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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淡定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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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样的背景,便如倾世画师手中神来之笔一笔而就的写生图般,竟是如此的和谐,温馨。

风过,鸟语花香,今日天光委实晴好。

当洛汐和月殇两人步入前厅之时,厅内已经七七八八的站满了人。

洛汐大概的浏览了一遍,发现除了坐在上首的花晨夫妇外,其他的,她是一个也不认识。

当下眼皮不动声色的跳了一下,暗叹这阵势可真大,当真是老老小小一应俱全。莫不是七大姨八大姑的全都来齐了吧?

一想到待会儿即将要面对的事情,洛汐便有些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不知道她最讨厌这些麻烦的礼仪,复杂的规矩么?要不当初也不会给那赫连老妖婆找出那么多不喜她的借口来……

她倏地就停在了门槛处,不再向前而去。看那眉心皱起的山丘,似乎很想立刻掉头就走。

月殇眼里光芒一闪,推了她后腰一下,她不动。

再推一下,她还是不动。

心下觉得好笑,却觉得这个样子的她很有朝气,十分的可爱。当下便眯着一对若莫晕染的凤眸,对着洛汐耳边吹气:“小东西不要告诉我说,你是害怕这样的场面哦?不过你若是大方承认,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洛汐霍的一下转头过去瞪他:“谁说本小姐怕的!”

靠,个死月殇!

还说不会笑话她,那话中字里行间的笑意几乎就要溢满整个房间,当她听不出来呢。

“哦,不怕啊,不怕那就进去啊!杵在这干嘛,你就是在这待上一个时辰也填不饱肚子!”幸灾乐祸的打趣,月殇双手环胸,像足了一只正在做坏事的狐狸,狐狸尾巴还一摇一摆的昭告天下他确实用意不良。

“切!激将法对我没用,别想激人。我只是想等大家静一静再进去,又没说不进去。”不吃他那一套,洛汐反驳得十分之有气势。镇定自若的模样,似容不得人不信她就是这般想的。

怎料,天公不作美。

她这边的话一落,厅内水玲珑的呼唤便已然响起:“可是汐儿到了?到了怎的不进屋,快,快过来给祖母好好瞧瞧最近可否瘦了。”

心下咯噔一跳,洛汐心中立时哀嚎遍布:惨了!

似是为了应她的心声,场面立时安静得可闻落针之声。大家的动作有如训练好的一般,唰的一下,一排排视线精准而气势宏大的就向他们两人洗礼而来。

洛汐真真是恨不得把月殇的皮给被剥了!

想来是她适才和月殇斗嘴的动静,被一直就在关注她是否已到的水玲珑察觉到了。于是那老人家一激动,就开了大嗓子,大唤了出来。

“……”洛汐纠结,这回她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噗呲!

月殇在一旁吃吃的笑了两声,也不管洛汐的脸色有多黑。待腰间的软肉被洛汐不着痕迹的掐上一把再一把,方才停口。可那眉眼里的笑意,是如何也散不去的。

洛汐干脆也不再理他,迎着众人如激光般热烈的视线,步伐从容的迈进了‘人满为患’的大厅,目的明确的走近餐桌:“来得有些晚,真是失礼了。可是在等我用膳?那便上桌吧,饿坏了大伙儿的肚子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既然是认亲宴,她也没必要摆架子,本殿本殿的自称。看花晨夫妇的语气,便是没有刻意的疏离与尊敬,在这点上她还是有丝丝满意的。

但她也不会刻意的讨好,本就不是她心里认定的亲人,她必不会自降身份。

瞟一眼身后亦步亦趋跟着她的月殇,洛汐也不打算介绍。反正那人脸皮厚,想来也用不着她多此一举。

她试图以这样一种方式来逃避这冗杂的认亲仪式,只可惜现实并不会因此而轻易的放过她。

“汐儿快到这里来,让祖母给你好好介绍介绍咱们府里的人,这都是嫡亲的家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马虎不得。”水玲珑见洛汐没到她跟前也不介意,当下便走下主位来到她身旁,上前就拉住她的一双玉手,嗔怪的拍了拍,显然已是猜出了她的用意。

