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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笑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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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青!”我手指哆嗦,后背泛起一股寒意,怎么又是这妖女!
  
  “是的,少主。”
  
  “你们有病吧?!谁是你们少主?我虽然失忆了,但是我知道我是华曜山庄的人,和魔教没有任何关系!”我顾不得许多,脑子里突然想起隋风之前说过的话,他说我和魔教暧昧不清……我害怕,我害怕自己真的是隋风所说的那种阴险又诡计多端的小人……
  
  “少主又胡说了,不过没关系,青青的任务只是把你带回去,等到了无泪城,见了义父,您自然就会明白。”夏青青根本无意听我说话,也许是已经断定了我没有反抗能力,便不再顾虑,径自坐到了我对面,顺便踢了一脚沉思。
  
  “喂!你们要抓的人是我,我跟你们走就是了,但是你们放了沉思,他还是个孩子。”
  
  “孩子?哼!现在就这样,将来必定也是个下流无耻的色狼!”夏青青似乎想起什么,脸上泛起红晕,更加恶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们……该不会认识很久了吧?”
  
  “才没有!谁要认识这臭小子!”
  
  呃……这就是所谓的欲盖弥彰吧!我了然地笑着,突然觉得这世人口中的妖女也没那么可怕。
  
  “少葶,还不快过来伺候少主?”夏青青心里记恨,便叫来一边看戏的桃花眼。
  
  “属下遵命。”桃花眼踱着小碎步,我想起身躲开,却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坐着还没事,一站起来就觉得浑身的力气正在被一点一点地抽走……
  
  “你们在酒里下毒!”
  
  看似弱不禁风的桃花眼一把搂过我摇摇欲坠的身体,笑得极其欠扁,“那小子的酒有毒,少主的酒可没毒哦。”
  
  哼!骗谁啊!这种症状,还敢说没下毒!
  
  夏青青又倒了一杯酒,惬意地轻呷,“少葶说的都是真的。上次在苏余,青青就注意到少主似乎对药物很有研究,贸然在您的酒菜里下毒,只怕会适得其反,所以……”
  
  所以……
  
  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那时候……
  
  “桃花眼!是你……”
  
  “呵呵……没错,在下早就将軟筋散含在口中,能服侍少主是在下的荣幸。”
  
  该死的!
  
  “小柳,还不快去备车?”
  
  “是。”
  
  叫小柳的少年合上门之前,我匆匆瞥了一眼,门外有人守着,楼下大厅里传来嘈杂的嬉笑声……
  
  “呵,你们也真他妈的有空,竟然还来华曜山庄的地方开男优馆,就不怕被连窝端么?”
  
  那两人愣了愣,脸色有些古怪,夏青青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衣服,放到我面前,道:“华曜山庄一向以名门正派自居,又怎会来管这等闲事?少主还是快些换了衣服吧,青青先去准备些东西,就不奉陪了。少葶,好好伺候着。”
  
  “少葶明白。”
  
  夏青青走了,我盯着那身黑衣发呆,看来这次魔教老巢是去定了,也好,我正犯愁弄不明白状况,俗话说,纸包不住火,如果事情真不是那么单纯,从前的洛烨的确是个虚伪之人,至少得让我自己先弄个明白!
  
  “少主,需要少葶为您更衣么?”
  
  “走开!”
  
  “哎呀呀,还真是无情,我就不明白了,这个华沉思有什么好的?论长相,论心思,我哪里不如他了,您就这么死心塌地?”花少葶扳过沉思的脸,端详起来,时不时摇摇头。
  
  “他妈的,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谁告诉你我和他那啥啥的?”心里隐隐作痛,这一席话,曾经,也有人问过……
  
  “哦?不是么?世人都这么说。”
  
  “世人还说魔教没一个好东西呢!”
  
  “……”
  
  “走开!”
  
