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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秀田家女-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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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家里的老丫头,虽然说话办事这么的不招人待见,但葛老实夫妇还是挺惯着她。前两个女儿出嫁的时候家里穷,几乎没有给大女儿和二女儿陪嫁,直到了现在,都让两个闺女在婆家抬不起头来。

这回葛秋慧出嫁,虽然办的匆忙窝火,葛老实还是咬牙给她置办了四抬嫁妆!这让不禁让两个匆匆回了娘家送妹妹出嫁的姐姐们眼红,连庄子里的人见了也都直撇嘴!

四抬啊!听说跑马镇上的药铺掌柜家的女儿出嫁也不过如此了……

刘宝才骑着高头大马十字披红来尚武庄迎亲的时候,很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感觉。

只是才塞了红包好歹叫开了葛家的院门,他就被自己的老丈人给较进了内室。

“关上门。”换了一身新衣,脸朝着墙,看不到表情的葛老实沉声说道。

“是。”第二次当了新郎官的刘宝才对这个不爱说话的老丈人有些怕。于是赶紧听话的把屋门关了。

这时,葛老实转过身来,二话不说拿起手里的鸡毛掸子对着刘宝才的后背就抽了过去:“真想打死你这个下作的东西!”他边抽便狠狠的说道。

刘宝才是个秀才,原本就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从小就没有挨过打,只硬抗了两下就杀猪般的哀嚎起来,一手挡着雨点般落下的鸡毛掸子,一边求道:“岳父大人,您放心,我以后断不敢亏待了秋慧……哪怕她不愿意在我家,我们搬到这边来住也行……”

“搬这边来?还让我们伺候你们么!”葛老实只看眼前这个穿红挂彩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可恶,下手一点没有轻。

“爹!”已经穿戴好了的葛秋红听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从里屋冲了出来,扑到刘宝才身上,哭着求道:“爹,今天女儿出嫁,您是想把您的女婿打死么……”

一句话说得葛老实手中的掸子再也抽不下去,举了半天终是扔到了地上:“刘宝才,我家秋慧就交给你了!你若是干让她瘦半点委屈,我定会活劈了你!”他指着新郎官的鼻子骂道。

外面的人闹闹哄哄,并没有人注意到屋里说了什么。只看见意气风发的新郎官在房门打开后再走出来的时候,变成了一片落花流水……

大红喜帕盖起,哭得死了爹娘似的新娘子被媒婆子扶着上了花轿,在一片吹吹打打热闹非常中出嫁了。

当天夜里,又急又累。连日又折腾了好一阵的葛秋慧小产了。

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似乎也知道并没有人希望自己这个时候到来一样,又默默地离去了……

三天回门,新娘子灰白着一张脸回了娘家,让看见的她的人都下了一跳。暗道:那个刘秀才真是个牲口,都把葛家三丫头祸害成啥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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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八章 谋事在人

葛秋慧与刘秀才的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礼让尚武庄和跑马镇上的人看了热闹。不过,没过几天这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就从人们的口中淡去。

惟独新娘子过嫁妆时的气派景象好久都留在了人们的脑子里,似乎从那一刻起,四周的人们才惊觉——尚武庄真是跟过去不一样了。那里的人似乎有钱了!

因此,这个庄子的带头人,姜家大小姐的名号一时间声名鹊起,风头无两。

刘宝才的老娘原本就是身子硬朗的吃嘛嘛香干嘛嘛不成的女人,因此葛秋慧这个如花似玉的儿媳妇进了门,冲喜冲的正当时,她的‘病体’也就很快痊愈了,又开始走东家串西家,自己玩的挺美。生就一个没心没肺,一点没个当娘的样子。

