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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永不迟 出书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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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紫君知道自己只是王爷府里一个下贱的仆役
要不是生了张绝世容颜,兴许没有这样的机缘
可以认识小王爷,且深受小王爷宠爱
两人朝夕相处,两小无猜,
甚至有段青梅竹马的暧昧
直到扶养他成人的姨母临终前一席话
这才狠狠打破他的痴心妄想
原来除了身分地位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还有一件秘密更是彼此厮守的阻碍……
当初誓言爱你的人,转眼间竟想投入别人的怀抱!
章松桥无法理解,
难道过去的一切都是他一厢情愿?
打小,他眼里就只有他,等着他长大
等着他成为与自己一辈子相守的爱人
却忘了人心善变至此!
所以他去温柔乡里买醉,买他自以为的爱情
就在他以身护驾,身负重伤时
竟意外发现一件隐瞒多年的秘密……
第一章
“求求您、求求您,将军,我求求您……”
苦苦哀求的人面白如雪、娇美柔弱,他声声哀求、苦苦恳请,却让莫武真拧了眉头。
他与王府里新继任的王爷章松桥朝政上意见相同,个性一拍即合,在这几年来成为好友,早已习惯互相来往,有时在王府里聊到兴头一来,就睡在府中,对这里也摸得像自家府邸那般熟稔。
就是对这王府如此熟悉,才更加的不能理解眼前美人的做法。美人叫做紫君,他姨娘在王府中帮佣,自小就无父无母,被姨娘收养,长在王府中,帮姨娘做些杂事,只是他娇美柔弱,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美人。
初到王府里,紫君进厅端茶侍奉,他还为他的美色所震,嘲笑章松桥竟在府里养了一个这么绝色倾城的美人,是不是一个大色鬼,章松桥向来豪爽好胜,嘴巴不会饶人,以为他会回几句利口的来听听,想不到章松桥脸色却拉了下来,急急忙忙把紫君赶进内屋,不许他出来。
他笑得肚子快痛死了,何时看过豪爽镇定的章松桥一副小孩子怕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去,急忙兜在怀里的心急样,而且还明明白白的瞪视着他,口出让他大吃一惊的话来——
“这个王府,凭我们的交情,你要什么都可以拿去,就只有紫君不行。”
“紫君?”因见章松桥那副凶恶嘴脸,他故意耍玩他道:“哇,真美的名字,配上美人,合适!”
他的赞美让章松桥脸更臭,而紫君躲在帐后,大概是听到他的溢美之辞,欲语还羞,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还故意朝紫君的方向看,马上就让章松桥站了起来,挡住他的视线,就像吝啬的人,连手上持有的无价珍宝也不肯让他人多看一眼,怕这些外人垂涎,让他肚子笑得直犯疼。
章松桥往后看着紫君,叮咛道:“快进去,这个男人不是好东西,给他看了一眼,不知心眼里会打着什么坏主意。紫君,快进去。”
他打趣的话再也停不下来了,“我能打什么坏主意,怪不得京城名妓要留住你一宿,你也急急忙忙的要赶回府里。原来王府里养了个天香国色的小美人儿,听说老王爷花名在外,你也丝毫不逊色啊。”
见他口气调笑,章松桥脸色却严肃了许多。“他不是什么‘小美人儿’!武真,你听懂了吗?他不是!也不许你用这种语气说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人,重要到我愿意付出生命的人。”
莫武真更是大吃了一惊,能让一向爽朗淡定的章松桥这样说,这铁定不是玩笑话,而且也因为他们两人私交甚佳,所以章松桥才在他面前吐露真言,要不然哪个当王爷的,会把下人看得如此重要。
