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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堪扰作者:靠谱的芝士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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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皇後那边,把後宫都封锁起来了,薛贵人被软禁了,太子有皇後撑腰,又收拢了部下三十万精兵,王爷手中有几万骑兵也被招笼了去,好在之前联系几个小国都安分,粮草装备方面,也足够银两,已经加紧了锻造兵器和火药。”
“武林方面?”
“有帮主在,一切安好。”
“嗯,下去吧。”
闭上眼,依然是他的音容笑貌,这养不熟的小波斯猫,先是惹了太子的夫子,再是与侍从亲近,现在又跑出了自小宠爱的大皇兄,惹人的很啊,真想将他锁了在身边,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豪华的马车行在官道上,尤迦律沈默坐在车厢内,头靠在甲特胸口,墨黑的发丝被他轻柔梳理著,手里握著珍珠丝折扇,百无聊赖地一下下敲著手掌。
“尤儿?”
甲特伸手台起他下巴,狠狠吻上他薄唇,手扶住他腰将他拉得更近,舌尖侵入他口中,柔软的丁香小舌被吮出,放肆地玩弄著,暧昧的银丝自他嘴角拉出。手指轻轻拂去他嘴边的水光,又狠狠吮吸了下,眼里的渴望不掩分毫。
“皇兄又欺负尤儿。”一声娇嗔,带著酥软的鼻音。
“尤儿比以前娇媚不少,在中原一年可有想皇兄?”手已经解开他衣襟的纽扣,称不上温柔的动作引得人一丝丝颤抖。
“想…皇兄好狠心,任由父皇将尤儿送这麽远。”
“不是亲自来接你了麽?嗯?”尖细的牙齿轻轻啃咬他洁白胸口上的一点殷红,舌尖在敏感的乳珠上打圈,手将他腿屈起,让他整个人半躺在座位上,全身的衣物已经被脱得精光。
“皇兄,尤儿冷…”眉头微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
“皇兄抱著你便不冷了。”
再不作言语,甲特狠狠将他搂於怀中,赤裸的胸膛相对,丝丝的冰凉被火热的体温融化,手伸到他身後,在他娇嫩的後穴按摩摩擦,硬生生挤进一只粗糙的手指,在穴道内来回抽插冲撞。
尤迦律被激得呼吸一滞,刺痛得浑身发颤,完全没有湿润过的手指,上面还带有练习弓箭留下的茧子,将嫩肉摩擦得火辣辣地生疼,甬道被挤弄得毫无缝隙,紧致的穴肉紧紧贴著粗糙手指,被填满的穴洞疼痛中逐渐升起微弱的快感。
“皇兄……疼…”
听他娇弱的喘气,甲特更加兴奋,手指的抽动更快,俯身在他锁骨上啃咬著,留下一串鲜红的牙印和吻痕,另一只手带著他软若无骨的素手在自己火热肿胀的性器上抚弄。
被玩弄得有些湿润的後穴似乎在渴望著更大的填充,尤迦律深深厌弃自己敏感的身子,明明不是自愿的,明明只是……
车厢内一片春色,禁军在车厢外并排而行,冷面听著车厢内发出的呻吟声,毫无所动,如同没有意识一般。
☆、17两处情愁半段情 1 h
17两处情愁半段情
半月後回到t阿梵,深宫中依然是清冷,已经是夏季,晚间凌冽的风却始终带著西域的狠劲抽打在脸上,冷,刺骨的寒意在宫中凝聚。
“尤儿,你想再回你原先的房子,还是与皇兄同住?”
“还是住原先的吧,尤儿习惯了,再说,离皇兄也不远。”
淡淡笑著在房中的圆桌前坐下,娘亲的房子是中原装饰,看著亲切,被皇兄差人好好收拾装饰过,家具也一并换了新的,满目尽是金贵的古玩字画。
甲特见他回来心情也随著好起来,朝中的事也算顺利,离开一月没有出什麽乱子,也不著急处理国事,只没有见著几个妃嫔,便想差人去唤来。
“皇兄…”见他离去,尤迦律心知他必是想去叫那几位所谓的皇嫂,一把抓住他衣袖,抬著眼巴巴地望著他“这麽晚了,皇兄陪陪尤儿好麽?”