  “呵呵呵……好,虽然和传闻中不一样,不过您还真有意思。”
  
  花少葶退到一边,不再开口,那双桃花眼却依旧没闲着,转过身去换衣服的时候,我总感觉背后有一道目光硌得不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九月总是很忙碌,咱有空就多更一些,没空就少更一些
由于还有魔王卷二要更,所以还是很有压力



18

18、第 18 章 。。。 
 
 
  第十八章
  
  换上类似花少葶的纱衣后,我刚坐下,凳子还没暖,夏青青就走了进来,诡异的是,短短的时间内,她竟又“换了”一张脸,这一次是中年妇人的模样,若不是花少葶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青青姑娘”,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我还真以为又来一魔教妖妇……
  
  和夏青青讨价还价了几句,她似乎也无意伤害沉思,最后总算是答应我会把华少爷原封不动“扔”回去。你问我为什么要相信妖女的话?我自己也弄不明白,要是他们阳奉阴违,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可内心就是觉得夏青青不会这么做,心底深处还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催促我,不要犹豫,要跟他们走,要记起来……
  
  于是,被塞进马车,从后门离开半夏楼的时候,我并没有想过要逃走或是挣扎,直到车轮缓缓转动的时候,我脑子里忽然飘过疯子说过的一个话:只有无牵无挂的人才能随遇而安,而我,做不到……
  
  无牵无挂吗?不是的,我明明就是有牵挂的,只是在弄清楚事实前,我无法面对,无法坦然地说出心里的想法。
  
  我原来以为夏青青肯定会弄来一辆奢华的马车,毕竟我觉得所谓的魔教应该还是很有钱的,这一点光看眼前这些人的衣着,还有那半夏楼的精雕细琢便可略见一斑,正因如此,我万万没有想到,我们要坐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上路,而且除了夏青青和花少葶,就只有一个赶车的车夫。这……我该赞叹说魔教很懂得勤俭之道么?
  
  “少主不必忧虑,到了城外自然会有人来接应我们。”夏青青端坐在我右手边,中年妇人的模样还真是叫人不习惯。
  
  我很想大声呐喊:你眼花了吧?我忧虑个屁啊!?
  
  我不答话,只管自己瞅着马车外不断倒退的景致。来的时候只觉得这里一切都是美的,却说不出什么名堂,离开的时候才忽觉这里弥散着一股淡淡的水务,叫人看不真切。马车一路微微颠簸,不多时就到了城门口,花少葶下车,桃花眼飘了飘,也不知他和守卫说了什么,那守卫的头儿就爽快地让我们过了,花少葶回头往这里看了一眼,像只孔雀似的,摇着尾巴爬上了车。我觉得无趣,刚欲收回目光,就听到外边由远及近传来马蹄声,进进出出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纷纷低声议论。我循声望去,有三四个人骑着马,进了城门,领头的人身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发丝飘扬,英姿飒爽,腰间华美的宝剑熠熠生辉……光线有些刺眼,我低下头,抓紧轻飘飘、感觉很不实在的纱衣……马蹄声渐急,眼角隐约扫到几个人影从我们的马车旁急驰而过,是那样的快,快得我只来得及抬头看一眼那一缕飞扬的发丝。
  
  马车又往前驶去,蹄声渐远。
  
  垂下眼,心里五味杂陈……隋风,我与你,究竟是有缘,还是注定要如此擦肩而过……
  
  “那就是隋风?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不过是长得俊俏些,呵,来我们半夏楼,说不定更有前途。”花少葶就坐在我左边,骄傲地扬起下巴,无意识地自言自语。此时此刻,我有一种狠狠揍他几拳的冲动。
  
  “少葶,就凭你的功夫,要对付隋风还差得远呢!”
  
  “哦?真这么厉害?青青姑娘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才是。”
  
  “哼!隋家的人又岂是你能对付的,个个心狠手辣,行事决绝,翻脸不认人的本事可是天下独绝的……我说得没错吧,少主?”
  
  夏青青话锋一转,又绕到我头上。隋家的人?是说隋风的家人吗?
  
  “哎呀!我真大意了,那隋风似乎是少主的师弟呢!”花少葶捂嘴,肩膀轻颤,眼中的戏虐让我越发得坐立不安。这两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要是不小心被隋风看到我与他们在一辆马车上,那我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清的了。
  
  呃……不对,他们从何得知我和隋风之间发生的事?
  
  我低头苦笑,果然还是我想太多了吗?是因为很不甘心,那么轻易地就失去了,也可以说,是被人耍了吧……
  
  “既然少主不想说,那我们换一个话茬说说?”
  
