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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夫驾到帝女有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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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萧寒,”她淡淡笑了笑,“为了我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
她的面色沉静,脸上的那抹笑意,亦是淡然。
她说,为了她这样一个女人,不值得。
他嘴角浮现的那抹苦涩笑意,带着无尽落寞黯然。便是这样,那如今此刻,她说着这番话,又是为了什么?再一次欲擒故纵么,还是,为了生生断了他对她的念想?
强抑着指尖的颤抖,扣着她的手掌愈发用力,深邃墨瞳直直看入她的眼,他勾唇冷笑:“不值得?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什么是值得,什么是不值得。”
其实,值不值得,应不应该,他又,怎会不知?如若一份感情单单凭她一句不值得便能收放自如,他又岂会狼狈不堪至此?!只是啊,便连这份感情,在她眼里也定是可笑至极的吧。她做出了一个故意吸引他的样子,他便,爱上了这个她刻意做出来的样子,其实,她的真心如何,真正的她又是如何,他却是,丝毫不知!
唇边的冷笑愈盛,他的指节已是根根刻上她的骨骼,箍得她生疼。她却是不忍在他的伤上再施力了,微松开手来,她承受着他的怒气,听他咬牙开口:“珑瑜,为何,我就不行?!”
这样的话,舍弃了他全部的自尊骄傲,叫她如何回答?
面前的女子,隐忍着疼痛,乌黑的眸子凝着他,倔强坚强。
她现在这个样子,一身雪色里衣,长发披肩,是那般灵秀可爱。他突然惊觉,她的这个样子,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却是日后,会常常出现在另一个男子眼前的样子。
相依相伴,同寝同眠,她即将,嫁为人妻。
只是一瞬,嫉妒,绝望,摧毁一切的疯狂,一瞬便将人逼到了崩溃边缘。下一刻,掌心倏然用力,他倾身向前一下将她压入被褥中,双手死死压上她的肩。
一瞬青丝飞扬,她的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对上上方萧寒带着酒意微红的墨瞳。
“珑瑜,难道你,喜欢他?”
那双死死盯着她的黝黑墨瞳,此刻深不见底,满是绝望。她一瞬心惊,无意识攥紧床单的手臂一阵僵硬,她垂眸摇摇头,却忽觉他倾身下来,炙热的气息散在她耳边:“那珑瑜,为何,我就不行?!”
她这才惊觉,他比她想得要醉上许多,也许是心底胶着的情绪在酒意的催生下横行了肆意,眼前的这个男子,周身萦绕的危险气息,瞬间已是到了失控边缘。
------题外话------
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有时候真是很复杂,其实公主和萧寒,如果没有前世的纠葛,没有对立的身份,他们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其实白相信,如果前世的婚约不是一个骗局,他们是会被互相吸引,有个好的未来的。只是可惜,很多时候天意弄人,性格也决定了故事走向,萧寒不是一个为了感情能舍弃所有的人,所以他注定得不到他想要的公主;而白家的公主,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站在悬崖边缘步步惊心,她值得一个更好的,能保护她,为了她奋不顾身的男子。
平和年代往往所有的爱都能开花结果,而只有患难之时,方能发现那个最适合自己的人。
大家五一节快乐~
052 豺狼至
上一世死前的屈辱,到底是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鼻翼间裹着浓烈酒意的男性气息让她浑身僵硬,再是足智多谋,再是骁勇善战,这一刻,她却是浑身发冷瑟瑟颤抖,便是连开口说话,都几近不能。
强抑住心头的恐惧恶心,她探手到被下摸上那冰冷的刀鞘,下一刻,凤目倏然睁开,冷冷看入萧寒的眼:“萧将军,本宫并不是将军能随心所欲之人,今夜萧将军入了我凌霄殿,可曾想过自己的后路,又可曾,为整个护国将军府,好生考虑过?!”