他当场也正色起来,的确,章松桥的父亲自诩风流,京城里人尽皆知,搞臭了不少名声,尤其是他娘非常忌讳,若是章松桥的爹还在这府里,没搬到别馆的话,绝不许他踏入章王府,总是口里说着那种肮脏地方,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
而他与章松桥这几年熟识下来,也知他虽然不是不解风情,却离风流好色这四个字太远了,这也是后来他爹娘放心他与章松桥结为好友的原因。
“是我失言了,松桥,我自罚三杯,以示惩处。”
章松桥从鼻孔哼笑出来。“什么自罚三杯,这瓶好酒可是我花了几年时间请酿酒名人帮我酿的,你多喝了几杯,岂不是占我便宜,我也要喝上三杯,不,我要喝上六杯。”
两人的笑声立刻震响了屋檐,刚才紫君的话题也烟消云散,从此之后,莫武真就知晓了紫君是王府里的人,从那一次之后,他就没再见过紫君了。想不到他今日却被紫君叫到了王府的偏僻处,然后是他泪水涟涟的不停恳求。
“将军,求求您带我离开王府,能在您的府里为奴为婢、做任何下贱事情我都愿意,求求您。”紫君撩起下衫,竞然一把跪下,不断叩头道:“我知自己身世卑贱,将军您若肯收留我,是紫君的福气。”
莫武真急忙拉起了他说:“有事好说。”
要带一个低三下四的仆役离开王府,只要跟章松桥说一句他将军府里缺人,章松桥绝无二话,任是多能干的仆婢都会拨给他,但是眼前的人是“紫君”,是那个章松桥正色说会为他付出生命的人。
“紫君,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松桥十分看重你。你自小生长在王府中,应该住得十分安稳才对,怎么会这么突然?”
大概是一年前初见紫君就让他惊为天人,但是现在的紫君容貌更美,尤其他泪洗双眸时,那双含泪的眼睛让任何人几乎无法在他面前说出个不字,就连对男子没有兴致的他,也忍不住心头动了一下。
“王爷是我的主子,他说的话就是天。不瞒您说,抚养我的姨母前几日过世了,我、我……”他悲从中来,哭得哽咽。“主子想要我陪他、陪他……我若在府里一天,主子对我的爱意越重……”
他讲到此处,又开始痛哭嚎泣,莫武真早就在一年前就知道章松桥对紫君情有独钟,他不认为章松桥会对紫君做出失礼的事,就算一个为高高在上的主子,一个为听从吩咐的奴才,他也不这么认为,章松桥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松桥是个冷静自持的男儿汉,我相信若是你不愿,以他疼宠你的心情,绝不会对你做出失礼的事来。”
紫君再度跪在地上,说出让他吃惊的话来,“将军,实情是紫君这样卑贱的人,对您一见钟情,不愿委身于主子,您若怜惜紫君,就将紫君带出府去,我一生一世都愿意侍候您,为婢为奴绝无二言。”
这番激情的告白让莫武真错愕不已,明明眼前是个绝世美人,而且此美人还如此热烈的向他坦露爱语,他不但没有欢喜之情,只觉得错愕无比,甚至还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就像紫君说的话像利箭一样,刺了他两下。
“我何德何能竟得紫君垂青,这……”
他大概是刺激过大,竟然结巴,显然不知该如何处理现在的状况,饶是他见闻丰富,一时之间也无话可说。
他与紫君只见过一面,而且那一面也不过是真的是一面之缘而已,章松桥就急着叫紫君下去了。除了眼前是绝色美人、章松桥爱怜之人外,他对他根本就毫无印象。
“紫君仍是清白之身,若能受将军的恩泽恩宠,必定是紫君这一生最感幸福的事情,主子若知道紫君已非完壁,他便会、便会……”
他抬起双眼,一张泪痕满布的脸上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睛还有表情,那双眼睛的神情就像困兽之斗,不顾一切,纵然毁坏自己,也要保全什么似的。
那眼神像足了焚烧自我的火焰,就算烧得浑身像蜡般融解疼痛,也依然自焚无畏。
他将眼神又低了下来,声音也同时落了下来,还带着楚楚可怜的泣音说:“他便会对紫君这种低三下四的仆役死心了。”
“紫君,住手!”
