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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王爷淡定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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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开头难,若是他们成功了,那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不是!

“皇上,臣有奏!”颤颤巍巍的出列,督察院左督御史方天与新太尉李明道对看了一眼,最终决定由他先打头阵。这些老狐狸的想法他岂会不知道,再说他们俩都有适龄的女儿,当然要争取一下。

“哦,不知,方大人有何高见?”嘴角的弧度拉得越高了,讽刺的意味分明,冰蓝色的宝石珠子刹那间变得幽深鬼魅,赫连墨邪扫向方天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已死的人,没有温度可言。

这些人,别以为他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注意,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以为那些个庸脂俗粉他会看得上吗,想要“父凭女贵”,扩大自己家族的势力,当他是傻子呢?

不说他这人本来就有洁癖,更讨厌除了他家七儿以外的女人,但说他从小在见惯了后宫那没有硝烟的龌龊战场,丑陋的黑暗世界,更是在看到自己的母妃得到那般的下场,他便立誓此生绝不滥情,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否则就不要,宁愿孤独一生,也免得害人害己,又怎会答应这些老匹夫的要求,哼!

“微······微,微臣以为,此事当,当从长计议,皇后乃陪伴皇上一生的人,更是天下女子效仿的典范,母仪天下需行为端正,品性高雅,贤良淑德等才可信以天下,服以万众,是以不可草率定夺,樱府之女虽有功于皇上,于国家,但品性还有待考证,所,所以······”方天觉得自己讲不下去了,突然间,心脏收缩的紧,呼吸更是有进无出,他忽而觉得好冷,他明明已经穿了很多衣服了啊,为什么还是觉得好冷,可他又觉得全身湿湿黏黏的,似乎是汗湿的,好,好诡异啊!

“所以?所以什么,怎么不说下去了?”语气仍然没有起伏,赫连墨邪笑望着左督御史方天,似极有兴趣的追问,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之势。

“皇上,微臣以为,左督御史大人······”雄浑的嗓音赫然插(河蟹)进,太尉李明道觉得自己应该人道一点,帮方天讲完,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可不能半途而废,他看了一下身旁的吴威,觉得也许他也会帮自己讲话,毕竟他也不喜欢那个女子不是。

哪知,他刚一开口,就触怒了天颜!

“李大人,朕问的是方大人,李大人何时这般善解人意了,朕怎么从来都不知道?”大声冷喝一句,赫连墨邪生生打断了李明道欲出口的话,犀利的指风,带着刚劲的力道轻柔的刮过,李明道的嘴角顿时流下一道璀璨的红痕,在朝服上泛开朵朵妖艳的珠花。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李明道刹那间脸上惨白,不敢再说下去,若不是有武力的支撑,怕是他早已飞出了殿外。

“臣等罪该万死,臣等恳请皇上息怒,请皇上恕罪!”一时间谁都不敢再吭一声,高呼着万岁饶命恕罪,心如死灰,看来他们是左右不了皇上的意愿了,想要送女进宫的愿望终将破灭,皇上根基太稳,他们更不可能以罢朝来威胁皇上,瞧瞧,李大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吴威暗自里摇了摇头,他这次是学精了,连续两次被重伤,他没死已是皇上手下留情,是不想再当这个出头鸟了,有些嘲讽的看了李明道一眼,暗嗤他不会审时度势,妄想拉他下水,想想都已经有他这个案例在前了,他都不会用动动脑子,还真是笨得可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既然让礼部侍郎拟旨昭告天下就是不会再改变心意,左右相与南宫家族明显就是支持皇上的决定的,何况皇上讨厌女人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已是天下皆知,他们居然还异想天开,想当皇上的岳父,想他当初郡主在手,不是落得个照样惨败收场!

彼时,他是想帮郡主一把,毕竟刘将军在世时对他们这些武将照顾有加,更有救命之恩,却哪知,命运弄人,如今郡主被囚,他已是不抱有什么希望,只求她能平安度过一生便好!