清冷声线不带一丝温度,眼前那双幽深凤目中的寒意刺得萧寒心口一窒,瞬间周身寒意乍起,神智顿时清醒了大半。
萧寒的神色转变她看在眼里,一下用力挣开他的钳制,她退开数尺,冷声开口:“念在萧将军救命之恩,今夜的不敬之罪本宫可以不追究,日后你我两不相欠,再见之时便是兵戎相见生死之争,萧将军,好自为之。”
她那一推极其用力,萧寒一个踉跄后退数步,抬眼望着她的那双深邃眼眸阴冷非常。五指紧握扣上被褥下的刀柄,青纱帐内,沉默对望的两人,眼底,心底,皆是寒意。
眼前的女子,凉薄清冷的神色,形容间已是点点带上了杀意。
她的被褥之下,藏了刀吧。唇角勾起的那抹笑意,阴鸷中难掩苦涩。她是个冷情的女人,若是他再有下一步举动,下一刻那冰冷的刀刃定会凌厉而出直击他的咽喉。
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他什么都舍弃了,如今,便是连那护国将军府,都要一同陪葬么?!
唇角的笑意愈盛,他几乎是笑出声来,却亦是,笑出了泪来。伸手抚上额头,掩去一切,却抹不去心头那剜心刻骨般的疼痛。
她说他舍弃不了萧家,她说,他放不下护国将军府,即便是今夜他到了这凌霄殿说要带她走,她却是不信,他真的便能,就这么带着她走!
可笑的是,她却是那个,最了解他的人。
什么都想要,便是,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放不下,最后,便只能所有痛苦,都自己来受。
帷幔翻飞珠帘轻撞的那一刻,他几乎是,连再看她一眼都是不能。窗柩处传来轻响声,一抹黑影飞跃而出,夜半转凉,微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雕花大床上,白衣少女还保持着先前手握刀柄的姿势,轻垂了凤目。
紧抿红唇边的那抹笑意带出一抹无奈,后仰轻靠上床头,她缓缓叹出一口气来。
今夜,她暗设守卫请君入瓮,等的,便是萧寒夜探凌霄殿。明明便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明明只要她一声惊呼门外守候的暗卫便会冲进来将萧寒擒住,可这最后的时刻,她却是,破天荒的,反悔了。
护国少将求亲不成欲掳劫公主,此事一发整个护国将军府都脱不了干系。只要杀了萧寒,北域那十万大军便是群龙无首,护国将军府落狱问罪,尔后便是北域反了,十万大军对上她的龙虎营,利用同北丰的结盟钳制诸国异动,她并不是没有胜算,也并不是没有一举除去安王府这颗毒瘤的可能!
这本是她那连环计中计的最后一环,她本是该最后狠狠利用萧寒一次彻底除了萧家这个威胁,而如今,她放虎归山留下隐患,这心头纠结的情绪,便是她自己,都理不清了。
为了还他一份人情么?只是为了将来一句,两不相欠?她轻笑出声,什么时候,她竟是变成这般优柔寡断心地纯良之人了?
只是这一世啊,萧寒他,到底是什么都没有做错呢…
他负着的,是上一世的债,这一世,她一刀刀从他身上割下来,一刀刀,剜心刻骨,血肉模糊。
而这最后,往他心上扎去的这一刀,她却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外室传来轻微响动,有人进屋,遥遥拜于外室桌前:“启禀公主殿下,萧将军…已经走了…”
嗯。
内室传来一声淡应,半晌,又听外室的人犹豫开口:“那殿外守着的暗卫…”
微风中送来一声轻叹:“都撤了吧。”
夜深了,整个东离皇都在夜色下陷入一片沉寂。皇城主街边,幽静别院内,一袭玄衣的侍卫站在厢房门前,望着门内一片暗色,犹豫不决。
终究还是决定离开,转身的那一刻,却忽闻房内传来一阵清冷男声:“发生什么事了?”
