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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作者:冰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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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波很享受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柔声道:“你讲完了,想怎麽惩罚我也行。”
司空心中一荡,忍不住低下头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才开始叙述进到枫林後的事情。这些事情有太多都超乎了魏凌波的想象,他虽然依偎在司空怀里,兀自忍不住为他提到的机关、恶斗提心吊胆,听见在石室内遇见银剑令主,又因为帮他疗毒发生意外,不由恨恨地在司空肚皮上揪了又揪,实在恼他太过轻信他人,又太过滥好心。
好在这场意外带来的结果竟然是皆大欢喜,让魏凌波不禁对之前揪痛他的肚皮感到愧疚,於是又默不作声地轻轻帮他揉搓。
司空只是无奈地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继续说到两人一起出来之後的事情。听到司命放出烟火意在让君主上山找他,魏凌波也轻“啊”一声,记起君主突然抽身而去,原来是为了回枫林找这个亲生儿子。再听到後来,司命将君主重创,却并不杀他,而将他带走,魏凌波也简直有些呆了。
他原本应该是最担心斩草不除根,留下後患的问题的。然而这一回却意外地没有发出异议,或许从司空的描述中,他也发觉以司命的性格,绝不会将君主放走。
“大哥就那麽和隐狐下山了,以後应该不会再见到他们了吧……”
司空忽然有些感慨,转而问道:“你呢?来的路上有没有遇到什麽危险?……脸上有这道伤,肯定又乱来了!你说困住钩玄是怎麽回事?”
魏凌波“啊”了一声,不免犹豫了一下,却被司空托著下巴抬起脸来,道:“你要是撒谎,我可会看得清清楚楚!”
魏凌波脸孔一红,道:“我……我也不是乱来,可是那时隐狐和君主他们易容打算刺杀长庆郡王,所以才……但我只受了这一点伤,并没有什麽大碍。”
司空还待追问细节,楼下忽然传来人声。两人都吃了一惊,司空听得清楚,安慰道:“应该是官兵们正在搜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魏凌波急急起身道:“我的衣服!”
司空知道他面薄,也不捉弄他,将衣服递给他,自己也随即穿衣下床。
幸好那些官兵们搜查得仔细,上楼来时,已只看见穿戴整齐的两个人,虽因为不熟差点将他们当做枫林中的杀手余孽,却总算没有发生什麽意外。作家的话:……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终於把文从文件夹里调整好了……我说,鲜网什麽时候能出来个批处理啊TVT好痛苦这种作家的话什麽的倒是无所谓了!嘤嘤嘤
第一杀手(一百零二)
两人走下小楼,穿过数量众多的官兵们,找到萧家众人休息的地方。
司空紧拉著魏凌波的手走过去,萧俟抬眼看见正想讥讽他两句,目光一转发觉魏凌波在旁边,那些揶揄的话又全都吞回了肚里。
司空脸皮厚,说说不打紧,但魏凌波却显然经不起这种调笑。司空正在开心当中,并没有注意到他古怪的表情,喜滋滋地牵著魏凌波凑上前去,道:“辛苦你了!”
萧俟道:“哪里,怎及得上你辛苦?”
司空好像没听懂他话外之意,亦或是听懂了装作不懂,脸色正常得很,跟著说:“伤亡如何?”
萧俟扫视一眼,道:“萧家还承受得起。不幸遇难的兄弟,我们也会妥善安置他们的家眷。”
司空咳嗽一声道:“可是总归元气大伤,恐怕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就会趁机作乱。干脆我与凌波为萧家做上一段时间的保镖好了。”
萧俟斜睨他一眼,道:“不用。”
司空道:“客气,朋友之间应该相互帮助的。”
萧俟道:“本来你愿意帮我,我也该非常欢迎才对。不过你们两个人一起的话就还是算了。”
司空奇道:“为什麽?”
