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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闺秀田家女-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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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眼窦崖就彻底没了幻想,那张在阿温手中的纸上的字迹比自己手上的这张还要强一些!最起码人家能写的大小一致,而‘才女’姜暖的‘墨宝’笔画多的字就大,反之笔画少的字就小一些,个个都被写的喝醉了一般东倒西歪,感觉不是手写的而是鸡爪子刨的!

==名门闺秀田家女。第一卷==

姜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对于昨晚自己的所做出的‘壮举’是没有一点印象的。所以当她发现桌上又多了两坛桃花酿的时候感到十分惊讶:“那个叫简玉的夫子来过了?不过这个酒确实很好喝,就是有些上头!我现在还头痛呢……”

“阿姊,你不仅是上头,昨夜你还上了房了!”坐在桌边沉着一张小脸的阿温说道。

“不可能,阿姊我有恐高症,就怕站到高处,我没事爬上去干嘛?”对于阿温的话姜暖觉得很诧异,在她想来那是自己绝对不会做的事。

“阿姊都忘了么?你还在房上说你死过一次,是看狗打架的时候被车撞死的……”

“什么?我说这个了?”姜暖仅存的一点睡意也飞得无影无踪了,她几步走到桌前俯下身子靠近阿温小心的问道:“除了这个我还说了什么……”

“阿姊你好臭!浑身都是酒味……这个,你不许再喝了!”小东西捂着鼻子说道。

“难道是我真喝多了?”好像记得自己是把一坛酒都喝光了的。可也不至于醉到失忆吧?她是对昨晚的事没有一点印象了。

听阿温把自己昨天的所作所为大致讲了一番,姜暖缓缓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愣了好久才说道:“阿姊这一醉可是害死窦公子了,他好不容易才见到那个逍遥王的。如今被我搅得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喝酒误事如今算是给了我个教训,坑自己也不该坑了朋友的。以后我再不碰这个鬼东西!”

“阿姊说的对!我这就把这两坛害人的东西扔出去!”阿温心里是恨死这东西了,要不它,自己的姐姐何至于在外人面前丢脸?

“收了吧。这东西价值不菲,扔了可惜。我们留起来,总会有些用处。”做错事的是自己,何苦跟银子过不去呢?现在的姜暖是清醒的,自然算得过这笔账来。

过了正月十五就算出了年关,街道上的商铺都陆陆续续的恢复了做生意,淡去节日的浮躁,人们又开始为新的一年的生活忙碌起来。

姜暖则是按照自己原来的计划,带着阿温走访着附近的几处学堂。

真正的大户人家的孩子是不会出来读书的。家里会自设私塾请一名或是几名先生来教导家族里的适龄子弟。

而像阿温这样的孩子,虽然出身高贵但家道中落,现在家里的经济实力是请不起那些有名的先生教习的,所以姜暖在仔细考察了一圈后,把他送进了官府办的效贤书院。

虽说是有官府协办的性质,但这间书院的学费却并不低,束脩为一年纹银六两!而一般的学堂的学费不过是一年一百二十斤白面即可。

阿温没有想到过起日子来处处算计的阿姊在掏出这笔银子的时候是连眼都没眨一下的。

姜暖只想在自己能力许可的范围下,让阿温受到最好的教育,这才是最重要的事。至于别的她并未多想。

自从阿温入了学院,姜府的院子就更加安静了。

在没有想到新的营生之前,姜暖每天都会硬着头皮坐下来写毛笔字。因为没有人指导,她只能反复地照着那本字帖上的字临摹,一笔一划的模仿……在写了几日之后,她竟慢慢的沉静下来,一坐便是半天,再不觉得手中的笔比磨盘还沉了。

这日晌午,才收拾利落了,她正给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好汉喂食,院门就被‘通通’地砸响了,“府里有人在么?请出来一位……”

或w;;………-一题外话-过渡一下~嘿嘿~

第四十七章 自掘坟墓的谢夫人

院门外叫门的声音喊得老大,让在后院厨房里给狗喂食的姜暖听得一清二楚。只是那叫门的声音生疏的很,门又敲得急,让她心里不由一惊!把手里剩下的一点馒头好歹掰碎了随手扔到好汉的食盆里,赶紧站起身子朝前院走去。

门一打开姜暖便是微微一顿,外面竟站着两个穿着皂蓝衣服的衙差!