“如此说来,众爱卿是同意了?”赫连墨邪扫了慕容净尘一眼,语气又恢复了平淡,好似适才怒吼的人不是他一般。

“皇上圣明,臣无异议!”慕容净尘当先表率,高声表明自己的立场,那一眼他当然明白。

尽管心里不是滋味,苦苦涩涩,却还是为汐儿开心的,他配不上她,便只能能默默的守护着她,这已是他的幸福,皇上能有这样的决定是他乐于见到的,汐儿理当让他如此,那等优秀清傲的女子,岂能与人共伺一夫!

只可怜他的爱情,还没表白便被扼杀在摇篮里,可悲,可叹啊!

“皇上圣明,臣等也无异议!”就是有异议也不敢再说了,果然私心是要不得啊。

一呼而百应,这下,赫连墨邪是彻底的满意了,开心了,这样才对嘛,早点同意不就好了,简直就是浪费他的时间,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还要做垂死的挣扎,真不知道说这些人什么才好!

“那便就这样定下了,纳妃之事,以后便不可再提起,否则便以违抗圣意论处,就此散朝了吧!”丢下一句话,赫连墨邪刚一跨出殿门,便立马奔回了寝宫,换下朝服即刻就向樱府奔去,他是迫不及待了,他已经一个晚上没有见到她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很想他,想到再过几天他便可与她光明正大的相守在一起,下朝就能看见她,吃饭,睡觉,洗澡,办公,无时无刻,处处都可以见到她,他便兴奋得恨不能下一刻就能与她成亲。

脚步腾飞,踏雪无痕,赫连墨邪霎时心情飞扬,一路疾驰向樱府,竟觉得这路景上,那光秃秃的,还未冒出绿芽的树木,其实也是可以很美丽的!

身影瞬闪,顷刻间,赫连墨邪便飘飞进了樱府!

“奇怪,我怎么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白色的东西从我的眼前晃过啊,老黄,你看见没有?”而此时,樱府大门口的小斯,小李摇头晃脑的抓了抓耳腮,疑惑的问了出声,诡异啊,会不会,是他眼花了,否则他怎么会大白天的看见‘啊飘’啊?

“本来就是你眼花,哪有什么东西,我就没有看到,估计是你昨晚跑怡红院被那小骚娘秋菊给榨干了,一大早就神经兮兮的,担心点,你都还没娶媳妇儿呢,别到时生不出儿子!”老黄挤眉弄眼的瞅了瞅小李,一口烟熏的黄牙暴露,贼贼的取笑道。

“别乱说,都说了我那次去,只是找个朋友,你别唯恐天下不乱的了!”小李面色通红,急忙忙的反驳道,他都和他们解释过多少次了,怎么就是没人相信他呢。

一边犹不忘四下的往院子里看看,就怕被谁听到,给误解了去!

“别看了,灵儿不在,就你这样还想人家看上你,灵儿可是小小姐身旁的丫鬟,别做那春秋大梦啦!”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别说他打击他,府上有多少人喜欢灵儿呢,就他这挫样。虽然长的是还行啦,只是他这等身份,啧啧,估计小小姐是看不上他的。

“我知道!”小李郁闷了,他不就喜欢个人吗,他也没想怎样啊,难道暗恋都不行哦!

“你们两个在叽叽歪歪些什么呢,老爷一会儿就起床了,担心被训,可别哭爹喊娘的!”便是此时,灵儿抱着一包徐记刚出笼的梨花酥走了过来,莫名其妙的看了两人一眼,霍然间便开口打断,徒留下一个清丽的背影给两人,悠然的走进了内院。

府里的材料用完了,厨娘还没去添置,这徐记的梨花酥还不错,老字号了,小小姐上次吃了也赞不绝口,她便一早就排队了去买,没想到,这一大老远就见这两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贼头贼脑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真是没规矩!

若是被有心人看见,岂不是会说三说四,暗嗤他们樱府管教不严,污了老爷小姐的名声!