甲特见他眼睛闪闪的带著水雾,眉间带著点点春意,像小狗一样的眼神,小腹一下就燥热起来,“小妖精!”
听到这个昵称,尤迦律突然就怔住了,刻意遗忘的思绪一下子冲上头脑,那人墨黑的眼眸,温柔的嗓音,宠溺的爱抚,那幢湖中的小竹楼,盈盈满眼的爱意,手不禁颤抖起来,太难忘却的画面随著一个相同的爱称汹涌而来。
“尤儿…”
等到被抱住,才回过神来,赶紧收起思绪,换上魅惑的笑脸,“尤儿替皇兄沐浴可好?”
“嗯,格瓦,准备了羊奶和花瓣去罢。”招呼走格瓦,甲特更加放肆,手直接扯了他衣带,将瘦削的人横抱起,将他放到圆桌上。
赤裸的背贴上冰凉的石桌,冷得他打著颤,未关严的门吹进的风更是刺骨的冷,眼神在他的抚摸下变得迷离,胸口的红樱挺立而起,似乎是诱惑著人来舔舐吮吸,纤瘦的身子,毛孔因为冷风而收缩,微微颤抖著。
“尤儿冷…”手适时地攀上他的脖子,将胸口的茱萸送到他下巴下,腿交缠上他的腰,他过分华丽的刺绣外套扎得大腿内侧的嫩肉丝丝发痒。
“从前不见你这麽勾人,可是在中原与那太医厮混多了?嗯?”
“尤儿没有……尤儿只有过皇兄……皇兄嫌弃尤儿……”
听到他提起那人,心脏猛地漏了一拍,身子颤动得更胜,他却只以为是他情动,心情更好,在他腿间摸索摩裟著,将那嫩芽握於手中,挑逗著在顶端的小孔上细细抚摸。
“那怎麽娇媚了这麽多?嗯?”
“尤儿好想皇兄……”带了鼻音的呻吟彻底将他的渴望激起,没有一丝的扩张,後穴就被火热的性器猛然闯入,“啊……皇……皇兄,尤儿疼……疼…啊…”
“乖,一会儿便不疼,放松。”这样安慰著,身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下,坚硬的分身被夹得很紧,被擦破而涌出丝丝的鲜血权当作了润滑,狠狠地抽插起来。
“尤儿…尤儿很疼…不要…”呻吟中带了呜咽,头沈沈埋入他不断挺进的胸口中。
听著嘶哑的呻吟,更加兴奋,手扣住他臀部狠狠抽插,毫不温柔的撞击和交欢让他尖叫得更甚,身子都瘫软了一般,被操弄得勉强挂在自己身上,长腿被迫缠在腰间,站在桌前将性器埋入得更深更狠。
百余下重重的抽插後,穴道自动分泌出淫液,疼痛也被不得已的快感代替,口中的求饶也变了声调,媚气的呻吟溢出,软软弱弱地勾著嗓子,引得他的动作更加大,每次都磨蹭到敏感的一点突起层层快感不断叠加。
“皇兄…皇兄…尤儿还要…嗯啊…皇兄…”
听他妖魅的呻吟,哂笑一声“尤儿叫得真浪,很舒服麽?”手在他的肉芽上轻轻一弹。
“啊!好舒服…皇兄让尤儿很舒服…”
“哼,还要麽?”见他被干得舒爽,偏偏动作慢下来。
“要……尤儿要…皇兄…”长腿缠上他腰,将他拉向自己。
“尤儿好淫荡……”
“皇兄……皇兄又取笑尤儿……”
格瓦在屋外垂首听了全程,眼中盈著泪,捧著夜宵的双手颤抖著,好好的一碗姜汤洒了一托盘。
次晨醒来,尤迦律不知昨晚是如何回到床上,意识停留在石桌上的翻云覆雨,在皇兄粗暴又刺激的欢爱中,似乎自己呻吟得极淫荡,最原始的快感侵蚀了思维,只得跟随著本能迎合。
“子言哥哥…”见他睁眼,一直守在身边的格瓦连忙过来照料。
“我,晕过去了?”声音沙哑,暗示著昨晚的放浪。
“嗯,现在都午时了。”
“皇兄呢?上朝了?”