“请问姑娘可认识姜温?”毕竟是帝都里当差的,见过世面。虽然看见出来开门的姜暖衣着普通,那看着年长一些的衙差问话依旧客气。

“姜温是我弟弟,我是他的大姊姜暖。您二位是?”她点头应道,心里不禁七上八下起来,就怕阿温出点什么事……

“原来是姜小姐!”两位衙差同时对她拱了拱手,依旧是那位年长些的说道:“我二人是地方主簿老爷派出来的公差,请姜小姐移步辛苦一趟,令弟摊上些事,还得您过去解决协商。”

阿温那么小又那么乖能摊上什么事?姜暖觉得心跳的不行,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那,我家阿温可有事?”

“姜姑娘放心,令弟一切安好。”

“还请二位公差稍后,我锁了门咱们就走。”听见阿温没事,姜暖立时平静了许多,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与这样两个人走在一起总不免引人侧目指点,如今姜暖已顾不得这些,走到一条人少的巷子,她把自己腰上荷包里所有的钱都倒了出来就往那年老的公差手里塞去:“还请二位行个方便!”

“姜姑娘有事开口问便是,这钱我们断不会收。老太傅为官清正不阿,我等都是仰慕得紧的!知道的必会如实相告。”那二人竟一起推脱起来,面色倒不像是作伪的。

“好。”姜暖收了银子,敛了衣裙深深一福,开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告知实情。”并不是她沉不住气非要问个清楚,而是她要抓住解决问题的先机,这样遇事才能不显得过于被动。

“是令弟在书院里用砚台砸了一个学生。”年纪轻些的公差开口说道。

姜暖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眉头拧得死死的!饶是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被惊得可以。她没有接口,只等着那人继续说下去。

“起因我们并不知晓,左不过是孩子们之间逗笑急了的小事吧。只是那个被砸的学生当时就躺在地上,后脑被砸破了一块。送到医馆救治的时候是我验得伤,死不了……”

“呼……”姜暖听了马上就要蹦出来的心肝脾肺终于都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继续工作起来。想想自己给阿温买的那方砚台的重量,没砸出人命还算是不错了。

“只是那学生原来就是个智障的,这下估计会更傻。”公差摇着头说道:“姜姑娘你还要警醒些,事主的母亲可是不好打交道的货色,刚才在医馆里净让那大夫捡好药材使呢,一个被砸的伤口,又不见呕吐昏厥的,用得什么几十年的老参?就不怕给她儿子烧死!一会儿见了主簿大人也不要怕,大人虽看着威严,评判倒是极公正。”

两个公差在衙门里混的年头不短,早见多了各色人等。因为姜暖和阿温是老太傅嫡亲后辈的缘故,二人格外用心的嘱咐了一路,一直到了京主簿问询的厅堂门口,他们才住了口。一个进去复命,一个站在檐下看着姜暖等待传唤。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姜暖听了他们的话如今心底确实平静了许多,不禁更是由衷地感激二人心热!只是在这个场合,她是不能显露出什么来的。

静静地站在阶上,姜暖侧身而立,随意地向内张望着着,竟发现离自己不过十步远的地方摆着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的那个女人她认识,就是上个月廿二在集市遇到的那个‘谢夫人’!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公差口中提到的那个不好打交道的女人就是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升了起来,姜暖暗道一声不好。

此时的谢夫人正小声的与站在她身后有些驼背的清瘦男子嘀咕着什么,那男子只皱着眉听着,并未开口搭话。

“姜暖,大人传你上堂。”方才进去复命的公差站在门口高声唤道。而一直候在檐下的那位公差则微微的冲她点了一下头,才转身向内走去:“随我来吧。”

“是。”姜暖沉声应道。

“姜暖?”坐在椅子上的妇人听到这个名字霍然转头,‘噌’地站起,抬步便截住了她的去路,恨声说道:“你家那小畜生用砚台把我儿子的头都砸破了,这事儿你知道么?”

