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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淡定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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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多久的灵狐啊,却一直都没到手过。偏偏她还不珍惜,把人家好好的一个漂亮家伙给整成这四不像。

洛汐瘪瘪嘴,暗自腹诽:您要是知道阿雪的所作所为,指不定您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只是现下正事要紧,时间紧迫,她还有事求教他,还是不反驳他的好。

待见到吴道子的气似消了些后,洛汐方缓缓开口转移话题:“您还说呢,徒弟我都快被人给暗害死了,居然还有闲心躲在天山不出来。此番若不是让赤炎尊带人去请,怕是还抱着酒呼呼大睡吧!”

瞧那满身的酒气,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的酒!洛汐嫌弃的皱了皱鼻尖。

吴道子瞬间有些心虚的左顾右盼,不甚尴尬的抚着胡须。可到底是活成精的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很快就理直气壮起来:“谁谁谁说我不关心来着,我要是不关心会大老远的从天山跑过来?”

切!

嘴硬!

洛汐懒得再拆穿他,也不再和她插科打诨。肃了脸色,很直白的把她此番的目的给道了出来:“汐儿记得在学成出山的时候,师傅曾经告诫汐儿凡事都不要太绝对,一念可成魔,也可成仁,让汐儿退一步海阔天空。至今,汐儿仍未想通师傅当时为何要这样说。”

那场大火,终究成为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的表情太过严肃,她的眼神太过冷情,她的语气太过沉凝,吴道子知道,此番他若是不回答,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哎,都是命,都是缘啊!

沉渊若定的眸盯着洛汐看了许久,吴道子才缓缓道:“这些东西,本应该由你自己想起,可既然你现在问了,也便罢了,为师此番就说予你听,切莫把握心之方向,万不可陷入魔障。”沉沉一叹,他的声音如从远方飘来,“大约是在一万多年前吧,本应该太平的人间地界,突然妖魔横行。山河浮尸,血流千里。民间一下子便陷入了生命的恐慌当中,百姓日夜踹踹度日。所幸的是,这样的日子,持续得并不久,便被各方的土地仙君上达天听。天帝听闻,便是雷霆震怒。即刻谴太白金星前去查探,方才知晓,魔界通往人界通道的结界,被魔王无天给打破了。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也就有了应对的办法。天帝随即派战天神带领十万天兵天将前去捉拿妖魔。可无天一魔之主岂会这般容易被擒?手下悍将也是不胜枚举,很快前线便传来主将被杀,众天兵支持不住的消息。天帝大怒,即刻又着南北星君火速前去支援,可不过多久,再次传来战败的消息。彼时众神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方才知晓,这是魔界蓄谋已久的一次侵占。还很有可能在人间被攻破之后,魔界就会打到天庭来。天界顿时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可面对强大的敌人,谁都不敢贸然请战,毕竟战天神和南北星君就是鲜血淋漓的例子。局面一度僵滞,天帝气怒,却也无可奈何。”

吴道子话至此,洛汐讥讽便是一笑,神仙也不过如此,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在不伤及自身权益的时候,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君子,口中大义信手拈来,时时刻刻都可以挂在嘴边当饭吃。可一旦危及生命要他作出些表率时,那就缩头乌龟一般,躲在自己的老壳里。那自保的品格,真真是“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心中有了大概的想法,洛汐沉吟片刻,方问道:“据我所知,青龙、白虎、玄武、朱雀是镇守四方的守护之神,他们直属天地,并无直接效忠的王。天帝若想要请动其中一帝,怕是不易罢。”