莫武真心跳如擂鼓般轰然作响,紫君松脱了衣结,露出大半个香肩,他偎进莫武真的胸怀,将美艳无比的俏脸厮磨着他,吐出的香气宛如芝兰般芳香,也像毒液般狠毒,让他忘却了一切。
“求将军成全紫君一片痴心。”
双手搂住的全都是滑腻的肌肤,紫君轻闭着双眼索求爱吻,浓密的睫毛不断颤动,每颤动一次,就有泪水泛流出来,浸湿了它,就像无情风雨摧残着百合香花,而百合香花却因此落下泪来。
如果自己真是他心爱之人,他为何如此悲伤?
这惊醒了莫武真的理智,他推开了紫君,紫君就像走投无路般的绝望,他匍匐身躯抵在地上,更加哀戚的痛哭出声,令人十分不忍。
“不要如此悲伤,紫君!”他劝慰他。
“将军您根本就不懂,主子如此有权有势,他要紫君是早晚的事情,若是没有……”
莫武真霎时明白了紫君的言下之意,若是没有和章松桥同样有权有势的男子,紫君一辈子也逃离不了章松桥的手掌心。
他把章松桥想得如此仗权恶毒,让莫武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因为在他的认知里,章松桥并不是这样子的人。
但紫君又哭得哀哀切切,仿佛如果能离开王府,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愿意。
一股悚然的感觉迅速爬上脑里,例如,向自己献身?
被算计的麻颤让莫武真怀疑的望向紫君,紫君哭得柔弱可怜,不像会算计他人的人,再说他被章松桥如此爱怜,只要他肯陪侍章松桥,章松桥一定会对他百依百顺,赏赐无限,他向自己献身还不如向章松桥献身更有好处。
算计自己,根本就得不到多大的利益啊!
一阵说不出是什么的怪异感觉,让莫武真总觉得这里有些异样,但是他若不动手帮助紫君,其他有权有势的男人若是来到王府,是不是紫君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紫君,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王府吗?”
紫君哭得嘴唇已经变紫,他用力的点头,再度死命的叩头说:“求将军帮忙紫君,就算以后将军对紫君怜爱一夜即失去兴致,紫君也不会有所怨恨。”
这些话更是诡异,他明明说他对自己一见倾心,却又那么干脆的放弃自己的怜爱,可怜到只要求一夜就好,这究竟是他对自己用情之深,还是他对自己——心底冷不防的打了个冷颤——还是他对自己毫无感情。
“好吧,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先到我府里帮忙吧,但是今日之事不可再发生了。紫君,在我的认定里,你是松桥的人,夺他人所爱并非英勇,你明白了吗?我绝对不会对你有所冀求的,等你跟松桥误会解了后,再回来王府里吧。”
他看到的是紫君眼里松了一口气的神情吗?因为不必陪侍他,就算达到目的?请尊重他人劳动成果,勿随意传播,如喜欢本书请购买原版。
只见紫君擦干了泪水,再度跪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柔弱娇美的声音仿佛就像轻脆的玉石般易碎而纯洁,丝毫听不出他究竟是否在算计他,只因这番话听起来十分真心真意。
“将军是紫君的再世恩人,紫君一辈子没齿难忘,谢谢将军。”
看着涕泗纵横的紫君,莫武真有种怪异的感觉,而且越来越浓,但他又说不出怪异在什么地方,只好摇头先行离去,他得想个借口,让章松桥放人才行,这可要用尽脑筋。他蹚了这场浑水,下场真能全身而退吗?
紫君整理好衣服,却仍看得出他衣衫不整。他拍打着下裳灰土走过屋角时,撞到了人。
“对不住……”
他娇美的声音忽然急冻,章松桥站在他的面前,双眼像火又像冰般的注视着他凌乱的黑色发丝、泪痕满布的雪色双颊,还有上衣还未拉紧的襟口看,看得紫君浑身抖颤。
“你求莫武真带你走?”