侍卫一惊,赶忙走回门前,俯身禀报:“启禀殿下,东离宫中探子来报,今夜护国少将萧寒夜访凌霄殿,入了公主寝宫…公主设了重重埋伏却不知为何忍而不发,尔后萧将军径直离开,此事并未宣扬。”
一番话落,厢房之内寂静无声,等了片刻不见回应,侍卫终是忍不住开口:“殿下,那萧寒将军,是否命人…”
“不必了…”清冷声线将侍卫打断,半晌,才闻那幽暗厢房内传来轻浅男声,淡而冷,“以公主的个性,今日之后,她便不会再见他了。”
——
东离公主大婚,礼部择良日,行纳采,问名,纳吉,纳征之礼;尔后,纳征礼前,北丰国遣使臣至东离下聘,洋洋十里马车队伍浩浩荡荡驶入东离,彰北丰国威,示两国秦晋之好,已是后话。届时,恰逢东离德太妃大寿,经两国协定,礼部择日,东离珑瑜公主的大婚之期终是定在了天肃七年八月初七,这个百年一遇的良辰吉日。
德太妃六十大寿的庆典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又逢公主殿下大婚之期将近,近日宫中人人忙得脚不着地,却是处处可见喜气洋洋的笑脸。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近日那处于喜事中心的凌霄殿却是爽快不起来,喜服首饰量身挑选,礼仪流程熟记操练,礼单位席逐一过目,被一系列决意折腾多日的公主殿下终于受不住,揉着酸痛的眉间摆驾重云殿换换心情,却是在那重云殿前遇上了一个不速之客。
来人墨瞳深邃鼻翼高挺,一双微微眯起似笑非笑的黑眸中带着淡淡轻佻冷意,正是那借着德太妃六十大寿之机请旨入京的安王世子冷齐沣。
微微勾唇将面前容色清冷的少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冷齐沣轻挑了眉梢:“多年不见,珑瑜表妹是愈发出落得水灵出挑了~”
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淡淡戏谑的语气,引得公主身后的侍女都不禁蹙了眉,一双清冷凤目幽幽对上那双阴鸷黑瞳,公主殿下却是不动声色:“安王世子。”
“呵,表妹可真是冷淡啊~”阴冷双眸扫过少女清丽脸庞,冷齐沣缓缓上前几步走到公主身前,压低了声线,“怎么,表妹处心积虑拉下安王府为表妹精心挑选的乘龙快婿,明明是大功告成,却为何闷闷不乐?”
“哦对了对了,倒是本世子忘了,表妹这是要嫁一个废物断袖呢,试问又怎会开心得了~?”一阵刻意夸张的讥笑,一番自问自答的嘲讽,冷齐沣淡淡扬眉,清浅的笑意中裹着恶毒,“这般,如若日后表妹有什么‘需要’可以尽管同表哥说,表哥一定会竭尽全力,好好,‘照顾’表妹的~”
------题外话------
驸马和公主的婚期终于订了,但是好事多磨啊,安王府的狗狗又出来乱吠啦~
只是啊文文里面各个都是深藏不露机关算尽的主,一出来就满场乱吠地狗狗明显是脑容量不够只能气势来凑哇有木有^o^~
存稿不足努力码字中所以没办法加更,厚个脸皮求下收,大家表嫌弃白呀~
053 恨意深
安王世子冷齐沣,是个心肠恶毒却毫无谋略可言的人。
这血亲果然是种奇妙的东西,自幼便在不同环境下长大的一对兄妹,冷齐沣冷芳若,性格上却是这般相近。想来这安王处心积虑要夺的江山,即便真是得手了,靠着这样的继承人,也不知守不守得住。
是夜,东离宫宴,坐在铜镜之前等待梳妆的少女红唇轻勾弯出一抹笑意,看着竟是真透出了几分愉悦。身后手持木梳的侍女乐桃悄悄斜眼瞥了公主好几次,实在想不明白方才刚见了那么个令人讨厌的安王世子,此刻公主到底是哪里来的好心情。
凭着她单纯的小脑瓜想了又想,最后答案定位在了公主今夜就能和驸马见面了的这件事上。
以乐桃的角度看来,除了公主自幼便最亲近的当今圣上,这北丰国的七皇子殿下,便是这第二个颇得公主上心的人了。这不,今夜宫宴,邀请准驸马出席,公主还特地遣人去了沁心居给驸马下了帖子,约着他先在御花园见面,再一同前往轩逸宫,光是这一点,便是极其用心之举了。更不提公主现在坐在桌前这眉目含笑的样子,啧啧,真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少女怀春旖旎荡漾。
心中暗暗揣测了一番,乐桃胸有成竹地放下手中刚刚选出来的玉簪,换成了珠光宝气的凤钗。
于是主仆二人各怀心思,一番装扮下来,待到公主殿下想完心事抬眼看向铜镜,那端坐镜前装扮华丽的女子,看得她一时哑口无言。
乐桃在身后语气笃定:“启禀公主殿下,乐桃今夜为公主选用的首饰,驸马看了一定会喜欢的!”