花晨在一旁边撸胡子,边点头应和:“是这个道理,汐儿不要害羞才是。这可都是你的舅舅、舅母以及几个兄弟姐妹,都是自家人。”慈爱的眼光落在洛汐身上,花晨也踱步下了主位,抬手便抚了抚洛汐的发顶,一下又一下,动作亲昵毫不显生疏,“最近身体恢复的可好?怎么瞧着还是这么瘦,待会儿可要多吃点。”

“……”洛汐发现她今天无语了很多次,这一个二个的,是哪知眼睛看到她害羞了?

她有害羞么,有么,有么?

再则,为什么她这所谓的祖父祖母这会儿和在汐颜殿的差别这么大?怎的突然就和她这么“熟悉”起来,貌似他们才见过一次面吧?

还老叫她吃,她哪里瘦了,这可是很标准的身材,难不成是她的审美观与大家不同?

心里首次对自己的审美观点产生了点点疑问,洛汐嘴上却也不落下:“嗯,恢复的很好,已基本痊愈。外……祖父,祖母先上座吧,大家边吃边聊岂不更好。莫要因为我一个人便让大家空着肚子,我们大人饿一会儿是没什么事,可表弟表妹们还小呢!”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得过且过。

“呵呵,汐儿这番话倒是在理。娘亲父亲,你们就别为难汐儿了,饭桌上确实更好说话,大家也更容易亲近。”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音霍然插进来,顺口便接上了洛汐的话,非常给她的面子。

真上道!

洛汐心赞,听音辨位,眸光一转,便见适才说话的男子已大步从人群中跨出。

看上去约莫四十左右的年纪,眉目阔朗,英气逼人。一袭宝蓝色锦缎长衫,配宝石蓝丝质腰带,脚踩黑色软底镶金边云鞋,从上到下显得很是干爽利落,实打实的帅男一枚。

洛汐正想开口问问“这位大叔是哪位舅舅”,便见那男子大掌一探,顺手便把她按在了座位上,接着他自己也很直接的坐在了她的身侧。

一通动作下来,可谓一气呵成,委实不带丝毫气喘停滞的。如此的豪爽脆性,不禁让洛汐再次微微侧目。

“呵呵,老大就是这脾性,性子粗野的很。汐儿莫怕,这是你的大舅舅花泽。”水玲珑抿嘴笑笑,拉着花晨也坐了下来。

洛汐想说她不怕,真的不怕!

就是肩膀被拍的有点痛而已!

“哦,原来是大舅舅啊,洛汐见过大舅!”礼貌的微笑点头,算是全了礼数。

“哈哈,娘亲就是偏心啊,为汐儿介绍了大哥怎么都不引荐引荐儿子一番,儿子可不依啊!”又是一道轻快的男音,声音儒雅也温煦,明明是略带调皮的话语,却被他诠释出温润如玉的质感。

男子身形移动,眼看着就要在洛汐的另一侧坐下,与花泽形成包围之势把洛汐夹在中间,却见月殇动作更快,长腿一勾身子一矮,便落落大方的占据了此位。

洛汐目光平静,点滴不显意外,脸上的笑容也始终优雅。

可那心中却不是那么回事儿,早就开始对月殇吐槽:这都是和赤炎尊他们练出来的经验,简直就是驾轻就熟。

眼尾的余光瞄到男子握扇的动作似乎僵硬了些,那瞪着月殇的眼珠子差不多便要脱眶而出,可见他对某人的无赖行为感到相当的不可置信。

洛汐其实很想对这个不知是哪位舅舅真诚的说上一声:您老是没看见他更无耻的一面!

只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也就是想想而已。

那厢忍了再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的男子,终是悠悠开了口:“这位是?”

他没办法只得委曲求全的坐在花泽身侧,可那双向来暖阳四射的黑眸,此刻尽是冰刀,嗖嗖嗖的就向月殇飞射而去。

在场的根本就无人见过月殇,岂会认识他?