不知为什么,听到这话姜暖就觉得好笑,咋就觉得那么有喜感呢?

“谢夫人?”她轻声说道。

“……”没想到被自己这么气势汹汹的一问,这小丫头还这么镇定,倒是让那妇人有点摸不着头了,“做什么?”

“这里是京主簿大人问询的堂口,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竟敢在此咆哮?”姜暖问得语气和缓,但毫不折损她言语中的气势。

“你……你什么意思?你自己难道不是女人么?凭什么在这里指摘我?”‘谢夫人’回口问道。

“我姐弟不幸双亲早丧,如今我弟弟年幼,家里出了事自然是我这个长姊出面,这有何不妥么?”她轻声回道:“倒是你,夫婿尚在长子康健,不顾妇人体面跑到这公堂上来,大吼大叫,难道是你家里做主的人也故去了不成?”

“小贱人,牙尖嘴利如此,竟拐弯抹角地咒你舅舅表哥早死,真真就是没有爹娘教养的东西!”姜暖的一番话顷刻间就让这个女人暴跳如雷起来,她转身对着身后的那个清瘦男人吼道:“谢理,你看看你这死鬼妹子养的好女儿!你还不过去替她娘好好教训她几个嘴巴!”

“丽婷。”一直隐在这妇人身后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他们还是孩子,便是看在阿贞的份上,你这个当舅母的也退一步吧。聪儿不是皮外伤么,我看就……”

“聪儿还是不是你的亲骨肉了?如今儿子还躺在医馆里昏迷未醒,你倒开始帮着外人说话,你配做人父么?”听到自己的丈夫吭哧了半天竟说出如此没用的话来,‘谢夫人’恨得牙根痒痒。真恨不得那砚台是砸在这个木头脑袋上的,让他开开窍才好!

‘啪’一声脆响,厅堂里等了良久的京主簿大人终于没了耐心,他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传翰林院孔目谢理,姜暖上来问询。其余闲杂人等都清理出去!再有公堂咆哮者,掌嘴!”

,谢夫人’被这麟真得呆立在地,终于明白这里不是在自己家的后堂,自己的言行有些过7。”嘿嘿!”姜暖在心里一阵狂笑,”死女人!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吧?等的就是你这几句河东狮吼……”

第四十八章 姜暖三问

听到厅堂里面的传唤,那清瘦的男人苦着一张脸看向才闭了嘴巴的‘谢夫人’。

‘谢夫人’见状几步走到自己丈夫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地说道:“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下了?千万别说错了话!里面的主簿大人不是你的同窗么?你怕什么?总归不能让聪儿下半辈子没了倚靠……”

“唉!”谢理依旧苦着脸,摇着头朝内走去。

“哎,你倒是听见没有啊?怎么连个话都没有?”眼看着自家男人的身影慢慢走进大堂她越发的焦急,‘谢夫人’心里焦躁的像是火烧一般,就怕他不会说话坏了自己的算计!

“‘丽婷’?嘿嘿,凑上你的夫姓正好是‘泻立停’,好名字……”姜暖走到她身边时停了步,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道。

看着她带着恨意的一张脸转向了自己,姜暖又换了一种平和的声音说道:“‘谢夫人’方才说的话这里人都听见了,你说主簿大人和你家老爷是同窗,所以你们根本不用怕!”