魏凌波却已红了脸,狠狠一捏司空抓著自己不放的手,转身走了开去。司空目光恋恋不舍地追著他背影而去,还好记得自己尚在同萧俟讲话,两只脚并没有跟著同去。
萧俟无语地瞧了他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为什麽?”
萧俟忍不住道:“你这样神魂颠倒的样子,不错将刺客放进萧家就很好了。”
司空赶忙分辩道:“我也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
萧俟又道:“而且总觉得影响不太好。”
司空瞠目道:“不至於……”
萧俟还道:“只怕还让更多想要杀你的人想尽办法闯进萧家。”
司空挠头道:“这个确有可能。”
萧俟道:“所以让你来萧家帮忙,最有可能帮的反而是倒忙。”
司空颓然道:“所以我被嫌弃了?”
萧俟跟著一笑道:“虽然这样,你喜欢什麽时候来萧家做客,我一样欢迎至极,却绝不要听你说什麽帮我们萧家看门护院。”
司空道:“这怎麽好意思,总是让你帮我,你却不让我给你出点力。”
萧俟道:“我怎麽觉得你好像更愿意往其他地方出点力?”说著瞟了背对著他们站在湖边,似在低头沈思的魏凌波一眼,忽然温和地笑了笑,道:“你也总得有个自己的家,先解决了这个问题不是更好?”
司空跟著望过去,点头道:“不错,凌波眼睛不便,不适合一直在江湖上行走。”
萧俟道:“你们在魏家庄住下,我们之间就近得很,来往也方便。”
司空不禁摸著鼻子道:“你也可以时常过来探望我?”
萧俟一怔,道:“我一年在家的时间恐怕不很多。”
司空学著他口气道:“你也总得有个自己的家。”
萧俟微微一笑,道:“那就和那个人一道漂泊。”
司空一想不对,瞪著他道:“你极力劝我回去凌波家中,其实是要我们一直帮你照看著萧家,自己逍遥快活去!”
萧俟咳嗽道:“难得你想安定下来……”
司空作出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这也是我欠你的。我有空就会过去看看萧家有什麽需要的,你们有事也可以直接通知我一声。”
萧俟道:“应该不会有什麽大问题。”
司空舒了口气道:“那我就先走了。”
萧俟道:“走哪去?”
司空做个鬼脸道:“和你们这麽多人一起诸多不便,我当然要跟凌波一路同行。你也不用担心,我身中之毒已经解除,回到那边也会先跟唐长老知会一声好叫你们放心。”
萧俟抚额道:“那你去好了。”
司空一转身,整个人就跟箭矢一样射向魏凌波那边。萧俟不禁摇了摇头,又忍不住一笑。
这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看起来一本正经,实则顽皮跳脱得很,实在不像个杀手。
他不做杀手果然是个很好的选择。
司空扑向魏凌波,却还没有扑到身上,便给他一侧身闪过去,接著一支玉笛斜指向他咽喉。司空急忙往後一仰拨开玉笛道:“是我!”
魏凌波一脚踢来,恨道:“知道是你!”
司空奇道:“怎麽了?”顺势一把将他搂在怀里。魏凌波挣扎不休,道:“谁知道你跟萧俟在说些什麽!”
司空道:“只是讨论一下以後该怎麽办。”
魏凌波道:“怎麽办?”
“他建议我去你家长住。”
魏凌波一怔,随即道:“好,我一定八抬大轿将你迎进门来。”
司空眼珠一转便在他唇上咬了一口道:“你这张嘴巴越来越坏,看来是很想讨罚。”
魏凌波嘴巴上说得过他,行动上到底没有他那麽毫无顾忌,急忙推开他,哼道:“那当然是说你没事也可以帮他看家护院。”
司空严肃地道:“只是朋友间正常来往。”
魏凌波啐道:“我偏不回家里住!”