“王今早才走的,现在在大殿和众臣议事。”
“嗯,知道了,扶我起来。”
“子言哥哥,你…”
“别说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
“可是……”
“你若真心想我好,便多配些凝胶药丸的,也省了我痛,好了,下去吧。”
☆、17两处情愁半段情 2
清晨,顾祈樾依然按著往常的时辰到林舒旭房中为他疗治,却见他衣冠整齐,端坐在案前,手里绘著一副小画,恍惚间似乎看差了人。
“祈樾来了,我们今天去泡温泉罢?”
“呵,林兄每日泡在热药汤中,还不够麽?况且天气炎热,为何想到要泡温泉?”
“南方湿热,湿气入侵,泡泡温泉祛除湿气也是很好的。”
温泉麽,陪那人去过,只是却险些丢了性命,後来也因受伤没有泡成,本想再去,结果却没有机会了,那时与他亦是相熟不久,没想到他为了自己硬是在冰冷的地上坐了一夜,一丝一毫没有挪动过。
“也好。”淡淡地应了,挥著折扇出神。
不懂为何每日都泡在热水里了,难得出门来,还是选了温泉,褪了衣衫,只在身下为了条浴巾,与他同泡在一个小池中,稍烫的水温,淡淡的硫磺气味,却很能舒缓疲劳。
恍恍惚惚泡著热水,虽是炎夏,却也并不觉得很热,反倒是有些舒爽的畅快感,似乎身上堆积的寒湿之气都被逼出,与平日里的浴汤差异很大。
一月来脑中来来转转便是他的影子,做每件事都能想起他,与其说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不如大方只是太过思念,实在不懂为何他突然离去,也不懂他与那所谓的皇兄是何关系,不过是数月冷落以示提醒,何况自己当真是每日繁忙,他何需如此……
正想著出神,却突然听到一声水声,本来泡得好好的林舒旭突然在水中挣扎两下,赶紧将人扶起,他已经呛了几口水,脸色发青。
“林兄!林兄?怎这般大意?”
大概是被精神恍惚了,林舒旭看著他有些紧张的眼神,一时竟说不出话,只躺在地上沈沈地喘著气,眼角被咳得发酸带了淡淡的红,身上也因泡久了有些泛红。忙摆摆手,站起身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下身围著的浴巾半解,十分狼狈。
顾祈樾看他腿根的一个月牙疤痕,不知为何脑里一颤,很眼熟,但每次治疗,都围了浴巾在腰间,不可能见过,为何呢?
“祈樾?”林舒旭脸红著,注意到对方的视线,连忙围好浴巾。
顾祈樾回过神来,淡淡地伸手扶了扶他,“林兄泡得有些久了,我们回去罢。”
林舒旭穿好衣服,慢慢跟在他身後,脸上浮上若有若无的笑,看他的眼神,大概是想起些什麽了?纵是不想再可以用蛊勾引显得掉价,但若是他有意,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回到房中,还是萦绕著那个奇特的月牙形疤痕,似乎是被暗器所伤,只是为何会觉得眼熟?脑里纠缠一起的思绪如同乱麻一团,无数个问题缠绕,没有头绪,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智都荡然无存,沈沦在这样的思绪泥潭中不能自拔。手中的折扇依然精细,每次展开还看到成对的题字,不知对子的下阕,是不是还被他握在手里,又或者,早就连同须臾的爱意一起扔掉了吧。
在房中静坐到月牙升起,尤迦律兴致缺缺地与格瓦下著棋,黑子白子交错在一起,一个晃眼就看错了棋子,小油灯静静燃著,偶尔爆出一个灯花,有几只小飞虫围著门外的宫灯飞撞,这般盲目。屋内陪著淡淡的熏香,甜腻的气息让他有些昏昏欲睡,思绪飞去好远,今早见到的,就是阿梵催眠的军队了。早就觉得阿梵的兵士都有些神智恍惚,早晨随同皇兄一同到营中,果然见得有巫师拿了奇怪的礼器对兵士们催眠,这次回来,大概是对了。
想到这层,目光烁烁“格瓦,皇兄今晚,翻了谁的牌子?”