“你!”‘谢夫人’听到这明显在揭底的话语又气又急,刚想开口骂姜暖几句,忽然又想起主簿大人的警告,生生把下面的话给憋了回去。只喘着粗气死盯着她看。

“我什么?你没听见主簿大人的话么?既然你家老爷已经到了,就请您这‘闲杂人等’懂点规矩,老实候着吧。”说完,她动作端庄的敛了衣裙,莲步款款地走了过去。那不温不火的气质,那遇事不惊的神态,任谁看来都会觉得这才是世家子女的风范。不管人家多么的落魄,衣裙多么的普通,骨子里的气势都是抹不去的。

端着劲儿,姜暖缓步走进了主簿大人的厅堂。目不斜视地望见堂上正中公案后面坐着的京主簿,她侧了身子微一垂首,行礼道:“姜氏阿暖奉主簿大人命令,前来接受问询。”

“阿姊……”立在屋角一直低着头哆嗦的阿温,听见姜暖说话的声音,头‘噌’地一下抬了起来,没有焦距的眼神四下寻找着,待看到大堂正中立着的姐姐时,他不过一切的冲了过来,抱着姜暖的腰‘呜呜’地哭了起来……那压抑的声音直戳姜暖心底,刺得生疼!

但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左手把阿温紧紧地揽在自己的腿边,右手在他的瘦小的背上轻抚着,以示安慰。她抬眼安静地望向了堂上坐着的京主簿大人,等着他开口。

“把谢孔目和姜小姐请来就是了效贤书院今天发生的事。”京主簿果然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他只用眼睛看了姜暖一眼,便把头转向了谢理一方,接着说道:“尊夫人已经把这事告到了衙门。依照惯例,咱们先把事主都请过来交涉一番。若是能私下解决,也就不用过堂经官司了。更何况谢家和姜家还有姻亲关系,在我这里说清也就是了。不知谢兄您怎么看?”

京主簿,是个只有八品大的小官。隶属于京兆尹衙门。分管很多琐碎的日常事务。说白了,他现在做的事就是在事主没有经官之前的调节工作。很多官司可大可小,在当事人愿意调停的情况下,他这里就是化解矛盾的一个所在。

谢理站在离门口较近的地方,外面的阳光自他身后照射进来,使他整个人都在背光里,大家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直过了半晌他才弱弱地开了口:“阿暖……”

姜暖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他轻抚着阿温,连头都未抬起。

从她的灵魂在姜暖身上醒来,知道了姐弟两个的遭遇以后,她就没把任何人当做亲戚过,不管是姜家的还是谢家的都一样!在她们父母双亡她与阿温都快病饿而死的时候这些人在哪儿?所以,当姜暖拉起阿温的小手许诺给他一个家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下过决心,从此只有她和阿温相依为命,不管以后遇到什么狗屁亲戚都让他们见鬼去吧……在她与阿温最难的时候这些人没有出现过,那么以后她与阿温也不需要他们。

谢理只叫出了阿暖的名字,就再也说不下去了。眼前这个神态温婉的少女像极了自己小妹没有出嫁时的样子。往事历历在目,昔日的佳人如今已是黄土一杯,他甚至没有到她的坟上去压过一张纸,却要对着小妹的孩子提出那样的要求,他真的说不出口!他是她们的舅舅啊……

等了半晌,见谢理没了下文,京主簿大人才将头望向姜暖,缓声问道:“姜暖?”

“大人。”姜暖慢慢地抬起头来,对上堂上大人问询的目光说道:“还请大人将今天效贤书院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小女子才好说话。接了您的传唤急急出门,我确实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此,便让姜温再说一次。”京主簿大人指着紧紧靠在她身边的阿温说道。

这时阿温已经在姜暖的安抚先停止了抽泣,只白着一张脸与她紧挨着,不肯离开半步。只有离姐姐近些他才能觉得安全。猛听见主簿大人喊出自己的名字,他还是身不由己的颤了一下。

“阿温不怕。”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姜暖平静的说道:“你只要把今天发生的事讲给姐姐听就好。”

“嗯。”阿温终于点了头,小手攥得死死地开了口:“早晨才到了书院,那个叫谢希聪的就喊我过去帮他抄书。那是他的夫子罚他的,我自然不愿意帮忙。于是他就骂我……骂我是野种!”说道这里,姜暖清楚地看见阿温瞪得通红的眼中闪过一丝屈辱的眼神,“阿姊,我不是野种是不是?娘亲亲口告诉过我,说我的名字还是爹爹的起的。为什么他们总说我是野种?”