司空叹气道:“那当然也由得你。”
魏凌波又哼一声,道:“你好像很失望啊。”
司空笑道:“岂敢。”
魏凌波脑筋一转,知道他在暗笑自己吃醋,退开一步碰著一块岩石,司空赶忙伸手抓住他,他忽然却道:“其实回去一趟也好。”
司空道:“那当然是骑马回去。”
魏凌波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还能骑马?”
司空道:“你喜欢坐轿子我也不介意,若是再穿上凤冠霞帔,那想必更好!”
魏凌波跺了他一脚,道:“恶霸!”
司空笑嘻嘻地就让他踩了这一脚,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下山,赶快回去拜堂成亲。”
魏凌波这回却没有什麽愤激的反应,低头颔首,面颊上悄然掠起一抹飞红。
司空控制不住心里的荡漾之意,一把将他抱起来,也不理会他的轻叱低喝,拳打脚踢,飞身奔向下山的路径,并且还说:“你最好小声点儿,否则看著我们的人更多。”
魏凌波一惊住口,臊得满脸通红。
司空窃笑不已,以他在枫林居住的时日,怎样找到一条没什麽人的路其实再轻易而不过,就算碰上了也只是一晃便能从对方眼中消失,根本不存在被人偷看的问题。
然而魏凌波看不见而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
──────────────────────
进入完结倒计时~三……
第一杀手(一百零三)
魏家庄外的那些树木,不知何故枯黄了大半。
司空远远地一眼瞧见,不由道:“奇怪,才走了十来天,怎麽就变成这样了?”
魏凌波不知他说什麽,道:“怎麽?”
司空道:“树都枯死了,有些甚至像是朽了好几年一样枝叶发黑。”
魏凌波面色一变,伸手捉住他的马辔头不让他前行,凝重地道:“你仔细看看,哪个地方腐朽得最为严重?”
司空道:“东北角。”仔细一看又道,“像是那边有什麽传染病,从那里往四周扩散开的。中间黑压压的全朽了,四面焦枯,再远些的则叶片发黄。”
魏凌波怔怔地听著,呆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家不能回去了。”
“为什麽?大不了这些树烧掉重栽也是一样。”司空眼珠一转笑道,“换成种桃树如何?前些天经过那片桃林的时候我就在想了,你在桃花林里的样子实在好看,真正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而且再过些时日还很好吃……当然你现在就既好看,又好吃。”
魏凌波被他逗得一笑,继而敛了笑容道:“烧了也不起作用,那是剧毒侵蚀而成,不止树木,泥土空气里也全都是。若再被雨一淋,只怕湖泊河流里也都要染上。”
司空吓了一跳,道:“这麽厉害?”
魏凌波蹙眉道:“那本来是我设在那里以防万一,用来与敌人同归於尽的机关。怎麽会突然被触动了?若是钩玄做的,他又怎能活著回到枫林?”
司空道:“莫不是有人误闯?”
魏凌波缓缓摇头,道:“外面阵法建成以来,附近人因为走进树林再怎麽走也只会绕回原地,皆以为这里闹鬼,是以等闲不会有人进去。何况就算进去,他们至多也只能绕回树林之外。”
“那进去的那个人,要麽像杨英那麽好运,要麽就是懂得你的阵法。”
“触动那样一个机关可算不得运气好,可是懂得阵法又怎麽会闯入其中?除非……”魏凌波脸色再一变,道,“你带我去镇上,找一间绸缎铺子,我有话问那里的人。”
“你送给方城他们的那些产业?”
司空拉著他的马缰,两人一起掉头去向镇上。魏凌波咬著牙道:“但愿和他们其实没有关系。”
镇上不逢集,实在有些萧条。好在铺子依旧开著,整座镇子也只有这麽一间,并不难找。
司空与魏凌波在店前驻马,店里正闲著的掌柜看见已经急忙抢出来,叫:“公子!”
魏凌波喝问:“方城呢?”