“似乎是东宫的那位。”
呵,阿梵一个小国,居然也学著中原宫中的格局了,还习了些奇怪的习俗,翻牌子,有趣得紧。
“後宫中可有我的牌子?”
“子言哥哥!”格瓦听他说这个,又不自然起来,虽然知道他是为了什麽才雌伏於国主,但这实在……
“没有麽?那我得好好做一个。”淡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次晚,呈上来的牌子中,甲特便见得一个材质朴素但画著精细花纹的牌子,字迹很新,纤细的字形,只有两字“尤儿”。
“尤儿,不来接驾麽?”走到他的屋前,门口不见应答的小童,也没有一个侍女,一切都由格瓦照料著,不过本来活也不多。
“皇兄…”
“小牌子很精细,嗯?”勾起他的下巴,顺势吻上。
“自是不及东宫娘娘的华丽,不然皇兄怎总是瞧中了她的呢。”
“哦?吃醋了?”
“皇兄取笑尤儿!”
“皇兄便好好疼爱尤儿……”
屋内一番春色旖旎,偶尔只听得几声娇喘,屋外的寒风萧瑟,飞蛾依然撞击著宫灯的罩子,月牙照得地面一片白花花的,晃了眼。
☆、18秋风渐起忆难离1
18秋风渐起忆难离
“格瓦,就要中秋了罢?”
“是呢,不知宫中有什麽宴席。”
“倒是过得很快。”
“国主似乎经常宿在哥哥这。”
“嗯,多得了那凝胶。”
正淡淡地聊著天,门口却传来丫头尖细的唤门声,“东宫娘娘到!”
“呵,东宫麽,本殿可是王爷,怎还寻到这来了。”挑了眼,也不叫格瓦去应门,慢慢喝著茶等人进来。
“见过王爷。”闯进门来的不是那沈不住气的东宫娘娘又有哪个。
“娘娘找本王,有事?”
“王爷应是爽快人,本宫也不耽搁王爷太久,这後宫本是女子的服侍国主的,但国主每日都被王爷唤了去,王爷不想见得皇家没了子嗣吧?”
“哦?原是本王常与皇兄联系兄弟感情,耽误了娘娘了,这害我们家没有子嗣这种话,娘娘可要斟酌斟酌再说?”
见那娘娘本就是个将军家的女儿,性子急躁,也没读得多少书,这样闯进来,真是个有胆子没脑子的。
“王爷也该纳个王妃了吧?可要皇嫂替您寻几个好人家的女儿?”
“皇嫂,有心。”特意将“皇嫂”二字说得极重,脸上的笑意更深,这女子啊,愚痴得紧。
送走了东宫娘娘,尤迦律不由得心情大好,这样的好心情,似乎来得不大地道呢,呵。
“走吧,陪我到大殿去,将我早上做的糕点拿著。”吩咐了一句,便进房换衣衫。
绯红色外袍衬得皮肤愈加白皙,紧致的发髻又让他带了英气,特意画了眉,深粉的唇珠,镜中的模样看著,很魅惑。
“尤儿?怎麽来了?可是想皇兄了?”见他来,甲特心里也是欣喜,拽过人就往怀里带,完全不顾旁边伺候著的侍卫。
“尤儿听得皇兄忙於政事,特意做了糕点来。”
一旁的小厮接过糕点,用银针试毒,尤迦律看得心里一阵冷笑,这般愚蠢的法子,也不知是哪个想的,谁说的银针能试毒了,要毒他的法子多得很,下在糕点里实在是最蠢的做法。
“够了!都让你戳过了,本王还怎麽吃!”甲特一声轻喝,小厮立刻吓得跪下了,大气不敢喘。
“呵,谨慎点也是应该的,皇兄又何必动怒。”说著拈了一块放进嘴里,桃红的小舌轻勾。
甲特看著他,下腹一阵燥热,一把搂入怀里,覆上他的唇,舌头侵入他口腔狠狠肆虐,糕点清甜的味道带著津液更加甜腻起来,“勾引皇兄,该当何罪,嗯?”