成了亲,孩子没了。葛秋慧进门就做了个小月子。心情有些恍惚。

再加上置办嫁妆的时候有一部分银子也是她自己攒下的,现在只靠着刘宝才当秀才每个月能在官府里领一笔廪膳费,但那些钱也仅够两个人的用度,还得紧吧着用。

可现在家里是三口人了,如果只靠着这点廪膳费过活,那肯定是不行的。

刘宝才的老娘压根就不过日子。现在儿子养大了,摆明就是等着儿子养老了,所以她是不管以后吃啥喝啥,只要不让她挨饿受冻就行。

于是葛秋慧就动了回尚武庄娘家继续做工的念头。她现在已经是每个月二两银子的工钱了,连她家的那个秀才都没有她能挣呢。

和婆婆一商量,老夫人挺开通,不挡着儿子儿媳妇发财。反正她现在身体好的很,正不愿意几个人天天挤在家里闹心呢。

因此这个事儿一说就成了。葛秋慧成亲才一个月,好歹凑够了在婆家的三十天,就又雇了车搬回娘家。临行之前说好了,小两口每个月给刘宝才他娘五分银子的零花,这还不包括吃穿。

葛老实夫妇看见出嫁的闺女没走几天又跑了回来,还把姑爷给拐回了家,他们两口子觉得挺好,总算是给家里多添了一口人。这闺女嫁的值!

葛秋慧又去求了姜暖回了点心作坊。而刘宝才是不能进姜氏农庄种地的。几个人在家一合计,觉得他还是应该接着走求取功名的正路才是。但大考还有一年多才开科呢,总不能在家闲逛啊。

于是刘宝才就在家里开了个私塾。尚武庄里正有两个适龄的孩子,加上如意,没办几天,娇娇娘过来听了几次,觉着刘秀才教的不错,把娇娇也送了过来学习。

反正孩子也小,男男女女的还不用设防避讳。刘宝才虽然在别的世上也随了他娘——干嘛嘛不成吃嘛嘛香,但他那个秀才可是实打实寒窗苦读学出来的。因此教几个开蒙的小娃娃还是绰绰有余。

一对儿新婚夫妻就这样在尚武庄开始了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刘宝才自持是个秀才,先开始还不屑于和庄子里的那些泥腿子们打交道。

可时间一长他才发现这个庄子的人除了对那个被称作东家的女子很信服以外,还真没人拿他当回事。

于是他在心里暗暗地嘲笑这些只会种地的粗鄙之人都是些有眼无珠的。直到有一天,他在皇城里的同窗那里见到一首诗作,那首使他惊艳的诗作的作者就是老太傅的嫡亲孙女姜暖!

姜暖,似乎到了此时他才注意起这个可以称得上是我行我素的女子,心中想起早前他姐夫在他面前对这个女子的夸赞,那时他还只认为是姐夫夸大其词了。

如今,再看这个女子,他才惊讶的发觉,原来她竟是生的这般美丽,才情惊世……

在这样的女子面前,再做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刘宝才终于明白这样做是有多么的可笑。

于是他不管在家里还是家外,都变得平和起来,再不做出摇头摆尾使人厌烦的姿态。这样。庄子里的人自然也能和他好言好语的说话。连葛老实也看着他顺眼了许多,对他有了笑模样。他越发觉得住在尚武庄真是太舒心了……

八月初落花生快收获的时候,姜暖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杨玉环。

“不是说还有一年才能放出宫么?”打开院门,看见手里只提着个小包袱的面色憔悴,而眼睛却闪着兴奋的光芒的女子,姜暖也很高兴。赶紧接过她的包袱,拉着她的手紧了院子。

“这回宫里一下放出很多人来。听说,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说宫里冗沉的人太多,养着这些人可是要不少银子。所以好多不够岁数的宫人都给了点钱打发了。我这样子的,也是在册子上。反正就差了几个月。这不,就一起出来了。”杨玉环拉着姜暖的手不放开,两只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不是才几个月没见么。”姜暖被她看得笑了。

“先坐下歇歇,这回来了就住下吧。家里不是没有什么亲人了么?咱们这里热闹,你一准儿喜欢。”把那个把包袱放在雨檐下,姜暖拉着她过去坐下。

“我去给你倒杯水。”