姜暖伸手把阿温冰凉的下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轻声说道:“你自然不是野种,你是爹娘的宝贝!那些这样说你的人都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姜暖这话一出,堂上所有站着的坐着的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移到了驼着背站在门口的谢理身上……

谢理的心抽了一下,只能把头窝得更低。

“就因为这个你就和他打架了?”姜暖轻声问道。

“没有,我只是坐在自己的书案前没有出去,他便又站在屋外大喊说……说……”

“说阿姊是个疯子,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对么?”看阿温实在数不出来,姜暖接口道。

“是!”阿温用袖子抹了一把眼中溢出的泪水,“他不但在外面叫,还跑到我身前来叫。还在我的课本上写上‘傻’字……还要往我的衣服上写。”说着他站远了些,这时众人才看清他胸口上横七竖八的那些笔画原来还真就是一个没有写完的‘傻’字。

“后来我就抢我的砚台和毛笔,不许他乱涂乱写……可我抢不过他……我……就拿砚台去砸他……后来……他就躺在地上了,他头上也流血了,可他躺在地上还是骂,说我们姐弟是疯子!”

“好了好了,阿姊知道了。”姜暖打断了阿温的话,她知道让一个这么大的孩子去重复这些是残忍的。只要事情大概清楚了,那就没有必要让他再重述这痛苦了。

“大人,”姜暖直视着京主簿大人慢声说道:“小女子有几件事情不慎明了,还请大人明示。”

堂上的大人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第一,这叫做谢希聪的学生是从何处得到这些谣言的?”

”第二,这个学生的年龄?舍弟入学不过几天光景,还在开蒙的阶段,怎会有被先生罚了抄书的同窗?〃”第三,书院里发生了这等事情,肯定不是一时片刻之间就过去的,夫引i]何在;';

第四十九章 如何对付混蛋

姜暖这三个问题看似随随便便,却都是今天这桩事情的关键!

她就是在对堂上所有的人在发问:一个刚进书院的孩子是不会有什么宿敌的。那么这个追着姜温骂的学生的那些言论是从何而来的?而且那个学生的抄书明显是带有惩罚性质的,一个都能抄书的学生肯定是比姜温这样才开蒙的孩子要大不少,他已经蹿到了别的孩子的课堂去扰乱秩序,效贤书院怎么就没个人出面管管呢?这是书院管理方面的疏漏,对这起事件他们是有直接责任的!

京主簿大人点了点头,他不禁又抬头对着堂上侃侃而谈的少女细细地打量了一番。平日处理各种琐碎的扯皮官司颇多。他见惯了到他这里只会哭闹撒泼打赖的各种女子,能像姜暖这样有理有据把话讲明白的还真不多见。

她的话听着是在询问,实际上是已经把这件事定了性的。那就是:一个比姜温大了很多的学生仗着自己比阿温年长体壮肆意欺负侮辱,而书院方面又没有做到及时的制止这件事情,才让被欺负急了的阿温奋起反抗失手砸了他,这完全就是那个叫谢希聪的孩子咎由自取的!

整件事情并不复杂,现在都已经摊开了摆在那里,就看双方能不能谈得拢了。

“谢孔目,谢希聪是您家的四公子,姜姑娘的三个问题,有两个还请解答。就是他今年贵庚多少?”