“那便罚尤儿替皇兄研墨,如何?”
“光是研墨岂不是便宜了你这小妖精?罚你一直服侍皇兄,嗯?”吮吸著他的薄唇,一丝丝甜腥的气息漫开。
“才不,皇嫂今儿早上还说要替尤儿说媒帮尤儿寻几个好人家的女儿呢。”离开一寸,直勾勾地看入他的眼。
果然见他眼光一下冷下来,“说媒?谁敢给尤儿说媒?还是说,尤儿想要纳个王妃?”
“自然是最得皇兄宠爱那位,才如此爱屋及乌,尤儿才不要王妃,尤儿要皇兄。”玉臂圈上他脖颈,送上吻。
不过是中午时分,帷幕全部落下,大殿中便传来阵阵淫语和呻吟,小厮们垂头侍立在殿外,噤声不言。格瓦也守在殿外,头沈得很低,手在宽大的衣袖里紧握成拳,耳边传来的淫秽之声仿佛是刺伤人心神的利剑,割得他发疼。
“主子,阿梵那边…”探子半跪在案前,脸色依然发沈。
“都撤了吧。”每次从阿梵回来的消息,不外乎就是他和他那皇兄如何亲密,如何安好,听得顾祈樾心刺疼,还不如,不知道了。
“是,徽王问主子何时回去,皇後那边势力越发大了。”
“林族长的病,似乎比过去还不如了,我尽力,可能不足半年,便能见效。”
“是,青茫盟主问主子安。”
“哼,他还问什麽安啊,他最近可好?”
“盟主看上一女子,可能就要成亲了。”
“是麽,好,家里有什麽能出手的,让小厮送了去贺喜,没事便下去吧。”
青茫亦安稳下来了,那小猫儿在阿梵,似乎也过得很好,他那皇兄,似乎是真正对他好,罢了,每日挂念著也无用,等万事平定下来,必定去夺回来。
中秋的月,洒下一层月光,似乎也是这样的月光下,他抬著眼望向自己,瞳仁泛著金光,单纯得如同处子,高贵的气息完全不似离家千里的质子。青茫说他身上有皇者的气势,自己却只见过他撒娇置气的模样,女子都没有的娇媚,忍不住搂入怀中呵护著。
正发著呆,就见林舒旭从殿中出来了,孤身一人,月光拖长了他的影子,看著有几分孤寂,“祈樾,自己一人…呀……”
☆、18秋风渐起忆难离2 H
看著他突然踩空一级楼阶,直直向自己倒来,下意识地抱住他,胸膛被撞到有些发疼,脑里却突然被击中一般,片段的记忆袭来,一片空白,低头看他依然有些愣住,似乎被刚刚的惊险吓到,脸色泛白,朱唇微张,心脏贴著自己胸口,跳动得有些紊乱。
神差故事地,唇猛然与他的紧贴在一起,手也没有放开他的腰,紧贴著的脸上可以感受到他突然停滞的呼吸,胸口能感觉到他心跳更加迅速,身子都变得有些发硬。
“祈…祈樾?”
似乎被唤醒一般,回过神时,舌已经侵上了他的唇线,手也抱得他更紧,也不顾他是要放抗还是呼叫,更加热切地侵入他的唇舌,将他的小舌也吮吸入口中,用舌头安抚著。
被吻得失了理智,林舒旭忍不住抬手搂住他的腰,身子都有些发软,迎合著他的亲吻,眼神变得离迷。
似乎,并不讨厌,似乎有些熟悉,顾祈樾懒得再思考,抱了人就回了房中,途中也没有停下对他的挑拨,手已经侵入到他内衣以下,在他胸口的茱萸上细细揉捏。
一夜春风,醒来时林舒旭还在他身边睡得很沈,身上的痕迹清晰地说明著昨晚的放肆,顾祈樾觉得脑子发沈,一阵阵地刺痛,一会儿後便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本就都是男子,这样的关系,虽说有些骇人,但在本朝也是极正常不过,只是对方身份有些特殊,好好照料著便也是了。
“舒旭?” 从他身後将他环入怀中,在他耳边轻唤一句。
听不见他的回应,怀中却填满了他有些苦涩的药味,似乎第一次醒来没有想到那小野猫,顾祈樾不知自己心中在反复衡量斟酌著些什麽,本只是一次利益的买卖,现下这般,弄得不清不楚,实在不是自己的作风。
林舒旭再醒来身边已经没了那人的身影,差了小厮来伺候梳洗,回想起昨晚的温存,眉眼里都带了笑,今早听到他低沈的呼唤,没有应答,但似乎他环著自己的动作毫不生硬,似乎,这个男子到手了呢。
林舒旭说不上为何就偏要他不可,但自小他想要的东西便会设法弄到,父亲曾说他没有本心,但也不尽然,他到手的东西从来都好好疼惜著,不似几个兄弟一般,到了手玩过便扔。他也知道自己性子里其实远没有外表看起来的淡薄冷淡,三十而亡的诅咒将整个族的心智扭曲得过分病态,外表的安稳舒适其实都透著诡异的虚假感。
“格瓦,昨晚的宴会上,可见著了东宫那位?”