吴道子有些复杂的觑了洛汐一眼,语气却不咸不淡:“当然,可若是自动请缨的便无可厚非。人间有难,还是妖魔作祟,作为他们的克星,四神当之无愧,朱雀便是这时候出现的。她自请作战,青龙、白虎、玄武也不可能作壁上观,便一道随她下了天界。四人很快划分出地界,大陆之魔东南北面由青龙、白虎、玄武三神负责,西之海境便由朱雀负责。到底是守护之神,不污了那名号。很快,妖魔便被镇压了下来,无天被玄武三神破灭元神最后给予灰飞烟灭的下场。而其余的虾兵蟹将不是杀的杀,便是被赶回了魔界封印起来。一场祸及三界的暴乱,终于被镇压平反。”那一场战乱,他至今想来,还是心有余悸。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事情至此本该告一段落,四神也算到了功成身退之时。只是,这一场屠杀,死去的人何其多,皇族子弟更是被灭绝干净。群龙无首的天下,因为各方势力为争夺皇位再次拉开了战火纷飞的帷幕。天上一天,人间一年。这一乱,又是乱了几十年,于天界却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天帝不忍人间百姓再受此疾苦,可又不想篡改各人天命,斟酌再三,便再次请了四神前来相商。曰,既是四神平息的妖魔,可否再到人间走一回,由四神统御人界,待人间兴旺,百姓安居,届时再选出合适的君王,才是功德圆满之际。”

故事听到这里,洛汐知道真正的重点要来了,心情不免有些起伏,她看了看那始终被吴道子的拂尘给绑得死死的阿雪,语气说不出的平静:“四神下界平分天下,陆地形成三足鼎立之势,西之海境便由朱雀一神统治,可否?而那西之海境,便是今天的花间岛?”

从前的西之海境到底有多大她不知道,可现今的花间仅仅是海外的一座岛,不仅远离陆地,比R国都小。这样一个小国,如何与其它三国争天下?朱雀这不是明显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从天帝老儿的话中,她隐约可以猜到他的几分意思,许是谁打的天下,谁便统治那块地界。

然而天命之数,人间定是不会这么快就由一人统治。索性他就再添一把火候,让天下迅速化为四人的领地,采用小而化之的办法,让人间快速兴旺起来。待缓和期一过,四神帮他选出合格人选,那时,便是战火再起,也只是将之前的战争延迟至今而已。可这样一来,伤害却已是减到了最小。

他既顺应天命,选出一统天下的真龙天子,又很好的解决了民间疾苦,倒是真正的两全其美之法。不得不说,这天帝老儿可真精明。

“你现在倒是会猜,那你之前怎么不好好用用脑,被人算计到这般田地,说出去真是跌了我吴道子的脸面,哼哼。”气鼓鼓的瞪了瞪洛汐,吴道子龇牙咧嘴的模样和阿雪有的一拼。

洛汐喉间一哽,很想说这不是一回事儿,那背后之人做事向来不留蛛丝马迹,借力打力、借刀杀人之法用的是炉火纯青。她除非能掐会算,否则哪里会想到那么远。

摸摸鼻尖,洛汐决定以不变应吴道子的万变,选择——沉默。

吴道子见首次在这个徒弟的身上占了上风,心情别提有多高兴。满面红光的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吧唧吧唧的品了两口,才继续娓娓道来:“你只猜对了一半。四神下凡,可都是被去了记忆的,仅留了些许法力傍身。青龙、玄武、白虎的灵魂直接投身在当时有能力分天下的大家族中,而朱雀则选在了西之海境——花间岛的花府出身。她此般选择,不是作为一方霸主,只为辅助三国国君立国,更快恢复国民经济而已。只是千算万算,谁都没想到,四神最终会败在情之一字上啊!”