不过都说凡事均是有例外的。此前月殇在宫中闹出的动静实在不算小,但凡在花间宫殿里走动的,便是再耳目不聪也当有所耳闻其事迹一二。

而花府三少,便是那个例外。

“莫不是无极宫的月殇宫主?此番前来我花府做客,怎不通知‘小可’一通,也好备轿相迎,现下岂不是显得我花府无礼?”来者虽用的是疑问语句,但语气相当笃定。

花府三少花钥统领花间皇宫白衣护卫三千,此前也是他每天一早把拜帖送去汐颜殿的。即便他没见过此人,但看其做事风格,便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花钥这通话说得委实不算客气,听上去是他把自己和花府的位置摆得很低,可面话里话外的讽刺,在场的有哪个听不出?

一个长辈对一个晚辈用“小可”二字,这意味可就深远了!

花晨抚着胡子的手顿了一下,不咸不淡的瞟了花钥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怪责的话。

他当然不会说什么,自家的儿子当然得自己护着,难道还要当面拆他的台?何况他对这月殇本来就不喜,若不是碍于大局,他岂会放这么危险的一个人物在他外孙女儿的跟前。

水玲珑始终都是笑吟吟的望着洛汐,当这边暗潮汹涌为空气,可着劲儿的无视。

其他人也很给花钥面子,花钥话一落,不管男女老少,全都用可穿透性目光来回扫荡月殇,那场面,可想而知。

洛汐不着痕迹的来回巡视了一遍众人表情,暗叹:好家伙,花府的人很齐心啊。真心护短的狠,月殇这一不小心犯了众怒,现在怕是惹得大家要对他群起而攻之了。

看好戏的眼神戏谑的睨向月殇,洛汐很想看看此人将会作出何反击。

然而,纵使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那人,总是能给她如斯的‘意外惊喜’!

她心中的小九九才刚盘算完,便感觉到置放在桌下的大腿突然就落下一个异物。暖暖的,还骨节分明。那物还不安分,在她腿上捏一捏,揉一揉,有慢慢向着腿弯处下滑的趋势。

洛汐心内一惊,脸上有红云腾起的迹象。心中止不住的大骂这厮色胚,这个时候还不显安分。

难道他知道她怕痒?因此专门挑了个这么个敏感的位置?

心中大为关火,可到底是忍不住那股痒劲儿,樱唇一张,呵呵声便逸出了口。

而这事还没完,月殇很会抓时机,在洛汐张嘴笑出声的那一刹那,手心一带,洛汐整个人便向他倾了过来,月殇立马伸手去接:“慢点慢点,不急在这一时嘛,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嘴上是这么说的,那双手却是把洛汐的纤腰搂得死紧。

洛汐双眼“腾”的一下就升起熊熊火焰,丫的她这算不算坐实了众目睽睽之下对他投怀送抱?

他这简直是无声胜有声!

不费多少口舌就把花府众人向他递出的利剑给一一拨了回去,且拨剑的那只手还是她。他倒是脑袋转的快,这么快就摸清了花府里大家的脾性,生生把她拿来做了挡箭牌。

不负她所料,一触即发的氛围一下子就诡异了起来。

花钥与花澈(便是被月殇抢了位置的那一位)对视一眼,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能说什么?

自家宝贝用实际行动帮那厮解围,不就是告诉他们人是她请来的?若是他们再责问下去,那岂不是打了汐儿的脸!

可两人这样的关系……

“哈哈,大家都别顾着玩闹了,这菜肴再不吃,可就真得凉了,来来,都动筷吧!”花晨没给大家太多的时间去疑问,大笑一声,率先便夹了一道看上去色泽极为鲜美的荷香鲈鱼给洛汐:“多吃点,这鱼可是玉河里捞的,肉质最是细嫩。今天你小舅不在,他若是在,这鱼可没你的份。”

人精就是人精,随随便便说几句就四两拨千斤的把适才的剑拔弩张给说成是玩闹,甚至是洛汐那一番“不顾身份的举动”都被轻描淡写的淡化了去。

此般打趣的笑闹那还未曾露面的花家老四,更是瞬间便把氛围融了开去。

“是吗,那洛汐可得好好尝尝。”洛汐顺势接下,也不想众人再把视线集中在月殇和她的身上。早点吃完这场“鸿门宴”她好回去睡觉,给脑仁放松放松。

顺道把月殇刚刚送给她的“大礼”给回了去!哼!

