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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红楼之庶子贾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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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了。
    众人见过礼,又单独给贾琮介绍了。他年纪最小,大家都当他似晚辈似的宠着。贾琮仗着一张嫩皮,好不害臊。拉着石光珠的手,红着脸道:“早就听说石大哥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一见,好不遗憾。”
    陈瑞文见贾琮一脸的花痴像,眉头一皱,道:“赶快擦擦你的口水吧,没见过这么丢人的。我长得也不赖啊,怎么没见你对我脸红过?”
    石光珠笑道:“无妨,他还小呢,你别吓着他。”
    贾琮顿时得意起来,拉着石光珠的手就不撒开了,得意洋洋的对陈瑞文道:“瞧见没,这就是差距呢。石大哥最是温柔不过了,不像某人,整天黑着脸。”
    陈瑞文见自己好心当驴肝肺,胸中一阵憋闷。哼,你就继续粘着吧,当石光珠是什么善人吗,总有一天知道他的手段你才晓得厉害呢。
    贾琮整个酒席期间,都赖在美人身边,吃吃豆腐,喂喂酒。石光珠许是真的不介意,又许是心机深沉,期间一直关着温柔的笑意,不曾恼过。使得众人纷纷侧目,纳罕石光珠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般好了。
    酒足饭饱过后,贾琮心满意足的回了府。刚一回屋,大丫鬟沉鱼、落雁两个就围了上来,口中抱怨道:“爷也该收收心了,怎么又是一身酒气的,若是叫老爷撞见可如何是好。”这般说着,忙给贾琮换了衣裳,备了醒酒汤,又熏了头发,去去酒气。
    贾琮笑道:“不碍事,你们不用忙,我未曾喝多少,就几杯。我年纪小,谁敢灌我呢。”
    沉鱼道:“不为别的,刚刚老太太派人传话来,说是今个儿都去那里吃。乡下送来的新鲜瓜果,叫大家也尝尝鲜。”
    贾琮疑惑道:“这可奇了,老太太巴不得我从来不出现在她面前呢,怎么今儿个又叫我去了”
    落雁叽叽喳喳的接话道:“可不是呢,还叫了太太也去呢,无事献殷勤,爷一会儿可要当心。”
    沉鱼听了,唾道:“你少说几句,这话也是你能说的?爷快别听她的,一会儿只跟着太太就是了,祖母的房里又不是狼窝虎穴,再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贾琮听了,心里点点头,果然是个稳妥的。
    自二房搬出荣国府后,贾母一直对着大房众人没好气。也就是凤姐儿和贾琏,贾母能不夹枪带棒的说几句话。那点长辈的慈祥,全都补偿给养在身边的宝玉和迎春了。谁知今日贾母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一脸的慈祥和蔼,叫了一家子人都到她那里用饭。
    席间也不要邢夫人和凤姐儿立规矩,有凤姐儿插科打诨,说说笑笑的,气氛十分的好。贾琮搭眼一看,李纨仍是自己来的,贾兰被留在屋里了。心里不禁叹口气,贾母不管嘴上怎么说疼这个孙子媳妇,心里仍旧是要靠后的。心里想着,暗暗记下,一会儿叫人给贾兰送点补身子的汤汤水水去。
    饭后,众人都围在贾母身边说话,闲聊了一会儿,贾母突然对凤姐儿道:“算算日子,你姑妈家的妹妹也快到了,可有什么章程没有?”
    凤姐儿笑道:“这有什么,太太早就将院子准备好了,就在前面的听风斋,离老祖宗这里近的很。”
    贾母道:“不用那么麻烦,就叫她住在我的碧纱橱里就是了,也好叫我们娘俩亲近亲近。”
    邢夫人接话道:“碧纱橱里也使得,只是还要看外甥女带了多少人来,若是人多,恐怕惊扰了老太太。”
    贾母闻言无话,又转身问凤姐儿,道:“你林妹妹的月钱,就比着宝玉来,四季的衣裳,除了公中的,我这里再添一份。”
    凤姐儿脆声应了。又闲聊了一会儿,众人方散,凤姐儿和贾琮先送邢夫人回了屋。
    邢夫人道:“你们先不忙走,我这儿前儿个新得了几瓶玫瑰露,我也不大爱吃,你们拿去尝尝。”
    邢夫人挥手叫丫鬟们去寻玫瑰露,留下凤姐儿和贾琮说话。
    凤姐儿犹豫了半晌,道:“刚刚老太太说林妹妹的月钱按着宝玉的例来,这叫林家知道了可如何使得。。。。。。?”