他想,若不是多出了这一件事,后世又怎会生出这么多的纠纠缠缠来。只是,天意莫测,也许是因为天帝擅自作为,报应到了这无辜的四人身上。

洛汐浑身一颤,觉得有什么已呼之欲出。暗自窥一眼吴道子,便见那浑浊的老眼望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眼神透着她难以琢磨的深意:“人间很快大定,三分天下后便各自休养生息了起来,进入了恢复期。朱雀的使命,也随之而来。她天赋异禀,脑中的奇思妙想颇多,总能想到许多利国利民的事物,促进各国的经济发展。加之为人心善,慈悲天下,总是游走在三国间,扶助三国百姓。很快,她的名声便惠及整个大陆,被百姓奉为神女。三国国君更是倾慕于她,势必纳她于后。你必不会知道,其实原来的花间岛离陆地并不远,它的占地面积其实很大,只是经过多年的演变,沉没了许多。真正说来,它并不算世外小国。按地界划分,它本隶属于青龙管辖的地界。这样一来,朱雀要嫁,就必须要嫁青龙帝君,否则她的整个家族都会遭殃,会遭后人诟病其为——卖国贼。被青龙帝君所爱,这对当时的花府来说,本是一件大喜事,可对已有心上人的朱雀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轰!

脑海里一直错中复杂的思绪,因这极具分量的一炸,总算是理顺了前后。之前总是接不上的线路,于今,她已是猜得八九不离十。

联想到梦中的场景,洛汐明白,朱雀必是不属意青龙,而是那白衣男子。

两人的误会难道就因此而来?

不,定是还有隐情。她看得出来,那红衣女子即便心善却并不软弱。若是她认定的爱情,当会勇于追求才是。

听那红衣女子的语气,她定是对白衣男子有误会。只是,这误会,究竟是怎样的呢?

想到这里,洛汐已不再打算藏着掖着,她看着吴道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把脑里出现的片段一一说给了他听。

吴道子握住拂尘的手一颤,阿雪便此乘机会跐溜一声逃了开去。

两人也无心去理会那贼溜溜的坏东西,但见吴道子唇瓣抖了抖,似说得极为艰涩:“你……您竟是想起来了么?”

洛汐几乎是刹那间就发现了吴道子语气的改变,他竟然对她用敬语?

这样的发现让洛汐心里颇不是滋味,脸色沉了沉,瞪了他一眼:“师傅,不管以前的我是谁。我只知道,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师傅莫要让汐儿生气,把你的竹叶青给全抢了才是。何况,朱雀是朱雀,我是我。”

吴道子闻言长眉不着痕迹的抖了抖,很快,敛下的眉眼便瞪得圆圆的:“坏丫头,一天到晚就只会拿这个威胁师傅我。哼,你当然得孝敬我。老头子我虽不是什么上仙,可也是当了千万年的土地,合该让你好好孝敬。”

臭屁的扬了扬脖子,吴道子这次却也犯了愁:“我也不知道四人之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彼时我只是花间岛的土地,只知晓个大概。隐约了解朱雀和玄武帝君闹得很僵,最后虽答应嫁给青龙,却也没有履行诺言,这也是花间诅咒的由来!花家族长背着朱雀和皇家定下了姻亲,并立下毒誓,若是违背誓言,世代受诅。他们想用如此极端的办法逼迫朱雀就范,只是谁也没想到,朱雀听到此消息时,竟出乎意料的平静,很坦然的接受了这一婚约。”

“师傅也不知道是何误会么?那这背后频频暗害我的人又是为了什么,我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惹到过她什么。莫不是因为朱雀?”洛汐蹙眉,觉得事情又卡在了关键。

“啊!”吴道子突然大声惊呼,“你这么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个女妖婆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她原先本是朱雀的贴身丫鬟,身上术法也尽得朱雀的真传,非常具有慧根,是个修仙的好料子。可自从朱雀自焚以后,便不见了她的踪影。这么些年以来,她总是和花间岛作对。起先我们一直以为她是为朱雀抱不平,找花间的麻烦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当初朱雀自焚有族人的手笔。可现在想来,她为何总是想杀你,不想让朱雀归来?莫不是……”可不合理啊,他记得朱雀对那婢女很好的。

“她与当年的事情脱不了干系!”洛汐直接把吴道子未说完的话给补充完整,眼里冷光如千年寒潭。

自焚!居然被逼迫自焚!