把嘴里的鱼肉当成月殇,洛汐颇有些恨恨的咬着,面上却始终含笑,对着花晨点头:“嗯,果然肉质坚实白嫩,口齿留香,着实属上品!”

“呵呵,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娘当年也很喜欢这道菜的,常常一上桌就和你小舅抢得不可开交,每次都要把满桌的菜弄到乱七八糟才会罢休……”花晨甚是欣喜的细细述说,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似乎都因为他此刻的愉悦而悄然淡去了两条。只是后面的话越说越低沉,眼底深处亦有水光浅浅凝聚。

花府众人的脸色也似瞬间黯淡了不少。

最后还是水玲珑最先回过神来,但见她转眼便扬起慈眉,提筷就给花晨夹了道菜:“好啦,果然是人老了,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转手便又往洛汐碗里添,笑着道,“都是些往事了,不提也罢。来吃吃这几道,对身体很有好处的。你小舅念着你总会回府的,天天都拿着最新鲜的食材回家。可惜他今天走的有些远了,赶不回来吃这顿饭,晚上怕是得嘴碎好一阵子。”

洛汐抿唇看着碗里泛着光泽的道道佳肴:新鲜的雪莲,新鲜的龙髓炖藕,新鲜的……雪池神龟,这是要多大的手笔,花费多大的人力物力和心力,才能如此云淡风轻又习以为常的为她天天备上这么一桌最新鲜的“家常菜”?

而那最初的愿望,也不过是盼着她能在“回家”,在“回家”的时候吃得开心……

这便是家人吧,原来,她一直都有很多家人的。

曾经,也有两个人对她这般好。这样的感觉,真是久违了呢……

心中一热,眼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洛汐使命的捏紧手心,才抑制住彭拜的心潮。

弯了弯双眸,洛汐露出了今天的第一抹真心微笑:“好,汐儿定把它们吃完,让小舅回来没得吃去。”

她的转变,月殇瞬间便察觉到。

吃到嘴里的菜忽而就变得涩然无味,甚至是泛着苦的。眉眼一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这个理儿,让你小舅回来气得跳脚!”花泽眼里霎那飘过丝丝欣慰。

他知道,这一刻,这个流失在外多年的侄女,是真正接受了他们的这个家了。或许于她娘亲和她自己的事,她多少都还会有些埋怨。但,今天能有这样的进步,足矣。

胸间感概,花泽转头便吩咐一旁的美妇:“心雨,你这作为大舅母的,怎么不给汐儿盛碗汤尝尝。你这舅母做的不够合格啊。当心汐儿以后偏心,只喜欢小四家的不喜你这大舅母啦。”

花泽此话一落,洛汐便想要赶紧推却,这也太热心过度了,当她在汐颜殿都不吃饭的么。

可她嘴里的食物还未咽下,就见那坐在水玲珑身侧的女子已浅笑倩兮抿着殷桃小嘴起身站了起来。风髻露鬓,淡扫蛾眉,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犹自皮肤细润如温玉,双目似一湾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洁的气质。

吴心雨白玉般的纤手从丫鬟手中接过一个上淬仙童献桃的白瓷玉碗,倾身便从汤盆中舀起一碗白如牛奶浮着些许翠丽点缀的香汤放在洛汐面前:“夫君说的是,娘之前一直在说四爷。我们若再不做些什么讨好讨好咱们的汐儿宝贝,可就真得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洛汐。

感情一个个都这么奔放,见面不到一个时辰就都拿她来开刷,她得说什么才好。

好不容易的才把嘴里的食物给嚼完,正想开口道声“谢谢”,那厢又一个美人开了口:“大嫂说这话是希望汐儿为了‘公平’,而后离我这小舅母远远的么。那云儿可不依,咱家四爷说了,不把汐宝贝牢牢呵在手心里儿,可要给我好看哩。”

说完一个大大的鹅腿便放进了洛汐的碗里!