章松桥的声音一语道破显而易见的事实,他不知道已在转角处看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少刚才的事,他声音不但低,而且低得还像地狱来的吼音,紫君双腿不断打颤,好似下一刻就要昏厥过去。
“你对莫武真一见钟情?”
章松桥的问话也同样非常低沉,但是那声音中的恼怒与怨恨让紫君软了双腿,毫无反抗能力的被章松桥一路拖了回去,他粗鲁的将他抛在锦锻织就的床被上。
“你怎么敢说你对莫武真一见钟情,你根本就没看过他!”
紫君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拉着章松桥的裤脚,梨花带雨般哭泣不已。“对不起,主子,对不起,我自从一年前端茶给将军喝过之后,就对将军再也难忘,求主子让将军带走我,我会一辈子感激主子的大恩大德。”
“不、不……不!”
章松桥这三个不喊得震天作响,连木柱都为之撼动,就像是天崩地裂,他也绝对不可能把紫君拱手让人。
紫君见状,哭得更加厉害,王府内全都亮了起来,总管聚集着下人在屋外,但是没有敢入屋子里来,谁也没见过冷静自持的王爷会发狂般怒吼。
“我求主子了,求求您,放了紫君,一定会有比紫君更好、更美的人来伺候主子的。”
一阵劈哩啪啦的声响,章松桥摔碎了屋内所有的东西,他震怒的声音含满了不可置信跟愤怒,仿佛气怒眼前的人为何说出如此的话来。
“为什么?紫君?为什么你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要比你更美、更好的,你就是我心里最美最好的。”
“我爱莫武真!”紫君的声音听起来像豁出一切,再也不顾生死。
更多砸毁器具的声音传来,章松桥愤怒地大吼大叫:“不准你这么说。”
“我爱莫武真将军!”
“我不许你这么说,一千个不许,一万个不许,他带不走你的,永远也休想!”
紫君嚎啕大哭的声音隔着纸门传来,章松桥关上了房门,喝令着管事的人,“将大锁拿来,把紫君关在里头,不许他出来。”
“是……是。”
王爷脸色黑煞,就像怒极攻心,得令的人吓得连声是都说不稳,赶紧跑去拿锁。一整夜只听闻紫君的哭声没有间断,章松桥则是起了大早,进入宫内议事,直到夜深人静才回来。
莫武真没有实现他的诺言——带紫君离开王爷府,因为他被皇上下令,立刻整装出发,镇守边疆,没有期限,也不知何时才能再回到京城。
紫君隔了一日就被放出来,他哭得双眼红肿,章松桥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明皇上的御旨,听闻莫武真出发去了边疆,紫君双眼空洞的瞪视着地面,清泪滑下娇嫩的脸庞,然后淌落地面,迅速被泥土给吸收了。
“你是我的,这一辈子你永远也休想逃离我。”
章松桥将他一扯,让他投进自己的怀抱,最后对他说的话残忍又无情,让紫君空洞的双眼闭紧,眼角处却落下更多难以抑止的泪水。
“紫公子,园里的紫花开了,真是漂亮,您等会若是觉得这几日在屋子里头闷,要不要出来看?”