“正想找公子问一问,方管家那天醒了之後,一定要回庄中找您,我们怎麽也劝说不住,只好叫小刘同他一道前去。结果走到树林外,小刘听见里面那个杀手在笑,才要把他硬拖回来,他却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阵里!”
“没再出来?”
“没有。後来再去看,树林里好像冒出奇怪的烟雾,碰到它的树木全都干枯发黄,我们不敢走太近,只好……”
魏凌波咬牙道:“糊涂虫!”
司空听得明白,道:“是他故意进去,想要与钩玄同归於尽。”
“重伤成那样,还要操这份多余的心,实在是……实在是……”
魏凌波实在是很想怒骂几句,然而话到口中却怎也吐不出来,反而不禁落下泪水。司空轻抚他脊背微叹道:“他这份心也是真的为了你好。”
“我已将他赶走,是生是死与他无关,还要他这份心做什麽!我只道再过几年,他总也不会再记得这些,娶妻生子安安稳稳地过他的日子……”魏凌波语声哽咽,双手紧握著,好容易才说完,却已经泣不成声。
方城到底是与他一同长大,最为亲近的仆人。
掌柜的诚惶诚恐地道:“那方管家他……”
“他要去阵中送死,你们就是将他打晕了也不该放他出去才对!”
“我们……”
“闭嘴!”
魏凌波脸孔一寒,浑身陡然暴起的一股暴戾气息,激得掌柜的浑身一颤,讷口不言。
魏凌波转而道:“司空……”
司空宽慰地道:“我去将他尸骨取出,厚厚安葬。”
魏凌波摇头道:“不成,里面毒性太重,你进去也……”
司空道:“你好像忘了我们还没去萧家,唐长老应该还在。”
魏凌波一怔,道:“我确实忘了。”
司空温和地道:“我们这就去请他看看怎麽化解那些剧毒。”
魏凌波没有别的主意,只能点头同意。掌柜的见他们这就要离去,忍不住问一声:“公子,我们这边以後谁来管著?”
魏凌波实在没心情再理会这些事,何况这些事一向也都是方城在管,冷冷地扔下一句:“你自己管著就好。”便与司空头也不回地纵马奔走。
唐重言确实还在萧家,不过心情好像不怎麽样。
看见司空和魏凌波一起出现的那刹那,他的眼睛好像兴奋地亮了一下,然而再往後面一瞅,没再瞅著其他人,立即又板起了脸。
司空可没有注意到他表情的细微变化,道:“唐长老好。”
唐重言哼了一声,道:“一点也不好!明明说是请我来解毒的,可是中途间主人和中毒的人都不见了,这不是戏弄我麽?”
司空晓得他脾气向来挺大,仍是微笑道:“那现在就请你帮忙解个毒如何?”
唐重言蹦了起来,一面疑惑地朝魏凌波打量,一面嚷道:“说过普通的毒随便找个医生就可以了,不要把我当药店小夥计来用!”不过就打量的结果看来,没发觉魏凌波有什麽不妥,於是又勉勉强强地道,“若是你身上的毒,可能还要再等……”
“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什麽?”
唐重言再次蹦了起来,这一回却不是向上蹦,而是一蹦跳到司空身旁,伸手一按他腕脉,愤愤不平地道:“这毒怎麽可能轻易就解得了,如果没有相当内力的人肯冒险服下另一副毒药,根本就不可能……”
“当然是下毒之人的巧妙设计。我找你帮忙解的也不是什麽普通毒药,却不知长老是否有办法。”
唐重言在他手腕上按了又按,几乎没有将他脉搏按停,方才不甘不愿地放开他手,冷冷地道:“办法有的是,可是我为什麽要告诉你?”
司空咳嗽道:“唐长老但有吩咐,在下必当从命。”
唐重言抱著胳膊道:“那你去把萧俟给我捆回来磕头认错!”
司空一怔道:“萧俟不日就会回来,相信不用我捆著,他也会主动向长老你认错的。”
唐重言跳脚道:“我偏要让他捆著认错,还要狠狠地惩罚他一番!”