公主闻言更是呆了一呆,看着镜子中那奢华娇艳的样子直发愣,一时无言,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却是这个样子,那七皇子殿下的确该是喜欢的。
于是在这个念头的刺激下,公主殿下一时更加说不出话来,垂眸看着铜镜发了会儿呆,终是叹了口气:“算了,摆驾御花园。”
——
今夜东离宫中家宴,宴请皇亲国戚,德太妃携安王一子一女,宫中嫔妃和诸位老臣国丈,还有珑瑜公主和准驸马,均将赴宴。
自南宫门下了马车,步行至约定好的这处湖边水榭,静夜微风轻轻拂过辽阔湖面,缓缓掀起粼粼水纹。
东离的景致相较北丰更为秀丽精致,而东离盛京亦不愧花都美名,整个后宫处处花团锦簇,星点游萤闪闪浮动在绿草间。
一袭紫诸华服,褐色发丝用锦带束了,御湖之滨,未及冠龄的年轻驸马长身而立,柔润的发丝在夜风中微扬。
驸马驾临,公主亲迎。
单凭这一点,就已是奠定了这位准驸马现今在东离宫中的地位了。这宫中谁人不是善察言观色之辈,身后数名宦侍在静静在旁侧伺候,毕恭毕敬。
湖边小径,隔了几处柳枝山石的距离,衣袂攒动,粉色绣鞋踏着绿意而来,步履中却显出几分烦躁。一行四个侍女跟在芳华郡主冷芳若身后,一路行至这通往轩逸宫的小径,郡主脸上的冷色吓得诸人低眉顺眼小心翼翼。
今夜,便是她自那日春首围猎之后,第一次和珑瑜再见。而同时,今夜她还即将见到自己的嫡亲大哥,和珑瑜千挑万选出来的驸马。
珑瑜那丫头,大张旗鼓费尽心力举行的七国选婿,最终选上的,却是一个风评极差名不见经传的异国皇子。
虽然幽禁太妃府,过往的数月她却日日探听着宫里的消息。驸马大选的优秀参选人是如何一个个“意外”失利的;珑瑜最终又是如何为了不嫁给王思远而只能选择这么一个断袖皇子的。如今东离驸马大选的结果已渐渐在七国传为笑谈,她亦是越来越感兴趣,那个珑瑜最后要嫁的男子,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东离坊间关于这位准驸马的传言有很多,而其中传得最多的,便是,他的美貌。
一个男子的,美貌。
想到这里,冷芳若红唇轻勾弯出一抹冷笑,一个除却花名便毫无是处的男子,看来,虽然这驸马大选最终没有选上父王精心布局的棋子,珑瑜却亦是被父王逼到了极致,毫无选择的余地。
想着,心中便是横生了快意。加快了步子,一个转身,却是不期然间,撞见了那粼粼御湖边,氤氲水汽间的,那幅美景。
那是一个人,静静立在水前,淡淡站在花间,闻声轻回眸,一双浅茶眼瞳,一瞬流光溢彩,一瞬星辰黯淡。
她呆愣原地,一时无从反应,直至身前身后宫人侍女跪了一地齐声行礼,她才恍然,他的身份。
他们说,参见驸马。
原来他便是,珑瑜的驸马。
面前站着的这个人,那双眼,那张脸。他的美貌,那七国盛传的美貌,之前她从未想过,竟会是这般的,绝世容颜。
两侧宫人跪了一地,各自向着对方的主子行礼,她却是呆呆望着他,望着那双淡看着自己的浅茶眼眸,看他神色淡淡,不动不语,温润如玉。
他是东离驸马,她是东离郡主,他们品阶相同无需互相行礼,何况,他并不认得她。
而此刻,冷芳若的脑中,却是如同一瞬炸开了般一声轰响,头皮发麻的瞬间,她满脑想着的都是,这样一个男子,居然,就是珑瑜的驸马?!