全儿一边张罗着饮食,将几道小菜放上了桌,虽然只是早膳而已,却弄得精致可口,显现送来这里的菜都是特地要厨子精心做的。
将热腾腾的白粥舀在碗里,仆役灵动的双眼含笑、手脚十分伶俐,虽然才十五岁,但是他就是因为伶俐的口齿与勤快的手脚,才被选来服侍紫公子。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个肥缺,因为只要照顾紫公子,什么粗活都不用做,领的银两比一般的仆役高上一倍,而且还是王爷自己精心挑选过的,王爷喜欢他,才要他来做紫公子的奴才。
“先搁着吧,我今早没什么胃口。”
脸色带着白玉般的光泽,浓黑的发丝宛如被墨给染黑,无瑕的肌肤映照着今晨的初阳,美艳得让人觉得紫公子不像是这世间上的人,而是像神仙降临在这浑浊的世间里。他初见紫公子时,还以为紫公子真的是神仙呢,因为他是那么的美,美得已经不像凡间的人。
“紫公子,要趁热吃啊,您今天脸色看起来好多了,看来那帖风寒药是真的有效,我有听别人说,说那帖药贵得平常人家吃不起的。您看王爷对您多好,您一染上风寒,他就赶快叫大夫过来看您了,任是多贵的药,他也没看在眼里。”
紫君倚着偏窗,就像个软绵绵的人一样,他的病仍未好,浑身还没有力气,全儿说什么好话,他也没有应声,只是一迳的望着窗外,窗外是个雅致的小园,他就居住在王府后院里另辟的小园中。
平日外面的贵客不能至此,而他就像被用纯金打造的笼子关起来的金丝雀,只能等待着主人愿意放走他的一天。
“真希望这风寒不要好。”
他幽幽的叹息,全儿听了,赶紧说话:“紫公子,您别说傻话了,前些天发烧那么难受,能快活的走动才是好的,什么叫风寒不要好!您这样讲,万一真的好不了怎么办?”
“你去跟王爷禀报,说我病得还很重,叫他不要过来,以免被我传染上风寒,伤了他的贵体。”
全儿说话向来气旺声足,但紫君一这样讲,他反而细若蚊鸣,“紫公子,您别折腾我了,王爷的性子您还不知吗?他连大年初一都要过来,我这身分拦不住他,也不敢拦他,若不是您跟王爷约定好,一个月只有初一、十五能够过来,我想王爷铁定想要每天都过来的。”
紫君重重的叹口气,一年了。这漫长的一年,他就守在这院子里,章松桥不愿死心,而莫武真毫无讯息。
他被章松桥关进这小园中,可以随意走动,就是不许他离开园子。他失去自由,却换来了章松桥的保证,他保证一个月只会见到他两次,除非紫君首肯,否则他不会不顾他的意愿侵犯他。
他无力改变命运,但至少保全了自己,但他想要的,并不是保全自己。
“吃点粥吧,紫公子。”
他食不下咽的随意扒了两口,全儿也知道他的心事,每到初一、十五,紫公子就会开始心神不宁、胃口不好,就像害怕王爷的到来,也像王爷的恩宠就像一种无法忍受的折磨。
这事全儿是不懂的,明明王爷对紫公子说话轻声细语、态度温柔体贴、神情柔和着迷,他从来没看过王爷对谁讲话这么低声下气,但是紫公子总是淡淡的,那种淡然,比冷淡更伤人。
全王府的人都在说,说紫公子爱的是王爷的好友,为了紫公子,两人反目成仇,王爷把紫公子强留了下来,怕他被那个人抢走,所以王爷更加密密守护着紫公子,而那个人被王爷设计,因而守在边疆,无法回京城抢走紫公子。
粥冷了,紫君也没胃口的躺在床上,全儿撤了饭菜,紫君因为身子还倦累着,合眼睡着,他不敢打扰,为他盖了被就离开。
才拉开门,门外已经站着王爷了,他吓得想要恭敬的叫唤,章松桥摆手要他不必多礼,轻声道:“他的风寒好多了吗?我听大夫说他烧得很厉害,怎么粥还是满的?他吃了几口?这两天退烧了吗?那药到底有没有效?”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全儿不知该回答那一样才好,而王爷焦急的脸色充满了关怀,那种关怀任谁都看得出是真心的。
全儿据实以告,“紫公子已经退烧,药也很有效。今早没什么胃口,人正躺在床上休息,应该再过二日,就会完全好了。”
“好,你下去吧。”
章松桥急忙入内,慌急的脸色,想必已经在得知紫君风寒发高烧时,就已经难以忍耐的想要进入这里,只是碍着对紫君的誓言——非初一、十五不能进入,所以他在外头焦急的等待着十五日赶快来到,一到十五,吃了早膳就立刻赶了过来。
全儿一点也不懂紫公子的心,如果有一个有权有势的男子对他如此在意温柔,这一年来完全没变,那紫公子为何总是脸带悲伤,王爷来时,他更是浑身冷气,仿佛想把王爷给逼走。
但是偶尔紫公子坐在园子里,不是看向传说中他情人所在的边疆地区,也不是望向热闹繁华的闹街,就单单注视着王府的前院,就像他在乎的人就在这王府中,眼里泛着泪,仿佛有什么心事说不出来。
不能,也无法说出来。
第二章
从他懂事的时候,就已经生活在王爷府中,姨母是王府中的婢女,每当忙碌的时候,就把他带到王府中最偏僻的花园,低声要他在这里玩耍,但若是有大人来了,就要赶紧离开,以免冲撞了府中的重要人物。
姨母只告诉他看到大人时要离开,并没有告诉他,若是看到不是成年的人,是要离开还是待着?