搅拌著手中的凝胶,真真香气扑鼻而来,“似乎是不见,但也没听说些什麽闲言杂语的。”
“这手艺格瓦你是越来越好了,凝胶效果也越好,皇兄最近似乎越发要得厉害了,大概是药效开始起作用了。”
“这还是顾大人那得来的方子呢…”
最听不得他提起顾祈樾,每次一听到名字,心中的钝痛便变本加厉地袭来,更感觉自己现在做的事龌龊肮脏至极。
“他,或许早已忘了我了吧。”
“哥哥你这又是说的什麽,还不就是为了顾大人,身子都搭进去了,要我说,天下最痴情便是哥哥了。”
“这番不堪的下来,他大概也不要我了呢,我便只能将阿梵给他,也算一片心意吧。”
“哥哥为何待顾大人如此入心,明明他对那林舒旭…”
“我也不知,天下真正待我好的,便是你和他二人了,我命都可以给你们。”
“哥哥又说些胡话,夜深了,国主大概不来了,也没人来传,哥哥吃过药早些睡吧。”
捻起一粒药丸用温水送下,躺在床上,格瓦还在外堂灯下仔细地研磨著药材,沙沙的声音很舒心,提起那人的钝痛,其实,还是在意得紧,这样的身子,他是不是还会接受,其实,还是会犹豫,若把阿梵都许给他,他是不是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甲特端坐於大殿,地上跪著的,俨然是几个兄弟,已被折断了双手,簌簌发抖的身子,如同秋风里的落叶,声声痛苦的呻吟从口中溢出,毫无了往日的风光霸道。
“几位弟弟若是挂念皇兄,大可光明正大地来,何须还派些小人来请呢。”甲特冰冷的语气,在寂静的大殿里尤为!人。
“哼!你要杀要剐大可动手!”
嘴硬的人话音还没落,站在身边的侍卫已经出手,首项带著溅出的滚滚血液飞起,热血慢慢溅了一地,旁边几个弟弟见得,身子抖动得更甚。
甲特也不再说话,冷著脸出了殿,几个侍卫得到示意,跪著的五个王爷全部被灭了口,鲜血染红了半个殿厅。
眼也没有眨一下,甲特出了门,夜已经深了,偶尔的夜猫子啼叫几声,凄厉的声音,如同是厉鬼的嘶吼,趁著月色却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再抬头已经到了尤儿的宅子前,宫灯亮著,屋内的等已经熄灭,似乎是熟睡过去了,也不顾吵醒他,推门就进了他房中。
听见声音,本来就浅眠的尤迦律立刻醒来,在夜色中睁开眼睛,头脑清醒过来,知道是谁,又合上眼睛。
果然被拥入一个健硕的怀中,带著夜里的冷,让他有些发抖,口中呢喃出声“皇兄…”
“吵醒你了?”低沈的嗓音传来。
也不应答,却钻入他怀中,只当是睡到迷迷糊糊的作态,意外的是他却没有要自己,也乐得在他怀中沈睡过去。
“尤儿昨晚可是想皇兄了?”清晨用著早膳,甲特心情大好。
“皇兄昨晚来尤儿这,也不差人通传一声。”
“昨晚你那几位好哥哥差了人来请本王,哼,也不过是些卑鄙手段,还想要本王的命!”