“主子,您别忙……”伺候宸太妃久了,杨玉环对于这个称呼早就习惯,几乎是脱口而出。

姜暖停下脚步,很心疼地看着她,轻声说道:“还叫我姜姑娘就好,要不就叫我阿暖也成。这里不是皇宫内院,也不是凤凰山栖梧寺,咱们没有那么多规矩。”

杨玉环摇头:“那我还叫您姜姑娘吧。您的名字我可不敢叫。”她记得姜暖不让她自称‘奴婢’,所以她用了‘我’字。

“你坐坐。我去去就来。”姜暖微笑着点头,然后朝着后面走去。在逍遥王府里的那段日子,杨玉环很照顾她,所以姜暖很喜欢这个谨慎木讷胆小的女子。

每每看到她,就会想起受了惊的兔子。似乎总是在紧张着不安着……所以她会情不自禁的想保护她。

杨玉环并没有安静地坐下,而是站在那里细细地端详着姜暖的家。

入眼的是一水儿的石头房子,看着就结实。收拾得干净利落地院子。处处透着主人的巧心思。连那只对着自己冷冷看着的大黄狗都喂得那么好……

“它叫好汉。”姜暖端着托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一盘红瓤黑籽的西瓜,“等和你熟了就不这样了。”

“这次宫里放人是突然决定的,所以也没提前给您捎个信,姜姑娘可别怪我来的太冒昧……”杨玉环期期艾艾地开了口。

“吃西瓜。”姜暖挑了一块红红的西瓜‘尖儿’给她,这个地方的口味嘴甜了。而她自己也拿了一块,很快速地就啃完了一块:“都说了这里不是皇宫内院,别那么多事儿。你又不是一点不了解我的性子。”

“嗯。”杨玉环接过姜暖送到手边的西瓜,终于笑了。把西瓜送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又凉又甜,沁人心脾……

这段日子岑相思似乎一直很忙,几乎到了来无影去无踪的地步。

有时姜暖靠近他怀中的时候,还能隐隐地嗅到他红色衣衫里沾染上的血腥气。

张了几次嘴,都没有问出口。姜暖觉得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所以她不问。

隔了两日,岑相思是也很深的时候才静悄悄地潜进了姜暖的屋子,此时的姜暖正是似睡非睡的时候,才望他怀里依靠,随即就睁开了眼:“你去玉环屋里了?”

原本想把杨玉环安排到和石榴秀儿她们一个院子住着去,但是她说什么也不肯。只说自己手头的银子够花了,就想留在姜暖身边伺候她们姐两个。管吃管住就行,她不要工钱。

其实,姜暖也早就动了要请个人帮着自己干些家务的念头。生意大了,请的人多了,相应的事情也多。她早就有些忙不过来了。现在杨玉环既然愿意做这些,姜暖也觉得她这个人挺合适,所以就答应了她的话,把她留在了身边。让她住在了新屋的楼下。

“嗯。”岑相思说话的声音极小,若不细听,几乎都以为他已经睡着。“家里若是缺佣人,我可以给你派几个知根知底的过来。不要随便的往家里留人。”他说的声音不大,但语句清晰,所以姜暖听得清清楚楚。

“你怀疑杨玉环有问题?”姜暖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陪我歇歇。”岑相思伸臂又把她揽回了怀中:“只有在你这里我才能睡得安稳。”他有闭上了眼睛。

“我已经警告过她了。若是敢动你一丝一毫,我必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岑相思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薄薄的脊背接着说道:“我母妃是派她来毒杀你的。”

“什么?!”才放松了身体,准备陪着岑相思一起见周公的姜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又弹了起来:“你母亲要杀我,你还能没事人似的这种反应?”

对于岑相思这种轻飘飘的语气姜暖的脾气又上来了:“不行,我得过去问问她去。我都离那个老妖婆那么远了,她干嘛还非要置我于死地?”