    原来二房当家的时候,贾宝玉最为受宠,一个月月钱五两,邢夫人、王夫人十两,贾母二十两,迎春、探春姊妹两个每人二两,另有二两脂粉钱。再有赵姨娘、贾环、贾琮是二两。自打二房搬出去后,便不能如以前了。没有大房嫡子贾琮的月钱,还没有贾宝玉这个庶民的儿子多的理。
    是以邢夫人和王熙凤商议后,将主子们的月钱银子改了改。二房搬出去过活,自然不归这里面管。贾琮的月钱改为七两,连带着贾兰也由二两改为五两。其中和宝玉一样的五两走公中的账,另外二两是大房自己出的钱。
    可林家嫡女来后,月钱若是仍比着宝玉,却不妥当了。
    贾琮是一品将军的嫡子,月钱七两,贾宝玉不过是个庶民的儿子,有五两月钱。林黛玉是林家二品大员的嫡女,若也是五两,可就是打了林家的脸了。贾母在黛玉还没到的时候,先一步发了话,若是林家怪罪下来,贾母只一句不清楚贾琮到底是多少月钱,就能将脏水都泼到大房身上。可若是不依着贾母,又是公然不将长辈放在眼里了。
    贾琮想到此处,笑道:“这有什么难?日后每月月钱银子嫂子都亲自送过去,公子五两和宝哥哥一样,算是听了长辈教导。咱们大房再私下填二两银子,算是我们的心意。难道祖母还会拦着太太疼外甥女不成?”
    邢夫人笑道:“就是这个理,听风斋就很好了,里面摆设器皿都记在册上,无一不是精品。日后你林妹妹来了,你多费费心。没有这么大了还都一股脑住在碧纱橱的。”
    凤姐儿一一点头应下,又拿了玫瑰露走了。贾琮此时方才问道:“老太太今天怎么问起林姐姐来了?”
    邢夫人摇头道:“我也不知,并未收到林家来人的消息。”
    贾琮抿嘴笑道:“老太太终于缓过劲儿来了,前些日子脑子不清楚的很。”
    邢夫人严肃道:“你也知道她如今终于明白过来了,便不能再小瞧她。今儿个,一是警告我们,即便我们管家,她外面依旧有人,能将林家的消息传进来,甚至比我们还早。二是借机打破如今的僵局,不信你看,明个儿起,她只怕又是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封君了,倒时候作为晚辈的,便不好忤逆。三是不声不响的给我一个难题,有意将林家拉拢到那边去。你日后千万不可得意,小瞧了老太太去,能在贾家屹立几十年不倒,她也不是吃素的。”
    贾琮忙低头听训,一一记在心里,暗暗想到,这老太太早就退休,却依旧把手申的那么长,不怕被剁下来么!虽这般,回去后还是一一约束了下人,尤其是落雁,叫沉鱼好好管管她,日后不可对着府中主子露出一丝不敬来。

  ☆、第二十一章 黛玉入京

再说林家这边,贾敏身子一天弱似一天,无力教养儿女。哥儿还好,可以叫林如海多照看些。唯有独女黛玉,唯一一个贾敏亲生的孩子,也到了该学些家事教养的年纪了,虽有教养嬷嬷,到底不比长辈。加之贾母来信三请五请,林如海夫妻两个一商议,不如就依了贾母,叫黛玉去贾家住些日子。
    林家嫡女走亲戚,自然不能随意了,因此林家上上下下收拾了小半年,方才叫黛玉动身。
    贾敏硬撑着一点子力气吩咐的,果然比原著中林如海一个大男人要强许多,思虑极其周全。两个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一个教养嬷嬷、一个奶嬷嬷,这是上头的人。下面还有四个粗使婆子、四个小丫头,又打发了一个管家带着两户下人先行一步,去了京中林家的别院。
    另备齐了黛玉的四季衣裳,足够两年所用,又带了些银子,金、银、玉制、宝石、玛瑙、珍珠的首饰,上好的绸缎布匹、家常的药材以及人参、燕窝、雪蛤等补品。另有几个箱子装的是黛玉的笔墨纸砚和日常看的书。
    一共两艘大船,再有贾母派来的几个妇人另乘了船依附而行。大船行的快,不过月余,便到了都中,弃舟登岸。