不是断袖么?不是,天下笑柄么?可眼前这个人,却分明清隽出尘,恍然若仙。
御湖边,气氛死一般沉寂。跪地的宫人迟迟不被宣召起身,俯身垂着首,这时耳边却是浅浅传来珠环轻动,不知是哪个心细机灵的先察觉了,一声高呼参见公主,旁侧之人这才纷纷反应过来,呼啦啦湖边宫人又是俯身叩首一阵行礼,参差不齐的请安声中,自那湖边小径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盛装美人来。
一双凤眼勾魂摄魄,一抹红唇娇艳欲滴,那神色清冷的美人自那阴影中缓步而来,凤眸轻揭,淡淡扫过冷芳若的脸,那般神韵,如斯气质,竟是她从未见过,亦想也未曾想过的样子。
冷芳若再次愣住,为了这个只是短短数月不见,却似完全变了个人一般的珑瑜公主。尔后,她才恍惚见听见身侧有人行礼,清洌的男声如同迷雾间潺潺而过的一缕清泉,她这才猛地反应过来,赶忙福身:“芳华参见公主殿下。”
“表姐无需多礼,平身吧,其他人也别跪着了。”清淡女声裹着一丝慵懒送入耳中,冷芳若抬眼,只见那双妖娆凤目淡淡瞥了她一眼便是轻转开去,珑瑜公主偏头看向驸马,青丝间闪耀的金步摇衬着雪肤黑发,在宫灯之下熠熠生辉。
对面那双看着她的清润眼眸里,点点泛起了笑意,抬眼从那抹茶色中望进去,那里闪闪的光亮,是她这身流光溢彩的装扮映出的星光。
本是自信无畏的人,却是在那抹清淡笑意中渐渐失了淡定,心中怪着乐桃自作主张,公主轻垂了凤目低声开口:“本是我来迎你,结果倒是自己迟了。”
轻声一声自责,却是听出了羞恼的味道,薄唇微扬的某人闻言轻挑了眉梢,笑得更开了:“没有,是我到早了。”清浅的声线,话落,他伸出手来。
修长五指,指节根根分明,肌肤寸寸若瓷。犹豫抬手的时候,她有一瞬忪愣,待到小手递上他的掌心,温软的温度传来,却又忽觉安心。
轩逸宫外御湖边,一片静默中带上了星点暧昧的气氛,四周宫人低眉淡笑非礼勿视,一旁早被遗忘的芳华郡主愣愣看着眼前这一幕,回不过神来。
眼前的这个男子,举手投足,浅浅一抹笑意,便是星月皆退,天地失色。
手无缚鸡之力又如何?有龙阳之好又如何?是七国笑柄又是如何?!这张脸,便是这张脸,就已是天下无双再难得,却是偏偏,让珑瑜那丫头得了!
尖利指甲狠狠刻入掌心,几近是磕破了皮肤渗出血来。而那个丫头,珑瑜那个丫头,从方才起,自始自终,就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题外话------
这芳华郡主很无奈有木有,白家小公主忙着谈恋爱,哪还有心思注意她呀~
054 歹念起
这是一个人让人琢磨不透的男子,只要和他在一起,她便会变得,辨不清自己的心意。
前世惨死凌霄殿,这一世,她变得再不喜人触碰,尤其是男子。可是身侧这个人,手心的触感,偏低的体温,甚至是周身淡淡萦绕的檀木香,却无一不让她安心,此刻走在他身侧,她的整个人都是放松的,心静得犹如一口古水无波的深井。
这样的感觉,说实话,她很喜欢,也很,迷茫。
而相比此刻自己的心境,更让她琢磨不透的,却是他的心意。
就比如说,他为何,要同她如此亲近的理由。
他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共利互惠的合作婚约上的,只是她为了巩固东离皇权钳制安王府而选择了他,他又是为了什么,选择的她?