“啊~没,没有的事,灵,灵儿······都是你!”小李吓了一大跳,慌忙转身,本能的否认,还欲想向灵儿解释,却哪知伊人已去,于是一脚踹向老黄,可恨他失去了一个搭讪的机会。

“嘿嘿,我这不是,也没想到吗!”老黄心虚的赔罪,他也没料到灵儿会从外面回来啊,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猿粪’,老黄如是想着。

和风扶面,一切都看似寻常,与往常没什么两样,仆人各自间都在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重复着每一天的工作,时不时的,斗斗嘴,打打闹,相互嬉笑却,哪知,真正的暴风雨,即将到来!

去百花源的路上,知画本是专注前行,却在陡然间停驻脚步,大大的杏眼里,惊讶陡升,咦?那不是皇上吗,来得还真是早啊,居然也不见有人通报一声,看来,还真是恋主子的紧呢!

“皇上,您来啦,这时候,主子怕是还未起床呢!”心下自豪,知画笑眯眯的开口,也不行礼,主要是她也行不了礼。她刚走到百花源的门口,正准备去给源里的三只祖宗喂食,便见赫连墨邪一身月白,翩翩而来,看样子,心情似乎还很不错。

“嗯,朕去看看,你忙你的!”瞟了眼知画手上的超大份量食物,赫连墨邪眼里闪过了然,冷然的点了点头,便拓步向竹屋走去,这东西估计是给阿雪那几只准备的。

“哦~”知画茫茫然的点了点头,望着那轻快得过分的背影,瘪了瘪嘴,便尾随其后,拐了个弯,准备开始她一天的第一份工作。

果然皇上就是皇上啊,除了主子外,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好似谁都欠了他几百万两黄金似的!

“七儿,七儿,小懒猪,起床啦······”不知知画心里的小九九,赫连墨邪快步前行,“砰”的一声,便撞开门,人未到,而声先至。

满含爱语的昵称,赫连墨邪宠溺的出声叫唤道,却不想,房门大开的那一刻,落入眼帘的状况,竟让他的心,骤然间止不住的,刺痛起来,一张风华绝代的俊脸上,霎时惨白无色,深邃的冰眸,逐渐透着腥红的色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哪里错了,错了吗······

入目的,竟是满室的凌乱,刺鼻的酒味散溢在四处,迎面扑来,隐隐还夹杂着欢——爱后的旖旎气氛,零乱的酒瓶四摆,散落的分布在竹屋四处,一阵寒风吹来,噼喱乓啷的交响出一曲讽刺味十足的乐曲,男人和女人的衣服交错丢落,从桌子处,一路铺陈到床边,更有零落的布条纷飞,那红与白的相映,触目惊心,可想而知,昨晚的“战况”会是多么的“惨烈”,让他如斯般,痛彻心扉!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一定是一场精心的骗局,一定是那些人想以此来麻痹他,他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

本能的否定掉脑中,适才窜起的念头,赫连墨邪不断的说服自己,要相信七儿!

眼眶却早已通红一片,艰难的深呼吸一口气,一步一步的向前挪动,赫连墨邪从来没有觉得,从竹屋的门口到雕花大床的距离是如此的遥远,双脚就如被灌了重如千斤的铅,移不开一小步,是害怕面对,还是害怕真相,他,说不清楚了!

缓缓的伸出苍白的手掌,颤抖着想要拂开那淡紫的纱帘,若隐若现交叠的两人,竟让他觉得这平素轻如清风的帘幕,也变得沉重不堪!

终于,还是拂开了,然,撞入眼帘的两具赤身裸——体,让他再也承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那被他放在心尖尖上,即便他再想要她,也不会越出最后一步的玉体上,是遍布的红痕,从玉颈,到玉白可爱的脚趾,无一处没有!

她睡得好香甜,嘴角竟然还流露出满足的笑意,臻首枕在那个男人的手臂上,暖暖而甜蜜的窝在他的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腰,更与他双腿交错!