    早有探马先一步到了荣国府回话。邢夫人想了想,叫了自己身边的孙嬷嬷、李嬷嬷,带了大管家林弘昌的独子——素日里在贾赦身边当差的林之孝,几个人带了仆妇下人去接。几人都是极有体面的,既表示了对林家的重视,也是先派了自己的人去摸摸底。
    黛玉下船,便有贾府的下人们等候了。孙嬷嬷、李嬷嬷忙上前问候,两人言语恭敬,不卑不亢,衣着体面。黛玉曾听母亲说,她外祖母家如今出了大事,本不欲再叫她来,只是几番推辞不得,少不得待父亲进京复职之后再做打算。如今见这般情景,心里不禁踏实了些,想着毕竟是国公府邸,纵然有些不好,也不会太过。
    自上了轿,进入城中行了半日,便有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已经大开,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荣国府”五个大字。
    这正门的讲究其实并不多,主子们代表着府里办事的时候,便可行正门。比如太太、奶奶们带着姑娘们去别府做客,老爷平日里上朝,再有其他世交来往交际,都走的是正门。林黛玉年纪尚小,开不开正门都使得。开了,黛玉代表的便是林家的脸面,不开,便是自家亲戚家小孩儿来做客的。
    邢夫人有意拉拢贾敏,自然要给足林黛玉的面子。黛玉经过龚嬷嬷的教导,已经知道一些事了。见大门已开,不禁坐的更端正了起来,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贾家做足了姿态,林家自然也得有所回应。因此轿子停了之后,黛玉不动,龚嬷嬷先行下轿,和孙嬷嬷沟通了一番。双方礼数做足,龚嬷嬷复又上轿,却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边角门。
    不多时,到了垂花门前,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黛玉下轿。孙嬷嬷亲自搀着黛玉进了垂花门,期间借机略略的说了下荣国府目前的情况。这些黛玉早就知晓了,只是再听一次,心里还是不愉,再听到二房被贬时,手中不禁用了一下力,忙抬头看孙嬷嬷。孙嬷嬷却似未觉,神色不变,扶着黛玉进了贾母的正房。
    黛玉进入正房,拜见过贾母,又一一见过大舅母邢夫人、大嫂子李纨、二嫂子王熙凤,又与迎春、探春二人互相见过礼,方才落座。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众人自叙话不提。
    再说贾琮这边,自那日在陈瑞文处见过石光珠后,心中便有了主意。在书院时,总是缠着石光珠摸摸抱抱的吃豆腐,叫陈瑞文在一旁气的两眼冒火。
    这日,先生讲过书,只叫众人自己习字,他自去别处了。
    贾琮见先生不在,抱着字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石光珠的座位上。石光珠笑道:“你来做什么,先生叫各自好生习字。”
    贾琮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道:“我练了这么些时日,总是不得要领,石大哥的馆阁体写的最好,所以特意来请教。”
    陈瑞文就坐在石光珠的后面,听到此处,嘴里撇了撇,冷哼了一声,动机不纯的小色鬼。
    石光珠好似未觉,笑道:“你还小呢,不急着练这个,不如先些楷体。楷体练好了,再习馆阁,方才事半功倍。你坐过来,我先看你写几个字。”
    贾琮两眼一亮,咧开嘴笑道:“石大哥最好了,真是大善人啊。”嘴里感慨着,眼角余光向陈瑞文投去鄙视的眼神。
    贾琮身形还小,石光珠弯腰将他抱到自己座位上,搂在怀中,温柔至极,手把着手,一字一字的教贾琮习字。
    两人堪称“耳鬓厮磨”,看的陈瑞文怒火中烧,一甩手摔了笔,嘴里嘟囔道:“这才认识几日呢,就搂起来了,再过几天,是不是能吃上交杯盏了?”