“这个……”
“不去就算了!”
唐重言一扭头生气地走开。
司空只好苦笑,又道:“等萧俟回来向你赔了罪,不知你是否有心情告诉我们方法了?”
“那也要看我满意不满意!”
魏凌波无言地一握司空左手,司空抱著他肩膀叹息一声,道:“只能等萧俟回来再说了。”
第一杀手(一百零四)
萧俟回来已经是几天之後,天色初明,也只与被惊起的萧杨说了几句话,便走去唐重言那里赔罪。
司空说得没错,他果然自觉得很,并不需要被别人捆著。
他自然知道自己确然很是失礼。那天走的时候太早,唐重言还在睡觉,也就没有知会他一声。唐重言醒来知道情况时,恐怕已经大发了一通脾气了,难为他居然没有甩袖子就走──虽然萧家也不敢真的放他一个人跑出去就是了。
萧俟走进唐重言房中,唐重言还没起床,小小的身躯裹在一张大被里,却不知怎麽地仍露出了两只白嫩嫩的小脚丫。嘴巴在睡梦中兀自嘟得老高,眉头也紧皱著,不知做著什麽不开心的梦,萧俟真希望那不是在对自己表示不满。
他走到床边,帮唐重言拉了拉被子,盖住他冰凉的脚丫,顺便给他捂了捂脚。唐重言脚趾头动了几下,醒过来,却大睁著双眼呆愣愣地直瞧著坐在自己床边还握著自己脚的萧俟,半天没反应过来。
萧俟微微一笑,道:“师叔。”
唐重言眨了眨眼睛,猛地蹬了他手心一脚,几乎从床上弹起来地嚷道:“萧俟!”
“在。”
“你……你……”唐重言脚还在他手里,因此只是坐了起来,说了两声“你”,却没有继续下去。萧俟温言问道:“怎麽了?”
唐重言似乎无话可说,继而恨恨地一扬手“啪”地打在他肩膀上,嘴巴一瘪,委屈地道:“我……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萧俟不由俯下‘身将他搂住安慰道:“怎麽会?”
“怎麽不会!我醒过来,才晓得你说也不说一声地就跑去了枫林!谁……谁知道以後还看不看得见你!”
萧俟道:“对不起。”
唐重言哪里善罢甘休,气咻咻地道:“把客人丢在家里不管不问,自己跑得没了影子,你真是越来越没有礼貌了!”
萧俟叹道:“那我要怎麽弥补这个过错?”
唐重言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也因为太过突然而没什麽好主意,萧俟以右手将他埋在自己怀里的脸蛋托起来,轻声道:“这样好不好?”一面凑上嘴唇,温柔地覆盖住他的嘴唇。
唐重言不由瞪大眼睛,手本来还在捣著他胸口,这时也吓得停住。
萧俟也只是轻轻地一吻,便放开他,又笑道:“师叔……”
唐重言“啊”了一声,猛然醒悟过来,停下的一拳狠狠撞上他心窝,怒道:“你……这、这个时候,你叫我什麽师叔!”
萧俟咳嗽一声,道:“师叔,这边的事情差不多也完了,我这便好好地陪著你如何?”
唐重言奋力推开他,冷淡地道:“不用,反正司空的毒已经解除,我留在这里也没用,呆著更气闷,正打算今天就走。”
萧俟微笑道:“那我送你回唐门。”
唐重言瞪他一眼道:“谁说我要回唐门!”
萧俟道:“不管你去哪里,我都陪著你就是。”
唐重言神色略一迟疑,别过脸伸出短短胖胖的手臂捞起衣服开始穿戴,好像不打算理会他。
萧俟道:“师叔……”
唐重言恼怒地道:“不准叫我!”
萧俟道:“你真的要走?”
唐重言冷哼道:“你这里有什麽好让我舍不得的麽?”