时至今日,她还是没有查清楚,他要的是什么。只是他这样一个人,千里迢迢至东离求娶公主,卷进这东离纷争,断不是求娶公主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可以解释的。
一个她辨不清心意的人,却是让她倍感安心不自觉的依靠,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烦闷。
正是想着心事,便是到了轩逸宫的大殿前,忽觉牵着自己的手心紧了紧,耳边传来清淡男声:“当心门槛。”
“我知道有门槛。”她心里正烦脱口而出,结果就是这般匪夷所思完全不像是她会说的话会用的语气。
一时便是更加烦闷了,却听闻身侧传来一声轻笑:“嗯,但是你在想心事,方才起就一直心不在焉。”
她不抬头看他也知道,此刻那双淡淡回眸望着她的清润桃花目里,肯定含着揶揄笑意。笑的时候,他会微微侧过身看她,轻弯起嘴角,那抹淡然笑意看着会有些意味深长。想着便是把头又埋低了些,强忍住了瞪他一眼这种更加有*份的行为。
于是侯在轩逸宫正殿上的诸人,此刻看到的情形便是珑瑜公主和驸马相携驾临,驸马回头望着公主双目含情,公主垂目低头难掩羞涩。如此一双璧人,引得殿上诸人悄悄掩面轻笑。
高位之上,一身玄色冕服金龙滚边的东离天子微微一愣,随即轻勾了唇角:“给公主驸马赐坐。”
行礼过后,珑瑜公主和驸马便入座了高位左下方的最上位,同席而坐;而随后进来的芳华郡主向圣上太妃娘娘请安之后,坐到了高位右下方德太妃娘娘的下位。
珑瑜公主仍旧是低着头,面色清冷。今天也不知自己是为何,一直比较反常。方才随着沐隋枫一起进殿竟是忘了将手松开,结果行礼之时一下对上皇叔那好以整暇意味深长的表情,真是悔恨到无以复加。
自从那日擂台赛之后,皇叔便没少拿这个北丰国七皇子来打趣她,如今皇子晋为了驸马,方才又被皇叔看到了那一幕,便更是解释不清了。心中微叹口气,公主抬眼看向高位,递了一个暗暗警告的眼神,皇叔收到警告淡淡勾唇:“开席。”
身着彩衣的舞姬翩然而至,在轩逸宫的大殿之上和乐而舞。今夜家宴气氛融洽,所有暗地里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似乎均是隐入了歌舞升平之后,大殿一侧安王一双儿女伴着德太妃上演着承欢膝下天伦之乐,大殿另一侧,珑瑜公主和新晋驸马琴瑟和鸣佳偶天成。
她性子偏冷,方才一番情绪过后便是沉静下来,玉指轻执了银筷,拣着案上喜欢的吃食用了一些,动静之间皆是华贵雍容;他亦不是喜爱热闹的,长指托起案上酒樽饮下清酒,清润桃花目晕染酒香,举手投足皆是风致傲然。
这样两个人,同是冰肌艳骨,同是寡淡冷情;这样两个人,位列同席,各自无话,远远望去便似一副浓墨重彩的画,以艳色绘风骨,奇异无比,却又相得益彰。
今夜的皇宫家宴,便是这两人吸引了殿上所有的注意力。
对面的那个女子,那张她自幼便觉得无甚特别只能勉强算作清秀的容颜,如今看在冷芳若眼里,却是那般光彩夺目。
仅是短短数月,珑瑜便已从那不谙世事天真无害的傻样蜕变成了如今这般深不可测尊贵魅惑的姿态,让她惊异不已。如今那端坐在高位之侧的女子,气质清冷容姿艳丽,那周身隐隐萦绕的威仪气场,便是同她身侧那张举世无双的脸衬在一起,也丝毫不显逊色。
而她的驸马,有着一张艳绝天下,几近让人无法直视的绝色容颜。她从未想过,这个世上竟有人能长着这样一张脸,那双妖娆桃花目,温润含情,清澈透亮,犹如花海深处的一汪清潭,风情流转之间眸光潋滟,摄人心魄。
这样一个人,一举一动,无论是扬眉还是轻笑均是风致入骨;这样一个人,湖边初遇,一路行至轩逸宫,他的言行举止表情神态无不透露着,他在意珑瑜。
他的目光总是淡淡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时候那双浅茶色的眸子会浅浅带上光亮,微微抿起的薄唇亦会扬起清淡笑意。擂台比武狼狈受伤,殿上文试妖娆献舞,驸马大选时关于他的传闻她听了很多,而原先这些她嗤之以鼻不屑嘲讽的传闻,在看到那张脸之后,丝丝均化成了嫉妒怨恨。
最后,便是这个她原以为珑瑜选无可选被逼接受的断袖驸马,亦是这么一个世间难求的男子!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珑瑜?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珑瑜?!先是萧寒,再是这个北丰国皇子,珑瑜那丫头何德何能,她凭什么尽享齐人之福让这么多优秀的男子钟情于她?!