    贾琮对石光珠或有三分情意,却不至于才这么小,就考虑搭伙过日子的事情。听到此处,立时大怒,“蹭”的一下子蹿了起来,站在椅子上指着陈瑞文骂道:“呸!你懂得什么叫交杯盏,这也是胡乱说的!石大哥心善,不像某些人小心眼子藏私,愿意教我习字。怎么?你是嫉妒了,还是嫉妒了,还是嫉妒了?”
    陈瑞文如何见过这个,哪里饶了他,也不堪示弱:“你敢说一句只是习字吗?自打见了石光珠,眼珠子都恨不得掉他脸上了,一脸的慕少艾而好色!成日里黏在人家身边,就差端茶倒水捶肩捶背了!”
    贾琮刚想反驳,就觉得石光珠在下面瞧瞧的捏了一下他的手,转口笑道:“陈大哥见多识广,不比得我才入学,少不得日后多多关照些呢。”
    陈瑞文冷哼了一声,刚要张口,却见贾琮突然满脸堆笑,心道不好,慢慢侧身,果见先生黑着一张脸,立在门口。
    也是他们两个幸运,先前的话未曾被先生听见,只是各罚了抄书。先生的规矩,总是罚抄论语。贾琮只写五遍,陈瑞文十遍。贾琮最后一句话,算是把黑着一张老脸的陈瑞文坑了。自此之后,贾琮的阴险,深入在场同窗的心里了。
    下学后,陈瑞文不似往日那般等着贾琮一起,而是挥挥袖子,看也不看他,甩身就走了。石光珠见了,笑道:“他脾气直,耐心也不大好,你别往心里去。”
    贾琮斜眼瞧他,道:“你这话是在劝和我们两个呢,还是在挑拨呢?”
    见左右无人,同窗们都已经走了,石光珠俯身捏了贾琮的脸,语气温柔致极,缓缓吐出三个字来:“那你呢?”
    贾琮笑道:“突然冒出这句话来,是从何说起,不知石大哥是什么意思呢。”
    石光珠理理衣裳,收拾好笔墨纸砚,叫了伴读进来,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见贾琮不动,方道:“那你呢?你为何有意挑拨我和陈瑞文?”
    贾琮听后,却只觉得后背直冒冷汗。

  ☆、第二十二章 病了

贾琮神情恍惚的回了府,先回自己房里换了衣裳,洗了把脸。
    沉鱼忧心道:“爷今儿个怎么了,怎的神色有些不对,可是有什么事了?今个儿林家的大小姐来了,爷去前头,可不能这般耷拉着脸。”
    贾琮皱了皱眉,照照镜子,用力拍了拍脸,问沉鱼借了她的胭脂,轻轻的刷了一层,这才来的邢夫人房中请安。
    邢夫人见贾琮笑眯眯的挪动进来,面若桃花,好似一个移动的喜丸子,嘴角不禁扬了扬,笑道:“你今儿个气色不错,只是好像又胖了些呢。”
    贾琮摸摸小脸,“有么,我倒觉得最近没什么胃口呢,许是衣服显得。”
    邢夫人笑道:“前儿个你姐姐给你做了身衣裳,针脚虽粗了些,却也能看得过去,我瞧着样子也显瘦,不如你试试。”
    贾琮一听迎春做的衣服,可是吃了一惊,没听说过迎春还有这一手呢啊,因此忙接了衣裳换了。
    邢夫人瞧了甚是欣慰,笑道:“不错,你穿着显得更俊了些呢,就这么穿着吧,一会儿老太太叫去她那里用膳呢。”
    贾琮道:“母亲和嫂子只管去就是,老太太还叫上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在里间和你们一起用膳,一个人怪没意思的。”
    邢夫人笑道:“你忘了,林姑娘今儿个刚到。二老爷和二太太除非有通天的本事,否则翻身破难。如今老太太一心扑在宝玉身上,岂不想着为他找个好岳家?要我说,老太太今晚定是叫你和宝玉一起,都进里屋吃饭的。只说你们还小,又是自家亲戚,便是嬷嬷们也不好大拦。”
    贾琮冷笑道:“我说呢,眼巴巴的有外客的时候叫我去吃的什么饭。原来是给她的金孙做幌子。贾宝玉不要读书不要科举,一心想攀着女人的裙子过活,就非得拉着我不成?打量我和他一样不要名声呢?”