  “好!我问你,你们开口闭口都是少主少主的,我倒要你告诉我,我究竟是谁?”我抬头,出人意料的,花少葶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夏青青,当然,也可以理解成那是看好戏的表情。我忽略一旁的花某人,一眨不眨,盯着眼前的妇人,夏青青撩起袖子,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道:“这件事我已经说过了,见了义父,您该知道的自然就会知道,有些事,青青不清楚,也不方便说……不过只怕到时候,您不想知道的也必须知道。”
  
  “既然你都不清楚,那就不用对我这么故作客气了。”一个中年妇人作出这样扭捏娇俏的态势,岂不是更让人不适!
  
  “少主说笑了,教主说您是少主,您自然就是少主。”
  
  马车缓缓停下,潺潺的流水声传入耳中。看来,已经到了渡口。
  
  “少主请。”
  
  我跟在花少葶身后跳下车,夏青青垫后,说实话,我根本没想过能在夏青青嘴里问出些什么重要的话,不过她刚才的一席话却让我隐约听出了一些。第一,那便是夏青青对那夏教主忠心得没话说,要说魔教的人敢在吴越开什么半夏楼,原本就是自寻死路的做法,夏青青更是毫不介意地在江南一带瞎晃,要说危险,那是肯定的,还有就是,夏青青唤教主唤作义父,也就是说,那教主年纪不小了……
  
  之前想起过的那个黑衣人的轮廓又浮现在我脑海里,虽然只是个淡淡的轮廓,但是我越来越确定,那个人,一定就是魔教教主——夏焰均!我分明记得,他说,他一直在找我,他说,怎么可以忘了报仇……
  
  报仇?报什么仇?
  
  船只在水面上划出一道道涟漪,江水清澈透明却又深沉得望不到底,远处传来浣纱女的嬉笑声。船只轻摇,思绪渐远,眼前出现一个人影,唇角飞扬,眉眼弯弯,笑声如银铃……
  
  娘……
  
  残缺不全的记忆中,娘也是这般笑着的。
  
  一个疑团逐渐在我心中展开,难不成……师父不愿提起的我老爹就是……
  
  “少主,天快黑了,您还是进到里面去吧。”夏青青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脸上的妆容已经卸去,恢复成了最初见到的模样。
  
  江水潺潺,湍流不息,江南水乡,水路自然是四通八达的,更重要的是,在这江面上,连个马蹄印子也不会留下,万一有人想要追踪,也是无处下手。
  
  “我们这是要前往无泪城吗,我听桃花眼说,无泪城地处南夷,而我们现在,却是北上。”
  
  人会说谎,这滚滚的江水却是不会说谎的。泽江始于北方高山,南至岭南,我们现在逆流而上,不是北上又是什么?
  
  “少主睿智,青青并非有意欺瞒,实在是情况有变,才迫不得已改变行程。义父会与我们在帝都汇合。”
  
  要去帝都?
  
  “这样也好,我早就想去帝都瞧一瞧……”我往船舱里走去,船晃得有些厉害,我的脚步踉跄,胃里泛起一股不适……帝都啊,之前就想好一定要去看看的,想好了要和隋风一起……
  
  这船显然要比那破马车好多了,酒菜也是丰盛到近乎奢侈。我食不知味,坐如针毡,匆匆扒了几口就躲到屋子里。这回夏青青和花少葶倒是没再跟着,也是,这茫茫泽江,我还能走到哪去?
  
  夜色低垂,远处只有零零星星的几点渔火,清澈的江水变得如墨汁般漆黑浑浊。突然想起了木屋前的那个小池子,窗口趴累了,我稍稍一动,手脚竟已经麻木。最后望一眼那已经看不到边际的岸口,我挪到床边,静静躺下,沉思回到华曜山庄后一定乱作一团,这小子,估计又要受罚了,这一次,是我害了他啊……还有师父,请原谅徒儿不孝。有些事,即使忘了,却还是放不下。
  
  【此文已经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原本只是想小小转一下的,不料基调变了味,某类会尽快掰正,另外,作为小浮云,某类表示不会放弃这坑,只要还有一个人看,咱就乐呵呵地写下去,就算没人看,咱就当自娱自乐了。】



19

19、第 19 章 。。。 
 
 
  第十九章
  
  子夜时分,月光清泠,悄无声息地洒落到床头,我半闭着眼,心想着这一个多月的心法秘籍还真没白练,至少听觉好使了不少,就像此时此刻,那细微的关门声夹杂着外面的水流声,清清楚楚地传入了我的耳朵。
  
  不过,我现在好奇的是,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一道人影晃到床头,遮住了月光。我可以闻到淡淡的檀香,这个味道……是花少葶。
  
  我屏住呼吸,缓缓提气,却不敢轻举妄动。一阵簌簌声后,被角被人轻轻掀起,夜凉如水,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传来阵阵凉意。但是很快,我意识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因为我分明地感觉到有一个人形状的东西钻进了被窝,手臂绕过我的臂膀,然后在腰间停下。
  
  这桃花眼搞什么鬼,大半夜的爬我床上来做甚?
  