想到梦里的那场大火,那声声“祸水”,声声“妖孽”,洛汐心中的火是蹭蹭蹭的就往上冒。

当真是好手段!

她想,她已经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了!

一个婢女也能逼死主子,好,真好!

长睫轻颤,洛汐蹙了蹙眉,问出心里最后的一个疑问:“师傅,她究竟活了多久?莫不是和你一样,都是老不死?”

此话明显带了打趣的意味,吴道子知道他这徒儿又回到了平时那个气死他不偿命的坏模样。话说得是咬牙切齿却又趾高气扬:“去去去,别拿那种入了魔道的妖人和仙风道骨、品德高尚的为师相比较。为师可是土地,活了万年的土地。那妖人却是用了秘法灵魂不灭才能活的这么久,她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吸食人血,换一具肉身,如何能跟为师相提并论。哼!”

原来如此么?

自此,洛汐算是明白了一切的前因后果。

难怪连花间的人都这么惧怕她,能不怕么?

活了这么多年的妖怪,就是想不怕都难。那身功力,究竟得高到哪种境界?

“师傅,你打得过她么?”洛汐只得这样问,心里明白吴道子一定会很想扒了她的皮。只是不问出来,她心里没底哇。

若是在这之前,因了知棋和知书的一番布置,她或许可以托大的认为,凡是上了这个岛上的人,没她的允许,绝对逃不出去。可现今,知道了对方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和妖差不多的存在,她如何能用寻常办法对付之?

便是留下她的肉身,也灭不了那丫的灵魂。

靠,这不是让她白白等死?

合着人家之前不亲自动手灭了她,只是派些虾兵虾将来,只是为了逗逗她,不屑于出手?

洛汐郁闷,极度的郁闷。眨巴着大眼,十分希望她这不靠谱的师傅能够靠谱一次。

吴道子果然拿起拂尘就想往洛汐头上抽去,只是手抬到一半,却又悻悻然的放下。眼珠子转来转去,就是不看洛汐的眼睛:“咳咳……咳咳……咳咳……”

洛汐瞬间悟了,感情这真的是打不过呢!

“师傅,你还是不是神仙啊!”洛汐脸上的表情非常风轻云淡,单看她那面相,不觉得有什么,可她那话语鄙视的意味却不容人忽略。两种极端的感官冲击让吴道子恨不得一跺脚就钻进土里再也不出来。

“废废废……废话,我当然是。只是,只是……”吴道子磕磕巴巴,这话说得极是无奈,“土地的本领再强,也强不过朱雀神力的十分之一,否则当年何以让妖魔横行霸道如斯。朱雀当年带下界的神力虽然不大,可那老妖婆尽得朱雀的神力真传,这千万年来练的又是邪魔歪道。即便每一次换躰对她伤害很大,那剩余的功力也不可小觑。况且,我们土地也是千年换一躰。如今能记得这些,也不过是记忆的传承罢了。最重要的是,为师受仙道约束,不能随便插手人间之事,这些事情必须你们自己去化解。此番说予你这许多,已是犯诫,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为师呢……”吴道子后面的音量越来越小,至最后已声如蚊呐,若不是洛汐听力好,还真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

好吧,话已至此,洛汐也不好再说啥。其实她也仅是随口抱怨,并无别的意思。这样的吴道子,倒是可爱的紧,和阿雪有的一拼。

想到自己会为她带来的未知灾难,洛汐只得没心没肺的道了句“阿弥托福”算完。

心思电转,想来这也是花间的族长及各位长老希望她快点苏醒的原因罢。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恢复朱雀该有的神力,也才能有嬴的胜算罢。