    邢夫人摇摇头,道:“依我看,那宝玉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孩子,知道什么厉害。都是老太太挑唆的,你既推不得,不如就说病了吧。”
    贾琮一听“病了”二字,眼珠一转,笑嘻嘻道:“太太这个主意极妙,只是做戏还要做全套为好,不如明日的功课,一并也‘病了’吧。”
    邢夫人素知贾琮不是个会在功课上偷懒的,因此听这话,并未生气,而是一脸的了然,道:“恐是你又淘气了,躲病避开了。”
    贾琮脸一红,不好意思道:“太太果然最知道我的,就依了我吧。”
    邢夫人笑道:“依你也没什么,只是我昨儿个吃了一个豆皮的水晶包子,觉得味道甚好。。。。。。”
    贾琮忙一脸心疼的回道:“我这就叫人把我的份例送来,母亲喜欢吃什么,只管说的就是,儿子孝顺您是应当的。”
    果然这日晚间,贾母仍叫了贾宝玉坐在她左手边用膳。说是自家人乐呵乐呵,又道嬷嬷们辛苦,只支开她们别处用饭,并不叫跟在黛玉身边侍候。黛玉无法,只得坐在贾母右手边,与宝玉相对。
    邢夫人、凤姐儿、李纨三个媳妇只是刚开始时,布了几筷子的菜,便叫贾母让到外屋自去用饭了。席间只有贾母、宝玉、黛玉、迎春、探春几个,并大大小小侍候的丫鬟。
    宝玉对这个眼熟的妹妹,极为殷勤,时不时的帮黛玉布几筷子菜。黛玉的嬷嬷丫鬟都不在身边,自己不好开口,只得夹羞带愤的低头用饭,并不抬头。贾母见此,只以为是小女儿害羞,心中十分满意。宝玉懵懂不知,探春乐得其见,迎春心中冷笑面上不显。几人各怀心思的吃了一顿不好消化的晚膳。
    次日,贾琮仍在“病中”。为了效果,苦求兄长贾琏,签订一系列不平等条约,使贾琏亲自去书院请的假。
    梅院的先生见过贾琏,对他的话自然是深信不疑的,知道贾琮真的病了,且还不轻。表达了自己真挚的关心之后,并未提贾琮被罚抄写论语的事情。
    至早读时,陈瑞文交了罚写,先生略略的翻了翻,道:“不错,我看你是抄的多了,字也不错。日后再不可欺负同学,知道吗?”
    陈瑞文心中不忿,却不好出声,只低头应了。先生叹道:“贾琮年纪还小,家中先前又是那般情景,心思难免重些。刚刚他兄长亲自来学中告假,说他自昨日回去,就病了,现在还不能起身。你好生思量些吧。”
    青云书院的先生,自然都是大公无私的。今日这般为贾琮说话,一是觉得昨日贾琮错处不大,却吓病了。对比陈瑞文这等经常被罚的,一番赤子之心可见。二是刚刚贾琏来请假时,言辞恳切,颇有礼貌,说的也可怜,再有荣国府大房最近圣眷正浓,先生也有意卖个人情。
    之后先生安排大家划了各自进度,叫自己朗读,屋子里瞬间传来阵阵读书声。唯有两人似心有所想,坐立不安。
    陈瑞文这个二货,不知道贾琮是因为心虚,不敢马上出现。心里只觉得后悔,琮儿是个脸皮薄的,身子也弱,若是真被自己气病了,可就罪过了。这般想着,只觉得什么时候去看看才好呢。
    再说石光珠,轻抿嘴角,心里猜度着,贾琮是真的病了,还是遁了呢?要是前者,那自己素日里便是高看他了。若是后者,那此人也不可交,遇事就缩,应变也不够。更重要的是,这说明之前对自己,贾琮的态度都是假的。
    再说贾琮这边,他虽请了假,不去学里,却也未闲着。