“聪儿今年只有十六岁,还是个孩子。”谢理低着头小声回到。

“他在书院对姜温骂的那些话是从何处听来的?”京主簿大人继续问道。

“大人,阿暖与阿温都是我的后辈。若论辈分,这两个孩子是应该喊我一声二舅的。”他只低着头自说自话般的叨叨着:“阿暖自小就有疯癫痴傻的毛病,这个我一直是知道的。所以我家聪儿说这些也不算是骂人吧?最多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言辞过激罢了。”

京主簿手指轻敲着公案,皱着眉盯着低头说话的谢理没有说话,看不出他对此有何感想。

“十六岁还是个孩子?那我家阿温今年不过五岁的年龄,跟这个孩子一‘比’大家就一目了然了吧?”姜暖环视了一下大厅上所有的人,最后也把视线投在了那个看似木讷的谢理身上冷声说道:“这位谢孔目口口声声说是我家的亲戚,说我自小就有疯癫痴傻的毛病,小女子请问您是从何处得来这个结论的?即便是亲戚们疏远走动的少,那家父家母去世这般天大的事为何也不见您这为‘二舅’登门拜祭呢?请大人您给评评理,谁家的亲戚会做的如此狠绝连自己的嫡亲妹妹妹夫去世都不露面?如今我就站在这里,大家看我可像是有病的?”

“恕我直言,您到底是何时见过我姐弟的?”姜暖说话语速不快,声音还带着小女子的柔软,但一个个问题抛了出来,却都是如刀锋般锋利的,让谢理没法回答!

那一直站在逆光里的身影仿佛更加的佝偻了,即便是低着头他也能感到这屋里四处射向他的目光都如针一般……

“嗯,姜姑娘说的这些本官也会记录在案。但姜姑娘你也承认是令弟用砚台砸伤了谢希聪这个事实吧?”京主簿大人示意坐在右手边上的师爷把姜暖的话都记录下来,然后在接着问道。

“承认。我家阿温都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逼成要去动手,可见他当时都被欺负成了什么样子。”

“既如此,谢孔目,就把你家的要求在这里与姜姑娘说清吧。”说完,他目光沉沉地望向姜暖说道:“姜姑娘你要听仔细了,想好了再作答!”

“是。”姜暖躬身应了,此刻堂上大人的话中已有很明显的提点意味,她心中明白,自然不敢大意半分。

“其实,拙荆的意思是说毕竟是亲戚,哪怕出了这等事情,阿暖也还是我们的小辈。如今,她姐弟又失了父母的依仗,不如就两家和一家,让她嫁给聪儿也就是了,正是两好合一好呢!”一番话自他的口中说出,没有一点磕巴的地方,可见是在心里琢磨了多久吧!

“这……”京主簿大人都不由得在心里暗骂一声这个姓谢的不是东西了!心道,你那个儿子才真是个缺心少肺的货色,如今提了这个要求出来,可不就是看着人家姐弟好欺负,要坑人家一辈子么!

“呵呵!”姜暖不怒反笑,她想到了这些所谓亲戚的无耻,但也没有料到他们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这还真就超出她能接受的底线了。于是她冲着堂上的京主簿大人施了一礼,扬声问道:“大人,不知能否容小女子与这位谢孔目和他的夫人私下商谈几句?”

“可。”堂上的大人立马痛快准了。

姜暖示意阿温留在堂上而她自己则提步走了出去,才一迈出门口就看到了一脸严肃正在侧耳倾听的‘泻立停’,不禁‘哧’地一笑,眼中满是嘲弄地望着她。

“这也是看在你是谢家人的份上,我们不想为难你。以后就守着我家聪儿老实过日子吧,不过我话可要说明白,是你兄弟犯了事你来抵罪的,你姜家的宅子是一定要作为你的嫁妆陪嫁的!”‘谢夫人’仰着头说道。但不知为什么,她在面对这个身材娇小的少女的时候心里总有一股毛毛的感觉。而且越是和她站的近了,这种感觉便会越强烈!