“我刚才去她的屋里就是去警告那个老宫女的。还好她并未真想取了你的性命。所以过几日我也会把她身上毒解掉。”

“啥!她中毒了?”上一刻还想去找宸太妃理论的姜暖又被这个新问题吓了一跳。马上把刚才的问题给忘记了:“那你还躺在这里挺尸啊……”

她伸手就要把躺在那里拉起来:“既然能解,何不现在就玉环解了?怎么还过几日?”

“别急……她服的药到毒发还有一段时日……现在她还死不了。所以我们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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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内情

岑相思估计是累极了说睡就睡,不一会儿,姜暖的耳边就传来他轻微绵长的呼吸声。

想着他每日站在朝堂上跟上大刑一样的受罪,姜暖僵直着身子躺在他的怀中,充当着抱枕的角色,一动不敢动。就怕自己动作太大扰了他的睡眠。

相对于外表强装出来的安静,她的内心里却是油煎般的难受!

前前后后的把自己从初见宸太妃时的画面如过电影似的一幕幕地过了一遍。越想越气,只觉得对这个未来的婆婆是无比的厌恶,真恨不得一口咬死才解恨呢。

一扭头,与睡得安稳的岑相思来了个对脸儿。对着眼前这张与宸太妃有几分相似的美丽容颜,一直在旁边狠狠磨牙的姜暖再也忍不住,凑过去就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不过没太用力。

“你娘这么坏,你是怎么长大的……”松开了嘴,姜暖又揪起夹被的一角把他脸上的口水擦掉,看着出现在岑相思如玉般白皙的脸颊上出现的两排整齐的牙印,姜暖心情好多了:“老子牙真不错,这么整齐!咬的印子都跟拉锁一样……”

这么自顾自地折腾了一阵,终于困意袭来,姜暖的心胸在女子中算是宽的,因此也不在纠结,窝在岑相思的怀里,蜷着身子,小猫一样的乖巧,不一会儿就睡得打雷都听不见了……

月光下半明半暗的房间里一片静怡,早就‘睡着了’的岑相思轻轻的睁开了眼睛静静地看着怀中的女子,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安心睡吧,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伸手抚上自己脸颊,岑相思感到自己的手指摸上去还是凹凹凸凸地感觉,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头顶着姜暖的头小声嘀咕了一声:“真是个属狗的,老是爱咬人……”

第二天清晨姜暖醒的时候,岑相思已经离去。

伸手在他躺过的地方摸了一下,还是温温的。

“这王爷当得!”姜暖撇着嘴心疼,“起的比鸡早,拿的银子还没有我一个月挣得多,干什么劲啊……”

一脚踢开被子,姜暖从‘榻榻米’上爬了起来,准备给阿温做早饭。

穿好衣衫,开了门,对着门口做了一个深呼吸,清晨清凉的空气带着丝丝水气进了肚子,姜暖觉得清醒了。

伸了个懒腰,从窗台上把鞋拿下来穿上,姜暖对着空气喊道:“影,早啊~”

院子里一片安静,影并不会回答。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直到前几天姜暖才知道,原来负责她的‘影’不是一个人,而是三个。他们也是轮换着执勤,而非一个人一直盯十二个时辰。

听到这个,姜暖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自从岑相思告诉她派了‘影’保护她的安全以后,‘影’一直都是随叫随到的。这就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这个可怜的家伙是天天跟着自己东跑西颠没有休息的。

把窝在雨檐下的好汉又栓到窝里,姜暖才来到了后院。宽敞的厨房里热气腾腾,一口大柴锅上冒着热气,也不知道蒸着什么。

“玉环,你怎么起这么早。”看到系着自己的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杨玉环,姜暖竟一时忘了岑相思说的话。

“趁我还能动,早膳就让我做吧。反正我也睡不着,姜姑娘,您可以多睡会儿的。”杨玉环走过来对着她行礼。

看着她挂着两只黑眼圈的蜡黄面容,姜暖立时就把昨天夜里的话都想了起来:“你中毒了?”