抬头望了望天色,已是日薄西山。不想这一聊,时间竟过得如此之快。

想着从早膳过后,她为追阿雪来到这桃花林就没回过房。知琴和知画应当会来找她,即便他们不来,月殇和她的小舅都应该来这看一看。

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一个人影也没看到,怕是她这师傅捣的鬼。

也是,这么隐晦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确实不如少一个人知道。

想到月殇,洛汐翻飞的思绪忽而便是一顿。

逃避了这么久,也该是她面对的时候了。

凝了凝气息,洛汐对吴道子道:“师傅,明天便是汐儿与赤炎尊的大婚。适时必当大乱,汐儿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但如果汐儿不幸……还希望师傅能对汐儿的爷爷照拂一二。”

这话一出竟是如交代遗言一般,听得吴道子理都不理愿洛汐。

留下一句“谁愿意搭理你”,足下一跺,顷刻就钻入地里,消失不见。

洛汐还是第一次见吴道子用这种方式离开,不禁膛大双目。之后却又有些无语,她这师傅有时候真是小孩子脾气。

她那不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率先安排好后事么,很正常的嘛。

然,虽是这样想,心中却是极暖。她这师傅有时看着不着调,却是极关心他们师兄妹的。

拍了拍落在身上的桃花瓣,洛汐现在十分期待她和赤炎尊的大婚。想必礼成之时,便是花间诅咒破除之际。

毕竟只是万年前的一个承诺,实现了也就不再对花间具有威胁。现在最关键的,就是那天她到底能不能继承朱雀的神力……

素手不知不觉的抬起,摸向眉间的印记。洛汐抿唇若有所思,很快就走到了小楼前的拱桥。刚要出声唤知画,就见月殇着一袭月白色镶金边的落地长袍,斜斜依坐在桥中央,不仔细看,当真是难发现得到他。

那向来探不到边的黑眸落在湖里,也不知他在看些什么。

洛汐顿时就乐了,她正想着找他呢,他便主动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月殇宫主,好久不见啊!”其实上午才见过的,只是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端是有种隔了一辈子的错觉。

她轻笑如风,淡若流水。可眉眼里的复杂神色,很轻易便被月殇扑捉了住。

“小东西先前可是见了什么人?”月殇并不回答洛汐寓意深明的话语,反而淡语相问。

此刻的他,与平时判若两人。没有了那邪肆的赖皮劲儿,整个人如脱胎换骨般,陡然就转换了一种气质。

一种,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气质……

洛汐敛眸,垂下长睫摩挲着指尖,对月殇的问话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月殇宫主当真好本事,真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知,月殇宫主现在能否猜得出,我欲要问你何事?”

月殇落在池水的眉眼唰的收回,定定的落在洛汐身上。脸上带着古朴的银白面具,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只是那平日若钻石晶亮的瞳孔骤然缩紧:“有些东西,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一定是真的。只有自己用心去感觉,才能有更深的体会。莫不如小东西亲自来揭开那答案?”

哈哈哈!

洛汐突然就很想笑,她也确实放声大笑了出来。

这真是她前世今生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他居然有脸和她说出“有些东西亲眼所见亲耳所闻都不一定是真的”这样的话来,他居然有脸说出来。

他若是有这样的觉悟,那么当初为什么还要误会她?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判了死刑给她,他现今竟然会这般说道。她该怎么说他,才好?

抬手揩了揩眼角,从容不迫的抹去一滴晶莹,洛汐直直盯着月殇的眸:“赫……”

“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急躁的脆声豁然打断了洛汐欲出口的话。

洛汐眉心一皱,望向听雨楼门口,就见知琴提着裙摆急冲冲的向她跑来。那架势,似出了十万火急的大事。

“怎么了?”这样的知琴还是头一次见,瞬间就让她想起了远在扶桑的灵儿。

“赫……赫连……赫连墨邪来了,来了。就在门门……门口,被四爷拦着不让进呢!”

呼哧呼哧~

她终于说完了,不容易啊!