洛汐瞪着碗里的鹅腿简直哭笑不得,很想爬起来走人算完!

她一听这话就明白说话之人,便是目前她那神龙首尾都不见的小舅之妻了。

但见美人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珠花簪。听她吐语如珠,声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当真动听之极。

洛汐不禁多向她细望了几眼,见她神态天真双颊晕红,应是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却又容色清丽娇憨顽皮如小女孩儿。

真真是个妙人儿,她那小舅还真是有福气。

不过不可否认花间的空气确实挺养人的,一个个若不是从实际情况来推断他们的年纪,还真是看不出具体年龄有多大。看那坐在大舅母与四舅母身侧的另外两个女子,想来必是二舅母与三舅母了。俱是肌肤娇嫩,美目流盼,吟吟笑靥之下,气质更是绝俗。看上去比她大不了多少,真心水灵。

感受着如此盛情豪放的花府众人,洛汐抿嘴淡笑,竟是俏皮的眨了眨眼眸:“舅舅舅母们可否放过汐儿?如此盛情可是会把汐儿吓跑的哟,汐儿对家人向来一视同仁,无远近之分。放心,放心!”

当然,那也只是对她认同的家人而言!

“哈哈,汐儿这话说的好啊。本来三舅我还想让你三舅母也表示一番,现下看这情况,也就不必了。我啊,还想多看你几眼呢。”花钥爽朗调侃,也很学着对洛汐对她眨了眨眼皮子。

“说得甚是,二舅此番也得随波逐流一回。”花澈优雅摆扇,笑语温润。

花晨与水玲珑对视一眼,眼里的喜悦和激动那是满满当当的。

他们的汐儿这次是真的接受花府了,真的接受了。

“来来来,吃菜,吃菜。都不要再闹了,再折腾下去菜都被小萝卜头们吃完咯。”花晨红光袭面,胡须颤颤。但见他大手一挥,发起了总号令。

“啊,爷爷冤枉,冤枉。我们才没有偷吃,我们都很乖的。”

“就是就是,爷爷好偏心。天儿还没让表姐认识呢,天儿不要吃饭啦。”

“可不是,怎么着也得让汐儿表妹知道有我们这一号人物啊,若以后见面不识得多尴尬。”

宽阔的大厅里一下子就如菜市场一般,再次闹哄哄的闹了开。

洛汐默默的躲在一旁吃东西,偷偷抹汗,这真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认亲大会。

“有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月殇把薄唇移到洛汐耳侧,满嘴都是闷笑。

虽然他被花府的人都给忽略了,也许还是有意的。但,他却是十分的开心。

这阵仗,便是他都吃不消啊。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为她开心……

洛汐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坚决不打算理他,刚刚那笔帐,她迟早要讨回来的。别以为她会忘记!

……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好不容易饭罢,洛汐便急忙推说自己累了想去休息,就不再陪大家品茶畅聊人生了。

大家也明白来日方长,便暂且放过了她,让她如愿回了听雨楼。

洛汐从容得体的和众位告了别,带着月殇这条尾巴便迅速退了开去。

刚一离开大厅,便深深吐了口气。这场面,真是太为难她了。偏偏又都是家人,她不得不面对。

不过才走了几步她方想起,今天吃饭居然没有见到赤炎湛,当真好生奇怪。

洛汐心里纳闷,自那次赤炎湛陪着她这祖父母去汐颜殿拜访她,她便看的出来,赤炎湛在花府的地位委实不低。

不是因为他是前任尊上的关系,而是家人,比家人还亲的家人。

可为何今天在餐桌上却没有见到他?