萧俟莞尔一笑,道:“那我也去收拾收拾,同你一道出门……”
“怎麽不去关心你的好朋友了?”
“他的毒不是已经解除,又和魏凌波亲密得很,还用我去关心麽?”
唐重言穿好衣服,将两只脚伸出床沿要找鞋,萧俟赶忙帮他套上袜子和鞋,周到体贴极了。唐重言还是愤愤地在他膝盖上踩了一下,终於消恨地张开双手要他抱起来,道:“不过前两天他又来找我要解什麽毒。”
萧俟“哦”了一声,道:“既然如此……”
“你果然还是要我帮他!”
萧俟苦笑道:“反正於你只是举手之劳。”
“我就不高兴举手!”
萧俟温柔地道:“那要怎样才会高兴?”
唐重言道:“我……”忽然顿了顿,脸蛋儿有些发红,咬了咬嘴唇道,“你……你把刚才做的事,再做一次……”
他话还没说完,萧俟已经偏头吻在他唇上,这一回却不再那麽浅尝辄止,舌尖顶入,深深地侵入他口中。
唐重言早已经满脸通红,“唔”了一声,闭上眼睛双手搂住他後颈,安心地品尝起他嘴唇的味道来。
这个问题看来总算解决。
司空两人不知萧俟是怎麽把唐重言说服的,他们也不需要去深究这个问题。总之唐重言听了魏凌波说过毒药名称,看过魏家庄的情形,勉强在萧家多留了几天,给他们一人一丸解药,叫他们含在口中,进去取了尸骨便即出来,又在萧俟的说服下答应了给那片浸透剧毒的土地河水净化毒性。
他指派了许多萧家人手帮忙先挖开树林外一圈泥土,埋下深深的一层木炭隔绝毒素的继续蔓延,又吩咐萧家定时派人往树林中泼洒化入解药的清水。饶是如此,魏家庄也至少数年之内无法居住。
魏凌波将方城葬在庄外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几场法事做过,仍有些耿耿。
这日七七之期,两人来到方城坟上祭奠,亦是来作最後的道别。
有著萧俟力劝,他们两人这个多月来仍住在萧家。但魏家庄形同废置,萧俟陪同唐重言离开後两人商量下来,还是决定另择去处,便按照司空当初的美妙设想,找个地方重新安置居所。今後来此的机会怕是不多,也因此魏凌波甚觉对他不起。
两人点了香烛,化过纸钱,浇完奠酒,魏凌波一面低声将自己与司空即将远行的决定说给了方城听。
司空听他说完,道:“等到我们住处决定下来,也将他迁葬过去?”
魏凌波咬著嘴唇道:“你愿意?”
司空摸著鼻子道:“说实话不太乐意。”他跟著对方城那座坟墓道,“别怪我太小气,实在是与其大家都不痛快,倒不如你早点喝了孟婆汤投胎了事。”
魏凌波蹙眉道:“不得对死者无礼。”
“我不过就是说实话,相信他在底下也会同意。”
魏凌波沈默了一会儿,亦向著坟墓诚恳地道:“方城,倘若你地下有知,也应该放下了。我过得很好,你也该让自己过得好一些,对不对?”
司空立即一揽他肩膀,道:“其实他若总是这麽自讨苦吃,你干脆不用理会,看他什麽时候才能放聪明点儿,晓得点厉害。”
魏凌波截口又道:“司空话说得难听,也算是实话……”
司空佯怒道:“实话就难听,怎麽你总也要我对你说实话?”
魏凌波微嗔道:“闭嘴!”
“说得够了,我们这就回去拿了东西走吧。”
魏凌波略一踌躇,然而很多话说出来或许更增方城烦恼,他轻叹一声,终究没再多说,与司空把臂返身,缓步走去萧家。
第一杀手(一百零五)
才刚走到粉墙在望处,忽然从爬满青苔的岩石後传来少年人清朗的声音:“……拉我到这里干什麽?”