而那个男人,满背的淡淡抓痕,火红的发丝在雪白的锦被上,最刺目的,还是他脖颈处,锁骨处的红痕,他知道,那一样是吻,痕,她吻他,她居然吻他,哈哈,她居然吻他了······

他觉得,这一刻,他的心,是彻底的碎了,侥幸的心理被粉碎得彻彻底底,心,是不是,该死了!

微风拂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异样,熟睡中的男女竟同时嘤咛出声,悠悠然转醒,天生的警觉性让他们顷刻便感到了怪异的气息在四周流窜,“哗”的一下,两人同时睁开了眼,然,相对的容颜,又顿时让他们呆愣住!

却哪知,这一幕落入在赫连墨邪的眼里,却觉得他们是在回味昨晚,还有着不知名的情愫,在两人之间加速运转着!

“两位,真是,让人惊讶啊!”嘲讽的冰语一如万年不开化的寒冰,赫连墨邪觉得此刻,自己竟然还能站立在这里,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真的是奇迹了。

“你,你怎么在这里!”听见声音,洛汐猛然间转首,陡然才发现床边还站着个人,一时间脑袋还被震得有些转不过弯来,结结巴巴的,只说出了这一句话。

她刚想起身,却觉得自己满身的寒凉,猝然低头,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手腕翻转,不消一息,就把全身裹了个滴水不漏!

这是怎么回事,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赤炎尊会出现在她的床上,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看这情形,似乎是那个那个了,只是,为什么她会没有一点的印象,哪怕是一点!

突然间,她觉得,头有点疼了!

“呵,呵呵呵,朕为什么会在这里,问得真好,朕确实是不该来的,打扰到两位的好眠,真的是罪过,罪过啊!”她知不知道,她的这一句话,于他来说,是多么的残忍。

难道在昨天,她便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了吗,在他面前表现出的一切均是假象,这一切只想让他知难而退?赫连墨邪极端的想着,俊眸里的痛苦之色,越发浓郁!

“我,我没有,你误会了,这一切都是有隐情的,你听我解释啊!”‘朕’,他居然对她说‘朕’,慌乱起身,洛汐急切的便想要解释,哪知,出口的话却更让人误解。

一个不慎,又重新跌落在了床上,洛汐更急了,更惊了,为何,为何她会觉得全身都酸软无力,就如,就如被车碾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分明是······

豁然低头,果不其然,妖娆绽放在床单上的落红如重锤般,“翁”的一声,让洛汐顿感不知所措起来,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哈哈,哈哈哈,误会,好一个误会,隐情,什么隐情,背叛朕的隐情,这就是最好的隐情!”怒然一指,赫连墨邪对着洛汐指向了床单上,那让他惊惧的‘证据’,让他下一刻便笑了,笑得是那般的苍凉,那般的让人心疼。

不想再待下去了,否则他一定会窒息的晕死过去的,真是讽刺,讽刺啊,他欢欢喜喜的来,却是这样的离去,老天对他真好,真是好啊!

“赫连墨邪。你给我站住,你听我说,听我说啊!”努力越过赤炎尊,洛汐想也不想便欲追去,他不信她,他居然不信她,就这样丢下她一个人来面对这样错综复杂的结局,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不信她,他不知道,这样她会伤心的,会伤心的吗?

“不要追,让他静一静!”从头至尾,赤炎尊始终没有说一句话,这是第一句,他的身上也早已披上了一件长袍。

凝眸遐思,赤炎尊纳闷,昨晚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呆在屋中的,为何一觉醒来,却是在汐儿的房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汐儿······”樱勒不忍,快步上前,便想开口劝慰,他知道,他的罪过,大了。

“爷爷,您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对汐儿,您知不知道,您是在把汐儿往火坑里推啊,这一次,您,真是,太过分了!”看着屋外不知何时早已聚满了的人,有大长老黎智,有四大护法,有无痕,有樱勒,知琴,知画,灵儿······

洛汐不禁苦笑,最终还是把视线落在了樱勒的身上,她本就是通透灵巧的人,所有的事情窜了个遍,便不难找出其中的蹊跷之处,她刚刚闻了闻自己的身上,一种罕见的药味钻入鼻尖,让她更加确定了一些事情!