所以当一个年岁显然高于他,但又称不上是大人的少年拿着马鞭走进来时,他傻愣愣的呆在原地,那少年也瞪直着眼看他,好奇的扯了一下他的长发,说他长得这么粉雕玉琢,是不是捏的人偶。
扯得他痛了,嚎啕大哭起来,那少年才惊慌得拿着马鞭哄他,说要送给他,要他别再哭了。
马鞭的握把垂着七彩的流苏,好看得紧,他看得爱不释手,立刻就止了哭声。一拿回去,姨母见了发怒,说这不是他这身分该拿的东西,是不是偷了王府里哪个客人的?
他哭着试图解释,姨母余怒难消,不禁哭着骂道:“你娘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到时都会自食恶果、后悔莫及的!”
他年级小,不知什么叫自食恶果、后悔莫及,但是姨母一天工作下来疲倦的脸色气得发青。姨母虽对他冷淡,却也不至于虐待毒打,但那一天她重重的打了他,打得他跛了右脚,两只手都是青紫的痕迹。
隔天被那给马鞭的少年看见了,他脸上一拧眉,马上就不怒自威,紫君虽然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但他已知晓对方跟他是不一样身分的人。
不只是他那好看的马鞭、华丽的衣服,更重要的是他华贵凌人的气势,他在王府里都没见过他人有这样的气势。
再一日,他就知晓给他马鞭的人是府里的小王爷,而小王爷要调他到身边侍候。这对作奴婢而言,是天大的好事,姨娘却死也不肯。
说紫君年纪小,怎能侍候贵人,她一介仆妇,以下犯上坚决不从,闹得沸沸扬扬,老王爷只听有个仆妇如此大胆,原本也是愤怒至极,在他的王府里竟有奴才敢做这种出格的事情,究竟还有没有家法。
一召见姨母后,姨母跪在地上,却昂首挺身,仿佛什么都不害怕,操劳的脸上有岁月的痕迹,但仍难掩她姣好出色的面貌。
老王爷见了这样磊落大方、坚定不移的姨母,反倒噤了声音,一阵默然。过了半晌,老王爷挥手,他们就又出了厅,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件事竟然就这样落幕,既没治姨母以下犯上的罪名,也没强要紫君当小王爷的随侍,这让府里的人都传为奇谈。
从此后,紫君不必做粗活,只需做些端茶的小事,小王爷又喜欢他,买了什么新奇的、好看的都会赏给他。老王爷也知晓,却默不作声,只有姨母看到了,便会大发雷霆,命他把那些东西全都还了。
姨母告诉他,他们身世卑贱,用不上这些东西,也配不上!所以就连姨母死时,也是两袖清风。
“你别跟小王爷走得太近,他是个富贵的人上人,有多少漂亮姑娘任他挑选。你别两眼总是犯痴的盯着他,以后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更何况你是男人啊,你长得比女人再美也没用,小王爷是不会看上你的。”
姨母总是再三叮咛嘱咐,但他那软弱脆弱的心,就像飞蛾扑火般的朝向已经成年的章松桥而去,任是姨母的劝诫也无法阻止。
只是一日日成长,他满怀的爱意却渐渐被冷水给泼得湿透,扁平的胸口、不像女孩子特有娇柔的声音,他的音调纵然不浑厚,但仍是男子的声音,纵然长得再美,他也不能像女人般服侍小王爷,受他万般怜爱。
这难以撼动的事实,重重的伤了他脆弱的心,也让他对章松桥不敢再有多余的希冀,但是章松桥却告诉他……