可怜她的小心肝儿,被吓得一颤一颤的,差点就因频率太快而歇菜了。

“你说什么?”惊呼出声,洛汐第一时间就是抬头看月殇。

月殇也是一愣,随即眸色黑沉,也不知道又在想些琢磨些啥。

这样失态的洛汐,知琴同样是头一次见,可见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委实不算不小。

可按理说墨皇的出现虽出人意表了点,却也不是没可能的。主子没道理这般大惊小怪的啊?

扒了扒落在胸前的一撮墨发,知琴不解却也只得再次重复一遍道:“厅前已经准备好了晚膳,属下正要来唤主子前去用膳。便听守门的护卫前来禀告说有人找主子,我想着许是知棋知书,就去大门外接人。不想,知棋知书是在,可同时还多了一个人。就,就是……赫连墨邪。”她也不知道知棋和知书怎么会和那个人碰在了一起,不过眼下已不是追究这个问题的时候。

他们现在最担心的便是,那人不是前来抢婚的吧?

那岂不是会乱了主子的计划,这可不好,大大的不好哇。

此时此刻,不仅知琴大急,便是洛汐眉心的褶皱都差不多可以夹死一只苍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的又跑来了一个赫连墨邪?

那现在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又是谁?难不成是她猜错了?不可能啊……

“一起去看看!”洛汐交代知琴一句,转身欲走,却在下一刻又瞟向月殇,“月殇宫主可愿一道去看看?”

掩在面具下的唇瓣苦涩的扯了扯,月殇回答的却利索:“恭敬不如从命!”

他想,他已知道来人是谁了。

真是个不安份的主儿啊,就是会给他找麻烦!

如此,那就静观其变罢!

于是,各怀心事的三人,便这般不紧不慢的往花府的前厅踱步而去。

彼时远在花间宫廷的无痕和北野澈也接到了相同的消息。

北野澈睨了睨无痕那张快结出冰的俊脸,有些揶揄道:“不去看看?这可不是一般的情敌哦。”

他觉得这赫连墨邪真是大胆,居然还敢来找汐儿,也不怕让死去的心再死一次。时间挑的也真是好,不早,却也不算晚,毕竟明天才举行婚礼,他还来得及把人拐跑。

可是,汐儿会和他走?他表示怀疑,相当严重的怀疑。

“汐儿不会和他走,来也是白来!”无痕直接肯定了北野澈的猜测,何况……他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汐儿既然要求我们待在这里,那便自有安排,务须多言。”

呃……

北野澈当即被无痕堵得哑口无言,讪讪的笑了笑。心中暗怪自己多嘴,只想着看好友吃醋的失措模样,倒是忘记了这一茬。

耸了耸肩膀,当下也不再说啥。

夕阳坠落,黑夜已近。

花间岛的一角——花府大厅,此时气氛却是极为的诡异。

八个人呈八角形势围站在一起,月殇和花家老四花影站在洛汐身旁,知棋知书站在两翼,花澈花钥则站在对面赫连墨邪的身侧。

只见赫连墨邪全身上下均被一张玄色的狐毛斗篷罩着,只留一张魅惑众生的俊脸在外,湛蓝的凤眼如海洋阔大,蕴含着无底深陷的漩涡。

这样虎视眈眈的阵势让他狠狠的皱起了眉头,凤眸从华钥开始一一扫过。视线在月殇身上停顿了数秒,最后落在了洛汐的身上,语气是说不出的欣喜:“七儿,纵然我为你跋山涉水而来,但也务须摆出这么大的场面来欢迎我啊。”

“脸皮厚!”花钥。

“有病吧!”花澈。

“忘记吃药就出门了么?”花影。

“打走!”知棋。

“看着就碍眼!”知书

“……”洛汐。

“……”月殇。

一句话就换来诸般吐槽,如此轻易就引起了众怒,赫连墨邪便是脸皮再厚,也不得不面对他被嫌弃的这一事实。

深深的叹息一声,若海洋深邃的凤眸顷刻便漾起晦涩的波澜:“七儿,可否让我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就几句话而已。适时你要打要杀,我绝无怨言。”