  耳边传来陌生的气息,我想起白天被他灌酒的情形,突然觉得有必要制止他的这种行为。于是,我当机立断扳住正给我“挠痒痒”的贼手,尽量克制住一脚踹他下去的冲动,“别吹了,这儿已经够凉快的了。”
  
  花少葶缩回手,慢慢支起身,“嗯?连青青姑娘的安眠散都没用呐,不愧是洛烨……”
  
  还好意思提那些小伎俩!我也坐起身,挪到床内侧,冷冷道:“如果你是特地来夸我的,请明天赶早,大半夜的私闯民床总不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吧?”
  
  “呵呵呵……待客之道?不是的噢!”花少葶趁机往里挪了挪,使得原本就不宽敞的床更加狭小。光线昏暗,我看不大清楚他的脸,可不知为何,我就是知道他的桃花眼一定又在乱飘。“您又不是客人,自然不用待客之道。青青姑娘让我来贴身保护您呢!”花少葶刻意在“贴身”二字上加重语气。
  
  夏青青派来的?哼,还真是用心良苦!
  
  “我不用你‘贴身’保护,你走吧。放心,我不会耍什么把戏,因为我也很好奇夏焰均到底个怎样的人。”
  
  花少葶没有再靠过来,在听到那个名字后,便坐在那里,像是陷入了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直呼教主名讳是大不敬。”
  
  “他是你们的教主,与我何干?”
  
  “呵……想知道教主是个怎样的人?”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走。”
  
  我不知道花少葶想起了什么,昏暗的光线下,他看起来没有了白天的不羁与轻佻,也许,正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吧。与夏青青不同,这是没有人皮面具的伪装……
  
  花少葶微微偏过头,注视着某一个角落,“教主是个怎样的人呢……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的,我只能告诉你我的故事……当年,我爹是个不大不小的知州,向来为官清廉,秉公办理,在任期间办了件私售官职、侵吞赈灾官银的大案,一时之间名声大噪,得了个公正廉明的美名,却也因此得罪了国戚。十年前,京城来了个公公,说是皇上要亲自召见我爹,能面见圣颜,我爹自是高兴,可谁知他这一走,便再也没能回来。没过多久,便有人拿着圣谕来抄家,全府上下三十一口人收押候审,罪名是造反,造反呐,这是灭九族的大罪!他们说我爹是叛国大将军郝笑清的余党,呵……说什么余党,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我爹是文官,又是地方官,根本连郝将军的面都没见过……在大牢里,我娘说不会有事的,当今圣上是位明君,但就在第三天,这位明君就颁下圣谕:满门抄斩……临刑前,我爹的一员旧部涉险将我救了出去,途中遇上追兵,千钧一发间,幸亏教主路经救了我们,等我们再赶回刑场时,为时已晚……我亲眼看到我家人的血染红了整个刑场……教主杀了诬陷我爹之人,然后带我到了一个叫无泪城的地方,教我武功,待我如亲人。无泪城,收容天下无处可归之人,名副其实。对我而言,教主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
  
  花少葶起身理了理衣服,声音沙哑:“我不知道少主与教主之间有何牵连,我言尽于此,孰是孰非,相信聪慧如洛烨公子,定能有所定断。”
  
  头昏昏沉沉,大半夜的听了这么个故事,我只觉着更加糊涂。
  
  ***
  
  第二天,船依旧摇摇晃晃,花少葶也依旧是轻浮调笑,跟没事人似的,倒是我看到他时,脑子里就会想起他的那番话,想来还是我的神经不够强悍。
  
  船上的生活过了十多天,说不上愉快,但也不难熬。相处下来,我越发觉得那两人除了脑筋会多转几个弯,言行举止怪异了些,其他还是很好相处的,至少,绝对不是传闻中饮人鲜血,嗜杀成性的恶人。
  