只是,她却不能接受,算计她的,居然是她最爱的亲人,她没有防备的信任他,他怎可以这样对待她?

樱勒浑身一震,眼里流出了深深的绝望,汐儿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现今,她说他‘过分’,她怕是,再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你们,好,很好,居然敢算计我,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和你们回花间岛,黎智,你们等着,这笔帐,我待会便和你们算!”不能对爷爷狠心,那么,这些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她会让她们知道,惹了她樱洛汐的下场是怎样的。

看来是她沉静得太久,让这些人都以为,她太好欺负了!

缓缓踏下床,洛汐一步步走向黎智几人,眼里的狠厉,蓦然爆发,那是一种,众人从未见过的死亡之气,阴森森,她,樱洛汐,在这一刻,似乎从修罗地域中,又重新觉醒了!

黎智与四大长老不由得,便膛大了眼睛,动也不敢动一下,不是他们不想,而是根本动不了,整个人就好似被钉在了原处,阴凉的寒气从后脊椎处发出,咔咔咔的,他们好似听到了自己五脏六腑移位,即将破碎的声音!

怕了,这一刻,他们是真的怕了,面对尊上他们也不曾这么怕过,这个少女,竟然也有这般嗜血的一面!

他们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心里犯怵,却没人能给他们答案!

“汐儿,没事,没事的,还有师兄在!”疾步上前,无痕顶着森凉的压力,打横便抱起了洛汐,眉间皱得死紧,帘幕挡着,他们均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可猜也能猜到,汐儿此刻没有穿衣服,只裹着一条棉被,这样的天,她又是赤脚走在地板上,会着凉的。

“知画,知琴,快去取套干净的衣服来雕花小楼,再准备好热水,就在你主子之前的闺阁里!”果断的抱着洛汐走出竹屋,无痕冷冽的下命令。被算计的仇定然是要报的,只是,他会帮她,而不是让她一个人独自承受着。

他不想看到她这样毫无生气的样子,全身上下都透着亡魂的气息,这让他很难受,但更多的是心疼,无止境的心疼!

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的心里比起赫连墨邪来说,同样一点也不好受,他想杀人,从未有过的想看见血的颜色,他的汐儿,怎么能受到这样的侮辱,这些人,都必须死!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汐儿,他知道,在她这般强悍的外表下,她的心,其实有多么的脆弱,她又多么的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

“师兄······”气息没有收敛,整个屋子均笼罩在诡异的煞气下,洛汐始终暴戾嗜血的瞪着黎智几人。

感觉到抱着自己身子的手又紧了紧,洛汐终是缓缓的抬起头,凝望了无痕一眼,片刻后,慢慢的,慢慢的,她把头埋进了无痕的胸膛,晶莹顺着眼角落下,这一刹间,无痕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汐儿,他最宝贝的汐儿,哭了······

洛汐不明白,为何,为何每一次师兄都是最懂她的那一个,他永远那么了解她,明白她,总是在她无助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旁,而那个人呢,他却,不相信她,不相信她啊!

凤凰泣血 第二十四章

一路疾奔,泪已成殇,早已刻骨,暗红的眼眶,视野里一片灰色的天空,只想不断的奔跑,奔跑,不想停下来,真的不想停下来,更不愿意去回想脑海里挥散不去的彻骨画面,破碎的心,如何再聚,如何再复?

迎面吹来的寒风,却是比不上内心里更深更惧的寒意,他那么爱她,她为什么,却不愿意相信他呢?他怪的不是那薄薄被单上,被渲染开来的朵朵红梅,而是她对他的,不信任,是的,就是对他能力的不信任!