尤迦律听得一片心惊,只有甲特一人还可以应对,若这江山让了那几个凶残的哥哥,这性命怕都是要丢掉的“啊?!那皇兄可有受伤?”
“没有,倒是他们五个,现下已经到了地府伺候父皇去了。”
“皇兄没有受伤便好…皇兄吓死尤儿了…”
知道五个哥哥被除去,心中安稳不少,自己排十七,上面的哥哥们,皇兄登基时已经杀了六个,现在又除去五个,还有的也成不了气候,至於公主们,呵,更是不足挂齿,嫁的嫁,死的死,真是残暴呢,大皇兄,只是这辛苦得来的国家,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送走了甲特,尤迦律低笑一声,心情不由得大好,笔下的花草也鲜活起来。
格瓦见他脸上都带了笑意,“哥哥明儿天气好,我陪你到院里逛逛?”
“嗯,也好,我们去见见娘亲吧,回来许久还未去拜祭过。”
“嗯,好,那我去厨房做些娘娘生前爱吃的甜点。”
翌日到了坟前已经是中午,芳草凄凄的坟头,阿梵没有陵墓的习俗,也没有这样的国力,不受宠的妃子,无非也就是寻个地头,用好点的棺木埋了,碑文也是尤迦律自己撰写央了人刻的,与其他的娘娘比起来,要寒酸不少。
久久在坟前伫立良久,也没有什麽话要说,眼里都蒙了层水雾,被人叫了才回过神来,回头,一个身形健壮的男子,身著将领服饰,正是本朝最得皇兄信任的将军。
“王爷身子可是乏了,部下差人送王爷回府吧?”言语间透露著轻佻。
“不敢劳烦蒙达将军。”
只当他是个庶出的小王爷,靠些阿谀奉承的手段讨得了国主欢心,才留了条性命,蒙达也不管他推脱,“王爷在宫中也是烦闷,不如跟了本将罢?嗯?本将定会好好疼爱王爷。”
阿梵爱好男风的将军不少,军中还有娈童服侍的惯例,阿梵军队势力很大,养得将军们张扬跋扈,看中个小王爷讨了来宠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如此想来,蒙达的动作也更加轻慢,大手已然覆上了他的腰。
“不敢打扰将军思念,格瓦,我们回去罢。”尤迦律按耐下惊吓的心,伸手让格瓦扶住,欠了欠身便自顾离去,也不敢回头。
见他离去的小身影,身子颀长还有些瘦削,细腰柔软,比女子还白皙细嫩的皮肤,唇红齿白,顺著眼说话的样子真真是勾人,蒙达啐了一口,哼,这个小王爷,有意思得紧,如此娇媚的身子,不知放到床上,是不是也这麽羞羞答答的呢。
☆、19最是冷落初春时 1
19最是冷落初春时
在房中研究良久,也没有什麽好的疗治方案,眼看著过完冬天,初春乍暖还寒时,林舒旭的病情却越发地反复起来,本来若只是交易关系顾祈樾断不会这麽上心,但现在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地,自己对他也是逐渐关心起来了。
“大人,您看了一天了,先歇下吧?熬坏了身子,族长又要怪罪了。”梅子在一旁伺候已经许久,也不见他捧了医书有什麽动作。
抬头看她一眼,年轻的眼圈都带了一团黛青,淡笑一声,“嗯,你先下去吧,我也不习惯有人伺候。”
梅子见劝他不住,也只好将凉了的茶再去温了,再端来几盘小巧的糕点,欠了身就离去了。
几日来林舒旭体内的蛊虫似乎报复似地增加,眼看著他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顾祈樾不知为何内心就揪著疼,不是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只是自己的病人,如此悉心照料著,却在疗治中一日日地衰败下去,不论是作为朋友或是医者,都有种深深的心疼。
自从那次後,两人关系也亲密起来,旁人眼里俨然是恋人,但他身边的妻妾竟然也一点没有在意的意思,实在是有些奇怪,但也顾及不了这许多的事,算不上是两情相悦的关系,却因了一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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