  漂泊了十多天,再度踏上陆地的时候,我由衷地感到舒畅,混混沌沌的感觉也一扫而光。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宁津,是距帝都不远的一座大城,和吴越比起来,这里又是另一番繁华景象。
  
  “好啦!我们先去客栈安顿下来吧,说不定还有时间去逛逛夜市!”花少葶高高兴兴地走在前面,引来不少人回头驻足侧目。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亏得夏青青还说要低调,这家伙打扮得比女人还花枝招展,摆明了要引人注目嘛……
  
  “我们要逗留很久吗?连夜赶路的话,明天就能到京城了吧?”
  
  “咦?青青姑娘没告诉少主吗?”花少葶回头,折扇抵着下颚,若有所思。
  
  “哦,事情一多就疏忽了。”夏青青冲我嫣然一笑,红唇轻启,“教主惦念您,日前已经赶到宁津。”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我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见到本尊了,说什么一时疏忽了,明明就是故意不告诉我的吧?
  
  “少主是在紧张吗?”
  
  “怎么会?晚见不如早见。”深吸一口气,我迈开步子。是的,晚见不如早见……
  
  怀着九死一生的决心来到“客栈”时,我再一次无语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客栈!那明晃晃的大红灯笼,四处飘的脂粉香,由远及近的莺声燕语,还有那刻着大字的摘牌——抚水楼。我靠!敢情这魔教都是靠这些生意赚钱的?!
  
  “进来啊!”夏青青拉了我一把,相处了些日子,她已经没了前几日的客套,言行也随意起来。她的这一举动引来了门前几人的侧目。
  
  里面迎面走来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容貌姣好,一见到夏青青便笑得合不拢嘴,看样子应该和夏青青是相熟的。那女子看了我和花少葶几眼,柔声道:“哟,带来了两位呐!让姐姐猜猜,哪一位才是青青的那位小公子……”
  
  “姐姐,你胡说什么!”
  
  “哎呀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女孩子大了就是要嫁人的嘛!”
  
  “你就别取笑我了,这位是花少葶,这位是少主,行了,快带我们去见义父吧。”夏青青板起脸,真是不高兴了。
  
  那女子又左右看了几眼,才轻笑着找来小厮为我们带路。
  
  “那位就是如今最得宠的琴夫人?”穿过庭院时,花少葶突然开口。
  
  “没错。”
  
  花少葶轻“哦”了声便不再开口,这两人着实可恶,说话总是说一半,什么琴夫人,棋夫人的,还最得宠?又不是皇帝,哪来的这么多说法。
  
  走着走着,我发现这地方还挺大,穿过庭院,眼前又出现一座院落,比起之前的奢华,这里则要清幽许多,不过,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依旧不少……我一一看过来,不由得咋舌,这来来去去的人儿,不管是端盆子的,还是站着的,居然都颇有姿色,其中也不乏国色天香的美人儿,这阵仗,估计皇帝也不过如此吧?仔细想想,会到处开这种“楼”的,那教主岂不是个男女通吃,纵欲过度,目光猥琐的糟老头?
  
  我们在一条走道前被人拦下,夏青青和那人说了几句,那人便转身进去通报,让我们在外面干等着。我偷偷瞄了夏青青一眼,照理说她在这里的地位应该是很高的吧?教主的义女,算是大小姐级别的人物呐,刚才那人态度傲慢得连我都不爽,她居然没反应?
  
  “那位是义父的护法,跟着义父出生入死无数次,按辈分我还得喊他一声师叔。”
  
  哦,原来是长辈……那人戴着面具,一时也看不出年岁。
  
  这样想着,不一会儿,那人便又回来了,面具下的声音有些沉闷,“少主请随我来,你们两可以下去了。”
  
  呃?只有我一个人进去?
  
