了。
“晴…师姐。”尹席迟疑的叫唤。
“席儿,你还决定要走吗?”夜晴看着尹席不确定的眼神问道,在心里,她不希望尹席冒着生命危险就报仇。
尹席终于笑起,掀起黑色纱布罩,直看夜晴,“我决定了,我跟着师姐了,要是师姐哪天不要我了,我在走。”
尹席的笑还是无比的天真,却让夜晴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吊起了担忧。
“好,师姐永远都不会不要你的。”夜晴上前啪了啪尹席的肩膀说道。
只是真的是这样吗?
……
诩国,译城,锦王府。
夜幕降临,皓月当空,一袭黑色的影子轻车熟路的翻墙入境,接着很熟悉的躲开了侍卫的巡逻,禁戒。
“来者是客,何必偷偷摸摸。”岑焰唰的拿起了桌上的白玉筷子朝着黑衣人袭去。
动作干净利落、快速无痕,证明着他的武功更进一步了。
“啊——”一声尖锐的女声,在岑焰扔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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