她定是怕他对抗不过花间岛上的人,竟然瞒着他选择了这样的一种极端的方式,这让他的努力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啊~”撕声呐喊,赫连墨邪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到了哪里,依稀记得自己只是顺着回去的道路,却竟是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片断崖前,让他不得不停下飞奔的步伐。

“轰”的一拳,剧烈的敲打在坚硬的磐石上,丝丝血水顺着指缝滑落,伴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他跪下了,承受不住内心的苦痛煎熬,跪在了冰冷的地面,却仍觉得,这点痛,这点冷,又如何比得上心里的痛,心里的冷······

放不下,还是真的放不下啊,使劲的摇晃着脑袋,长长的轻丝,迤逦缠绵的随风而摆,时不时的搽过地面,摩挲着他的眼角,好似在留恋着什么,告诉他什么,提醒着他什么!

赫连墨邪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远方,慢慢的,修白精致的手,缓缓抬起,拂过眼前飘飞的发丝,十指穿梭,带着风干的血迹从上游弋到下,赫连墨邪不禁笑了,只是,笑容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苦涩,那么的苍凉,那么的,嘲讽!

他讥讽的笑了起来,这些,均是因她而变的,为了她,他折损了多少年的功力,为了她,他不惜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为了她,他更为自己惹来了无尽的麻烦,可就在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努力着,承受着,奋斗着一切时,她却狠心的把他推进了深谷幽渊里,可笑如今的这一切,都算什么,算什么啊?

他想要心狠一点,想要让自己放弃她,可为什么在明知道她背叛了自己,在知道她做过了这样的事情后,他却犹然舍不得怪她,他嘴上说是怨她,对她失望,可他的心里却还是偏向了她,忍不住的想要为她找各种各样开脱的借口,也许,也许她真的有什么迫不得已的苦衷,他是不是,是不是再给她一次机会?

唉,他的心,终究不是他的,早已落在了她的身上,不受他的控制了,否则,又怎会不听他的使唤,不由自主的,他便又开始想她的好了。

头,突然的,好痛,好痛,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撕咬着他的神经,他的脑髓,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他的大脑里撞来撞去,撕扯着他的头皮,啃噬着他的意志,他这是,怎么了?

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头,赫连墨邪表情越加变得痛苦不堪,脸部,脖颈处,指骨关节处的青筋,也因为那难忍的痛楚似乎要破皮而出,难道这也是老天在劝他放弃吗?为何他刚燃起要给七儿一个机会的念头,便被这突如其来的吊诡之痛,如斯般折磨······

不,不,他不要这么轻易的放弃,他们一路经历过了多少,他不甘,也不愿,老天又如何,他说服着自己要去相信她,他一定要再去听她解释一遍,刚刚是他太急了,心情太坏,暴躁得失去了理智,现在,他便是爬,也要爬过去!

艰难的站起,赫连墨邪从断崖边退了过来,他刚想转身,哪知,全身竟是酸软得无力,脚下一崴,他居然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跌落,而无能为力!

“师兄,师兄,师兄你怎么了?”头发散乱,月白色的华袍也被粘上了沾污的尘土,就在赫连墨邪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想要再一次爬起时,蓝冰蝶却已悄然的站在了他的身旁。她焦急而担忧的眼神,语气里充满了无尽的心疼怜惜,一个蛮性的,就紧紧的抱住了赫连墨邪此时略显单薄的身躯。

“你······走······”他本想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本想说‘走开,离他远点,不要碰触他’,可是,豆大的汗珠流下,模糊了他的眼眶,惨白的双唇再也抖不出半个字来,他觉得,自己,好似要,昏过去了。

“走?嗯,我们一会儿就回去,师兄,睡吧,睡吧,等你一觉醒来后,你就会幸福了哦,很幸福哦!”温软细语,赫连墨邪觉得,就在他即将晕迷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她居然在笑,在笑啊·······

蓝冰蝶确实是在笑,而且是笑得很开心的那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放松的,幸福的笑!