两人一怔,司空轻声道:“小刀?”
另一个声音已经紧接著传来:“大事不妙,我当然要拉著你一起逃了!”
原来是孙麟。
司空讶异之下有些好笑,便拉著魏凌波附在他耳边悄声道:“听听他们说什麽好了。”
魏凌波低啐道:“两个小孩子打打闹闹,有什麽好听,你真是无聊!”
司空手伸过去在他左腰捏了一把,却不说话,意思倒是很明白:你倒看我无聊不无聊。
那边小刀已经又道:“你要逃就逃好了,我干嘛要跟著你一起,放手!”
孙麟哀怨地道:“你不愿同我在一起麽?我好容易才得你一些好脸色,到现在连句欢喜我的话都没听见说,现在我要离开萧家,你不跟我一道离开也就罢了,却连句挽留的话也不说……”
魏凌波不由一怔,继而在司空手臂上回敬了一把,意思大约便是:原来你知道得挺多。
小刀好像无言以对,半晌道:“我要你留下来,你会留麽?”
孙麟惨叫道:“留下来也是一样的要被带走,没准还会被勒令今後不准迈出孙家门槛,你说我留下来好不好?”
小刀犹豫地道:“也许你大哥并没有这麽打算。”
“他怎麽打算的我比你清楚多了,上一次被他捉回去,费了我整整一年半的功夫才瞅准机会跑出来。这一次说不定直接将我在禁闭室关一辈子!”
小刀没有说话,孙麟又叹气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愿离开萧家,谁让你那麽在意萧家。其实你看看二叔,想走就走,多潇洒!不过你要是二叔那样的性格,也轮不到我来喜欢了。”
“……笨蛋。”
“我就是笨蛋,反正我得暂时离开你们家,等下次来看你,可能得几个月以後,你想我不想?”
小刀又没有说话,孙麟一叠连声地催问不停,好容易才从少年的嗓子眼里冒出几个勉强的字眼:“有时会……”
“那是几时?吃饭的时候?练武的时候?睡觉的时候?”
司空听得忍不住想笑,不知小刀被他这样缠著到底有多烦,孙麟也没有等他答话,却叮嘱道:“反正你要一直想著我,我也是一样,你想起我的时候,要想著我也在想著你,记得麽?”
魏凌波窸窸窣窣地凑近司空耳畔,轻声道:“我以为你这张嘴已经够油了,想不到还有更油的。”
那边小刀忽然“唔”了一声,似乎挣扎起来。魏凌波一听,脸孔一红,丢开司空的手就回头走开。司空贼笑著赶上来从後面抱住他,道:“不过是小孩子们小打小闹,你什麽阵仗没见过,还怕听麽?”
魏凌波反手在他脸颊上拧了一把,道:“小孩子们都被你教坏了。”
司空正色道:“这跟我可一点关系也没有。”
魏凌波轻哼一声,司空接著一把将他下巴托起来,往自己唇边一凑,亲了上去,嘻嘻笑道:“不过小孩子都这样懂得情趣,我们自然不能落後。”魏凌波咬他一口,挣了出去,司空哪里肯罢休,非捉著他吻了个够才放手。
那边两个小孩子看来已经话完别,孙麟恋恋不舍地一边往树丛里钻去,一边回头看小刀。小刀虽然嘴上不说,可也一直站在那里瞧著他远去,连司空与魏凌波来到旁边也未曾察觉。
司空咳嗽一声,小刀悚然一惊,转头瞧见他们二人,顿时窘得满面通红,道:“司空大哥,魏大哥……你们怎麽在这里?”
“没什麽,正打算回去萧家收拾一下,可巧看见你。”
听他没有提起什麽要紧的事,小刀总算定下心神,道:“你们这就要走?”
司空微笑道:“老留在萧家也不是办法,何况我们也想找个清静的地方独处些时候。”
小刀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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