她来的时候,姜暖就觉得她的脸色很憔悴难看。当时以为只是跟在宸太妃担惊受怕,又过于劳累罢了,如果是那样,养一段日子就能好起来的。

连巧心那看着半死不活的身子现在都被她调理的很有起色,所以前两天看到杨玉环这副脸色的时候,姜暖并未当回事。

“王爷还是很您说了……”杨玉环的眼色一下就黯淡了下去。

她几乎不敢再用正眼看姜暖,一直用手揉着围裙,她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后,才有些颤抖着开了口:“我没想害您。”

“我知道。”

“也是王爷告诉您的?”听了她的回答后,杨玉环才抬起头来对上了姜暖的眼睛。

姜暖点了点头,然后又马上摇了摇头。

杨玉环看着她,眼神有些涣散,似乎不太明白她这样表示的意思。

“王爷是和我说过。但是我还是相信你。”姜暖走近灶台,伸手到锅盖边,迟疑了一下,问道:“蒸的什么?”

“花馍。”杨玉环小声答道:“还要一会儿出锅。”

“幸亏没揭开锅盖!”姜暖赶紧收回了手。

花馍,就是做出各种花色造型的面食。比如花卷,枣饼之类的。都是蒸活。若是没熟的就是就开锅盖,那是会导致面团发不起来,既不好看也不好吃。

“王爷说你的毒是可以解的。”姜暖决定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虽然岑相思并没有说一定会救她,但姜暖知道,自己是不会看着她这么死去的。怎么也会求那个妖精出手救人。

杨玉环摇了摇头:“姜小姐,我真没有要害您!”

“嗯。我相信你。”看她竟是连自己的死活都不是很在意,倒是更看重自己的想法,姜暖赶紧点头,省的这个一直活得谨小慎微的女子再为这么点儿事纠结。

“太妃娘娘是想让我来这里给您下毒的。但,那药早就被我扔掉了。我是绝对不会做害您性命的事的。”看姜暖再一次点头,杨玉环蹙起的眉头才展开了些。

“我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哪里得罪那个老妖婆了,她怎么对我起了杀心呢?”昨晚姜暖就为这个问题辗转反侧了半天,今天当着杨玉环,她可算是问了出来。

“我也说不清楚。”杨玉环想了想,才慎重的说道:“往年也听见娘娘骂人,但……”说到这里,她凑近姜暖,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但太妃娘娘都是骂王爷一个人的。”

听到这里姜暖忽然很想笑,岑相思她老娘不会有神经病吧?这么奇葩的母亲居然都被他赶上了。

转眼,她又笑不出来了,若是自己的目前这样,恐怕只剩了悲哀,连哭都哭不出来呢。

“我是娘娘入宫后才过去跟在身边伺候的。太妃娘娘是看中了我会梳头。”杨玉环接着讲道。

“不过,我听周嬷嬷说过,太妃娘娘没出嫁的时候,很被宠溺。现在的脾气已经不似过往了。”

周嬷嬷这话什么意思?姜暖暗自揣度,莫不是这个老妖婆没嫁给老皇帝的时候性子更是刁钻古怪?我的天啊,天天和这样的神经病一起,周嬷嬷的日子是咋过的啊……

姜暖在心里对‘长期战斗工作’在宸太妃身边的宫女嬷嬷们致敬!这么多年,你们受苦了。

“而且,往年太妃娘娘都是和府里有通消息的。今年自从回了凤凰山,娘娘就再也没有得到过一点王爷和王府里的讯息。为这个事儿,听说还派了卫士穿过消息。可是最后那个传消息的卫士下了山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们都猜他已经死了!”杨玉环说着,身不由己地打了个冷战。