    早起就叫落雁备好了竹木,先用小笔细细的反写了几行论语上去,然后拿了可到,慢慢的刻出来。似印章似的,拓些墨汁上去,再盖一层纸,就是一遍论语了。新鲜竹木可塑性大,稍稍烤热些,便会略微有些变形,这样再拓一遍,字迹稍有不同,又是一篇论语了。
    贾琮自大上学第一天起,就知道了先生喜欢叫人罚抄论语的习惯,四处琢磨,几个月才研究出这么好的法子来。也反复试验过,刻一次竹木,反复使用,起码用百回不成问题。
    贾琮窝在屋子里刻了一整天,一直未歇息,虽说不上蓬头垢面,却也是一脸菜色。正这时,沉鱼进来回话,说是有个姓陈的同窗,自贾琮院子连着宁荣街的角门来了。因着这个,并不曾惊动旁人。
    贾琮一听就知道是陈瑞文那个二货,眼珠一转,忙指挥这沉鱼将竹木、刻刀都收起来了,留了本论语和拓好两遍罚写,摆在床边。又叫沉鱼不用管他的模样,依旧这么摆着,头发稍稍弄乱些。丫鬟闭月刚来月事,嬷嬷开了几剂补血的药,贾琮叫人借了来,往屋子四角洒了些,熏的屋子里都是汤药的味道,又紧闭门窗,遮了窗纱,弄得阴沉沉的。
    陈瑞文一进门,瞧见的就是这般情景。门窗紧闭,一点风都不透,满屋子的药味,贾琮一脸菜色缩在床角,惊疑不定的望着他。陈瑞文顿时大吃一惊,怎么不过一日,便这幅样子了。连忙几步上前,坐到床边,焦声道:“怎么就这般了!不过才一日功夫,你又是何苦!”
    满脸惊慌的贾琮自然不敢吱声的,只低着头不敢看他。陈瑞文见此心中反倒疑惑起来,若只是自己昨天的事情,琮儿断不至于如此的!定是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之后陈瑞文自然是嘘寒问暖,再打听到底怎么回事。贾琮只低声诺诺道:“没事的,不过是着凉了,你别担心。”
    陈瑞文道:“这还没事,你还要怎么样呢,难道你向石光珠表白不成,反遭嘲笑了?”
    贾琮听到这话,不禁一哆嗦,神啊,这二货是什么逻辑,怎么能想到这事了!贾琮是被陈瑞文的想法吓的,陈瑞文自己却不这么想。贾琮本来好好的,一听到姓石的名字,就吓得直哆嗦!还不是被石光珠欺负了么!
    陈瑞文前脚刚走,后脚石光珠就来了。
    贾琮心中直冒冷汗,两个人好悬碰到一起,忙叫人将石光珠迎了进来。
    石光珠进屋,第一件事情就是环顾四周,在盯着贾琮的脸仔细看。亦是几步上前,捏起贾琮的手,开口便是:“这脸色确实不好,不过这双手倒是有力的很,上面还有隐隐的痕迹,今日定是拿刻刀了。”鼻子皱了皱,嗅了嗅,又道:“药味是从四周传来的,你身上却一丝药味也无,再者这药是补血补气的,定是哪个小丫头用的,被你抢了来。”俯身在地上瞧了瞧,又笑道:“可不是嘛,你今日定是刻了什么东西了,打扫的虽干净,还是有碎削留下来。”
    贾琮两眼一翻,凭借自己5。0的视力,根本看不见什么碎削好不好!这货是属黑猫警长的么!见石光珠这么聪明,干脆也不装了。掀开被子就扑倒石光珠身上,撒娇道:“哎呀,还是石大哥最厉害了,你竟然一眼就瞧出来了呢,真是好本事。不如你教教我吧,好不好嘛。”
    石光珠被贾琮恶心的一身鸡皮疙瘩,拧着贾琮耳朵,冷笑道:“你还敢撒娇!胆子不小嘛,我昨天才说你一句,今天就敢病了!要是我多说几句,你岂不是要去自尽了?”