  我回头,夏青青和花少葶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请。”戴着面具的男人往一侧退了一步,让开了一条道,他身上隐隐散发的杀气让人压抑。我看着那深廊尽头亮着的灯火,感觉脚步再次变得沉重。



20

20、第 20 章 。。。 
 
 
  第二十章
  
  推开门,屋内一片灯火通明,强烈的光线却透露出一股诡异的冰冷。眼睛一下子无法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我眯起眼,在屋子里探寻。
  
  正对着房门,一个男人站在案几前,一袭黑衣软甲,脸上是我无法形容的表情。
  
  可怕的人!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印象,也是唯一的印象。这满屋子的灯火感觉好不讽刺,因为再明亮的灯火,也似乎照不亮那个人,空气中回荡着的是浓浓的阴霾与肃杀。
  
  我就一直那么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屋里的人失去了耐心,冷然地投来不满的目光。
  
  我疑惑地看着那张脸,熟悉的脸,和我的样貌有几分相似的脸……
  
  长得像意味着什么?
  
  那人还没开口,我已经一片混乱。
  
  父亲?
  
  不可能!眼前的人看上去绝对不超过而立。怎么算也不可能生得出我这么大的儿子吧?
  
  那么,他会是谁?
  
  隋风的话在脑中回荡,光是眼前的这张脸,我似乎,就没有立场再否认。
  
  “知道我是谁吗?”那人突然走近,带来一股阴冷之气。
  
  “夏焰均。”
  
  “哦?那你呢?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
  
  这是什么怪话?居然问我是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心里突然一怔,我的确……
  
  “我不知道。”晚风透过门缝钻了进来,刺如利刃。
  
  “既然如此,下去休息吧。”夏焰均看来是相当满意我的答案,转身,走向窗口。
  
  等等,他什么意思?让我走?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把我抓来?你是谁?我又是谁?”我几乎是吼着冲到夏焰均面前,只是,他回头的那一刹那我就后悔了,莫名的,后悔了。
  
  夏焰均但笑不语,我不自觉地后退,一不小心,手肘撞到案几。
  
  这是……
  
  我拿起桌上的剑,夏焰均的目光也随之转移到剑上,那目光,竟是温柔的,凄然的……
  
  “我说的话,你现在会相信几分?”夏焰均接过我手中的剑,“倒不如等你自己恢复记忆,想起一切。想起我们的仇人,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怎么对待你娘的,这一切我都要你自己想起来!你只要记住,我不会害你。不过到那时,我也要知道你的答案,我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
  
  “这剑……”
  
  “你见过这剑?”
  
  “没有。”
  
  “药王谷的人过几日就会来此,这段期间,青青会照料你的起居。”
  
  击掌声响起,房门被推开,先前迎接我们的那名美丽女子就站在外面,“少主,请随我来。”
  
  这样就结束了吗?
  
  我哑然失笑,夏焰均,不告诉我任何事情,要我自己记起,真是既狠心又聪明的人。
  
  ***
  
  第二天,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都没人来敲门,也没人来送饭。敢情是人到手了,就不管死活了是吧?
  
  我愤愤地喝着桌上唯一放着的茶水,还是昨晚泡的、隔夜的、凉的!昨晚那什么琴夫人临走之时阴恻恻地关照我不要到处乱跑,一想起那张瞬间变得阴暗的脸,我就起鸡皮疙瘩,那模样,就像民间故事里的画皮。
  
  “哟!您起得可真早!”
  
  “呃?”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一个绝对不该这种时候,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的人。
  
  “花少葶,你怎么来了?”惊讶归惊讶,花少葶总比画皮好些。
  
  “因为青青姑娘去接客人了,教主特意让我来伺候您的呢。”
  
  接客?
  
  “呵呵……是药王谷的贵客。”
  
  “……”
  
  “您要去花园逛逛呢?还是去前面听小曲儿?”
  
  “我……”
  
  “只要不出大门,您随意去哪儿。”
  
  “我还没吃饭!我现在只要吃饭!你们想饿死我吗?!”
  
  “哎?”也许是我吼得太大声了,花少葶吃惊地睁着眼,可随即又……捂着嘴笑个不停。“哈……哈哈……”
  
  真是一群怪人!是人都要吃饭的吧?有什么好笑的?
  
  ***
  
  花少葶带着我东拐西拐,绕到了另一处的厢房。说实话,我开始由衷地佩服他了,只半天的功夫,他就和这里的老老少少混熟了,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似的。
  
  “大叔,有没有吃的?”花少葶直接推开门,都不带敲门这种的。
  
  “哎,小少爷来啦!”人声从内屋传来。“有有有,大叔特地给你买了不少点心……咦,这位是?”一位中年大叔乐呵呵地端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见到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却顿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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