“阿姊,玉环姑姑,早!”穿戴整齐精神抖擞的阿温,从厨房门口走过,道了声‘早’后径自进了净房洗漱。

“呃!”没想到身后会突然有人走过,聊天过于投入的两个女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赶紧看看锅!”突然想起火上还做着饭,姜暖赶紧提醒道。

“哎呀,差点忘了!”杨玉环也是一声惊呼,二人手忙脚乱地,开锅起啼,一锅葱花鸡蛋卷饼被晾到了案板上。

“原来蒸的这个,我说闻到一股葱味。”姜暖数了数,一屉有九个。还好,她们两个早晚吃着,三天也能吃完了,不会浪费掉。

岑相思和阿温都不太爱吃面食。所以姜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省的让玉环难堪。

“从院子里拔了两棵葱。”显然,杨玉环对自己蒸出的花馍还是很满意的,“我们住在凤凰山的时候,因为是住在庙里,五辛能熏之物都是不许吃的。所以葱啊,蒜啊,韭菜啊这些,都是吃不到的。今天可算是吃上了有滋味的东西!”

“爱吃你就多吃点儿……”

姜暖说完又接着问道:“那个侍卫失踪以后,太后没有再派人下山么?”

“没有。”杨玉环把手里的那个葱花鸡蛋卷饼也放到了案板上:“太妃娘娘后来就老是发脾气,有时当着我们的面也骂王爷,说王爷越来越不把她这个母妃放在眼里了,都是您这个成了精的狐狸挑唆的……”她说着偷偷的看了看姜暖脸上的表情,唯恐姜暖发火。

“呵呵!”姜暖笑出了声,看着好似并未往心里去。

其实此时她心里想的是:还好意思说我是狐狸精?若论外表来说,没有比你们娘俩儿更像狐狸的了……

“这一下,太妃娘娘和山下的联络完全断了吧?”姜暖幸灾乐祸地说道。

“可不是么,非但那个侍卫有去无回,连后来放出去的信鸽同样是有去无回,为此太妃娘娘发过一次很大的火,几乎把那个养鸽子的宫女打死!”

“真不是人!怎么这么不把宫女当人看呢?”姜暖只看杨玉环此时的脸色,就能猜到那个宫女被打的又多惨。

“姜姑娘!”杨玉环很紧张的制止了她说的话。

每每姜暖开口都会惹得她一阵心悸。就怕下一句她在蹦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隔墙有耳。袁玉环自己虽然抱了必死的想法,但她从心里希望姜暖能够一直平安幸福。“祸从口出啊……”她还是善意地提醒着。

“嗯。”姜暖乖乖点头,玉环说这话是为了自己好,自己怎会听不出来呢。

“我告诉您吧……”杨玉环走到姜暖身边,用手在她的耳边拢成个喇叭状,然后扬玉环把嘴巴贴在两手中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去年的这个时候,太妃娘娘还囚过王爷呢。”

“我听到太妃和王爷说:你想保护那个女人也要有能力啊!如果你做了皇帝,想保护谁,想杀谁,还不是凭你自己高兴,何苦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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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一石二鸟

杨玉环在宸太妃身边也有不少年头了,学起她说话的语气来已经有了五分的相似,所以她学着宸太妃的话说出的那些话落入姜暖的耳朵,马上就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去年的这个时候……

姜暖很快的想起了岑相思莫名其妙消失的那段日子。

虽然去年中秋的时候他回来和自己解释过,可姜暖终是觉得他隐藏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内容。

这对母子之间的秘密到底是怎样的?总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奇怪,不像母子,倒像是敌人。

“阿姊,玉环姑姑,你们在说悄悄话啊。”阿温从外面走进了厨房,身上还带着才洗漱过的澡豆的味道。

姜暖一眼瞥见这个小东西望着案板上的花馍蹙了下秀气的眉。于是她赶紧开口说道:“这个可是玉环姑姑一早专门给你做的呢。”

“玉环姑姑辛苦了!”懂事的阿温并不多话,用手拿起一个来边吃边往外走:“阿姊,我去上学了,你在家要乖乖的。”

“……”姜暖很是无语。这倒霉孩子不知道在那个简夫子那里学到了什么,现在越来越像个小男人了。说话口气大的很。

前段日子居然摇头换脑地说什么:“女子就要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阿姊,你还没有嫁人,所以就从阿温吧!”