    贾琮连忙求饶:“哪儿敢啊,石大哥有所不知,是我家里的事情。”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贾琮选择性的忽略了什么是家丑不得外扬,三言两语就把贾母和贾宝玉给卖了。
    石光珠听了这话,信了五分,笑道:“这是什么难事,我教你一招,保管他们能消停几个月。”

  ☆、第二十三章 宝玉呕血

赵姨娘是个野心勃勃的人,绝不甘于平庸。当初王夫人风头正盛的时候,连贾赦先夫人秦氏都得避其锋芒,独赵姨娘敢和她叫板。
    赵姨娘其实是个有小智慧的人,她善于把握时机,也善于揣摩当权者的心思。所以王夫人处置了一个又一个颜色不错的通房侍妾,却不屑对粗鄙的赵姨娘下手。等她回过神来想处置赵姨娘时,赵姨娘却已经羽翼丰满,使得王夫人投鼠忌器,心有忌讳。
    所以当王夫人收监,二房搬家自立门户,王夫人仅剩独子留在荣国府时,赵姨娘看到了希望。她抓住了机会,把持了管家的权力,也收买和提拔了一批可用的下人。经常拉着贾环和老爷亲近,督促贾环的学业。一反平日里跋扈刻薄的形象,成为了人人称道的慈善人。
    赵姨娘欲将王夫人赶下台,取代她成为贾政的嫡妻。虽然后一点是痴心妄想,但是前一点却与贾母颇有默契。也正是因为这点默契,贾母才放任了她的小动作。
    贾母的想法很简单,宝玉不能有一个罪人母亲,自己的小儿子也不能有一个曾经被收监的嫡妻。只要再聘一个家世清白的名门闺秀,成为宝玉的继母,这些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至于哪家的闺秀会甘心下嫁给庶民贾政,这就不是贾母忧虑的范围了。在她看来,自己的小儿子熟读圣贤书,为人方正,举事有礼,无一不是极好的,不过被罪人王氏连累了而已。所以贾母理所当然的开始为贾政挑选新的妻子。
    贾母和赵姨娘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大房。贾赦心中不屑,如今二房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老太太还想着找什么世家之女,是担心荣国府结的仇不够多吗。邢夫人倒是没吱声,二房即便沦落至此,贾母还念念不忘,不像是趋利避害的老封君的作为。这可不仅仅是一句宠爱能解释的过去的,贾赦身在局中,未曾发觉,邢夫人却是品出了点意思。
    贾琮却是心中一乐,正要瞌睡呢,贾母就自己送枕头来了。
    这日早间,贾宝玉还未起身,模模糊糊的听见有人在说话。仔细一听,是老太太屋里的珍珠和琥珀。
    就听琥珀道:“你本来是服侍老太太的,后来又跟了史姑娘,如今史姑娘也不常住这里了,你到底有什么成算没有?”
    珍珠笑笑道:“哪里有什么成算,不过是用心服侍便是了。我如今只担心宝玉,日后新太太进门,他是回去,还是仍住着?他若是回去,我便求了老太太也跟着过去。”
    琥珀余光扫了一眼贾宝玉的床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新太太进门,二爷自然要回去孝敬母亲的。哪里有仍住在这边的道理?”
    之后的话,贾宝玉便什么都没听进去了。他已经很知道事理了,知道母亲被收监了,自己的处境也和之前大不相同。只是心中虽知道,但却未曾真正的感受到这究竟意味着什么。直到今日听见“新太太”“回去”等字眼,心中怔怔的,一时魂魄失守,心无所知,卧在床上出神,不觉滴下泪来。
    这是就听琥珀道:“正有一件事,忘了和你说。老太太前儿个说要宝玉做几个肚兜穿在里面,因是贴身的针线,他不喜欢外头人做的。是你做呢,还是我找麝月去做?”
    珍珠听了这话,自然是应承的,笑道:“你还巴巴的找她做什么,只管交给我就是。麝月事情多,平日里不拿针不捻线的,哪里还指望她呢。”
    琥珀好似未觉出其中意思似的,只点头笑道:“那就拜托你了,我那儿有几个花样子,是老太太赞过的,你若是喜欢,只管自己去拿。”
    珍珠忙千恩万谢,道:“你这般为我好,我定会记在心里,日后有好处,绝不会少你的一份。”
    琥珀无所谓的笑笑:“你只知道我对你好就是了,说什么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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