珑瑜,冷秀颜,尊贵的身份,帝王的宠爱,无忧无虑的童年,众星捧月的如今;而她冷芳若,罪臣之女寄人篱下,想要的一切均是靠自己辛苦得来!
广袖之下纤细五指紧握,垂下的杏目中亦是带上一抹冷色。好,既然老天爷如此厚此薄彼待我不公,既然我冷芳若这一生注定了一切都要靠自己争夺,那我便靠这一双手毁了珑瑜的一切,把她所拥有的全部都夺过来!珑瑜的江山,珑瑜的皇叔,珑瑜的婚礼,便由她冷芳若来逐一毁个遍!她一定,要让她尝尝痛失所有的痛楚,她一定,要把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从云端拽下来狠狠踩在脚下,叫她痛不欲生!
——
一席宫宴,夜意阑珊。马车从南宫门行出,未几便是到了别院沁心居,锦衣男子从车上下来,举步进了别院后门。
早已退避了下人的后院厢房外,一声玄衣的男子俯身行礼:“主子有何吩咐?”
身侧侍卫燕回扬手推开房门,来人未作停留径直入内,清冷男声从前方传来:“命人盯紧冷齐沣冷芳若二人,事无巨细,每日来报。”
“属下领命!”
------题外话------
一直以来支持白的亲们,今天这一章是帝女的最后一章公众章节了,明天帝女就v了,白会尽己全力努力更新,用更畅快更好的故事情节来回报大家的支持和期待!
最近白比较忙,毕业了找工作,准备面试复杂又影响情绪,导致码字时间少,写文状态不好也影响了效率,所以更新力度不太够;之前看过白的妖师的亲们肯定知道白不是故意偷懒的人,只要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全力做好,这次帝女开文过早存稿不够是白经验不足,大家却能包容,一路支持白到现在,白非常感激!
在这里,白要好好感谢从妖师以来就一直作为白的精神支柱的l,月月,默默,暖暖,冯冯,绵绵和汐子,正是因为大家的留言在收藏不好和扑文的时候鼓励了白坚持下去,非常非常感激大家^o^~
055 尾后针
宫宴当夜,东离皇城外护国将军府,安王冷岚独坐桌前眉头紧锁。
东离驸马大选,安王府与珑瑜公主数次交锋,最终王思远这步棋被公主毁得彻底,优秀的驸马竞选人却亦是被安王府铲除殆尽,最终结局双方均是损失惨重,是为和局。
如今,公主大婚之期将近,北丰风光下聘显结盟之意,尊贵帝女下嫁断袖皇子,这传为七国笑谈的婚约,细细想来却并不若表面看来那般简单。
首先,北丰国借和亲之名,尽显了结盟诚意,同时也暗示了借此机会染指东离皇权的野心;而那艳名在外的北丰皇子,安王府多番派人打探其背景却得不到有用消息,可这般结果却更加叫人起疑;而最让人琢磨不透的,便是那步步为营机关算尽的珑瑜公主,这最后的结局,真的是她被迫才接受的么?
除却最后王思远被拉下驸马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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