梦到这里就醒了,他浑身倦累的躺在床上,一只大手按在他的腰上,身后热气袭来,熟悉的清爽味道从身后传来,抱着他的人是谁,一切再也不言而喻。
这一年来,每到初一、十五,章松桥便会过来园里,从无缺席。一到夜晚,便会搂着他睡,他无力拒绝,只好任由着他。
他一动身子,章松桥将他搂住扶起,他浑身绵软、发丝散乱,刚受风寒的身子还娇弱着,章松桥摸着他的额头说:“似乎没再高烧了。”
“主子,请您放开我,万一这风寒染到您身上,紫君万死难辞其疚。”他声音听起来气若游丝,语气却仍是坚决不已,这份坚决是姨母教他的。
“你饿了吗,紫君?”
“主子若想用膳,紫君会请下人上菜。”
“我是问你饿了吗?你为什么左一句主子,右一句主子。”
章松桥的声音不禁提高,他不是为了争吵而来,但是他再也难以忍耐紫君恭敬的语气,那种恭敬听起来是多么表面而冷淡,就像他想用身分将两人隔开一样,能隔得多远,就隔得多远。
“主子就是主子,我们的身分是云泥之差。”
“够了,够了,我知道你这一年来都在激怒我。你难道对‘他’还念念不忘吗?”
一提到莫武真,紫君别过了头,低语道:“若我说是,主子就肯放了我吗?让我们双宿双飞?”
章松桥的脸都铁青了。“别再说傻话,我不相信你对他有所感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气我,但是已经一年了,紫君,你有多大的气也该消了。”
“我没在生气。”
章松桥质问的语句越加强势,“你没在生气?那你为什么总是要说这些气话气我,已经一年了,整整这一年,我脑袋中想的都是你为什么忽然对我不理不睬?为什么要说你爱上莫武真?你明明知道我这么爱你、宠你,你姨母病重那几天,你哭倒在我怀里,说你也喜欢我,那些话难道你要告诉我,你都忘了吗?”
紫君病容仍在的轻柔低语,那些话他都能轻易否认:“我没有说过那些话。”
“你、你……”
章松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紫君下了床,跪在地上没有出声,章松桥气得声音都在抖颤,“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是我惹恼了主子,是我不对,也是我不好,求主子别动气了。”
紫君这一年来都是这种态度,把自己当成认分的奴才,把他当成伺候的主人,说话维持着上下尊卑的分际,若是惹得他不悦,就跪下请罪。他忍了一年,再也忍不下去了。
这些天来着急着他的身体,恨不得插翅飞来这间房间,看紫君是否退了烧,是否能下床了,他就是用这种方式回报他的?
他冷笑起来,“你就非得要玩这种主子仆役的游戏,在我看来,你根本就是在挑衅我。若我是主子,理当我说一句话,你就要照做,就算再难的事,你也会一一照办的,不是吗?”
紫君犹疑了一下,但仍恭敬说:“如果是主子想要,那我会照做的。”
“那过来,把你对莫武真做的事在我面前再重做一次。”
章松桥声音非常冷酷,他是娇宠紫君,将他捧在手心里疼爱,但不代表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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