果然,姜暖只似笑非笑的等着她说完,并不急着搭话,而是慢悠悠地走到厅堂门口摆着的那张太师椅上稳稳的坐下,然后对着那并排立在一起的谢氏夫妇招了招手,待他们面色阴沉地走到近前来时,她才压低里声音说道:“你们肚子里长得都是狼心狗肺吧?口口声声还说什么自己是我的长辈,要脸么?”

很成功的看着两个人的脸色变成了锅底色,姜暖忽然贼兮兮地声音更小的说道:“你们说,我现在要是答应了你们的要求,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天天给你们的那个欺负我弟弟的傻儿子喂点各类居家必备之毒药,让他过个几年就死个不明不白是不是挺好啊?那时俺家的宅子可还是俺家的……”

京主簿大人再次看见当事人双方的时候,那个姓谢的忽然就改了口,说啥也不肯再提让姜暖嫁进谢家的事了,这让在场的主簿大人和几个衙差都很纳闷,不禁都对她们几个刚才的谈话内容好奇起来。

只是看着那个姜姑娘做事倒是有板有眼,稳妥的很,不像吃大亏的人,几个人也放心了不少。

接下来的舌枪唇剑来来往往一番拉锯,终于谈妥了所谓的赔偿款项——纹银三百五十两。

这些钱姜家姐弟以姜府大宅为契,依照市价抵给谢家三百二十两,而剩下的三十两是效贤书院一方因为对学生的督导不力造成的伤害赔偿。两家一起供赔偿给脑袋被砸了一砚台的谢思聪三百五十两。钱到事清,此后不管谢思聪再出现任何问题,都与姜家与书院无关!

三方对面签字画押,姜暖又取了房契在主簿大人这里备了案签了抵押协议……一切一切的都说妥办好已是日头转西整整闹腾了一天的时间……

拉着阿温的小手迈着两条僵直的腿走出主簿衙门,姜暖几乎是脱力地靠在路边一辆不见了车夫的马车上,“阿姊有些累了,让我缓缓。”她轻声说道。

心底空落落的,宅子已经抵了出去,三天后她们就要搬出现在的姜府,以后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姜暖有些茫然。

“阿姊,你在怨我吧。”很久没有说话的阿温终于开了口。

“没有。那个姓谢的嘴欠就是该揍,阿姊不会怨你的。”姜暖低头望向紧紧抿着唇的阿温接着说道:“不过,阿温这事处理的不好,太过心急了。”

“阿姊是说我不该拿砚台砸他么,可是他一直骂我是野种骂你是傻子……我就气急了……”

“阿姊不是说你不该砸他,而是说你砸的时间不对。”姜暖细心的‘教导’着小孩子如何犯罪而不被捉。

“忘了阿姊告诉你的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他骂你的时候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满可以把这件事告诉夫子的。那样他暂时就会收敛些。”

“然后,你就要瞅准时机,总有他身边没人在的时候吧?那样你就可下手砸了,注意用他的砚台哈,而且以后不管谁问起你都要咬死不认账……那样就任谁也没办法把你一个孩子怎么样了。”

“会把他砸死么?”想想就有点后怕,阿温如今眼前总是那人流的一地的鲜血。

“就你这小细胳膊?今天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了吧?他不过就是皮外伤而已……阿温,我们的好心只能对好人,对于那些对你心存恶念的人是没有半分用处的。所以,对付混蛋的办法就是必须比他更混蛋!”

阿温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点头道:“以后,我会找个没人的时候再砸他一次的!”

------题外话------

T午回家就码字,现在赶紧贴出去!阿弥陀佛~可别再给我留在明天审核了~审核的大大们辛苦了!知道大家过节都累,俺也是在上班呢,下午才回来的~俺昨天的断更太坑了啊~等会儿再捉虫儿立春,破五,今天北方的习俗是吃饺子吃春饼呢~大家家里在做什么好吃的呢?

第五十章 马车内外的对话

阿温沉默了,好久之后他才点头道:“以后,我会找个没人的时候再砸他一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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