不想他这话一出,反对的嘲笑声更盛了。

“嘁!”花钥。

“想得美!”花澈。

“单独去死!”花影。

“现在就可以杀!”知棋。

“打残也可以!”知书。

“咳咳……”月殇。

洛汐淡若江水的视线看着有些消瘦憔悴的赫连墨邪,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复杂。虽然她有八成的把握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假货,可他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是那般的令她熟悉。犹自让她心潮此起彼落,动荡得厉害。

洛汐眉眼淡淡,见众人的视线均落在她的身上,似都在等她的答案,她突然便转首看向月殇,态度说不出的亲昵:“月殇,你说我要不要给他这个机会?”

赫连墨邪唰的一下便盯住月殇,那双凛然的凤眸仿佛会说话一般,汇集了千言万语,却又始终不说一句。

知棋等人也骤然把眼神放在他那张面具脸上,却是意义分明:同意你就死定了!

月殇倒是没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他自赫连墨邪来了后只看了他一眼,便一直在专注着洛汐的反应。此时竟闻她问他意见,他都不知该喜该忧:“小东西真的会听我的么?”

声音有些飘渺,低低沉沉的,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洛汐笑笑,索性身子离他更近了几分:“当然!你说的……我一定听!”

花府几人见洛汐突然和月殇变得这么亲密,都或深或浅的皱起了眉头。知棋满脸的高深莫测看不出表情,倒是知书,像是见鬼般的瞪着洛汐,满语都是不可置信:“主……主子,你是真的?”

他怎么觉得这个主子是假的?

这才几天不见,他的主子就换了个人似的。

洛汐余光瞟了知书一眼,没理他。双眸弯弯,十分认真的看着月殇,等他的回复。

月殇似沉吟了几许,眸光来来回回的在洛汐和赫连墨邪身上走了几回,在一片压抑而僵滞的气息里,方慢慢道:“小东西若是不愿,殇自然不会勉强。”

洛汐颇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月殇,对他这回答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梢,后巧笑嫣然的转了臻首对赫连墨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本姑娘十分不待见你!”

她这话语一落,便感觉到身旁的月殇身子僵了僵。黑曜石般的大眼瞬息划过点点精光,唇畔的弧度再度上扬一分。

赫连墨邪双眸更是要喷出火来,邪肆上挑的凤眼瞪得比葡萄还大,直愣愣的杵着月殇,似不相信那话是从他嘴里跑出来的。

薄唇抖了又抖,抖了又抖,楞是抖不出一句话来。

知书噗呲一笑,对着赫连墨邪竖了竖中指:“不待见~哼!”

花钥优雅一笑,对着众人发表了总结性语言:“好了,大家都进去用膳罢,想必饭菜都凉了,不可再在这‘浪费’时间。况且,明天就是汐儿出嫁的日子,一早就得开神祠祭天,得早点休息!”

这话说得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算是在赫连墨邪那张青紫不一的俊脸上再度补上一巴掌。

“如此,主子确实不该在这耽搁时间了!”知棋索性走到洛汐与赫连墨邪的中间,挡住了赫连墨邪的视线,用眼神驱赶着洛汐赶紧进屋。

洛汐有些讶异知棋也有这样腹黑的一面,却也没拂了他的意,颔了颔首,很是干脆的率先进了屋。

月殇最后瞄了赫连墨邪一眼,终是选择尾随洛汐离去。

其余几人也陆陆续续的步进了大门,只余赫连墨邪一人,孤零零的的隐在越渐黑暗的天幕之中,神情是说不出的灰败与萧索。

耳畔传来“咚”的一声关门巨响,让他不禁有些挫败的对着空气问道:“影二,你说,我是不是自讨苦吃来着?”

他真的觉得他是皮痒了,自寻烦恼来找骂的!

空气一静后便是一动,本只有赫连墨邪一人的天地突而就多出了一人,双手抱剑,紧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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