这番让姜暖啼笑皆非的话,很快的就让姜暖化为了行动,趁着这小子洗澡的时候,推门而入,好好地在他的白皙圆润的屁股蛋上招呼了几巴掌!直打得这个满脸通红的小东西只捂着小弟弟求饶:“阿姊,我从你了!我从你行了吧……”

后来又眼泪吧啦地在姜暖的‘淫威’下写下了新的‘三从’:阿姊的话要服从,在阿姊面前要顺从,即便是阿姊错了也要盲从!

“姜公子,一个怎么够吃,不如我在给你包上两个带着?”杨玉环是冲着姜暖站着,并未看见阿温的脸色。况且她和姜暖姐弟生活的时间太短,并不了解他们的饮食习惯。因此她满屋子的转着找东西包裹,想再给阿温拿上两个。

“玉环别忙。”姜暖拉住了她:“等会巧心还会给他带着吃食,饿不着他。”

“那——”杨玉环还想说点什么,可眼看着门口的阿温几下就没了影子,也只好作罢,“我还说,想姜公子这般大了,总是能吃两三个呢……”

“不管他。便是到了简夫子那里,也是好吃好喝的。”姜暖把杨玉环手里拿的的花馍又放到了案板上,拉着她走出了厨房:“你既然中了毒,又不想害我,来到我这里又不肯告诉我,难不成要等死么?”

姜暖是在埋怨她。既然有胆子去赴死,为何没有胆子说出真相呢。

杨玉环任姜暖牵着她的手,很局促地随着她走到前院,坐在了大槐树下的石桌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姜小姐,宸太妃娘娘是我的主子,我不能做背叛她的事……”她小声解释道。

姜暖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被奴役的思想在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心里都是根深蒂固的,她能说什么?

“现在怎么样,感觉难受么?”姜暖很担心她也会由于救治不及时而像巧心一样伤了身子。

“没什么,这个凝香除了会散发一种特殊的香味以外,不到毒发是没有什么感觉的。”杨玉环伸手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清晨淡淡的阳光都被大槐树遮了,就这么坐在树下,姜暖感到了一丝凉意。八月了,马上就又是中秋了。

“凝香?这么好听的名字,居然是要人命的毒药……”姜暖喃喃说道:“难怪我闻你身上有股子味道。还以为是熏香呢。”

“是有和这个味道很近的一种香,周嬷嬷就常用。”杨玉环说道。

姜暖点了点头,“会一直这样么?”

杨玉环惨笑了下,眼角都是细细地皱纹,“谁知道呢,左不过是越到快要毒发就会越香,最后连人的魂魄也都能变了香气飞走吧。”

“你别怕,王爷昨夜说了,你这个毒是能解的。”姜暖安慰她道。

杨玉环抬头,很诧异地望着她,然后又摇了摇头。很无所谓地说道:“要是毒发了,我会提前走得远远的。定然不会给您找麻烦的……”

“玉环!”姜暖‘噌’地一下起身,很气恼地说道:“这说的什么话啊,我岂是怕麻烦的人?倒是你这样不善待自己的性命,用这种口气说话,让我很生气!”

“姜姑娘?”杨玉环被姜暖的态度吓得也跟着站了起来,只是她起的太急,大腿竟碰到石桌上,痛得她一咧嘴又坐了下去,但还是眼里含着泪水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没有活的希望了,所以,只希望在您这里痛痛快快地过几天安逸的日子啊。”

“为什么这么说?”姜暖走到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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