看着被痛晕过去的赫连墨邪,但见她的手轻轻一抹,拭干了他额迹的汗水,手握一转,从腰间的瓷瓶中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药丸,静静的躺在了她的手心上,紧接着,丝毫不犹豫的就欲要将药丸放进赫连墨邪的嘴里!

却哪知道,无论她怎样弄,赫连墨邪的嘴就是不张开,即便她用力的捏着他的下颚,都弄得通红一片,看得她心疼不已,他还是紧咬着腮帮子,似是知道了她的目的,死也不愿受她的摆弄!

“呵呵,师兄,你真是不乖哦,一定要蝶儿用这样的办法帮你吗,既然师兄‘盛情’邀请蝶儿,蝶儿便却之不恭了哦!”有些哭笑不得,继而嘴角划开一抹甜蜜的微笑,蓝冰蝶快速的把药丸丢进了自己的嘴里,一个俯身,红唇嘟起,便直接锁在了赫连墨邪的薄唇上。

因为晕迷,他不懂躲避,却贝齿如铁箍,坚守着自己的阵地,然,终究比不过蓝冰蝶的势在必得,就见她舌尖用力一顶,赫连墨邪的潭口便被强制性的顶开,白色的药丸,便顺着他性感的玉白长颈,款款滑落!

蓝冰蝶意犹未尽的舔了添自己嫣红的嘴唇,又啄了啄那被赫连墨邪抿得笔直而犀利的薄唇,妖媚的脸上荡漾着成功的喜悦,双手抱着赫连墨邪,终于,还是不舍的退开,开始她了的正事,否则,一会儿若是那些追赶而来的暗卫到了,她便得不偿失了。

“师兄,师兄,你听得到蝶儿在说话吗?”温柔的拍了拍赫连墨邪的脸颊,蓝冰蝶直接把赫连墨邪的整个上半身靠在了自己的胸前,言语中带着蠢蠢欲动的迷惑。

“嗯······”模糊不清的一声淡淡的嘤咛,却是说不出的磁性惑人。

唉,师兄就是这般状态下,也是迷人的紧啊,弄得她都想饿狼扑食了,不过。不急,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很快就要来临了!

笑了笑,蓝冰蝶把自己白嫩的脸颊贴在了赫连墨邪的俊脸上,不留一丝缝隙,亲密无间!

“师兄要记得,蝶儿是你最爱的女人哦,我们从小一起练武,青梅竹马,情深如海,师兄是最疼蝶儿了,对蝶儿百依百顺,师兄为了蝶儿还把巾帼郡主软禁在了郡主府里哦,因为她诬陷蝶儿陷害了先皇,皇太后却明知她犯了此等大逆不道的罪,却仍然打算要暗中放她出来,应该会是在我们大婚的那天,师兄一定要为蝶儿做主哦,呵呵,师兄甚至还为了蝶儿统一了三国,说是要让蝶儿做全天下最幸福的,最尊贵的女人哦,啊,对了,师兄一定一定要记得,九天之后,师兄便要与蝶儿举行成婚大典,师兄将要封蝶儿为后了哦,记住哦,是九天之后哦······”带着惑人的动人女音,蓝冰蝶一遍又一遍的,孜孜不倦的在赫连墨邪的耳侧诉说着他醒来后,所知道的,应该理解到的,“事实”!

寒风过境,骄阳已经挂至中空,然,却犹自暖却不了一丝,那来自人心底的寒气,那么的冷,那么的阴森!

“嗯······”剑眉高蹙起,再强大的心力,终于还是抵挡不过在晕迷时的脆弱,他,被迷离诱惑得体无完肤。赫连墨邪最终还是吐出了那一声,让蓝冰蝶为之心动,为之喝彩,为之兴奋的,应语!

“哈哈哈,看到了吗,老天爷,我便是最后的赢家,还是我啊,看着吧,所有亏欠过我蓝冰蝶的人,我都会让你们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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