心中不解,洛汐沉眸凝思了一会儿,也不再多做自寻烦恼的事。

瞥一眼对她寸步不离犹自悠哉如逛自家后花园闲散的月殇,洛汐拒绝的态度极其明确:“知道给你安排的客房在哪吧?喏,云竹轩——听雨楼隔壁。和赤炎湛同一个院子,可没亏待你。”

她可不要再和这妖孽待在一起,没得折了寿命。每次和他相处,她都会被他吃得死死的,当真怪哉。

“啧啧,小东西真是不给点面子。一个二个的都不晓得作假一下,难不成我会对你做出啥天诛地灭的事儿?拿那么大个人物看着我,人家好伤心啊。”月殇煞有其事的对洛汐瘪嘴,那晶亮若钻石的瞳孔里,均是委屈。

洛汐懒得理这做戏的人,鼻孔里哼气一声,向着转角处就拐去。她要休息,要休息,要好好的休息,没精力去奉陪他争夺这奥斯卡金像奖。

她只有休息好了,才能狠狠的折磨这厮。

月殇望着女子远去的背影,黑眸闪过丝丝笑意,没有再多加勉强。他知道她确实需要安静的空间。

再说,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在他的面前,已经不会再像以前那般疏离。许是因为那个大家都不戳破的原因。而这,足以让他对她作出任何的让步。

抬眸瞄向不远处“云竹轩”三个笔意恒流的大字,月殇不禁眯了眯眸。

时间,真的不多了……

午后的阳光略显热烈,却在此处,投下了一地的阴云。

……

洛汐虽自若走向听雨楼,眼角的余光却是时刻关注着身后。

而今见身后的尾巴终于没有跟来,心情大大的上扬了几分。迎面吹来的风,清爽中夹着花香,不由的便令她心情更好。

想着好不容易把月殇打发走,她得好好的享受这一刻的宁静才是。唤来知画准备汤浴,洛汐决定好好的泡个热水澡,舒缓舒缓这一天紧绷的脑神经。

今天中午这餐“鸿门宴”真是让她这在大风大浪里闯出来的大女子都有些吃不消。虽然心里不断的有暖流划过,可花府的人实在是太热情了点,着实推翻了她以往的认知。

这若是以后每顿饭都这么对她“特别”招待,她觉得她还是早点搬回汐颜殿的好。否则她怕是会在与赤炎尊成婚那天,得把已经为她量身定做的喜服给撑爆。

心有戚戚的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虚汗,洛汐一转身就见知琴嘴巴撅得高高的,双手拢在胸前鼓鼓的,似抱着什么物什。满脸都是“我很委屈请主子为我做主否则我就一直这么看着你直到看到那你不好意思才罢休”的怨念模样。

洛汐眉头不动声色的一跳,暗道声命苦后,不得不认命的开口问道:“又怎么了?谁又惹知琴大小姐不爽快了?”

她不就是去吃了顿午餐回来么,难不成她又错过了什么好事?

“主子,知琴讨厌阿雪,知琴以后再也不要理阿雪了。主子把它打入冷宫吧,好不好?”知琴很委屈,知琴很愤慨,知琴现在巴不得一巴掌把阿雪拍回天山老家去。

她容易吗她?

好不容易有只让她看上眼的爱宠,她每天给它洗澡擦身,喂食补充营养,伺候得似个娇小姐,好不容易才养出白白嫩嫩的一只,小小的一团像个糯米团子的雪兔,就这样被阿雪给糟蹋了。

人家雪兔那么可爱,它怎么舍得下得去爪?

知琴红着眼眶,说着说着,似有放声大哭的征兆!

洛汐一听这话,再一看知琴的小模样,倾城的玉颜立马变得严肃起来,这可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呀。

知琴居然要求她把阿雪打入冷宫,可见阿雪这次是做了一件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这坏东西怎么这么快就找着花府来了?

来了居然也没第一时间去找她,而是又跑去惹了知琴。啧啧,感情还在生她的气呢,真让她不知道该说它些什么好。

咳咳一声,亮了亮嗓子,洛汐沉着音线:“说吧,阿雪那狐崽子又怎么得罪你了,你且一一道来,若真的是‘天理不容’的大事,主子一定给你做主。”

这话说得颇具官威,洛汐就如即将升堂判案的青天大老爷一般,大马金刀的在软榻上一……躺,很是豪气的对知琴承诺。

没办法,她实在太累了,不得不躺一躺。

她想阿雪就是再淘气,应该也不会对知琴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她适才已经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知琴一遍,没外伤,更加不会有内伤。是以,她很干脆的夸下了海口。

毕竟这货这段时间老是折磨知琴知画,是该好好收收它的皮了。

可她不知道,她这次是真的小看了阿雪的破坏力……

知琴在听见自家主子就差没拍胸脯对她作出保证的决心时,眼睛亮了亮,小嘴总算没再翘得那么高。但见她郁郁的把怀里鼓鼓的某物往洛汐面前一放,那藏在她袖间的雪兔(呃,如果身上那层毛还在的话,姑且算是雪兔)……便暴露在了洛汐一瞬间骤然紧缩的瞳孔里。

心脏不可抑止的漏跳一拍,洛汐很想立马把刚刚说出的话收回来,然后转身闪出去,当做一切都没发生,她也什么都没看见。

她可真是歹命,该死的阿雪尽会给她惹麻烦!

便是洛汐,见此情景都有些磨牙霍霍的,何况是把雪兔当做孩子来养的知琴。

眼前那粉粉肉肉的一团,除了能从体型上看得出来还只兔子外,身上是一点皮毛也无。甚至连雪兔脸上的胡须睫毛都被阿雪给整了个干干净净。

那光溜溜的的一团,不断在空气中颤抖。若是将那怯生生的不断闪着惊恐的红色兔眸换成清澈懵懂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再把两只粉嫩的兔儿给藏起来,委实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那坏东西啊,坏东西,她都不知道该说它些什么好了。

值得庆幸的是它还有点分寸,懂得爪下留情。也不知道它用的是什么办法,雪兔虽然身上再无一根之前雪光灿灿的毛发,可皮肉却没伤到一丝一毫。

这番看着看着,洛汐又觉得实在好笑,阿雪怎么会想出个这样个损人的办法来折磨知琴?

“咳……是有点可怜啊……阿雪这次确实是太可恶了,你先把雪兔抱回去,给它整身衣服穿,瞧那瑟瑟发抖的小模样,莫要冻坏了才是。你放心,这次主子我一定会对阿雪严惩不贷。”洛汐斟酌着开口,尽量不让自己的笑意摆在脸上,“现下这坏东西怕是知道自己这回闯了大祸,找着地方躲了起来。待它一出现,我一定叫它好看。”

不管如何,先安稳下知琴先,免得她和阿雪又不知道要在花府闹出多大的动静。她现在满脑子嗡嗡叫,乱的很,就想睡觉。

她真是天生的操劳命,总是有操不完的心。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那个事儿。

哎!

知琴惯是惟主子命是从,得了主子的话,心中也有了底气,认定阿雪即将倒大霉,俏脸上也渐渐有了笑意:“好,那主子好好休息,知琴这就去安置雪兔。”

说完就一蹦间没了影。

洛汐摇摇头,到底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明明都是二十来岁的人了。

想到这,洛汐又鬼使神差的开始操心:知画和知琴都已经这么大了,是该嫁人了。这岁数在现代是花样的年纪,不算什么。可在古代就算是晚婚,十足的晚婚啊。

只是……

一想到知书那个缺根筋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们。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既然有对象,她便不用替知琴太费心思。倒是知画,她得替她好好留意……

“主子,主子?在想什么呢,该沐浴了!”知画的声音猛然间就从耳侧冒了出来,着实吓了洛汐一遭。

洛汐斜眼睨了她一眼,存了坏心思的打趣:“在想你的终生大事啊。都快成老姑娘了,还没个心仪的?赶紧找一个,免得人家说我这主子做的不厚道。”

知画小脸一羞,红云满满,就差没滴出血来:“主子,您说什么呢。知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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